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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度誘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醺的夢
叶晨不语。
“叶晨,你这次的举动太像个孩子了。我懂,男人对初恋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和爱情无关。你已经得到她了,总算为那段关系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不,我爱她,我们不会就此结束。”
“是,你也许还会对她迷恋一段时间。但你们已经分开十年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你很快会发现,你们已经走太远,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这和你无关!”他再一次打断她。
“可是叶晨,别忘了,这公司也有我的一部分。下午要和合作商的老总见面。胜败在此一举,我不希望你表现得太不专业。”
50。吾爱所依。
麦子按响门铃,听见里面有人来开门就憋不住开始唠叨了:“依依,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
“请问小姐,你找谁?”是个陌生女人。
麦子退后一步,看看门牌,没走错啊,“那个,依依……俞依依小姐是不是在这里?”
“噢。你是杨小姐吧。俞小姐在楼上等你,我带你过去。”
“谢谢。”
麦子在钟点工背后无声的骂街,操,还有小保姆,看排场,这叶晨混得还真不错,比上瘾那臭小子有出息。整天赖在她家不走,让人家看他们两女一男住在一起真当双飞呢像什么话。害她大热天的在家还要裹得严严实实的,穿什么,做什么,说什么,连吃什么那家伙都管,她就没见过那么唠叨的男人。当初实在不该把他整到同一个公司去,上班见,下班还见,路上蹭她的车还嫌弃掉份儿。
叶晨最好是能把依依勾搭走,她就有借口踢牲口出门了。就怕依依跟叶晨走了商音又发疯,到头来自己倒霉。依依这丫头,出去吃个饭都能整这么大事出来,果然是个祸水的说,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上辈子谁欠谁的。
麦子步入藏娇的“金屋子”,也被这极度“简约”算得上比“简朴又节约”还寒酸的卧室给震了。咱家阿娇套着叶晨的衬衫,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只露着个小脑袋和两条纤细的小腿,正坐在窗台上发呆。
钟点工默默的下楼继续打扫,麦子把手里的袋子往床上一丢,“大小姐,这次玩的大啊。早知道叶晨那小子混的这么好,衣服让他给你买新的呗,还劲让我送过来干嘛?”
依依转过身,脸上的哀伤和落寞让麦子这么呱噪的人也一瞬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好一阵子她才问出口:“依依,你……怎么了?你的嘴?”
依依摸了摸唇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咧嘴想微笑着说没事,可看到麦子,内心的委屈还是化成泪,迫不及防的滑过唇边。
麦子忙颠儿过去,抱住依依,“丫头,怎么了?别哭啊,有话就说,有委屈就讲,叶晨如果欺负你了,我找人闷他去。”
依依在她怀里摇摇头,这个麦子,都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抡砖头闷人。
“……丫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叶晨真的欺负你了?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你拉我干嘛?……啊,不是?……不是叶晨欺负你你哭什么……你到说话啊,你什么也不说……乖,不哭啊,咱不哭……你不是中邪了吧……唉,行,哭吧……哭够了么?哭够了咱走人。”麦子威逼利诱,依依也只是哭自己的,什么也不说。
说了有什么用呢,她也不能怪叶晨欺负她。在外人看上去她是被强迫的,到时候不了又是对她的同情,对他的责备。
但这种事情也只有当事人明白是不是你请我愿的。
依依很难否认当时在麦当劳里叶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开心,很难讲当叶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扛走的时候,她心中没有一点点兴奋。
当叶晨在餐桌上提议吃冰激凌的时候,她的脉搏也在飙升。她一个人跑去麦当劳,舔着冰激凌回忆他们过去在一起的甜蜜时刻。小女孩的懵懂,早在这些年不停的回忆之中,变成了身体条件反射的渴望。
她也是想被他抱着,她也想要他的。无论在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只是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她背后的一切和他生活中的一切也随着他们的贴近撞击在了一起,迸出无数的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无法即刻接受。
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任性不会伤到别人,那该多好。
抽泣声终于渐小,依依也发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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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人还要活下去,就不能总躺在过去的悲伤上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能给他的都给他了,虽然并不算多么美好的回忆,至少也是一种圆满。
带着负罪感,她还是要过日子。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给他伤害苏,伤害她自己的机会就是了。
“麦子,我没事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
“怎么,还怕我看?从小到大,你的我可没少看。”
依依揪着自己的衣领,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叶晨在她身上留下的欢爱痕迹。她起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雪白的皮肤上,点缀着一块块的青紫,还有他们在浴池里互相撕扯留下的齿痕,那样的触目惊醒。
他们都疯了,不甘心好不容易再次重逢,对方身边却都有了他人。他们带着迫不及待的渴望,偷情的敏感,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愤怒,似乎不伤害彼此都说不过去。
“拜托,出去一下。”依依哀求麦子。
“好啦好啦,不就是吻痕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出去了,你快点儿。”麦子甩手要走,依依突然没了依靠,从窗台上摔下来,脚猛一沾地,疼得忍不住猛吸一口气。
麦子转身扶住她,皱起了眉:“依依,你确定你没事?”
