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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擦肩而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木良
二木亚槿躺在离更纱摆放笔记本电脑桌子不远处的竹塌上,微微侧身看向正聚会神注视屏幕的更纱,目光落在隐隐上扬的唇瓣上,她的这道微笑渗透着淡然祥和,他禁不住抬手,拨弄着她的发梢:“你在笑什么?”
她任他,双手托腮,摇摇头,凝目屏幕上显露暖意的照片:“没什么。”笑意未曾停止。
照片拍摄时间于一个星期之前亦千鸟羽破风和蓝泽紫音在威尼斯注册成为夫妻的日子,蓝泽紫音举止亲密挽住千鸟羽破风的臂膀一侧,头懒洋洋倚靠在他的肩颈,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幸福笑颜同时还不忘对准镜头做出一个胜利手势。
二木亚槿追着她目光转向电脑荧屏上的照片,看到已婚的千鸟羽,他敛敛眼色,在心里稍稍对千鸟羽的敌意松缓减退了一些,望往照片中碧海蓝天的澄澈背景,忽而问到:“更纱,你喜欢大海吗?”
更纱一震,慢慢转头,视线定格在亚槿的俊脸上,轻声:“比起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更喜欢广阔的天空。”
二木亚槿那副常年尖锐深沉掺满森寒气息的眸子渐渐变柔:“是吗?”动身来到她的身边,侧躺而下,将头缓缓枕在她的膝上。他既蛮横又现实,他清楚知晓这段感情不可能有所谓的地久天长,和更纱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便是长此以往,他想要的,能掌握在手里的,是眼前每个与她在一起的瞬间。
垂下眼睑,入她眼是一张湛深刻的侧脸轮廓,嗅着来自他身上轻然的烟草味道,这可恶荒唐的感情教她愈来愈不像自己,愈来愈悲观,‘永远’这个词组本身就带着虚幻飘渺,现在,这段情感更是使她心坠进谷底深渊,根本不敢想什么天长地久携手一生,她竟害怕他厌倦这段感情那天的来到。
感知视线,他微仰首看她,寒瞳饱覆温和,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两人就如此静静相望,任光阴从指缝间匆匆流逝。
他的举止,更纱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尴尬笑了笑,匆匆忙忙移开视线,转眼望向秋意满满的偌大庭院,嘴边的淡笑忽然凝固,竹园通往主屋用石榴铺成的道路上,水落晴子像一具被抽干血液的干尸,不进不后,一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盯着她。
晴子怨更纱,是更纱从她身边抢走了亚槿。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语气又轻又冷,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嫉妒,晴子缓缓扯动嘴唇:“为什么不和千鸟羽一辈子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威尼斯?”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像铃木司一样横死街头?”恨与诅咒此刻已于事无补,她该束手就擒,等着顺从亚槿与自己离婚,亲眼看着亚槿和更纱两人双宿双飞吗?
晴子脸上掠过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她自私,自私到不能容忍受宠的自己沦落到寂寞痛苦,晴子不能对亚槿和更纱的感情释然,他们根本不配得到她的释然与祝福。暗自叹了口气,沉默得一语不发,转身走开。
恨与爱,凡事必有因果关系,在现实操纵面前,不需要任何多余无谓的花哨理由与辩解。
准备把药汤送到竹园给更纱服用的高桥知子见到水落晴子,不禁愣了一下,见她脸色苍白如洗,高桥知子小心翼翼的问候:“晴子夫人!”
水落晴子点点头:“嗯。”
“晴子夫人,您千万别责怪先生,感情这种事”
“知子。”水落晴子打断高桥知子的话:“我是槿的妻子,我不可能不在意,而且,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可能会得到社会世俗的允许,他们,他们……他们是甥舅啊!”
