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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雨之霁
“李远,你还是从实招来吧。”陈渐归低沉下嗓音,李远都自己说了出来,即便他没有说出全部,但方才那句未尽之言,足以表明他曾与马六接头过,并且他的面色已经暴露出了他的恐惧。
“大人,晚生想说的是,这香囊的确是晚生的,只是晚生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佩戴过了。”李远故作镇定地辩解,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他的手在抖。
陈渐归没应他,直接吩咐道:“来人,传唤李唐氏。”
唐时清晰地感受到李远呼吸的频率以及心跳声变得不一样的,他在忐忑、在恐惧。
很快,唐月就一脸茫然与紧张地被衙役带上了公堂,“民妇李唐氏拜见大人。”
在唐月到来之前,陈渐归已经询问了李远他当日所穿衣物。
现在唐月至公堂之上,陈渐归一拍惊堂木,便直接问道:“李唐氏,本官问你,李远两日前所穿衣物是否是白色?腰间所佩香囊是否是蓝色云纹的那一个?”
唐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只好将目光投至李远身上,妄图得到李远的提示。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远也没有办法给予她多么明显的暗示,只好将一根手指头稍稍伸出衣袖,微微地摇了摇,可奈何,唐月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目光完全投注在李远的脸上。
“李唐氏!”陈渐归见她不回答,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唐月吓得抖了一下,“回答本官的问题,是或不是?”
唐月惊恐交加,心乱如麻,她心中想着,既然知县大人这么问了,那一定是方才夫君这般说的,夫君这般说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于是回答道:“大人,是的。”
公堂之外的围观人群轰然炸开了,彼此议论不止,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堂上的唐月和李远。
李远垂首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袖中双拳紧握,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恶着唐家人,唐时恶毒,唐月简直是蠢笨不堪!
唐月此时也已经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对劲,她可怜兮兮地、忐忑不安地瞅着李远,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至于她为何不看唐时,那是因为她根本没认出来!
陈渐归让堂下肃静,他面容极为沉肃,凛冽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唐月的内心,“李唐氏,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是或不是?”
唐月心神完全乱了,她不假思索便连连摇头,“大人,民妇方才记错了,不是!夫君不是这样穿的!”
人群再一次炸锅。
唐时淡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在那里垂死挣扎。
李远闭上了眼睛,他的面容逐渐扭曲起来,紧握在袖中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之中,唐时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果然,下一秒,李远突然暴起,一下子揪住唐月的头发,面容扭曲道:“你们唐家生来就是讨债的!你是这样!唐时也是这样!我李远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碰上你们这一家!唐月,我完了,我完了,你知不知道?对!就是你害的!你!还有你!”他指着唐时的鼻子,“唐时!我李远这辈子跟你没完!”
唐时沉默地瞅着他,心中却道:你这辈子都完了,还怎么跟我没完?
陈渐归见他发疯的完全失了文人风度的模样,心中极为愤怒和失望,“李远!”
李远仿佛突然就被暂停了般,整个人都不动了,他看着陈渐归,过了好一会儿,猛地跪倒在地,痛声道:“大人!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大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渐归沉声问道:“李远,对于拐卖唐时一案,你可认罪?”
李远还能怎么办?他先是被没死的“马六”吓住了,紧接着又被那个香囊差点诈了出来,本来想着能不能糊弄过去,可是唐月这个蠢笨的女人竟然直接就戳穿了他的谎言!
