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感化计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芥辰君
凤伫的脸色一变,按照他们的计划,应当是等北虏使臣和朝臣们退下后独留凤宣,接着凤邯掷杯为号,埋伏在殿内的侍卫蜂拥而上拿下凤宣。可是现在殿内朝臣使臣俱在,侍卫又佩刀而出,与他们之前说好的全然不同。
凤伫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并不聪明,但没想到蠢到这个地步,他这是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没有缘由地拿下凤宣,给自己安一个弑杀长辈的骂名吗!
凤邯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竟丝毫不受控制,他的额头挂满了冷汗,突然发现了自己能动之后马上跪在凤伫身前颤抖道:“儿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伫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袭来,现在大殿中都是人,难道他们的计划只能就此结束?
凤伫的视线转向悠然喝酒的凤宣,只觉得恼怒异常。
凤邯的双眼泛红,他从凤伫的眼里读到了退缩。他等这个凤宣不能推辞的机会等了太久,如果今日停手了,下次是不是还要再等三年。
凤邯在心里发了狠,起身转向群臣,厉声道:“若想活命,便退到一边!”随着他话音落下,侍卫抽刀出鞘,虎视眈眈地望着殿上众人。
献舞的伶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子,憋着快要挤出嗓子的尖叫被侍卫们赶到了角落。
群臣面面相觑,一些凤伫的心腹已经不动声色地退到了角落,一副你们随意我看戏的模样。
除去看守龟缩在角落里的伶人和朝臣的侍卫,其他侍卫渐渐走近,围成一个小圈。朝臣都是人,很快就明白过来,被侍卫拔刀相向的赫然就是凤宣以及他的心腹。
姜瑞也明白过来,凤伫这是让张浩赭看着自己呢。
“这是何意?”即使被人拿刀团团围住,凤宣也没有丝毫害怕或是紧张,从容淡定的神色让凤邯隐隐不安。
凤伫叹了口气,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多说无益,只能硬着头皮解决。
“凤宣大逆不道,意图谋反!将他们拿下。”凤伫大声喝道。
凤宣被围在中间,神色平静,那双眼沉静地望着对方,满是讽刺。
凤伫最恨的就是他那双眼睛,放佛已经洞悉了自己的所有意图,但却不以为然。
“呵,凤伫,你还真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啊。”凤宣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仪了,嗤笑一声,直呼凤伫之名。
“你!”凤伫被气得狠了,捂着胸口喘气,凤邯见状,连滚带爬地到他身边,扶着凤伫坐回龙椅。
凤邯正想接替凤伫开口斥责,就见凤宣施施然地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奏折来。凤邯立刻变了脸色,无措地望向凤伫,这奏折明明是弹劾凤宣的,怎么会在他手里。此时的凤伫早已是强弩之末,捂着胸口不发一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让我看看,你们是打算把什么罪名扣到我头上。”说完凤宣展开奏折念道:“任意横行,欺君擅权,其罪一;结党营私,紊乱朝政,其罪二;贪婪事权,阻塞言路,其罪三……卖官鬻爵,纵下行凶,其罪十。”凤宣一条一条慢慢念着,直将奏折念完竟也无人上前阻止。
“皇兄,再加上一条强抢民女,您的好太子做的这些糟心事就齐了。”凤宣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凤邯这是把自己做的恶事全都扣到了他头上啊。
“放……放肆!还不让他闭嘴!”凤邯几次开口都被凤宣打断,这才强打起神命令道。
凤邯吼完,侍卫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握住刀柄准备抽出刀来。可惜刀才出鞘寸许,殿上就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被众人遗忘的北虏王女湖正在横笛吹奏。
“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凤邯此时正心烦意乱,也无心管湖怎么莫名其妙吹起了笛子。
只是等他吼完,殿上的侍卫还是没有行动,反倒是瑚的横笛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原本像被点了穴道,僵直站在原地的侍卫们在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后纷纷倒地。
站在凤宣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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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朝臣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就见那侍卫闭着眼,唇角上扬,表情甚是安详。
