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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度誘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微醺的夢
静静的听着木鱼和低沉的诵经声,竟有种让人心情平静的神奇力量。吴峥跪在依依身边,闭上了眼。世俗混浊的空气,被淡淡地檀香去除干净,浮躁的心,终于在宁静中寻找到归依的能量。
吴峥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潜心在念佛宣道的寺庙。他一直以为,寺庙已经退化成赚信徒香油钱的旅游场所,充斥着租古装服饰拍照的小贩和摆摊算卦的假半仙。
佛说:一切都有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皆为天意。
依依闭着眼睛,数着自己的脉搏。幼小的生命,还未来得及敲响第一声生命的振动,他与她最后残留的维系,就在他与她大喜的日子,挥别了他们。
她彻底放弃了。心中的残念随那个小生命,留在了过去。
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
“走吧。”依依站了起来。吴峥在一旁扶住她。
出寺门的时候,从斜地里走出一个中年女子,挡在依依前面,“姑娘,你印堂发黑,最近有灾事哦。”
吴峥拨开女子的手,“我们不算命。”
“相聚便是缘份,我也不是靠算命赚钱的人。只是今天看到姑娘家,知她命中有带煞,劫难频繁,多嘴想要帮帮她。既然小伙子不愿意,我也就不说了。”
依依淡淡地问:“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有什么劫难。”
吴峥还想说什么,被依依拉住。
“姑娘是不是最近刚办了喜事。”
依依点头。
“看姑娘的面色,是不是悲从喜中来。”
“是啊。”
中年女子看看依依身边的吴峥,“这位就是姑娘的喜事吧。可惜两位缘份短浅,过不了三个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吴峥听不下去了。
依依却追问了句:“为什么?”
“姑娘命中带煞,这辈子克父克母克夫克子,二十四岁之前,注定孤苦一人。”
依依愣在那里,被吴峥强行推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想骗人钱财。依依,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种没口德的人才命中带煞呢。”
“可是吴峥,她没有说错啊,我是孤儿,出生没多久就死了父母,我怀孕才两个月,孩子也没了……”
“那照她那么说,我是不是三个月内也会死?”
依依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峥。后者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我活得好好的,没病也没灾。别信这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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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骗子。”
依依坐在阳台上,看着面前的那片海。有急疾掠过的海鸟,像是要找到一个突破口,逃出乌云与海面之间越来越狭窄的缝隙。海水前仆后继的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砸在岩石上,向天空激荡着咆哮,流下昂脏的雪白泡沫。
“快要下雨了,风太大,进来吧,你身体不好,小心感冒。”吴峥站在阳台的门边,看着那个孤单单的背影,镜片后是无比担心与怜惜的眼神。
“我再坐一会儿。”她在等待,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
吴峥叹一口气,回屋里拿一条毯子,把女人娇小单薄的身子严严实实的裹起来。都怪自己,出来旅游也没看天气。本想说到海边,面对大海的广阔,可以让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女人开朗起来。结果现在,恐怕……
而他哪里懂得,让小女人沉默的理由,岂是丧子那样简单。
依依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海天之间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海鸟,没有方向的四处乱撞。乌云是过去,压在她的思绪上,无法挣脱。可面前的大海一样深不可测,暗潮翻滚。她若一头扎进去,是否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飞翔了。
爱情,友情,亲情,事业,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一团糟。她知道都是她自己的错。
她和叶晨已经回不去了,她告诉自己要向前看,既然接受了吴峥,就应该塌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这个在生活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着的男子,是个很适合平平淡淡相伴一生的选择。依依在家坐小月子的一个月,他对她的吃喝拉撒睡照顾无比周全,无怨无悔。炖鸡汤,他会亲自杀鸡。洗衣服,他连她的内衣也亲自手洗。对她自闭一样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毫无怨言。
依依陷入自己情绪无法自拔,吴峥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两个人可以这样愣愣的一句话不说,一坐就是一天。但依依明白,吴峥看的不是她。
在结婚之后,他们买了新房子,在杨婶家对门。还是两间卧室,两张床。除了试婚纱那天的吻,吴峥一直再没有和她亲密的接触。
原本摆在柜子上的那一溜手工艺品和卡片,悄悄的没了踪影。空出的地方摆上了他们的结婚照片。一张依依背对着镜头,侧着脸靠在吴峥怀里的照片。
谁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爱上一个人,那样简单就许诺终身。是恋无可恋,是心有不甘,是仓皇逃避,是自欺欺人。
他们都是怀揣着秘密走进这段婚姻,谁也不必觉的愧疚。
吴峥坐在依依身边,连毯子一起搂在怀里。依依没有拒绝,静静地躺着。他感觉着怀里柔若无骨的身子,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像只小猫。
“你养过猫么?”
