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看来我得给你上一课了。记得下回绑人之前看看他兜里都有什么,不要因为背绑着对方的手,见他碰不到前兜就掉以轻心。”他拿着刀贴在柯莫的脸上,谆谆教诲着身下的人。“好了,你现在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也应该能够静下来有心情与我好好谈谈晚餐是什么了。”他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身上,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的嗓音在柯莫头顶上方响起,带着恶劣的逗弄态度,“别不说话啊,在我把刀捅进你嘴里进/出前,想好愿不愿意陪我说话聊天。”
“然后声音大点告诉我答案,就像刚才那样。懂了吗,我亲爱的柯先生。”
他晃动着刀,将那些话返还给对方,强势的不容人拒绝。
吴毅冷着脸同四五个黑衣人一起站在客厅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沙发上低头喝着粥的沈。
这几天气温下降,沈感冒了好几天,此时还未全好神不佳的男人脸色比以往还要白上很多,病态十足的让人能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很不舒服。
他捧着碗粥慢吞吞地吃着,偶尔咳嗽几声,一边吃一边听着电视里接二连三出现的凶杀案,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推开门走到客厅靠近沈,惴惴不安道:“手机的位置没有人,三少爷把手机扔了。”他说完把整理干净的手机放在沈面前的茶几上。
沈看都没看那手机一眼,对此似乎早已了然于心,甚至懒得多做什么反应。他依旧是在喝粥,好似全不在意这些事情,简单的粥里像是有着什么诱/人的魔力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他虽然不说话没有生气的样子,可周围的气氛却十分的压抑紧张,每个人都绷紧着神经,僵硬住身体,像是被推到绞刑台上的犯人等待着致命的爆发,没有因为执行前的平静就误以为能够安全。
沈静静地喝完了一碗粥,抽出张纸巾擦嘴,如玉一般的脸终于抬起,他问着报信人:“你刚刚说什么?”
那人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坏了。他也没有勇气跟沈对视,只是小声重复了一遍。
沈听着点了一下头,上一秒还是很平静的男人下一秒就拿起碗用力地砸向报信人的头。
哐的一声,碗砸在了报信人的头上,落在地上的瞬间四分五裂。报信人捂住额头忍住呼痛的欲望,不敢发出声音怕刺激到沈,到时候等着他的就不止是砸碗这么简单了。
沈把碗扔了出去,扔碗时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眼神冷厉的宛如被激怒的野兽,目露凶光的朝所有人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展现出他危险的一面。在扔完碗之后,他的表情又立刻起,变回那个平静的淡雅模样。
“吴毅。”他抬起手五指轻动叫了一声。
如果姜越还带着手机。
吴毅挺直了腰,“在,先生。”
他就当他是跑出去玩了。
“他的每一双鞋我都放了追踪器,打开看看人在哪里。”
可惜。
“是。”
沈冷笑一声,那双眼越来越冷。
“以防万一的举动没想到还真的有用,我应该夸你让我没白心思吗?”
第28章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情势扭转。
现在被绑着的变成了柯莫。
姜越从柯莫的身上掏出一根烟点上,双腿岔开的坐在床上,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柯莫。
“让我想想我们现在应该聊什么。”他的食指点了点额头,思考了一番先动手把柯莫的衣服掀开去看他的后腰。
柯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随着衣物的掀起,一个蛛网的纹身出现在他后腰的左侧,上面有着数字,15。
姜越放下了手,开口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柯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记不住吗,弄的像是真的忘了一样有意思吗?”
“我不是弄得像真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姜越叼着烟毫不心虚地说:“忘得一干二净。”
柯莫对他所言嗤之以鼻,“你说你忘了,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你之前的表现是忘的表现吗?”