凤邯蓦地望向瑚,惊惧异常。
形势似乎在顷刻之间发生了逆转,就在凤宣愣神的片刻,瑚轻轻扬手,与朝臣们龟缩在一处的伶人们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朝臣团团围住。
“各位大人还是在外面等着吧。”瑚笑道。
随着侍卫倒地,伶人和朝臣的离开,殿内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姜瑞皱眉,人都到齐了,那沈祀年呢?姜瑞这才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的张浩赭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匆匆转头望去,就见张浩赭僵硬着身体,一把匕首紧紧贴着他的脖子,而握着匕首的人见姜瑞注意到自己后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姜瑞不知怎的,只觉得胸口憋闷,一时说不出话来,三年分离,沈祀年已经褪去了全部的青涩,长成了青年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可能是用眼过度,右眼出现不适,总感觉涨涨的…所以不怎么敢用手机。
我又是用手机码字的,捂脸。
作死的开了两个坑,因为眼睛的原因,打算每天写一点,然后一次性发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_(:3」∠)_
顶锅盖跑走…
第24章第一个世界
第二十四章
谁会预料到不过转瞬之间,形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
张浩赭和凤宣凤邯被绑到了一处,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意念再怎么强,身体都僵直地不能动弹。
“瑚,按照约定,他们的性命是你的了。”凤宣似乎对怎么处置他们三人没什么兴趣,转身对一旁的瑚说道。
姜瑞好奇地望向瑚,本该是男主后宫之一的北虏王女为何会站在他们这边。
“多谢王爷。”瑚沉声道,她身上那股属于江南水乡女子的婉约已经尽数消失,只余阴狠。
姜瑞这才真切地意识到她是书中唯一一个不依靠张浩赭就能凭借着制蛊炼毒的本事在江湖横行的女主,可这样的女子怎么会与凤邯有如此深的仇怨?
“多年不见,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还记当年救你一命的琴姬?”
凤邯一怔,眼里闪过惊恐,颤声道:“姬……姬瑶?”
姜瑞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虽然瑚的样貌变化了很多,但依稀还有蝶儿的影子,看来她们在邱婆婆那里确实学到了许多。
瑚显然很享受对方惊恐的神情,用手上的玉笛点了点凤邯的肩膀笑道:“知道这些侍卫为什么会晕吗?”
“我在花香中下了毒。”瑚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不过太子殿下不必太过担心,我是不会用这些寻常毒/药对付你们的。”
凤邯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瑚说完,就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沈祀年,似乎在等他的允许。
沈祀年对她点头,低声道:“记得暗楼的规矩。”
暗楼?姜瑞一怔,才回想起来,这是书中沈祀年逃出药谷后建立的组织,原本以为不会出现,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出现了。
瑚笑意盈盈地回道:“是。”
凤宣闻言只是冷漠地看着跪地的凤伫与凤邯,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殿下放心,我们暗楼做事向来是有规矩的,绝不会轻易杀人。”瑚也就是蝶儿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两只白嫩的蛊虫。
瑚将盒子递到他们眼前,凤邯被捆住了手脚无处躲藏,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其中一条蛊虫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
凤伫的眼神浑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直到蛊虫进入到身体里才麻木地看了一眼瑚。
“这蛊虽然名为噬心蛊,却不会要你们的性命。”瑚笑道,凤邯看她的眼神却越发恐惧。
“有些债,总要活着才能慢慢偿还。”瑚话音刚落,凤邯的表情就是一变,胸口传来的噬心之痛让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嘶吼着在地上翻滚。
