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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擦肩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木良
好奇心促使,更纱再度弯□,蹑手蹑脚的将日记本抽出,带着心虚在未经千鸟羽的允许下查看翻阅,内容一字不差的映入她眼底深处
…………
……
‘平成一九x三年一月三日多云
今天早上,我躺在床上,窗外天空阴沉,呼吸的氧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闷热,心情不禁跟着忧郁起来。
没有人在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这样的气氛很容易让我想起你,亚树。
而你,此刻在我写这行字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对了,肚子里的宝宝健康吗?
听雅屺哥说,有一次,你在家中仓库整理物件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在地,从转述的语气中我可以看出雅屺哥非常在乎和关爱你和宝宝。
我终于可以放心将你托付给他了。
不管怎样,愿你幸福,亚树,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给我带来快乐时光的人。
亚树,知道吗?
我今天去医院探望了夜,千鸟羽夜,虽然我们没有直系血缘,但她是我父母再婚后的妹妹,她病了,有极大的可能会因此病而离开人世,她常常和我说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也能预感到自己会死去,我的继母死于血癌,过世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如今,夜却继承了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产。
我是她哥哥,可却拯救不了她,我以为她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悄然死去。
可是,夜什么都知道,而且比任何人清楚。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如往常道别式吻了夜的额际,再度抬头,视线模糊不清,才发现……我早已泪流满面。’
……
‘平成一九x三年三月十五日阴
现在,夜已经完全病倒了,日子在她的胡话和咳嗽中飞快流逝。
夜起初早日康复的梦想成了泡影。
病变,折磨着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与器官,她喘不过气……
夜的垂死挣扎令我相信她随时都会可能死去。
我安静的守在她身边,一切,就此永远了结了吗?’
……
‘平成一九x三年三月二十日雨
夜快要死了,我从未有过与今天一样漫长的夜晚。
她说不出话,就连抬起胳膊如此简单的举止都无法轻易完成,如果不是听到她艰难挣扎的呼吸,有很多次我真的以为她已经死了。
夜默默忍受着病魔带来的痛苦,可我无法忍受,却不能代她去死。
我该怎么办?’
……
‘平成一九x三年三月二十三日阴
一切都结束了。
临晨四点钟左右,夜全身瘫软,气息微弱,濒临死亡。
她被病魔无情的折磨,悲鸣响彻整间房间。
她胡乱叫着父母亲与我的名字,仿佛希望我们能够帮助或者拯救她,之后,一切归于寂静,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夜倒躺在床上,已无法合上的双眸默默流出眼泪,她死了。
走到病床边,呼唤着夜,她没有回答我。
我至今仍无法相信医生下达的死亡通知书,明明夜的眼皮还没有完全阖上。’
……
‘平成一九x三年三月二十五日雨
今天举行了葬礼,参加葬礼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很伤心,可哭不出来。
当送葬队离开后,我独自站在夜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夜非常年轻和漂亮,她是圣洁的,所以会遁入天堂,我这样深信着。
稍晚,回到家中,没有写日记习惯的我对着惨淡灯光写下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怕时间一长,就会将夜的模样与伤心的经历全部忘怀。’
……
‘平成一九x六年四月一日晴
今天是个多么令人悲哀的日子,察觉到雅屺哥毫无体温躺在病床的模样,我的心跳变得茫然与不知所措,夜离开时候我也有过这般感觉,现在更为浓重。
当看到亚树悲痛欲绝跪在病床边哭泣的时候,心中不由窜出一股怒火,我恨他,我恨仁王雅屺,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将亚树和更纱丢弃。
亚树伤心地哭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我不知道这个场面会持续多久。
“亚树。”我不能看着亚树无动于衷漫无目的的哭泣,更纱还小,她不能累倒。
亚树一边唤着雅屺的名字一边搂住我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不是说好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吗?”
我没有回应亚树,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任凭她那样搂着。
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出来时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更纱,上前轻轻将其抱起,更纱拨弄着我过长的发丝,轻笑出声。
听闻到更纱天真而又活泼笑音,我不觉心间一紧。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便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爸爸,爸爸。”被抱在怀中的更纱朝我正后方这样叫着
当我转过身,却发现空无一人,我含笑轻轻的问着更纱:“纱纱,看到爸爸了吗?”
