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水吟
他言语间不住呢喃,说着说着只仿似要落下泪来,而我见他如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本来腹中有多少话要问他也不知该何从问起,却只得温言哄道,“好了好了,以前的事不要提了,你撤了水灵润化,去取些紫云泥覆在花坛上,这些花会活过来的。”
麒麟曾经说过,紫云泥固壤,最能凝聚生发之灵,而这些花草因鼎贞离去,长年缺乏生发之力护佑,故而行将枯死,奈何龙溯不解,只知一味以水灵相养,这如何能挽回草木根本?
其实,龙溯对鼎贞怀思,我本不愿有一丝一毫介入,但今时看他难过悲伤之态,我出言提点,只不过是想他能够好过点,无奈何龙溯心思古怪,不管我说些什么,只怕他都能想歪了,果不其然,方才我刚说到紫云泥,今时亲王殿下就笑得更为伤怀,自言自语却道,“皇兄,贞儿还是对皇兄好,紫云泥,我从来都没听她提起过。”
又在自怨自艾,又在胡思乱想!
却说我与鼎贞相处能有几天,因为他定域亲王,我躲着鼎贞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还会有闲心听鼎贞讲什么养花种草之道,这百年深水,他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虽说今时,龙溯早不是百年前无理取闹,可是我一听他这般腔调,当下就有股说不出的无名之火直往心头,此际我见他笑得颓然落寞,不由得一甩袖道,“阿溯,到现在你还想不明白?!贞儿是你的王妃,她去世也还是你的王妃,这紫云泥,我是听灵兽长讲起的,与贞儿一毫无关。”
我言出本欲先行离开,只想叫他与龙涟今晚锦澜殿一同用膳,奈何此际,未待我交代晚膳一事,龙溯听我提及麒麟,当即又是面色古怪,他定定看我,半天不言不动,实在是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而我见他一副魂游天外之态,当下火大,一时间晚膳之事也不想提,只喝斥道,“阿溯,你从东海回来这几天,天天都盯着皇兄看,你到底想看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旧病复发
弟弟莫名其妙
惨啊==
陛下:你看什么?
弟弟:我想把你的衣服看穿==
兄弟(续)
我言出怒声,而龙溯闻听,一愣后立时偏开目光,又是一语不发,却说自年少起,龙溯就这么个脾性,有什么话他从来都不愿对我说,却又要在心中腹诽我待他冷漠无情,不过我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面对臣下时我都鲜少发怒,但不知为何,一见自己的亲弟弟,一见他这般莫名之态,往往说不上三两句,我即是一头怒火,最后终难不欢而散。
没想到百年已过,他竟还这样?!
我当下火大,只怕一甩袖又要转身离去,然而今天,我来溯涵宫本就是想寻他好生详谈,若这次再不欢而散,日后见面再每每如此,那我兄弟间隔阂,岂不是要越累越深?
念此我连连摇首,不得不压下心头不快,勉强扯出些笑意对他道,“阿溯,皇兄不该发火,你有什么话不妨对皇兄直说,你告诉皇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东海百年,你到底有没有明白我一片苦心?”
话音落,龙溯抬头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忽而如此和颜悦色深感讶异,此际亲王殿下又是一愣不知所谓,片刻却答我道,“皇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言出颇有些自嘲笑意,却叫我一听不知是该骂他好,还是该笑他好,我当下摇首,只得无奈道,“好了,皇兄今天特地来看你,就是想听你讲讲这东海百年,按说深水苦修对灵息聚散大有裨益,不如今时,让皇兄看看,你灵力有了几分长进?”
我一问至此,龙溯方才回神,此际他见我问起他灵力修为,不觉微微颔首,却朝我道,“皇兄,还记不记得那时候在东海,你还欠臣弟一千余招,既然今天,皇兄想试探臣弟灵力,那好,千余招内,我还是要你腰间这条盘龙玉带!”
哦?他倒记得清楚,口气还愈发大了,想当初我让他三千招,他连我一丝头发都难触及,想不到今天亲王殿下,一张嘴就夸下如此海口,莫不是这百年来,确有不小建树?
