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家二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后简
然而问出这句话,阮玉贞便觉得是自己造次了,连忙默默低头,解释道:“我听岔了,没什么事。”
而荣怀文听到阮玉贞这话,倒是心中一动,道:“既然怀谨的心不在你身上,你这又是何苦呢?”
荣怀文这次也是因为感情的事上当受骗,当时被骗走了那么多钱财倒还是其次,就是他伤心得厉害。
现在看着阮玉贞求不得,又总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倒有些过来人的意思,想要劝上一劝了。
而阮玉贞听着荣怀文这老大哥的语气,忍不住便默默笑了笑,随后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少,既然大少这么说,那我想问大少一个问题。”
荣怀文看着阮玉贞静静微笑的模样,只觉得这真是一个漂亮文静的少年,语气都忍不住放低了几分。
“你说。”
阮玉贞抿着唇,伸手拿过那雪白的毛巾,将它一点点浸入水中,然后道:“大少这么劝我,无非是因为吃过亏,所以不想我吃这个亏,是吗?”
荣怀文原本以为阮玉贞只是一腔痴情,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语气倒是冷静无比,心中更是讶异起来。
而阮玉贞见到荣怀文不说话,倒是自己低着头,将那毛巾沾湿了水,然后拧起来,递给荣怀文,道:“那大少,我再问你,即便是你知道你那位女朋友是骗你的,你跟她分开也不曾有过丝毫惋惜么?”
荣怀文愣住了。
而阮玉贞早就知道荣怀文会是这样的反应,便默默摇了摇头,拉过荣怀文的手,替他一点点擦拭伤口边缘的皮肤,然后低着头,淡淡道:“我猜,大少是放不下的。”
荣怀文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这会,阮玉贞叹了一口气,又道:“那大少请想一想,二少的为人不说比那位小姐好上千倍百倍,也算是好上很多吧?即便如此,二少也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轻轻松松的一句放下,你让我如何放下?”
说到这,阮玉贞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道:“其实我心里总觉得,军长对二少并不算太好,他也是个粗人,二少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他”
阮玉贞这还是第一次背着人说别人的坏话,他其实有满腔的抱怨,然而话只说到一半,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最终,阮玉贞低声道:“大少也莫把我看得太好了,我也是个小肚鸡肠的戏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会怨,也会背地里编排人。”
荣怀文听到阮玉贞这番话,知晓他是发自肺腑,但他听了,反而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了。
他在商场混迹这么多年,外表上看起来温和坦然,其实性子里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容景桓这个人他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贪着利益去结交,黄小姐也是……
荣怀文自己都不能承认自己毫无私心,其实很多时候,他的私心倒是比任何人都要大。
所以这话,荣怀文忽然一把攥住了阮玉贞的手臂,然后低声道:“大家都是凡人,哪有不自私呢?你能这样,已经很好了,也不必抱怨自己。”
阮玉贞陡然被荣怀文攥住手臂,吓了一跳,等他听清荣怀文的话,心里倒是生出几分莫名的感激来。
他是个戏子,从来没人瞧得起他,他的温柔,驯服,玲珑婉转,也都是不得已为之。
或者说,他自己觉得那都是下贱人的本性。
阮玉贞心中也想能够活得恣意一点,快活一点,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奉承别人,高兴的时候也不用顾忌别的。
他也是想做个少爷啊……
可阮玉贞自己明白,这么多年来的训练,奴性早就磨平了他原本的个性,好多时候他明明知道忍让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可他还是不住忍让。
而他这辈子唯一发的一次脾气,大概就是跟荣怀谨了。
滴答。
竟是一滴眼泪从阮玉贞脸上淌下来,掉进了水盆中。
荣怀文原本见到阮玉贞发愣,便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意思,随后他见到阮玉贞竟是哭了出来,顿时乱了方寸。
☆、相处
荣怀文从来没有遇到过男子在他面前哭泣的事,他向来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并觉得随便哭泣的男人都懦弱,是孬种。
然而今天看到阮玉贞这般情状,他只觉得揪心和难受,想要安慰阮玉贞,却也不知道从何安慰。
