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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因为这屋内不止有位小姑娘,还有别人。
一个鹤冠白羽的清俊道士。
那青年冷的双手缓缓穿过小姑娘鸦羽乌发中,极致的雪色与墨色交织在一起,竟多了几分难言的清艳。
待那漂亮的桃髻儿挽成时宁道奇才回过神来,不由轻咳一声。
“楼道友在这儿。”
他这话说的干巴巴的,显然是想到这几日给这小姑娘喂食的是眼前那位风姿摄人的清冷修士了。
楼鹤将长絮扎在发髻上才淡淡回过头来。
明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做起这样的事却显得和谐的很。
宁道奇面色不由有些古怪。
当他看到那小公主身上蓝白相间的道袍来,更是差点跳起来。
“公主难道要出家?”
他这一声石破天惊。
却让吴裙弯了眼眸,调皮地眨了眨眼,那意思分明是在问:有何不可?
楼鹤面上淡淡浮了丝笑意。
宁道奇吹着胡子急道:
“且不说公主身份尊贵,有朝一日必要回朝。便是拜师……”
“也应该拜在老道门下才是。”
宁道奇心疼地看了眼刚刚合身的清鹤道袍,只觉自己的玄衣实在尴尬。
他这番话有趣的紧,小公主眼中俱是笑意。便连肩上站着的松鼠也“吱吱”的前俯后仰了起来。
宁道奇这才想起被他推翻的正主就在眼前,不自在的咳了声。
楼鹤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老道士,温和道:
“宁道长是觉得贫道修为不够,不足传道?”
他声音淡淡,却似总有种奇妙的韵律,让人忍不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宁道奇甩着拂尘的手顿了顿,连忙摆手:
“老道并非这个意思。”
鹤冠白羽的青年微微挑眉。
却见始终不语的小公主写道:
“那道长是怕阿裙愚笨,败了他人门楣了?”
她写完便眨了眨眼,眸中笑意盈盈。
宁道奇揪着胡子左右为难,情急之下竟憋出一句:
“老道是怕你二人想不开去搞了双修。”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便是楼鹤也不由顿了顿。
小松鼠左瞧又瞧着。
直到吴裙雪白的面上浮了层薄红,拍着脸跑到了屋外道场上,才簌簌地跟了上去。
崖边有白鹤守候,倒是不用担心像那晚一样。
楼鹤微眯了眯眼,温和笑道:
“道长是故意的。”
他语气肯定,显然已知宁道奇心思。
宁道奇抚着长髯摇了摇头:
“孤男寡女,总是不宜。”
他顿了顿看向对面风姿出尘的青年笑道:
“更何况公主常年长于隋宫,不知世事,也是容易被外间有心引诱。”
这番话意有所指。
楼鹤却不在意,蓝白道袍玄鹤若飞,端是一派清然。
“宁道长以为我在引诱阿裙?”
他语气温和,念起那名字又平白多了几分温柔旖旎。
宁道奇微微皱眉叹道:“我二人为邻多时,贫道本不欲猜测道友,然,九公主之事却是反常。”
“让人不由多想以楼道友的武功,究竟为何要屈居于这冷清华山之上。”
楼鹤指尖微顿便听对面看似无为的老道问:
“六分道家心法,而剩余四分贫道也是好奇。”
他话语直白,亦是不再掩藏。
屋内很静,连炉中干柴之声也听的真切。
宁道奇已不再说话了。
楼鹤幽幽看着窗外,看到那衣袖浮了清鹤的小姑娘笑着与松鼠嬉笑打闹,似已忘了方才之事时,眼中渐渐多了丝温和笑意:
“道长以为剩余四分是什么?”
“不过是魔门功策而已。”
他姿态温和随意,所言之语却让屋内如同冰封。
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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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叹了口气:
“你与向雨田是何关系?”
他已想到了那小公主身上的道心种魔大法。
却见楼鹤淡淡摇头:
“我不认识向雨田。”
“可他或许却认识我。”
他说到这儿已然觉得有些无趣,身上鹤麾略有些寒意。
羽冠修目的姑射仙人轻咳了声,缓缓消失在了云雾中。
吴裙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抱着松鼠望着那人背影,轻蹙着眉头有些疑惑。
“小姑娘过来,贫道今日给你烤地瓜吃。”
宁道奇吐了口气,招手道。
松鼠“吱吱”叫着。
小公主回头看了眼,安抚的摸了摸茸茸的呆毛。
待那人背影彻底不见,才慢慢进了屋子。
老道士微微摇了摇头。
自那日宁道奇出关后,吴裙已有好几日未曾见过楼鹤了。
想到两日前的对话,小公主咬了咬唇。
“这世上之病皆有源头,风寒是,肺痨亦是。公主可知自己为何不语?”
