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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大夫,请自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家七爷
轻轻把头靠在叶锦书的肩头,顾笙闭上眼,唇角是舒心的笑意:“这世上,有几人愿意为别人去挡刀剑,愿意为了别人付出生命。正因为我信你,所以你不用做什么,便值得我喜欢。”叶锦书眼睛一亮,咧着嘴笑了起来,凑过去就要索吻,顾笙偏头躲开,一直放在叶锦书肩旁的手顺势捏上了她的耳朵,狠狠一拧。叶锦书嚎叫一声,抓着顾笙的手求饶起来:“笙儿,不要啊,痛。”顾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戏谑:“好了,我们现在开始算账。”
叶锦书狗腿的替顾笙夹了一片鱼肉,笑嘻嘻的凑过去:“好吃吗。”顾笙抬眼一瞥,慢悠悠的夹起碗里的肉轻咬一口:“不错。”叶锦书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又看了眼桌上的丰盛的菜肴,偷眼看见顾笙正在专心的对付着碗里的鱼肉。咽咽口水伸出筷子,悄悄的夹起一块炖牛肉,叶锦书舔舔唇,两眼放光的就要咬上去。一双筷子在叶锦书的血盆大口咬上肉之前,迅速的将那块牛肉夺了过去,顾笙淡然将牛肉放入自己碗中,抬头挑眉望着叶锦书:“忘了我与你说的吗,大夫说,你现在身子需要调理。要吃清淡的东西,不能大鱼大肉。”
叶锦书幽怨的望着顾笙碗里的肉,嘀咕道:“我就是大夫,我现在要多吃肉补身子。”顾笙放下筷子,目光平淡的道:“好,那你吃啊。”叶锦书闻言嘴巴一咧,伸了筷子就要去夹肉,递到嘴边时只见顾笙眉眼一挑,唇角一勾,叶锦便愣住了她讪讪的将嘴角的肉放进盘子里,转而夹起一旁的青菜塞进了嘴里。顾笙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叶锦书的脑袋:“乖,多吃青菜。”叶锦书颓然的点点头,扒着嘴里的青菜白饭,如同嚼蜡一般,机械的吃着。叶锦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如今顾笙勒令她半月之内不能沾半点荤腥,就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
嘴里的肉吃不到,总有一些肉能吃到吧。待丫鬟们将桌上的碗筷了,洗漱完后。一躺上床,叶锦书就如同一只小狗崽一样,粘在顾笙身上嗅来嗅去,亲亲舔舔。顾笙一开始笑着不理会她,直到叶锦书的手慢慢往下落时,她才轻声一笑,翻身将叶锦书压在身下。修长白皙的指尖挑开叶锦书的领口,解开她的衣带,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叶锦书的胸前,刮过那一颗小红果。叶锦书身子一颤,眼眸迷离起来,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柔软的唇细碎的吻在身下人的锁骨上,一只手不停的挑逗着那颗挺立的红果子,而另一只手却慢慢划落到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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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的小腹上,不停的轻轻的打着转。身子酥软的要命,叶锦书难耐的低吟着,眸子里起了一层雾气,她伸手扒着顾笙身上的衣裳。
顾笙挑着唇角,慵懒妖娆的等着叶锦书给她宽衣解带,衣衫飘落,躺在锦被中的人终于赤裸相对。手不停的在顾笙光滑的背上摸来摸去,叶锦书拱着身子,想要将身上的人弄下去,换她主动。可身上的人任她怎么挣扎都稳如磐石般压着她,直到顾笙的手落到了她的腿根间轻轻勾东,傻乎乎的人才反应过来。她瞪着眼睛望着身上的人:“笙儿,你要做什么。”顾笙轻笑着,波光潋滟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妖媚:“你猜我要做什么。”将锦被下的手慢慢拿了出来,修长的指尖上湿漉漉的,上面还缠绕着淫糜丝线。
