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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的作死手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朗白公子
人一但尝试到美好的东西,就会不安于现状,就会有更大的欲望。长时间的扮演肖荻,长时间地催眠自己,让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已经变成了肖荻,有时候他甚至不用刻意去演,不用刻意去想如果是肖荻的话会怎样,他只需要顺其自然地做自己就好了,只要做自己,他就是肖荻,他就是袁越最最珍爱的那个人。
有时候看着肖荻,他甚至会产生一种自己才是真正肖荻,而眼前这个人才是那个肮脏的粱潇的错觉,他会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他害怕肖荻突然有一天想明白了,突然想要结束这个游戏,突然残忍地将这一切回,让他重新堕入地狱。
他不敢想象要是现在的自己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会怎样,他已经有一部分变成了肖荻,变成了那个干净高贵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自己重新回到那种地方的话,他一定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肖荻……如果早点死掉就好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徘徊在他心头。
死掉的话,他就成了真的肖荻,死掉的话,他就永远成了袁越最珍爱的人,死掉的话,他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不用害怕肖荻会反悔,不用害怕他会突然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告诉别人,这个人根本不是肖荻!他只是一个在天堂卖屁|股的婊|子!
不不不,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才是肖荻啊!我才是真正的肖荻啊!那些人,那些人爱的都是我,袁越爱我,薛凯爱我,李嫂爱我,他们都爱的是我啊!我才是真正的肖荻,天之骄子,万千宠爱,光芒万丈,我才是真正的肖荻!那个人,他才是粱潇,他才是那个被卖到天堂里的粱潇!他才是那个千人跨万人骑的臭婊|子!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粱潇抱着镜子近乎偏执地想着。
“小潇,今天跟我一起出去吧。”吃完饭回到卧室,看主角受正在照镜子,肖荻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肖荻:啧!主角受最近有点自恋啊!
“叫我肖荻!”粱潇突然开口。
肖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肖荻,今天和我一起出去吧。”自己叫自己的名字果然很奇怪有木有!又不是在卖萌!
“出去?去哪儿?”粱潇看着肖荻,就像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帮你预约了一个很权威的纹身医生,我带你去把你身上那个纹身洗掉吧!我还特意帮你问过了,不会留疤的。”
那个纹身一直是粱潇心头的一根刺,既然肖荻主动提出来要拔,粱潇当然不会拒绝,他点点头,“好。”
洗完纹身,粱潇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看得出来心情很好,肖荻跟在后面帮他拿着医院开的酒,“这两天还是要注意,不要让伤口感染,不然会留疤的。回去我帮你用酒擦一擦吧。”
粱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要是留下疤,那他就毁了。
肖荻开车载着粱潇回去的途中,路上突然堵车了,貌似是因为前面出了车祸,无聊的等待中,肖荻将车窗打开正要透透气,一辆摩托车他身边飞驰而过,擦肩而过的时候,骑摩托车的人飞快地向车里扔了个什么东西,肖荻还未反应过来时,车里就被刺鼻的白烟笼罩,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肖荻渐渐恢复了知觉,睁开眼就一脸懵逼地发现自己正睡在地上,双手被捆在身后,而主角受也是同样的状态倒在他身边。他艰难地靠着墙坐起身,闻到一股浓郁的汽油味,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可能是一座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废旧的机床凌乱地随处摆放,墙角堆满了沾着厚厚灰尘和肮脏机油的旧零件,对面黑黢黢的墙上开了一扇天窗,天窗上安着缓缓转动的排气扇,阳光透过天窗斜斜照进来,被缓缓转动的排气扇切割得一明一灭。
卧槽总感觉对于被绑架劳资已经经验丰富了肿么破!再这么下去劳资就要审美疲劳了!算了,给绑匪君个面子,劳资就象征性地害怕一下好了……等等!
白月光,主角受,废仓库,绑架……
大纲剧情的即视感有木有!艾玛看样子准备准备劳资马上就能炮灰了!心情瞬间好鸡冻!
