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力无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矢翊
玉娘笑了笑,接道:“是啊!而且季太医也说了,宛姨娘今儿情绪激动,差点将那孩子弄没了,若是不好好养胎,估计生产时要遭罪了。”
“生产?”安阳王妃冷笑,“依宛姨娘那没脑子的德行,怕是哪天就将肚子里那块肉弄没了,除非王爷真的舍了面子不要天天守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安阳王妃保养良好的脸上神情冷淡。
虽然今天出了宛姨娘怀孕这个意外而没有将她赶出府,但她并不急,反正这几年宛姨娘再折腾也折腾不出她的手掌心,现在凭着肚子里的那块肉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安阳王妃有些意外或者无法放心的是,为何儿子突然对宛姨娘发难呢?以前宛姨娘也不是没有折腾过,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儿子将她放在眼里过啊。
玉娘垂下眼,接着说道:“看王爷重视的模样,可能会让王爷自己的人去守着宛姨娘吧。”
“呵,随便他。反正白马寺的和尚为王爷批过八字,说王爷这一生只有啸儿一个儿子,咱们不用担心什么。”安阳王妃淡淡地笑了笑。
听到主子话中之意,玉娘也附和着笑了一下,麻利地拿过香油为主子保养头发。
安阳王妃半闭着眼睛,说道:“我现在只须等欣翎尽快怀孕,那时候宛姨娘会知道她肚子里那块肉在我的啸儿面前,根本不算个玩意儿。可笑她还因此而沾沾自喜,不知所谓。”
安阳王妃说着,突然又蹙起了眉,迟疑了会儿,问道:“玉娘,欣翎嫁过来快四个月了,也调养了几个月身子,为何肚子里还未见消息呢?”
玉娘一听,笑道:“王妃,这事情可急不得。先不说世子妃现下身体还未调养好,当年你也是嫁给王爷半年后才怀上世子的,看世子妃,估计也会和您一般吧。”
安阳王妃一听,便点头,“那再等两个月看看罢。”
65、第65章
楚啸天这话说了没几天,果然就出事了。
宛姨娘自从知道自己怀孕起,也着实爱护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在太医说她身体虚弱须得好好养胎时,她也十分安份地宅在自己院子里,哪儿都不去,安心养胎,就盼着生个儿子好让自己在王府里有一席之地。而宛姨娘都如此小心翼翼了,这肚子却不见得真的没事了。
这不,这天刚喝完了安胎药,宛姨娘在屋子里散了会儿步时,突然肚子不舒服了。
安阳王刚回来听说了这件事情,赶紧使人去找季渊徐过来。季渊徐现在住在离揽心院不远的霜客院里,从霜客院过来,最迟也就一刻钟时间。谁知,却左等右等皆久候不到人。等安阳王终于耐不住要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时,却见某位太医慢悠悠地颠着自己的药箱过来。而那慢腾腾的速度,真是看得病人家属想揍人的心情都有了。
幸好,安阳王耐性好,忍下了那股揍人的冲动。
看到季渊徐到来,安阳王也顾不得他为何会如此慢才来,火急火燎地一把扯过他就往屋子里拖去。季渊徐不设防之下,被他扯得一个踉跄直接跌倒了,而安阳王由于还抓着他,于是莫名的也被某位太医连累着绊倒在地。这还不算,也不知道是谁的脚乱晃,不小心踢到了屋子里的柜子,然后那柜子摇晃了下,在众人惊叫声中,整个柜子都倒了下来,两人直接被压在了柜子下面。
安阳王终于知道为毛京中的世家大臣们宁愿请一些医术不那么好的太医过府来看诊也不会找这位医术高明的太医,真的太悲催了!他真的后悔死了自己为毛觉得季渊徐的医术高明应该更有保障才将他留在王府里,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伴随着高明的医术,这位太医更高明的是他的不靠谱的性格,还有莫名害人遭罪的运气。
因两人跌倒的角度不同,于是那柜子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安阳王身上,安阳王被压得一口老气差点喘不上来。等两人终于被急哄哄的下人挖出来时,安阳王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胸口也跟着闷闷的,有些郁气难消。
再看看某位太医,只是拍拍身上的灰尘,便如常地爬起身了,连眉毛也未皱一下,看模样倒是挺神的。
太没有天理了!