其实,陈渐归问唐月的那一段话半真半假,一个是李远自己说的,一个是他自己根据平日在李远身上所见到的香囊随便说了一个,不论唐月如何回答都会与李远所说的不符,而这种不符,恰恰就能够证明李远是在说谎。
这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唐月不得不跳的陷阱。
李远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只好开始打起了悲情牌。
但是陈渐归丝毫不为所动,他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李远,“李远,读圣贤书可不仅仅是为了考取功名,更多的是要执圣贤之言,行圣贤之事。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辱圣贤。”
李远绝望着一张脸,呆愣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最后,陈渐归判了案子,他要向上头呈报,革除李远的秀才功名,并且终生不得再次参加科考,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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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罚其杖刑八十。
至于丁发三人,俱杖刑三十。待言及“马六”之时,罗稹忽然就说道:“陈大人,马六此人还涉及其他重要案件,属卫指挥司的管辖范畴,还请陈大人能够将其交给卫指挥司进行处理。”
陈渐归明白,卫指挥司抓人向来不讲证据,极其霸道与跋扈,罗稹能跟自己说一声都算客气的了,他又怎么可能阻拦得了卫指挥司的人办事?
唐月听到对李远的判决后,整个人都傻掉了,她甚至有一种身在噩梦中的感觉,这怎么可能呢?怎么眨眼间,夫君就被革了功名呢?还要杖刑八十?这八十板子打下去,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李远本来身体底子就差,这样一来,焉能活命?
她不禁伏地痛哭起来,也不知是哭李远的命运,还是哭自己的命运。
事情到此为止,唐时也没那个观看李远被打的心思,便出了公堂。
徐承明见状,也跟着一起出去了,罗稹则拎着“马六”走在他们身后。
唐时一出公堂就被唐家大大小小包围了,袁镛本来是想要安慰一下自家小弟子的,然而,他完全腾不开空间。
唐时虽无奈,但看着唐庆刘氏等人关切怜惜的神情,心中顿时仿佛涌出了一股暖流,即便是前世出身富贵的他,也没能够享有这般纯挚的亲情。
这就是他的家人,他们对他的好,他牢记在心。
“老师,”唐时安抚住唐家人,来到袁镛面前,“今日令老师担心了,弟子也因此而耽误了学业,实在惭愧难安……”
袁镛摆摆手,“你无事就好,这次你受惊了,回去好好压压惊,学习也不急在一时。不过这县城离你那里着实有些远了,为师得想一个法子……”
唐时心中有些好笑,之前不是还说要苦学么?不过袁镛的关切他还是非常感激的。
“老师不必忧心,这次只是意外,往后不会发生了。”
袁镛叹了一口气,他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与袁镛辞行后,唐时正准备跟唐家人回村,就见唐月忽然跑到了他们面前,猛地跪了下来,对唐庆和刘氏哭道:“阿爹,阿娘,你们能不能劝劝小弟,让他放过夫君吧!”
唐时:自己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央求其他人……也是不同寻常。
知县大人的决定谁敢忤逆?即便是唐庆与刘氏想要谅解那也是改不了的,更何况唐庆根本就不愿意原谅李远!
还秀才呢!秀才能做出这种腌之事?将石头卖到那种地方,他想想就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将李远暴打一顿。
“阿月,大人的决定,我们也改不了。”唐时看着狼狈哭泣的女儿,心中也是极为难过的。
“阿爹,小弟不是没事儿么?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夫君?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打死么?阿爹,你想想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唐月的举动引得一些观审的群众以及一些路人都围观了起来,她一个柔弱女子跪在地上哀求哭泣,唐家人要是不为所动,确实会引起非议。
“阿月,你不用担心,我们家还是能养得起你的,你先起来,别跪着了。”唐庆伸手去拉唐月。
唐月躲过了,似乎唐家不松口,她就长跪不起了。
徐承明也在围观,虽然他很想继续围观下去,可他已经不能久待了,便对着唐时道:“唐时,可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我要先回京都了。”
唐时露出乖巧的笑容,“这次多谢徐大哥和罗大哥的帮忙,日后有机会,唐时定会报答两位兄长的恩情!”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
徐承明朗笑一声,与罗稹一同跨上马背,离开了南封县。
唐时目送着他们远去,接着将目光重新投注在唐月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他捕捉到了唐月隐藏在眼中的那一丝憎恨。
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哪!