闻言,高桥知子暗叹,不再说话。
*
周末闲暇时光,更纱几乎闭门不出,待在竹园哪也不去,除了一日三餐便是发呆或上网浏览资讯,亚槿每天都会来竹园小憩顺带叮咛嘱咐她调整作息,要将作息重点放在休息上。
目送亚槿离去的背影,她望了一眼时钟,再看看已是夕阳西下的黄昏,长期闷在屋子里,头不有点泛疼,在回复了最后一封网络邮件后,关闭电脑切断电源,起身决定出门四处走走,呼吸一下户外自然空气顺便买些零食回来,为避不必要的麻烦,更纱特意绕离主屋,从宅邸后门出入。
一双米白的帆布鞋一步一缓地行走在白色柔软的细沙上。更纱低着头,饶有兴味欣赏着自己那双和细沙颜色几乎一致的帆布鞋陷入沙中的情景,属于秋天的海风夹杂丝丝寒意袭来,掀动如海一样深蓝衬衫衣角,沿着海岸线缓缓信步,越过堤坝,踏上通往闹市区的公路一侧人行道。
穿越过深暗的隧道,偏僻清冷的孤寂随着慢慢接近市区而被熙攘人潮涌动喧闹取代,抬眼,银杏树梢上的枯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许久,回神,低垂眼帘,不经意间和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仁王雅治不期而遇。
他轻佻不羁的银色发丝碎碎垂落在肩两侧,深邃调侃的迷人墨绿色双眸今天却被一副轻巧的白框眼镜挡住:“二木君,下午好。”
更纱弯身对仁王雅治点头而礼:“下午好,仁王同学。”
简单的寒暄,简单的擦肩而过,简单的离去,她定在原地看他远离的模样,这时,心中忽然涌出异样的熟悉。
埋入人潮的仁王雅治表情依旧,但从他那波动的眸子,可以看知他的心湖不再平静如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留言便是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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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纱一个人靠坐在街边的休闲长椅上,眯起眼眸,目线苍茫落在被夕阳余晖无限拉长的行人孤影。来来回回,有落单的,有成双的,有幸福的,有悲伤的。思绪至此,无声微笑,因为二木亚槿的关系,所以她的影子一定是介于幸福和悲伤之间,黑白纠缠不分明,繁杂到竟如尘土一般灰沉。灰色就像她和他的感情,既矛盾又讽刺,不单纯且混沌,永远都不能被世人认可,那又何必一错再错。可,感情如同泥沼,不受自身控制,原以为可以潇洒离开却不知在何时已越陷越深,直至被完全吞没。
现在的她已经喜欢上二木亚槿了吗?
长久的朝夕相处,更纱以为只是习惯他的存在罢了,直到瞧见从那副明亮璀璨双眸流泻出来的温柔时,那一眼,深深震撼她的心灵,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击碎,再也无法拼凑回原状。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二木亚槿柔情与惊人的耐心攻破,她被他复,她臣服于他,但这一切依旧无法教她释然认命,只因,这是一段被诅咒的命运。
…………
……
天色渐暗,温度急降,更纱堆堆衣领,双手搓揉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所僵硬的双膝,起身,深呼吸,幽幽叹出,此时,置放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机微微振动,举止轻轻将手机从上衣口袋里抽中,屏幕信息栏中一条未读短讯引去她的视线,按下‘确认’标识,一键进入,发送信息的手机号码来自二木亚槿,内容很短,七个字组成的一句‘更纱,我爱你,永远。’中饱含了他对她浓厚爱意和至死不渝的守候,令更纱的目光无法轻易从手机屏幕中移开。
更纱站在原地,垂眼呆呆的望着手机,始终无动于衷,天空云层开始无限堆积下压,闷雷阵阵,这时候,一辆红似火的消防车从她身边急速驶过,开往黑夜深处的未知地方,尖锐警笛鸣响使人心境无法平静不生波,没有星光的今夜,终是下磅礴大雨,她抬眼,望着夹杂着雨丝的黑沉天际,任雨鞭策。
*
再度回到二木宅邸的时候,入目便是火光连天,在熊熊火焰面前,消防专用的高压水枪也黯然失色。
她无措彷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二木久美子带着凶狠的泪脸朝更纱走来,扬手‘啪’的一声,满含恨意的耳光落在更纱白皙脸颊上:“该死的东西,我们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之前克死自己父母,现在又克死我的亚槿……”久美子双手捏着更纱的双臂,发疯似的对她怒吼:“还给我,把我的亚槿还给我!”
面对亚槿突如其来的死讯,更纱心中骤然狂乱,二木久美子的怨恨随着尘埃被她隔离在外,她眼前除了白如昼的火光之外便是寂像死的静。眼前的场景瞬间模糊不堪,她第一次喃喃呼唤他名字,步履蹒跚靠近烧得已经看不出房型的主屋。
见状,二木亚奥上前巧妙拦住更纱的去路,把她交付给高桥知子,长手一挥:“知子,带她离开这里。”冷冷无情的语气,好似这场火灾与他毫无关系。
更纱被高桥知子强行拖离现场,途中,她不断挣扎想要挣脱高桥知子给予的束缚,高桥知子在无计可施之下,用拳狠狠的往更纱下腹重捶一击,更纱只觉得下腹猛然刺痛,伴着眼前变昏,发黑,全身乏力,最后,倾倒在高桥知子的怀里,窒息宁静。
*
当晚,她痛苦呢喃,噩梦连连,长期紧绷的神经承受着超负荷巨大压力,使得她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半昏半烧。
高桥知子守在更纱的身边寸步不离,一会儿替她擦拭额际沁出的冷汗,一会为她拢拢被褥。知子不笨,短短一瞬便能看清弄懂二木亚槿对更纱的情感重量,自然明白二木亚槿的离逝对更纱意义何在。
隔日下午,更纱艰难的撑起身,双手紧紧压住太阳穴,从脸上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她身体状况依旧不怎么舒服。
见更纱已经苏醒,高桥知子连忙迎上前去:“更纱小姐,你醒了啊?”
