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常十笑着点了点头:“这世上知道我是左撇子的人很少,可惜却都喜欢自作聪明。”
那女尼已无法说话了。
因为她已被那毒手穿心而过。
常十慢慢抬眼,却见二楼栏杆处立了一道曼妙婀娜的倩影。
在烛火下恍若盛极的水仙。
那美人轻轻笑了笑,声音动人极了:“我猜你还有一个名字。”
常十也笑了。他伸手慢慢撕下面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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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露出一张略带些邪气的脸来。
那面相与常十完全不同。
眉宇间带着股阴鸷的俊气来。
“唐天纵。”
吴裙缓缓叹了口气。
第38章唐天纵
天明未至。
官道上,一匹骏马疾驰着。
这马上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和一个带着半面寒光的男人。
唐天纵左手勒着马缰,右手松松的环着前面的姑娘。
他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
可这还远远不够。
两个时辰前,尼姑庵里:
吴裙缓缓叹了口气:“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她说话时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水红的裙摆微微拂过梁木,像朵极艳的水仙。
唐天纵道:“我只知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自然也没有送上门的美人。”
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吴裙微微点了点头:“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
她声音轻轻的宛若喃喃自语,柔转的扣在男人心上,可那细语却是把刀子。
唐天纵面色未变:“你要杀了我?”
吴裙想了想,又摇头叹了口气:“是常十。”
她眉头轻轻蹙着,似有万般烦恼。
男人只恨不得让她笑上一笑。
神色懒散的青年微微抬眼。
“常十已经死了,现在这里是唐天纵,你也要杀唐天纵?”
他的目光有些奇异。
吴裙已下了楼。
她道:“我想拜一个人为师,那人说只有在三日内杀了你才会我为徒。”
“那人是谁?”
唐天纵问。
吴裙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西门吹雪。”
大堂里静静地。
唐天纵突然冷笑:“他只怕太过自信了些。”
吴裙微微摇头叹息:“他当然知道我杀不了常十,可常十却是必须要死的。”
“你看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自己来了。”
唐天纵依旧懒散地靠在桌子上,那闪着寒光的铁爪轻轻叩着桌面。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怕。
吴裙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有些担忧。
任何一个人被这样柔软的目光看着都会动容。
唐天纵道:“你觉得我会死?”
吴裙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这世上很少有人能躲的过西门吹雪的剑。
青年的神色变得有些寂寥。
“你听说过唐门吗?”
他缓缓问。
吴裙微微敛下了眉目:“自然是听过的。”
唐天纵却突然笑了:“唐门已近三十年无人可造出孔雀翎了。”
他说到这儿时便不说了。
吴裙也不说了。
她走到灯盏处轻轻将烛火续上。
凉意顺着窗柩渗入,映的屏风明灭不定。
她坐在那人对面,安静地看着窗外。
似乎过了很久。
红烛也要烧完了。
唐天纵突然道:“我也与你打个赌。”
“什么赌?”
吴裙低头扯了扯裙角,并未抬起头来。
风雨已至,天色昏沉。
唐天纵笑道:“明日便是第二日,两日后那西门吹雪若是追不上我,你便嫁给我。”
“若是追上了呢?”
吴裙微微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美,更美的是那眼底的神色。
唐天纵冷笑:“若追上了我便让你杀了我。”
“他便不得不你为徒了。”
他看着那美人,微微叹了口气。
吴裙勾了勾唇角,柔声道:
“好。”
陆小凤已经离开了。
他离开客栈后沿着官道一路走着,这方圆百里只有一座小镇,自然是好找的很。
陆小凤半只脚刚踏进城里,却突然顿了顿。
因为他发现了一串马蹄印。
官道旁的一串马蹄印。
那印子并未进城,反而去了不远处的山上。
这脚印更像是故意留下的一般。
陆小凤眯眼看了看,突然改变了方向。
他也去了山上。
因为他突然记起汗血马的脚印似乎要轻些。
而那常十便牵着一匹难得一见的好马。
山上很小。
很快便看见了一座尼姑庵。
他们为何要来这儿。
难道是借宿?
陆小凤有些疑惑。伸手轻轻敲了敲那木门。
他敲了三下,却没有人来开门。
或许人已经睡下了,又或许是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不管是怎样,陆小凤都决定推开那扇门。
他也那样做了。
尼姑庵里是有人的,不过却是个死人。
烛火映在那年轻女尼泛青的脸上,显得有些人,她的心口处有五个爪洞,四周黑色的血迹已经干了。
陆小凤面色微变。
因为那女尼身边还有一只脱落的假手和一张人/皮面具,故意整齐摆放在一边。
“唐门中人!”