更纱停止拍手,片刻,又哭了起来,喜怒无常。
走廊明亮安静,我身后这个充满福尔马林味道在过去曾见证过无数人离世的房间,此刻成了一个圣洁的殿堂。
“小纱,我们的小纱该怎么办?”亚树喃喃自语的步出病房。
半晌,我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和回答憔悴到不堪一击的亚树。
可行动表明,我会倾尽全力去守护亚树与更纱。
因为,我爱她们。’
…………
……
初夏的第一缕阳光吻醒了千鸟羽,外宿于长廊让他全身感到酸疼不已,刚想撑起身舒展筋骨,却被右手边的重量打断。
千鸟羽微微俯下首,打量睡在自己侧身呼吸安稳的更纱,由耳至前垂落的银色发丝下是她因睡熟而泛红脸庞。
庭院竹林枝繁叶茂,大地绿草青嫩,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此章被我强硬的扭成正文了。
也算是一些往事,目的是让女主更为依赖千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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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睡中苏醒,更纱茫然凝望着陈旧泛黄的天花板,单薄瘦弱的身子融在这间偌大卧室,更显空荡冰寒,她垂下头,环抱弯曲的膝,将首埋于双臂间,冷意袭身,颤抖不止:“尚子,尚子。”余音绕梁,无人回应。
良久,千鸟羽无声无息举止温柔的将毛毯披覆在更纱身后。
“千鸟羽。”温暖环抱,更纱下意识的抬头。
千鸟羽微微一笑,回应更纱:“小姐,您这样会着凉的。”
“谢谢。”更纱拢拢毛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暖和一些。
“为什么要说谢谢?”千鸟羽俯身打量缩成一团的更纱。
更纱抿抿双唇,轻声:“谢谢你在我身边。”
“能够陪伴在更纱小姐左右,是千鸟羽毕生的荣幸。”千鸟羽替更纱扶掖毛毯,令毛毯尽量贴合她的全身。
更纱仰首,墨绿眼瞳起了轻微波动:“千鸟羽,我可以依赖你吗?”
“可以。”千鸟羽的声音宛如冬日骄阳,几乎让人置身于一种臆想:“请依赖我,更纱小姐。”
闻言,不再迟疑,更纱倾身朝千鸟羽的怀里靠去。
千鸟羽恰到好处的揽进更纱至于怀,手轻然抚摸着她一头如瀑布的银色发丝。
暖意自千鸟羽的手掌传出,通过接触,流进她的肌肤,在千鸟羽怀中的更纱寻找到了一个较为舒适位置,她渐渐阖上因长期紧张从而由失眠所导致的干涩眸子。
窗外,拂过清风,悬挂在屋檐下的风铃风吹玉振。
*
再度醒来已是下午一时左右,胃第一次发出饥饿的抗议,她眯起瞳仁思索片刻后撑起身往厨房走去,决定煮一些食物自我充饥。
院落配套的厨房比她想象中要大和现代化,新鲜的蔬菜瓜果应有尽有。
“小姐。”掌勺大厨师一脸恭敬迎上踏入厨房的更纱。
“那个……”更纱抬手摸着胃部,支支唔唔:“我好像……饿了。”
听到更纱喊饿,大厨幸喜万分:“小姐,我这就去为您准备饭菜。”
更纱望着满脸笑意的大厨:“如果可以,我想自己来。”
“这样不妥。”大厨明显有些为难:“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小姐,怎么可以双手沾满油烟!”
