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家二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后简
容景桓握着荣怀谨的手,嗅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一点烟草和各种物事混合香气,几乎是要醉了下午荣怀谨在辜明廷那里打牌沾上的味道。
走到沙发边,容景桓见势忽然就俯身压了上来,他攥住荣怀谨的一只手,便去吻荣怀谨露在外面的半截脖子。
而下一秒,装着半瓶洋酒的玻璃瓶便狠狠砸在了容景桓头上。
洋酒洒了二人一头一身,容景桓当即高声惨叫一声,荣怀谨丝毫没有迟疑,咬牙一脚踹开容景桓,便提步往外面冲。
门口守着的仆人看到洒了一身红酒,砰地一声从屋里闯出来的荣怀谨,都吓了一跳,可也没人敢拦。
荣怀谨这会只觉得头昏脑涨,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但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冲到了大街上。
而容府里此刻则是出了大乱子。
听到容景桓叫声的人也不少,仆人们进去一看,发现自己家的军长就这么一头血一头酒一头玻璃渣地半躺在地上□□,都唬得魂飞魄散,当即一群人都扭头去叫医生。
这会荣怀谨站在马路边,正准备拦一辆黄包车,忽然就看到一旁容府里冲出一大堆人来,他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几步,藏在了容府汉白玉石柱后面的阴影里。
不过那些人也都是担心着容景桓的事,这时也无暇顾及其他,一会就呼呼啦啦走完了。
“二少?”
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青年声音响了起来。
荣怀谨心中一震,一扭头,身边的阴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正是辜明廷家的张管家。
荣怀谨不知道张管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愣了愣,却是下意识地往一旁走了几步。
张管家见状,目光动了动,道:“我们家二公子怕容军长为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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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让我在这盯着。”
荣怀谨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接着他转身就往外走,“我得回家去了。”
然而荣怀谨还没走出两步,他的侧前方就忽然开过来一辆汽车,就在荣怀谨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没被撞着的时候,车里忽然伸出几只手来,猛地就把他拽了上去。
而荣怀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四五只手合力死死按在了车座上动弹不得。
很快的,他身旁的座椅上又跳上来一个人。
那人砰地一声关了车门,然后对前方道:“开车吧,二公子还等着呢。”
赫然便是那张管家。
荣怀谨这会心里是又惊又疑,不知道辜明廷这是又打算干什么,但他虽然惊慌,但此刻却并不太害怕至少辜明廷的样子像是看不起兔子的。
然而药酒的药性很快又上来了,带动着烟瘾,虽然荣怀谨强力支撑着,但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脸色也变得苍白。
张管家倒是个很懂的人,见状便皱眉道:“再开快些!”
司机得令,把车开得是飞快,不过几分钟,汽车便在辜明廷的府邸外停稳了。
这会辜明廷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一条修长的腿,用放大镜看着地图,张管家和一众人背着荣怀谨闯进来的时候,他微微惊了一惊,但表面上没有丝毫动静。
末了,辜明廷站起身,把荣怀谨扫了一眼,然后皱眉道:“烟瘾犯了?”
张管家擦了擦汗,在一边站着道:“应当是的。”
“那还不快去!”
辜明廷这么一吩咐,人就连忙转身去拿烟土了。
荣怀谨被辜明廷授意放在了一边的长沙发上,这会荣怀谨身上冷热交织,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几层,痛苦地要命,连看辜明廷的力气都没有,便只是躺在那用力闭着眼支撑着。
辜明廷看了荣怀谨几眼,忽然觉察出不对来,便带着三分好笑,道:“二少这是喝交杯酒都喝到了头上了?”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句戏谑中带着不屑和挑衅的话,猛地便攥紧了身下的坐垫,而这是在辜明廷的地盘,他也没法发作。
很快的,烧烟的用具便都摆了上来,辜明廷见状便坐回了沙发上,看着张管家给荣怀谨烧烟。
而这个时候,荣怀谨却忽然低声开口道,“有吗啡么?我不抽大烟。”
辜明廷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吗啡?你是生怕戒掉了是吧?”