宁道奇淡淡问。
吴裙摇了摇头。
却听老道士叹了口气:“因为你生来便已被人定好了命运。”
“道心种魔大法,总是要牺牲一方成全另一方的。”
吴裙微微垂下眼来,仍是有些疑惑,她生在宫廷,对这些江湖功法自是不怎么明白。
宁道奇拂尘轻扫,那正食着松果的小松鼠突然顿住了。
慌张的跳到了小公主怀中。
“它怎么了?”
吴裙好奇的写道。
宁道奇缓缓摇头:“她被封住了元气,也如公主一般说不出话来。”
那松鼠起先是有些躁动,过了会儿竟慢慢安顺了下来。只是那一身松软光泽的皮毛却缓缓黯淡了下来。
像是无力一般,微微蜷缩着爪子。
见小公主担忧的望向松鼠,眼中已有泪珠来,宁道奇心下叹息,已是解了那小东西的气穴。
“公主莫要担心,它未曾被人种下魔种,如今解了气穴,自是无碍。”
吴裙缓缓眨了眨眼,便听那人继续道:
“道心种魔大法便是如此情景,若这般往返五次,被种魔者……”
宁道奇心下不忍,却见那小公主微微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写道:
“我会怎样?”
那眼睛弯弯的,想月牙儿一般好看,却晕了些朦胧的水雾。
她已是明白了。
老道士扶着长髯慢慢道:
“公主生时便被种下了魔种,那人为了避元气外泄,护不住魔种,便封了公主身上几处气穴,因此才导致说不出话来。
“如今魔种已返气四次,第五次之时”
宁道奇叹了口气:“便是公主身陨之日。”
天暗沉沉的,月上柳梢。
映的房中烛火幽幽。
吴裙微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紧紧笼着被子。
那炉上新柴烧的正旺,“啪/啪”的响着。
她蹙了蹙眉,思绪正有些迷糊,却感觉一双手轻拂过发髻。
那双手凉凉的,指节修长,连指腹处的薄茧也很熟悉。
小公主捏着被子的手握的紧紧的,青涩的脉络愈显孱弱。
那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终是慢慢睁开了眼。
鹤冠白羽的清俊道士目光温和:
“别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样睡着不舒服。”
吴裙微微垂眼,任由他轻轻拆下挽着的桃髻。
这姿态着实可怜。
楼鹤轻叹了口气,替她捻了捻被子:
“睡吧。”
他面容生的好看,在寒舍中亦如云上姑射,说不出的清辉雍然。
吴裙眨了眨眼,却是缓缓弯了弯眼眸。
那月牙儿似的眼中像是蕴了盈盈水光,柔软动人:
“宁道长说你会杀了我。”
“你会吗?”
她在他手中轻轻写道。
楼鹤感受着指尖落下涩涩泪珠,微微摇了摇头:
“不会。”
他的目光很温柔,让人不由自主便信了。
小公主弯了弯唇角:
“我相信你。”
她写完便回了指尖,目光软软的看着那羽冠仙人。
“睡吧。”
一只手轻拂过额边散发。
楼鹤眉眼柔和地看着榻上人微微闭上眼睛,唇角缓缓流下一丝鲜血来。
第72章
天蒙蒙将亮。
昨夜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今晨起来窗外还是雾气胧胧。
吴裙支着手看着外间细雨缠绵。
华山之上风景与隋宫大不相同,一个繁荣到了极致,一个却清冷到了极致。
她身上还穿着那日蓝白的清鹤道袍,远远望着倒也像是道门仙姑。
宁道奇那日话语已尽后便不再多言。
他虽提醒她小心楼鹤,却从不限制二人交往,每日只是静静地坐在屋顶上打坐。
像他这般境界,寻求的不过是一个突破。若是过不了那一关,前尘种种都是扬沙幻露。
吴裙静静地看着清鹤自谷中飞起,又突然俯冲而下,吓得枝头麻雀簌簌飞走。
那细雨打湿山上落红,埋在泥土中。
这世间一切都很静,仿佛是一种玄妙的道境。
吴裙微微闭上眼,似也随着那白鹤腾于云间,衣袖扬扬落入溪谷之中。
那种感觉很舒服。
许久,面如桃靥的美人轻轻弯了弯唇角。
“公主很有天分。”
宁道奇眼中带了丝笑意。
吴裙长睫颤了颤,终于睁开眼来:
“这便是宁道长的道?”
她眼中直白,即使不语也能让人明白。
宁道奇缓缓摇了摇头:“这是楼道友的道。”
他语气淡淡看向远处。
吴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却见云雾细雨之中,一人持红梅古伞缓缓而至。
鹤冠白羽,眉目舒然。
他走的很慢,蓝白道袍似隐了层清寒之意,远远望着高不可攀。
吴裙微微弯了弯唇角,眼眸也似月牙儿一般。
宁道奇叹了口气已回目光来。
“你来了。”
那小公主趴在窗柩上一字一句道。
羽冠仙人目光微微柔和了些:
“喜欢吗?”
