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那确实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他摸了摸鼻子:“我竟不知同一件事,你竟可以笑上三天。”
姬冰雁摇了摇头:“岂止三天。”
“你这个样子我简直能笑上一年。”
“为何是一年?”
楚留香问。
姬冰雁了笑容:“因为一年后我便要去赚钱了。”
他说完又忍不住笑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
“我现在却笑不出来。”
“你在担心什么?”
姬冰雁问。
楚留香摇了摇头:“我只觉自己就像那网中的鱼。”
“去大漠,嫁祸石观音。”
“这每一步都顺了幕后黑手的意。”
他说着幕后黑手,心中却有多半确定那人就是无花。
那日必定是他带走了阿裙。
姬冰雁不说话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西域势力重新洗牌究竟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更何况,楚留香总不能一辈子顶着石观音的脸。
四方金玉的宅院里静静的。
婢女小心翼翼的沏着茶。
她虽是什么也不懂,却也知道这时应该安静些。
烈日与风沙渐渐在这座西北边城里消失。
楚留香喝了口茶。
那茶是新沏的,顺着舌尖滚烫的滑下。
他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么?”
姬冰雁问。
“只觉世事无常。”
“我从前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卷入到如此多的麻烦当中。”
楚留香道。
从假死再到石观音简直就像一场梦一样。
姬冰雁也笑了:“或许我们应该说些有趣的事。”
“这江湖中难道还有比楚留香成了绝世美人更有趣的事儿?”
他朗声笑道。
姬冰雁摇了摇头:“自然比这要有趣儿的多。”
“哦?”
楚留香倒是有些好奇了。
他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即使他不惹麻烦,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可这样的人通常更乐观些。
所以他们也总能死里逃生。
姬冰雁想了想:“薛衣人的情人失踪了算不算有趣?”
“薛衣人的情人?”
楚留香的面色有些古怪。
“你不相信?”
姬冰雁问。
楚留香摇了摇头:“我总以为他的情人便是那把从不离身的剑。”
不止是他,这江湖中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当这个消息传出来时,却是无人信的。
可当那说话人是薛衣人本人时,便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的情人是谁?
有人说是一个剑法同样高超的女人。
也有人说,是一个不会武功却貌美无比的闺阁小姐。
这个消息传出来是在一日前。
可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却已盖过了这江湖中所有轶事。
因为那把杀过无数人的剑又出手了。
并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无争山庄里:
薛衣人停了笔。
看着那书函目光微沉。
“散出去吧。”
散出去的是什么?
自然是桌上那张约战书。
暗处有人应了声,那书函便已不见了。
这世上的秘密从来都是藏不住的。
因为有人的地方总会多些眼睛。
更何况是些爱看热闹的眼睛。
这些眼睛总会让掩藏的东西露出一点迹象来。
只是这一点迹象,便是足够了。
原随云也在找吴裙。
可他只能暗中找。
因为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是一个有婚约的男人。
即使金灵芝已经死了,可万福万寿园的面子却不得不顾忌。
可薛衣人不同。
到了他这个地位,做事自然可以随性些。
“庄主此举何意?”
暗处有人冷笑着问。
薛衣人摩擦着手中的剑,面色未变:“我以为你当知道我的意思。”
“我昨日便说过不会插手蝙蝠岛的事。”
他转身看着他,目光淡淡的。
原随云握着折扇的手顿了顿:“庄主是在威胁我?”
薛衣人摇了摇头:“我不必威胁你。”
他的剑已指向了原随云:“我自可一剑杀了你。”
原随云微微眯了眯眼:“庄主为何不动手?”
“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我更喜欢光明正大些。”
薛衣人冷冷地勾了勾唇角。
原随云冷笑:“薛庄主难道以为只凭一张约战书,那人便会赴约?”