依依不知吴峥所想,摇摇头。
“我小的时候养过一只猫。虎皮的花纹,白色的爪子,棕色的眼睛。我叫它咪咪。咪咪很独立,不太喜欢让人抱的。静怡想要抱它,它挣扎的时候抓破了静怡的手。静怡于是就把它装进了一只大的塑胶袋里面……
她把它抱来给我看,她说,哥哥,你看,我可以抱着咪咪了,它再也不会抓我了。”
依依看看头顶遥望着海面的男人,他现在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吴峥继续说下去,自言自语:“有些人,若得不到,便放弃。有些人,若得不到,便努力。还有些人,若得不到,便……”
不择手段。
“依依,叶晨不是个好男人。我不愿你再受他折磨,我又何尝愿意小静跟着他受苦。但我知道,小静想要的,她便一定要得到。那怕最后是自己受伤害。她没有学会回头,因为她没有时间让她回头。所以她任性的一路撞下去,谁也拦不住。”
依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摸索着抓不到思绪的线头。
吴峥低下头,额发在海风中像魔鬼的双手,疯狂的拨弄着眼中的光亮,“我多想也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
依依讶异的看他凑了过来,轻轻含住她的唇。这一次,没有任何物品隔在中间。冰冷潮湿的海风,被他炙热的呼吸挤开,只剩下他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呼唤,伴着劈裂天地的一道闪电,大雨倾盆而下。
依依却在充斥着雷雨声的天地里,捕捉到了那一个单音:
“yi~”
狂风暴雨之后,是格外平静的海面。乌云化作雨水,融回海里。海天连成一片,不分彼此。是海水造就了云,还是雨水填满了海,有什么差别。分分合合,终究还是那些水滴。
机场的税店,吴峥陪在依依身边,看她挑挑拣拣的选太阳眼镜。所谓的蜜月旅行已经结束,可于他们,生活才刚刚开始。
依依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一夜之间,会与他说笑,会帮他整理衣领,看起来无比的正常。此行他的确想让她敞开心扉,却没料到她的变化如此之大,让他不担心起来。就像是雨后的海面,无法知晓平静之下还有怎样的漩涡,何时会吞噬行进中的船只。
他宁可她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起码他不会因猜测而如此惶惶不安。
“就这一副吧。”依依摘下来递给sales。
吴峥拿了钱包去交钱,依依懒懒呆在原地,靠在柜台上看里面一排一排的项链。
好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吴峥再转身,女人却已经不在原本的地方,只剩下放着随身行李的小推车。他拎着袋子追出去,来来往往的人中间,遍寻不到那个娇小的身影。
推车里没了依依随身的手袋,钱包,证件,登机卡都在其中。
不该相信她的平静,不该放心她一个人。
“依依~依依~”吴峥一路叫着寻找,众人纷纷侧目。有机场的工作人员过来询问,吴峥发现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只会发出这一个音节。
越着急越解释不清。肩膀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吴峥转过身,小女人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吴峥,发生什么事了?”
“依依?你去哪里了?”
依依晃晃手里的盒子,“我去给你买了一套传统式的剃须用品。他们说,这个品牌的刀,锋利无比,一辈子都不会锈钝。”
吴峥闭了闭眼睛,伸手把依依紧紧搂进怀里。
依依愣了一下,抬手抚摸他的头,“怎么了?”