他已然猜出来了。
“他们刚走不久。”
身后一道声音冷然道。
陆小凤回过头去便见那白衣剑客已经离开了。
月似乎更冷了。
第39章四条路
天已经亮了。
那匹马还在跑着。
或许它应该停下来,因为马可以一直跑,人却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唐天纵突然跳下了马。
他牵着缰绳将马栓在了前面的树上,又伸手扶下了背上的美人。
他的面容依旧很俊,眼神也依旧很冷。即使一夜奔波那深蓝劲装也不见丝毫褶皱。
这个男人的背似乎永远都挺的很直。
吴裙坐在树下轻轻咬了口干粮。
林间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一株荷叶被捧到眼前。
那荷叶是新采的,绿叶圆润,半泉清水在其间微微荡着。
“给我的?”
吴裙轻声问。
她的眼睛很漂亮,眼尾处浅浅的晕红像少年时养的水仙,干净又潋滟,不由让人心间一动。
唐天纵已了手,他靠在树干上懒散道:
“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漂亮的东西。”
吴裙轻抿了口那荷叶中的清泉,长长的睫羽映在绿叶清晖上,温软动人。
略有些苍白的唇上终于显了些红润。
“男人不也都喜欢漂亮的姑娘。”
她微微抬眼看着他。
那半张泛着寒光的面具在树晕光影下微微柔和了些。
唐天纵吐出口中的狗尾巴草,慢慢摇了摇头:“那是肤浅的男人。”
这话说的有趣。
吴裙眨了眨眼轻笑:“唐公子不肤浅?”
唐天纵道:“我自然不。”
他转头看着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即使你是一个丑八怪我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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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娶你。”
这似是玩笑语,可听着却有些寂寞。
吴裙不说话了。
这时节天气总是难料。
不一会儿天便阴沉了下来。
唐天纵始终懒懒地在草地上躺着,在第一滴雨落下时,那闪着寒光的右手微微动了动。
“冷吗?”
他突然问。
吴裙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睫上站了水露,看着孱弱动人。
唐天纵冷笑一声腾空跃起。
手中的寒爪却已出手。
来人武功俱是不弱。
三人呈包围之势将那蓝衣青年困住。
除西门吹雪外,这世上找唐天纵的人还有很多。
吴裙静静地在一旁站着,她的衣裙已被山雨打湿,水红雾纱蜿蜒漫在地上。那黑色的发也湿了,微微贴在雪白的颊上,宛如林间艳鬼。
拿着长刀的男人略微失神,便已被一只寒爪穿心而过。
唐天纵冷笑着抽出了手:“你的眼睛应该看我的。”
那男人已不能说话了。
剩余两人互看了眼,却突然向那红衣姑娘出手。
他们的刀很快,心也很狠。
可比那刀更快的是一只寒爪。
一只要人命的手。
雨不停地下着。
顺着眼睫上滴下的还有血珠,一起落在泥土里。
吴裙长睫颤了颤,微微睁开了眼。
她的眼睛很干净,映出了那蓝衣青年此刻的样子。
寒爪插在灰衣男人心口,而另一只干净的手紧紧地缠着一旁拿着铁勾的男人的脖子。
男人双目暴凸地挣扎着。
那双染了血迹的手青筋爆出,唐天纵微微垂着眼,眉目冷峻。直到那人彻底咽了气才松开了手。
他的额上有些湿,不知是汗还是雨。
那血珠溅在树下美人苍白的面上,显得有些妖冶。
“阿裙,没事了。”
他舔了舔唇角血迹微微伸出了手。
官道上:
两骏匹马疾驰着。
陆小凤是个很聪明的人。
聪明人总是会想的多些。
他想到那假常十可能会为了躲避追杀去蜀中。可又觉得以那人昨夜手笔却不可能去做一个缩头乌龟。
所以他们只是沿着那马蹄印一直走着。
可突如其来的一场雨,那印子便断了。
而这也恰好是条很难走的路。
四个方向代表着四个不同的地方,选错一条路便要耽搁很长时间。
雨依旧下着。
不多时那官路上便已没了身影。
第40章输赢
两人自然是分开的。
西门吹雪选的是向东的路,马蹄溅过水渍疾奔着。
他走了很久,在一条小路旁却停了下来。
或许不是他停了下来,而是马停了。
这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它闻见血自然会停下来。
而这血味虽然不浓,但被雨水冲刷着却也很刺鼻。
这林子里必然是死了人的。
西门吹雪已下了马。
林子外小路上的泥土颜色有些深,西门吹雪并不陌生,因为很多次当他剑尖上的血滴入泥土时便是这种颜色。