依依苦笑着摇头,“没事,脚麻了。”
“你可别死撑。”麦子不放心,“来我看看。”
“不用了,真的没事。”
“看一下,又不会吃亏,回头我给你看我的。”
“嘶……依依你们整挺火爆啊。丫叶晨属水蛭的还是吸血鬼变身啊。你们不会玩邪的吧……那个啥……□?”
依依没心思跟麦子玩笑。她也发现昨夜叶晨似乎太暴力了点儿,这么长时间了,下面的疼痛没减轻似乎还严重了。
“麦子,你能送我去医院么?”
“牙买加,告诉我,叶晨这家伙住哪里?”
麦子翻个白眼,直接挂断。手机立马不甘心的又叫唤起来,她摆够了谱,才懒洋洋的接起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升天……”
“喂,对不起了,杨麦加小姐,请您告诉我,叶晨这家伙住哪儿?”
“话说,应该是在北京天津河北这一带……”
“我发誓以后不叫你牙……外号了。”
“……靠近顺义……”
“如果让我找到他家,我保证明天就从你家搬出去。”
“如果不搬怎么着吧?”
“你明早就把我东西都扔楼道里。我绝对不怪你。”
“这可是你说的。”呕耶,晚上回家就清理垃圾。
麦子刚说完地址,那边就挂了。她耸耸肩膀,这可是他不给她机会说依依已经不在叶晨那里了,找不到人可怪不着她。
她转过头看看蜷在后座的依依,“你还好吧,现在去哪儿?我那儿还是叶晨那儿?上瘾那小子可是冲过去了,你确定他不会把叶晨的房子点了?”
“我哪儿也不想去。”依依抱着一包卫生巾,有气无力的回答。麻药劲儿过去了,下面随着脉搏一跳一跳的疼,总感觉好像要上厕所。医生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她还担心医生会怀疑她被人强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人家医生见多不怪,只是嘱咐她以后行房别光图刺激,也要注意体位和力度。
“还好你来的及时。我还见过小姑娘偷吃禁果,什么都不懂,□撕裂了还以为是月经,偷着吃止血的药,半个多月不好,疼到不行贫血晕倒才来检查的。”
□后穹窿撕裂。她看着病历上的这几个字,只想苦笑。生活总是如此真实的残酷,这就是他们偷情出轨的报应。
病秧子至上,麦子无奈的叹气,“小姐,跟司机说哪儿也不去,跟去饭馆儿点‘随便’一样招打。要不,咱找一地儿待会儿,等俩男人折腾完了我再给你送叶晨那儿去。”
“不要。”依依拒绝的异常干脆。
“你们都这样了,不回去他那儿你还能去哪儿?我要把你带回我家,看你这样,上瘾那小子还不疯了。”
依依的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天空发呆,“他还有女朋友呢。”
“你说什么?叶晨有女朋友?”