亲王殿下说的认真,而我一见自是欣喜期待兼有,我当下颔首应答,一挥袖直往溯涵宫外,只朝他道,“好,我们去离灯湖。”
溯涵宫外,大水浩渺,此际龙溯随我凌波湖上,亲王殿下周身水灵漫溢,比之百年前果是大为不同,而我一见方欲赞叹,倒未料龙溯心急,他当即凝起白龙锏,一步抢上,竟直逼我面门而来。
区区百余招,我已感受得龙溯运灵自如,今时且不提他灵力有所涨,就单论修为,亲王殿下亦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际白龙锏与青芒剑相抵,龙溯几番辟开我所加禁制,步步紧逼,虽说近千招已过,他尚取不得我腰间系带,但无论如何,定域亲王这百年长进,已然叫我万分欣喜。
千招既满,我方欲起青芒提点他几句,奈何龙溯不甘,他当下以白龙锏挑起千层浪,又是近身缠斗,而我见他如此坚持,自是奉陪到底,只不过近百年来,我除却汲月潭中催灵护法,真的是鲜动灵息,而今时为他步步紧逼,又下不得杀招,此际正是略一闪神,倒不想真为白龙锏挑开系带。。。
龙溯当下化锏成鞭,他勾起我腰间盘龙带直入掌中,此际定域亲王神情复杂,他一时定定看我,一时又垂下目光看他手中玉带,好半晌竟一叹闭目,喃喃唤道,“皇兄。。。”
他这一声皇兄唤得甚为古怪,直叫我一听浑身不自在,而我当下无从所思,只欲近前回系带,哪料到此际,龙溯木然将玉带还于我手,却定定看我扣拢衣衫,他目光灼烈,钉在我身上犹如芒刺,而我为其注目,总觉得有哪处不对,一时间端的心烦意乱,竟不由背转过身去。。。
而龙溯见我背对于他,当下一步跟上,他语气平板,听不出有一丝得意,也听不出有一丝不安,只问我道,“皇兄,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哪门子的气啊?见他百年能有如此长进,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生气?只不过。。。,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古怪罢了。。。
片刻,我想想直骂自己不知所谓,一回身,忙朝他摇首道,“没有,皇兄怎么可能会生气。。。”
青龙血(NP) 分节阅读65
我言出未完,哪料到龙溯一笑莫名,片刻,他一把扣上我腰际,竟是躬身替我理顺衣衫,只不过这厮笨手笨脚,本来简单的衣扣为他越搅越乱,而我见此心下无奈,忙是一把推开他去,正是整束系扣时,却听得他冷声自嘲道,“皇兄,臣弟可是不敢再惹你生气了。。。”
他说的好似诚恳,奈何我闻于耳中总觉不对,却说自年少起,龙溯对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而今时,他忽有如此亲昵举动,我已然觉得不可思议,莫不是这东海百年,亲王殿□会得孤独寂寞,人也变得随和起来了?
当日离灯湖,虽说我与龙溯一战点到即止,但当我二人离开湖水,复还溯涵宫时,亦已临近午膳时分,正好就此,我兄弟二人一同用膳,而龙溯寡言,席间我问他东海苦修,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又问她龙涟这百年来到底怎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我无奈放弃,只不过心中一念,忽而想起锦鲤,当下忙问道,“阿溯,前时皇兄诏令,不是让锦鲤随你们一同回返泱都的么?怎么这几天过去,还不见锦鲤来朝?”
我一问起锦鲤,龙溯面色微变,他一时看我,片刻只淡淡道,“哦,锦鲤大人的父亲忽染疾恙,鱼兰公主降生之际,他方接到诏令,却不得不先赶往凌水而去,大概再有几日,他便会返朝了吧。。。”
“是么?凌水族长忽染疾恙,不该啊,锦鲤行事严谨,他若是离开东海,就算来不及上书告知我,也该叫虺己代为上奏,怎么今时,我竟是一毫未知?”此际我念起锦鲤,不由就觉得龙溯言语有异,而龙溯听我问话,一时倒恍然道,“哦,皇兄,锦鲤大人原有书信托臣弟上奏于你,前几日,我一见皇兄,我忘了。。。”
他言至此,忙起身取来奏呈,而我展开一阅,的确是锦鲤笔迹,遣词用句亦是一派枢密使风格,锦鲤先洋洋洒洒一通祝词,庆贺鱼兰公主降生,直至最末方才道凌水族长重病,他必须先回去几日才能返抵泱都,哦,如此看来,凌水族长病得不轻。
此际我阅毕奏呈,一抬首就见得龙溯立于我身侧,面上竟好似略带紧张之色,而我念起方才离灯湖,他说什么再也不敢惹我生气,当下只一笑道,“还好这不是什么加急军报,若不然,被你忘了这几天,前线早不知道该怎么样了?不过,听锦鲤所言,凌水族长此番怕是病得不轻,嗯,不打紧,一会儿皇兄回碧泱宫,即刻下诏遣御医去替凌水族长诊病,此事你有空多点心,明白么?”
