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混账领主(魂穿武力爆表主攻X智力爆表被主角占身体领主受、强强、美攻美受、HE)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吃辣鸡粉
这四名员工很快抱团,互相发泄对农奴出身的组头的不满,并互相催化了彼此的仇视情绪。在五月二十六日这一天,工后组头招呼组员去河边清洗时,有一名新雇工借口忘记拿换洗的衣服,独自转回了农场里。
这名新雇工没有去属于他们的扎营地,而是偷偷跑到了组头的家里也就是原农场危房区,一间麦秆混合泥土搭起来的泥屋。
组头的妻子在豆制品公司工作,别人工的时候正是她最忙的时候。此刻在家里的,只有组头十三岁的女儿。存心报复组头的这名新雇工并没有因为女孩儿的瘦小心存怜悯,残忍地对她施行了暴行。
女孩儿痛苦的惨叫很快惊动了附近的人家,几名员工按住了这名新雇工,送到了萨琳娜女士的面前。
面对萨琳娜女士的怒火,这名新雇工不但没有表现出懊悔,反而有些洋洋得意:“我会娶她的,我还没有结婚,她将是我的第一妻子。”
这世界没什么妇女保护法,或者说,这世界的法律更像是贵族阶级的特权说明书。被强|暴的女性,如果犯人愿意娶她,娘家还能省下一笔嫁妆。
萨琳娜女士皱眉不语。这种习俗在人类世界很常见,但她总觉得不是味道。于是,萨琳娜女士选择了征询伯爵大人的意见。
正在自己房间里写文件的付友光,听到萨琳娜几句话说完了这件事儿后,第一个反应是不敢相信。
他嘴上说着无神论,但心里对于自己能够干出获人民信仰之力的事儿还是很得意的,看,哥们儿干得其实还不错。
无知所以愚昧,愚昧所以野蛮。付友光对于所谓的穷人善良论调是不相信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能善良到哪去?能知礼到哪去?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大把撒钱,进来的人不管怎么说衣服管暖,吃的管饱,再来就是繁重的工作和高出平均水准的薪水,潜移默化地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培养劳动致富的观点。
努力,努力,再努力,明天会更好。付友光相信肯劳动的人如果能从劳动中得利,能有一个组织成为劳动者的庇佑、保护他们通过劳动获得的财富,那么即使他没法儿在这个世界搞思想革新,仍旧能让时间慢慢诱导人们懂的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仍旧是能用劳动创造财富的大量劳动人民,不是那些高高在上不劳而获的所谓贵族。
“……是我天真了吗,西格……”员工之间用旧有习俗欺压对方,这种打击给了付友光当头一棒,他一时间有些失神,无措地用母语呢喃着,“连底层的城市居民都要对农奴抱持优越感、抱持阶级意识、抱持对立……让他们富裕了又有什么用呢?人民自己就要互相歧视,互相欺压,我再为他们创造自力更生的条件又有什么用?”
萨琳娜猛地悟住嘴,把一声尖叫咽回了喉咙里。伯爵大人虽然偶尔会像以前那样摆出冷淡姿态,但多数时候是微笑的、是热情的、是充满活力的……可是,眼前的伯爵大人,为什么忽然间如此的绝望?!
付友光瞪着桌上废了他好几天的功夫写成的《六月份工作计划及既定目标》,忽然好一阵腻味,他不是三分钟热度的人,但这种突然而来的冲击还是让他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
“……喂?你这家伙搞什么?”伯爵大人体内,西格隐约觉得不妙,这种心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混蛋失落的情绪怎么连自己都受到了影响?
西格的声音惊醒了陷入自我迷惘的付友光,意识到自己的消沉,悚然警醒的他“啪”地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吗的,最近做事太一帆风顺了吗?一点小波折就要死要活,这种程度就开始自满的话,我特么还做个球!”
“诶……”伯爵大人一直在用陌生的语言自言自语,失落了几秒钟后又回复满血,让萨琳娜女士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而伯爵大人体内,吃痛的西格已经在发火了:“你这混蛋!不要忘记了我也在啊!”
“抱歉,西格。”付友光用普通话说了一句,目光炯炯看向萨琳娜,“想要娶她罪吗?我真想知道这么便宜的好事儿是哪个混蛋提倡的。受害的女孩儿怎么样?送去宾利那看了吗?”