“阿爹,阿娘,我们回家吧,我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
确实,天色近晚,既然事情解决了,石头也找回来了,他们的确该回家去了。
“小弟!”唐月咬咬牙,又朝着唐时跪了起来,“算姐姐求求你了,你就看在姐姐的份上,原谅你姐夫这一回吧!你去求求大人好不好?小弟,算姐姐求你了!”她边说着还边给唐时磕头。
唐时看着她,笑了笑,这是……道德绑架?
第34章回家
唐时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唐月的用意,弱者有理论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存在的,更何况唐月还是唐时的亲生姐姐。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不仅他们,就连唐庆和刘氏以及唐大唐二也动容不已。
唐时明白,他们恨的不是唐月,他们只是希望李远能够得到惩罚,可现在看着唐月这般凄惨狼狈的模样,他们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的确,唐月的命运与李远的命运紧紧缠在一起,李远被夺功名、且杖刑后生死不知,这对唐月的冲击何其大?她只能抓住这次机会了!
唐时不禁露出委屈的表情,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里泛起了一丝水雾,眼尾稍稍下垂,显得极其无辜与可怜,“姐姐,可是姐夫是要将我拐卖到那种地方呀,这,这可是重罪,更何况,知县大人的决定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这番努力憋住委屈、语调有些哽咽的模样比起哭得狼狈不堪的唐月更加令人心疼。唐时觉得,既然暴力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另辟蹊径,他被自己亲姐夫拐卖,怎么可能不难过?
唐月完全没有意识到做错的是李远,她只一味地恳求唐家人的谅解,可是,她并没有丝毫道歉的态度,即便李远方才在公堂上放出那样的狠话,唐月竟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或许她知道对错,但因为此事与她自己有利益牵扯,她才这般纠缠不休。
其他人听到唐时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知县大人判都判了,还能怎么办?
唐家人也这样想啊,可是他们如今也没办法见到唐月如此可怜而不顾,唐年叹了一口气,“小妹,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以后的生活,我们家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的。”
“可是大哥,绍儿还小,他以后咋办呢?”唐月站起身来,抹着眼泪问道。
唐庆这时候承诺道:“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唐时倒没什么意见,毕竟跟他有怨的是李远,与唐月和李绍无关。爹娘和大哥二哥他们当然会舍不得两人在外受苦,只要他们不作,多养两个也没啥。
李远的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唐月也只能作罢,只是,看着被打得浑身是血、气息近无的李远,唐月不禁再次悲从中来,眼泪不断滴落,也不知是在心疼还是在害怕。
“大哥,二哥,你们能不能帮我将夫君抬回去?我一个人实在是……”
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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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季虽然恼恨李远,但如今人已经成了这样,他们就算是为了妹妹着想,也得将人抬回去。
“现在抬回去,恐怕还没回去人就不行了吧?倒不如就在县城里给他找个大夫看看。”唐时忽然开口提议。
倒不是他圣父,而是,他突然想到,对于李远来说,这样一辈子窝囊地活着应该会比死去更加痛苦吧?
围观之人都觉得唐时还是太善良了,就连得到消息的袁镛与陈渐归也觉得唐时心性纯善,心胸豁达。
若是唐时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恐怕会哭笑不得。
唐家人将李远送去医馆,唐庆还是不放心唐月一个人照顾,便让唐年留了下来。
等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唐庆正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一拍大腿,对唐季说道:“老二,你快去李家村将绍儿接过来!阿月现在也回不了家,他一个娃子哪晓得照顾自己?你快去,别等天黑了他一个人害怕。”
唐年点点头,脚步生风,直接奔向李家村。
回了家,刘氏张罗着两个儿媳妇去了灶屋做晚饭,唐庆就开始拿出旱烟抽了起来,唐时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坐在屋子里,对他们说道:“虽然现在你们不能上学堂,可是,从明天起,你们都要开始认字儿了,知不知道?”