依依默认。
“操。他有女朋友干嘛还对你这样啊。不行,找他算账去。你一黄花大闺女让他折腾残了,怎么也得对你负责。”麦子转回去打火挂档踩油门上路。
“别。麦子,我求你,别去找叶晨。”依依抓住麦子的手臂,“求你,就给我留一点儿自尊,好么。”
就当他们是一夜的情缘,就此了却了吧。
叶晨哼着歌关上车门,手里拎着两个大食盒,怀里还抱着一束鲜花。他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期待着回家,推掉了所有应酬,几乎是从公司“仓皇逃离”。
自从大学时候离开家,他便是一个人。母亲去世,父亲选择了回老家定居。对于他来说,宿舍抑或是出租公寓,直到后来买下的这栋小别墅,都只是个睡觉休息换衣服的地方,根本算不上是个“家”。甚至除了他和钟点工之外,都没别人进过这个家门。
他自己都不太喜欢回这个“家”。午夜时分,带着一身酒气一个人在里面游荡,总觉得自己像是只游魂。天地之大,却没有真正属于他的地方。无处可依,只能躺在旧床上,看着旧家具,数心里那些旧回忆。
他梦想过多少次,劳累一天,依依会在开着温暖灯光的小屋里,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不需要多么大的空间,不需要富丽堂皇。他会放手让依依去布置,而不是花钱找设计师,设计那种冰冷的制式的样品屋一样的所谓的家。
傍晚搂在一起看夕阳,在橘红的天空留下相拥的剪影。清晨的时候醒来,在晨曦中抱着她在怀里亲吻。两个人肩并着肩吃饭,头挨着头喝果汁,依偎在沙发里看电视,还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打枕头仗。他们要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像他,或者像她都好。他还专门预留了一间儿童房,他要在里面堆满玩具。
那么多的细节,从依依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时常在叶晨的脑海里翻滚。那个时候,他天天想着有朝一日带着依依离开家,离开母亲的唠叨,父亲的压力。结果她先离开了,丢下他继续“为了他们的将来”没头没脑的奋斗。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叶晨买这栋别墅的时候,完全是因为广告上的一句话。
“吾爱所依此心安处即吾家。”
所爱伊人终于被他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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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为她准备的家,他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他只想好好的和依依生活下去,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金钱还是名利,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楼下黑着灯,叶晨径直走去餐厅,把食盒打开,鲜花插好。温暖的灯光,食物的香气,就缺一位女主人,他的幸福生活就完美了。
他打开所有的灯,沿着楼梯一步一步拾级而上,心情居然有些紧张。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的梦。
“依依,还在睡么?下来吃饭咯~”他试探的呼唤。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心脏一瞬间从天堂跌入深谷。
“依依!~”
他刚要转身,却被背后的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推倒在地,菜刀冰冷的不锈钢刀刃在灯光下流光溢。
“畜牲,你去死吧……”
51。春梦了无痕。
黑暗中有人轻手轻脚移动的声音,她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漆黑的一个轮廓,高大而壮硕,让人恐惧。
她感觉自己仰躺着,身体像坏女孩一般毫无廉耻的打开。黑影覆盖上来,带着冰冷的温度和沉重的压力。粗大而坚实的□,轻易的贯穿身体,她发出沉闷呻吟,像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纤细脆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感觉楚楚可怜。
她浑身冰冷,体内的灼热停留在那里没有移动。一下一下随着脉搏跳动,无限膨胀,撑起她的内壁。她开始感觉到很奇怪,但是她无法挣扎。肌肉条件反射的缩推挤,与欲望膨胀的力量相比,过于弱小。她像是躺在案板上被铁钎贯穿的鱼,预示到自己身体的残破,垂死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她开始害怕,身体颤栗着迎接疼痛,鼻梁发热,眼眶微湿。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摸上她□的皮肤。她像是一片没有栏杆的草地,任人践踏。
“依依~依依~”有微弱的声音在远处呼唤她。
她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胸膛急剧起伏,却呼吸不到空气。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漆黑一片的梦魇。
一双手臂突然在黑暗中出现,将她捞起。强壮的男人,无数的手,压力,恐惧,一瞬间消失。视线里看到微微发红的颜色,她知道自己已经醒来,躺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依依~你还好吧,做恶梦了?”是麦子的声音。
她睁开眼,被敞开的窗帘透进来的光晃到,睫毛拼命的抖动。视线渐渐清晰,看到的却是两大团裹在薄棉衬恤里的肉。她的头在麦子的腿上向外蹭了蹭,绕过阻挡她视线的障碍,对上麦子担心的脸,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几点了?”