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顺着血迹慢慢入了林中。
林中确实有死人,却是昔日名震江湖的巴山三老。
有两人是被铁爪穿心而死,而另一人双目暴凸已是被活活勒死。
三具尸体随意被扔在一旁,血迹被雨水冲刷着渗入泥土里。
巴山三老武功虽说不上顶尖,可三人刀阵配合却是默契无比。江湖中不知有多少高手是死在了这天衣无缝的攻势下。
西门吹雪看着那伤口微微皱眉,能同时杀了这三人的人不多。若是唐门的话……
他心中已有了答案。
唐天纵被称为唐门这一百年来最难得的天才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不仅机关术难寻敌手,武功也不错。
这不错仅是谦虚之词,因为有很多人便是死在了那尚是不错的武功下。
吴裙被他紧紧搂着腰肢。
骏马沿着小路走着。
它并不是向前,而是往回返。
这实在是很高明的一招。因为任谁也想不到本应往蜀中的两人此刻却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客栈。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唐天纵身上已湿透了,却始终前倾着身子。男人自是不能让女人淋雨的。
吴裙裹了裹身上劲蓝长衫轻轻靠在那人怀中。
入夜了。
那骏马驰入了一座镇上。
此时万户都已安睡,唐天纵并未下马,他在马上坐了很久才慢慢下去。
然后又伸手去扶那软软趴着的姑娘。
他的手很凉,简直像死人的手。爆出的青筋也染了血色。
吴裙目光微微顿了顿:“你受伤了。”
唐天纵面色未变:“今夜先住在此地吧。”
他看那穿着水红裙子的姑娘还有些担心,微微笑道:“小伤而已。”
他们住的是一家还不错的客栈。
唐天纵进去后先往柜台上扔了锭银子,那睡得很熟的老板便立刻就醒了。
他先是摸了摸脖子,又迅速捡起了桌上的银子。
“客官几间房?”
他似是没看见那闪着寒光的面具和不停滴着血的手。
他已是个瞎子了。
这个点开客栈的都是瞎子,他们只认得钱。
而钱也确是个能让人活命的东西。
“两间房。”
“一间房。”
说话的却有两道声音。
老板已低下了头。因为他听见要一间房的是一道女声,一道很好听的女声,既温柔又动人。
于是他只能紧紧闭着眼。
这样的女人必定是个美人,而美人恰好是江湖上最不能看的人。
唐天纵盯着那美人看了会儿。他的目光有些奇异。
最终却笑道:“两间房。”
客栈里已没人说话了。
老板低着头将人领到门前便离开了。
两间上房是相隔的,中间只有一堵墙。
夜已深了。
烛火却始终未熄灭。
吴裙趴在榻上,看着屏风上摇曳的光影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很动人。
有种很萧瑟的美。
不知过了多久,唐天纵听见墙那边轻声问:“你也还未睡?”
他拿着匕首的手顿了顿:
“我夜里从来不睡。”
那匕首正插在肩头腐烂的肉里,周围已有些黑血化脓。
吴裙轻轻翻了个身,有些好奇:“这是唐门的规矩吗?”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小心翼翼,似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唐天纵将那片腐肉挖了下来。
额上的汗珠顺着侧脸滑落,那未带面具的半张脸有些冷峻。
他顿了会儿,却轻轻笑了笑:“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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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
吴裙依旧静静地趴在榻上听着雨打窗柩。
“明日便是第三天了。”
她小声道。
唐天纵看了眼周围淤积的黑血,目光复杂。
白日里他在勒死巴山三老时不慎被那人用铁钩戳中肩骨,未想到那钩头却是带毒的。
若是寻常毒药也罢,可偏偏那毒是用沙蛇蛇毒淬出,若要解毒便必须辅以这蛇的蛇胆来。否则毒性便会不停扩散。
那块腐肉已被挖尽,可周围却还有黑血淤积。
唐天纵从怀里掏出瓶药洒在上面,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嘴唇抿的紧紧地,那黑血竟似被融化了般顺着药粉慢慢滴落。
房间里很静,过了很久吴裙才听到那人问:“你希望我输还是赢?”
唐天纵的声音有些沙哑,恍如和夜已融为一体。
她微微垂下眼来,淡淡道:“你受伤了。”
即使对面那人极力掩饰,可血腥味儿却骗不了人。这么浓的血气,怎么可能是小伤?