我言出,龙溯当即颔首应下,而此一议后,一餐饭内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讲,他讲不出东海凡事,我却不知因何,竟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想起他离朝后,百年来五灵界波涛汹涌,政事交迭,就止不住唏嘘连连,感慨万千。
大约因为喝了点酒,我心中有话早是止也止不住,当提及彼时嘉迎关一战时,龙溯面有沉色,直问我道,“皇兄,嘉迎关,是不是连宜王也战死疆场?”
“是啊,阿溯,你知不知道应夔兄长战死,我心里有多悔?那段时日,我在宗庙内长跪不起,我真的是愧悔交加,我真的是。。。,阿溯,皇兄从不好战,可是那灵兽长。。。,贞儿的葬礼,他居然。。。?!”
一说到这个,我真是连想也不愿再想起,我当下摇头,一时举杯又是满饮,而龙溯见我言至此未有后文,他目光游移,自我面上颈上一路逡巡,而我为他满含探询意味的目光几番打量,一时间竟莫名生出些无地自容之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也会这般尴尬无措?
我当即摇首,忙欲扯开话题,奈何方才不知觉间酒入衷肠,今时我竟不觉有些头昏脑胀,恍惚之际我以手抚额,纵是想扯些别的也扯不出来,而龙溯见我这般窘态,却是站起身来,他一步至我身前,只对我道,“皇兄,你喝多了,臣弟先送你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如此甚好,只怕再让我说下去,我更要胡言乱语,不知所云,此际听他一问,我忙是颔首应下,昏沉中只知龙溯扶我至宫内寝殿,至榻上一躺下后我即闭目欲睡,只摆手朝他道,“阿溯,你先退下,皇兄休息片刻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太相信弟弟了,他以为是自己的亲弟弟,就不用顾忌了,傻瓜啊==
龙弟弟是个标标准准的yy派,一扯开陛下的腰带,他就荡漾了,他心里荡漾了无数回,面子上还不敢说出来,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口角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此际我掀开锦被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冠带外衣俱为人褪去,而四围空荡荡,不见半名婢子侍从,我当即摇首定下神来,开口只唤道,“龙溯?”
我一唤不见龙溯身影,而殿外御林亲卫闻我声息,立时推门入内,此际鲲寒鳞入得寝殿,他大约见我衣冠不整,忙是偏开目光,而我正是扯过榻旁外袍披覆于身,当下只问道,“亲王殿下呢?”
我一问鲲寒鳞跪伏回禀,他只道方才龙溯吩咐众人殿外守候,无故不得擅扰我休寝,至于亲王殿下本人踪迹,他并不清楚,而我一听略略颔首,此际正欲下榻整衣,无奈何足未点地,却怎么也寻不见一双龙靴踪影,咦,这是怎么回事?
几番寻不见,我不由好生气闷,一时只得高声唤这溯涵宫内婢子道,“来人!”
我话音落,立时有数名宫娥急急入内,此际她一众人等见我面上不悦,无不慌忙行礼,而我见此忙一挥袖示意礼,只恼怒道,“朕的靴子呢?”
我言出无人应答,半晌才有一名侍婢怯怯道,“陛下,奴婢等不知,方才是亲王殿下亲自照看你歇下的,奴婢等并未入内。”
哦?龙溯这厮,不会吧,他都多大了,怎么到现在还要与我玩这种恶作剧?
我一时气恼,恼过之后又不连连失笑,而面前一众侍婢见我笑怒莫名,当下更为不知所措,直至我发话,她们方才知晓近前与我整衣束冠,只不过待得冠带整齐,我足下一双青龙靴却始终不见踪迹,到最后无法,那侍婢只得寻来龙溯所着白龙靴与我换上,却说自幼以来,我从未穿着过他人衣衫,不想今时,这足下一双白龙靴,还真是叫人好生别扭。
醒来后单整衣已扯去许多时光,而此际时辰不早,已近日暮,我也等不及龙溯回来拜见,当下起身,只唤亲卫离开溯涵,回返碧泱宫,一路上不知觉就疾步匆匆,只巴不速速得回抵锦澜,早些换下这双白龙靴。
未几抵达碧泱宫,哪料到宫门口剑拔弩张,竟是龙溯与羽帝起了冲突?
此际凤百鸣怒色满面,手中炎芒已起,而龙溯则一脸不屑,我方抵达就听得他朝羽帝不冷不热道,“问我皇兄?好,本王不妨告诉你,我皇兄他现在正躺在本王的床上,他累的很,也睡的香呢!”
“放屁!”
“龙溯!”