薛衣人摇了摇头,忽的叹了口气:“你这样的人实在有些可悲。”
他的目光很奇异,显得有些寂寥:“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总不该沉默的。”
“不论多长时间,他总会来的。”
薛衣人已了剑。
因为他觉得,他或许高看了这位蝙蝠公子。
一个人若是顾忌的太多,那注定是无法成事的。
原随云不说话了。
因为他在想,若他是无花……
他想到这儿又摇了摇头。
因为他已知道了结局。
只因发这约战书的是薛衣人。
所以无花一定会来。
一个男人若是在这种事情上逃避,那他便已经输了。
更何况以无花的骄傲……
原随云叹了口气。
他是个与薛衣人和无花都不同的人。
因为他想要的实在太多了。
阴影散去。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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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走了。
可并不代表他已经输了。
江湖中这几日的话题总离不开那份传香战贴。
这战贴出自薛衣人之手。
可是有资格撕着战贴的人是谁,却无人知晓。
茶棚里,男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的头上带着斗笠,看着并无甚特别之处。
‘薛衣人的情人。’
无花一字一句的念着。
目光有些森冷。
吴裙静静地坐在床角,她已经有些数不清这时日了。
这是一个很寂寞的地方。
可她眼中的神色却仍是光动人。
那薄纱轻轻垂在地上,她那样坐着,便是这世间所有男人的原罪。
“阿裙。”
无花慢慢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沾了寒露,靠近时微微有些冷意。
吴裙轻轻颤了颤。
脂玉的雪肤上慢慢浮了些花色。
她微微敛下眼来。
云鬓松挽着,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冷。”
她轻声道。
僧衣上的寒露似要浸心上。
吴裙任由那人抱着。
等那心口微微回了些暖意再将脸儿轻轻贴上去。
“大师在想什么?”
那趴在心口处的美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笑。
双颊上也晕了些芙蓉色。
无花指尖顿了顿。
“阿裙,我们去东瀛吧。”
他突然道。
吴裙被他把玩着指尖,面上神色依旧一派天真。
“好啊。”
她自是什么也不用担心的。
那搂着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
吴裙微微仰起了头。
如玉的颈间泛着些雪色。
长长的睫毛如小扇般轻合着,敛下的眼尾似有脉脉相思。
可无花知道,那人心如冰雪。
断然是容不下一人的。
他突然轻笑一声。
微微俯下身去。
唇上已被咬破了。
“大师。”
她看着他,目光竟如初见时一般天真惑人。
无花眼神微动。
良久叹了口气:“阿裙,我曾说要为了你还俗的。”
他的眼中有种很深沉的东西。
让人望了不觉心中一颤。
吴裙微微敛下眼来。
无花为少林叛僧,自是无人替他还戒。
大藏经上说:续尘缘者需还旧缘。
无花平生亦有三桩罪事。
他执着她的手,微微刺进心口处。
“这一刀,是还给天峰。”
“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这一刀,是给南宫灵。”
“我心有牵挂,万不敢死。”
她目光微微顿了顿。
无花握着她的手又拔出刀来。
“阿裙。”
他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刀,是还给石观音。”
刀伤虽不致命却总让人听着心里难受,吴裙听着他一字一句道:
“但为相思,百转诛心。”
她目光漫不经心,可他怎敢负她。
这外间流言蜚语,自此都该做个了断。
无花慢慢站起身来。
第29章赌
石观音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楚留香简直要跳起来。
他第一反应便是诈死。
姬冰雁摇了摇头:“有人亲眼所见,石观音化作了一堆枯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上竟无人说得清楚。
好像一夕之间这个闻名天下的绝世美人便已经死了。
楚留香心中的石头并未落下。
因为那原本的谜团尚未解开,便已被人从中拦刀斩断。
他缓缓皱眉:“看来是得去大漠一趟了。”
大漠凶险,若非必要楚留香此生都不会再踏足。
可如今却又不得不再走一趟。
“备些干粮和水。”
姬冰雁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身边人吩咐道。
管家犹豫着看了楚留香一眼。
“你也要去?”