唐风和唐颂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唐雅则没有反应。
唐时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就没跟他这个侄女说过一句话,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过沉静了,平日里也是半天都不会说一个字,似乎也不太敢与人对视,性子倒不像她的母亲方氏,反而像高氏。
不过唐时也明白,常年缺乏自信的人一般都会逐渐失去与人交流的能力,这种人谨小慎微地活着,唯恐冲撞了别人,唯恐自己做了什么惹人厌恶之事。
“小雅,你也要学。”唐时不打算问她,而是直接向她宣布了这件事情。有时候,这样的人是需要外力推一推他们的,等到了一定时候,即便没有了外力,他们也会开始自信地活着。
现阶段,唐雅需要的是别人的鼓励及推动。
唐雅听到他的话,巴掌大的瘦弱小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她不禁嗫嚅道:“小、小叔,我、我也要学么?”
唐时严肃地点点头,“你也要学。”
唐雅非常茫然,“可、可我是女孩子,女孩子也能学么?”
她虽然忐忑着,可是唐时还是能够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激动与期望。
唐时给了她非常肯定的回答:“不是能不能学,而是必须学。”
唐庆这时候磕了磕烟袋,“石头啊,女娃过几年就要嫁人了,学了也没用。”
唐时倒不觉得,先不论他前世的时候碰到过的那些女学霸,就说古代吧,也是有很多才女的,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不过是男人的懦弱导致的。
“阿爹,”唐时正色道,“读书与嫁人并不冲突,让小雅多读点书,涨些见识也非麻烦事啊,反正都是我教,教两个是教,教三个也是教。”
唐庆想想也是,便不再管了。
唐雅得到了大家长的支持,素来沉静的眼眸里也迸发出了喜意,其实她一直都很想去读书的,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敢说出口。
想到这里,她看向唐时的目光便充满了感激与崇拜,能让她读书的小叔真的很厉害!
“阿爹!阿爹!”院子外突然传来了唐季惊慌的喊声,唐庆猛地放下了旱烟,出了屋子,迎向唐季。
唐时也出屋看过去,就见唐季的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是李绍无疑。李绍如今双眼紧闭,小脸通红,明显是出了症状。
“快!快送去老大夫那里!”唐庆赶紧与唐季奔向村后的老大夫家。
唐时看了看这一家子只剩下了妇孺,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没有跟过去。
刘氏这时候拿着勺子出了灶屋,“石头,刚才听到老二的声儿,现在人跑哪儿去了?”
“阿娘,小绍生了病,阿爹和二哥带他去看大夫了。”
刘氏疑惑,“好生生的咋会生病呢?阿月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她念叨着又回了灶屋里。
唐时瞅着跟着他的三个孩子脸上的担忧,不禁安抚道:“没事的,你们不要怕。”
唐风递给他一个眼神,转身进了屋子,似乎是在说,他哪里担心了?
“哎,小风,我俩是不是还有账没有算啊?”唐时边进屋子边说道,“我记得我们打过一个赌,说是看一个月内谁先达成目标,现在我瘦了,可你还是没变化啊。”
唐风瞅了他一眼,“可你也没说赌什么,这就不作数了。”
嘿,这孩子还挺明的,不好糊弄啊,不过明点也好。
不多时,唐庆唐季二人带着李绍回来了,唐季将他放到了唐时他们睡的炕上,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
“老大夫说了,这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唐季解释道。
唐时在一旁却觉得这个断定下得太随意了,李绍的症状应该是发热,发热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一个不慎,是会烧坏脑子的。李绍这热发得可不轻,不过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了,于是他悄悄给李绍传了点生命力,给予他支撑。
李绍原本在昏睡中就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团火包裹着,这团火正在他的身体里、脑海里燃烧着,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烧死了,就在这时,一股清凉之意从他的右手进入了他的身体内,他就像是一条快要被太阳烤干的鱼突然间就受到了水流的滋润,得到了生的救赎。
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救了他,可根本无法做到。
安顿好了李绍,正好刘氏他们将饭也做好了,唐时早就饿了,看到热腾腾的食物,就把其他事情抛诸脑后,开始吃了起来。
唐家人这一天也没吃啥东西,便都闷头吃了起来。
饱腹后,唐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阿爹,我之前让你去打听钱地主的事情有没有消息了?”