龙溯话音落,羽帝立时喝斥,他手中炎火剑抢上,直逼定域亲王面门,而龙溯堪堪闪身避过,又闻我厉声唤他,此际亲王殿下一愣后,竟是故作亲昵朝我道,“皇兄,你醒啦,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该死,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古怪,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龙溯言出,挑眉看向羽帝,一脸得色,而凤百鸣见我远处行来,方是止炎火力,欲近前问询,奈何羽帝目光胶着于我身,此际他一眼瞥得我足下白龙靴,立时面色大变,火冒三丈,直朝我吼道,“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不过是今日午膳多饮了几杯,在溯涵宫休寝了片刻,这又能算怎么回事?
羽帝暴怒,此际他死死盯着我一双靴子看,面上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愤恨至极,而我被他这般悲愤莫名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反应过来忙是开口解释,可是谁曾想今时,羽帝对我所言充耳不闻,他一步至我身前,一伸手直将我狠狠摁倒于地,这厮俯身扣于我足踝,竟好似发了疯一般将我足下白龙靴生生扯去。。。
?!
大庭广众,他又发什么疯?!
这是碧泱宫宫门外,且莫提我水族一众御林军兵将,更有他羽帝亲卫,再者龙溯还在当场,他又想做什么?!
今时我一双龙靴为其扯去,一时间四围众人目光都仿似集中在我一双赤足上,而凤百鸣一手扣于我足踝,他掌心轻触于我足背,端的是暧昧不清,而此际我早是呆愣,片刻闪神间,竟还听得他低声咒骂道,“该死,就连一双脚都生得这么勾人!”
什么意思?
他言出,我满面涨红,当即一骨碌站起身来,一张口竟是无话可说,此际我气闷至极,再一抬眼又见得四围众人目光诡异,不知是惶恐还是了然,天哪,我真是疯了!!!
我当下也顾不得身后难堪,一甩袖直往碧泱宫内,只不过万般可恶,那该死的凤百鸣竟还敢紧随我身后,他一张口不知敛,直唤道,“龙衍,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若生气,我早气死了!
当日碧泱宫宫门外一番荒唐,凤百鸣随我一路而入,直至泊光阁,侍从皆退,我忿然凝起青芒,气闷时真恨不得一剑劈死这厮,而凤百鸣见我怒色,他一笑颇有尴尬,却朝我道,“龙衍,方才孤王的确鲁莽,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那该死的弟弟说什么,他说你与他。。。”
“放屁!龙溯是朕的亲弟弟,你当朕是什么人,禽兽不如么?!”
羽帝一语太不像话,而我闻听一头怒火,当下也不想再与他多作废话,我抬手青芒光寒,只冷声道,“羽帝陛下,今天朕最后再说一次,朕既然与你泱都歃血,此生即当你作生死兄弟,若你不愿,非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荒唐之念,非要痴缠,非要冥顽不灵,好,那到时候,千万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我言出即要转身离去,而凤百鸣闻听当下亦是修眉倒竖,却说他丹凤帝本来就脾性不佳,今时闻我语气不善,不由得火冒三丈,直冲我吼道,“龙衍,你别好歹不知,什么叫冥顽不灵?是孤王冥顽不灵,还是你冥顽不灵?孤王待你一片真心,你当真看不见,感觉不到?我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弟弟,决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火你不冲他发,你骂我?!”
莫名其妙,龙溯有错我自会教训,这与他死缠烂打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今天一事,定域亲王的确不对劲,此际我头大如斗,又为他劈头盖脸一通指责,实在是火大无处可发,我当即强按怒意,只冷声朝他道,“凤百鸣,朕的弟弟朕自会管教,不劳你心,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朕说过的话,希望你一字一句记清楚,你明不明白?!”
言至此,羽帝不住摇首,他面上失望几至绝望,片刻,丹凤一笑颓然,竟朝我道,“龙衍,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凤百鸣因为你,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了,你以为当初风神都,你与金翅一段苟且,孤王真不知?你真当我傻瓜不成,就因为几句口角,金翅他会一怒毁了自己的脸?这些事孤王不提,这些火我一个人忍着,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肯定又有什么误会,可是今天,定域亲王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对他无意不错,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你这个弟弟不能留,你知不知道?!”
滑稽,他居然还越说越有理了,龙溯是我的弟弟,是我水族的亲王,留不留什么时候轮到他羽帝指手画脚?此际听他一番言语,我真是气急反笑,只道他丹凤**熏心,一天到晚就知道情啊,爱啊,他莫不是当这世上每个人都像他?
到最后,我实在是懒得再与他争辩,说什么好,我说什么他都不听!
