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他话音刚落阿常便被那黑衣人扭送上楼。
南王世子冷冷看着楼上,只等着那口出狂言的两人跪地求饶。
那黑衣人腰间别着一根滚龙榜来,若是放在中原定是有人认得出来。那男人正是关中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云里神龙”马行空。当年也曾是位好汉,如今却不知为何竟做了这南王世子身边啃食的狗。
马行空上楼后便放开了阿常。转头看向楼上另外两人。
那穿着雪衣的女子始终背对着梯口坐着,幽幽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却是一个合着折扇的男人。
那男人也在看着他,只是那目光中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得罪了。”
马行空冷声道。
他话音刚落便出手了,那条滚龙棒直戳双目。
阿常惊叫一声。
那带着血刺的兵器已到了面前。
那穿着白衣的贵公子终于动了。
他只是微微抬了抬手,那扇子便已飞了出去。正好插在了黑衣男人的喉咙上。
“你。”
马行空喉间嘶了声,刹时喷出血来。
他至死也没想到这看似玩世不恭的白衣公子,武功竟如此之高。
宫九啧叹了声,不由有些可惜那柄扇子。
见那布衣女还愣着,老妇人轻咳一声:“还不去替姑娘挽发。”
阿常这才回过神来。
她自小长在白云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自然未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经阿嬷提醒才骤时惊醒,慢慢往那窗边美人身边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突听那美人问。
那声音宛若碎雪之声,让人不由心间一舒。
她低声道:“阿常。”
吴裙轻笑了声慢慢转过身来:“你会梳什么髻?”
阿常正准备回话可当看见那人容色时声音却似哑了般。
她平生最拿手便是梳髻之法,可此刻见了这美人却有些踌躇。什么样的发髻才能配上她呢?
“飞天髻吧。”
宫九突然道。
“飞天么?”
“也不错。”
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你可要快些啊,我实在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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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了。”
阿常应了声,拿起了梳子。
她手微微有些颤,脸也红的滴血。
吴裙微眯着眼,似有烟雾缭绕。
南王世子在楼下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马行空下来。
不由有些奇怪。
他自然是想不到马行空已悄无声息的死了。
“世子?”
花魁柳衣柔柔地靠在他伸手,神色有些委屈。
南王世子面色已冷了下来。甩开美人的手便要上楼。
他武功不弱,又拜了南海剑仙为师,自然矜傲。
那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常微微敛下眼来,将芙蓉点山映入了发髻中。
飞天髻本就高华,此刻衬了那点点冰雪芙蓉珠竟是宛若月台姑射。
南王世子已上了楼。
他先是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马行空,面色不由一变。
“你在看他吗?他死了。”
一道温软女声在耳边响起。
这女声很好听,可更令他惊讶的是以他的武功竟完全未能察觉到她的到来。
吴裙面带笑意看着那锦衣公子。
他长的不差面相也可算作英俊,只是常年纵欲显得有些虚浮。
南王世子心中警惕。
可当他抬起头来却已呆住了。
只因那说话的女人实在太美。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你见了她便只想到那昆仑山上冰雪拂袖的姑射仙人。可那仙人又少了她半分清艳,她笑起来便宛如芙蓉雪色映了胭脂,煞是摄人。
他指尖动了动,却是道:“小生方才鲁莽了,还望姑娘见谅。”
他说话时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美人。生怕她化作一缕雪烟飘走。
吴裙勾了勾唇角,似有些好奇:“我听他们叫你做世子?”
锦衣公子傲然道:“家父乃当今南王。”
他怕这美人不知朝廷中事,又补充了句:“这白云城城主便是小生师父。”
吴裙点了点头:“那你剑法一定很厉害了?”
她轻轻望着他,眼中恍若昆仑映雪。
男人道:“剑仙所授,自然不敢蹉磨。”
他虽作谦逊语气,眼神却十分高傲。
吴裙轻笑了笑:“我不信。”
“除非你能打过那位公子。”
她说的自然是宫九,南王世子这才注意到方才楼下出声的男人。
宫九叹了口气:“阿裙可是在为难我了。”
“我今日若杀了他,明日我们说不得就要逃命了。”
他这样说着,面色却饶有兴趣。
南王世子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休以为你杀了马行空便可如此放肆。”
宫九摇了摇头:“我不仅会杀了马行空,我还会杀了你。”
他面上笑意让人心头一寒。
南王世子心中已有些不好的预感,可却仍强撑着。这男人即使武功比他高,可这是在白云城,他倒不信他真敢动手。
吴裙看着宫九轻笑:“你莫不是忘了这位公子的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南海剑仙。”
宫九微微皱眉,却是温柔道:“那阿裙说怎么办?”