“快中午了。之前他们送了早餐过来,你一直睡着,我就没有叫醒你。牛奶已经凉了,不过屋里有咖啡机,要不要帮你煮杯咖啡。还剩下厚片土司,你想要搭配果酱,巧克力酱还是花生酱。还有奶酥,一些饼干和小点。看起来很致,不过我觉得没有你店里的好吃,太甜了。”
“有茶么?”依依在麦子的搀扶下坐起。
“我记得有绿茶包。”麦子站起来走到墙角的自动咖啡机,抽出一包绿茶,塞进去,按开关,转身靠在桌子边上。她还是有点儿担心依依的状态,“你还好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你昨晚一直睡得不安稳,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裹着被子哼哼。”
“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怜。”依依小心的下床。梦中被侵犯的感觉依旧在,也许是手术后的副作用,身体内有强烈的异物感。她岔着腿,以一种很不淑女的姿态晃进洗手间。
内裤上一片潮湿,不过显然不是尿床。她在想这算不算是春梦。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梦中的自己虽然恐惧,但似乎还带着一种期待。做梦不用承担道德压力,她知道那时候她的身体其实很享受那种充实的饱满。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分辨不出的陌生黑影。难道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前夜才踏出了那到界限,昨夜就开始想男人了?
下面有些肿,那便是异物感的由来。肌肉无时无刻不在缩,随着脉搏怦怦的跳动,连小便都受到影响。
麦子在外面叫她:“茶好了,你要吃土司么?”
“不了。等下一起吃午饭好了。”
没有换洗的衣服,依依粘了一片卫生巾。她洗了把脸,在马桶冲水的声音里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女孩脸色苍白,双眼皮变成好几层,眼下有淡淡的阴影。嘴角伤口结的痂像一只吸血的蛊虫,安静的趴在那里,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蠕动。
她昨晚做了很多的梦,杂乱无章。有些是回忆,有些似乎不是。场景多变,自己的年龄也在变。养父母家,叶家,麦子家,商音家,小学,中学,甚至是大学,自己在看书,在发呆,总之都是一个人。
转身她一步踏进水里,像只人鱼一样的游。身边什么也没有,没有别的鱼,也没有珊瑚海草。她远远的看到另一个人鱼的身影,于是拼命游过去,可走得近了,却发现只是水里的一面镜子。
一时间又回到六岁前,自己一个人孤单的日子。抱着一只小布熊,光脚站在大屋的走廊。前面的路漫漫延伸进一片黑暗,看不到终点。可她回过头,身后的来路也是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向何处去。身边没有声响,她的心空荡荡的,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可手里的小布熊突然也无声的消失。
也许这就是人生,想要得那么多,最后什么也留不下,只剩下自己。
“依依,好了么?”麦子推开卫生间的门,探一只头进来。
“马上就好。”依依把头发高高束起,抓得那么紧,连眉眼都被拉扯了上去,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无论最后是不是只剩下她自己,她都要好好的活着。她要幸福,也许这幸福已经不是她曾经追求的那一种。有些人一辈子只能遇到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已经分开太久,心中的不甘与执拗在那一夜爆发。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她需要冷静几天,她想他应该也需要。这样脱轨的情爱,也许只是他再见她的一时冲动。他们都是成年人,她想他应该会明白,自己想要做的和可以做的,永远都有距离。
“你今天要去见那个人?”麦子双手撑着下巴,看依依慢慢的喝茶。
“应该是吧。”
昨天下午从医院出来,给他打电话,一个男人说他在忙。他没有出面,只是让人帮她们两个安排了住处。
十多年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忙碌。就像笼子里踩着轮子跑的小仓鼠,如果不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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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