叶锦书脸哄的红了,红的发烫,似乎还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咽了咽口水,动了动身子,叶锦书有些结巴的道:“笙儿...你...你别这样。”将湿润的指尖递到唇边,粉红的小舌轻轻一舔手指。叶锦书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脑子瞬间空白了起来,她痴痴傻傻的望着顾笙,微张的唇再也合不上了。
伸手将束着发的玉簪抽出,随手丢到一边。长长的青丝散了开来,垂在顾笙肩畔背后。嫣红的唇微微张开,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昂着,洁白微尖的下巴轻抬。这一瞬的顾笙美的如同魅世妖姬一般夺人心魄,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眼。叶锦书迷醉了,就连思考的力气都丧失了。她抬起手,轻轻的怯怯的抚过顾笙的脸颊,仿佛会因为自己太过用力,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俯身再次压住叶锦书,顾笙吻上了叶锦书的唇。同样闭着眼的人,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样,幸福而又有些期待。交缠的唇舌,不停在叶锦书身上游走的手,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密不可分。“这是惩罚,记住了吗。”顾笙离开叶锦书的唇,眼眸迷离的吻上了叶锦书胸口的小红果,小在光洁的小腹流连许久的手也重新落了下去。“不许让我担惊受怕,不许拿自己的命冒险,不许离开我,不许。”嘴里因含着东西,说出的话模糊不清,可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到了叶锦书的耳边。
在眼角的泪滑下的那一刻,顾笙的指尖进入了她,带着丝淡淡的血腥味,叶锦书惨白着脸低吟一声,因痛意而想攀上顾笙背上的手,怕会伤到身上的人,而硬生生的转了方向,落在了身旁的锦被上,死死的揪着。“记...记住了。”叶锦书低泣着,身上痛着,心中却如同得到了升华一般,开心而又酸楚。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顾笙怜惜的吻掉叶锦书眼角的泪。停留在花径中的指尖动了起来,叶锦书弓起身子低吟着,那强烈而奇怪的欲望就快要把她吞没了。随着顾笙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身子,点在体内的手指有力而又不失温柔,让人在其中沉迷沦陷下去。
屋子床榻上不停起伏的身影,带着几分痛意和享受的低吟,还有那轻轻的喘息。无一不再预示着,夜还长着呢。
第62章致命危机!
鲁州的天气比之朔州倒是冷的多,听府里的老仆人说,估摸着这几日怕是会落大雪。朔州虽也会下雪,但是却是几年下那么一回小雪,但是鲁州要下的是大雪,及膝的大雪。顾笙身子属寒,夏日里身子便凉丝丝的,到了冬日里更是像一块冰疙瘩似的。
叶锦书以往最怕的就是下雪,那时家里穷,没有厚衣裳穿,每回落雪都会冻的半死。而且落了雪,外头的野菜也会被雪埋得严严实实得,得扒开雪一点一点得找,运气好能挖到几棵,运气不好就得挨饿,所以叶锦书对雪天着实没半分兴致。
但从小就养尊处优吃喝不愁的李城主却是爱极了下雪天,兴冲冲的跑来顾笙的院子,说后院的梅花开了,若是明日落了雪,就随他去后院的厅中里温一壶酒,他再邀几个朋友,一起踏雪赏梅吟诗作对。
一旁裹的严严实实的叶锦书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踏雪还吟诗,她现在恨不得每天窝在被窝里不踏出门槛半步,也就这些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公子小姐们,愿意簌簌发抖的蹲在那亭子里赏雪。
顾笙应了李旭儿的邀约,城主大人笑的合不拢嘴,指着一旁翻白眼的叶锦书就道:“也带上叶大夫,明日再把本官前两年埋在梅花树下的那两坛好酒挖出来,添几分兴致。”叶锦书刚想要推辞,一听到好酒两个字就闭了嘴,她这人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一是钻研医术,二就是喝酒,能让城主大人称之为好酒的酒,她倒想喝上两口。