看见高桥知子,更纱惊讶的睁大双眼,随即慌张的环视四周,房间的格调非常白素典雅,与日本和风南辕北辙的欧式风格教人一再陷入深处异国他乡的幻境之中。沉默片刻,终扯动干燥开裂的双唇:“这是哪里?”
“亚奥少爷名下一栋位于市区的独立别墅。”高桥知子递给更纱一杯水:“更纱小姐,来,先喝点水。”
更纱接过水杯,抿了几口,放下杯子,双手用力搓捏,对着高桥知子欲言又止:“知子,这个……那个……我……”犹豫不决很久,最终平静心情:“昨晚那一场火灾,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高桥知子平心静气的回答:“是的。”
闻言,下意识咬唇,更纱嘴边漫起苦涩:“也就是说,二木亚槿真的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吗?”她应该高兴,她自由了,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甚至不愿相信他会用这种方式离她而去:“二木亚槿,或许,你已经厌倦了。”所以才会以出乎意料形式宣告结束。
高桥知子倚在床沿,望着无声哭泣的更纱,像母亲一般轻抚她的头:“傻孩子,正因如此,才更应该坚强的活下去。”
“别再说这些伤感的言论了。”高桥知子俯身面向一直将首埋于双臂之间的更纱:“肚子一定饿了吧?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一点清淡的食物。”
“不要。”更纱木讷摇头:“我现不想吃东西。”
“死者安息,生者坚强,先生的在天之灵一定也是这么认为。”
“我吃不下。”更纱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进食,即使身体已经软弱无力,发出需要及时补充营养的信号,但她全然没有胃口。
“就算吃不下也得吃一点。”高桥知子耐心的劝说:“更纱小姐为何与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呢?”
毫无预警,一道开门声打断了高桥知子的劝声,知子转头,看见一身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二木亚奥站在门口:“亚奥少爷。”
“嗯。”二木亚奥的视线越过高桥知子,停在更纱身上,不再有任何移动:“醒了?”
更纱颔首:“嗯。”耐着不适匆忙下床:“我马上离开这里。”
二木亚奥快速走到更纱面前将她重新按回床上,并对知子一声令下:“吩咐厨房烹饪清淡和易消化的食物。”
“是。”高桥知子接令,识趣带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舅舅你好,舅舅再见。
留个悬念,他没死……只是,再见了。




[网王]擦肩而过 56BAct056 埋葬/B
更纱半坐于床上望向正倚靠在窗边凝目外景吞云吐雾的二木亚奥。卧室隔音效果好到只能听见他因抽烟而扩散的淡淡呼吸声。不多久,浓重的烟味弥漫在密不透风的房间内,更纱双手捂住口鼻,但呛人的味道还是通过指缝渗进鼻腔,她双眸紧闭,低首咳嗽,干燥感觉好像要将她的喉咙连带气管一起撕裂捏碎。
二木亚奥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咳嗽不止的更纱,英眉一皱,没有追问或上前安抚,只是在掐灭香烟的同时推开离自身最近的一扇窗,他抿抿嘴,扬起冷冷清清不失儒雅的声调:“不要想太多,你已经入了二木氏的祖籍,遵守族规,扮演好二木家族中一名乖巧听话的晚辈就可以了,其余事情,我会处理。”
她不停咳嗽,不知过了多久,咳嗽变成了干呕,直至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也没有停止的迹象。最终,看不下去的亚奥渡近更纱身边,抬手轻抚她的背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表情忽而一敛,声音刻意压得低沉:“你想永远这样直到老死吗?”语顿:“他死了,没有人可以约束你了,你自由了。”
闻言,更纱忽而抬脸,对着二木亚奥潸然泪下。
他起身,情感突然变得阴冷急躁:“五天后举行葬礼。”丢下更纱转身便走,身影隐隐烦怒。
更纱没有动弹,直到高桥知子端着饭菜进屋,她才慢慢挪下床,站了起来。
*
