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摘星怪
“哦?”
无相道。
宫南燕看了眼窗外:“他武功虽不是很高,可是却杀了很多人。”
“其中不乏武林名客。”
“这倒是有些奇怪。”
无相的眯了眯眼。
宫南燕笑了笑:“这一点儿也不奇怪。”
“你若见过他便知道他为何要叫一点红了。”
“他实在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这世上有耐心的人并不少。”
无相道。
宫南燕叹了口气:“可有耐心的杀手便很少了。”
“他曾为了杀一个人,而在客栈床下整整藏了三个月。”
她说到这儿无相便懂了,面上有些感慨:“那确是一个很可怕的杀手。”
“我只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人雇他来杀我。”
宫南燕眼神暗了暗,却笑道:“南燕从未想大师竟会做如此想法。”
无相摇头不语。
楚留香死了。
这个消息在江湖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从神坛跌落的男人会死的这么仓促。
苏蓉蓉也不相信。
她在客栈里听到消息时脸色便已白了。
连一向乐观的宋甜儿也说不出话来。
尽管她们都觉得楚留香不可能死。
可人言可畏,却也不得不多想。
中原一点红就在昨日那个位置坐着。
一天前这江湖中很少有人认得他,一天后那个位子怕是连碰也不敢碰了。
他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那是谁的血!
难道是楚留香?
却无一人敢这般问,因为那利剑割喉时可并不温柔。
客栈里静的可怕。
一点红慢慢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似乎很快乐,却又不那么快乐。
“是你杀了楚留香?”
一道声音突然问。
那一定是个年轻人,因为只有年轻人才这么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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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忌惮。
可当他们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失望了。
那是一个锦袍华服的老人。
他双目闪着光,直直的看着一点红。
一定红并未回过头来。
他只是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那剑上浓郁的血色令人胆寒。
“我是一个杀手,杀手杀人又何须再说什么?”
他的神情很高傲,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屑于说谎的。
于是华服老人又问:“你既说杀了他,那他的尸体又在何处?”
楼上苏蓉蓉静静的看着,突然道:“看来是老冤家了。”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松了口气。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
宋甜儿问。
苏蓉蓉摇了摇头:“那华服老人乃是万胜镖局的万无敌,一手铁掌金镖闻名江湖。昔日曾被金伴花请来看顾白玉美人,同行亦有两位武林名宿。”
“没想到三人还是失手了,自此那万无敌便记恨上了楚大哥。”
宋甜儿“呸”了一声:“这老人年纪大,心眼儿却比女人还小。”
苏蓉蓉笑了笑,却突然不说话了。
楼下所有人都看着一点红,想知道那楚留香的尸体到底在哪儿。
一点红慢慢的放下了酒杯,冷笑道:“他的尸体自然在他该去的地方。”
楚留香杀了很多人,最为出名的便是神水宫,拥翠山庄,与南少林寺。
这三个门派哪一个不是庞然大物?
这尸体无论去哪儿,都是他们问不得的。
万无敌想到这儿,微微打了个寒颤。
却也不敢再问了。
他走后客栈里便静了下来。
一点红一杯一杯的倒着酒喝。
他的酒量似乎不错,至少今日是不错的。
很快,坛子便空了。
他盯着那空坛子看了会儿,突然长叹一声,提着剑走了。
门外站着的人纷纷都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一点红走了。
似乎纷争也停歇下来。
江湖中表面平静,暗地却已风起云涌。
这些住在竹苑里的吴裙却并不知晓。
她正坐在庭院里赏花。
春日里景色好,映着景的人也好。
无花正在练功。
像他这样的江湖人武功不可懈怠一日。
他已经练了很久了。
吴裙就在旁边坐着。
她似乎很难定下心来,喜欢的东西总是三心二意。
可奇怪的是,她已经看了他很长时间了。
“阿裙可觉得无聊?”
无花歇了功问道。
吴裙摇了摇头,笑盈盈的望着他:“我喜欢看你练功时的样子。”
她语气娇软,故意拉长些调子,听着让人心尖一动。
无花眼神暗了暗,就见那美人又问:“刚才那式叫什么?”
“瞧着好生威猛。”
无花又演示了一边,问道:“可是这招?”
吴裙点了点头。
“这是少林外家功夫中的虎落平阳。”
无花道。
“这名字起的可真好。”
桌边的美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起来似连天地也黯淡了,映着佛光的衣裙宛若菩提初展,步步生莲。
这世上哪个男人能不皈依呢?