李旭儿走了之后,顾笙就坐在书房看书,叶锦书在一旁执着笔,不知在宣纸上画着些什么。
屋子里头的暖炉叶锦书特地托丫鬟多添了几块火炭,摆在顾笙身旁。两人安静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拿在手中的书过了半晌也没有翻页,顾笙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书本上一排排工整干净的字迹,思绪却慢慢飘远了。
沐裳止迁还有小笼包去了快五日了,却半点消息也未传来,难不叫人心生担忧。
沐师姐师承李师伯,最拿手的便是易容探查,她的易容术当今武林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顾笙与她相处多年,却也认不出易容后的沐裳。沐师姐平日里一副笑嘻嘻爱捉弄人的性子,但却很谨慎小心,以往也常常会深入敌营之中探查,未曾出现过差错。五日不联系倒也算是正常,怕是被绊住了一时找不出时机将消息递出来。
但是连止迁和小笼包也没有半分消息,这才是顾笙真正担忧的地方,止迁的性子她知道,因为怕她担忧,以往止迁无论去做什么,每隔两日都会暗中传来消息,让她知道事情的进展,好让她安心。更何况还有一个刺客出身的小笼包在她身边,两人的身手都极好,又都是干净利落的性子,这么久没有半分消息,着实让她愈发的担忧起来。
落在画纸上的那点墨慢慢晕开了,悬在上方握着笔的手却迟迟不肯下笔,叶锦书眼也不眨的望着顾笙的侧脸,那对微弯的眉尖,清泉般深幽的眸子,挺立秀美的鼻子,和那张微抿着的红唇。长长的青丝挽起,用一支玉簪利落的束起,洁白的衣裳更衬的那美人出尘绝美。
轻轻的笑了笑,叶锦书敛下那双黑亮含着笑意的眸子,手中的笔重重的在纸上勾了一笔,笔尖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游走起来。不时的抬头看顾笙几眼,再下笔勾勒,叶锦书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画的热火朝天。
轻叹了口气,顾笙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额头,打算好好理清脑中纷乱的思绪。身后突然飘来一阵药香,接着一个温热的身体便靠上了她的背,带着暖意的手缓缓的按上了她的额角:“笙儿,让我来。”顾笙放松的靠在叶锦书怀里,任由叶锦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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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她额角边轻轻揉动。
身为大夫,叶锦书按摩的手法奇的好,就那么轻轻的揉了几下,顾笙就觉得头脑清醒了些。伸手握住叶锦书放在她额角的手,顾笙轻声道:“刚刚你在画什么,拿来给我瞧瞧,我却不知,你还会作画。”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尴尬的笑了两声:“画的是鸡蛋,鸡蛋。画的不好,就不让笙儿见笑了。
顾笙扯下她的手,站了起来,边往书案走去边道:“鸡蛋嘛,左右不过一个圈,再不好能不好到哪去。”
叶锦书抽了口气,飞身扑了过去,用身子压住桌上的画,闭着眼道:“不给看不给看。”顾笙站定挑眉,眸子一敛轻笑着道:“莫非画的是锦书的心上人,不然怎么这般不情愿,看一眼都不行。”
叶锦书知道她斗不过顾笙,现在不给待会说不定还是会乖乖的递上去。她眼睛滴溜溜一转,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抽出身下的画纸,揉成一个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顾笙显然有些楞住了,哭笑不得的道:“你这是做什么,不给看就罢了,怎么把纸给吃了,快吐出来。”
叶锦书摇头晃脑,含着嘴里的纸,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幸好没给四小姐看到。要是让四小姐看到了画上的人,还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幸得今日自己这般机智,毁灭了罪证,叶锦书脸上显了得意得笑。