荣怀谨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别过脸,不跟辜明廷辩解。
荣怀文除了出门办公的时间都长期在家,荣公馆里又没有会烧烟的人就算有人会烧烟,也不会让荣怀谨就这么在公馆里抽。
荣怀谨爱面子,便只得拖荣怀谨之前的狐朋狗友在外面弄了几针吗啡,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偷偷打一针,就当没事了。
辜明廷见荣怀谨这副模样,心中激起一点斗志来,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便攥住了荣怀谨的手腕。
荣怀谨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但下一秒辜明廷便已经把他的袖子给捋了起来。
右手的胳膊上倒是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辜明廷目光一动,甩下荣怀谨的右手,又去扒他左手的袖子,荣怀谨这次明白了辜明廷的意图,便也没挣扎,由他去了。
这次辜明廷是看到针孔了,不过也是浅浅的几个,看起来并不狰狞可怕。
倒是荣怀谨的手臂,看上去纤弱,但捏起来还是隐隐藏了几分肌肉。
这会大烟也烧好了,张管家把烟枪托着走过来,荣怀谨知道这会自己是逃不掉了,也不愿在辜明廷眼前出丑,便扭头吸了两口。
很快,荣怀谨起伏纷杂的心跳渐渐平复了过来,他微微喘了口气,正准备坐起身来,忽然心中一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力陡然冲上了脑子。
鸦片烟倒是让药酒的力道愈发猛烈了!
荣怀谨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猛地伸手捂住了嘴巴,但唇齿间还是泄露出了几分难掩的呻|吟,一旁的辜明廷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扭头看过来,便看到热汗涔涔,双颊通红的荣怀谨。
荣怀谨见辜明廷看向自己,不想被他嘲讽,便抢先冷冷道,“容景桓给我下了药,你这里有浴室吗?我要泡一泡冷水。”
荣怀谨的坦然让辜明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听明白荣怀谨话里的内容,当即便沉了脸,道:“容景桓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荣怀谨此时忍的已经是无可奈何,听到辜明廷这话,他更是没话可说,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真的要出丑了。
不过辜明廷倒是不像荣怀谨想的那么无情,他看了一眼荣怀谨,便扭头对着一旁的张管家道:“去找麦克医生来。”
“不!”荣怀谨条件反射地便咬牙出口制止道。
辜明廷眉头一蹙,正要发言,一旁的张管家便低声笑道,“二少别担心,这是我们二公子的私人医生,口风很紧,不会有事的。”
荣怀谨虽然不太情愿相信辜明廷,但张管家的话在他听来却宛如一剂镇定剂了,他沉默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辜明廷。
这会辜明廷什么话都没说,看荣怀谨看向自己,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怒火来,他走上前去,对着张管家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怒道,“还不快去!”
张管家知道自家军长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会便连忙应着声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而辜明廷发完火,却是一眼都不看荣怀谨,唰地拿起一边桌上的报纸,便转身上了楼。
辜明廷这个举动看着荣怀谨眼里,这会荣怀谨倒对他是生出了几分隐晦的感激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
☆、变故
麦克医生很快就到了,张管家熟门熟路地把荣怀谨扶到客房躺下,麦克医生诊治完了之后,给荣怀谨打了一针镇定剂,又拿了几片白色的药丸给荣怀谨吃。
荣怀谨对药物方面并不熟悉,虽然心里怀疑辜明廷会借机使坏,但当着医生的面荣怀谨也不好表现出来。也只有乖乖吃了药。
吃完药之后,荣怀谨躺在那,感觉神智渐渐开始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影立在了他床边。
“这就算是好了?”