“那不若就废只手吧。”
她语气温软的轻描淡写,却让人感到寒意自脚底升起。
宫九也笑了。
他笑时便动手了。
对面拿着剑的人也动了。
他看了眼身旁美人,心中一横竟是向她出了手。
只要制住这绝色美人,他就不信那男人还不束手就擒。
可他却料想错了。
那美人突然勾了勾唇角。
“真不听话。”
南王世子灵台一震,手中剑竟已脱落。
那白玉指尖轻点在他手腕上,似蛇般缠绕过而下。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剑被雪色雕成的手握着,竟从肩头齐齐斩下。
宫九眼中兴味不已:“这一剑不错。”
吴裙缓缓了手:“我听说天外飞仙也不错。”
她说到这儿时轻轻笑了笑:“你师父定然比你强多了。”
可地上男人却已因疼痛昏了过去。
宫九摇了摇头。
楼下侍卫只听扑通一声,抬眼便见半截手臂连着昏死的男人从二楼被扔了下来。
穿着白衣的贵公子漫不经心道:“送你家世子回去吧。”
第52章
城主府:
叶孤城微微皱眉,面色清冷的放下手中书信。这信本是半年前便欲寄出去的。可却因些杂事一直耽搁至此。
白衣雍冷的剑客指尖轻点在信封上,想到江湖中近日关于万梅山庄的传言,犹豫半晌,却是将那信付于了案几边的烛台上。
此时已入夜里,本应是夜深人静,树悄鸦息的时候,可城主府却有一人未睡。
窗外寒月洒在庭院里。
白衣剑客束冠而行,沿着积霜往房间走去。
南王世子遇刺断了一臂,所有计划都得中止了。他们本是打着狸猫换太子的主意,如今这狸猫缺了一爪,自然也装不成太子了。
叶孤城想到今日南王世子回来时那伤口处森寒剑意,目光微冷。
那伤口整齐切合并未给人反抗之机,定也是位使剑的高手。叶孤城心中已闪过一个个人名,却始终与那一剑未曾吻合。
书房离庭院不远,叶孤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了花瓣,雪色的叶子顺着月光蜿蜒而下,竟是蔓到了树上。
他不喜香粉之物,所以这城主府中除了萝藤便再无花卉,可如今这院中竟多了花叶,铺洒了满地。
那叶子像芙蓉,又更像水仙,倒是一番美景。
“花好月圆,正是清赏之时,城主原也有雅兴。”
一道声音自树上幽幽传来。
那声音很动人,宛若昆仑碎雪之声,让人不由心下微舒。
可叶孤城却缓缓皱起了眉,因为任谁被突然出现在自家庭院的人邀请赏月都会皱眉。
或许那人应该庆幸他此刻还未拔剑。
叶孤城淡淡道:“阁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他的语气很冷,那树上人却不在意。
她只兀自坐在树梢上轻晃着脚腕。
清脆的铃铛声在霜月下响着。
“我来找一双鞋子。”
她说着又笑了笑,声音娇软道:“我听说这白云城中最好的绣娘在城主府。”
叶孤城微微皱眉。
那树上人确实未穿鞋子,雪色的腕儿轻轻晃动着,在月色下仿若凝了玉脂,美的惊人。
吴裙慢慢回过头来:“城主可愿借妾身一双?”
她确实是个美人。
纵使叶孤城于美色并不上心却也不得不承认。
可他却并未被那勾魂摄魄的面容吸引。他看向了那双把玩着雪叶的手。
那手很白,也很纤细。孱弱的指节像是扣在男人心上一般让人忍不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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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可叶孤城却有种莫名地直觉——那是一双拿剑的手。
至少,那双手并不会像她的面容一样无害。
“姑娘不应该这时来。”
叶孤城淡淡道。
他头戴高鹤羽冠,虽是剑客,却有孤枭雍然袖冷之色,那双目中寒星凛凛果如天外飞仙。这样风姿高彻之人着实少见。
吴裙叹了口气。
“城主可知怜香惜玉一词?”
她话中幽幽,碎雪之声刚起却宛如清鹤一般跃下树梢。
叶孤城只觉嗅到一阵冷冷水仙香气,那白色鹤麾下却已多了一人。
白云城四季如春,这时节自然是不用加衣的,可叶孤城却披着冷鹤羽麾,那唇上宛若覆了一层冰雪。
“城主受伤了。”
那芙蓉美人轻轻笑了笑。
她自然是猜到了。
叶孤城也未否认。
他只是淡淡道:“我虽受了伤,可手中的剑却也不慢。”
他说这话时眼中已有寒意。
可那美人却像是未听到一般。
她脚上未着鞋履,那朱红的丹蔻轻踏在垂下的鹤麾上,映着清辉月色,越发摄人。
“城主要拔剑?”