凤伫则更惨一些,他连翻滚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很痛吗,她在心中冷笑,再痛也及不上姐姐和三哥被烧得尸骨无存时所感受到的地方万分之一。
凤宣面上对瑚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他不愿落下弑亲的罪名,按理说看到这样的情形应该松口气的,可心中还是有隐约的不安。
他这些年借着沈祀年的手铲除了不少凤伫的心腹,对于瑚这些女子也深有了解,他们对凤邯的恨真的是深到了骨子里的。等到今日她们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没想到竟这样轻描淡写地了事。
他忍不住想,如果沈祀年是凤邯的人,自己是不是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谋得皇位。
瑚没有要凤邯和凤伫的性命,那么即使再厌恶他们,凤宣也只能好好地供养着他们。
至于张浩赭,姜瑞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他时,沈祀年已经干脆利落地将他交给了瑚,把他带回暗楼。
沈祀年和姜瑞走出大殿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潜心等待三年,其间设想过无数次失败,姜瑞直到跨出殿门的时候才清晰地意识到他们赢了。
凤邯和凤伫被拉下了那个位子,曾经是沈祀年忠实小弟的凤宣坐上了皇位,威胁已经不存在了,这本书的结局也已经改变,他离开的日子大概也不远了吧。
想到这里,原本心里的那丝雀跃逐渐消失地无影无踪,姜瑞摸着还戴在手上的玉镯,心里问道:“小玉,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请静待时机。”姜瑞再一次升起了掰断玉镯的念头。
不知何时,跟在他们身后的瑚已经失去了踪影,姜瑞在这诺大的宫中住了三年,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冷清。
两人走走停停,分别三年本应该有许多话说的,姜瑞是想到即将离开的自己,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沈祀年却不知因为什么也没有说话。
两人直走在姜瑞住的小院才停下。
“师父。”姜瑞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沈苏他们三个就已经冲了过来。
姜瑞看着眼前三个各具特色的少年,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才将沈祀年介绍给他们。
“这是我的弟子,他们也是耀族人。”
“我知道,看来这三年时间你没有浪。”只是不待姜瑞解释,便被沈祀年开口打断。
姜瑞听着这话有些不自在,怎么听都觉得有些酸。
“师父,桃花酥还剩一些,你们要不要边吃边谈?”沈召开口问道,姜瑞再一次感受到了弟子的贴心,忙不迭应道。
一碟点心一壶酒,两人边饮边聊,原本因三年时间产生的距离在这一刻似乎又被重新拉近了,刚刚的距离和不自在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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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瑞的错觉。
沈召年纪最小,好奇心也最重,刚在门后露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院子就被沈苏拉了回来。
沈祀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怎么喝酒,倒是姜瑞喝了不少,半壶下肚后就开始呆呆地看着面前咬了一口的桃花酥。
沈祀年凑近了一些,眯着眼看着姜瑞,戴着手套的指尖摩擦他着落在肩膀的发丝。
“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这声叹息低得近乎呢喃,姜瑞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沈祀年的手顿了顿,放下那一缕发丝,似乎想碰他的脸,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姜瑞已经到达了极限,眨了眨眼,就闭眼靠在了石桌上。
“这三年,你有没有想我。”这句话,即使沈祀年知道得不到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枕着自己双手的姜瑞似乎做了一个极不舒服的梦,皱着眉长长地“嗯”了一声,沈祀年一怔,终于露出了无奈的笑颜。
姜瑞再次醒来时,是在一辆马车上,他扶着疼得像被人劈开的脑袋,哑着嗓子问道:“这是哪里?”
“宫外。”沈祀年没有多做解释,将一杯解酒茶递给姜瑞。为何匆忙出宫的疑问在脑内过了一遍他就不再关注,反倒是担心起自己那几个小徒弟:“沈苏他们三个呢?”
“在后面那辆马车上。”沈祀年见他喝完了解酒茶才回答道。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喝完解酒茶,姜瑞才觉得自己的脑袋不那么疼了,随意问道:暗楼?”
