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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吾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手冢亚美
“……心跳呼吸停止的行cpr,气道阻塞的气管插管,严重复合伤、休克的用留置针建立静脉通道输液扩容,脑外伤颅内压增高的静滴20%甘露醇,……”田医生从参谋长身边经过的时候,参谋长听见她对着portal另一头命令道。
“出什么事了?”参谋长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田医生对他理都不理:“……先紧急处理一下。你别慌,听护士长安排,按照轻重缓急赶紧送医院,我马上回来!”说话间,已经走到酒吧老板面前,向他伸出手,“摩托艇或者救生艇。水州高速公路发生连环车祸,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必须回去吗?”酒吧老板瞄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参谋长,“难得休息……难道水州总院没有别的医生了?”
“‘难得’什么?结婚纪念日你们不是年年都过?”田医生眼神一凌,“话说年年过结婚纪念日多没意思,明年给肛温表换换口味,让他过丧偶周年纪念日怎么样?”
军需长连忙掏出钥匙扔给田医生。
田医生抬手想接钥匙,结果不知道是动作幅度太大,还是胸围太壮观,亦或是比基尼勒得太紧,胸罩带子一下子绷断。
整个世界一下子都慢了下来。
在她面前的军需长和酒吧老板一下子吓得呆住了,距离她最近的宪兵们鼻血四溅,马团长还趴在游泳池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在暗中盯着田医生的准尉们看得两眼发直……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幕,田医生突然抱住胸部,恶狠狠地瞪向身后的人。
“该死!就差那么一丁点。”高级准尉郁闷得直捶墙,“我一定要把她弄上床!”
四个准尉在她身后大点其头。
田医生背后只有上校一个。
上校见她瞪过来,慌得手忙脚乱:“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说着连忙脱下上衣递给她,“不嫌弃的话,你先穿一下。”
田医生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一脸嫌弃地接过上校的衣服:“别忘了后天来复查,还有你的入职体检还没做。”
“好,好的。”上校连忙背过身。
美女春光大泄,想看是人之常情,不看是君子之风。上校以绝对的君子之风背对着田医生替她遮挡,好让她换衣服。在场的大多数人对女性压根没有兴趣,少数有兴趣的至少还知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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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只是偷瞄。上校在整个派对现场扫视了一圈,只看见士官长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得两眼发直,即使对上上校斥责的目光,也目不转睛地看得几乎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上校显然以为他是想偷看田医生,忍着浑身鸡皮疙瘩,把田医生整个儿地挡在身后,士官长的目光却是又炽热了几分。
天知道自从在道场的较量,士官长有多少次想偷窥上校洗澡上厕所未遂,想不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小白兔看着不壮,肌肉线条却是出人意料的性感。士官长贪婪地上上下下打量上校的胸肌腹肌,恨不得扑上去舔遍他的每一寸肌肤。偏偏上校明显误会了他的意图,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
别说是被士官长正面“攻击”,酒吧老板在旁边,都被士官长的余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怀疑如果热情的目光真的有热度,怕是上校已经被士官长盯得大面积烧伤了:“团座,田医生走了。”
上校这才转过身。田医生确实早已不见人影,可是士官长的目光热度不减。上校一脸莫名:“那他还在看什么?”