但也用不着他安慰,阮玉贞自己默默掉了两滴眼泪,便回过神来,只见他稍稍别过头,擦了擦眼泪,然后起身退后一步道:“让大少见笑了,我先出去吹吹风,稍后再进来。”
说完,阮玉贞转身就走。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就这么离开,有心想叫住他,但又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立场,好生纠结了片刻,他默默垂了头,心中异常沮丧。
阮玉贞抹着眼泪出了门,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动不动就掉眼泪,但他心里实在是憋屈极了。
冷风吹到人脸上,带了几分刀子一般的凉意,阮玉贞遥遥望着客房那边亮着的一盏灯,心里十分不自在。
或许二少这会正跟辜明廷一起躺在床上,悄悄地说着什么体己话,而他呢……
明明知道这是在钻牛角尖,但阮玉贞偏偏就真的钻了进去。
这边荣怀文自己在屋子里怔了半晌,咬咬牙,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倒也不是不能走动,只是走动起来的时候腰腿都会疼,但想着方才阮玉贞伤心的模样,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强忍着疼痛,荣怀文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到阮玉贞站在那,神情莫测地盯着对面的客房,荣怀文稍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默默在心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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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荣怀文走上前去,低声道:“外面风大”
嘶
阮玉贞没料到荣怀文这个时候会出来,他本来正在想事,这会倒是吓了一跳。
阮玉贞吓了一跳,荣怀文也有些莫名其妙,二人面面相觑一会,阮玉贞抬手随意地抹了抹眼睛,然后嘟囔道:“大少这是出来作什么?”
荣怀文的本意自然是出来看看阮玉贞的情况,但阮玉贞这么一开口,他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沉默了片刻,荣怀文目光一动,道:“你这有厨房么?”
阮玉贞啊了一声,问:“大少这是饿了?可这会厨房里没什么新鲜吃的。”
荣怀文笑了笑,“有厨房就成。”
阮玉贞也不知道荣怀文想要做什么,想了想,便引着他过去了。
既然有厨房,白米总是现成的,荣怀文是想做点东西,来分散阮玉贞的注意力,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那些男学生泡女孩子就这样,带着女孩子做巧克力,做甜点,等不注意的时候就摸摸小手……
不过这会,荣怀文倒也没有存了其他的心思。
米是现成的,荣怀文见了,便用瓢舀了一瓢起来,然后放进木盆里。
阮玉贞在一旁见了,不由得道:“大少要是饿了,厨房还有点面和牛肉酱,下点清汤面将就蘸酱吃也就罢了……蒸米饭的话,可是没有菜的。”
荣怀文笑了笑,“大半夜横竖无事,我也睡不着,想着不如做点米酒,明天当早点吃。”
阮玉贞闻言倒是惊了一惊,他没料到荣怀文会有这样的好兴致。
其实荣怀文会做的也就是这个,偶尔一次他半夜睡不着,走到厨房找东西,看到有大妈把米饭放起来装进钵子里便皱眉说隔夜的米饭不能吃。
后来大妈解释了荣怀文才知道那原来是用来做米酒的,稍稍一留意,他也就把做法学会了。
“有酒曲吗?”荣怀文一边淘米一边道。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的模样,在心里猜测荣怀文是不是受了情伤需要做点事来排解,便也就顺着他,应了一声,从碗橱里寻了一包酒曲出来。
白米淘好,还要蒸,阮玉贞做家务事比荣怀文利落很多,见到荣怀文有时候笨手笨脚地就忍不住插手去帮忙,一来二去,他倒是也把方才的事情忘了。
灶里的火升起来,阮玉贞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灶膛边,红彤彤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异常柔和。
荣怀文见了,心里动了一动,倒是也依样去寻了一个小板凳来,坐到了阮玉贞身旁。
阮玉贞手里拿了个柴火把子,正用麻绳一点点捆起来,见到荣怀文坐过来,便让了一让,低声道:“灶里挤,大少小心身上沾了灰。”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便笑了一笑,但随后他神情也有些落寞了,垂了眼,有些黯然地道:“以后也别叫我大少了,我现在算哪门子的大少。”
阮玉贞听到荣怀文这句话,并没有觉得伤感或是如何,只是愣了愣,然后笑道:“大少都这样,那我们这种没当过大少的人岂不是都该伤心欲绝了?”
阮玉贞这话传到荣怀文耳朵里,竟是让荣怀文震了一震,他确实是有满腹牢骚,但当着荣怀谨的面不好表示出来,毕竟他是兄长,若是他都开始抱怨,荣怀谨又会怎么想?
