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爱眩晕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舒虞
“我有个观点……”她吸了吸鼻子,道,“要发表一下。”
在听到姜诱这句话的时候,池敛蓦地一怔,按理来说,七年前那天的相遇,他理应不会去注意姜诱的话。
可是,如今他蓦地发现,她当年说过的话,他竟是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知道她下一秒就要说什么。
果然,姜诱下一刻便开口道。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姜诱当年自己说过的话还全都牢牢刻在脑海里,她道,“都是桃花眼哦。”
池敛低眸看着她,顶灯的光罩下来,帽檐在他隽俊的脸上落下一层阴影。
他突然伸手,握上姜诱的手臂,将她拽了过来,然后圈住她的肩膀,狠狠搂住。
姜诱窝在他的怀里,她记得,当年的池敛冷冷地否定了她。
姜诱突然有点想笑。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
不觉得。
但就在此刻,她就觉俯身伏在她肩上的池敛侧头,温软的唇瓣吻了一下她的颊侧。
下一刻,他那低磁的嗓音从喉咙深处荡出。
“嗯,老婆。”
他话音一落,姜诱只觉全身都冻住了。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吗?
嗯,老婆。
兴奋到极限变成哭意的那种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姜诱唇弯着,鼻子却有点酸。
“老公,我们交个夫妻吧。”
她把当年的小哥哥换成了老公,朋友二字则是换成了夫妻。
想都不用想,池敛当年的回答是不交,连个朋友都不想交。
而如今,池敛侧头,蹭了蹭她:“交。”
姜诱和池敛的婚约,就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姜诱的生日。
四月十一号。
池敛从她身上离开,捧起她的脸。
“回家了。”
姜诱这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霸总,你是要把我骗回家吧。”
池敛低头看她,微侧俯身,长手一伸,捞过她的手,牢牢扣住。
“嗯。”
“骗个小娇妻回家缠人。
你是我此生最入骨的诱惑,而我愿意,倾尽生命去爱你。
岁月漫长,我们相伴。
长长久久,永不分手。
(正文完)
77、陆衡钟祺儿番外1...
法国夏日,钟祺儿一中午都和自己的白皮肤的舍友泡在图书馆里,边吹着冷气边翻着手中的书籍和相关资料。
美其名曰学习,但钟祺儿的目光却有点飘离,时而黏在书本上,时而悄咪咪地瞥一眼坐在斜对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就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一张桌边,阳光打落在他脚边的瓷砖上,侧脸轮廓分明却又略显几分柔和,长睫盖住了他温润的眼眸。
钟祺儿身边正做着笔记的舍友不经意一个侧头,就看见钟祺儿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然而钟祺儿却浑然不知自己偷看男人被抓包的事儿,舍友顺着钟祺儿的视线望了过去。
哇。
一个中国男人。
而且还是个长得不赖的男人。
不对,不仅不赖,是很好看,像一块美玉。
舍友伸出手肘,轻撞了一下钟祺儿。
“诶,看上了?”