她不困,也不累,一股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如同电流窜进她全身上下每一处可以达到的地方,最后汇集徘徊于脑海,使得更纱整个人昏昏沉沉,整夜噩梦缠身,无助痛苦哀唤,闭起双眼便能看见那一场想忘都忘不掉焰光直冲云霄的火灾……惊魂未定的她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五天内,她根本无法如他人一样正常入睡。更纱睁开眼,浓密的睫毛微眨,视野里依旧是灰白的天花板,撑起身,将下颚抵靠在蜷曲的膝盖上,等待第六天黎明的到来。
第六天,黎明伴着细雨悄悄来临,更纱换上了二木亚奥为她准备的一袭纯黑和服,面无表情的任高桥知子替她梳成盘发。勉强吃了些早餐后与二木亚奥一起前往墓园,从别墅出发,细雨逐渐加剧成倾盆大雨,到达殡仪馆时,雨势仍没有停歇。
亚槿的棺木被雏菊簇拥环绕,祭拜的人很多,棺木前不泛垂首抹泪的名媛,更纱走上前将一朵纯白的雏菊放入花堆中,跪下,朝相片中的二木亚槿轻轻磕了一个头,简单的法事环节后,四位壮汉将棺木抬上灵车,开往火葬场火化。
亚奥亲自开车载上更纱跟着开往火葬场的灵车,路途中,她从亚奥那里得知,除亚槿之外的晴子和久美子相继遇难离世,水落晴子亲手制造火情与亚槿同归于尽,而二木久美子则在伤心欲绝的情形下为了爱子奋不顾身跳进火海,断送本该享尽清福的晚年光阴。一夜间,三条人命,命送黄泉,说是悲剧,一点也不为过。
抵达火葬场已是上午九时许,天空乌云越堆越厚,压得人无法喘息与思考。火葬场的焦味和城硝混肴,教人的心越跳越沉重。
亚奥把车停稳并熄火,推开车门的同一时候见更纱脸色欠佳,思量一会儿,扬起清冷的声线:“还有一点时间,你先休息一下。”说完,跨步下车,倚靠在驾驶车门旁点了一支烟,旁若无人的抽着。
更纱静静打量站在车外抽烟的亚奥,做为表兄,亚奥对她不错,该关心该询问,就算是敷衍,也可谓表现的相当周到齐全。
联想到二木亚槿,更纱的心情跟真沉重下来。
在亚奥抽完第三支烟后,他扔掉烟蒂,转身拉开车门对坐在副驾驶位的更纱说:“时间差不多了。”
看来,棺木火化的时间到了。
“嗯,我知道了。”更纱轻声应允,整理了一下繁重和服,自行推开副驾驶车门,火葬场上空弥漫的焦味让她下意识往后退缩。
见更纱迟迟未下车,亚奥眉宇微皱:“穿着和服不方便吗?”他猜测。
不只是亚奥这样觉得,就连更纱也有同样的感受,以前做什么事情都有千鸟羽和亚槿扶持相助,现在凡事都只能靠她自己面对。
亚奥的视线越过轿车,瞧见行动略带困难的更纱,声调扬高,迈步往她身边走去:“待在原地别动,我来扶你。”
更纱反射性的转头,入眼的是身形硬朗高大,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的二木亚奥正大步向她走来地模样。在亚奥的协助下,更纱顺利着地,她看向他,微微答谢:“谢谢。”
亚奥开口:“不客气。”没有过多的废话。
更纱皱眉,带着困惑跟着亚奥走进一号火化室。常年阳光照洒不到的室内因今天阴天关系变得更为黑暗潮湿。她默默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随着送葬师朗诵经文,香炷的万缕青烟在屋内缠绕盘旋,久不散去。这时,身旁若有似无的传来一声不屑冷笑,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声冷酷无情的笑来自二木亚奥,亚奥恨亚槿,就算亚槿死了,这份恨意依然不能抹去。
默念完经文,更纱后退一步,停在了棺木右侧一步远的地方,平静的看着送葬师将二木亚槿的棺木推入火化炉。人生从出生到死亡只不过短短几个春秋,无论生前多么辉煌与苦痛,死后便被焚烧成一坛骨灰,埋入大地,回归自然。
葬礼结束后,更纱双手捧着亚槿的骨灰盒,抿唇一语不发,直到这一刻,她才肯承认他已经死亡的消息。
“走吧。”亚奥看看更纱捧在手上的骨灰坛,瞟了一眼满脸苍白憔悴的更纱:“该入葬了。”亚奥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也不例外。
更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捧着亚槿的骨灰坛跟在亚奥身后往外走,搭上他的跑车,任他带往墓园。
途中,雨丝仍没有停,但也没有下得更大。
亚奥口中的‘墓园’其实就是几乎被烧成废墟的二木宅邸,只是在原来地址上改建而成的。