现在同阮玉贞坐在一处,荣怀文只觉得心情松快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别的压力才那样抱怨出来,现在阮玉贞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是啊,即便他现在像是家破人亡,也着实是比那些没钱人家的人要好上太多了。
不过是落差而已。
阮玉贞看着荣怀文变化的神情,低声笑了笑,又道:“大少是过惯了好日子,所以现在不习惯了,不过人也总是得习惯的。大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听说也很能吃苦,想必是没有那么娇气,过段时间大概就没什么了。”
荣怀文听到阮玉贞对他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倒是有些惭愧,他其实心里确实产生过逃避的念头,否则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黄小姐骗了……
就在荣怀文心潮起伏之际,阮玉贞忽然低低‘哎呀’一声,然后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揭锅盖。
饭蒸熟了。
木头做的锅盖,虽然有些烫,但不至于烫伤人,阮玉贞揭起锅盖便十分迅速地丢下了,然后甩了甩手。
锅里是雾气弥漫,阮玉贞抬手挥了两下,嗅到一股新鲜米饭的味道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笑道:“还好还好,饭没糊。”
荣怀文在一旁看着阮玉贞一系列动作,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几分莫名的俏皮,原本有些黯然的心情倒是微微亮了起来。
洗脚盆只有一个,而且不大,荣怀谨去弄了半桶冷水和瓢进来,兑在盆里,然后拿了干净毛巾。
辜明廷这会已经在脱外套了。
屋里的灯光很暗,辜明廷把外套叠好放在床头,便坐到了床边,微微笑着看荣怀谨倒水的侧脸。
荣怀谨倒水倒了一半,发觉辜明廷在看自己,便将水壶一放,道:“自己倒。”
辜明廷倒也不在意,接过水壶便往水盆里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看着脱外套的荣怀谨道:“其实我想,若是不打仗,咱们带点钱直接去昆明也不错。”
荣怀谨眼皮都不抬地道:“你想去,可别人未必肯让你去。”
荣怀谨这话说的没错,别说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不准,就是辜明廷手下带的兵都未必愿意。
辜明廷知道荣怀谨说的没错,他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这会便笑了笑,闭了嘴。
水倒完了,半盆,兑上冷水,差不多就一大半盆了。
辜明廷兑好水,抬头看了一眼荣怀谨,道:“你先洗?”
荣怀谨看了看辜明廷,弯腰拿了水壶,道:“你先吧,我重新烧水。”
辜明廷见状立刻眉头一皱,道:“这么麻烦,烧一壶水都半个小时了,咱们一起洗吧。”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个提议,步子一顿,然后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有洁癖么?”
辜明廷微微一愣,心想自己都没跟荣怀谨说过,荣怀谨怎么看出来的,而这会他便扯了扯嘴角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的。”
荣怀谨也懒得说是自己看出来的,提着水壶扭头就走,谁料他刚走出一步便被辜明廷攥住了手腕。
“一起洗吧。”辜明廷看着荣怀谨,默默眨了一下眼。
荣怀谨眼皮抽搐了一下,败下阵来。
☆、融洽
木制的脚盆底有一种光滑而温和的触感,荣怀谨把脚放进去,感受到微微发烫的水从脚心暖上来,不由得轻轻吸了一口气。
辜明廷看着荣怀谨的神情,默默笑了笑,自己也把脚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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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明廷的脚没有荣怀谨的那么白皙而且毫无瑕疵,是有着很多伤疤的存在,而因为常年穿马靴,辜明廷的脚趾也有些微微蜷曲,不算太挺直。