她微微敛下眼来,小扇般的睫羽如霜雪轻落。
那玉色指尖轻轻按在鹤麾剑客握剑的手上。
叶孤城目光微沉:“这话或许你不该再问。”
他唇角似带了丝笑意,可那笑意很冷。
那剑已出手了。
那或许只是普通的一剑,可却是很快的一剑。
在月色下寒意茫茫。
沉夜中只听一声轻叹,那美人被剑意逼的已退了很远。
可她面上并无慌张之色,那双孱弱的手轻轻握上剑仞:“你要像我砍了世子一样砍了我?”
她虽是软语乞怜之色,可眼中却仍是笑意盈盈。
“是你。”
那寒衣剑客终于停了剑。
他目光沉沉,此刻竟有些危险。
吴裙侧身轻轻将唇瓣印在剑锋上,棠梨胭脂在寒刃上落下一抹朱色来:“我只是砍了他一条手臂。”
“他说他剑法很好,可我看啊,却不如城主百中之一。”
她看着挨在脖颈上的剑尖,意有所指。
叶孤城冷冷皱眉:“你确实不错。”
他不知是在说她断了南王世子臂膀一事,还是说她今夜竟敢光明正大来城主府。
那雪衣美人轻笑着摇了摇头:“阿裙只是想找一双鞋罢了。”
月已掩入乌云之中,看着像是要变天。
狂风吹动着院中草木,那积霜雪叶拂了满袖。
吴裙轻叹了口气,踏在鹤麾上的丹蔻微动,待沉风过后,人已消失不见。
庭院中似还能听到清鸣之声,只余那腕间银铃铛静静留在羽衣之上微动。
叶孤城微微眯了眯眼,却已了剑。
这城主府中刹时空寂了下来。
天渐渐亮了。
渔民挑着新捞的海食往集市里走。
天香楼二楼。
吴裙看着楼下饶有兴趣:“他卖的是什么?”
一旁立着的老板脸上立马堆了笑:“这是渔民家自制的虾蜜,外面裹了曾蜜饯,也是不错。”
吴裙点了点头,便见一旁坐的白衣公子朝楼下扔了锭银子。
老板立刻会意:“二位稍等,我马上去催催。”
他走时忍不住看了眼那靠在窗边幽幽坐着的美人,心中竟有些不舍。
宫九摇着扇子的手微顿。
“你爱食甜?”
他说话时皱着眉,显然对那蜜饯没什么兴趣。
吴裙点了点头:“春日里酿的蜜这时间做来想必也不错。”
她眼尾轻舒着,似想到了那蜜中甜意,竟带了似粉棠色,瞧着煞是动人。
宫九看了两眼,又将目光放到了手中信上。
这信自然不是他的。
昨夜趁着阿裙拖住叶孤城,他便潜入了那人书房暗室中偷出了这个。
南王与白云城暗中的交易啊。
他想到那断了手的世子,笑得幸灾乐祸。
“阿裙,我们恐怕要逃命了。”
他话中虽这样说着,可面上却有些兴奋。
虾蜜中途便已上了。
那雪衣美人微微舔了舔唇角:“你又干了什么事啦?”
宫九笑着将信递了过去:“未曾想这城主府中竟有如此大秘密。”
吴裙也看见了,轻轻笑了笑:“倒是打的好主意。”
两人这里一言一语,却不知城主府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叶孤城看着空空如也的暗阁,微微眯了眯眼。
这里面共有九封信,俱是他与南王来往所书,如今却全已不见。那信中所谋甚多,若是被交与朝廷……
他想到这儿眼中微冷。
昨夜看来是有人专门拖着他了,那人真正目的却是这九封密信。
“叶三,去查查那女人来历。”
叶孤城叩着桌面淡淡道。
暗处一道声音应了声,很快消失不见。
正这时,门外轻轻敲了两声。
“何事?”
鹤麾羽冠男人低声问。
管家微微有些犹豫:“南王世子醒了。”
叶孤城森寒指尖微动:“知道了。”
虽这世子已无用,可毕竟与南王曾有言在先,自然是得去看看的。
那原本嚣张的世子此时面色蜡黄的躺在床上,肩膀处还往外渗着血。
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眼珠微微转了转。
“师父来了。”
他涩声道。
叶孤城点了点头:“可知伤你之人是谁?”
南王世子眼中闪过一丝戾色。
“一个穿着白衣长相极美的女人。”
他低声道。
叶孤城想到昨晚那赤足美人,心中已有了计较。
空气中一时沉默了下来。
侍女将药碗端过来,亲手喂着他喝下去。她身上有股柔柔的香味,闻着倒是好闻。往常这女人挨这么近他向来是来者不拒,可今日喂药时却突然打发雷霆。
一把就将那药碗打翻在地。
侍女脸色刹时就变了,颤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她长的柔弱这姿态本应叫人怜惜。
世子皱了皱眉,突然冷笑:“来人,将这贱人拉下去。”
那美貌侍女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哪里做错了便被拖了走。
一旁管家暗自皱了皱眉:平日里倒也罢了,如今那世子刚断了一臂,正是心中暴戾之时,这女婢偏还不识相起了别的心思,如今也是活该。
南王世子处置了婢女才转过身来,对着那白衣剑客苦笑:“师父见笑了。”
叶孤城微微敛目,冷声道:“你好生休养,白云城会给南王府一个交代。”
他此番来只是探望,这时便也要走了。
南王世子微微眯了眯眼,在那剑客快要出门时突然道:“师父若捉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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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否交给我?”