当日,羽帝一怒之下回返九天,临行时这厮满面复杂盯着我看,竟留下一句道,“龙衍,今天你不领孤王的情可以,但是你若不听孤王的话,日后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该死!
凤百鸣离去后,我头胀欲裂,此际疾步至泊光阁内,忙是朝身侧侍臣道,“来人,去叫定域亲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情狂==
弟弟是阴谋家,陛下这次栽,绝对是大栽==
其实要是小鸟能在泱都停留时间长一点,弟弟的计划就完蛋了,唉,小鸟也是乌鸦嘴,他说什么,一语中的,陛下会后悔的,深深的后悔啊==
深渊(上)
龙溯至泊光阁时,面上不知什么表情,而我一见他这般莫名之态,真是怒火中烧,当即喝道,“你怎么回事?!”
我厉声喝斥,龙溯颇有些不以为然,此际他立于泊光阁内高高廊柱下,一昂首竟回我道,“怎么,难道我替皇兄轰走了羽帝,皇兄还不高兴了?”
什么话?
什么叫轰走羽帝,难道说羽帝在此,碍他什么事不成?
我当下愤懑,接口怒道,“龙溯,你今年多大?羽帝是炎灵至尊,一国之君,他来泱都是专程探望鱼兰公主的,要你劲心思轰他走做什么?还有,朕的一双靴子,你弄哪去了?”
我话音落,龙溯闭口不答,此际他死死盯着我看,怒色中竟仿似混杂些许鄙夷,半晌后,定域亲王一声冷笑,竟朝我故作恍然道,“哦,莫非世人传言不假,皇兄与那羽帝不是歃血为盟,是床上结盟了?”
“放肆!”
“放肆?我放肆?你知不知道你与羽帝之间,外面传的有多难听,那天千波殿国宴,羽帝对你又搂又抱,你不计较也就罢了,你还冲他笑?怎么,臣弟看不下去了,不可以?若是父皇还在世,哼!”龙溯言出冷哼,此际他不等我答话,转身即走,而我一听他说出这等话来,当下满面赤红,我一时自尊位而下,一步拦于他面前,直吼道,“外人传言,你也信?外人传言,你就对羽帝说什么不清不楚的话,你是成心轰走羽帝,还是成心想叫皇兄难堪?!”
此际我一问龙溯停步,他抬首定定朝我看,又是一语不发,该死,从小到大,他就这样,一旦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他就不说话,真是够了!
一时僵持,我实在也没什么话好说,只知一挥袖朝他喝道,“你先下去,过几天到汲月潭来,朕有要事告诉你。”
我言出,也不知道龙溯应下没有,亲王殿下一时看我,目光实在是意味深长,而我一见他这般该死的模样,当即又要发怒,此际我背转过身去,挥剑于身后划开道道水灵禁制,直喝道,“还不下去!”
龙溯愤愤离去后,我颓然倚于泊光阁内,是啊,若今时父皇知晓我这等荒唐纠葛,只怕会一剑劈死我也说不一定,唉,为何这许多年诸事繁杂,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可偏偏事到如今,却仿似我一身是错?
当晚我本打算回返锦澜安歇,但一念起汲月潭下法阵,转眼又是一个百年已过,此际我无来由心里总有些不安,于是连锦澜殿也不曾回返,一时直往汲月潭。。。
汲月潭内平静无波,法阵下灵息沛然,无一处异动,此际我细细查看了各处灵珠,不知觉间竟仿似好生疲累,怎么回事,莫非龙溯龙涟一回朝,我就要天天气闷?
数日后泊光阁朝会,朝上定域亲王面色阴沉,一声不吭,待得散朝后,也不见他近前请安,而那日离灯湖一战,我见他灵息大涨,本已有意告知他汲月潭下法阵,命其相助一臂之力,没成想这厮当我说话是耳旁风,这数日来,汲月潭之事,他竟连问上一句都不曾问过!
还有锦鲤,前时我闻龙溯所言,已遣御医赶往凌水,却说不管凌水族长病况如何,是好是歹他总该与我一个回音,可是如今旬余已过,竟还不见锦鲤一毫声息,怎么搞的,怎么他们一去东海,都变得古里古怪,不懂规矩了?
烦恼间又是一个百年朔日将至,而朔日中,汲月潭下法阵最为薄弱,以往千年来,每到此夜,子时前法阵俱靠我一人以九成灵源维系,此番我本有意叫龙溯相助,奈何这厮行事毫无章法,三日前我即下诏命他汲月潭来见,谁知道当日九渊之下,我左等右等不见这厮踪影,到最后却还只得我自己催动九成真力,将这法阵灵珠一一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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