“季太医,您怎么来这么迟?”安阳王的贴身小厮楚忠扶着主子,有些不满地问道。
季渊徐温和地笑了笑,歉意地说道:“王爷,真是抱歉,本来听到下人来报时,下官已经出门了的。可谁知半途走岔了路,下官拐了远路才来到,真是对不起呢。”
“……”众人木然地看着他。
安阳王几乎在心里咆哮:明明都已经走了几天的路,哪里会走岔了?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屋子里,宛姨娘在哀声地叫着,说肚子难受之类的。安阳王一听,也顾不得自己还在胸闷,赶紧催促季渊徐进去给宛姨娘看看。这回他倒是不敢亲自去拖这位太医进去了,生怕再来一个不小心,又出了什么意外,天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让他平安走到床前去给宛姨娘看诊,若宛姨娘的肚子有个好歹就迟了。
季渊徐人虽然二,但是医术却是不错的。宛姨娘原本身体就不好,刚才不小心走得多了几步,竟然又动了胎气。季渊徐给她施了一针,很快就不疼了。不过宛姨娘这身子现在倒是弱得紧,连多走些路都会动胎气,吓得她决定以后都在床上养胎,甚至哀求太医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之类的。
季渊徐笑得很圣洁地安抚,在这种笑容的感染下,宛姨娘很快被安抚了,只是安阳王仍是忧心忡忡,觉得季渊徐不可靠了,想换太医了。可又怕若真的出了什么个好歹,届时那些太医没法子还是要用到季渊徐的。
叹气,真纠结啊!
季渊徐又开了药后,方才颠着自己的药箱走了。不过等他走到门前时,突然记起了什么事情,赶紧折了回去,让安阳王过来,他要给王爷把把脉,毕竟刚才王爷可是被张柜子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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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严重的。他自己习惯了各种意外,虽然也会受伤,但都是轻伤,从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安阳王和他不同,而且安阳被那张柜子直接被压在胸口上,还是为他看看比较保险。
“王爷,为了预防意外,还是让下官给你把下脉吧。”季渊徐一脸诚恳地说。
安阳王现在着实是怕了这位太医了,明明他也一样被柜子压着,可结果除了衣服乱了点,硬是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实在是好命得让人嫉妒啊。反观自己,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了,甚至带着隐隐的刺痛,为了保险起见,只好伸手给他把脉。
季渊徐给安阳王把了会儿脉,又检查了会儿,不由面露愧疚,说道:“王爷,下官对不起你,你刚才被那柜子压伤了胸骨,内腑有瘀血,若不及时治疗,以后可能会让您以后受罪,甚至提前早逝。下官现下就给您开些消炎去瘀的药,只须安心休养半个月,很快就好的。嗯,这段时间王爷你须要静养,可不能操心太多了。”
季渊徐叮嘱着,又去写了个方子让安阳王身边的小厮楚忠拿去捡药。
安阳王几乎是心惊肉跳地听着季渊徐的话,等到最后听到他说能治好,方松了口气。听着季渊徐的叮嘱,安阳王只能木着脸,觉得胸口好像更难受了。
而安阳王妃在听说了这件事情后,为了安阳王的身体健康着想,直接将安阳王请到了落仙院,还给后院的姨娘们禁了足,让她们在这半月时间不准去打扰到王爷。
当然,安阳王妃很公平,连怀着孕的宛姨娘也一视同仁地一并禁了足,甚至不准王爷再去宛姨娘那儿。安阳王妃说是为了他的健康想着,也为了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怕王爷现下受伤,若是又在宛姨娘那儿出了事,会吓到孕妇之类的,所以两人还是分开吧,宛姨娘就安心地呆在自己院子里养胎,没有她的命令无人能去打扰她。
安阳王想了想,觉得王妃说得在理,也没有反对,由着王妃安排住到了落仙院为期半个月的伤养。
后院的女子在知道安阳王为了宛姨娘而受伤后,对宛姨娘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不过王妃的命令她们也不敢反抗,只能在私底下又开始诅咒宛姨娘一尸两命。不过让她们觉得心里平衡的是,至少宛姨娘因为这怀孕之故,被王妃变相禁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呢。估计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再踏出院子,黄花菜都凉了。
宛姨娘听到王妃下的命令后,再白目也知道自己这是被变相禁足了,当下也恨得牙痒痒的。可当知道王爷也同意了这安排后,宛姨娘万分伤心后悔,为毛王爷偏偏是在她的院子里受的伤呢?
晚上,楚啸天回来后,听说了这事情,直接拎来季渊徐问道:“我家老头子怎么会受伤了?严不严重?”