“原来锦书的心上人是顾府的翠花姑娘阿,下回回府了,我便替你把亲提了,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叶锦书唰的睁开眼,只见顾笙似笑非笑的望着桌面,肩头微微抖着,像是在憋着笑。
看向桌面,叶锦书脸色大变,那副画居然还好好的躺在那,那她嘴里的是什么。叶锦书连忙掏出嘴里的纸团,那粘着她口水的画纸是一张空白的宣纸。叶锦书红了脸,低下头有些羞怯的道:“我...我未曾学过画,画的太丑了。”
只见铺在桌上叶锦书的大作,是一个上下一样宽,勉强能看清是女子的人,脸扭曲的看不清模样,眼睛就是两个墨点,鼻子也是一个大墨点,脸上甩着许多墨点。看上去,倒是与顾府的一个丫鬟翠花有几分神似。
叶锦书手忙脚乱的将那画折了起来,顾笙笑着看着她,眼中有几分戏谑:“改日你画一幅画,让我好好着,做个纪念。”叶锦书将画揉成一团,大步走过去扔到暖炉中,上前抱着顾笙的腰笑嘻嘻的道:“笙儿,你累了吧,我帮你按按肩。”顾笙低头笑着摸了摸叶锦书埋在颈窝的脑袋:“那画呢,何时画。”
叶锦书眼珠一转,凑过去,在顾笙脸上么了一口。拉着顾笙到暖炉旁,按着她坐下,在她肩上揉了起来。顾笙往后靠了靠,闭了眼,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叶锦书在顾笙身后笑的开心,凑过去讨好的问道:“笙儿,舒服吗。”顾笙点点头,唇角微微上翘:“嗯。”“那我以后日日给你按。”叶锦书笑的眼睛弯弯,按的更卖力了。
屋外的天暗了许多,过了一会开始飘起雪来。细细的如同棉絮般,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屋子里头不时传来细语声,和叶锦书低低的笑声。
阴寒黑暗的崖底,殷红的血慢慢的蔓延开来,流进了一旁的一个小池子里,淡红色的血染红了原本清澈的泉水。
低低的痛吟声在空荡的崖底传开,小笼包痛苦的睁开眼,肩上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染红了半边衣裳。她挣扎的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低声焦急的唤了起来:“黑木头,黑木头。”左边原本就伤了的臂膀痛的厉害,爬起来半跪着惊恐的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
阴冷的崖底,小笼包一边轻唤着止迁,一边半爬着在地上摸索。找了许久也没有止迁,小笼包瘫倒在地上,惊恐而绝望,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哭腔的低泣起来:“黑木头,你在哪,你在哪。”
“我...我在这。”止迁微弱颤抖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响了起来,小笼包猛的转头,顾不得身上的伤,往那声音响起的地方爬去。地上尖锐的石子割破了她的腿,扎破了她的手,鲜血淋漓。
摸索了许久,小笼包才摸到了止迁柔软冰冷的手臂。止迁身上的衣裳湿透了,浓烈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让人忍不住想作呕。小笼包吃力的将止迁抱起来,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边在她身上慢慢摸索起来,入手是温热湿粘的液体。
止迁伤的很重,身上数不清的刀伤,最致命的一道伤在腹部。深可见骨,血如何也止不住,小笼包将身上的衣裳撕开,包在止迁的腹部,不一会那布条又被血染湿了。止迁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上没有半分温度,冰冷的如同一块冰块。
颤抖的手掏出身上的火石,手抖的厉害,许久也未曾打着。将手上的火石丢在一边,小笼包哽咽着紧紧抱住止迁,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止迁苍白的脸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凄厉痛苦的声音在空荡的黑暗的崖底传开,小笼包泣不成声:“不要睡,醒过来,求求你。”
第63章走火入魔!