“……呃,对不起……我没问。”萨琳娜低下头。
“你没有处理这种事儿的经验,不能怪你。我们先去看看受害者。无论如何,她的身体最重要。”付友光蹭地一下站起来,抓过工作服外套急匆匆地往外走。对自己的消沉过去后,现在的他满胸怒火,他倒是没有以救世主的心态要求别人都对他心存感激,但最起码的一点,规范化是从纪律和服从开始的,员工条例里写得清清楚楚,要关爱工友、要互相帮助、要服从管理层的分配,每隔三天的个人卫生检查日,组头还要领着组员背诵一遍这些条例。付友光搞了一堆条条框框,就是希望人们能渐渐地接受阶级战友的概念。要是在一个体制里还上下划分着阶级,那付友光何必辛辛苦苦的搞什么发展?想要用狗屁的旧习俗来跟自己定制的条例搞斗争,付友光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嗯,比较沉重的部分来了。
☆、第56章旧习俗下的牺牲品
不同的阶级间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而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没有顶着压力撕开阶级间血淋淋斗争的本钱。
半神级别的强者或许可能抗住高压实施改革,但作为食利者的强者,有可能接受身份卑微的平民和自己平等吗?估计对方言行上稍有不敬,就要下狠手打脸教育了吧。
付友光快步走在通往危房区的道路上,渐渐想到了处理办法。他不可能容忍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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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雇工借助旧习俗的威力来逃避惩罚,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子民被这种狗屁习俗束缚住思想。目前的他的确做不到公开宣扬阶级本质,但最起码一点,农场里的人都是他的子民,拥有领主这个壳子的他,保护自己子民的人身合法权益,理所当然。
远远地就看见组头家的泥胚房前集聚了不少人,和受害的小姑娘同在鸭房工作的几个少年童工也在。这些最大不超过十六岁的孩子们有的一脸气愤,有的低声抽泣。和大人们一样,孩子们的脸色非常晦暗。
快步走过去的付友光不知为何心脏猛地一紧,现场太安静了些,女人和小孩们连哭声都压得很低。
心头浮起疑惑的付友光忍不住小跑起来,没有回应工人们冲他的鞠躬,直接穿过人群走到了里面。
组头抱着膝盖蹲在自家窗台下,她的妻子坐在门边,脸色惨白,眼角犹有泪痕。
付友光心脏缩得更加厉害,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变调了:“你们怎么呆在这儿?孩子呢?”
组头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他妻子红肿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听到伯爵大人询问,只是木然地喃声回答:“……她说……不想嫁给那个人……”
在众人眼中温文谦和的伯爵大人,忽然暴起,伸手推开挡住门的妇女,肩膀撞上门,整个人像疯子一般冲了进去。
“大人!”
萨琳娜大惊失色,连忙跟着丹尼尔一起追进去。
这简陋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家具,光线也不太好。圆桌上摆着一盏液态灯,这还是农业公司发给优秀员工的奖品。
木板搭在垒起来的泥台上,就算是一家人的床。穿着过于宽大的蓝色工作服的女孩儿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淤青,眼睛半睁,口鼻出血,嘴唇却很倔强地紧抿着。
她被撕开的衣服被小心地整理过,但是裤子上斑斑的血迹太过触目惊心。致命伤在胸口上,削竹片的小刀深深插至没柄,女孩儿常年劳作的双手上有许多细小伤口,老茧跟成年人差不多厚,这样一双劳动者的手,交握着一把小刀,将自己的人生断送在理应最美好的年华里。
站在床前的付友光怔怔看着这个已经消逝了的幼小生命。他对这女孩儿有清晰的记忆,刚来农场时就见过她穿着一条麻布裙子蹲在自家门口捡豆子。她和同伴一起去大道上捡过牛马粪便、在水泽边挖过蚯蚓、去森林里搬运过腐叶、和妈妈一起拾过嗜酒的父亲、在豆制品公司当过临时工……笑容鲜活的她十分勤劳,每次看见她的时候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似乎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如此勤劳的女孩儿,却遭遇了这样的命运。
付友光无法想法这样小的孩子自己把刀插|进肚子里时是什么感受,更不敢想象她绝望得不得不选择自己了结生命时是怎样的无助。
头部的神经一跳一跳的传来阵阵刺痛,挫败感和愤怒烧灼着他的胸口,全身的血液却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冷。
走进来的萨琳娜看见床上自杀了的女孩儿,还没开口就落下泪来。
神啊……
女灵捂住嘴,把喉咙里快要喷薄而出的悲声咽了回去。
付友光伸出手将女孩儿的眼睛合上,弯下腰抱住体温犹存的孩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记得你的名字,安妮。愿……你有个好梦,我的……孩子。”言语未完,声已哽咽。
盛怒到了极点的付友光,在此刻出乎意料地平静。没人能评论这个孩子的选择。即使是他生活的时代,被侵犯后的女性也经常得不到应有的怜悯,反而遭遇冷暴力。严刑厉法都阻止不了畜生犯罪,何况是这个女性权利并不被保护的世界呢?