“我们不回暗楼。”沈祀年的眼神暗了暗,暗楼这个地方从建立之初就注定只能隐藏在暗处,做些不入流的买卖,如果可以,他希望对方永远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姜瑞闻言,托腮想了一会儿,事情已经解决了,但玉镯还没有告诉他离开的确切时间,那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地赚取一些经验值。
“行医吧,毕竟浪了三年时间。”
“好。”沈祀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陪你。”
事情已经解决,本该分道扬镳的,姜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立刻答应了沈祀年,好像就在等着那句“我陪你”一般。
沈苏三个被打包给了瑚,本来还舍不得师父的三人一见瑚和那些伪装成伶人的貌美琴姬,眼里哪里还容得下姜瑞这个师父,立刻晕乎乎地跟对方走了。
直到和沈祀年单独上路,他还念念不忘三个见色忘师的徒弟。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沈祀年驾着车,姜瑞则在边上陪他。
“觉不觉得现在这样子很熟悉?”姜瑞问道,见沈祀年也深有同感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当年我把你从药谷救出来,现在你把我从皇宫里救出来。”
“当年是你赶车,现在换成了我。”沈祀年接道。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过渡章_(:3」∠)_下一章第一个世界一定完结!!
我是一个想送红包都送不掉的作者(/w\)
第25章第一个世界
第二十五章
“小柱!抓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将手上的药方递给药房的伙计,转身开始诊治下一个病人。
不同于这里其他的坐堂大夫,青年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时唇边露出两个米粒大小的梨涡,看着格外讨喜。
小柱看着手中鬼画符一般的药方,欲哭无泪。
“给我吧。”这时从堂内走出一名高大的青年,他一身黑衣,就连手上都戴着纯黑绣金线的手套,因兜帽的遮挡,看不清相貌年龄。
小柱一见是他,原本哭丧着的脸瞬间明媚起来,兴高采烈地将药方递给了对方。
“柴胡半钱,谜脂半钱……”小柱一边听着药方一边迅速取出需要的药材包好。
黑衣青年的声音有些嘶哑,按理说应当是刺耳难听的,但当他用那缓慢低沉的调子念药方时,却是难得的迷人。
“祀年!”原本在奋笔疾书的青年一见黑衣青年就忍不住欢呼,黑衣青年无奈,上前接过纸笔,替他将剩下的药方补全。
这两名青年正是四处行医的姜瑞和沈祀年,此时是他们离开凤首洲的第八个月。
直到午时,看诊的病人才逐渐散去,姜瑞伸了个懒腰,他早就饥肠辘辘了。
饭菜还热着,姜瑞一坐下,沈祀年就将碗筷递给他,姜瑞接过筷子,刚夹了口菜就感到指尖发麻。
“怎么了?”沈祀年见他突然停下,担心道。
“没事。”姜瑞笑着回道,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姜瑞借口避开沈祀年,躲在房中将袖子挽起,他的肤色偏白,却不会过分苍白,反倒是极为健康的白色。
可此时那原本透着粉的白皙手臂上却蜿蜒着紫黑色的纹路,“我怕是要瞒不住了。”姜瑞放下袖子,他的身上,被衣物遮挡的许多地方都生出了这样的纹路来。
“你现在的身体和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沈祀年是你炼制的,你们又经常呆在一起,染上毒是迟早的事。”玉镯直白的解释让姜瑞忍不住攥紧了衣袖。
“能在这个身体发作前让我离开吗?”他做不到冷漠地一走了之,他和沈祀年相处的时间不短,对对方的脾气也很了解。如果最后他是因为毒发离开的,那沈祀年这一生大概都会活在歉疚中。
玉镯停顿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在半空中打出“我尽量”三个字。
“姜瑞?”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姜瑞慌忙理好身上的衣物,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才打开门让沈祀年进来。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沈祀年皱眉问道。
“有一点。”姜瑞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异常,只能安抚道:“没事,多休息几天就好。”
沈祀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再过两日我们就在这镇上呆满二十日了。”
二十日是姜瑞给自己定的期限,每呆满二十日,他们便会离开前往下一个城镇。
“嗯。”姜瑞应道:“我让小柱和掌柜说一声,这两日尽量多看一些病人。”
“你只管看病,其他事我会安排。”沈祀年说道:“不要让自己太累。”
姜瑞低声应了,谁会想到曾经让整个大泽陪葬的沈祀年会变成现在这幅贤内助的模样。