闻言,季渊徐有些尴尬,心虚得不敢直视他的脸,愧疚地说:“楚兄,这事情都怪我,王爷那时拉我过去时,我没有走好路,绊倒了,也害得王爷一起跌倒,然后王爷被柜子压伤了。”
英俊的面容扭了扭,楚啸天虽然知道季渊徐祸害人的本事,但从来没有想到自家那老爹也会成为他的祸害的对像。
同样了解了实际情况的柳欣翎同样得无语,再一次认同了楚啸天的那句“竟然敢将主意打到季渊徐身上,爹一定会后悔的。”,看来她那公公现在估计后悔得不行吧。季渊徐其实是个挺善良的人,本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的,偏偏这个没有恶意的人,总在无意中祸害了别人不知,使得受害者往往气得半死时面对他愧疚万分的表情又撤不出气来。
憋屈啊!季渊徐这个人生来就是憋屈别人的!
“楚兄你放心,王爷伤得也不算重,只是压伤了胸骨,腑内有瘀血,只要好生休养便没事了!”季渊徐赶紧保证道:“而且我会给王爷用最好的药,保证让他很快就好!”
楚啸天一听,笑骂道:“不用太贵的药,我爹年纪大了,如果虚不受补就糟糕了。还有,你也不用这么愧疚,谁让他明知道你是什么德行还缺心眼地去拉你,伤了也是活该。”
不孝子如此说,十分不给自己父亲面子。
柳欣翎敢保证,若是安阳王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评价他,非气得暴跳起来不可,拖着伤也要将这不孝子暴打一顿。
“咦,你不怪我?”季渊徐倒有些惊讶。
楚啸天坐到柳欣翎身边,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口。他刚回来一听说了安阳王的事情,就急着找季渊徐过来问情况,还没有喝一口水,现在倒是有些渴了。
“怪你什么?”楚啸天白了他一眼,“你是什么德行本世子早就知道了。反正我爹身子骨好着,估计再活个二三十年都没问题。其实你应该说得严重点,这样我娘才好将他锁在落仙院里,得他又去瞎折腾。”
“……”
对楚啸天这万分不孝的话,柳欣翎和季渊徐只能看着他没有搭腔。可怜的安阳王,怨不得现在对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看重,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这儿子的德行吧,所以才想要生个乖一点的孩子。
因为安阳王受了伤正被王妃看着,后院的女子又被禁了足,所以王府一时间又平静了下来。
柳欣翎仍宅在自己的后院养伤,不管王府平静与否,都不关她的事情。
又过了几天,她终于被季太医告知,脚伤已好,被允许踏实地下床走路了,柳欣翎第一时间带着墨珠到院子里转了两圈,像个放风的犯人一样,对这自由的滋味深深感动。
想到自己受伤以来的种种事情,柳欣翎只能摆出“”这个表情。她知道楚啸天的思想与众不同,对她极为在意,但也不用随时随地的将她当成高危病人一样抱来抱去啊。幸好晚上起夜时,她动作小心,没有吵醒他,才没有出现被自己老公抱到茅房如厕这种事来。
柳欣翎伤好之际,也迎来了八月份,再过几天便是中秋了。
对这个节日,柳欣翎第一想法是想吃月饼了。
中秋前的几天,柳欣翎无所事事之余,便和墨珠琢磨着吃什么馅儿的月饼。正在这时,绿衣突然慌张地跑了进来,告诉她,世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王爷吵起来了,王爷甚至要请出家法责打世子、罚跪佛堂,吼声都传得老远呢。
“可是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柳欣翎有些焦急地问。
安阳王在落仙院养了好几天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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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倒是被王妃养得气十足,现在吼人都不带喘气,可见王妃对这丈夫还是挺关心的。可是现下对自己儿子吼得欢,估计安阳王妃也有些后悔将他养得这么好。
绿衣摇了摇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王妃只是派人过来让小姐您过去看看情况。若是不行,就去荣瑞堂请太妃出来。”
柳欣翎一听,连太妃都要请出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忙走了出去。
66、第66章
柳欣翎问清楚安阳王和楚啸天等人在前院大厅,便也不再多话,一路疾行,很快便走到大厅。
“你这不孝子,你想气死老子么?!”