无花也笑了:“阿裙可要学这一式?”
他似只是随意话。
吴裙却摇了摇头道:“这是和尚使的,我不喜欢。”
她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脸上的神色有些忧愁。
无花眼中已带了丝笑意:“还有不是和尚使的,阿裙可要看?”
他此话一出连自己也略微有些吃惊,却还是笑望着她。
吴裙颊边飞上了一抹胭脂色,恍若芙蓉初蕖,眼中倒映着那白衣僧人的影子,轻轻点了点头。
无花看着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拔起了旁边放着的武士刀。
那是一把很锋利的刀,自东瀛流传而来。
无花微微闭上了眼。
他的耳中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却又似更加通明了些。
竹林中静静的,风声,水声还有竹稍间穿林之声。
他的手已经动了,刀也出鞘了。
这真是很美的招式。
似风雨扫过庭院积花,缓缓生出一道秋飒来。
天枫十四郎也曾用这招约战过当世两大高手。
这迎风一刀斩确是世间少有的绝世刀法。
无花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那刀尖上似乎也有一抹艳色。
吴裙静静的看着,过了会儿才叹道:“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可惜。”
“可惜什么?”
无花问。
吴裙摇了摇头:“可惜现在是春日。”
“这样的刀法用在冬日落雪之时岂不更令人惊艳。”
她似已想到了漫天飞雪之际那血色的清欢。
无花突然笑了:“阿裙,过来。”
那美人斜倚着身子看着他,眼中神色懵懂。似是僧人的目光太过温柔缱绻,她不自觉舔了舔唇角,雪白的指尖慢慢的踏在了那落花上。
无花眼色深沉的看着那美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她走的很慢,雪色映着落红,在微光下让人心尖一颤。
她已经停了下来,那丹蔻之色微微蜷缩着,似有些害羞。
无花看到了那潋滟的唇色,他曾知道过那其中妙不可言的滋味。
他眼中暗涌翻滚,却笑着伸出了手。
吴裙手中拿着那把带着艳色的刀。
而身后那白衣僧人轻轻握着她的手。
那双手有些微凉,让人心尖颤了颤。
吴裙敛下眉眼来,却听耳边那人低声道:“阿裙,握紧了。”
吴裙轻轻应了声,白玉似的耳珠儿慢慢染上一丝薄红。
连那半边脂玉清雪也沾了些胭脂。
无花闷声笑了笑。
握着她的手慢慢执刀。
东瀛有秘法能化水为雪,需以真气相凝。
贺郎门下却从无人用过。
吴裙看着那艳刃迎风而起,似风雨欲来,满庭落花吹尽。
粉色的蔷薇瓣儿拂了满身,千树万树间人间春/色尽在这一刀之中。
天似已暗了下来。
那井中万水俱流都似化作昆仑细雪,扬扬的落在了积花之上。
覆艳生寒。
而漫天飞雪中白衣交缠而生,随风落下。
白雪落在了那长长的睫羽上,吴裙轻轻眨了眨眼,便有冰雪滴入了眼中。
这已是人间难得的殊色。
“阿裙可还喜欢?”
身后僧人轻声问。
吴裙点了点头。
任由他拉着手去接那落下的细雪。
盈盈的雪花儿慢慢融化在温热的掌心里。
吴裙刚要回手来,便被那僧人按住了手腕。
她不解的微微抬头,眼中懵懂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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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似都已化作秋水。
无花摇了摇头,在那目光下微微低头。
轻轻吻在了那细嫩的掌心里。
林间恍若春雪初化,一片灼然之色。
第15章娇纵
阴暗的地牢里:
长孙红死死的咬住唇。
手中却不自觉地抓住地上的干草。
她面上红的烫人,短短几天内竟似变成骷髅一般瘦了下去。
若是熟悉长孙红的必要大吃一惊。
送药的弟子眼神有些恐惧,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颤着手将碗放在了门口。
长孙红靠在墙边喘着粗气问:“几日了?”
她的嗓子也嘶哑的不像话。
年轻弟子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约莫五日。”
那药是新熬的,现在还冒着热气。
长孙红扯了扯嘴角,慢慢爬到了门口。
她看了那药一会儿,表情有些挣扎,最终还是抵不过春瘾袭上的痛苦。
端起那热汤一饮而尽。
药顺着喉咙留入腹中,长孙红脸更红了,身子剧烈的抽搐着。
弟子目不斜视的从缝隙里回药碗。
端着托盘离开了地牢。
石观音正坐在镜前描眉。
那铜镜中映着美人风情楚楚动人。
“夫人。”
女弟子在屏风外唤了声。
“如何了?”