第三方声音介入:“大岛叔叔,您就别那么矜持了,让小姐自己来吧。”不知何时,千鸟羽含笑倚靠在门边。
冥想数了分钟,大厨声音洪亮:“好,这次,我就依小姐的意思。”解开刚系上的围裙,递到更纱手中:“若小姐途中遇到困难,请一定记得叫我。”千叮咛万嘱咐。
“是,我知道了。”更纱伸出双手接过大厨递来的围裙。
就这样,大厨带着不能为小姐烹饪顶级美食的遗憾欠身离开,厨房顿时陷入安静,千鸟羽默默无言的看着更纱站在料理台前清洗蔬菜淘米煮饭。
“千鸟羽,你也饿了吗?”更纱停止手上的动作,侧首望向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千鸟羽。
千鸟羽饶有兴致,嘴角擒笑:“被更纱小姐这样一提,确实有点饿了。”尾音被无限拖长,好似在撒娇。
“那我准备两份。”被千鸟羽的笑意感染,更纱唇边扬起一抹漂亮淡意的弧度。
瞳孔瞬缩,千鸟羽抬起右手掩着下颚,闷声:“小姐,你这样会让我胡思乱想的。”
“千鸟羽,我可能什么也给不了你。”更纱语气一顿,她卷咬着下嘴唇:“你还愿意在我身边吗?”她持着菜刀的手有丝颤动:“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工资,没有获,什么都没有……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我哪也不去。”千鸟羽略微沙哑的声线充斥在整个厨房中:“除非更纱将我赶走。”
“我不会赶你走。”更纱率先否定千鸟羽的想法。
时间静止,凝结,千鸟羽静静的看着更纱。
更纱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因为,我需要你。”
沙漏倒置,窒息空气松落,千鸟羽一个箭步急速的伸出手将更纱紧密地拥进怀中,不再放开。
*
更纱与千鸟羽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丝细微变化,不热却温,他们的感情没有沸腾也无沸点,平淡的就如一壶清茶,偶尔会飘逸出几缕淡香。
但他们的相处模式让亚槿情绪一天比一天愈加烦躁,他开始彻夜不归,又或者隔三差五领不同年纪的女人回家过夜,对于亚槿的所作所为,晴子选择黯然垂泣,与此同时,他的风流事迹也在二木家引起轩然波涛。
更纱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手台上,镜子中映射出的是她那张仓皇迷惑白脸,她痛苦的闭起双眼,不明白心为何会越跳越沉:“笨蛋,二木亚槿的一切与你毫无关系。”她试图这样说服自己,却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正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顺着脸颊滑落的滚烫液体恰巧渗漏进嘴中,酸涩逆袭。
“更纱小姐,你怎么哭了?”千鸟羽被她的哭声牵引而来,她紧咬着不断颤抖双唇的模样映入他双眼。
更纱捂着嘴蹲□,可一阵强烈的反胃感迫使她俯首不断干呕,直至几乎虚脱,她的双脚已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身体的重量了。
千鸟羽将更纱揽腰抱至卧室床上,轻轻拍着她的侧脸:“小姐,更纱小姐,醒醒。”她始终没有睁开的眼眸使千鸟羽感到由衷的恐惧,他慌乱拨通紫音的手机号码。
另一端,紫音感知手机的伴着音乐的来电振动,不慌不忙的接起‘你好,人家是蓝泽紫音,有事请说,无事搭讪什么的,人家最讨厌了。’
‘……’听筒这边的千鸟羽眯起眼魄‘蓝泽,请你来二木家一趟。’
‘啊啦?什么嘛,原来是小风呀。’紫音答非所问‘怎么?是不是想人家了?’
‘非要逼我爆粗口?’千鸟羽用力握着电话,力道近似于将其捏碎。
‘干吗凶人家啦。’紫音私下嘟了嘟嘴,摸摸鼻子‘为什么突然邀请我去二木家?’
‘别闹,算我求你,现在立刻来二木本家,行吗?’千鸟羽刻意压低声线,却掩盖不了音律中的焦急‘更纱小姐晕倒了。’
‘……’
闻言,蓝泽紫音一手抄起披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往外面冲出去,留下通话那端的千鸟羽独自一人听着占线忙音。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求藏和留言爱抚 gt;,我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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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你醒啦?”
这是她睁开双眼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蓝泽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更纱用与神情一样显得虚弱的声音轻问。
“小猫咪。”紫音朝更纱眨眨眼睛,抬手戳了一下站在自己旁边千鸟羽的胸膛:“是小风迫不及待喊人家过来的呢。”
“少胡说。”千鸟羽脸色轻微发黑,小声抗议:“哪有所谓的迫不及待!”