看着辜明廷的这双脚,荣怀谨就知道他也受过不少苦,而这会辜明廷看了一眼荣怀谨的脚,再看看自己的,不由得笑道:“你果然天生命好,脚都比一般人好看多了。”
荣怀谨原本有些感慨,听到辜明廷这话,倒是好笑了,“你这是在没话找话么?脚生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我喜欢啊。”辜明廷无比坦然地道。
荣怀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丝绯红,最后他皱着眉头骂了一声‘胡闹’,抬脚就想起来。
辜明廷看得真切,当即便一下子轻轻踩住了荣怀谨的脚,还趁机缓缓用脚掌在荣怀谨光滑的脚背上碾了一下。
热水晃荡,荣怀谨只觉得脚背上一阵酥麻,浑身一颤,差点把盆子给踩翻了。
辜明廷见状,连忙一把拉住荣怀谨的手,二人身子也在这个时候凑到一处。
荣怀谨几乎是被辜明廷半抱住了,姿势极其别扭,他脸色有些发红,一半是生气,一半是窘迫。
而辜明廷这会倒是也不乘人之危,只是默默笑了笑,便将荣怀谨随手扶了起来。
这会二人相对沉默了一会,气氛便稍微和缓了下来。
泡完脚,辜明廷主动端着木盆去倒水,荣怀谨便提着水桶去洗毛巾。
往常住在荣公馆的时候,这种小事荣怀谨从来不用自己上心,现在自己做起这些事来反倒生出一种异常充实的感觉。
把毛巾洗好,用夹子夹起来,挂到屋檐下悬挂起来的长绳上,荣怀谨微微打了个哈欠,就进屋了。
进屋的时候荣怀谨往炕上一看,辜明廷正翘着一条腿坐在炕边上,剥着橘子吃,他身旁放着的,就是方才在堂屋里阮玉贞摆出来的点心盘子。
荣怀谨随手关上门,道:“你饿了?”
辜明廷吃了一瓣橘子,把点心盘子往荣怀谨身边推了推,“不饿,说会话,吃点东西,不是挺好的吗。”
若是平时,荣怀谨一定会拒绝,但在这种情形下,昏黄的煤油灯照着,棉被干净,炕也烧得热热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点心盘子任谁都难以拒绝。
所以荣怀谨忖了一下,便伸手去拿了一块糖冬瓜条,咬了一口,也不吃完,就拿在手里,道:“你还有闲心聊天?”
辜明廷见状,笑吟吟地掰了一瓣橘子塞过来,荣怀谨瞥着他,他也不回手。
没奈何,最后荣怀谨只有就着辜明廷的手把橘子吃了。
辜明廷最喜欢看到荣怀谨这样故作矜持却又无可奈何容忍自己的模样,有时候就特别想把荣怀谨抱到面前亲一亲。
可他知道,荣怀谨的骨头是硬的。
如果真的这么折腾,只怕是要出事故。
所以辜明廷还是强忍住了。
两人坐着絮絮说了一会话,荣怀谨不知不觉倒是吃了不少东西,自己觉得有点着了,便想喝水,但他一摸桌子上那个茶壶,空的,摆设。
还得去堂屋那边拿。
荣怀谨拍了拍手,坐起身问辜明廷,“口渴么?”
辜明廷倒是从善如流地道:“有点。”
荣怀谨点点头,“我出去倒点水喝。”
辜明廷看着荣怀谨出去,自己便把炕上那些吃的糕点渣子和花生碎皮都拂到地上,然后掸了掸床单,把果盘放到一边,倒是自己先躺上床了。
荣怀谨端着茶壶回来的时候辜明廷就睡在床头,睁着眼看他,荣怀谨明白辜明廷的意思,哼了一声,自己倒了一杯水,站着一边喝一边道:“自己要喝自己下来倒。”
辜明廷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荣怀谨这边。
荣怀谨喝完一杯水,把杯子放下,辜明廷便开口道:“刚才出去怎么不穿大衣?怪冷的。”
说着辜明廷便把被子掀开一角,道:“上来睡吧。”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话,目光动了动,心里叹了口气,顺手就倒了一杯茶,然后走到床边给辜明廷递了过去。
辜明廷见状,连忙坐起身来把茶杯接了过来,两口喝完了,荣怀谨顺手就接过来又放了回去。
熄了灯,屋里一片黑暗,荣怀谨慢慢走到床边便被辜明廷一把拽了上去。
被子里很暖和,带着一股棉絮的干燥气息,被面浆洗地有些发硬,但十分干净整洁。
冬日里两个温暖的身躯靠在一起,再嗅着那棉被和炕头散发出来的暖和气息,就觉得日子这么样子过了也很好。
辜明廷默默伸出手握住荣怀谨的手,荣怀谨微微一挣,道:“你干什么?”