他从一开始看的就不是田医生,而是你。酒吧老板看了一眼单纯得可爱的上校,没忍心说出真相。
第23章第十章报告团长:这么好骗真的好吗?1
夜深了,其他人还在玩闹,上校已经有些累了。游艇上客房很多,上校以为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睡个觉,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可是从船头到船尾,上校开了十几个房间,里面净是各种现场版gv,最保守的是军医上尉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一si不挂,军医上士把头埋在他的腿间耸动;最辣眼的是参谋长和六个人在一起串“人体蜈蚣”,这群家伙还压根不锁门,好像随时欢迎再有人加入。
上校觉得自己像在玩俄罗斯转盘,每开一次房门,就是当头“砰”的一枪,至于没放子弹的那一格……他都不敢确信不放子弹的那一格是不是存在。整整一层楼的客房,上校只打开了其中不到四分之一,已经没有勇气再一个个找下去,看见军需长站在船尾,满天星光勾勒出一个魁梧的背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谢天谢地,十七团还有个正常人!上校以为他是躲在外面抽烟,正想喊他,走近后,却听见酒吧老板说话的声音。
“真不敢相信,我们都已经结婚四年了。”酒吧老板整个人窝在军需长的怀里,成对的婚戒在两个人紧握的手指上交相辉映,“总觉得你给我戴上戒指,还只是昨天的事一样。以前从没想过我这样的人还会结婚,想不到这么快,结婚都四年了。”
上校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军需长没发现背后多了个不速之客,把头埋在酒吧老板的颈窝,一寸一寸吻遍他的肌肤。
“戟那家伙,把我们认识的时候说得……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酒吧老板忍不住咯咯直笑,“你们的新团长太有意思了,估计他都纳闷怎么会有人肯和你这么个‘哑巴’结婚。要是告诉他,当初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在水州傻等了你三年多,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军需长不满地轻轻啃咬酒吧老板的肩膀。
“行了行了行了,不提别人。醋坛子。”酒吧老板在军需长的嘴上轻啄一口,“名字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能等你三年,现在都结婚那么久了,你还怕我会被人拐跑?”
军需长紧紧地环住酒吧老板的腰。
“竟然都四年了。”酒吧老板摩挲军需长手上的婚戒,“你给我戴上戒指的时候,我以为那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以后结婚的时间长了,爱情渐渐消失,矛盾越来越多,一天一天过得满地鸡毛,最后忍无可忍的怨偶一拍两散……想不到四年了,我们还过得像刚结婚时一样。等到结婚四十周年的时候,我们还会像现在一样吗?”
“会。”军需长说得斩钉截铁。这还是上校第一次听见他说话。
现在好像不便去打扰他们,可是上校实在是不想再冒着观看又一场现场gv的风险,自己乱找一通。上校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对了,安德烈。我们现在经济上也宽裕了,平时也不算太忙,你考虑过要个孩子吗?趁着我们还年轻……”酒吧老板的声音一下子慌乱起来,“喂!我是说领养或者找代孕,不是这个。放手,色狼!你这样,我也不会怀孕……唔……”
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上校想悄无声息地离开,一转身,差点和身后的士官长撞个满怀。
“团座?”
上校连忙捂住士官长的嘴,示意他离开。
士官长侧耳听了听,一脸促狭:“你在偷听?”
“当然不是!”上校低声喝斥。
“啊……是找不到空房间过夜。”士官长“善解人意”道。想不到小白兔不仅是个钢铁直男,居然还恐同。士官长刚才偷偷尾随了上校一路,看着他一次次打开房门后吓得落荒而逃,甚至没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憋笑憋得肠子打结。
上校托了托眼镜,故作镇定:“我……自己另外再找找吧。”
“团里兄弟多,船上的房间根本不够用。就算凑巧有空房间……”士官长故意顿了很久,“有时候兄弟们不想花钱、时间跑到镇上,都是拿游艇上的房间当情趣酒店用的,就是不知道船上的床单换得有没有那么勤快。反正我是遇到过几次,床单上沾着……”
上校的脸色不太对了。
“不过放心,我知道有个房间,他们绝对不会去。”士官长没大没小地拍了拍上校的肩膀,“交给我。”