楚留香奇道。
姬冰雁冷笑:“香帅莫要自作多情。”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便听他道:“如今大漠局势已乱,而我恰巧有些生意分散在龟兹诸国内,自然得去看看。”
姬冰雁确实没有说谎。
可那些沙漠中的利益却也是不足以请动这位日进斗金的铁公鸡来。
楚留香心下微暖,却也不戳破他。
大漠里风沙日日如此,交替覆盖。
曾经威名赫赫的石观音死了。
自然有人渔翁得利。
久攻不下的石谷在一朝之内被军队踏平。
谷中剩下的人也皆成了俘虏。
铁真眯着眼一一扫过。
这些女弟子俱是学过武艺的,总比一般人强些。
“送去岛上。”
他淡淡道。
底下人应了声。
“将军这是何意?”
一旁龟兹来使问。
此次进攻西域诸国俱有出兵,最以龟兹为甚。
自然也是损失惨重。
在今日石观音死前,月亮河一役几乎全军覆没。
如今虽是得胜,却也不到百来人。
他问出这话后。
其他小国也纷纷站出来了。
“这其中意思自然得先生去地下自己想了。”
铁真冷冷一笑,手中刀已拔出。
那龟兹来使瞪大眼睛,头便已滚落在了地上。
“动手。”
他淡淡道。
诸国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刀锋刺进了胸膛。
顷刻间黄沙下又多埋了许多尸骨。
“人数已清点了”
一个汉人长相的男子道。
铁真皱了皱眉:“多少人?”
男人道:“龟兹有八千人,其余小国约莫两千人马。”
“没想到这石谷一役竟能折损如此多人。”
铁真缓缓笑了笑:“你去禀报公子。”
“幸不辱命。”
那昔日繁华的石谷此刻已被烧成了灰烬。
男人看了眼漫天火光,勾了勾唇角。
石观音死了本是好事。
可于大公主和龟兹国来说却已无意义。
本以为诸国联合攻克石谷不过易事。
却不曾想那一战竟能损失如此多人。
在军报递回的一刻。
大公主便知中计了。
说是结盟,不过是先吃了一个再吞噬另一个。
龟兹国若不臣服,只怕便是石观音的下场。
她心中纵使后悔,如今大势所趋,却也只得低头。
只待极乐之星寻回再另谋大事。
沙漠中心思各异。
这中原江湖也不遑多让。
那传香贴散出去三日,却始终未曾见有人出现过。
书房里:
薛衣人不紧不慢的练着字。
所有人都知道他剑法很好。
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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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知道他的书法也不错。
落笔成峰,剑气嶙峋。
他已练了第三张。
而保留下来的却只有一张。
“庄主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原随云笑了笑。
薛衣人不置可否。
他是一个很专注的人。
若要做一件事情,便从来不会分心。
所以他也是这当世最厉害的人。
因为他有足够的耐心。
一个猎人总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薛衣人腕间一顿,那最后一个字便已落成。
他实在不像是一个为了女人而拔剑的人。
可事实却是如此。
天已暗了下来。
吴裙此刻却不在地宫里。
她在一艘船上。
一艘停泊了很久的船上。
这艘船没有操船人,却只有两个远行客。
“我们要去东瀛?”
吴裙轻声问。
她光着脚趴在甲板上,那盈盈月华似在曼妙窈窕间覆了一层星纱。
吴裙歪头看着那僧人,眸光水色动人。
无花已在船头站了许久。
他是个杀过很多人的人。
人在初出江湖时自是满腔热血,可只有在几经浮沉后才会想此后命归何处。
“阿裙怕不怕死?”
他突然问。
这问题问得奇怪。
吴裙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死。”
她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
远远地看着海面上泛起的波纹。
吴裙很少说真话,这一次却并未说谎。
那僧人微微笑了笑:“阿裙确实不会死。”
他曾有无数次想要杀了她。
在抵死缠绵时伸手掐上那人细嫩的脖颈,让她永远留在他怀里。
可他没有。
他不但没有,还执着她的手在心口刺了三刀。
最终决定送她独去东瀛。
他始终是不甘心。
无花叹了口气。
只觉心口处隐隐泛痛:
“阿裙,你得记得我啊。”
天亮了,那船也飘走了。
船头上系了绣球。
舱里也点了红烛。
吴裙在塌上睡着。
那身云雁锦衣被换作了喜服。
大红色的裙摆蜿蜒曼丽。
额上的宝石也随着船动微微落下。
这像是一个婚船。
可这船上却只有一个新娘子。
并且安静的过分。
这艘船要飘到什么地方?