吴峥伏在依依肩头,喃喃的说:“我以为你走了。”
依依失笑,“我走?我走去哪里?”
“离开我。”吴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着急。他竟从心底里害怕她会离去。
“吴峥,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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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你,我会努力。我知道你也会。就算我一辈子也无法爱上你,我都会好好的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爱情也许不能保证两个人安稳的过一生,但我相信,我们可以。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一个无法替代的人。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离我而去。”
1。死亡。
这栋老房子里的一切仿佛旧电影里的镜头。昏黄的灯光,白布幕帐挂上了房梁。一个年轻女子跪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双眼发直的看着灵堂中间的巨幅照片里面笑得温柔的年轻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依依耳朵里还回响着婆婆临走前对公公的一句嘟囔,“没良心的,一滴眼泪都没留。从我看到这贱货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歹命的,你偏不信。如今咱唯一的儿子被她克死了,吴家绝后了,你满意了……”
人都走光了。依依不知道自己已经呆坐了多久。冰冷的地面吸取了她身上所有的热量和力气,单薄的孝服根本抵不过这夜的冰凉。她固执的维持着这个赎罪的姿势,任凭自己的身体渐渐冻到麻木,仿佛想要结成冰,化成石。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她以为自己应该回想起她和吴峥一起的短短三个月的点点滴滴,每一刻都理应是幸福快乐的。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洞。莫名像是放下了什么,竟有种轻松的感觉。
她的丈夫死了,她怎么可以会有这么没有人性的反应。一定是自己太累了,身心疲惫,出现了幻觉。没有别的原因,不可能有别的原因。
依依还是哭不出来。并不是她不伤心,而是心早已麻木,忘记了什么是眼泪。
从得知吴峥出了事故之后,那颗麻木的心,就已经不在胸膛里了。它已经跟着他被吊车上落下的钢条砸得惨不忍睹的尸体一起,被火化,被埋葬。现在她胸口跳动的只是一团无知的血肉,无有痛痒,不知喜乐,不懂悲伤。
背后有清晰的脚步传来,胶皮鞋底儿踩在旧木地板上,紧密地粘黏,又生生剥离,缓慢而沉重。
来人停在依依身后,看着她罩在宽大布袍里的娇小身躯,在墙角的阴影里显得更加的楚楚可怜。只是一个背影,已经让人心有不忍,有种冲动想要把她拥入怀中,悉心安慰。
“嫂子……”叶晨终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站在原地开了口,“……节哀。”
依依的肩膀颤动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嫂子。他是终于接受了她这个身份,还是因为吴峥出事抛下了她。这声呼唤像是齿轮咬着劲,带着浓重的讽刺与挑衅:你看看你愚蠢的选择,你看看你天生注定的克夫命,你丢下了我,结果你终究还是一个人。
依依不愿让他像看一只流浪狗一样投以自己怜悯的目光,挣扎的扶着墙壁站起来。
跪得久了,双腿早已麻木。脚步踉跄一下,好像故意的一样,转瞬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晨看着怀里的女子像被高压电线电了一样弹开去,靠在墙壁上,漠然而防备的看着自己,心痛如搅。
“嫂子,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叶晨在依依面前微垂着头,“我想,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现在……”
“你……滚!”依依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叶晨抬起头,一双棕色的眸子在深邃的眼眶里幽幽然看向依依。他闭了闭眼睛,仿佛想要把她冷冰冰的表情从视网膜上抹去。再睁开眼,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右手上。纤细苍白的手指弯曲着,长指甲在白墙上扣出几条深痕。他想象着那些痕迹是刮在自己心头上,疼痛而刺激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走了。”相对了片刻,叶晨终于放弃。看着这样防备着自己的依依,他不忍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
依依看着那个高大壮硕的背影渐渐隐入走廊深处,竟有种莫名的悲哀从胸口涌起,背脊依靠着墙壁缓缓的滑落在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
依依窝在沙发里,屋子空荡异常,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响得越来越混乱。
吴峥,无争。
他那样温润的一个男人,与世无争,为什么却早早失了命。他一辈子都未做过一件害人的事,如此的好人,是不是连老天爷都可怜他,不想让他在这肮脏人世间被这污浊的空气染污。
依依爬起来,一步步踩着吴峥走过的脚步,在他们共同建立的这个家里游荡。
三个月前医院的急救室前,他们相识,到后来她赌气之下闪电结婚,如今想起来却像是场梦。是不是吴峥根本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人物,是不是一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幸福从来不是自己可以奢求的事,从来不是。
人为什么活着?
