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宠小夫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岳杨
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他还记得当初桃枝是个明艳照人,不可多得的美人。此时再见桃枝却是和之前那个美人差了太多了,此时的他比当初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像是刚大病一场是的。还有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明显带着敌意,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短短这些日子就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这桃枝自从上次拦住沈相言,经过那么直白的一次自我推荐还没有任何用处后,很是消沉了一阵。之后没过多久知县老爷家的老太太六十六岁大寿,邀请他们戏班子的人当天去唱戏祝乐。
桃枝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登台罢了,哪想那知县老爷却是相中了桃枝的姿色,桃枝哪里肯,且不说这知县老爷已然四十几岁了,而且还是个出了名风流的,家里妾室十几个,就连儿女也有好些了。可惜桃枝的卖身契是在戏班子班主手里的,他不肯又能如何,知县老爷说了要他,班主自是得从命的。
桃枝就这么被一抬小轿抬进了知县府上,起先还是得宠的,日子也好过点,但没过多久知县老爷就过了新鲜劲。那知县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再加上那些个妾,他在那府上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就连今日出来上香,也是他大病了一场后,求了知县老爷的恩,这才得以出来透透气。
谁知却在这碰到了夏榕,见夏榕那一身穿着打扮,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护卫,不用想也知道夏榕在家是极为得宠的。
桃枝怎么能不心生怨恨,明明这样一个姿色平平,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人。当初他以为只要略使些小手段就能如意嫁给沈公子,而这么个一看就没什么心机的正君,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谁成想造化弄人,如今他是再怎么想嫁给沈公子也是不能成了。可恨沈公子那般好的一个人物,平白无故就便宜了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出挑的人。
夏榕皱了皱眉,虽然注意到桃枝有些不妥,却也没太过在意,就带着何欣何苗去前殿捐香火钱了,毕竟相公之前的态度让他很安心。虽然夏榕没把这当成事,但冯勤还是留意到这人对着正君过于阴狠的目光,遂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当天夏榕还是听了冯勤的建议,在佛光寺住了一晚,毕竟冬日里天黑的早,着急赶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翌日,沈相言一大早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吃个早饭也坐立不安的,沈相言皱了皱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吩咐了下人给沈安传了话,让他先替他照看一二。
自己则只带了两个人就骑马往佛光寺的方向赶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能让他担心的也莫不过夏榕一个人罢了,想了想沈相言还是决定去接接夏榕才好,宁可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想到时候真出了事后悔的强。
第三十八章
等沈相言一路快马赶到佛光寺山脚下时,就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沈相言路过时听到几句,说是什么有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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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山之类的。
沈相言忙勒住缰绳,示意身边一个叫秦越的去打听一下。这秦越原是香自来一个负责打杂的小厮,因他经常去香自来查看生意,一来二去发现这秦越是个难得机灵的。再加上陈财和冯勤在沈安手下锻炼一段时间后,手里也开始有了各自要管的事。这样下来他身边就少了能跟着的常随,既然发现这秦越是个能栽培的,他便提了他到自己身边,平日里也只负责跟着自己办事。
秦越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禀告,“少爷,小的刚才打听到,听说是因为雪天路滑,有一家的马车不慎从山上掉了下来,那马车当场就被摔的四分五裂。车上原本坐着的是位嫁了人的双儿,这会也失踪了,他们家的下人正急着满山找人呢。”