或许是东瀛。
或许不是。
因为这船上只留了三日食物。
若是三日后没能靠岸。
船上人就要被饿死。
那僧人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正如那船不知可否靠岸一般。
无花在赌。
若他活着,自会去救她。
若是输了,也不枉同生共死。
他总归不愿将她交给别人的。
第30章同心结
石观音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曲无容知道。
而她却也不愿意说。
大漠里:
那个白纱裹面的女子叹了口气:“香帅又何必求个真假对错呢?”
“既已事了,便该拂衣而去。”
她顿了顿道。
楚留香苦笑:“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楚某无端被卷入其中,总得知道真相才是。”
他说话时直直地看着曲无容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真诚的眼睛,同时那眼角的锋芒却也很锐利。
没人会将楚留香当一个傻子。
曲无容也不会。
她只是道:“香帅心中不是已有猜测?”
这话看似并未说什么,楚留香却已明白了:“果然是无花。”
他的神色很疲惫,还有些疑惑:
“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曲无容也不知道。
可她却知道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香帅若要知道真相,不妨去弱水河畔寻无花一问。”
她的语气很平淡。
楚留香皱眉:“姑娘怎知无花在弱水河畔?”
曲无容笑了笑:“不光是我知道,这江湖中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场决斗实在是万众瞩目。”
她说这话时眼中有种莫名的意味。
楚留香先是不解,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惊叫道:“难道薛衣人的情人便是阿裙?”
他只知日前有人揭了那传香贴,却不知那人竟是无花。
曲无容已经走了。
她走时道:“明日便是决战之时,香帅若是去的晚些,便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留香并未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她说的已经够多了。他又怎能再去逼问一个有许多伤心事的姑娘呢?
曲无容的武功已经废了。
并且那张脸……
他叹了口气。
姬冰雁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已近日落,你若想去弱水恐怕时间已很紧张了。”
楚留香缓缓皱眉:“这一趟却是非去不可。”
他心中尚有诸多疑惑,若不解开委实难安。
姬冰雁笑道:“我虽不能陪你去,却可赠你一匹千里宝马。”
楚留香终于笑了。
他的易容在石观音死后第二日便解开了。
曲无容说那是自东瀛传来的一种幻术。其中一人死了,那幻术自然也就解开了。
至于施术人……
楚留香叹了口气,手中用力,那马又跑的更快了些。
天已经暗了下来。
那屋中灯火长燃,薛衣人却不在其间。
他正坐在高楼阁台上喝着酒。
他很少喝酒。
因为对拿剑的人来说,酒从来不是一个好东西。如同女人一样,它会迷惑人的心智。许多人都是死于这温柔乡之中。
薛衣人不一样。
他喝着酒时,神色依旧是清醒的,好像那只是一杯普通的白水,而他只是那个喝水的人。
喝白水又怎会醉呢?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应该冲动的。
更何况他并未喝醉。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好在夜并不长。
白日也来的很早。
薛衣人慢慢站起了身。
鸡尚未叫那弱水畔便已聚了很多人。
他们看的或许不是决斗,而是一场风流韵事。
许多人都在想那美人究竟有多美,才惹的如此争端。
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他们等了很久。
等到弱水上泛起了金光,那轮红日自海天之际升起。
薛衣人终于来了。
无花在船上站着。
他依旧是一副僧人装扮。
就连渔夫也不知道这船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我知道你会来。”
薛衣人道。
无花慢慢抬起眼来:“你我之间终将有一战。”
薛衣人默然。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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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亮了。
无花也动了。
血衣人的剑与迎风一刀斩究竟哪个更厉害些?
没有人知道。
可当狂风骤起,那把带着凄寒杀意的刀芒闪过时,众人才惊觉无花的武功竟已超过了当年的天峰大师。
楚留香曾见识过迎风一刀斩,如今却知自己实在所知甚少。
他已经来迟了,所以纵有千种疑惑此刻也只能压着。
薛衣人始终闭着眼。
凄苦的寒意顺着狂风擦过耳边,他站的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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