石观音看了眼镜中,慢慢放下黛粉来。
屏风外弟子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低声道:“今日是第五日,瞧着倒比昨日好些,神志也清醒了。”
石观音点了点头:“看来倒是有些成效。”
“再观察几日吧。”
女弟子应了声,慢慢退了出去。
“我儿可放心了?”
房间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一身白衣,皎若天月。
正是无花。
无花看了石观音一眼,淡淡道:“我素来关心母亲身体,如今既已得知母亲无碍,自然放心了。”
他这话说的一本正经。
石观音嗤笑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是最像我的,如今看来你却是更像你父亲些。”
她话中意有所指,显然已将他比作了天枫十四郎,而吴裙便是当年的石观音。
无花眼神暗了暗,却笑道:“我自然是像母亲的,喜欢的东西要牢牢抓在手里。”
“碍路的石子自然也要清扫干净。”
石观音不觉想起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微微勾了勾唇角:“那样的美人可是很难守住呢。”
无花轻笑不语。
天已暗了下去。
莆田市井中灯火通明。
而不远处山上的少林寺里却清寂肃然。
无相讲完晚课后,便准备回斋房。
自那日继任礼出事后,他的地位便十分尴尬了。
原本的方丈之位也耽搁了下来,可他却似不为所动。
躲在房梁上的楚留香眯了眯眼,慢慢跟在了后面。
楚留香已经死了,死人当然能做许多事情。
因为所有人都不会防备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无相的斋房也在竹林中,与天峰大师只隔了一间。
他在那第二个斋房门前站了半天,最后回了自己的厢房里。
这第二间房里曾经的主人是谁?
楚留香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无花。
无相已回了自己的斋房,楚留香眯了眯眼,跳进了墙内。
那是一个很素净高雅的房间。
净瓶中的花儿已经枯了。
却似乎还能闻见那淡淡的兰香味儿。
旁边的木鱼整齐的在桌上摆放着。
楚留香扫了一眼房间,目光却突然顿住了。
只因枕头下露出的一条云纱。
那实在不像僧袍的样子,因为太艳,也太美。
他曾在一位绝世美人的衣裙上看过,而如今那美人却已失踪了。
楚留香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床边伸手抽出那条云纱来。
正待细看却听得外面一阵细微的琐声。
楚留香面色一变,藏在了书架后。
门被慢慢推开了。
来人是谁?
竟是刚才去而复返的无相!
无相环视了房内一眼,最终将目光定向了书架。
楚留香屏住了呼吸。
无相手中拿着一本旧志,他对着书架一本本翻着。
似在找什么。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脸上露出一丝奇妙的笑意来。
楚留香已经定住了,他此刻就是一个木像,木像又怎会动呢。
无相在书架底端轻轻按了按。
便见那原本严合的木板微微裂开一道缝隙来。
里面竟藏着一本书!
楚留香微微睁大了双眼。
无相却像是早已知道一般,小心地取出了那本书。
那本旧志被随意放在一旁。
楚留香只看到了天峰二字,便也知道了。少林藏经阁中藏书众多,其中便有记录历代少林方丈生平事的,所有外界不知道的,都能在藏经阁中找到出处来。
无相双手不停的翻着,眉头也越皱越紧。
终于,他的手顿住了。
丁酉年辛亥月癸亥日。
无相轻声念着,突然大笑:“果然如此!”
“天峰啊天峰,枉你……”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血自胸口喷涌而出。
那是一把刀,一把很美的武/士/刀。
此刻那刀便插在无相的胸口。
那高瘦僧人睁大眼睛慢慢倒在了地上。
‘好快的速度!’
楚留香陡然一惊。
那刀的主人已经来了,那是一个很难形容的人。
因为你甚至不知道它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那人浑身都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像一团阴影。
他已走到了地上扔掉的两本书旁边。
楚留香指尖顿了顿,终于出手了。
他似乎并不应该那么早暴露。
可直觉又告诉他这书中所藏之事并不简单。
于是他动了。
所有人都知道楚留香轻功很好。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武功也不错。
那一指迅疾如飞的向黑衣人点去。
黑衣人微微避身闪过。
迅速抓起地上的卷簿便要离开。
他已无心恋战,楚留香却不能放任他离去。
率先出手便要抢夺那手中书目。
可那毕竟只是普通纸张,又怎能敌得过两位高手的争夺呢?