唐庆正准备抽口烟,听唐时这么一问,不禁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烟袋,“石头啊,爹去打听了,钱地主的确是有卖地的打算,不过石头啊,你真的要买他们家的地啊?这地出了问题,还买他做啥?”
刘氏也附和,“就是啊,这地买来种不了,到底是地养人还是人养地啊?”
唐时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只好道:“我问过陈师兄了,陈师兄说他已经上报朝廷了,朝廷肯定能解决这事儿,你们不用担心?”
唐庆不禁问道:“既然朝廷能解决这事儿,那钱地主为啥还要卖地?等着朝廷来不就行了?”
唐时突然觉得自家老爹也不好忽悠啊,只能说道:“那就再等几日吧。”
只不过,唐时现在还不知道,几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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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
第35章迟了
吃完晚饭后就该休息了,因为李绍生病,那一张炕上也没有办法睡四个人,正好唐年不在家,他们便让唐风与唐季睡睡在一起,高氏、方氏、唐雅凑合着睡在一张炕上,唐时则带着唐颂与李绍睡在一起。
为了避唐颂被李绍传染,唐时就睡在中间,隔开了两人。睡到半夜的时候,李绍似乎在昏睡中感受到了唐时身上的清凉之气,就一个劲儿地往唐时身上凑,唐时被他弄醒了,无奈又用异能安抚了他,李绍这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唐时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去县城上学,唐季提议要与他一起,一来是不放心唐时,二来是可以去县城接替唐大哥。
两人到了县城后便分开了,唐时来到知县府后面陈渐归一家居住之地,袁镛他们刚准备用早膳,就看到唐时携一身晨间湿气过来了。
袁镛立马就责备道:“不是让你在家休整两天,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孟箴连忙让人去厨房舀了碗热粥给唐时,让他暖暖身子。
唐时哭笑不得,“老师,是弟子心急了。”
陈渐归在一旁笑着说道:“老师,小师弟有如此求学之心,您老怎么不高兴,反而责怪起来了?”
孟箴打趣道:“小时昨天才受了惊,袁老这是在心疼小弟子呢。”
陈鸿不解道:“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陈渐归虎着脸,“快点吃,吃完还要上学堂!”
陈鸿觉得非常委屈,怎么爹娘都对他这么凶,对唐时就那么温柔呢?他瘪瘪嘴,看着唐时瘦瘦小小的脸蛋和身板儿,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一定是因为唐时太可怜了!
被可怜的唐时察觉到陈鸿怪异的眼神,不禁朝他露出了一枚软软的笑容,陈鸿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喝粥。
吃了陈家的早膳,唐时深深觉得家里人天天啃馍馍也不是个事儿,那几个小孩子还在长身体,吃得不好身体素质也跟不上。
不过此事还得稍后再琢磨,他现在需得聚会神地听老师讲课。
袁镛也算是当世大儒了,座下门生无数,知识自然极为渊博,本来在唐时的固有想法中,古代的这些学者即便学富五车,可教起书来还是很枯燥无味的。
可他被打脸了,袁镛并不迂腐,他虽然也是按照书本上的知识讲解给唐时听,可他并非照本宣科,他能够结合世事、时事给唐时进行深刻地分析,既是在学知识,也是在学习为人处世。
唐时觉得,自己能够拜袁镛为师,实在是一种幸运。
教学过后便是练字,袁镛教授课程风趣是风趣,但对弟子的要求还是极为严格的,他让唐时每天写一百个字可不是随便写写就能够完事儿的,这一百个字都是要达到自己标准的。
唐时是练过的,但经历了末世十年,他的双手已经习惯了拿刀拿木仓,重新拾起毛笔,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所以写出来的字在他自己看来都不堪入目,更何况在袁镛眼中。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袁镛看过了他的字后,竟然还夸他有灵气,唐时顿时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很想知道老师到底是如何从他这鬼画符里面看出来灵气这种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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