还未到达大厅,远远的就听到了安阳王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当然,随之而来的是很快的便响起了丝毫不弱的反驳声,楚啸天顶嘴顶得十分的顺溜,完全没将父亲的怒火放在眼里。
柳欣翎脚步微顿,四处看了下,发现大厅的周围并未有下人的身影,而大厅不远处,管家楚胜正候在那里。
柳欣翎悟了,看来楚胜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所以为了王府的脸面,发生这种事情时便将下人都谴走,得两个主子吵架的模样给下人看到,倒不成样子。
“世子妃。”楚胜看到她,赶紧上前行礼。
柳欣翎点点头,问道:“管家,爹娘都在里面么?”
楚胜点头应了声,听着里头王爷正怒声斥责世子从小到大所做的种种不着调的事情,不由得苦笑。然后看着柳欣翎,欲言又止,终究只能说道:“世子妃,您也进去劝劝世子爷吧。”
柳欣翎有些摸不着头脑,听楚胜这话,看来定然是楚啸天做得太过份了,所以他才会越矩对她说这种话来。但还是点点头,让墨珠候在大厅外,自己走进大厅。
刚进入大厅,却见迎面飞来一样东西,柳欣翎脑袋有些发懵,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揽进一个怀抱里,然后那东西擦着她的脸颊过直接砸在了她身后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柳欣翎有些被吓着,瞄了一眼那砸来的东西,是个茶杯,若自己被那东西给砸到,就算不出血也准得起个大包包。
不只她被吓着,大厅里的几人看到这一幕也被吓住了,一时间没有声音。安阳王甚至还维持着一手拎着鞭子一手甩杯子的姿势。而他手里的那条乌黑的长鞭柳欣翎没有见过,但听安顺提过,这是放在佛堂里的鞭子,每当世子爷做了让人难以接受的浑事,王爷便会动用它来抽人,相当于安阳王府的家法了,可怜的楚啸天小时候没少被它抽。
外头的楚胜看到厅外砸在地上的茶杯,也吓了一跳,不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说了声好悬,幸好没有砸到世子妃,不然世子准得和人拼命不可。
柳欣翎发现抱住她的男人勒在腰间的手有些颤抖,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过了会儿,她终于平息了那股害怕后,不由得拍拍抱着她的男人。他抱得她很紧,骨头都有些发疼了,可见刚才的事情吓到他了。
“夫君,我没事,先放开我好么?”柳欣翎软声说道。
听到她的话,安阳王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瞬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尴尬又愧疚。他没想到自己同儿子吵架这种事情会给儿媳妇看到,甚至差点失手砸到儿媳妇。若是儿媳妇被伤到……安阳王打了个冷颤,这王府的脸面也不用要了。
虽然父亲教训儿子这事情司空见惯,并不为奇,但在安阳王府,楚啸天是从来不听父亲单独教训的,每次都会顶撞他甚至敢逃跑,十足就是这时代一个标准的不孝子,不像别人家里的儿子一样乖乖地站着给父亲骂个狗血淋头。所以,安阳王觉得给儿媳妇看到这事情,真的很丢脸,他这个作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了。
可是儿媳妇怎么会在这里?
安阳王想着,直觉看到一旁同样一脸忧心的王妃,沉下了脸,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知道儿媳妇定然是王妃叫来的。哼,以为叫来儿媳妇,他就会放过那不孝子了么?
“欣翎啊,你没事吧?”安阳王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柳欣翎朝他笑了下,“爹,我没事。”说着,柳欣翎暗暗将楚啸天钳在腰上的手弄来,长辈还在看着,抱太久了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楚啸天顺从地被她移开手,双目盯紧她,见她真的没有事方松下那口气。可是听到父亲的话,顿时一股怒气往上涌。
“爹!你老眼昏花了,差点伤到我娘子知不知道?她可不是你后院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强壮女人,很娇弱的!”楚啸天抱怨道。
安阳王一听,气乐了,“混小子,你胡说什么?欣翎,你先到一旁,得伤了你。”安阳王百忙中赶紧同儿媳妇说一声,得又发生了刚才的误码伤事情。
柳欣翎一听,又看向安阳王妃,见她点头示意,便乖巧地站到一旁。
霎时间,大厅里又开始了父子对峙的场面。
由于刚才发生差点砸到人的事情,父子俩激动的情绪都平静下来,虽然没有刚才斗鸡似的咆哮声,但父子俩的分歧还在。柳欣翎不知道这父子俩倒底是为了什么而吵,只能乖巧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过,也因为她的到来,使得安阳王不好意思在儿媳妇面前做出太多失控的事情,怒意稍减,倒让安阳王妃觉得将儿媳妇叫来这举动做对了,看这趋势,是不用请太妃出来护着儿子了。
安阳王深吸了口气,忍住再咆哮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对眉眼间皆是煞气的儿子说道:“啸天,你也长大了,应该知道事情轻重缓急。那位扎木合王子可是南夷王最宠爱的五王子,你今天将他打伤,难道你想挑起两国的纷争么?你这样让外头那些人怎么看你?还有那些早就看你不顺眼的官员也会趁机上书弹核你,告你一状,若皇上终于有一天不再庇护你,你以为你还像现在这般胡作非为?你做事之前怎么就不能先用脑子思考一下事情呢?”