他停在前几天为亚槿准备好的墓碑前,沉默了一下,半晌,侧首,眸子审视的盯看更纱一会儿,伸手接过骨灰坛,俯□挪开墓碑末端的大理石板,慢慢将骨灰坛放入洞穴,重新盖上大理石板,起身,轻叹:“给你十分钟道别,我在墓园外等你。”字里行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思绪停了五秒,再回首,亚奥已从她的视野远去。更纱转眼,凝望着墓碑上刻印在照片中亚槿生前的样子。周围宁静,阴又闷沉,听不到一丝有关于城市喧嚣的嘈杂声音。太静了,静到好像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更纱蹲□,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他的相片,抬起眼,视线未曾离开过相片中的他,良久,她低语:“亚槿,曾经的我,爱过你。”忽然,从远方吹来一阵风,夹杂着几片枯叶从她身边飞速掠过,仿佛也一并掠走了那段被上帝诅咒的薄幸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附带【第一卷完】
重点就是,舅舅其实并没有那啥……你们懂的^^;
咳,我是亲爹,绝对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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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纱走出墓园时,天空厚实云层渐渐消散,几缕阳光透过稀疏白云落在已是深秋的枯黄大地上。二木亚奥背靠在副驾驶门外,双手环胸,静静的望着更纱,没再说些什么,她亦是如此。
很久,二木亚奥微扬平静无起伏的声音:“上车。”使人听不出任何意向。同声无波的目线,不紧不慢扫过她因慌张而揉搓的双手。
“上车?”闻言,更纱不禁抬高嗓音分贝。
二木亚奥拉开车门的举止一滞,回首沉默不语的盯着她。按理说,二木亚槿一死,更纱就与他自己毫无干系了,但既然她的名字在火灾发生后的前一天已然加进二木氏祖籍,那么他就不会坐视不管。二木亚槿讨厌失败这种事,二木亚奥同样厌恶败北的滋味,做为二木家族新一代掌权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之前一直不明白二木亚槿留恋沉迷更纱的真正原因,直到昨晚在整理二木亚槿的遗物时候发现了一张年幼的更纱和她母亲亚树合照,相片虽然在长时间岁月的侵蚀跟洗礼下已陈旧泛黄,但四周边角依旧完好无损,可见二木亚槿非常珍惜这张照片,不,与其说是珍惜照片,还不如说是珍惜照片里的人。二木亚槿对二木亚树的一个眼神甚至一个细微的动作感觉超出了正常范围,哥哥深爱着妹妹,这份扭曲且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思念待二木亚树去世后全部转移到了她遗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更纱身上。二木亚奥了然,这一切的悲剧并不是源自于当初二木亚槿无情抛弃身怀六甲的相泽朝子,也非后来居上将二木夫人占为己有的水落晴子,而是,长久以来一直被他误认为花心不负责任的二木亚槿自始自终都爱着自己亲生妹妹二木亚树。至此,二木亚奥对二木亚槿地恨意随着他的离世隐隐消散,不似以往那般浓重了……
谈到更纱,二木亚奥不仅回想起往昔。第一次知道有更纱的存在,绝非数月前,而是在她十二岁时。三年了,再次会面,她,从孩子变为了女孩,由活泼变得淡然安静。她成长了,可能是混肴了庶民的低贱血统,更纱除了长得十分形似二木亚树外,完全没有那种宜家宜室温柔贤惠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传统日本女性大和抚子的神韵气质。她的发丝银白,皮肤呈现病态,就连脸上五官都略显憔悴,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更令他感觉她会在未来某一天突然无故夭亡。更纱虽也含蓄内敛,但总觉得她和二木亚树的细致娇小相差甚远。想到这里,二木亚奥禁不住摇头嘲讽冷笑。庶民就是庶民,就算再怎么驯服,气质也不会从麻雀飞跃成为凤凰的过程中得到升华。
审视了更纱几分钟,二木亚奥许时重复先前的话语:“上车,今天的行程还没有结束。”
二木亚奥文质彬彬中渗透着的暗冷阴森教更纱下意识牙齿打颤:“噢。”她垂下眼睑,尽量避开他打量的目光:“知道了。”最终还是没有过多抵触反抗,乖乖坐进副驾驶位,任由他带离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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