情难自己的肖荻实在是想要有个人能分享一下自己此刻鸡冻不已的心情,不过估计很难有人能理解他此刻这么鸡冻的心情这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吗!但他还是伸脚轻轻踢了踢主角受,“喂!醒醒!醒醒!咱们被绑架了!”还必须控制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是害怕而不是鸡冻……卧槽这很难的好吧!
在肖荻的不懈努力下,主角受终于幽幽转醒,醒来后他也是一脸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怎……怎么回事?”
“咱们被绑架啦!”肖荻压抑着自己的鸡冻在一旁耐心解释着此时的状况。
“绑架?为什么……”药效还没过,粱潇的头还在痛,他有些虚弱地靠墙坐起身。
“不知道,估计是冲袁越来的。”肖荻回答。
“圆圆?”
正说着话,仓库的大门发出一声吱呀的惨叫,一个有些佝偻的人影一步一瘸地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桶进来,一进来就将塑料桶里的液体哗哗地泼到仓库里,回头看见这边两个人醒了,就放下手中的塑料桶,一瘸一瘸地朝这边移过来。
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肖荻皱了皱眉,看来刚才那人泼的应该是汽油了,等到那人走近,看清那人的脸时,他吃了一惊。
虽然这个人衣着破烂身形佝偻,走起路来还拖着一条腿,就连半张脸都被毁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绑架他的袁大头,袁越的哥哥,袁野。
他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
袁野昏黄阴鸷的眼珠在两人之间转动,“你们谁是肖荻?”声音沙哑难听,仿佛划拉钢板般刺耳。
肖荻刚要说话,就听到一边的主角受先接了腔,“我才是肖荻!”他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双偏执的眼睛。
袁野将毒蛇一般目光落在粱潇身上,“肖荻,还记得我吗。”
粱潇当然不知道他是谁,袁野只当肖荻把他忘了,就咧着嘴呵呵笑了几声,声音刺耳到让人甚至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居然把我忘了,呵呵呵,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居然把我忘了!”袁野伸出污黑枯瘦





[快穿]炮灰的作死手册 分卷阅读53
的手,狠狠掐上粱潇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肖荻,我是袁野,你一定认不出来了吧,我就是袁野。”
说到袁野,粱潇就知道了,肖荻给他的日记里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记录了袁野绑架他的所有细节,详细到甚至连他们的每一次对话都不放过。他看着袁野浑浊的眼睛,然后轻轻一笑,“好久不见啊,袁野,圆圆居然还没杀了你。”
一旁的肖荻看得冷汗直冒:卧槽这家伙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用力扮演劳资吧!特么劳资可没这么邪魅狂狷啊!这么邪魅狂狷主角受你确定不是在找死?这种时候劳资绝逼是第一个认怂的啊!这傻逼孩子怎么就没抓到劳资做人的髓!尽学些表面功夫!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袁野就狠狠一巴掌将粱潇打得歪在地上,肖荻见状连忙扑过去挡在粱潇身前,“袁先生表酱紫!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把主角受搞死了啊!
袁野眼神阴鸷地看了看肖荻,突然伸手狠狠拉住他的头发随手将他扔到一边,“你算什么东西!”
肖荻倒在一边头皮发痛,一时间爬不起身。
就在袁野正要继续出手教训粱潇的时候,仓库大门那边进来另外一个人,他提醒道,“大少爷,袁越马上就要上来了。”
肖荻注意到这家伙就是当年绑架他的那个司机,艾玛这么多年袁大头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离不弃,啧啧,真是主仆情深基情四射。
袁野听了哈哈大笑了两声,他恶毒地看着粱潇,“肖荻,一会儿,我就要在袁越那贱|人面前杀了你,让他好好尝尝失去的滋味!”
肖荻:所以你要杀赶快杀,越等变数就越多,怎么这么多年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不长进!