为了什么每天清晨要醒过来,在这个混沌世上如此飘飘荡荡忙忙碌碌,究竟为了什么。如果在呱呱落地的那一天,就知道人生注定是一场葬礼,走得快慢,有谁陪伴,又有何差别。
她已无留恋。
浴室里热气蒸腾,依依穿着吴峥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跨进水里。纯白色的连衣裙,他们在快餐店里重逢那天,她穿的那一件。宽大的裙摆漂浮在水面上,兜着一个大大的气泡。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想要挽留她离去的脚步。
但是她不想停下来。
左手里是她买给吴峥的剃须刀,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送给吴峥的时候,依依说,每一个男人都要有一套名贵的剃须用品。这个品牌的刀,锋利无比,一辈子都不会锈钝。
上好的不锈钢,会很快吧。
她向后躺进水里,看着头顶的灯光,从清晰变混沌,飘忽不定。包容着自己的浴池里是温热的水,像母亲的子宫里的羊水,温暖安静。
耳朵里听见远远的美妙乐声传来,她已感觉不到手腕和胸肺间的疼痛。天堂是否就在前方。她,也会上天堂么?
吴峥,我来晚了。
叶晨合上手机,皱着眉头向上看着那个亮着灯的窗口。她还是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么?从老家回来一个星期了,吴峥的丧期已过,吴家二老都不愿见这个媳妇,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个她和吴峥共同生活过的屋子里呆着。叶晨很担心,以依依的性格,很可能……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涌起。叶晨跳下车,向楼上跑去。
“依依,开门,依依,听到没有,我是叶晨,依依……”
“半夜叫什么叫?”对门的杨婶开了门,“哟,小叶啊。你来找依依?”她靠着门框叹一口气,“唉,可怜依依这孩子,和小吴多恩爱啊,这才三个月……”
“杨婶,你知道依依在家么?”
“应该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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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上周回来就没出过门。昨天我做了些包子,给她送过去了一些。她那憔悴的样子……唉……还强打了神和我聊天,多好的孩子,比我家那个麦子省心多了……”
听到依依昨天还好好的,叶晨松了口气。可能,她还是不愿意见自己吧。
“杨婶,你休息吧。”叶晨转身要走。
“小叶啊,你要是不放心,我这里有把小吴留给我的钥匙。”杨婶回身儿从门口的钥匙盒里翻了阵子,“这么说起来,小吴这孩子还真是有心,出事儿前几天就跟我说,如果他出差太忙什么的,让我帮忙照顾依依。来,给你。也就是你我才放心,你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和亲兄妹一样,现在又是依依的妹夫,更是多添了份儿亲。她没了丈夫,又没有亲人,你可要多照顾着点儿依依。这孩子啊,从小可怜。”
“嗯,放心吧,杨婶,我会的。”叶晨心里想,我会一辈子照顾她的。哪怕她不愿意接受我的照顾,哪怕我已经因为她和另一个女人订婚。
我永远不会放弃。
门内灯火通明。
依依似乎把所有能开的灯都打开了。叶晨知道,她从小怕黑的。
“依依,你在么?我是叶晨。依依……”
叶晨停下脚步,看着脚下静静流动着的水。抬眼看去,紧闭的卫生间门缝下,似是有淡淡粉色的液体汩汩渗出。
“依依……”
叶晨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嗡的一下有一大团烟花爆开,冲着那道门奔了过去。地板都是水,他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依依……”
.
