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夜秋浦
他忽然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摩擦推过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刺耳的噪音。他一只手抓着凳子,瞧那样子好似在下一刻就要将凳子扔出去,在发生一通脾气。
姜越本来还在吃瓜,一见他这个模样立刻闭上了嘴巴。在他以为艾希尔会做出点什么的时候,这个此刻变得危险极了的男人想起了他还在身边,他回头看了他一眼,扔椅子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住,一分钟之后艾希尔面无表情的将椅子放了回去。
“看什么看,睡觉。”
姜越吸了一下因为冷而出现的鼻涕。艾希尔瞥了他一眼,伸出大手拍了拍他的头,如果姜越没猜错,这大概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他觉得他被吓到了吗?
那他可能想太多了。
姜越默不作声的将对方的爪子从他的头上拿下去,在心里犹豫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豁出去问了一句:“你说你喜欢他,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我呢?我算什么?”
艾希尔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嘴角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你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姜越眨了眨眼,刚准备还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就听他说“行走的口粮,时间不早了,去睡觉。”
行走的口粮姜先生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姜越本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然而如上次一般这个请求被人拒绝了。
他瞪着眼睛躺在艾希尔的身旁,对着男人的背捅了捅,“有件事情先说好。”
“什么?”艾希尔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问。
姜越用被子将两人之间的隔开,小心地说:“睡觉可以,但触/手给我敛点,不该出现就别出现了。”
艾希尔一听他这么说将两只眼睛全部睁开,“上次睡觉出了什么事了?”
出了什么事?
姜越翻了个白眼,是在说不出口被那些小东西打扰的经历。
他抓了一把枕头,将脸埋在枕头中,声音闷闷的,“没出什么事,只不过,如果那些触/手再不老实,那么,你明天可能会失去它们。”
第95章第三个世界/看不见的客人
姜越做了一场很乱很乱的梦。
梦中的他有的时候穿着古装坐在宅院中,有的时候穿着西装出现在高楼大厦中;有的时候站在宫墙内,看着枝头上的白雪;有的时候站在花房内,看着透明玻璃外的天空。
在这场梦中,那些场景交换着快速出现,看得他眼花缭乱。他记不住所有出现的画面,只知道在这场梦中,他似乎是主人翁,又似乎是旁观者,带入感完全不强烈,像是在别人的身体里看别人的故事。
他在梦中不停地来往在各个场景中,安静下来不在转换是在很久以后,他头脑发昏的坐在麦田中的小院内,在一棵杏树下泡上杯桂花茶,屋内还有个人,正坐在推门处的矮桌旁,抬手往纸灯上画画,笔尖下勾勒出一幅幅雅致的风景画。而画如主人,都是清雅脱俗的美丽模样。
姜越第一眼看去,看到了他的脸,但第二眼再看,便看不清他的脸了。不过,就算看不到姜越也并不着急好奇,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是知道他认识这个人的,他对他很熟悉,包括这不算大,也不算华美,简单但很雅致的房屋小院,他都很熟悉。
他看了一会儿,身旁的杏树上的杏儿都熟了,橙黄色的外衣在阳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诱/人,使得他有心站起来摘一些来吃。
姜越望着枝头上的杏儿,去摘的念头只是想想,他并没有去动那棵杏树,只是随意的坐在原地很久,他在这里坐了很久,久的他觉得差不多该离去了。
他有心离开,在刚想要起身的时候屋内的人正好开口了。
“你明天还会来吗?”
门窗上挂着的风铃在叮叮咚咚的作响,在他说话的时候被风吹动。屋内的人放下画笔,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身旁的纸灯被吹动了好几个,他也不去捡回来,只是问着坐在外边的他。
“那你后天会来吗?”
他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姜越靠在树上,从下方遥望着树杈之间的天空,几束光从层层叠叠的枝叶中照下,照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让人看不太清他的想法。
他想了想,说:“不会。”
“为什么?”
姜越摇了一下头,闭上眼睛说:“渊北七路,唯你这路似水中月镜中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人分辨不出来到这里的路哪条是真,也让人分辨不出来遇的到底是你,还是路上的琼暗花制造出来的幻影。我所经历的一切,总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每次离去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见没见过你,与你的相处交谈是否是真?还是,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我下次还能见到你吗?你下次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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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吗?这次是相处是真的吗?下次还可以接着这次的话题吗?我下次是否是通往绝涯谷的死路,而不是云岭?之后再也见不到你死在绝涯谷里。”他说着说着叹息一声:“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先生,不好到我不愿意来了。”
他听见姜越这么说平静的反驳道:“我就坐在这里,没有什么真假,你又何必去多想,为什么不信。你说路难找,可我每次都有给你放灯告诉你正确的方向,你总会顺着我的提醒找的我的位置,又何必在意路上的琼暗花,与来时的迷茫。”
“那是以前了先生,现在云岭的雾越来越浓,你的的灯火总有一日穿不透迷雾,照不亮、也来不到我的身边帮我指路,到时候我只会不知下一步该走去何方,是否能够找到返回的方向。”姜越侧过头,“最重要的是你的灯料要没了,你比谁都清楚的,先生。”
手旁的纸灯有很多,但灯内的火烛却一个没放。那人沉默片刻,“你这么说是不想见我了?”
