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这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告辞。”
“等一等。”白子容在对方要离开的时候喊了对方一句。
“还有什么事?”男人回过头问他。
第54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脑子不太好的阿长又与富贵打在了一起。
他愁眉苦脸地对着富贵说:“你也就仗着你是狗,你咬我我肯定不能咬回去,所以一直放肆乱蹦的是不是?”
富贵朝他龇牙,巴掌大的狗仔想要用它稚嫩的嗓音吼出二米八的气势。
阿长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狗仗人势。这小东西瞧它主子欺负他,之后也敢欺负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体型的。
这算是什么事。他心中郁闷,就对着富贵扔了一颗小石子,结果反倒惹怒了对方,小狗直接冲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裤脚咬住就不松口。
“你不是狗吧?你是白眼狼吧!昨天那两块肉吃完就忘?”他点着小狗的头,对着从屋内走出来的男人喊到:“这狗好烦,我们能不能不养了!”
“不养你可以。”男人靠在门边吊儿郎当的样子瞧得阿长手痒。
“不养狗可不行。”他朝富贵唤了一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狗子在听到他叫它的时候改变了表情,毫不掩饰它献媚的态度直接冲到对方的脚下摇着尾巴。
白子容用鞋尖蹭了蹭小狗的脖子,说:“我们家的位置顺序你要记得。”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是我、富贵、你。没有你可以,没有富贵可不行。”
“你这么说话就很过分了!”阿长拍桌而起指着他道:“我是个人,富贵在可爱也不应该排在我的前面,顺序应该是我下来才是富贵,你怎么看狗比看我还要顺眼,还要看重很多?”
“富贵能看家,会撒娇,吃的少。”白子容瞥了他一眼,“你呢?家里进来人了,你傻坐着看着对方把我们当时仅有的锅偷走,叫都不叫一声,连富贵都不如。为人又懒又木讷不如富贵会讨我喜欢,吃的还多,不好吃的还挑嘴。你仔细想想,你哪比得上富贵?”
他这么一说,阿长发现事情也真的是这样。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想找到自己的优点在白子容面前扳回一局。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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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优势,在此刻震惊的意识到他可能还真的不如狗……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沮丧的发现不能重新编排家庭的排位。
白子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下句话,他挑了挑眉对着阿长说:“进来吃饭了。”说完便转身回到房子里。
阿长一路小跑到门口,在进门之前看着简陋的茅草房唉声叹气道:“我们能不能换个大点的房子?”
白子容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就两个人住,太大的没用。”
“谁说的?”姜越跑了过去,“每天晚上这里都有黑压压的一群人,挤着压着的站了一排,恨不得叠在一起!特别是那个叫李升的,他还总嫌弃我们住的不好,经常在我耳边说你不好。”
白子容已经习惯了对方动不动说出来的胡话,只当他是被药效影响的不正常。他摆好筷子问他:“所以,你是因为他说我不好才生气还是嫌弃这里小?”
阿长对着对方俊美的脸孔,眼睛往上翻着想了想。如果说只是嫌弃这里住的不好,眼前的男人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还会数落他不知足。如果撒谎说气的是对方被人说,虽说溜须拍马的意思明显了一些,可男人多半也就是冷哼一声不会太生气。
阿长思考了半刻,他的脑子有时会转的慢,慢到需要他停顿许久,才能想好或者是反应过来一些事。
白子容站在他对面,也不催他,任由他在自己面前慢慢想。他端起饭碗,阿长在此刻也想好了问题,他问他:“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喜欢听假话,哪怕是些讨好的漂亮话,那并没什么意义,由谎言开始的出发,得到的开心也是虚假的,得到的满足也不是对方真心想给的,反而会让自己像是笑话,因为对方的虚假而沾沾自喜是最愚蠢的心里。”白子容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帘意有所指的像是在对阿长说教,也像是通过阿长讲给另一个人听。
“我对你说过别骗人的。”他抬起头看向阿长,如教导孩童的家长。
阿长哦了一声,顺从的老实道:“那就是因为这里又小又破,晚上睡觉还漏风。”他说到这里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说你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还会跟他一起说你,说的高兴了还鼓掌呢。”
白子容点了点头,面上的情绪一如之前,对于阿长的诚实他轻笑了一声,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可手上的动作却很老实的顺从着自己的心意,表达出不悦的情绪。
他抬手将姜越的碗往地上一摔,富贵见有饭就小心靠了过去,他瞧见对方凑了过来也不制止,拿着筷子给富贵夹了两筷子肉扔在饭中。
阿长:“…………”
不是说好了要听实话吗?