曾经他看见类似的新闻会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力,而现在,至少他能让女孩儿安心地离去。
轻轻抱起沉睡的孩子,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付友光冷着脸大步往外走。
“大人……”心慌意乱的萨琳娜慌忙擦了下脸,快步跟上。她脑中一团乱,强烈的自责塞满了胸腔,如果她听到这件事时就赶紧过来,会不会就能够救下这个孩子了呢?胡思乱想着的萨琳娜脚步踉跄,嘴里呢喃着森林女神的名字,眼睛又开始泛红。
付友光走出门,面对门外集聚的人群。告诉自己被旧习俗束缚了思想的他们没有错,错的是让这种混蛋习俗推行起来的世界,付友光压抑着怒火,扫视了一圈众人,坚定地、一字一字地说道:“能承受繁重的劳动、勤奋地工作的人,不管他来自哪里,不管他是何种身份,都是我的子民。”
人群静静地看着伯爵大人,幼小的孩子们也感受到了肃穆,停止了哭泣。
隐形人一般的丹尼尔,眼珠忽然微微转动了一下,敏锐的高阶行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凡我的子民,人身权力受我庇佑。他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他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他的私人财产不受侵犯,他工作必将得到报酬,他奉献必将得到感谢,他陷于危难,必将得到拯救。”
萨琳娜瞪大了眼睛,掉落的眼泪忘记了擦去。
“若有人侵犯我的子民的人身权力,必为我之敌,必为海得赛之敌。”
最后一句话说出,付友光沉静的眼中似乎喷出了火焰。
在水利工程中设置了好几天引导魔法阵的戴维斯先生,到了工的时候累得趴在陆行鸟背上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天都黑了,臊眉耷眼的赶回农场,心里忐忑着谢米尔那女人会不会给他留份晚餐。
意外地发现广场上灯火通明,集聚了不少人。戴维斯绕过包围圈从石屋侧面贴着墙走进去,到了中心处才发现似乎是在举行审判。
人群中间的空地上,五花大绑地跪着个被剥掉了蓝色工作服的男人。男人面前站着的伯爵大人,正高声念出他的守护之词。
“……若有人侵犯我的子民的人身权力,必为我之敌,必为海得赛之敌。”
说出这话的伯爵大人虽然脸上有种疏离的冷漠,但魔法师先生还是轻易认出了这是那个异界混蛋,不是他的契约伙伴弗兰迪伯爵,因为在他眼里的伯爵大人,现在简直全身都被信仰之力裹圆实了。
跪着的男人涕泪横流,惶恐地大声辩解:“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让她死啊,我是想娶她的……”
付友光心中意外的平静,如果按照他那个世界的法律来判定,这个男人或许罪不致死。但现在情况不同,这不仅仅是幼|女强|暴事件,更是旧习俗挑战城堡体系内部规则的事件。外面的世界他管不了,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自己的实际控制区域里,任何旧有习俗,都绝不能超然本体系规则之上。
没有理会大声求饶的男人,付友光平静的目光慢慢扫过神色各异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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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中有女孩儿安妮的同情者,也必然有这个男人的同情者,但不论他们同情谁,这种试图将其他规则压在城堡内部规则上的惯性思维都必须打击。这种厮杀或许不如阶级斗争惨烈,其艰难程度却不相上下。
这是一场思想的斗争,以势压人、以权压人、以惯性思维压人、以旧习俗压人的腐朽陈旧思想,与不甘于被这些肮脏之物凌驾其上的勇敢反抗者们,所进行的你死我活斗争。
付友光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用最熟悉的母语对自己说道:“我不找借口。除了禁绝这种腐朽思想在农场里蔓延,处死他的最大理由,是我不能容忍……一个伤害了孩子的畜生继续活着。”
伯爵大人体内,本体版伯爵大人西格弗兰迪十分的安静。和这个男人接触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这家伙对于年纪小的人有着非常强烈的责任感,西格自己也知道自己开口就没什么好话,索性安静一些。
付友光身后,铺了红色绸布的桌子上,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小安妮静静地躺在上面。她的父母站在小安妮的旁边,面对这么大的阵势显得有点手脚无措。或者说,他们仍旧难以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高贵的、神祗一般的伯爵大人,在为了他们的女儿生气?