听得“撕啦”一声,那书便碎成了两半。
楚留香只来得及看见“托孤”二字,便不得不退开。
因为那如雷霆震怒的刀芒已经袭来。
出乎意料,那刀并不是为了杀人。
那人使出这一刀后便迅速跳窗离开。
楚留香叹了口气。
地下剩下的纸张却都已被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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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搅成了粉末。
‘丁酉年辛亥月癸亥日’
‘托孤’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吴裙今日起的早,醒来时无花却不在身边。
她趴在床头悠悠的叹了口气。
却也惫懒的不想起床穿衣。
春光正好,透过窗柩照在美人半边侧颜上美的令人心惊。
她似乎越来越美了。
半阖的长睫微微闪动着,恍若山间灵。
那熹光也为如雾的面容覆上了一层金珑。
无花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他的脚步顿了顿。
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阿裙在想什么?”
白衣僧人轻声问。
吴裙慢慢睁开眼来,笑看着他:“你怎知道我不是睡了?”
她笑的甜甜的,唇角的梨涡简直要让人醉了。
那双眼中似揉进了细碎的落花,生出一抹艳色来。
无花笑道:“我又怎会不知你。”
他目光中似有积雪消融,让人心尖一烫。
吴裙听懂了这话中意思,微微红了红脸。
她害羞时也是美的。
长睫轻轻的闪动着,如荷叶拂露。
无花眼中已带了丝笑意。
吴裙看他如此,眼珠转了转,却突然道:“我还未穿外衫呢。”
“哦?”
无花眼神深了深。
那塌上美人任性的张开手来:“你现在可以替我穿衣服了。”
那语气真是娇纵极了,可谁又忍心拒绝她呢?
这样一个美人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是好的。
那白衣僧人站在背光处,神色模糊不清。
可他却动了,一步一步的向那塌上美人走去。
吴裙笑盈盈的伸出手看着他。
海妖是如何诱惑人的?便也是这般了吧。
无花心中突然想到这句话。
他已走到了榻边。
“师兄,该做早课了。”
已近卯时。
门外恭候已久的弟子轻轻敲了敲门。
无相师兄虽平日待人温和,可这几日情况特殊,大家倒也不由自主地小心了些。
那小沙弥敲了几下不见人回应,便大着胆子推开了门。
只见那昨日还好好的僧人,此刻正血流如注的倒在地上。
“师兄!”
小沙弥惊叫了声,手中佛珠已断在了地上。
少林寺中晨钟已响了。
第16章温柔乡
无相死了。
这是继天峰与无花之后死的第三人。
少林寺一片死寂。
楚留香已经死了,那么无相又是谁杀的呢?
灰衣扫地僧看了眼那伤口,瞳孔猛的一缩。
他的面色已经变了。
因为这伤口在二十年前也曾出现过。
他是个活了很久的人,所以总是知道些辛秘事的。
那分明是东瀛武/士/刀造成的伤口。
他想到了一个人,却又觉得不可能。
即使当今世上可能只有他一人使得出这刀法来。
这似乎是个死胡同。
因为那人已经死了,如不是他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
天竺又想到了当年另一个孩子。
如果那人死前将秘籍留下来了呢?
楚留香带着疑惑走了。
他要去找一个人。
这个人或许没有这世间最妙的武功,却有这世上最灵通的消息。
那人住的不远,就在莆田狗肉镇的美人巷里。
狗肉镇是莆田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因为这里聚集了江湖中三教九流之人。
这其中有强盗,有杀手,自然也有嫖/客。
狗头八便是一个嫖/客。
他是个只给钱不睡人的嫖/客。
因此没有妓/院不欢迎他。
可他却又是一个口味很挑剔的男人。
于是他在美人巷里住了一百零八天。
因为这巷中有个既会弹琴又会跳舞的姑娘。
而恰好,那个姑娘又长的很美。
楚留香找到他时他正埋在美人的温柔乡里。
周围四壁笙歌。
这里的人总是要带上面具的,因为来这儿的都是混蛋。
一个混蛋总是应该顾忌些,若是他在外面名声很好或者有了妻子便更应该小心些。
这老板实在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因为那埋在女人怀里的人慢慢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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