说罢袁野就被刚才的司机小哥扶走了,应该是去和袁越交涉了,不过依肖荻看,袁大头此刻这种状态应该也是外交屏蔽的状态了,现在这家伙十有八/九就想赶快报仇,估计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想看袁越痛苦才是真的。现在出去和袁越“交涉”,估计也就是过过嘴瘾,诛诛主角攻脆弱幼小的心脏,“交涉”完毕看够袁越悲伤欲绝的大戏,回头就把“肖荻”杀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家伙就拖着一只脚回到了仓库,肖荻还隐约听到了司机小哥在仓库外威胁袁越不要轻举妄动的声音。
一声细小的上膛声,肖荻几乎是在袁野开枪的同时扑到粱潇身前挡住了子弹,他只觉得自己被子弹的力道冲得向前一个趔趄,身上热热的估计是流血了,但还一脸懵逼地没感觉到疼,也不确定子弹是不是真的打到了自己身上……还是打在了主角受身上?
就在他焦急地正要检查身下的主角受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就又听到一声枪响,但这一枪没打在他们任何一人身上,反倒是点燃了方才袁大头浇在仓库里的汽油,大火瞬间就烧起来了。
也许是火舌燎断了绑在他手上的绳子,肖荻感受不到疼,只觉得缚在手腕上的力量一轻,然后他就慌忙挣断绳子将手回来,果然,看到自己的手已经被燎出了一溜火泡,不过感受不到疼他也就不是特别在乎了,匆忙用鲜血淋漓的手将主角受从地上扶起来,毕毕剥剥的熊熊烈火中,肖荻隐约听到了袁越叫自己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像是很远。
主角攻来了就好,来了主角受就有救了,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肖荻的思维有些迟钝,伸手胡乱地扯了几下主角受身后的绳子没扯断。粱潇呆呆地看着他,烈火中的肖荻满身是血,身上明明中弹了,可他还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哆哆嗦嗦地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的绳子……突然,他听到烈火那一边的不远处,传来袁越焦急的声音,他在焦急地叫着阿荻,阿荻。
“小潇,圆圆交给你了……”肖荻在他耳边轻轻说,然后他就被推向了袁越的方向,正正跌进袁越怀里。
“阿荻!你没事吧!”见梁潇从大火中跌出来,袁越连忙紧紧抱住他,护着他将他带离了火场。
逃离火场的最后一刻,梁潇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几根裹着熊熊火焰的钢筋哗啦啦地落在他们方才呆的地方,旧仓库不堪重负的顶棚在烈焰中轰然倒塌,轻而易举地掩埋了一切。
这下……就只剩下我了。
粱潇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微笑。
“系统判定本世界任务,成功。
死亡痛觉屏蔽奖励开始……
确认宿主死亡,系统将在哔声后脱离本世界。
哔”
第31章袁越番外 梦中的婚礼
深夜的医院一派沉寂,就连值班室的护士们都昏昏欲睡。
突然,某间病房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这是理查德克莱德曼那首著名的《梦中的婚礼》。
袁越被手机铃声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坐在肖荻的病床前不小心睡着了,他甚至还紧紧握着肖荻的手。
温柔地伸手替肖荻捋了捋耳边的发,然后压低声音接起了电话,“喂,是我。”
“袁哥,大少爷的车在逃亡途中跌落山崖爆炸了,我们的人去检查过,人已经死了。”电话那边的人汇报道。
“嗯。”袁越点点头,心疼地看着病床上肖荻微肿的脸,“倒是便宜他了。”
“袁哥,还有件事。”
“你说。”
“是条子那边,条子最后在火灾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想让您明天去警局认尸,顺便做个笔录,估计怀疑人是咱们袁家杀的。”
“尸体?什么尸体?”