辜明廷在黑暗中笑了笑,伸长了手臂过来将荣怀谨环在怀里,然后紧了几分,再贴着荣怀谨的耳边道:“不干什么,睡觉。”
辜明廷的胸口很热,手臂也很温暖,那下巴贴在荣怀谨的脖颈间带来一阵热度,荣怀谨微微动了一动,辜明廷便松开了一点,但仍是抱着。
知道辜明廷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开的,荣怀谨默默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饭蒸熟了,阮玉贞就拿着木勺子,一点点地把大锅里的米饭盛出来放到一边的木桶里。
荣怀文就把酒曲一点点掰碎,放在碗里,然后拿着勺子一点点按碎。
阮玉贞没做过米酒,把米饭都盛出来放到了木桶里,便好奇地凑过来看荣怀文把酒曲弄碎这本来是荣怀谨上次买发面的买错了剩下的一点。
荣怀文见到阮玉贞凑过来,便笑了笑,让开一点位置,把勺子递给他,道:“这个很简单的,弄碎弄成粉末就好了。”
阮玉贞嗯了一声,果然就接过勺子,把那酒曲一点点弄成粉末。
荣怀文看了一会阮玉贞,便低头去吧那木桶端起来,用勺子把米饭弄得松一些。
等到两边都做的差不多了,米饭也是温热了。
荣怀文这会便用手撮着细碎的酒曲粉,一点点撒到温热的米饭表面,然后用勺子搅拌均匀。
他一只手不方便,阮玉贞见了便主动道:“我来吧。”说着就接过了勺子。
荣怀文撒着酒曲粉,阮玉贞就拿着勺子慢慢将米饭搅拌开,两人配合起来倒真是很和谐。
很快,做完了。
荣怀文找阮玉贞要了白色的纱布,然后包住了整个木桶的表面,最后他抱着那个木桶,想了想,道:“这天这么冷,倒是不好保温。”
阮玉贞听到这话,想了想,忽然展颜一笑道:“你等等。”
说着,他便登登登地跑了出去。
而荣怀文看着阮玉贞的模样,有些好奇,但他也没有多问,便就在这等着。
过了一会,阮玉贞抱来了一床棉被。
荣怀文看到那床棉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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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好笑了,随后他便道:“不如直接放在炕上吧,也方便些。”
阮玉贞闻言,目光一动,道:“也对哦。”
于是二人就拎着木桶,抱着棉被,回了房间。
阮玉贞其实忙了这么大一会,有些渴了,结果抬头一看,桌子上的茶壶和放点心的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荣怀文看着阮玉贞望着桌子的眼神有点古怪,便也顺着看了过去,看了一会,他便明白了,不由得笑道:“大概是他们饿了,把东西都拿走了。”
阮玉贞撇撇嘴,“都这么懒,还跟我们抢东西吃。”
说着他扭头就提了水壶去烧水。
荣怀文见阮玉贞放松下来,偶尔埋怨可爱的模样实在是十分讨人喜欢,心中倒是又多了几分感慨。
若是阮玉贞不是对荣怀谨有感情,只怕是他跟阮玉贞之间也不会顾忌着只能谈这些家常琐事。
☆、吃醋
折腾了一番,两人把大木桶放在炕头,中间横了一条被子隔着,便躺下睡了。
阮玉贞睡觉的时候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而他单衣袖子也不长,就露出白皙温软的手臂来,拉着被子的时候,阮玉贞柔软的身躯偶尔会触碰到荣怀文,总让荣怀文身子忍不住一僵。
明明是男人……
□□怀文还是忍不住忐忑,心里也微微发颤。
阮玉贞自己也稍稍有些顾忌,他毕竟是喜欢男人的,也不知道荣怀文会不会……
所以想着,阮玉贞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荣怀文的身体,荣怀文感觉到阮玉贞的动作,竟是莫名有些失望?
二人都有些小心翼翼,所以睡下之后一时间也睡不着。但被子就那么一点,两个男人身形都不算太瘦小,偶尔有谁忍不住,微微一动,便会触碰到对方。
这样,倒是愈发尴尬了。
这会,阮玉贞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手却无意识从荣怀文的手臂上滑过,二人身子都僵住了。
最后荣怀文微微咳了一声低声道:“不如我去对面炕上睡吧。”
其实对面的炕不能烧火,晚上睡着一定会冷,所以方才荣怀谨和辜明廷才没留下在那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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