不是不想被欺骗吗?
阿长瞪着眼睛,指着他说:“那是我的。”
白子容夹了一口饭,头也不抬道:“现在不是了。”
阿长咬着嘴唇不甘心地说:“我想吃饭……”
“吃饭哪有鼓掌有意思。”白子容放下筷子向他做出个请的姿势,“鼓掌不是很开心吗?那就现在给我鼓掌,一直到我吃完饭为止不准停。”
“……你吃饭还需要别人在你面前鼓掌?”阿长被他的变/态要求惊到了。“你觉得你吃饭有那么让人感动喜欢吗?还需要在欢呼中下筷吗?”
“我吃饭不用你鼓掌,也不用你欢呼。我说的是让你出去鼓掌。”白子容又给富贵扔了一块肉,记仇的男人很小心眼地说:“毕竟我这里又破又小,你站在屋子里应该不会很舒服。”
阿长“…………”
阿长蹲在院子里,他瞪着一双死鱼眼鼓了半天的掌,委屈的觉得这个发展跟刚才白子容说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白子容骗他,还是白子容骗他?
他蹲着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隔壁出嫁的郎君就回来了。
那郎君今日回门,吵吵闹闹的吸引了阿长全部的注意力。阿长歪着头,见到村子里五六个人都过去讨两块糖吃,就跟着他们走了过去也想要讨两块糖。
嫁了人的郎君是个面容粗狂身材健壮的人,明明是凶狠到小孩看了都会吓哭的类型,却偏偏喜欢些粉红的衣装。回门时他就穿着一身粉红的衣服,束腰是一条翠绿的粗布,打眼看上去要多刺激就多刺激。
阿长眯着眼睛痴呆一样的盯着他许久,最终克制住了想要告辞的心,没能抵挡住糖果诱惑的人,也同附近的几位邻居一样去讨那便宜的糖块来吃。
阿长靠了过去,正好听见那几位吹捧着男人的衣品,夸赞男人穿得好看的违心言论。他听了一会儿,男人见他来了朝他招了招手问他:“我穿这衣服是不是挺好的?”
阿长抿着嘴唇,想着白子容的教诲,内心纠结了一番。他虽说有些迷糊,有时反应迟钝,可在糊涂劲上来之前也知道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来人家这讨糖果,自是要说些好听的,可是子容又说了,骗人是不好的……
他犹豫着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决定听白子容的实话实说。
“你穿这件衣服就跟东街的九奎一样。”他害怕对方不明白他现在展现出来的效果,特意举例说了一下,“想看,看完之后又想吐又想笑。”
男人的妻主正巧从房间内走出,男人捏着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身旁的邻居们捂着嘴,发出低低的笑声更是让男人下不来台。
阿长看不懂现在的情况,也没感到到尴尬的气氛,他依旧直言道:“你还是别穿了吧!看得人眼睛都疼,肯定会被人在背地里耻笑,说你怕不是个傻得,还拉着人问什么。”
他认真的给对方意见,接着在被妻子面前下了面子的男人追着撵了一圈,然后捂着额头回到了家里。他回去的时候白子容正躺在木床上,翘着腿瞧着窗外的果树。阿长觉得他被骗的挺惨也就生气的不愿意过去,直接坐在门槛上朝着白子容喊:“你之前跟我说骗人不好!”