“之前的表现?真不好意思。”姜越拉住他身上的绳子将他往前拽了拽,“柯先生,我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之前只不过是看着你的反应顺势演戏罢了。关于过去我确实是不记得了,不过出于对过去的好奇,和不能忍受用别人欺骗的故事填上我空白的过去,我查了一下,并在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很多的线索。”他的食指摩/擦着绳子,垂着眼帘压低了声音:“有关于你的,也有有关于蒋玉淮的。只不过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需要你来回答我。”
柯莫半信半疑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是我的一个骗局。至于我是搞什么鬼,骗的是什么人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知道的有关我的过去是什么?”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柯莫与他对视半响,意有所指道:“是,现在的我们的处境反过来了,刀子握在你的手里,你也可以选择用些手段来逼问我。不过……”他将头靠近了姜越一些,“你可以试试,我怕不怕疼痛,怕不怕被伤害。”他见姜越不说话便继续道:“还有,我就算说了你怎么确定我说的不会是谎话。”
姜越冷漠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绳子,一个用力勒紧了对方,“你可能不怕被伤害,但你怕不怕死?”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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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命的说法,他的态度却平静的就像在与对方讨论今天是什么天气。“我先跟你说说我现在的想法,你听完之后选择要不要跟我说。”他整理了一下,“你和蒋玉淮都是昭蛾对吗?15、16、这些数字代表的是不是入团时间的排序,和团内的人数?”
柯莫没给他反应,姜越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说过我和昭蛾有仇,这个仇跟你们新成员无关,是跟老成员之间的仇恨。那按照你的说法,从时间上来推断应该是他们杀了我的母亲,我才跟他们结下了这个仇。”
“你说我杀过人对吗?”
柯莫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去同人讲。但我杀人的过程你是知晓的,还掌握着证据,那就是说你当时在现场。以我的心思性格在知道你掌握着我杀人证据的情况下没有杀了你,只能说明我们是共犯,我觉得你不会告发我,或者说你告发不了我,我才会放任你活到现在。”
“起先我曾经有设想过我也是昭蛾的一员,伺机等着报复加入了进去,所以才能在绑架案中活下来,还认识你们的成员,杀人的时候也没有背着你。可后来仔细一想不太对劲。我留下的东西一直都是在找昭蛾的线索,你说我被绑架的时候许林都快吓死了我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分不清自己的处境立场。这句话刚开始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细想就不对了,如果我是昭蛾的一员我就没有必要恐慌,你也不会因为我的镇定而觉得我很奇怪,说我看不清情势。”姜越眨了一下眼睛,“你会那么说,也就是说当年的我并不是昭蛾的一员,所以我才应该是害怕的。然后我身上也没有纹身。”
柯莫的头皮有些发麻,姜越无论何时,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这份可怕的缜密心思一直都没有变过。你总觉得你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够小心的筑起了高墙,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进入高墙内的机会,可他总能顺着你的话和动作找到一丝遗漏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拿走他要的东西,一如当年。
“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也是在那里,你之前说我的那些话、那些感慨和角度应该是第一次见我,我说的对吗?”姜越另一只手拿起刀子,在他的绳子上来回比划着,口中香烟的烟灰燃至很长一截掉落在他黑色的裤子上,“然而在第一次与昭蛾见面中,面对着杀人组织昭蛾的我,在被抛弃之后却活了下来。那我是怎么获得活下去的权力的,难道只是因为我叫过去了是昭蛾一员的蒋玉淮吗?我想不是的。”
“别人说,那次绑架案之后昭蛾就不出现了。你要知道一群以杀人为乐的变/态,作案十多年了,你要他们突然幡然悔悟或者是疲惫手是不可能的。他们享受着折/磨人的过程,那就像是一种戒不掉的毒/瘾,扭曲的心里怎么可能就被一场绑架案终结?然后手?”他低头用刀身刮掉裤子上的灰抖了抖腿,“你说老蛾子都死了,我的仇也报了。你说我杀过人,他们说绑架案结束之后昭蛾就不出现了。那么是不是终日打雁的人终被雁啄瞎了眼?”