“不知道,咱们的人去看过,都烧焦了,看不出来什么。”
“那就花钱打点一下,让条子当成无名尸体处理掉就好,魔都每天成万人死亡,还能什么人死都算到咱们袁家头上。”袁越随意吩咐。
挂掉电话后,袁越目光温柔地看着月光下的少年,俯身珍爱地在少年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幸好你没事,我的肖荻,我的命。”
他还记得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肖荻,那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地灿烂着。
那是妈妈第一次带他去肖家,刚进门,他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
他至今记得,当他寻着琴声推开琴房的门时,刹那的惊艳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不慎入凡的天使。
明亮而空旷的琴房中央,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小少女就那样坐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阳光明媚地洒在她身上,让她柔顺的黑色长发散发着仿佛绸缎一样的喑哑光泽,她就那样微微着低头,阳光中的侧脸透明而恬美,小小的手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舞,悠扬的琴声自指尖倾泻而出,似乎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纯白的颜色。
斯人美好而耀眼,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开翅膀飞入天堂。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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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奏,转头看向门口的他,黑色的眼睛里带着童稚的疑惑,“小哥哥,你是谁?”
“我……”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像个傻小子一样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袁越,我叫袁越……”
“圆圆?”她有些困惑地歪歪头,然后跳下凳子脚步欢快地跑到他面前,站在他面前冲他明媚地笑,“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他至今都能清楚地记得,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记得灿烂的阳光下他黑发如缎,就连脸上金色的绒毛都是柔软的,记得他歪着头困惑地叫自己圆圆,然后脚步欢快地跑向自己,就连长发在空中跳跃的弧度都是快乐的,记得他站在自己面前笑靥如花,音色甜甜地对自己说,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我叫肖荻,荻花的荻。
仅此一句,就足够他倾尽一生用力守护。
“小,小荻妹妹……”
他还记得在他红着脸呆呆地用这个称呼叫他时,面前的女孩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大笑出声,笑声清脆爽朗,丝毫没有女孩子的娇气,他笑得那么夸张,弯着腰抱着自己的肚子不停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亦是没了方才的那份如梦似幻,却令他一瞬间就从画里鲜活过来,变成了一个触手可及有笑有泪的凡间美人。
“有,有什么问题吗……”他站在那里有些傻乎乎的,完全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好笑的地方。
“小…小荻妹妹哈哈哈……妹妹哈哈哈……”肖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下笑声憋着红红的笑脸看着他,“圆圆,我不是妹妹哦!”
“不,不是妹妹?”难道是姐姐?他看上去没有自己大的样子,怎么会是姐姐?袁越疑惑地想道。
他似乎知道自己又误会了,就憋着笑解释道,“圆圆,我可不是女孩子哦!”说着还骄傲地拍拍自己胸脯,“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
“啊?”袁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致的脸,看着他倾泻如瀑的黑色长发,看着他裙摆微扬的白色衣裙,难以置信地问出口,“你是男孩子?”
“对啊。”漂亮的少年无奈地耸耸肩,“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不知道哪里的道士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数不好,容易早夭,我爸是生意人嘛,太迷信!就听了那牛鼻子道士的话拿我当女孩子养。”
“真的吗?”袁越有些担忧,“那道士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啦!”少年哈哈一笑,“看你吓的,那牛鼻子道士还说我命中有劫,铁定活不过二十岁,你信吗!那些人就爱危言耸听,都是骗钱的啦!”
“啊?”少年的安抚并没有让他安心,反倒是让他更加忧虑起来,“那怎么办!你真的活不过二十岁吗?”
“哈哈哈哈……”他当时的样子应该真的很蠢,少年又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都说是假的了你怎么还不信,那道士当年可是骗了我们家好多钱然后偷偷跑了,直到他跑了我爸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哈哈哈哈……”
“那,那如果是骗人的话你为什么还这个样子?”袁越看着他长长的黑发问道,对少年的解释他依然不信,年少的他还对牛鬼蛇神充满敬畏。
“这个啊……”少年伸手执起自己耳边的一缕黑发,笑容更加无奈,“没办法,我妈其实一直想要个女孩,那道士那么说之后,她可开心了,非要我留着头发。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开始上学了,我就要把头发剪掉啦!”