黑暗的洞穴被一堆篝火照亮了许多,止迁正闭着眼躺在铺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她身上的伤口全部被包扎好了,脸上时常带着的黑色面纱不知何时已经丢失了,露出了本来面目,气息微弱,但脸色却多了些可疑的红晕。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小笼包一瘸一拐光着脚丫,抱着几根药草,身上的衣裳被撕破的仅能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着深浅不一的伤口。外头正在飘着风雪,她的身上头上落了不少雪花,身子因寒冷而瑟瑟发抖。
“咳咳...水...水。”躺着的止迁身子颤抖着咳了几声,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小笼包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跑了进来,却被地上的石头绊倒,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因此裂开了,又渗出了血。她闷哼几声,半爬着扑到了止迁身旁。
篝火旁放着几个小竹筒,里头装满了泉水,因靠着火堆,里头的水已经温热了,飘着几丝热气。小笼包拿起一个,试了试水温,而后小心翼翼的递到止迁嘴边,喂她喝下。止迁干裂的唇一碰水就吞咽起来,却又因太急切,而咳了起来。小笼包小心的轻轻的拍着止迁的胸口轻柔的道:“慢点,慢点。”
可当再将竹筒递到她嘴边时,她又因太急而被呛到。反反复复的试了几遍,水没喝下去多少,反而因咳嗽而牵动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迹。小笼包皱着眉头,看着止迁难受的样子,左右看了看,一咬牙,仰头喝了竹筒里的水,含在嘴里,慢慢的覆上了止迁的唇。
昏迷的人无意识的吸允着小笼包嘴里的泉水,唇舌交缠着,小笼包闭着眼,苍白的脸上慢慢升起了几丝红晕,嘴角的笑意却苦涩而带着点点羞怯。
一口一口的喂着止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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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了水后,小笼包摸了摸止迁的额头,仍然烫的要命,小笼包赶紧将一旁的干草铺到止迁身上。将一旁放着的几颗药草折断,放进火堆旁的小竹筒里熬煮。而后俯身躺在止迁身旁,将她抱进怀里,下巴在怀里人的额头上轻轻的蹭着,无助而凄然的轻声哽咽着:“黑木头,我好怕,你不要睡了好不好,我好怕你醒不过来,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止迁身上的伤口虽不在流血,但她却也染了风寒,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溃烂起来,小笼包带着的药已经用尽了,她只能在洞穴附近,找了几根药草,也顺路找了找有没有爬上山崖的路。山崖很高,若是在毫发无损功力最高之时,也不能攀上山崖,更别说现在她受了伤,还带着重伤昏迷的止迁。
洞穴口不时有雪花被风刮了进来,伤痕累累的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在等待着,等待着太阳,等待着奇迹。
那日,小笼包和止迁在那书生走后,悄悄的跟了上去,与已易容为山贼的沐裳碰了面。三人原准备待那些山贼睡着后,防卫最松懈时,由沐裳探清路线,找到顾府的货物后,再给藏在山寨不远处的小笼包和止迁传递消息,三人再返回鲁州。
谁知一直到天蒙蒙亮,沐裳却毫无踪迹,二人猜测沐裳或许暴露了遇到了危险,便决定冒险去山寨营救。谁知当她们顺利潜进山寨中时,却被山寨中的山贼察觉。两人身手极高,在一群山贼的围攻下,仍脱身而逃。
两人逃到了一个山崖旁时,身后再无追兵,小笼包想先回鲁州找些救兵再来救沐裳,但止迁怕若是回了鲁州,耽搁了时间,沐裳会因此丧命,执意要再回山寨去救沐裳。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身后却出现了两人,一个身穿红衣带着半边面具的中年男子,和那日见过的那个书生,正是梁之儒和莫堂华。
莫堂华冷笑着,眼中闪着阴冷而邪恶的光芒:“两位姑娘,小生不是给你们指了路吗,这条路可是死路。”止迁将剑缓缓拔出鞘,眼眸中聚着杀气:“是活路还是死路,不由你来说。”莫堂华摇摇头,轻笑几声,转头恭敬的对着梁之儒道:“师父,这二人如何处置。”梁之儒负手而立,嘴里带着笑意上下打量着止迁和小笼包:“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高,还有之前那个易容之术极高的小姑娘,没想到顾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倒是让我起了惜才之心。”