“嗯。”白子容没有回头,敷衍的嗯了一声。
“可是,我说了实话之后发现还不如骗人来得好!”他从鼻子里哼出气,难得思路清晰明确的反驳对方。
“你说谎话就是欺骗,没人想被欺骗。可我发现,真话有时候却并不如谎话容易被人接受。”
“我是想不骗对方,可是有些话在有些场合是不适合说的,有些实话也不适合对所有人说。违心的话可能在陌生人面前换来两块糖果,真实的话语却只能换来不接受与拳头。”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说,“人是不是还是应该看什么人看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有些实话是不是要分什么情况和场合说?可是……在一个场合说出了适合气氛的谎话,到底是算好的一面,还是不好的欺骗。”
他掰着手指,“好矛盾。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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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是不对,可又觉得你说的又不太对……”
白子容沉默片刻,“所以,你想表达什么?说在某些情况下,某些谎言是必须存在的圆滑。实话与谎话之间是需要一个衡量?”
“不是。”阿长捧着脸,“我只是想说我在说了实话之后被人打了。”
白子容听见他这么说立刻坐了起来看向他,“被谁打了?”
“隔壁出嫁回来的郎君。我听你的话在众人面前实话实说,被他从家里一直追着撵了两条街。”
白子容皱着眉头,“那你怎么不往家里跑?”
“隔壁的郎君能装下两个你,我怕往家里跑他再把你打了。”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打我也就算了,我皮粗肉厚的打两下也不觉得有什么。打你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白子容下床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脸。
“就是不行。”阿长也不说什么原因,只是重复的强调了一遍。
白子容拉起阿长把他带到桌子旁,他从怀中拿出小瓶子,倒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对方的额头上。
“可我想听原因。”
阿长为难的苦着脸,“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白子容说:“实话。”
阿长瞧了他两眼,把屁股挪开了些。
“顾畅姐说了,想要把你介绍给东街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是个有钱人,给的介绍够我买下隔壁的院子。要是隔壁的夫不长眼打到了你的脸……我估计这个钱就要不见了……嗷嗷嗷!疼!”阿长挥开了白子容的手,捂住自己被人恨按住发红的额头,又得到教训的男人充满悔恨地说:“我以后再也不说实话了,我发誓。”
白子容冷哼一声,拿开他的手盯着他的头问他:“你怎么说他的?气到人家打你了?”
阿长学了一遍,白子容听完一点也不同情他被人打了,只是点着头,“你这挨得打不委屈,实话也不是那么说的。”他直起身体,拽着阿长的衣袖擦了擦手。“这么说话,这么让人下不来台是你的不对。”
“可是啊……”他说完话锋一转,松开他的袖子,脸上出现了阴狠的冷笑。“管你对不对的他都要受着,管你对不对别人都不准对你动手。”
被人这么护着还是有些开心的。阿长听见他这么说有点想笑,他一边眼睛发亮,一边克制住自己,装模作样地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我几时讲过道理?”白子容拿起厨房的菜刀往桌子上一放,他问他:“是不是喜欢隔壁的院子?”
“是。”阿长赶忙点头,“我喜欢隔壁的院子,更喜欢院子里那下蛋的母鸡。他家有三只鸡啊,我们可以一人吃一个蛋还能扔一个蛋!”
白子容对他的追求不是很理解,可也没反驳他,只是对着他说:“等会儿那院子就是我们的了。”
“你要去买?”
白子容摇了摇头,他拿起那把插进木桌中的刀,语气轻柔道:“我把他们都宰/了,院子就是我们的了。”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他家的鸡。”
拎着酒满脸胡子的男人站在他们家门口,刚踏入一只脚就听到如此劲爆的发言,一时间愣住了。
这杀人抢院的实在无耻的不能让人接受。
阿长听见他这么说倒吸一口气,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
他缓了缓捂住胸口,克制住自己声音让自己不是那么激动的开口:“好啊好啊!你杀人,我放风怎么样?”
胡子男:“……”
胡子男:“…………”他无语的伸出手,做出个告辞的动作。
“你们这都是什么人?看上人家的鸡就要抢人家的院子,还是杀人抢鸡,还能要点脸吗?”