跪着的男人仍旧怨气难平地大声哭叫,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玩弄了一个农奴的女儿就要让他失去性命,他已经表示愿意娶她,不用她的家人出嫁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为什么轮到了他,就要遇到这么残酷的对待?!
付友光冷冷看着毫无悔意的男人,难以抑制心中的厌恶,废物们往往觉得自己不幸,同时却又毫不在意地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施加不幸。
“起你虚伪的眼泪。罪人。你以残忍的暴行伤害了我的子民,你没有求饶的资格。她才十三岁,她还有无限美好的青春,她还有无限可能的未来。”付友光缓缓踱步到哭泣的男人身前,抬起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厌恶,咬着牙说道,“可这一切都被你断送了。你杀死了她,杀死了我的子民,我众多孩子们中的一个。现在你却要向我求饶,向我这个子民被你所杀害的人求饶,向我这个孩子被你杀死了的悲伤父亲求饶。”
“啊啊……”安妮的父母再也不能忍耐,趴在娇小的尸体上痛哭起来。人群之中,那部分稍觉领主大人大惊小怪的人,也露出了不忍。
付友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没有狠抓纪律性。他天真的以为各种各种条例守则已经具备了约束行为的作用,也相信能够承受工作压力的人得到了向上发展的曙光后会倍加珍惜,却忽略了旧有思想对人类的惯性作用。充血的双眼再次缓缓扫过人群,付友光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我不管有什么潜在规则、约定俗成的习俗在你们之中流传,但我要求你们记住!每一个被认可为劳动者的人,都是我的子民!他的性命,比什么习俗都重要!如果他被所谓的不成文习俗威胁到安全,那么,他可以向我求救!我,是绝不会舍弃我的子民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粉红小扇的地雷
☆、第57章纪律和服从是首要的
领主大人铿锵有力的守护之词让隐约有些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不知是谁率先将手按在胸前微微低头鞠躬,慢慢地,所有人都将右手按在胸前,低下了头。
靠着墙壁站着的戴维斯先生双手抱胸,神色莫测。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他看得到人群里升腾而起的信仰之力又多了一些。
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如死灰,犹不敢置信自己竟因一次小小的泄愤之举惹来了灭顶之灾。
付友光侧过半身,后方等待已久的妮娜女士走上前来,冲他深鞠一躬。
换上一身英武骑马服的妮娜女士手提长刀,目中愤怒的火焰似能将人灼伤,知道这事儿的她毫不犹豫地向伯爵大人申请了行刑权,她要亲手砍掉这个被她招进来的新雇工。不仅是为了平复胸中的愧疚,也是为了与她相熟的小安妮。
在上千人的注视之中,妮娜女士走到男人身侧,缓缓抽出长刀。这种七斤重的单刃刀对普通的女士来说有点吃力,但对于经历过魔核洗礼的妮娜并不算什么。
妮娜举起刀,握刀的姿势中规中矩。魔核的效用是明显的,全力之下的她空手就能轻易拾一两个强壮的普通男子,手持利刃砍断脆弱的脖颈更加不成问题。
后方,靠近石屋的液态路灯下。萨琳娜侧过头闭上了眼睛。她的愧疚之情和负罪感比妮娜更甚,但出身森林灵的她,没有勇气像妮娜一样要求亲手行刑。
神高度集中的妮娜女士忽然大喝一声,闪着寒光的刀锋下落,在虚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地上的男人出于求生本能嚎叫着拼命向相反方向扭动,但已是徒劳。下坠的刀锋轻易切开皮肉,砍到颈骨上,脆弱的颈部骨骼被锐利的刀刃擦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闷响,随着喷溅而出的巨量鲜血,面部表情凝固在挣扎绝望那一瞬间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站得近一些的人们拼命后退,一张张惊恐的脸不住发出压抑的惊呼声。谁也想象不到人的身体里居然能流出这么多的鲜血,不但溅了妮娜女士一身,还在持续地往外涌出。