止迁眼中冷芒一扫,剑尖指向梁之儒,带着几分怒气道:“你把我师姐如何了,快将她交出来。”莫堂华纸扇一摇,冷笑着道:“小生喂她吃了些好东西,此时她睡的正香。”执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止迁怒气难抑,剑尖直指莫堂华咽喉,如闪电般身形一闪,利落刺去。没有想到止迁的速度会这般快,莫堂华瞳孔放大,有些狼狈的举起纸扇一挡。
剑尖削断了莫堂华的纸扇,割破了他肩头的衣裳。莫堂华身子往后跃去,来不及去看丢在地上的纸扇一眼,咬着牙,从身后抓出一只铁笔与止迁交战。
梁之儒站在一旁,笑着看着,似乎并无出手之意,赞赏的道了一句:“好快的剑。”小笼包警惕的看着他,手旁的剑微微提起。梁之儒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上,挑眉有些惋惜道:“你的左手废了,真是可惜。”小笼包轻轻一笑,目光瞥了止迁一眼,见她正占上风,便轻呼了一口气,笑着望着梁之儒道:“晚辈此前便一直听闻梁前辈的一些事迹,前辈虽被人称为魔头,却不曾滥杀无辜过,行事更是有侠意之风,不知前辈为何会听命于宁王这等阴险小人。”
梁之儒原本带着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一双眸子也透着几丝红光:“我如何会听从宁王那小儿的差遣,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小笼包挑了挑眉道:“这次前辈劫了顾府的货物,不就是宁王的意思吗。前辈曾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江湖人最忌惮的便是与朝堂上的人有所接触,这点前辈应当比晚辈清楚。”梁之儒不屑的嗤笑:“江湖人,何为江湖人,当年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人士围攻我祭血楼,将我的弟子屠戮殆尽,这个所谓的江湖也不过是一谭臭泥塘,比之朝堂又干净的多少。”
一旁的莫堂华已经被止迁划伤了好几剑,此时也只有抵挡之力,小笼包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继续道:“所以前辈就藏在这深林中,做了个逍遥的山大王。可前辈既然对江湖和朝堂嗤之以鼻,又为何要与宁王为伍。”梁之儒眸子以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血红,身子也微微抖动了起来,一股摄人的气息从他身体迸发了出来:“若不是宁王那小儿手上有我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与那种卑鄙无耻的伪君子为伍。”
小笼包退后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梁之儒,这人似乎突然之间丧失了神智一般,那双血红的眸子里的杀气太过浓烈,就连身为刺客的她,也忍受不了这般摄人的气息。一旁的莫堂华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惊恐起来,他竟迎面让止迁刺了一剑,而后躲开了止迁的进攻,仓皇的往后退去。
小笼包瞳孔放大,大叫了一句:“黑木头,快逃。”可是还来不及跑来,梁之儒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她面前,轻易的夺了她手上的剑,猛力一挥。小笼包虽也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但锋利剑尖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接着梁之儒一掌就迎了过来,小笼包几乎在无逃开的机会,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掌以惊人的速度击向她的胸口。
紧要之时,一旁的止迁提剑袭来,刺向梁之儒的肩头。掌风一转,从小笼包身前转过,直直的击向刺向他的剑尖。“哐。”止迁的剑在与梁之儒的手掌接触到时,竟断了,掌风不减的击中了止迁的胸前。止迁退了几步,嘴里吐了一口血,还未反应过来,梁之儒又一剑狠狠的划过她的小腹。小笼包一见止迁受伤,咬牙愤怒的冲了过来。
可她们二人并不是梁之儒的对手,几乎没有抵挡之力,锋利的剑在止迁身上各处不停的划过,刺穿了小笼包的肩头,将她们两人一步一步的逼退。最后被梁之儒一掌击中失去知觉的止迁往山崖下倒去,小笼包连忙拉住她,却被一起拉住,跌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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