房间空荡荡的。
白色的墙,白色的橱柜,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却没有身在天堂的幸福感,只是刺眼的白。
阳光照在白色茶几上,看得到抹布滑过留下的痕迹。弯曲的线条,一圈一圈。除了另一层的污秽,什么也没有圈住。
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白色的东西。白色,只有白色,那么的洁净。让任何一切的不完美,无从隐形。
依依不喜欢医院,真的很不喜欢,虽然小小的房间阳光普照,护士的笑脸如花,医生的语气温柔。
她看到的,是那阳光照射范围,飞舞的那些微小的污秽。
她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心没有方向,随性飞舞。所以走去哪里,没有什么区别。到处是朋友,却又没有朋友。人来到这个世上,便是孑然一身。
“依依~”
门开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子闯进了她片刻的宁静。来者倒是不客气,把手里的一袋子苹果往床头柜上一丢,歪过身儿就坐在了床边儿上,伸手拉过依依裹着纱布的手腕儿翻看着。
“依依,你怎么这么傻。至于么,不就是个把男人。你黄依依长这么大什么时候缺过男人了。怎么,那男人就那么与众不同,结了婚就把你个魂儿都勾走啦。”
依依皱着眉头,看着老友浓妆艳抹的一张脸,染成金黄色的卷发。
“麦子,你什么时候找个男人安定下来啊?就算商音他暂时不接受你……”
“我?”麦子抓了个苹果,掏出把刀削皮,“你已经给我做出榜样了,找个男人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自我伤害。商音,哼,那家伙,别跟我提他。他还不是因为你。”
“对不起……”拆不开的感情债,虽是男人酒后的迷乱,依依却总觉得是自己欠麦子的。
“算了算了,就当我被狗咬了。”麦子烦躁的挥挥手,“谁再跟我提他我跟谁急。”
依依叹了口气,“我和吴峥本是很幸福的,若不是他出了事……”
“话说,你命还真是硬啊……”麦子不经意的打断她。
依依垂下了头,麦子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习惯性的把抹胸往上拽了拽。手里还攥着那把水果刀,看得依依心脏跟着抽紧怕她伤到自己。要是不小心在她那宝贝脸上划一道,麦子估计会把全世界的人都杀了。
“唉,依依,别信那些牛鬼蛇神的破话。都是那个叫吴峥的上辈子没修够能与你生活的福气,谁要是能跟你过一辈子,那估计要修个千年吧。”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一辈子都没人要了。”
“呃……算我不会说话,吃苹果。”
依依苦笑的摇摇头。这个朋友虽然不会讲话,但是她这也算是真心在关心自己吧。
可是她们的友情,却也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好。从小到大,有多少次因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去背叛了友情。
也许是她们对彼此太了解了,知道无论怎样亏待对方,都会得到原谅,所以不曾在意过。也许是因为像亲生的姐妹,才会如此放肆。
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是福,还是……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没有敲门。
来人看到坐在床边的麦子,顿住了脚步,“依依……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出去了。”
“哟,有人娶了媳妇就没记性了啊?”麦子回头冲叶晨翻了个白眼。她最看不过这个风流男人,嘴上说着喜欢依依,在一起的时候却又不珍惜,从小就一次次劈腿。折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分了手,又大闹依依的婚宴,后来居然和依依病殃殃的小姑子定了婚。真不知道这男人脑子什么做的。
依依扯了扯麦子的袖子,冲着门口已经转过半边身子的男人冷淡的说,“你回去吧,不用来了。”
叶晨心中依旧忿忿于依依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侧脸冷笑,“我不来,谁给你交住院。”
麦子像点了引线的炸药包,“你tmd别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当好人,谁用的着你交,我们家依依是没钱还是没人关心啊……”
“麦子……”依依拉住已经站起来的麦子,扯到了伤口,深吸口气,“妹夫,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我明天就会出院。放心,不会再给你,给吴家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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