也许是白日累的狠了,姜瑞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被沈祀年摇醒还是一脸迷糊。
“瑚传来消息,我们立即启程去壑壁城与他们会和,准备出关。”沈祀年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沉闷。
“怎么了?”穿上对方递来的衣服,因为沈祀年的紧张,姜瑞的动作也多了几分急躁。
“凤宣对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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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了。”沈祀年道:“不过我们早有准备,只是损失了一些店铺。”
姜瑞的心一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凤宣不是沈祀年的忠实小弟吗?虽然这书被他改变了原本的轨迹,但凤宣向暗楼下手还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迟些再与你解释。”见姜瑞穿好衣物,也不管那些细软,两人在黑夜中翻身上马。姜瑞骑术不,沈祀年带着他骑上自己的坐骑飞奔出城。
“现在城门没开,我们怎么出去?”姜瑞此时已经被沈祀年包得严严实实护在身前。
姜瑞刚问完,就见原本紧闭的城门开了一条仅供一匹马经过的通道。
“是暗楼的人,凤宣会向暗楼下手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沈祀年一边策马一边解释道:“瑚那日在殿内所说的,关于大泽皇族以凤为姓的传说并不全是杜撰,大泽的第一个皇帝并不姓凤而是沈,后来为与沈氏区别,才易姓为凤。”
其实这事最初的时候简单的很,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变得神秘莫测起来。耀族先人与大泽皇族本同出一支,只是大泽这一支得了皇位,来路又不怎么正,所以耀族先人便出了个主意,将沈氏一族一分为二。
由凤氏继承皇位,并立沈氏为国师,巩固皇权。
只是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到了如今变成唯有皇族继承正统的才有资格知道这段过往,而耀族早就因式微而将这段历史遗忘。
“两支之间的博弈现在已不能考,但对于凤氏一族来说,耀族终究是一个隐患。历代皇族中有如凤伫一般认为耀族不足为惧的,也有像凤宣一般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身边有一个名正言顺,又能力出众的沈祀年,也难怪凤宣会痛下杀手。
“吁!”沈祀年拉紧缰绳,但还是晚了一步,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他只来得及抱着姜瑞滚下马来。
“有埋伏,是我太大意了。”沈祀年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毫的起伏,如果不是玉镯的提醒,姜瑞还不知道他的右臂已经因为保护自己而摔断了。
“师弟,多年不见,你们可还好?”姜瑞的心一紧,怎么又来一个师兄。
话音刚落,一队人马就从四周围了上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姜瑞才勉强辨认出带头的那人。那人一身黑衣,长发遮面,裸露的肌肤上遍布狰狞的伤痕。
“阎崇?”沈祀年比姜瑞更早认出眼前这个满身烧伤痕迹的黑衣人,姜瑞则一直以为对方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吧,原本以为最没有威胁最没用的那人,其实早已埋伏在暗处,就等着狠狠咬你一口。
“师兄,你这是何意?”姜瑞将沈祀年扶了起来,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一边问道。
“呵,叫你一声师弟,你还真的以为我和张浩赭一样是来找你叙旧的?”
“我以为你和师父已经死在了那场火中。”姜瑞的神经紧绷,只能不停寻找话题扯开对方的注意力。
“什么师父!阎无敌不过是拿我挡刀而已!”阎崇怒道,片刻后才压下怒火:“若不是陛下,我还不一定能与你重逢呢。”
“大人,多说无益。”阎无敌被属下提醒了一声,敛了怒气,冷笑着挥手示意属下动手。
“祀年!你怎么了?”姜瑞察觉到了沈祀年的不对劲,慌忙问道。
“我……没有力气。”
“师弟,自从火海逃生后,我可是一直潜心研究能够克制药人的□□,确实,我的天份不如你,可也未必比你差。不如你来解一解沈祀年身上的毒,如何?”
阎崇步步紧逼,说让姜瑞解毒,可看行动却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这样的杀戮不是第一次,可无论多少次,姜瑞都没有办法习惯。凤宣或许是吸取了凤邯的教训,准备做的格外充足,就连阎崇都比张浩赭强上不少。起码他的毒虽然不能杀死沈祀年,却能让他浑身瘫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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