钟祺儿被舍友这一撞,本来就是在偷摸摸看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做什么?”她压低声音。
舍友挑了下眉,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调侃钟祺儿。
“我们御姐居然也有看男人看到移不开眼,听不到别人说什么的时候啊。”
钟祺儿倒是坦荡,连坦荡都坦荡得有一丝高傲。
她目光再次瞥向了斜对面的男人:“是啊。”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钟祺儿已经见过他两次,两次都是在导师办公室。
第一次的时候,钟祺儿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好看到她心尖儿都为之一颤的那种,自那时开始,她知道他是大了自己几届的学长。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学长正与导师谈论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东西,他独特的见解和他那松弛有度的声音结合在一起,令人莫名心头发酥。
那时候的钟祺儿已经动了想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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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的念头,当时这想法一出来,她还暗地里嘲笑了自己一番,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风格。
“看来院里追你的那一大堆哥哥要伤心了啊。”舍友笑道。
钟祺儿年龄要比同级的人要小,那些追钟祺儿的男生喜欢称钟祺儿为妹妹,久而久之,钟祺儿的舍友都笑闹地称追钟祺儿的那一堆男生为“哥哥”……
这些男生几乎都将如何浪漫追求女孩子的千百种招数都拿出来了,然而事实就是一向淡定的钟祺儿并不领情,瞧都不瞧他们一眼。
钟祺儿这边还在跟舍友说着话,某一刻斜对面的男人阖上了手中的书。
随着他手中的书阖上,钟祺儿的眼睛跟着一下扑闪,再次睁开眼睛后,她的目光顺着男人那修剪干净的指尖往上走。
筋骨微微凸起的白皙掌背、别着深蓝色袖扣的白色衬衫袖口、宽削的肩膀、漂亮的下颌、弧度好看的唇、高挺的鼻梁……
最后
钟祺儿的目光落在了一双仿若盛着温水的眼睛里。
钟祺儿只觉呼吸一滞。
就在这瞬间,那双眼睛仿若有所察觉一般,顺着钟祺儿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下一刻,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饶是平时再怎么冷淡且平静的钟祺儿,一面对上这个人,只感觉连血液都凝住了。
男人的目光虽是温润无比,但却像是一簇火,直直燃进了钟祺儿的心脏上。
钟祺儿和他对视的时间连一秒都超不过,像一只被人偷看的小鹿一般,慌忙无措地移开了视线。
她掩饰性地翻开手中的书本,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看书,然而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脸唰地一下都红了起来。
一旁的舍友目睹了钟祺儿这前所未有的少女心反应,因为在图书馆里不可喧哗,舍友憋着声音笑,笑到气都快岔了。
等过了一分钟后,舍友稍稍平复下笑意,又用手肘撞了撞钟祺儿:“走啦走啦,人走啦。”
钟祺儿听着这话,一个激灵,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斜对面。
方才男人坐的那个位置,果然空无一人。
虽然钟祺儿脸上却无波无澜,但心里却是失落了一下。
舍友见她的目光还落在那个位置上,提醒她:“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得去上课了。”
“啊对。”
钟祺儿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将桌上零散的书起来,塞进包包里,然后站起身背着包就要往外跑。
这时舍友在她身边轻声道了句:“跑快点啊,说不定还能赶上那个把你这个御姐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
钟祺儿勾勾唇,但声音却还是平淡:“有道理。”
她说着不消两分钟就消失在了图书馆门口……
学校里有大巴车,专门乘载学生们来往于教学楼和宿舍楼等地方,钟祺儿从图书馆里冲出来,外头正停着一辆大巴车,上头早已挤得水泄不通……
钟祺儿看看手表,快迟到了。
这时她也顾不得找什么学长了,眉微微皱着,面色淡静,朝着大巴车疾步走去。
车门还未关,钟祺儿一个箭步踏了上去。
钟祺儿没去看车上那人山人海,身边站着这么多人,不用看都知道座位肯定都被坐了,钟祺儿径直走到窗边,抬手,握上了扶手。
没一会儿车便平稳驶离校道。
钟祺儿回落在前方车窗外的视线,正欲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这时,余光忽然被一道白色的影子吸引住了。
钟祺儿欲去掏耳机的手一顿,然后慢悠悠撇过头,入眼的是一截干净且熨烫整洁的白色衬衫袖子。
这一看,钟祺儿心中一颤,她莫名屏住了呼吸,视线再次往上移。
等目光再次触及那张令她抑制不住心跳的脸时,钟祺儿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大巴车猛地一个刹车。
钟祺儿心神都放在身旁的人身上,压根对外界没留神,这一刹车便是急急往前倒去。
身边的人仿若有所察觉,身子微动,条件反射地伸手,拽住了钟祺儿的手臂。
钟祺儿只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扯了一下,身子被拉了回来,肩膀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钟祺儿身子一滞,讶异又紧张地侧头去看身边的人,身旁的人已经礼貌地放开了她的手臂。
男人目光人畜无害,温润无比。
看到钟祺儿那张东方人长相的致小脸,男人言语快过思维,问道。
“没事吧?”