是辜明廷的声音。
一旁的麦克医生一边拾药箱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道:“暂时算是好了,不过这几天得注意饮食,要清淡补养一点的,不能过度劳累,也要保持心情良好。”
说着,麦克医生又指了指桌子上包好的几包药道:“这些药是三天的分量,服用方法和数量都写在包装上,得看着病人按时吃完。”
辜明廷听到这话,唔了一声,正想摆摆手让麦克医生离开,可他忽然又想起什么,扭头问道:“他的烟瘾重不重,好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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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医生听到这,目光动了动,随即换了副严肃的神情,直起身道:“这种事说不好,还得看个人的毅力和耐心。”
麦克医生这么一说,辜明廷心里就明白了大半,他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荣怀谨,荣怀谨闭着眼的时候,神情平静安详,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但容颜也愈发俊秀可怜了。
这样的人,辜明廷分明是该讨厌的,可这会子,他就是莫名讨厌不起来。
沉默了一会,辜明廷让麦克医生离开了,自己在荣怀谨床边坐了一会,却也默默离开了。
辜明廷这边还算安稳,但容府和荣公馆两边却是都乱成了一团。
先是容府一个看门的侍卫泄露了消息,荣二少砸伤了容军长并趁机逃走的事传到了荣公馆那边,荣怀文和荣总理本来正在吃晚饭,听了这件事,荣总理当即就把碗给摔了。
“胡闹!连容军长也敢打,他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荣总理对着前来报信的容府侍卫如是道。
容府侍卫其实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但见到总理发怒,他立刻又矮了一截,不由得低声道:“总理不必生气,想必是二少跟我们军长闹着玩,不小心失手也是有的。”
“那也太胡闹了!”荣总理一挥手,扭头便对荣怀文道:“你快去把荣怀谨那个混账给我找回来!”
说完这句,荣总理又扭头对着容府侍卫笑道:“等找到逆子,我一定亲自把他送到容军长府上,让他给容军长赔罪!”
容府侍卫得了荣总理这句话,自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极大的好事,连忙点了点头,笑着敷衍了几句,就喜滋滋地跑回去朝容景桓邀功了。
荣怀文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等那名侍卫走了,他忽然开口道:“父亲,二弟不像是那么胡闹的人。”
荣总理看了荣怀文一眼,露出一副‘我当然知道’的神情,道:“他胆子小,还做不出这种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我说,要你快去把你弟弟找回来。万一辜大帅和容军长拿这件事做筏子把怀谨给扣下了,咱们家也不好过。”
想了想,荣总理又道:“一会我去给巡捕房的陈总通个电话,让他帮忙留意着这事。”
荣怀文听了荣总理这一番分析,实在是觉得荣总理深谋远虑,连忙就带着一批人出了门。
容景桓的右半边头上被砸了一个不小的血窟窿,额角上还被玻璃碎片划伤了不少,他本来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伤痛尚且能忍,但伤了脸又出了这等丑事便让他觉得极其丢人了。
“嘶轻点!”容景桓瞪了一眼身边正在他头上动作的医生,眼神凌厉无比,吓得医生当即打了个哆嗦,差点把沾了药水的棉花戳到容景桓眼睛里。
容景桓额头上青筋一跳,正想张口骂人,忽然就听到仆人急急忙忙地进来说,“辜大公子到了!”
容景桓这会本是极不情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辜明堂与别人不同,所以他目光沉了沉,却立刻道,“快请进来!”
容景桓这话还没说完,辜明堂便已经风风火火地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眼看见容景桓的情状和一旁搪瓷盘子里盛着的那些带血的棉花,便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荣怀谨那个小兔崽子干的?”辜明堂一撩衣摆,十分义愤填膺地就在容景桓身边坐了下来,把医生的位置都挤了半边走。
容景桓默默嗯了一声,又拍了拍辜明堂道:“明堂你不必担心,伤得也不严重。”
这分明就是反话了,果然,辜明堂听了更是气愤,“不就仗着是总理的儿子么?之前老是跟苍蝇一样缠着你就算了,这会还伤了你,要是我,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容景桓知道辜明堂性格偏激,能说出这种话就真的做得出来,他目光动了动,本来正想劝辜明堂,忽然想起那瓶酒,心中便有了一个一石二鸟的托辞。
正好这时伤口处理完毕,容景桓便摆摆手,让医生出去了,辜明堂虽然平时粗枝大叶,但这时候也知道容景桓是要跟自己说体己话,当即上前一步,便把门给反锁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容景桓和辜明堂两个人,辜明堂返回来的时候便直接坐到了容景桓身侧,然后探头仔细去看容景桓的伤口。
容景桓眉目极淡,但薄唇挺鼻,自有一种雅致风流的韵味,辜明堂这会看他是越看越爱,忍不住便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容景桓也不避让,只是目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然后道:“还不是上次你送我的那瓶洋酒惹的祸。”
辜明堂闻言,顿时就停了动作,立刻便心虚了起来,可随即,想到另外一件事,辜明堂又有些生气了。
“你给他喝了那酒?”