这大量的人血不但吓坏了人群,也让近距离看着这场行刑的付友光胸口一阵起伏。神力再强、意志再坚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命令下丧命,也会有种呼吸滞涩的窒息感。
我是正确的,作为领头人,我不能包容这种罪恶。
付友光不适地眯起眼睛,强迫自己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
这是被我杀死的第一个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被我所杀。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亲近的人的私利。要让公正的秩序回到这个世界,要让被欺压的大多数人拿回他们理应拥有的人身权力,血的对立是不可避的。这是必然的杀戮。
浑身粘着刺目鲜红的妮娜女士,手中的长刀仍旧向下滴着血。人群对她已经不仅仅是敬畏,而是真正的恐惧,但她犹若不闻,踏着将地表染红的血液,弯腰抓住男人的头颅,提起来转向人群。
人群再次推攘着后退,被妮娜女士目光扫到的人都情不自禁地一阵战栗,将手中的头颅举高,妮娜女士大声怒吼:“不遵守城堡规章制度的人,我必然亲手取他性命!诸位引起为戒!”
威风凛凛的妮娜女士仿若地狱归来的女修罗,强悍的气势压得近千人鸦雀无声。混在人群中的马特约翰脚一软跌坐在地,成麦色的小脸一片青白,天父在上,幸好、幸好他从未忤逆过这个女人……
“你娶了不错的好女人啊,西格。”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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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都被震了一下的付友光,心里对着本体版的伯爵大人感叹。
“……”
审判大会算是完美结束,至少在鲜血的教训之下,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忽略条例守则中要求会背诵的那些条款了。
虽然,代价沉重了一些。
“……贵族老爷们说的话,也能相信吗?”
付友光回到房间,发现不请自来的魔法师先生正等着他。
坐在茶几面前提供给客人的高背椅上,魔法师先生单手托腮,对领主大人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贵族老爷们说的话,也能相信吗?”
付友光坐到他对面,有些疲惫地将手撑在膝盖上:“别绕圈子了,我很累。你想说什么?”
戴维斯神色莫名地冷淡,嗤笑一声后木然地说:“……我是因纳得立人,那是一片小领地。在我年幼的时候,因纳得立领主暴毙了。周边的贵族发动战争争夺领地,其中一位貌似敦厚的贵族到我家乡宣传,声称只要民众支持他夺取领土,就减三成年税。”
付友光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戴维斯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如果能把七成的年税降到四成,村中可以养活更多的孩子……村长带着人在周边的村子大肆宣传,集了粮食供奉给那位贵族。”
“那些粮食支撑那位贵族笑到了最后……但战争中雇佣了太多佣兵的他欠下了大笔贷款,为了偿还贷款,自然没法儿如约降税。带头宣传的村长被贯上诈骗罪名,诬陷他假借贵族名义从各村子骗取大笔粮食倒卖……”戴维斯说着说着,像是觉得很好笑一样,大笑了起来,“真有趣啊,不是吗?村长被处死后,附近村庄怨恨难平,迁怒其他村人。高过车轮的男子被绞杀,女人全部抢走,房屋焚毁一空,土地也被分割干净。这个村子,就这么消失在地图上。”
付友光嘴角一抽,这故事很熟悉,和地球世界明治维新时的赤报队简直一模一样。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剥削阶级,尿性都是差不多的。
戴维斯满脸讥讽,非常无礼地杨起下巴:“我的父亲颇有远见,提前带着我和母亲举家搬迁。当村长问他为什么要走的时候,我父亲问他:贵族老爷们的话也能相信吗?……可是真遗憾,村长先生认为‘身份高贵’的贵族,不可能对自由民撒谎。您以为呢,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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