“不是鸡是院子。而且院子也不是主要的。”白子容淡淡的反驳他一句。
“什么是主要的这种做法也不对啊!”胡子男无法认同的摆了摆手,“你这三观是不是有点问题?”他叹息一声,似乎替阿长不平,说:“这人原本狠是狠了点,但基本的人生观还是有的。你怎么给人养的?短短几日这三观被你吃了吗?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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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鸡,一壶好酒,外加把隔壁的夫头上打了个包,这件事情才算结束。
成乐摸着自己的胡子,酒也没了,钱也花了,人也帮着打了,他摸着空空的钱包觉得来这一趟很亏……不过倒也是挽救了几条人命仔细一想也就算了。
阿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怀抱着一只鸡呆呆的看着远方,成乐背靠着桌子,瞧着前方阿长的背影悠悠道:“他要是以前也是这样容易满足就好了。”
白子容给他倒上一杯茶,淡淡道:“可要是没有那些野心他就不是他了。”
乐成仰着头有些无奈地说:“可这不也是挺好的吗?以你的本事就是藏他一辈子京中的人都找不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他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阿长,你也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徐朔。你就带着他,买下他喜欢的院子,种上你喜欢的花草,在围上篱笆坐在台阶上,看着花开花落的,一日一日,一年一年也就那么过完了。京中的人斗完了也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他就是以后好了他也回不去了。”
“这样两个人都平安无事,天天开心快乐的在一起生活,养条狗养点鸡。你也不要再去给自己添麻烦想要治好他,毕竟他好了你就难做了,你比谁都清楚的。”乐成低下头,叹息道:“听我一言吧,时机这个东西,抓不住就没有了。”
白子容没有回答他,他听完乐成的话静静地看着远方,看着阿长的身影,看着门前的杂草,看着远方的云朵。那双眼眸中的情绪复杂又透彻。他的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他在挣扎一番之后脱离了乐成的说服,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想法态度。乐成的话确实充满了诱/惑,可这份诱/惑下有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他和姜越的观点一直都是不一样的,他要的,自己不想要,自己要的,他不想要。
他们之间只有有一个能如愿,另一个注定是遗憾的达不成自己的愿望。
他张开嘴,用他沙哑难听的声音与乐成对话,说出他的想法。
其实,他之前的声音很好听,也不像这样嘶哑。可伴随着红果的入口,那日的毒/草到底是损害了他的嗓子,夺走了他原本的声音。
“那是我想要的日子。”他语带惆怅又清醒理智到了极点。“却不是他想要的日子。”他端起茶注视着茶杯里的倒影,“我并不能替他做决定。”
乐成听他这么说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他们这边的气氛有些沉闷,阿长却浑然不知。他抱着鸡在白子容话音落下的时候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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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倒也很配合眼下的气氛。
乐成挠了挠头,“随你,既然是你的选择那我就不参合了。”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个是我在蝶衣那卖/笑得到的最后五粒药丸,加上他之前身上带着的那些,恶化肯定是不会恶化了,能不能好也不好说,你还是要带着他去趟药老儿那里,让他帮忙看看。”
“我知道,这一个月来朝廷与长夜查得紧,最有意思的是渠荷也在查。我躲朝廷一方势力倒是容易,可要躲三方行走起来怕是要出问题。所以我给千机去了信,等他给我带两张新的□□在上路。”
乐成赞同的点了点头,“稳妥些,先别急。”
阿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听不清他们的话。他黑着脸抱着鸡,一开始的满足已经全部消失。他伸出垫在鸡身下的那只手,在掌心的地方看见了新鲜的鸡屎……这使他无法忍受的站了起来,将鸡放下转身进了厨房。
晚餐的时候他们吃的是炖鸡。三个人坐在桌子上对着那只鸡一同动了筷子,乐成吃完了饭就走了。阿长将富贵唤到屋内,拾了一下与白子容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睡了吗?”他翻过身看向一旁的白子容。
“什么事?”白子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懒问了一句。
他问着白子容:“你多大了?”