上校见士官长朝军需长和酒吧老板走去,正想叫他别去打扰人家,没过多久,士官长就得意洋洋地回来了,手上晃着个金闪闪的东西。
“从安德烈身上偷东西,比抢小孩的糖还容易,尤其是他虫上脑的时候。”士官长朝上校晃了晃手上的钥匙,“走吧,我们去船长室。”
第24章第十章报告团长:这么好骗真的好吗?2
所谓“船长室”,其实根本不是给身为游艇工作人员的船长住的房间,而是游艇上最高规格的套房,不仅内部装潢堪比六星级酒店,光是面积就是普通套房的好几倍,丝毫不见一般舱房为了最大程度地利用有限的空间而造成的局促感。
从入口进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蔚为壮观的会客室,地上铺着柔软的羊绒毯,隐藏在天花板里的日光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两组真皮转角沙发足够让四个成年人横躺在上面,沙发后面的落地玻璃窗可以在白天对外面的湖光山色一览无余,前面占满一整面墙的大屏幕可以兼做娱乐和会议使用。靠门的角落处是一组可以当餐桌用的小吧台,玻璃柜里面的酒、茶、咖啡




万受吾将 分卷阅读22
无一不是高档货。远离门的另一面根本不是墙壁,而是一组顶天立地的大鱼缸,名贵的观赏鱼拖着贵妇人的晚礼服裙摆一样的尾巴,在里面摇曳生姿。
鱼缸的另一边是一间书房。上校对奢侈的起居室兴味了了,经过书房时,却是忍不住往里面多看了一眼。
书房的落地玻璃窗极大地缓和了顶天立地的书架带来的压抑感,透过玻璃鱼缸,还能隐约看见起居室,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可以不受外界打扰,却不会有被孤立的感觉。让上校有些失望的是书架上大多是些附庸风雅的摆设,书本并不多。
书桌上放着一个巴掌高的青铜大卫像镇纸,不过不是最著名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而是多纳泰罗的大卫。英俊的少年大卫容貌雌雄莫辩,全身上下除了帽子和靴子以外不着片缕,手上持剑,脚下踩着巨人歌利亚的头颅,悠闲自得地打量着自己健美的身体,仿佛比起刚刚完成的英雄事迹,他更惊喜于发现自己的身体蕴藏的力量,不像被神化的英雄,而是像个普通少年一样天真与自恋。
乍一看见书房的主人拿多纳泰罗的大卫而不是已经烂大街的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仿制品做镇纸,上校一阵欣喜,拿起镇纸看了一眼,却是忍不住为多纳泰罗感到悲哀。
作为中世纪以来的第一座裸体雕塑,多纳泰罗的大卫只是为了不得罪当时的宗教势力,才披了一层宗教的外衣,其实整个作品是为了表现古希腊古罗马崇尚的人体美。因此一眼望过去,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大卫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甚至如果不是歌利亚的头颅戴的头盔上长得夸张的羽毛紧紧地贴着大卫赤luo的腿,怕是没几个人会注意到他脚下踩的到底是石头,还是敌人的头颅。但是只要稍微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多纳泰罗小小的心机大卫踩着歌利亚的头颅,歌利亚的头盔上面的羽毛紧贴在大卫的双腿间,直指无遮无掩的si处。懂得历史的人能从这个小细节中看出多纳泰罗对中世纪保守风格的挑衅,不懂的人怕是只能看出其中的情se意味。
镇纸的主人显然是后者,没什么艺术修养,根本不知道这样一个作品在西方艺术史上的意义,只把它当做□□艺术品来把玩,以至于大卫腿间的男性象征已经被摸得颜色都与其余地方不同,因此变得更加醒目。虽然只是个仿制品,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艺术珍品就这样被当成一个毫无意义的情趣玩具来把玩,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为多纳泰罗痛心疾首。
“团座,你也喜欢这个?”看见上校拿着镇纸把玩,士官长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多纳泰罗的大卫像,挺特别。”上校朝士官长举了举手中的镇纸,“一般人买的都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不太会买这个。”
“这东西还有来头?”士官长只是在二手货交易市场无意间瞄到这东西,觉得挺喜欢少年的体型,就买下来了,“话说大卫……不就是那个……那个……不穿衣服……这样的……”士官长摆出在肩膀上搭着衣服,目视侧前方的姿势。