“他们绑住了那个时候的姜越,本想要继续进行他们的杀人游戏,却不成想绑来的是一位满心仇恨的恶鬼,他们想要享受的过程反被对方享受了。在你们的帮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后也就没有办法在出现了。我说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了然的哦了一声,“他杀得人就是原来的昭蛾成员,你帮了他所指的就是陪着他一同坑了原队员。”他说到这里眼睛转了一圈,“姜越杀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绑架案中别说受到昭蛾的伤害了,其实反而是大仇得报开心的睡不着觉了吧!那他之后为什么做出那受伤的表现?我一开始想,估计也就是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欢沈,想绑住沈。所有人都觉得姜越面对沈的时候是很被动的,沈占据了全部的主导权,可在你口中却是姜越一直算计着沈,沈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充满优势。”他说到这里抽了一口烟,大脑飞快的运作,“假设他做出受伤的样子是他在套路沈,那么这个作秀的时间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在期间变了心思,由愧疚转为不耐烦?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个人的人情,你当时很感激那个人,他一年内不停向你提醒着你该感激他,当时的你或许觉得,是,我该感激他。可那个人要是长此以往一直指着你的脑袋说了很多年,你对他的感激就会变得厌烦,过度的消什么也得不到。他那么聪明就是想要沈的歉意应该也不会这样做,而且沈还挺喜欢他的,之后也没有许林的位置,他那么做图的是什么?只是因为沈没选他心怀芥蒂吗?不应该。”
他说到这里手一松放开柯莫,“他应该是在表现给一个人看,但这个人不一定是沈。”他说到这里心里有了个数,没有在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好了。大概内容我已经帮你说出来了,我现在想听细节,你能告诉我吗?”
柯莫看了他一会儿,说:“大概你已经知道了,细节还需要吗?”
“为什么不要呢?”姜越把刀子了起来,扔掉烟头重新点上一根,“往往很多重点就在细节之中,我不喜欢遗漏,那就像是你拿着缺失的拼图努力的拼着,是能看得出来图上有什么,但总是缺了个角,看的不舒服。”
“可我还是不想把那缺了的地方给你填上,就想让你看着不舒服。”柯莫大有一种我就是不同意,随你怎么办的意思。
姜越挑了挑眉,拿出口中的烟,将燃着的烟头对准他的眼睛,“有的时候话是要想想再说的。”
柯莫看了他一眼,忽然朝那上凑了过去,姜越下意思地立刻把烟头移开。他扑了过来,扑空了便躺在了姜越的腿上,怪笑起来。“拿稳点再说话。现在我能相信你不记得了,如果是过去你大概会任由我撞上去,然后淡漠的起身离开,留下一句神经病。”他说完话将头埋在姜越的腿/间。
姜越受不了他这么近的接触,立马推来了他的头,他歪着脑袋,对着姜越露出一个笑脸,“别威胁我了,我不吃那套的,你要是想问我可以换一个手段。用一些……”他闭上眼睛又缓慢地睁开,慵懒而诱/惑的暗示着姜越,“温情点的手段。”
姜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许久,“都这个时间了,确实也应该用点温情的手段了。”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开柯莫,认同道:“那我们就来点成人式的温情。”
柯莫躺在地上不起来,睁着一只眼瞧着他。
“红烧牛肉面和海鲜面你要哪一个?”姜越忽视他的目光,从他的身上跨了过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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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翻起他的房间,将话题带了回来,“你就没有给自己买些泡面放在屋子里吗?”他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声响,之前争锋相对带来的紧张感刹那间全部消失。
柯莫没有想到成人的温情是这种温情,他闭上了眼睛懒得去说话。
姜越是真的饿了,他在柯莫的房间想要找到点什么吃的东西,他找着找着走到一个角落正好看到一些被白布蒙住的东西,便随手掀开了白布。本来只是一个无意的举动,却不料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却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那原本慵懒的目光在接触到白布下的东西时突然睁大,紧接着变得震惊,整个人僵硬在那里,手上的白布无法拿住从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