钟祺儿倒是一愣,除了家里人,她很少听到别人讲中文。
几秒后才用中文回道:“没、没事。”
也是在异国他乡见到中国人,听到中文有点亲切,男人竟是朝钟祺儿弯了弯唇。
钟祺儿觉得自己此生肯定没这么不淡定的时刻了,脸蛋唰地一下又红了起来,慌乱移开目光。
她目光无处安放,最后落在了窗外,绿树一植植快速往后退去。
所有认识钟祺儿的人都知道,钟祺儿是个冷静、高傲甚至是强势的天才小姑娘。
连钟祺儿都对这几个形容自己的形容词毫无异议。
但自从遇见了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的所有原则几乎都被打乱,开始活得似一个少女心满满的小姑娘。
钟祺儿注意力都放在了旁边的人身上。
他没再找自己说话,静静地立在旁边。
教学楼越来越近,钟祺儿的心越来越焦躁,某一刻,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已经转过了头。
“学长,你好。”
面前的男人闻言,微侧过了头,目光滑过车窗,落在了钟祺儿脸上。
钟祺儿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咽了咽喉咙,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请问你叫什么?”
钟祺儿其实知道他叫什么,只不过……是找个搭话的借口罢了。
好在面前的人没怀疑,声音清润儒雅:“陆衡。清的,平衡的衡。”
说完,他不失礼貌地回问了句。
“你呢?”
钟祺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顷刻间快了好几个度,蹦蹦跳跳。
几秒后她开口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
“我、我叫陆衡的朋友。”
……………………………
睡梦中,钟祺儿的腿突然一蹬。
她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黑暗,片刻前那明亮耀眼的车窗早已不见……
做梦了。
她梦到第一次成功勾搭上陆衡的画面了。
钟祺儿倒是习以为常,跟陆衡分手这四年来,她梦见他的夜晚多了去了,但每次都是醒过来独自面对黑暗,也无济于事。
两年前,也就是陆衡分手后两年来中国找她,两个人在停车场相遇的那次,钟祺儿和陆衡彻底地断了联系,没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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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没再听过对方的消息。
那次陆衡是来找钟祺儿的。
在那个停车场里,钟祺儿如愿以偿知道了陆衡跟她分手的原因。
钟祺儿的母亲是教授,也就是陆衡的老师。陆衡不是一个家境多么殷实的家庭,在法国也遇到了麻烦,陆衡是钟母的得意门生,钟母帮过不少忙,陆衡自然对钟母敬佩有加。
但钟母对陆衡态度有了转化是在得知钟祺儿为了陆衡离家,追着他到中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钟母一向希望钟祺儿联姻,嫁个门当户对的人,而钟祺儿竟这般草率地离家出走,连自己的未来都不顾,再加上本来极其宠爱钟祺儿的钟父这次也发怒了,钟母气得不行。
但钟祺儿就是不听家里人的话,不联系家人,就紧紧地跟着陆衡,在钟祺儿到中国第二个月的时候,她顺利追到了陆衡,成功和陆衡在一起了。
但也许事实就是如此,两个人并没有腻歪多久,半年后,陆衡跟钟祺儿提出了分手。
理由:还是对她没感觉。
或许是钟祺儿追求陆衡到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钟祺儿在主动,让钟祺儿也误以为付出更多的是自己,潜意识里认为陆衡不喜欢自己。
所以当陆衡说出这个分手理由的时候,她也相信了,毫无怀疑。
但就是在两年前,陆衡回来的时候,她什么都知道了。
钟母在钟祺儿离开法国到中国的时候,一直有和陆衡联系。
至于钟母为什么会联系陆衡,无疑就是一些你和祺儿不适合,门不当户不对,必须分手之类的。
但陆衡这些事一点都没告诉钟祺儿,不想她为这些事儿烦恼,也不想她在他和她家人之间为难。
陆衡从未因为这件事儿而对钟母这个老师有一点偏见,他知道她是个好老师,但她也是一个母亲,做出这种事儿无可厚非。
陆衡在法国读书的时候,钟母帮过他很多忙,且他当时也的确如钟母所说,与钟家这个大世家门不当户不对,陆衡最后还是跟钟祺儿提出了分手。