见状,紫杉亲密勾住千鸟羽的右臂:“哇,别扭起来的小风好可爱哦。”
千鸟羽毫不留情的推开紫音,嘴一啧,冷言:“你这家伙是花吗?给点阳光就灿烂到刺人眼球。”
“刺伤了也没关系。”紫音毫不气馁的再次勾住千鸟羽右侧臂膀,嗲声嗲气:“人家会对你负责的。”
千鸟羽拨离紫音的手爪:“别和我来这套。”
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对话,躺在床上的更纱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千鸟羽解释:“我和这家伙什么关系都没有。”
紫音不满千鸟羽的争辩,她随性倚坐沿床而坐,鼓囊腮帮:“小猫咪,人家和小风……怎么说呢,反正我俩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已经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对着乌云山盟海誓过了。”
“……”更纱目不转睛的视线在千鸟羽和紫音身上来回徘徊:“原来是这样啊。”抿唇扯笑:“那么,蓝泽老师不就是我大嫂了吗?”她忍不住跟着打趣。
“呀。”听到‘大嫂’两个字的紫音惊呼掩住嘴角:“小猫咪,刚才叫我什么?大嫂对不对?”一惊一乍的紫音没头没脑扑上前去搂住更纱:“什么啊,害人家把你当成情敌,原来你是小风的妹妹……”
“蓝泽紫音!”千鸟羽十分不温柔的把紫音拽离更纱周围:“人也看了,话也说了,现在该回去了。”他非常不留情面的下达逐客令。
紫音恋恋不舍拉住千鸟羽的衣角,死命乱摇:“小风,你真坏,利用完人家之后就一脚踹开,这里可是深山老林耶,女孩子一个人走山路很危险的,小猫咪,你说我讲的有道理吗?”
“嗯。”更纱颔首,似乎很赞同紫音的观点。
千鸟羽一把抓住紫音的手腕,拖着她往屋外走去。
“好疼。”紫音眉心一皱:“小风要拉人家去哪里?”
千鸟羽冷言冷语的丢下两个字:“回家。”
“咦?”紫音眨着迷人的电眼,坏笑:“回你家还是回我家呀。”
顿步,千鸟羽转身看着一脸得逞的紫音,降低音阶:“蓝泽,我有个不情之请。”
“如果是小风的请求,人家一百二十万的答应你哟。”
“噢?”千鸟羽屏息,紧握双拳:“那么,可以让我掐死你吗?”
“……”闻言,紫音连忙护住自己纤细的脖子:“不行。”
“为什么?”
“讨厌,人家怕疼。”
“……”
*
车厢内静谧无声,方才吵吵闹闹的紫音变得尤为乖巧,判若两人。
千鸟羽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位:“蓝泽,干吗那么安静,这不像你。”
“破风。”紫音微叹,难得正经:“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嗯?”千鸟羽闷声,笑中参杂着嘲讽:“干吗这么问?”
紫音望着一路倒退的风景,吁出深长的叹息:“那……如果小猫咪死了,你会和我在一起?”
千鸟羽失神,方向盘打滑,由于惯性,车子冲出高速公路,硬生生停在只有里护栏几厘米开外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蓝泽紫音!”
“二木亚槿救不了小猫咪。”紫音暗暗神色:“不告诉仁王雅治,小猫咪是他堂姐,真的没有关系吗?”
千鸟羽松开方向盘,扳过紫音,让彼此面对面,略带严厉:“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一次性给我讲清楚。”
“小猫咪得了一种名为海洋性贫血的病,在国际医学上称为thalassemia。”紫音悄然推开千鸟羽,静静躺靠在副驾驶位的椅背上,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这是二木家族的遗传病,二木亚槿和二木亚树是带因者,幸运的是二木亚奥是正常体,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能救小猫咪的只有二木亚奥和仁王雅治。”
“小姐还能活多久?”
“所幸是thalassemia中间型,如果不及时做骨髓移植,她很难活到成年。”
“你的意思是还剩下五年时间?”
“最长五年,最短则是几个月。”紫音摇下车窗,让烟雾随风飘逝:“用药物维系控制和延长生命显然是个不可取的举措,药是三分毒。”
“除了二木亚奥和仁王雅治,没人能救得了小姐了吗?”