楚啸天沉着脸,素来清清亮亮的眼睛半眯,神色丝毫不为所动。
“你是本王唯一的儿子,本王还会害你么?以前你做的浑账事本王可以不管,当作你年少无知好了。可现在呢?你竟然当街殴打南夷国王子,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你想害本王的这位子也因为你做的糊涂事而被捎了么?本王怎么会养了你这个业障!”安阳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骂,见儿子未有松动,让他觉得自己刚才是白骂了。
柳欣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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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安阳王的话,也有些忧心了。原来楚啸天竟然是因为殴打南夷国王子才会惹得安阳王大怒。前些天,她听季渊徐说过南夷国使臣来访大楚,那时楚啸天还曾为此忙碌了好几天为了迎接南夷国使臣。南夷国素来与大楚维持着一个暧昧的外交关系,虽然两国相邻,但若大楚弱了,南夷国会毫不客气地向大楚发作,若大楚强盛了,南夷国倒会递出橄榄枝与大楚交好。
崇德皇帝登基十二年,励图治,大楚已不像先帝末期那般软弱黑暗,南夷国现下出使大楚,倒是有些打探的意味儿。而现阶段,两国关系暧昧不明,大楚又正与北越国交战,南方现下可不能起战火,不然会影响与北越的战争。可是,楚啸天竟然在这当场打伤了南夷国的王子,这事情可不好办啊。
等安阳王又骂了一会儿后,楚啸天终于开口了,“爹,那南夷国的王子不是东西,儿子打了他也是为咱们大楚争气,没将他打残是他幸运!”
安阳王一听这话又直接跳起来了:“就算他不是东西关你什么事情?你算老几啊,竟然由得你去教训他!”
“他惹到我了!”楚啸天眯起眼,上挑的眼角煞气冲天,“若不是看在他是王子的份上,本世子直接废了他!”
“你……”安阳王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气得胸口都疼了,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赶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在地上去。
“王爷!”
安阳王妃倏地起身扶住他,安阳王顺势跌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直喘气,脸色泛白。
楚啸天也有些急了,心里暗暗后悔,赶紧让人去叫季渊徐过来。幸好现在季渊徐还在王府里作客,很快便被人拽过来了。看到安阳王的模样,季渊徐二话不说,先拿出一枝银针给安阳王施针。
等季渊徐终于起银针后,安阳王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几人皆松了口气。
季渊徐给安阳王把了下脉,面色严肃地说道:“王爷,下官不是告诉过你,这些天要静养,切不能易躁易怒么?王爷,下官再给你开几贴药喝,可不能嫌苦啊。还有,因你这次动了怒,使得你的病情加重了,要再休养一个月才行。”
“……”
安阳王苦笑连连,休养什么的,他不怕,可是季渊徐用的药好是好,但是那种味道甚比毒药,真的是让人难以下咽。想起那药的恐怖味道,安阳王现在明白为何儿子曾经会偷偷倒掉季渊徐给他开的下火药了,正常人都不会想尝到的。
楚啸天听到季渊徐的话也有些同情自己父亲,想到他刚才会气到也是自己的错,不由得有些愧疚。不过就算他心里愧疚,也绝对不会认同安阳王刚才骂他的那些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别人认为对的事情,他不一定赞同。而且,这次南夷国王子是真的犯到他,他才会出手的,并非是一时的意气。
想到这,楚啸天终于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出自己的意思,“爹,我知道扎木合是南夷国的王子,可是他敢在我大楚欺压百姓,给我看到,我就不能忍下这口气。爹,我没有做错,就算那些大臣要弹核我,皇上要责备我,我也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下次若是再遇到他,我还是会揍他一次。”说着,楚啸天一脸阴冷,眼带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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