他那样的生活环境,血雨腥风,声色犬马,就算会忘了她也没有什么不对。她自己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多年前他发给她的电话号码,根本没想到会通。
“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麦子东张西望的看着身边富丽堂皇的装饰,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世袭王爷的宅邸。
依依没有回答,小时候的那个意外,麦子已经不记得了。尤其秦坤和她这样从未公开过的友情,过于离经叛道,她无法解释得明白。
他们都是孤儿,虽然走的不同的路,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生活,但内心的孤寂不尽相同。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便看透了对方,即便那个时候依依还是个孩子。而寄人篱下的孩子,总是早熟而敏感的。
秦坤因为她被囚禁了三年,却从未记恨,反而还嘱咐手下人不可与她为难。那场有惊无险的劫持,更让当时幼小的依依觉得,他本质上不是个坏人。
后来秦坤解释给她听,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那里算是一处进修所。仿佛像是大学生拿到了学位,考取了mba,再出来之后,走的路便不再相同。她不明白,他也没有再多说。
而他出来后不久便跟着一个据说是很厉害的人离开了老城,偶尔会给依依写信,叫手下的人在依依放学的时候交给她。她总是在那个台球城看完了就烧掉,从来不拿回家。那像是她内心里分裂出去的另一个世界,不需要与他人分享,而她隐藏的那么好,那么多年,没有人知道,甚至是叶晨。
出国后他们原本断了联络,某天秦坤却在qq上冒了出来,留给她一个电话,说他已经在北京落脚,如果还有机会回国,记得跟他联络。
依依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她的qq。不过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那些人的本事,她看过一些小说和电影,故事里的描述太过神奇,不知是否可信。但她一直觉得,事在人为,如果你铁了心去做一件事,找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世人有时不够执著,太过懒惰,宁可错过,也不愿意抛下一切去尝试。因为人们身边可以在乎的东西太多,舍不得放下,反而被繁琐的世事所拖累。例如现在的她,总是想太多,总是退缩。有勇气回来,可当她已经靠近,却没有勇气去追求原本属于自己,而现在依旧很想要去珍惜的那份情。
她手腕上的疮疤,被挡在腕表下。那是秦坤印在她身上的标记,是他留给她的烙印。他说过一句话,说她太完美,像一个天使。而太完美的东西会让老天爷嫉妒,不容易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上的活下去。所以他给予她这样的伤疤,于是她便成了人。
带领依依与麦子的人,打开一扇门,让麦子进去等。麦子不安的拉着依依的手臂,眼神瞥过身边衣着墨黑如阴影般暗沉的几个男子。
“你确定不要我陪你么?他们看起来不怎么地道。”麦子凑在依依耳边小声嘀咕。
依依拍拍她的手,冲她微笑,“那个人,他不曾伤害过我。”
他曾经给她讲了很多道理,他教会了她很多事。他便如她的教父,她如今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她需要他的指引。
宽敞的屋子,响着台球清脆的碰撞声音。秦坤在屋子中间的斯诺克球案旁直起身子,回头看着进来的依依,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他把球杆放在架子上,向她走过来,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十多年了,你的确出落成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可以让所有男人为你疯狂的小妖。”他示意她在旁边的沙发坐下,转身亲自去冰箱拿饮料。
依依抚摸着沙发座位柔软的真皮,看着被灯光照得闪闪发光的一案子台球。一切都那么像,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昨天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谈判,走不开,晚上又陪那群老头子去折腾了一晚上……还是喝可乐么?”秦坤回头看她,三十多的男人,脸上竟挂上十几岁小伙子般兴奋的光。只因是很久不曾这样流露自己的心绪,表情有点儿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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