但两年后他回来了,终于称得上与钟祺儿门当户对,在那个停车场里,他想回来带走她,两个人走得远远的。
然而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钟祺儿接到了钟母从法国打来的电话。
那天晚上钟母的声音强硬生冷,只是寥寥一句,便让钟祺儿浑身发寒。
她说,她有能力毁掉陆衡,让他从最高处跌落。
他们分手这两年来,钟家还是一直监视着他们。
钟祺儿自小被家里人宠爱,从未见母亲和父亲愤怒至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从小生活在那个地方,自然知道钟家势力之强大,她知道母亲说的那些让陆衡身败名裂的话,都是实话。
她喜欢陆衡,很喜欢,喜欢到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喜欢到即使他说他不喜欢她,她对他的喜欢依旧未减一分一毫。
她的确什么都可以不顾,但前提是陆衡一直安然无恙待在她身边。
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这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她无法不去在意,就是所有关于陆衡的事儿。
所以这一次,钟祺儿拒绝了陆衡。
狠狠地拒绝了。
把他关在门外,一晚上都没有理他,冬天里,让他在外面被足足冻了一晚上。
而且,她还开始接受母亲给她安排的相亲了。
于是后来当两个人再次在餐厅见面的时候,陆衡冷着脸,再也没理她,没有了往日了温文儒雅。
从此以后,两个人就此断了联系,两不相干。
………………………………
***
钟祺儿又失眠了,往事一被牵扯出来,便拉扯得她心尖儿发疼。
加上陆衡跟她提出分手自己去奋斗事业的那两年,两个人事实上已经分手了四年。
距离餐厅那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年了。
钟祺儿一直失眠到天蒙蒙亮,睡不着,她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她大学的导师约了她和几个同学见面,钟祺儿的导师是个中国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聚一聚,顺便看看有没有哪个得意门生愿意跟着他干。
钟祺儿今天上夜班,白天也睡不了那么多,闲着没事也就答应了。
钟祺儿现在还是一个人自己住,虽然已经跟陆衡分手了但还是没回法国,这两年来她没让钟母有多安心,相亲每相一桩必黄……
脾性倒是没变,依旧待人不热乎,冷静又带着一丝高傲。
毕竟再也没有一个叫陆衡的人让她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钟祺儿把自己拾了一番,出门,也没有吃饭,直接赶往导师办的饭局。
当她在饭店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的时候,一推开车门下车,就遇到了以前的同学。
两个人一起交谈着上电梯。
旧友说钟祺儿脾性还是没变,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冷静中微微高傲。
钟祺儿笑笑,没说话。
待两个人出了电梯后,穿过走廊,来到包厢门口的时候,侧边又走来了一个同学,三个人交谈着。
前面的人伸手去推包厢门,钟祺儿落在最后,紧跟在两个人后面,走了进去。
然而就在她右脚往里走进一步的时候,钟祺儿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顿住了脚步。
包厢里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圆桌,白色干净的桌布铺于上头,灯光璨亮地悬在上头。
而后面则是长型的休闲沙发贴在墙边,附带茶几,此刻已经有几个人先到一步,坐在沙发上闲聊交谈,欢声笑语。
钟祺儿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沙发正中间沉默地坐着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儒雅的男人。
就在这一刻,陆衡似乎是察觉到门口的视线一般,抬眸。
四目蓦然相对。
钟祺儿只见陆衡微扬的唇角,往下压了一分。
而她的心,便是跟着往下沉,猛地一阵发酸。
作者有话要说:地雷:プリン、卡帕卡哒哒、南风解我意、みなみ、玛尼玛尼哄
谢谢各位可爱们!!