紫音察觉到千鸟羽震惊的颜容,她随即扬起一抹冷笑:“倘若你有更好的办法说服这两位在有限的时间内结婚生子,用孕妇的脐带血拯救小猫咪,除此之外,别无他计。”说罢,她推开车门:“就送到这里吧,再见。”紫音沿着长不见首的公路慢慢步行而去。
千鸟羽交叉双手,将头埋入双肩,俯趴在方向盘上,很久,直到警察前来敲车窗关心询问,他才整理好慌乱的心情驱车驶离。
夕阳十分。
回到二木宅邸竹园的千鸟羽看见更纱正在尚子的陪同下坐在长廊上望庭院景色。
“更纱小姐。”
对他的心里防备完全瓦解,更纱下意识去握住千鸟羽的手:“回来了?”
千鸟羽将更纱深拥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脊,用着兄长关爱妹妹的口吻低问:“感觉好点了吗?为何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更纱摇头,没有回答,声线淡如净水:“我不想再利用柳生比吕士了,我想离开这里,你可以带我走吗?”
搂拥她的身子一僵:“……好。”千鸟羽应允:“小姐想去哪里?”
更纱轻轻靠在千鸟羽的肩头:“哪里都好。”
“嗯,哪里都好,什么也不做。”千鸟羽紧拥抱着更纱的手臂:“小姐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千鸟羽的话如同刀刃划割拨动她心中的那一根紧绷弦,回音伴着疼痛耳鸣震荡。
天色渐渐陷入墨的深沉,声响像是完全被屏蔽,四周忽然变得宁静,长廊外,漆黑的夜幕中夹杂着丝丝银线,不知何时,悄悄无声的下起了雨。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咳,这个,……这文的确是网球王子,下章可能会换背景舞台了,肯定有王子出现,我用人头保证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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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更纱总觉得时间非常漫长,但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的时候,她居然又恐惧时间溜走太快。
不知不觉,现在已是八月初,国三的第一学期悄然结束后她按照千鸟羽的意思向立海大附属中学提出了休学申请手续,期间,二木与柳生两家在开发项目上的一些利益冲突翻脸闹僵,更纱和柳生比吕士的联姻状态也就此结束。
向来喜欢找更纱麻烦的二木久美子因二木亚奥回归本家这件事而减少了出现在竹园的次数。
二木亚槿成天弥留在花花世界,水落晴子一如往常的以泪洗面。
渐渐,只剩下安静充斥在竹园大大小小的每个角落里。
坐于长廊上的更纱撑起身欲回屋小憩,转身之际,视线落在抱着一叠衣物走近的尚子身上。
尚子停在更纱面前,她的眼底溢流着不舍:“小姐。”
“嗯。”更纱轻轻应声,不再多言。
尚子暗自叹气欠身,转进主屋,站在屋外的更纱透过半掩门隙凝望着她一举一动:“……”微微堆起秀气的眉宇。
近日,尚子常常带着一股依依不舍神色瞒着更纱将换她的换洗衣物默默整理进行李箱,就好像在为她的离开做着前驱准备,行李很轻便,轻便到只要更纱伸手一拎,随时都可以踏上旅途。
更纱走到正在叠衣服的尚子身边,盘坐而下:“尚子,你在做什么?”
尚子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看向更纱:“小姐。”声音掺着一丝沙哑:“没有,我正在为小姐叠衣服。”她敛去嘴角苦涩,强颜欢笑。
“尚子。”更纱侧首,试问:“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尚子摇头否认:“尚子不敢。”
更纱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尚子发誓。”尚子语气认真恭敬坦诚:“尚子绝对没有欺骗或隐瞒过小姐任何事。”
“别再骗我了,尚子,还有……”更纱拉起尚子的手,绿瞳溢满雾气:“谢谢你。”
尚子眼眸黯淡:“……”
室内寂静无声,当千鸟羽踏进屋时,映入他眸子深处是更纱与尚子面面而坐的沉闷画面,他忽而扬笑:“尚子,我交代的一切,你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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