第29章第一个世界/杀人犯是谁
指尖的白布落在深灰色的水泥地上,堆成一朵破碎的白玫瑰,皱褶间间隙过大,空荡的展现出衰败的模样。
一开始的平静如坠落的镜面,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眼前出现的东西在那双眼眸中清楚的映出,震惊的给与他沉重的一击,让他久久未能回过神。
柯莫观察着他的表情,被捆绑起的双手不安的开始握紧。
淡色的嘴唇轻轻颤抖,姜越难以置信地张开了嘴巴:“姜……宁?”他弯下腰,在画纸和颜料堆放的地方看着那人有些变了样的五官,伸手拿开一幅欧洲女性的油画像,在画卷压住的下方,翻出那露出一半的罐子。
“人不是我杀的。”柯莫将头转了过来对着他说:“是我在河道旁发现的,我怕你不来见我,就把他带了回来,在你不过来的时候当做礼物送给你。”
他的话姜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盯着罐子里的头颅,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无法呼吸,酸涩感直冲嗓子,让他难受的像是离了水的鱼,无论多努力的想要呼吸,也感受不到氧气和轻松。
他眼底发热也不知是在热什么,姜越捧着那个玻璃罐子本是应该害怕的,但是面对泡在罐子液体里白的不正常的人头,他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逼得他想嘶吼的情绪。
似难过、又似解脱?
这种情绪太复杂了,复杂的根本不像是他该有的感情。他对姜宁并不熟悉,姜宁于他来说只是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他怎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出现?这份感情是原主的吗?原主都消失了,为什么还能有感情残留?
不舒服。
太不舒服了。
手中的罐子似乎重达千斤,沉得他两条手臂不住发抖,他抱着玻璃罐子,有几分恍惚,有几分焦躁。
这人是姜宁吗?
是的、是的、姜恒在家里,离开的是姜宁,这个人是姜宁。
他在心里问着自己,又神经质的回答着自己。大概十秒过后,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四个大字,将他的大脑全部占据姜宁死了。他心底觉得最有可能的人选在他还未张嘴说出名字前就死掉了。以这样凄惨的模样退出了这场复杂的表演,离开了舞台。
他是怎么死的?
是离开沈家之后就死了吗?
他为什么要撞吴毅?
又是谁,因为什么原因杀了他?
姜越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明明想问的问题那么多,可张嘴的一瞬间却只说了一句:“你杀得吗?”他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带着无法忍受的尖厉向对方发出咆哮。
“我说了不是了,他是我三天前在河道旁发现的。”柯莫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他的样子。
“你在哪个河道里发现的!哪个人杀完人会不加掩饰的扔在哪里让别人那么轻易的发现!”姜越放下罐子,拿起刀眼神变了。
柯莫见他这个反应也不再敷衍他了,“姜越,这片现在是奎常的地方,吸/毒,抢劫,杀/人都是常见情况,你不经常出来也就不知道现在这片是黑□□域,别人不敢管的。十六路旁边有条景洋河挨着奎常的老窝,时不时的就有一些被装着、或者不被装起来的尸体,出现在那条河中或者是附近的地方,上面根本不管。现在这世道管业管不了,一是自己不安全,二是算抓了他也会有无数的‘犯人’出来抗锅,你什么办法都没有。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一般人也不去那里。……我前些日子杀了一头‘猪’,想着怎么处理他凉掉的身体,后来想到干脆扔到那里沉了,别人多半会以为是跟奎常有关,就不会说话了。结果我刚到那就看到他了。”
“一般扔尸的都是扔在河里,可他不是,他是死在了河岸旁,刀伤正中心脏,身上的钱和手机都不见了。那样的手法常人看到也不会认为是奎常做的,多半以为是抢劫杀人。”
“可我不一样啊,我的经验让我看到他的死状的时候感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肯定不是因为身上的钱财才被人杀害,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死因,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一开始也没打算这么做,可后来想到你,我怕我叫不动你,我就把他的头砍了下来,打算……”
打算什么?
打算姜越不理他的时候送给姜越,将姜越逼出来?
就为了这个原因,你就砍了他的头,连个全尸都不给他留?