秦越知道,这次和少爷一路上这么着急赶路,就是为了来接正君的。他刚才打听到出事的是个出了嫁的双儿时,也是心下一紧,就怕万一出事的有可能是他们家正君。此时像少爷禀报这事,也真是心里打鼓。看着少爷瞬间冷下去的脸,秦越打起神,定了定神,继续道,“少爷,小的刚还和他们询问了出事的地点,那摔下来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
沈相言一听是个嫁过人的双儿出了事,当下心里一咯噔,也顾不得其它,忙让秦越前面带路。事情赶在这里,不去看个明白他实在难安,骑在马上,这一小段路他心下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念头,每到想到不好的地方,就忙告诉自己,出事的肯定不会是他家的榕儿。
想着他们家的马车当初为了坐着舒服,是特别改造过的,所以即使马车被摔的四分五裂,他也是能看出端倪,分辨出是不是他们家的马车的,而且即使出了事,夏榕还需要他来找,于是也不在心神恍惚,反而是镇定起来。
骑马狂奔了不一会就到了地方,沈相言眯眼见前面不远处就是出事马车的残骸,忙加紧马肚子又向前跑了几步,这才利索的翻身下马上前查看,只见那马车当真如秦越所说一般,整个车厢都已不成样子。
沈相言在一块车厢板子前蹲下身去,摸了摸那箱体,发现只是普通的木头所制,当下便松了口气。他当初特意改造过的马车,虽外表看起来和普通马车无意,但四面车厢壁里可是嵌了一层薄钢板的。这口气松下来,沈相言才发觉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正在此时山下也传来呼喊声,细听是“找到了,找到了。”之类的话,沈相言因发现不是自家夫郎出了事,正觉得不能在好了的时候,复又听到出事的人家找到了人,也为他们庆幸起来。
沈相言缓过这口气后,挥手让跟着他出来的两人跟上,他可要继续往山上赶了,早点能见到自家夫郎,他才能真的放下心。因此没有发现因为摔断了腿不好行走,而被两个力气很大的婆子用竹椅抬上来的桃枝。
桃枝盯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心下一阵烦乱,原本是用来算计夏榕的计量,不知怎的却应验在他身上,凭什么夏榕的运气就那么好,能嫁给沈公子这样好的人。他刚才可是远远的就见着沈公子眉宇间焦虑担忧的神色的,想毕是担心出事的是他家夫郎吧,这回知道掉下山去的不是夏榕,肯定是高兴的吧。
桃枝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作痛的腿,为什么沈公子不能回头看看他,真不知道那个夏榕给沈公子用了什么*药,迷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贱人。想他桃枝自认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容貌,到底哪里比不上夏榕了。
“我看公子还是消停些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桃枝,猛然听到这话,抬眼恨恨的瞪着说话的夏嬷嬷。
这夏嬷嬷是知县夫人安插在他屋里的人,说是安插还不如是明目张胆的派这么个人到自己身边,以怕他刚到府上不习惯,派人来照顾他为由,实则是日日夜夜监督他才对。奈何他一个没背景,初来乍到的,明知有问题,但想推拒也是不能的,不光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做出一副感谢夫人的模样。
自从有这么个嬷嬷到了身边,他做点什么事都逃不开夫人的眼,不止如此,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处处忍让,好好对待这夏嬷嬷,要不就是辜负了夫人对他的一片“好意”。
夏嬷嬷可不管桃枝是怎么想的,本来她就是夫人的人,派过来也只不过是平日里敲打敲打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叫桃枝的,不愧是个戏子,一点教养也无,都入了知县府了,成了老爷的人了,还如此不懂规矩,当她们这群身边伺候人的面都能如此露骨的看着别的男人,真当她们都是瞎的啊。
桃枝被夏嬷嬷自视甚高的态度气的不清,奈何他腿大概真的是摔坏了,现在疼的不敢动。为了少受些罪,现在只能暂时按捺住脾气了。桃枝敛了敛眉,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他也不是个傻的,出身不好人,让他早早知道审时度势,当下他的处境非常不好,也只能依附于知县老爷的宠爱。桃枝握了握拳,这些奴才,等他夺了老爷的心,还怕这群人不看他的脸色行事嘛。
暂且不提桃枝此时是何等心思,又是做了何等决心,沈相言唯恐这一路再生波折,更是一路快马加鞭上了佛光寺,和寺里的小和尚打听得知夏榕暂居的客房之后,沈相言忙快步赶了过去。
待到找到夏榕暂居的地方,推门而入时就见夏榕躺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早已失了平日里的红润,显得有些苍白。沈相言吓了一跳,忙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夏榕的一只手,摸了摸,又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夏榕的额头,温度还好,没有太高。
既然不是发烧,这怎么就躺在这里了,沈相言看向何欣沉声问道,“正君这是怎么了,这就是让你们好好伺候的结果?”