“……真的吗?”他听得将信将疑,心里万分忧虑生怕他不小心就死掉了。
“真的!”少年笑着说,“你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一个牛鼻子道士说死。”
那时看着他明媚的笑脸,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是真是假,以后他都要好好照看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好好活着。
“哎呀,不说这些无聊的事,圆圆,你喜欢钢琴吗?我刚才弹的曲子你喜欢吗?”说着,他就拉着他手将他拉到钢琴前坐下,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他与他并排坐着,愣愣感受着手心里柔软的触感,看着他的笑脸呆呆回答,“……喜欢。”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微风透过窗子送来薰衣草甜甜的香味,白色的琴房里,小小的少年坐在他的身边,放在自己手里的指尖是纤细而柔软的,就像是他最喜欢的水果布丁。少年就那样拉着他坐在钢琴前,满怀期待地问他喜不喜欢钢琴,喜不喜欢刚才的曲子,在他愣愣地说了喜欢之后,他欣喜地告诉他那首曲子叫做《梦中的婚礼》,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梦中的……婚礼……”他喃喃念到。
“对,很美是吧。”他将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回头用亮晶晶的黑色眼睛看着他,“知道吗,这首曲子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呢!”
然后,他就用清澈稚嫩的嗓音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他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梦之国,有一个少年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美丽如同许愿池边摇曳的白色蔷薇,又纯洁如同冬日里落在田野里的第一场雪,她是他见过最美好的女孩,他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他不能向她表达爱意,只能默默地守望她,因为她是梦之国的公主,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后来伤心失意的少年离开了梦之国,想靠流浪来抑制自己的爱意,可惜,越是流浪,他就越是爱她。几年后回到梦之国的时候,刚好是王子与公主大婚的日子,他站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爱的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身边的王子牵着她的手。当她牵着王子的手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发疯一般冲开卫兵向她冲过去,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冲到了她面前,张开双臂的同时,卫兵的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是想抢走公主吗?”他问。
少年摇摇头,“他是想保护她。在卫兵的剑刺到他的同时,另一支箭也刺穿了他的心脏。”看到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少年笑着向他解释,“那时候,没有人看到,在人群的对面,有一支利箭对准了公主。”
“……真可怜,她都不知道他爱她。”这个故事听得他心里有些难受。
“可是还是很美,对吧。你要不要试试?试试敲一下这些琴键,我保证你也会爱上这样的声音的!”少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他让他试着敲击面前洁白的琴键,在他犹豫着伸出手的时候,少年仿佛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惊喜地看着他的手称赞,你的手真漂亮,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其实肖荻不知道,在今天之前,在遇到他之前,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钢琴,一点也起不喜欢音乐,可是遇到他之后,他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一排简约漂亮的黑白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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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爱上了琴键之上,用指尖跳舞的少年。
“我现在倒是能理解梦之国那个少年的心情了,”黑暗中,袁越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替病床上昏睡的少年捋了捋额发,“美丽的公主,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从七岁到二十二岁。”可你一直都不知道。
他忽然记起,再过两天就是肖荻二十岁的生日了,难道那道士预言中肖荻命中的劫就是这次的事情?看着床上少年恬静的睡颜,他微笑了一下,伸手想要摸摸少年的脸,“果然是骗人的,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就在他快要碰到少年的时候,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银色的月光下,他的眼睛一如记忆般明亮,“圆圆……”
袁越连忙触电一般慌乱地回自己的手,他有些庆幸病房里没有开灯,这样肖荻就看不到自己红了的脸,“阿荻,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却只见少年微微一笑,“圆圆,你脸红了哦……”
“哪,哪有的事,你看错了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慌乱地伸手正要按响床铃的时候,少年握住了他的手,“你说你爱我,从七岁到二十二岁,这是不是真的?”
袁越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慌乱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听到……你什么时候醒的……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要多想……我还是你哥哥,对,你不要……”
“圆圆,我也喜欢你。”床上的少年轻轻说。
他一下子怔住,那种感觉就像是原以为会被判处死刑的犯人,突然获得了最高赦,一下子就从地狱上到了天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确定地确认了一遍,“你……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好笑地看着他,“我说,圆圆,我喜欢你。”
“你……你确定?”他依旧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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