“你的姿势摆反了。”上校哭笑不得,“那个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确实比多纳泰罗的大卫出名。”
“难怪只要三帝国元的便宜货。”士官长小声嘀咕。
“这东西是你买的?”见士官长点头,上校有些意外,“想不到你还懂这些。多纳泰罗虽然不如米开朗基罗著名,这个雕塑可以说是中世纪艺术向文艺复兴时期过渡的分水岭,在西方艺术史上有划时代的意义。幸亏‘方舟计划’,从地球撤退的时候,把这些艺术珍品也都一起带到了紫星,不然到我们这一代,怕是只能看到它的图片,甚至压根不知道这样一件意义非凡的艺术作品的存在……”
“品味个狗屁!挨操的基佬才喜欢那个米什么的大卫呢,老子可是纯爷们。”士官长在鼻子下面抹了一把。
上校意识到了,和士官长说这些话,纯属对牛弹琴,不由得有些怨恨“方舟计划”不仅把当时地球上现存的艺术品小到玛丽皇后娃娃屋的每一个摆件,大到万里长城、金字塔,一个不拉地搬到紫星,还把不少名人的坟冢甚至陵园连同遗骸一起搬过来。米开朗基罗要是地下有知士官长对他的《大卫》的评价,怕是会气得诈尸,然后过来把士官长一起拖进地狱。
不过紫星比地球大得多,就算米开朗基罗真的诈尸来找士官长,要游到水州,怕是也要游上十几二十年,不急这一时。上校放下镇纸,继续往里走。
再往里就到船头的位置了,是一间巨大的圆形卧室,以白色和金色为主色调。落地镜子让房间显得比实际面积更大,敞开式装潢把船外的风景都变成了卧室不断变化的壁纸。
房间的正中间,蔚为壮观的kingsize圆形双人床放置于两级台阶之上,上面的织锦床上用品泛着雍容华贵的金属光泽。床柱是两尊健美的裸体男神雕像,床后面的墙上,两个古希腊陶罐绘画风格的男性不断变化各种姿势表演活春宫,让人不知道该说设计师是过于崇尚古典人体美,以至于显得下流,还是不好意思太露骨地下流,所以拿古典艺术来掩饰。
床周围铺有柔软的羊绒地毯,在冬季的早晨光脚踩在上面,感觉一定舒适到不可思议。围绕整个房间的环形窗户保证了白天时的采光,正对着床的落地窗户让床上的人可以在起床时就开始饱览海上的美景,也能让恶趣味的人做些羞羞的事情时,满足一下小小的暴露癖。水州的气候类似于地球上的地中海沿岸,夏季的白天日照强烈,晚上却相当凉爽。此时为了纳凉,整个房间所有的窗户都了起来,清新的海风穿堂而过,轻轻撩拨着床周围的白纱床幔,像是婚礼上的新郎揭开新娘的头纱。卧室外面还有个小阳台,白色的雕花铁艺咖啡桌、椅子、遮阳伞、躺椅一应俱全,保证套房里的人可以舒适地独占整艘船上最好的视野。
看见床,上校总算想起来自己是来睡觉的:“麦霍夫中校他们不会过来用吗?”
“不会。就他们两个,给个狗笼子,都能呆在里面腻歪一晚上。”而且这个套房本来就是士官长专用的。士官长把玩着手里的钥匙,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游艇其实是整个十七团一起凑份子买的,挂在酒吧老板名下,只是为了避作为军队财产被征用。十七团真正的团长的身份象征从来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军衔,不是上峰的任命书,而是游艇船长室的钥匙。刚才士官长只是去军需长旁边转了一圈而已,其实船长室的钥匙一直在他自己手里。
“那边是厕所,里面还有按摩浴缸。”士官长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形钥匙,“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什么叫“厕所”?就算不会说“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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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连“洗手间”、“卫生间”都不会说?在“厕所”洗澡,听起来像是站在马桶里面洗一样。上校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很明智地选择不浪口舌和士官长咬文嚼字。
见上校真的毫无戒心地进去了,还不忘重重地锁上门,士官长不由得暗自好笑。还“谋略比武力更重要”呢,真亏得士官长还特意去查了字典。什么狗屁“谋略”,一本正经搞得高深莫测,说白了不就是比骗人的本事吗?小白兔被大灰狼三言两语就骗得自己洗得白白净净送上门,那么天真的一个人,还和大灰狼谈“谋略”。
不过要吃了他,也不急这一时,小白兔自以为是地在大灰狼的爪子下蹦的模样比直接一口吃了他有意思。卫生间里很快传出稀里哗啦的水声。士官长大模大样地跳上床,干脆打开portal,玩起了游戏。
过了好一会儿,水声停了,士官长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冷冷的一句:“你怎么还在这儿?”