何欣被主子的问话吓了一跳,忙跪了下去并快速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正君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身体不适,吃早饭的时候还吐了一次。本是决定今日吃过早饭就起程回去的,奴婢们看正君身体不适就劝了几句。正君不肯,急着想去,谁知刚站起身就倒了下去。奴婢们无法,听寺里的小和尚说这里的甚寂大师了会些医术,冯勤已经去请大师了,相信马上就能来了。”
甚寂大师会医术沈相言是知道的,现在在山里也请不到大夫,也只能这样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罚他们的时候,沈相言让何欣先起来,自己则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看夏榕苍白着一张小脸,沈相言真是心疼坏了,怎么只离开自己一晚就变成这样了,恨不得以后就该把小夫郎拴在自己裤腰上,揣在自己口袋里,随身带着才能安心。
没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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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勤就带着甚寂大师进来了。沈相言跟甚寂也是有过一次交谈的,便也顾不得其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弯腰鞠躬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当行过了礼了。之后忙拉着甚寂往里走,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大师,你快给我家夫郎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说是一大早饭都没吃就吐了一次,而且都这么半天了人还不醒。”
甚寂被沈相言拉的措手不及,差点没摔了,幸好沈相言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甚寂看出他的心虚,也知道他是着急自己的夫人,不但没责怪,反而很是理解。
甚寂示意让沈相言将夏榕的手腕从锦被中拿出来后,伸出三指在夏榕的手腕上一搭,过了片刻又示意沈相言换手,沈相言忙把夏榕这只手放进锦被里,又把另一只手腕从被子中拿了出来。甚寂复又诊了片刻脉,这才笑眯眯的道,“恭喜沈施主了,尊夫人应该是有喜了,只不过月份上欠,脉象不显,贫僧也只有七成把握。“沈相言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甚寂大师刚刚的话里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含义。说是七成把握,但甚寂大师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说出这种话的,榕儿居然怀孕了,居然真的怀孕了,沈相言一时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从他上辈子青春期发现自己只对同性有那种想法时,就认为自己这辈子肯定是与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无缘了。可能是上辈子那么多年的常识,即使到了这个地方,得知男人是能怀孕的时候也只是那么一个认知罢了,从来没真的考虑过榕儿是真的能怀孕的。别看他每次安慰夏榕头头是道,什么孩子都是缘分,该来的时候肯定会来。
他能那么镇定,不是他没真正考虑过自己会有个孩子,而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都认为自己在做梦罢了。
第三十九章
何欣是第一个从这个喜讯中反映过来的,见少爷难得的还在呆愣中,忙笑着上前给沈相言行礼道,“奴婢恭喜少爷,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有小主子了。”
何苗也跟着反映过来,喜不自胜的道,“恭喜少爷,等正君醒后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坏了的。”他是真为正君高兴,想到正君一直想给沈家延续香火,这下要是知道自己真的怀上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心呢。
本以为只能在梦中才能出现的孩子,真的就落在小夫郎的肚子里时,沈相言还处于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里。直到周围沈家带出来的下人们一个个反映过来上前给他道喜时,他才明白过来,这不是他在做梦,而是夫郎真的有孕了。
“好,好,赏,每个人多赏两个月月钱。”沈相言反应过来后,笑的眉开眼笑的,赏完人后又对着甚寂大师真心的行了一礼道,“多谢甚寂大师跑这一趟,就是不知我夫郎现在身体如何,什么时候能醒?。”
甚寂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笑了笑道,“贫僧和施主也算有缘,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从脉象来看,令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应当是昨晚没休息好,外加怀孕初期反应大了些,这才会如此,想来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能清醒。”甚寂大师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准备起身告辞了。
沈相言见甚寂大师执意要走也没多做挽留,只是又郑重道过谢,这才吩咐冯勤送送大师,顺便拿一百两银票,全做给寺里的香火钱。