“二十四。”
他哦了一声又问:“那……你跟大胡子认识多久了?”
白子容想了一下,“大概有十五年了。”
“那你跟我认识多久了?”
白子容睁开了眼睛,阿长少年时期拿着□□提着酒壶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都不想的回答了阿长的问题。
“九年。”
“这样啊……你认识他比认识我的时间长。”阿长试探地问他:“如果是这样这个家里的顺序是不是又要改了?是你下来是富贵,下来是大胡子然后是我?”
白子容轻笑一声:“你明白就好。”
阿长:“……”
白子容也转过了身与他脸对脸,“怎么?不满?”
阿长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以为你会否认的。”
“那你可能是想太多了。”
阿长让他堵得有些气闷,“你既然这么不看好我,那你为什么不跟大胡子一起住而是要带着我?”
“因为乐成是个正常人不需要我照顾。而你……”白子容叹了口气,好似很勉强一样“脑子有问题,所以我就算不是很喜欢你也还是会带着你。”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的善良。”阿长翻了个身背对着白子容,“还有别总这么说我,我的脑子才没有问题。”
“你说你没有问题。好,我来问问你。”白子容坐了起来,拍了他一下,“你晚上现在能看见几个人?”
阿长抬起上半身,斜着眼睛算了算,“十七个。”
白子容挑了挑眉,“前两天还是十六个这又多了一个,看来病得更重了。”
“……我没说胡话,是真的有鬼。”阿长颇为无奈地说:“天天都准时出现的。”
白子容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往他的头上一戳让他躺回去,“你还是早点睡,睡得早了他们也就不会准时出现了。”
阿长心知他不信也懒得在说什么,他翻过身一边觉得大概是说不清楚这件事情了,可又再想想,难道事情真的如白子容所说的那般,那些所谓的鬼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存在?
他有些搞不明白,就算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明白,他与常人是有些不同的,他的反应有时很迟钝,有时听不懂别人话的意思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在事后能够反应过来想明白。
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复杂而困惑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身后的男人睡着了,翻了两下身又凑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的身体,在过了一阵子手臂就抱过来。阿长没有挣脱,他已经习惯了白子容的这个动作,对方经常这样搂住他一动不动到天亮,虽说不太舒服可他也没什么抗拒的意思。
他拉好了被子,渐渐闭上了眼睛,不再纠结的思考那些事情。
……
阿长坐在台阶上,今日是孟阳节,村子里比往日要热闹许多。他往下看去,拿着树枝捅了捅一旁抱怀站立的白子容。
“他们已经忙活许久了。”
白子容嗯了一声:“孟阳节是大节日,从早上开始就要挂红煮面,中午晚上还需要做些别的,吃些好的是肯定了,家中长辈还要给孩童买上糖放在碗底,在呈上满满的饭,是个好寓意的讲究。”
“嗯,别人家都在忙着过节。”他歪着头,“而我们家别说挂红了,连煮面都没有。其他人都是在过节,而我们是看着他人过节,两个人冷冷清清的连块糖都没准备。”
“他们都是一家的,也住在自己的家里。忙活装扮都是正常。”白子容有些轻佻的挑起眉毛,说:“可我们不是一家的,这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过什么团圆美好的节。”
“这不是我们的家这是富贵的家吗?”阿长听他这么说瞪了他一眼,“我们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眼带笑意,“这既不是富贵的家也不是你的家,这是我的家。至于我们是不是一家人还要看你答不答应。”
阿长答应的倒是快,直接就毫不在意的应了下来。“答应啊,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站了起来扔掉树枝拍了拍手,“所以,你也去买点好吃的,买点糖怎么样?”他话里话外其实就是想要过节吃东西的意思。
白子容听得出来他这点小心思,便逗他,“好吧!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夫还想要过节那我们就过。”
“等等,谁是你的夫了?”阿长一听眯着眼睛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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