……也是。
……也是。
姜越无力的点着头,一下接着一下。
他是昭蛾来着,杀人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是拿个头。
“只为了见我,你就把他的头切下来了?”
也是。
他是昭蛾来着,若不渴血若不变态又怎么会被老蛾子拉入团队。
“你在气什么?他都死了,那只是一具没了感知已经没有意义的尸体,你在纠结什么。”柯莫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心里有问题的男人并不觉得他这样的做法有问题,他抬起头反而在奇怪姜越在意的问题,似乎不正常的不是他,是姜越。
也是。
他是昭蛾来着,若不是不正常,心理扭曲又怎么能叫昭蛾。
姜越瞪着他,一张本是冷着的脸忽然温柔的笑了笑,如三月的春风,明明应是暖春来到,可却夹带着上冬的冷意。“你要是死了。”他的嘴唇动了动,轻描淡写地说:“也只是一具没有意义的尸体了。”
柯莫警惕起来,似乎要移动身体坐起来。姜越在他起身之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拿着刀对准他的眼睛,做出一个扔的姿势。
“别乱动。”他晃了晃刀,刀子在他手中似乎随时都会掉落,直接刺进柯莫睁着的眼睛。“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剁了给狗,毕竟按照你所说,没了灵魂就不需要被尊重了,也不需要考虑家里人的心情了。”
“你冷静点。”
柯莫移开了头,想着怎么说能让他消气的放下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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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陷入僵持的时候,忽闻外边传来多辆车经过的声音。姜越和柯莫同时看向门口,两个人都不在说话,警惕的地方也转到了门外。
有人来了。
姜越拿着刀跑到窗口掀开窗帘,往外一看表情立刻变了。
窗外,杂乱的小院内,一群人不请自来的推开了铁门,一双双黑色的皮鞋踩在黄土地上,随着抬起的动作带起了脚下的尘土。
吴毅沉着脸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姜越有些慌神,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他,而且离沈回来应该还有两天的时间,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到家的,八成是沈他提前回来了,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姜越离去没多久的时间。
他放下窗帘立刻向后窗户跑去,打开窗户翻身而出,四下看了一圈。所幸,这片平房的墙都不高,他翻墙也不算吃力。姜越双臂撑在墙上,脚在墙壁上一蹬逃出院内,之后好似被鹰追撵的兔子飞快奔跑起来,寻找着躲避袭击的地方。
他跑的速度很快,在小巷里来回穿过,一时间忘了罐子里的人头,忘了地上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认知就是不能被对方抓到。他跑了一会儿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随便报了一个位置,便着急的催着司机开车,司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姜越坐在车上摸着衣服和裤子,一双剑眉紧皱着。他之前一直带着口罩帽子别人不可能认出他,就算认出也不会发现的这么快,沈他们能这么快找过来,一定不是通过悬赏和自己人的搜索,肯定是他的衣物上有什么追踪定位的。
本以为手机不安全扔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衣物也是不安全,早知道都买新的了。他这样想着便在车上开始脱起衣服,单薄的衣物不管,厚重的大衣和带着纽扣的地方全部开始检查扯掉扔出窗外。
“唉!小伙子你这是?”司机不明白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便开口问了一下。
他也不理,只是沉着脸将觉得可疑的地方全部丢弃。
应该没有问题了?
他看着身上剩下的衣物,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还未吸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断,赫然停止。
几辆黑车从前方和后方向这里开来,将出租车包围住让他们动弹不得。姜越的心沉了下去,司机也看明白了情势,也不去问姜越的意见,立马把车停在了原地不动了。
姜越握起了拳头,意识到算是彻底跑不了了,这次的离去很是失败的不到一天就结束了。沈那个人向来喜欢把他掌握在手心,不容他拒绝,现在他偷跑被抓,沈肯定被他气到了,怎么办?他脑子里瞬间模拟出几种对话,挑选着最能让对方降低怒气的说法,也寻找着能帮他解释他出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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