“徒儿想亲自处理。”
叶孤城脚步微微顿了顿,也未说答不答应。只是道:“去给世子再热碗药。”
管家应了声。
待两人离去后,南王世子面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一脚便踹开了旁边侯着的女婢。
“好个叶孤城!”
男人冷笑道。
天色渐渐淡了下来。
“你说他会亲自来吗?”
雪衣美人趴在窗口幽幽问。
摇着折扇的公子轻笑:“也许呢。”
他目光漫不经心,吴裙也笑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真想知道天外飞仙和一剑西来哪个更厉害些啊~”
斜阳残照在那砌雪眉目上,竟似袅袅玉色生烟。
宫九看了眼天色,微微勾了勾唇角:“会知道的。”
码头边却是已经封城了。
叶孤城看着手中银铃目光微冷。
第53章
那九封信重要至极,叶孤城自然不可能让其流落在外。
吴裙和宫九住的客栈里早已被暗中包围。
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滴滴打落在窗扉上。那卷帘半张着,映着楼下的风景。
沿海城镇多雨,生活在此的居民自然也习惯了。那毛毛雨丝并未影响生意,楼下卖糖人的摊主轻声吆喝着。
“糖人嘞,刚捏出来,五文钱一个。”
他边喊眼珠边四周转着,期望那些携了丫鬟出行的小姐们能瞧上一眼。
他的眼睛望到楼上时却突然顿住了,那握在手中的糖人捏化了也不知。
他看见了什么?
云鬓芙蓉冰雪色,这世上竟真有如此美人。
她只是轻侧着身子幽幽望着楼下,那雨丝与水仙都已成了陪衬。
阿五心中突然想到,她只要看上我一眼。
她只要看上我一眼,便纵要我去死也是愿意的。
这街上少了吆喝声也变得静静地。
行人渐渐少了起来。
那雨丝落在长睫上,微微轻颤着雾气。
吴裙轻叹了口气:“他们在等谁?”
她说的自然是暗处那些持着兵器却始终不动的人。
宫九微微眯了眯眼:“他们或许在等一道命令,就像狗在等主人一样。”
他说的好玩,那雪衣美人轻轻笑了笑:“可惜他们不会叫,若他们叫一叫,主人说不定会来的更快些。”
两人正说着便见那雨巷尽头突然出现一顶轿子来。
那轿子无风而动,从下慢慢走出一个白衣鹤麾的男人。
那男人羽冠星束,端是寒目冷峻相貌。
可最引人注明的却是他手中的剑。
那是一把绝世剑客的剑。
叶孤城也看向了楼上。
这巷子里似乎已经没有别人了。
天色昏沉黯淡。
那细雨落在剑仞上,顺着剑锋缓缓滑落。
楼上白衣贵公子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在房檐上最后一滴雨落下时那杯子突然脱手而出。
旁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携着森森杀意破空而去,杯子在靠近的一刻突然碎成无数暗片,从四面八方来袭。
雨中披着鹤麾的剑客面色不变。
他慢慢抬起剑鞘,便似有剑意寒射外放,那碎杯尚未近身便已被打落在了墙角处。
这一场较量两人都只用了三分力度,却已叫人眼花缭乱。
“雨夜至此,城主不妨上楼一叙。”
那贵气公子轻笑。
他眼中漫不经心,却暗藏了一丝杀意。
叶孤城淡淡地看了楼上一眼,一招纵踏云梯便已立在了高处。
那鹤麾上沾了些雨雾,沿着衣衫缓缓滴落。
他就站在楼栏处。
吴裙轻声笑了笑:“暗处的人难道还不准备出来么?”
她说的自然是些四面八方的小老鼠。
叶孤城淡淡道:“我既来了,他们便不用出来了。”
他面色并无高傲,这话却也说的天经地义。
只因这人是叶孤城。
宫九冷笑:“我听说这世上无人接得住城主那一式天外飞仙?”
那披着鹤麾的剑客微微抬眼:“你可一试。”
宫九冷冷勾了勾唇角:“正有此意。”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动了。
宫九也会用剑,他的剑是一把软剑。
那剑自扇中缓缓抽出。
叶孤城眼睛微亮。
这世上能将软剑使好的人不多,可宫九却是个例外。
有人曾用天才来形容他,因为他比这世上最聪明的人还多了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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