容景桓见辜明堂这模样,勾唇淡淡笑了一笑,然后伸手握住辜明堂的手慢慢摩挲道:“自然不是我的意思。”
辜明堂看着容景桓那淡琉璃色的眼珠子,感受着手背柔软酥麻的触感,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走,也没有顾得上听容景桓说的是什么,连忙道:“你说的是。”
容景桓见辜明廷这会已经没了主见,便笑了笑,道:“这事你千万别声张,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说着容景桓便主动凑过去,在辜明堂唇边吻了一吻。
辜明堂这下是再也忍不住,当即便翻身把容景桓按了下去。
容景桓身上有伤,两人自然是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不过闹了半天各自也都出了一身热汗。
这会辜明堂像没有骨头似得靠在容景桓肩膀上,嗅着容景桓脖颈旁淡淡的雪花膏香气,一边握着容景桓的手,喃喃笑道:“景桓你可真好。”
容景桓目光看着不远处雪白的墙壁,听着辜明堂这句话,露出一个清醒无比的笑意,然后他低头摸了摸辜明堂那一头硬直的黑发,低声笑道:“你也很好。”
二人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只不过目的和指向性不太一样就是了。
荣怀文被人打了。
他是带着荣公馆的一众家丁,分头去荣怀谨常去的几个狐朋狗友家里问问情况,荣怀文为了不张扬,特地没有坐汽车,而是自己叫了一辆黄包车去这边一家,让其他家丁分头去问。
没想到这边黄包车刚在一家银行经理的府邸门口停稳,一旁的暗巷里便窜出几个小混混来,荣怀文毫无防备,便被几个带着棍子的小混混用麻袋套了头,拽到了暗巷里痛揍了一顿。
等到后来感到荣公馆的家丁们找到荣怀文的时候,荣怀文已经昏迷不醒了。
是辜明堂的人。
辜明堂虽然答应了容景桓的要求不动荣怀谨和荣家的人,但这也是他进容府跟容景桓缠绵之后的事了。
在他气势汹汹闯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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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之前,他便吩咐了手下,拿了一笔钱给街边的几个混混,让他们见到荣家的人就打,狠狠地打。
辜明堂算的可清楚了,混混们没有派系,都是每日流窜在街道各处,纵然被抓了供出是自己,那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而且,辜明堂向来胆大妄为,料定荣公馆不会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辜明堂没想到,那些小混混下手极其没有轻重,荣怀文这一次被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直接昏迷着被担架抬到了医院去。
作者有话要说:怀谨要发飙了,先整某个纨绔
☆、识破
荣怀谨醒来的时候,辜明廷就负手站在他床前的窗子边,荣怀谨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辜明廷,他冷下脸,低声道:“麻烦军长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辜明廷回过头,并没有离开,而是扫了荣怀谨一眼,淡淡道“我有事对你说。”
荣怀谨目光一动,“什么事?”
“你大哥被辜明堂派人打伤了。”
荣怀谨听到这话,瞳孔骤然缩,他也顾不得自己衣服还没换,径直翻身下床走到辜明廷面前道:“怎么回事?辜明堂为什么要为难我大哥?”
辜明廷回过头来,淡淡道:“容景桓被你打成那个样子,辜明堂自然要找人出气,找不到你,就找你大哥了。”
辜明廷把话说的如此清晰直白,荣怀谨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一拳砸在一边的墙壁上。
他这一拳极其用力,墙壁被他砸的一声闷响,辜明廷看了一眼这时的荣怀谨,目光动了动,道:“有空在这发脾气,不如早点回去,荣公馆现在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容景桓还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荣怀谨听到辜明廷这句话,心中极气,然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抬头道:“军长这是也等着看我的笑话么?”