唐天纵却突然笑了。
他笑得很玩味,眼底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那受伤处已被缠了白色的纱带。
他仰头靠在桌子上,许是有些用力那纱带又往出渗了些血,白色已被染红了。
“我受过很多次伤,这不算什么。”
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吴裙不说话了。
因为这人受不受伤其实都与她没有关系的。
可这夜里却着实难以入眠。
她趴在榻上轻轻哼起了不知哪儿听过的小曲儿。
这曲子很温柔,那姑娘的声音也很动人。
唐天纵叹了口气:“你会跳舞吗?”
吴裙声音顿了顿:“会。”
她起身下了榻,在墙边站了会儿,然后又伸手轻轻敲了敲:“你喜欢什么曲子,我跳给你看。”
唐天纵摇了摇头:“你家乡是哪里?”
墙那边的手微微顿了顿:“西域。”
“出玉门关后要走好久。”
她的声音轻轻地,似是不愿多言。唐天纵宁愿相信她拜西门吹雪为师是另有苦衷。
所以他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家在蜀中。”
“我知道。”
吴裙也笑了。
她的眉眼或许在烛火下摇曳生姿。
唐天纵顿了顿:“那也是个很好的地方。”
他的声音有些寂寥。
吴裙摇了摇头:“我跳飞天给你看吧。”
她突然道。
两间房以一堵墙隔着,那边如何,这边自然是看不见的。
唐天纵微闭着眼,听着墙那头美人脚尖轻碾。
飞天舞琼姿高华,一肢一曼尽态极妍,水红飞袖高扬,似乘风而去。
偶有烛火映着窗柩,恍如惶惶艳华破空而来。
朝霞瑰雾,动人心弦。
“你希望我输还是赢?”
太阳初升时,似有人再问了一遍。
陆小凤是向西走的。
那条路直通蜀中唐门。
他走了很长时间,雨已经停了。
他的马也停了下来。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走错了路。
这条路实在太安静了,可这并不是他停下的理由。
马蹄印可在下雨时被洗刷掉。
可当雨停了呢?
他走了一夜,前面却依旧毫无踪迹。
陆小凤突然想到,那人会不会是专门用马蹄来误导他们。
而他实际并未离开。
他想到这儿面色已经变了。
他与西门吹雪二人选的均是向前的路,若是那人是向后返呢?
这虽然只是猜测,陆小凤却觉得已近事实。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当他在四条路口看见西门吹雪时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白衣剑客面上淡淡的:“我们中计了。”
陆小凤苦笑:“他们定是往回返了。”
天早已大亮。
昨夜寅时雨便停了。
宿雨过后朝阳照的地面松软。
那马被栓在客栈里,他们并没有离开。
“我们不走了?”
吴裙轻声问。
唐天纵道:“不走了。”
他的眉目淡淡的,显得有些疏懒。
吴裙微微垂下眼来。
却见一只木簪子递了过来。
那木簪只是寻常木头雕成,簪上也无太多装饰,只是一朵简简单单的水仙。
水仙还未盛放,花苞儿微微合着,却也致。
“昨夜闲时雕的。”
那劲装青年懒散靠在桌子上,微微仰头,嘴里的酒顺着喉咙滑下。
酒是店家特酿的,闻着也是烈性。
唐天纵喉头微微滚动,只觉心肺俱是火辣辣的。那肩上的疼似也麻痹了些,不由舒了口气。
吴裙轻轻笑了笑:“我很喜欢。”
她拿着那簪子把玩着,最终伸手别在了云鬓上。
微微转过头来看着那蓝衣青年。
唐天纵看了会儿,突然轻笑:“歪了。”
他慢慢栖身握住那簪子。
吴裙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长睫轻轻颤了颤,任由那人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发髻。
马蹄声已近了。
第41章疾愁
太阳直直照在窗柩上,客栈里很安静。
吴裙手中拿着把剑。
那剑很漂亮,剑柄处镶了十二颗宝石,看着倒似把玩之物。
可那剑锋处凛冽的寒意却昭示着这是把杀人的剑。
“这剑叫什么名字?”
吴裙伸手轻拂过寒光,白皙的指尖恍如冰雪。
唐天纵笑了笑。
他眉目间尽是懒散之意:“这剑唤作疾愁。”
“为何要叫如此哀切的名字?”
吴裙轻轻蹙眉。
蓝衣青年笑道:“因为他以前的主人便换作此名。”
“以前的主人?”
那剑微微向前了一分。
唐天纵叹了口气:“阿裙,我名天纵,字疾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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