谢谢陪伴我的你们!
78、陆衡钟祺儿番外2...
钟祺儿整颗心像是被一根绳子捆着,当看到陆衡这张阔别两年的脸,那根无形的绳子蓦然紧了一下,直直勒得钟祺儿喘不过气,心里直发酸。
她踏进门内的脚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而放在门把上的手往后面一带,试图想用门板把自己给挡住,遮挡住两个人无意碰撞上的视线。
但她还没得及做这个尴尬的动作,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那群人里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钟祺儿!”
钟祺儿不敢再去看陆衡,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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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
就见一个剪寸头的男人对着她笑道:“我刚才跟导师上楼的时候还谈到你了。这几年来我们这些老同学聚会没见你来过一次,这次导师一出面,总算是请得动你这尊大佛了。”
钟祺儿的确不喜欢参加这些老同学聚会,她学生时代的时候因为性格原因,除了跟舍友比较好,跟外头的人大多都是点头之交,并不是很熟,这在她看来,也就没必要聚会。
但这毕竟是在外头,她也不好拂了一众人的面子,有些话稍不加注意就会被人大肆曲解。
所以钟祺儿淡声回了句:“没有,没参加聚会是因为太忙了。”
“好了好了,都进来吧。”导师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这人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众人闻声便稀稀拉拉从沙发上起身,边交谈着边往包厢中央的桌子走去。
钟祺儿脚步一开始无从下落,直到她余光里的陆衡身影动了起来,钟祺儿脚步才开始跟着动。
陆衡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远离,离得越远越好。
但即使再怎么退开,毕竟在同个包厢里,也躲不过。
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虽然钟祺儿最后没有坐在陆衡身边,但是,她很不幸地坐在了陆衡的对面……
这个位置简直比坐在陆衡身边还要尴尬,低头不见抬头见。
即使这样,钟祺儿也不好说什么,换位置什么的不可能说出口,所以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身边的人还是在交谈着,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套餐具,瓷白的碗碟被紧紧包裹在塑料膜。
包厢里霎时响起塑料膜被戳开撕裂的声音。
钟祺儿自始至终没有抬眼去瞧对面的陆衡一眼,她慢悠悠伸出手,在一片噪杂声中撕开了餐具上包裹着的塑料膜。
钟祺儿觉得自己此生没有拆餐具拆得这么认真过,但拆餐具根本用不了几秒,她又赶紧拿过盛着开水的玻璃壶,倒了些开水烫了烫餐具。
心里隐隐焦躁,难耐,片刻前心里的酸涩已经被无措给压了下去。
等做完这些后,钟祺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不经意间目光滑过对面,一秒都不做停留。
但她还是看清楚了。
陆衡没有看她。
钟祺儿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自己面前那白得反光的瓷碗上。
松了一口气,但却有隐隐有一丝失落。
众人再寒暄了一阵,酒店服务员上了餐,在钟祺儿以前读书时就是那种不怎么喜欢跟别人说话的人,在座的人也没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而她也不用找话题跟别人说话。
菜肴繁多美味,餐桌前的众人推杯换盏,有的人已经开始在旁边和导师谈了起来。
而钟祺儿即使不想去注意对面的人,目光却不受使唤,像是被一根线牵住了,无论自己将目光移到哪里,都是徒劳。
“这几年过得怎样?”
这时,坐在钟祺儿旁侧的一个男士忽然问了她一声。
钟祺儿正舀着碗里炖汤的手一顿,侧首去看身旁的男人,虽然面前的人她没有什么印象,但还是弯了弯唇。
“还可以。”
“是不是已经记不起来我是谁了?”男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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