吴裙轻轻点了点头,面上也带了丝笑意。
楼鹤伸手揉了揉那柔软的发髻,温和道:
“我今日要下山去,阿裙可要一起?”
雨丝顺着古伞滑落于窗柩之上。
嘀嗒嘀嗒的响着。
吴裙微微有些犹豫,转头望向屋顶上闭目养神的宁道奇。
那目光才急切。
宁道奇叹了口气终于睁开眼来。
他并未看向目光惹人怜爱的小公主。
楼鹤眉目舒然,静静地由他看着。
这是一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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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荡温和的姿态。
宁道奇知道他是不屑于说谎的。
他或许无情或许残忍,却从不说谎。
这时间很长。
久道吴裙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来。
却听那宁道奇淡淡道:
“去吧。”
那老道士说完便又闭上了眼。
小公主眸光陡然亮了亮,唇角笑意竟让沉沉天色也生了清光。
楼鹤笑着将伞递给她。
直到两人背影消失不见,宁道奇才睁开眼来。
道意凝境。
倒是好大手笔。
楼鹤本就有旧疾在身,如今这般却是不知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为一个炉/鼎魔胎,却是不必如此。
细雨泠泠,一个穿着蓝白道袍的清俊道士牵着一个小姑娘缓缓离去。
以楼鹤的武功本就是不需要伞的,两人已行走多时那道袍之上依旧滴水未沾。
那伞自然是带给小姑娘的。
吴裙撑着梅伞看了眼两人指尖握着的地方,微微弯了弯唇角。
出了道场便是山门。
华山高险,这种雨天自是不能步行。
万丈峭壁之下,白鹤清鸣了声,忽然疾冲而上。
它白羽上沾了些水珠,到了璧上时微微抖了抖翅膀,显得神极了。
楼鹤安抚了白鹤,温和问:
“害怕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吴裙轻轻摇了摇头。
“不怕。”
她在那人手中认真写道。
楼鹤点了点头。
听得一声轻笑,那白鹤便已冲天而起。
它看着温顺,飞起来却迅猛。
迎着风雨没入重重青山之中。
许是飞的太快了。
那雨丝逆着风向落在脸上竟有些疼痛。
吴裙微微蹙眉,便已被人揽入怀中。
“这样可有好些?”
耳边传来一道清隽温和的声音。
小公主轻轻在那怀中蹭了蹭,微闭上了眼。
楼鹤的怀抱很冷,并不若那目光温暖。
反倒如这细雨天气一般冰凉。
白鹤飞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山下。
他们来的尚早。
路边酒肆的老板娘刚蒸了笼包子出来,便见白鹤从天二降。一时间便想到华山云境之上隐居的仙人来,连忙俯身祈愿。
吴裙弯了弯眸子,看向楼鹤。
见他点头才伸手拿过笼上新鲜包子来。
两人背影已渐渐消失,老板娘才回过神来。
却见那包子盖上多了一锭银子。
这银子别说上买包子,就是买下这半个酒肆亦不夸张。
老板娘拍了拍脸,方觉刚才不是幻觉。连忙又对着仙人还了愿。
吴裙手中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边走边咬上一口。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她本就长的玲珑剔透,雪白的面上眸若月牙儿一般,笑起来好看的很。连卖糖葫芦的摊贩忍不住也塞了根新做的给她。
“小道姑要去哪?”
他笑问。
吴裙眨了眨眼看向身旁鹤冠白羽的修士。
“我们去城里买些东西。”
楼鹤掏了锭银子给小贩,小贩正准备推拒,可看到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便也笑着下了:“二位若要去城里,倒是不能错过件大事。”
他了银子,便也讲了些有趣的事。
而这江湖中近来人人都在议论的事,便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刀的霸刀岳山要与一人与烟波湖上决战。
烟波湖就在距此不远的地方。
楼鹤微微挑眉看向跃跃欲试的小姑娘,轻叹了口气:
“多谢老板。”
他目光纵容,显然已是答应了。
吴裙弯了弯眸子。
她笑起来真是好看,小贩愣了一下,却见两人已走远了。
烟波湖上细雨蒙蒙。
连刀光也于大开大合间卷起几番春水。
吴裙静静地趴在窗上看着。
这里向来是赏雨的好地方,一座千金,不少人便是买也买不到的。
那水面之上已分不清人影,楼鹤却不紧不慢地坐在堂前饮茶。
倒似那小道姑更像个江湖中人。
她看的认真,连眼睛也舍不得眨,对那些飞檐走壁的花样实在羡慕。
楼鹤的茶已沏好。
虽是市井劣茶,经由他手中此刻竟也香气袅袅。
两人都很安静。
许久,直到湖面上的水平歇了下来。
岳山立于长亭之上叹了口气:“后生可畏。”
他只说了一句便已离开了。
吴裙歪着头有些不解。
楼下观战者也是疑惑,到底是——谁赢了?