“那贫僧就代寺里和那些贫苦百姓多谢施主施舍了。”佛光寺每年到的善款都会拿出来救助四处赶来的难民,甚寂大师也就不在这上面过多推辞了,笑眯眯的谢过沈相言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待冯勤送甚寂大师走后,沈相言这才真的是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家夫郎了。小心的用手指轻轻扶过夏榕的眉眼,沈相言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下去。
吩咐其他人下去后,沈相言忍不住脱了外衫,翻身上床,轻搂过还在熟睡的夏榕。不敢真的压到他,只能傻傻的用手臂支撑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反而是夏榕感到熟悉的气息,像小猫儿一样向他怀里拱了拱后,睡的更熟了。
沈相言也不嫌累,就这么别扭着姿势,虚搂着怀里的人傻乐个不停,也幸好这会儿屋子里没人,要不都得怀疑这人是不是神不太好。
等夏榕揉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时候,首先察觉的是身下的床感觉不大对。好像是比平日里睡惯的床硬了许多,等发现不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夏榕猛然睁开眼,看着头顶灰色的帷幔,这才确定自己真的不在沈宅,待脑袋好不容易清醒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来了佛光寺,这里是给来佛光寺上香人家借助的客房。
夏榕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已经不早了,自己应该要回去的,要不相公该担心他了。夏榕急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还没等他穿好鞋子,就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沈相言进来就看到本该好好躺在床上的小夫郎火急火燎的就要下地,当下就吓坏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碗,就去扶人,“榕儿在床上在躺会,听话,想要做什么,相公帮你。”
夏榕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夫君,有些错愕。想到自己早上只吃了几口早饭就吐了,再联系到不知怎么就躺在床上的自己。难道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这才惊动了夫君。可想到年关将至,夫君现在这么忙,自己帮不上忙不说,还竟然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一想到这夏榕就低下头,有些愧疚起来。
沈相言一看夏榕那副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瞎想了,轻轻点了点夏榕的鼻尖道,“又瞎想什么呢,你现在身子可不能胡思乱想。”
夏榕见自己又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刚才被点到的鼻子,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现在不能胡思乱想,但还是顺着相公的意思乖乖的回床上躺好,这才抓着相公的衣袖,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相公怎么来了?”
“本来是不放心来接你回去的,不过幸好为夫来了,你呀,怎么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知道说嘛。”
夏榕被说的有些心虚,难道自己真得了什么病,夏榕小心的看了看相公的神色,也不像啊,要是自己真生了病相公不该是这样的啊,而且他也没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沈相言隔着锦被摸了摸夏榕的肚子,知道小夫郎这是又误会了,怕他多想这才笑着解释道,“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也不知道等小宝宝生下来之后要怎么样才好。”提到孩子,沈相言原本只是有三分笑意的脸,更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了。
“什么小宝宝?”夏榕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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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被下依旧平坦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问,就怕是自己会错了意,真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沈相言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道,“当然是你肚子里的小宝宝了,榕儿你怀孕了,怀了你和我的孩子啊。”沈相言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夏榕摸着自己的肚子,半晌才消化沈相言的话,又哭有笑的哽咽道,“真的怀了嘛?太好了,太好了。”一直压在夏榕心口那块巨石终于消失了,他总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双儿占了相公的正妻之位是亏欠相公的。他知道沈家一直都是子嗣艰难,娶了他的相公不光不嫌弃他,还对他还那么好,如今有了孩子他心里终于是好受了些。