“我?”辜明廷默默挑挑眉,脸上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这事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辜明廷这话一出口,荣怀谨便知道了辜明廷的态度,他心里有数了。
在这个时候辜明廷不帮容景桓和辜明堂那伙人就相当于是帮自己了。
想到这一点,荣怀谨便看向辜明廷,道:“既然如此,我想求军长帮我一个忙。”
“我不会帮你对付容景桓的。”辜明廷似乎料到了荣怀谨要说什么,淡淡道。
“那辜明堂呢?”
辜明廷听到这句话,眼神一滞,末了他偏过头来静静看了一眼荣怀谨,道:“继续说。”
“我要请军长借我一支枪。”
“你想杀他?”辜明廷微微眯了眯眼。
荣怀谨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防身而已,而且我也没那么不自量力。”
辜明廷静静打量了一眼荣怀谨,忽然道:“枪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向我证明,你有这个资格拿枪。”
“怎么证明?”
“跟我来。”
辜明廷把荣怀谨带到一间地下室,地下室的墙上满满都是靶子,荣怀谨见状,便知道辜明廷要做什么了。
辜明廷微微低着头,他抽出了腰间的枪,用雪白的棉布缓缓擦拭着,末了,他忽然眼神一凛,然后猛地抬手,对着对面的靶子打出一枪。
枪声过后,靶子上多出了一个洞,虽然不是正中红心,但偏移也不超过两厘米。
辜明廷回手,吹了一口枪口上冒出的袅袅青烟,然后他看向荣怀谨,道:“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三次有两次能打得比我这一枪准,我就给你一把枪和足够的子弹,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辜明廷的眼神冰冷而黑亮,荣怀谨跟他对视两秒,丝毫没有犹豫地道:“好。”
辜明廷微微挑眉,伸手把枪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退后了两步。
荣怀谨垂眼,静静看了看桌子上那把乌黑锃亮的枪,然后他伸手将枪握了起来。
枪柄上还带着辜明廷握过的温度,荣怀谨可以感觉到,辜明廷握枪的时候一定是特别的稳的,因为枪上的温度分布的极为均匀。
辜明廷刚才那一枪明显是有所保留,荣怀谨很清楚这一点,但这个时候他仍然有些紧张。
重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握枪。
虽然有些紧张,但荣怀谨知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够证明自己,突破自己的机会。
所以他猛地凝神,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变的锐利无比,抬手,瞄准,第一枪!
砰!
青烟消散之后,荣怀谨看着靶子,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偏差有些大,但并没有超过范围。
荣怀谨没有看到的是,站在他身侧的辜明廷的目光已经在这时起了变化。
第二枪。
这次几乎正中红心。
荣怀谨握着枪的手已经渐渐找回了当初那种热血沸腾的紧张感了。
第三枪。
几近完美!
就在荣怀谨微微舒了一口气,准备放下枪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上了他的后脑勺。
荣怀谨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便握紧了手中的枪。
“你到底是什么人?”辜明廷淡淡问道。
“军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荣怀谨不动声色地反问。
辜明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把枪口往前送了一送,然后道:“我早就发觉你这个人不对劲了,无论是走路还是握枪,亦或是下意识反抗时候的姿势和动作,都一定是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而荣二少,这辈子似乎连摸枪的机会都没几次吧?”
没想到辜明廷居然从细节中看出了自己身份的端倪,但荣怀谨这时也并没有承认,反而也笑了笑,道:“军长的观察能力不错,只可惜,我就是荣怀谨,不是其他任何人。”
“是吗?可我听荣公馆里的下人们也都说,自从二少爷大病初愈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荣怀谨知道辜明廷这个人多疑而且非常聪明,所以这会他沉下声来,淡淡道:“军长找人给我看过病,应该也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不光有烟瘾,身体更不算强健,若是军长怀疑我是什么卧底,军长自己都不觉得这卧底也太不济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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