楼鹤饮了口茶,微微摇头:
“那年轻人更甚一筹。”
他分明什么都未看见,可却说什么都知道。
小公主弯了弯眼眸,只觉口中的糖葫芦更甜了。
宋缺已了刀。
天下第一刀的名头已换了人。
他面色淡淡,似乎并不意外这番输赢。
正准备离开时却似心有所感,往楼上望去。
那楼上窗口处趴了位穿着蓝白清鹤道袍的小姑娘,正笑着冲他招手。
她一句话也未说,明明是个小哑巴。可他却感受到了。
冷峻疏狂的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楼鹤始终静静地坐在堂前。
宋缺自二楼上来时便见到了那位清隽高华的年轻修士。
目光微闪。
如他这般武功却丝毫感受不到那人气息,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不通武艺,二便是他的武功还要在自己之上。
思绪几番却见那小公主已笑着跑了过来。
“我看见你了,你很厉害。”
她弯着眼眸写道。
宋缺也勾起了唇角,轻轻揉了揉那柔软的发髻: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声音疏狂,对着她却多了几分温柔。
吴裙眨了眨眼写道:
“我是跟着楼师叔来的。”
她目光天真,不知不觉间又替楼鹤添了一层身份。
楼鹤喝茶的手顿了顿,不由微微挑眉。
却见那小公主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细雨朦胧印着那双剪月瞳儿,柔软动人。
她什么都想要,任性又无情。
可像她那般的姑娘也很少有人能拒绝。
鹤冠白羽的清俊修士心下微叹,却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贫道此番下山,是为了与小师侄采买些东西。”
宋缺微微颔首。
“有劳道长照顾阿裙了。”
他语气亲昵,倒不知是有意无意。
自上楼后便注意到了那如出一辙的蓝白道袍。
策衣青年眼神微沉。
却见楼鹤淡淡抬眼。
“宋阀主可要喝茶?”
他手中新茶已沏好,余味久远。
吴裙已苦着脸跑开。
她最近被糕




[综武侠]美人裙下 分卷阅读95
点养刁,竟连一丝涩味也尝不得,生怕那道士让她消食。
宋缺微微眯了眯眼,亦坐在了堂前。
他们来时便不早了,不多时,天便昏暗了下来。
吴裙支着手看着窗外景致颇有些不舍。
宋缺看在眼里,又思极外间传言她的病来,淡淡垂下眼来。
“你要走了?”
他冷声问。
小公主微微愣了一下,却是笑着点头。
“再晚些便不好上山了。”
她在那人手掌中轻轻写道。
楼外昏沉,那雪色却是清光乍亮。
宋缺眼神微暗:
“还疼吗?”
他这话问的突然,一时倒叫人反应不过来。
吴裙眨了眨眼,直到那手附上脉搏处才明白。
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不疼了。”
她写道。
现在不疼,之前呢?
策衣阀主并未再问。
只是将袖中百叶瓶拿了出来。
似是瞧见了她眼中疑问,宋缺淡淡道:
“你以后若疼时,便吃一粒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苦。”
那药瓶中气味独特。
楼鹤挑了挑眉:“这是南越圣药?”
他于医理,倒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宋缺淡淡点头。
他此番与岳山决战便是为了这百叶圣药。
那药淬以南越圣草练制,有治百病奇效。本是岳山拿与面上已有微瑕的祝玉妍的,却被宋缺以一刀之差夺了过来。
吴裙揭开盖子轻嗅了口,笑着点了点头。
楼鹤的茶已喝完。
他们也确实要走了。
那梅伞已撑开。
宋缺突然道:“你若想下山来,便吹一口竹叶哨。”
“我一直都在。”
他语气淡淡,握着刀柄的手却紧了紧。
吴裙回头看了一眼,那双柔软动人的眸中带了丝笑意。
渐渐消失在了雨雾中。
许是走了一天有些累了。
小公主坐在鹤儿上时便睡着了。
楼鹤指尖微顿,轻轻脱下大麾来替她披上。
吴裙睡得并不安稳,连眉头也微微蹙着。
她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
漆黑的墓室,闪着夜光的明珠,与一个鹤冠白羽的仙人。
那仙人抚着她的发顶告诉她:
要长生啊。
“谢泊。”
她长睫颤了颤,却似被魇住了般睁不开眼来。
楼鹤轻叹了口气,却是伸手抱住了她。
“我在。”
他一字一句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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