士官长抬起头,看见上校只在腰间围了块浴巾就出来了,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上前一把扯掉的冲动。
“团长‘大人’不屑和我这样的小人物住在一起?”士官长用促狭的笑容掩饰色眯眯的目光,“行啊。那几个宪兵丫头好像占了挺大一个套间,我去和她们挤挤。”说着就跳下床,假装要往外走。
上校当然不能坐视他去占准尉们的便宜。问题是士官长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泳裤,要拽住他,实在是有些让人无从下手。士官长背对着上校,都能感觉到他在纠结,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最后上校选择搭住士官长的肩膀:“没关系,一起睡吧。”
他说“一起睡”,小白兔说一起“睡”!士官长为了憋住笑,都开始肚子痛了,背对着上校整理了半天情绪,总算能摆出一副不至于太露骨的表情。
“我用完了,你不去洗吗?”上校有些不自在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遵命长官。”士官长大摇大摆地走向卫生间,尽量不让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露骨。
第25章第十章报告团长:这么好骗真的好吗?3
在按摩浴缸里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士官长摩拳擦掌,准备出来享用自己的“大餐”,打开卫生间的门,却是看见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上校早已不见人影。
“靠!”他居然趁机跑了!士官长早该料到,上校既然能年纪轻轻就爬到现在的位置,肯定不会那么傻。可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大意,差那么一丁点,就差那么一丁点……士官长郁闷得捶足顿胸。
于是上校回到卧室,就看见士官长一si不挂地站在卧室正中间抓狂:“你干什么?”
他没走?士官长一下子恢复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上校,却是觉得血直往头上涌。
上校换了身睡袍,宽松的衣服只靠一根腰带随随便便地系着,敞得过大的领口处露出一大片奶白色的胸膛。睡袍的长度只到膝盖,下面露出的小腿比当床柱用的古希腊风格雕塑的肌肉线条还完美。最要命的是他没有把腰带系好,随着走来走去的动作,大腿白皙的皮肤在藏蓝色浴袍的下摆裂隙间若隐若现,甚至好像隐约能看到……要不是上校依然戴着眼镜,手上还拿了一本书,一副让士官长看不顺眼的斯文败类模样,士官长恐怕会怀疑他是存心在玩变装诱惑,一个晚上就又是泳衣又是浴巾又是睡袍,简直是变着法在勾引士官长做禽兽。
“靠!艾利奥特买的什么蹩脚货?洗都洗不干净!”士官长烦躁地在头上扒拉两下,赶紧回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劈头盖脸地往头上浇。
等到yu火降到可以控制的范围了,士官长才敢从卫生间钻出来。
还好,上校乖乖地靠在床头看书,听见开门声,抬头瞄了一眼,发现士官长还是一si不挂地跑出来,皱起秀气的眉头:“穿点什么。”
“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死基佬。”士官长甩着又粗又长的那啥大大咧咧地爬上床,见上校还在看书,也凑过去瞄了一眼,“这是写什么的?”书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德语,没什么图片。士官长瞟了一眼,就没兴趣再看下去。
“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讲的是战争的性质、理论、战略等方面。陆军专科学校不教这个?”看见士官长呵欠连天,上校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对牛弹琴了,“你先睡吧,我还要再看一会儿。”
“‘策略’是给你们这些‘军官’看的,我们这些‘小兵’哪配学这些?”士官长钻进被子里,把上校的话全都还给他。
上校合上书:“赫尔辛军士长,我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嘁!”士官长没好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上校,裸背上的恶鬼刺青在床头灯下暴露无遗。
上校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刺青下面其实是一大片烧伤的皮肤:“你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士官长困难地回过头看自己的背,“哦,这个啊。靳光头……老靳……靳团长不是上厕所时,被火炮打中了吗?为了把他从火堆里弄出来,被烧的。不过你别说,还真亏得这一顿烧,让我升了官,每个月的钱多了不少。”
“值得吗?”上校轻轻叹息,“冒着生命危险去抢一具尸体。万一你也回不来呢?人死了,金钱荣誉还有什么用?”
“怕死还当个屁的兵!”
“为了崇高的事业牺牲生命和为了无聊的事随便抛弃生命是两码事。”上校说得义正言辞。
“你觉得这是‘无聊的事’?”士官长嗤笑,“是啊,你们这些军官的军衔都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学校里读书读出来的,哪像我们这些小兵,想升官,就只有拿命去换。”
上校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我忘了,你和靳上尉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一定很感激你救出他父亲的遗体,让他可以好好安葬。刚才那些话……别和靳上尉说。”
可惜最想弄死靳团长的就是军医上尉,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为了对付自己的亲爹,把孤儿院的兄弟们全都弄到十七团来。士官长翻了个身,侧躺着打量上校:“团座,别担心,如果换做是你,我也会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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