“小傻瓜,这么好的事,哭什么哭,乖啊。”沈相言抬手给夏榕抹了抹眼角,又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安扶了半天,心下轻叹一声,这小傻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夏榕在相公的安慰下,破涕而笑,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相公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开心吗。”
“好了,榕儿你一天没东西了,肯定饿了吧,我借了这里的厨房,熬了点蔬菜粥,在不吃就要凉了。本是想做些别的的,可惜这里食材有限,榕儿你多少将就吃些吧。”说着就起身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碗,他刚才陪夏榕躺了一会突然想起他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说不定自己做的小夫郎能多少吃点,这才起了去借这里厨房的心思。
看着递到面前的勺子,夏榕虽然也感到有些饿了,但还就是没什么胃口。不过想到面前是相公特意给他做的,夏榕不想让相公一片心意白,只好勉强自己吃了小半碗,之后就实在吃不下去了。
沈相言见小夫郎是真的吃不下去,只好作罢。叫来让何欣进来把碗拾下去,这才摸着夏榕的肚子,一脸严肃对着那平坦的肚子道,“好你个小淘气包,这么早就开始折腾你阿爹,在不老实些,看以后我不打你屁股。”
夏榕听着相公装模作样的话,掩着嘴笑的都快岔气了,笑了一会又怕自己动作太大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笑意道,“他现在还没成型呢,可听不懂相公你说的话。”
沈相言摸了摸夏榕的头发,他现在可是愁坏了,算算日子夏榕这才一个月左右的身孕,现在就吃不下东西,这还有九个月呢,可要如何是好。
等沈相言好不容易哄着夏榕老实在床上在休息一会后,这才出了屋子让冯勤来回话。冯勤刚才送完甚寂大师回来就说有事要和他禀报,不过那会他正专心给夏榕弄吃的,便让他等了一会。
冯勤过来后便把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原来昨天白天自从发现桃枝看着正君的眼神不对后他就多留了个心眼。等到晚上他因不放心正君的安全,起来查夜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厮从桃枝所住的那个院落出来,一路偷偷摸摸的往院后各家停放马车的地方而去。
冯勤怕那人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便小心的跟在他身后不远,只看到那小厮在他们家马车那捣鼓了半天这才离开,冯勤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后怕道,“小的等那人走后检查了下马车,发现车辕的位置被动了手脚,当时就惊的一身冷汗,要不是小的发现,今日里说不定就要出事。”
沈相言听了也是一阵后怕,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冯勤突然跪了下来。沈相言被他这一出弄的不明所以,这事发现了算是有功怎么还跪下来了,想拉他起来,冯勤却跪着不动道,“少爷,小的有罪,小的一时气不过,那小厮如何做的,小的也在他们车上做了同样的手脚。”
第四十章
沈相言看着跪在那一动不动,一副任自己处置的冯勤,眼神闪了闪。这么看来他上山时碰到的那个摔下山的马车就是冯勤做的手脚,原本坐在马车里的就是那所谓的桃枝了。
要不是冯勤提了这个名字,他早就忘了这号人了。想到那日里拦在自己面前的戏子,这样连对方出手的动机都不用猜就直接明了了。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差点害的自家夫郎险遭毒手,他就避不了自责,当然桃枝这个罪魁祸首他肯定也不会放过就是了。
如果不是冯勤提早发现,今日里摔下山的就可能是夏榕,甚至他肚子里的孩子都可能受到波折,沈相言越想越后怕。
不过冯勤这事,他虽说不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主子,且此事确实是他提前发现,救助有功的。但自作主张这种事却是不能明着赞成的,否则以后就不好管教了,想了想沈相言语气严肃起来问道,“此事做的可妥当,能保证没人怀疑到是你动的手脚吗?”
冯勤见主子问话,忙把头低的更低了些,尽力阻止着语言,让自己说的简洁明了,“少爷放心,小的出手时小心的很,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而且那马车碰到这种雪天,再加上后山下山的路又窄,肯定会出事。只要那马车掉下山去,马车上的证据也就跟着没了。可惜那个桃枝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最后却是要报应到他自己身上了。”
冯勤将事情前前后后又仔细都交代了一遍,复又朝着沈相言磕了一个头道,“小的知道自己此事做的冲动,还请少爷处罚,不管什么处罚小的都认。”
说道这冯勤犹豫了会儿,但最后还是郑重的继续说,“那叫桃枝的,小的也跟他们家下人打听过了。说是知县老爷府上几个月前抬进去的小侍,不过前不久刚失宠。虽是如此,但小的看那人盯着正君的眼神实在过于阴狠。小的小时跟着父母在别家做事,也遇到过几个这样的人,最是难缠。还望主子以后多加注意正君的安危。”
冯勤小时候跟着冯父冯母也是在别家做过下人的,那时候主家打骂是常事,冯勤小小年纪也吃过不少苦的。好在那户人家最后家道中落,他们一家辗转才到了沈家。今日多说这番话也是因为沈家两个主子都是难得的好主子,冯勤不希望正君最后出什么事,否则少爷也肯定会跟着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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