“是的。”姜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没心没肺道:“就算在好看的人,看得时间长了还是会腻的。我对你说过的,我这个人不定性,也不够长情。”他微抬着头颅,严肃地说:“我不会再来了。”
他说完便往屋外走去,轻松悠闲的步子像是主人根本不在意的心情。
那人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时候叫了他一声:“子期,姜子期!”
姜越停下脚步,“什么事?”
坐在房间内的男人站了起来,掀开面前的竹帘,“我问你。”他一双黑亮的美目了此刻全是门口男人挺拔的背影。“你。”
“是不是要死了?”
“滴答”,在这句话说完后,水珠从天空中落到平静的湖面上,此刻的画面如倒映在湖面上的一幕回放,本就不算清晰的场景被扩散的波纹破坏,然后消失在水面中。
姜越闭上眼睛,在睁开眼他躺在床上,正与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就像是两头野兽正在互相撕咬。
姜越被人压/住,身上的男人一把拽/下他的衣服,房间里轻快不一的节奏让他晃着头,伸长了脖子,红了耳朵。
“他妈的!你是狗啊!等会儿!!”他抓着对方柔顺的头发,满身是汗、双眼含泪、正努力的如之前一般凶巴巴地瞪着对方,企图要震慑对方。
“武城的那批货你有参与吗?你他妈是不是和他一起黑我了。”
对方看着他那威慑力大打折扣的眼睛,只想更多的欺/负他,面对他的问题压根是充耳不闻,一个劲的朝着他的眼睛亲吻,将那眼中含着的泪珠到底吻到落下。
“别闹!”姜越双/腿用力,控制住他不平的动作,“我养你你……我也就算了,之前把我弄进医院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他眯起眼睛,“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要了你的命,懂吗?”
那个人不走心的嗯了一声,敷衍的只想继续他们的“交流”,随后两个人闹了很久,他看着姜越隐忍的抽泣,难得的笑了出来,看上去十分的愉快,愉快到姜越都以为他已经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里了,也从未想过,对方会在之后完全无视了他的警告,在他装疯卖傻的时候将他带到了山林,在冬日的时候拿走了他的衣服。
他想要他死。
姜越坐在冷风中无比清醒又十分心寒的看着他离去。
他养了他这么久,以为狼晃起尾巴就代表了屈服,就可以当做养了一条小狼狗放在身边,天真的忘了狼是养不熟的,骨子里的兽性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消失,说来实在嘲讽。不过不得不夸奖他,他真的很聪明,懂得怎么算计,懂得怎么伤害自己。
姜越想着想着无声的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一边笑,一边将手放进怀中,几乎要笑得喘不过气,看起来很是开心。
进入怀中的手指碰到了一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在他的怀中有着一把□□,一把他出门前给对方准备的□□。如果他不背叛他,那这把枪他就当做没存在过,如果他背叛了他,那这把枪就是他给他的最后的礼物。只要轻轻的扣下扳机,此刻的痛苦就会减少很多。
姜越心想着既然养不熟,白养了,那就不养了,跟以前一样,送走他,就当他没来过,当这份心意未有过。
送走别人在他看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姜越从怀中拿出枪对准了他。
想想也是笑话,这么久的感情全部都是一场戏。
不过没什么的,枪在他手里,谁让他受伤,他就让谁死,这很公平吧?
这都没什么的。
他习惯杀人了。
也习惯重新开始。
杀了他不算难,他还记得他原来对待背叛者的态度,宽容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也是他会做出的愚蠢选择。对于背叛者,他总会干脆利落的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什么叫做不能挽回。
姜越抬起枪,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他可以伤自己,可伤他的后果要对方自己担着。
这一枪是他该受的。
他现在就可以开枪了。
姜越对准了他的头,纵使心中的念头一直在试图说服他,可手指却没有听从那些话的指挥。他看着他,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看着他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手中的□□在对方不见踪影后失去了价值和重量。可悲的人却还在试图找着借口,埋怨着天气太冷了,手指冻得麻木了,僵硬到无法动弹了……结果越找越觉得自己很可笑。
姜越扔掉□□,愤恨的骂着自己,在心里唾弃着他此刻的动作,也清楚这样的选择并不是他该做的,也不像他的性格,简直是……窝囊废……太窝囊了。是不是年纪大了,就做不了漂亮事情了?心也比年轻的时候柔软太多了?他仰起头,往后一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无论在心中怎么辩解,但其实自己都是明白的,明白他只是……舍不得,只是还在心底存有一丝愚蠢的幻想,他想要再等等。
再等等……也许他后悔也就回来了……再等等吧……万一他回来了,到时候也用不到枪了……
再等等吧……不过……等谁来着?
不知何时梦中的他已是满头白发,已然忘了他等候的人的模样。但他还记得,他没能等来他,这让他难受的选择拒绝外界的一切,只想要一个人好好的待一会儿,可恨却总有人扰他。
就在他难受的选择沉默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
“算计到骨子里,很开心吗?”
姜越并没有回头,他睁开眼,此刻的他正出现在高楼内,站在落地窗前,对着身后的人说:“如果算计能让我保护住我在意的东西,那么又为什么不开心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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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样不愿算计,最后被人啃光了肉,只留下一具白骨,还能做什么?”
那个声音说:“我是做不了什么,但我最少可以问心无愧的死去。而你呢?你晚上睡得好吗?不要脸了,不要自尊和自己了,你还剩下什么?”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
我还剩下什么?
姜越迷茫的想着。
我还能剩下什么。
墙上的时钟快速地走过,楼上的身影再次跳下来,他站在窗前不喜不悲,习以为常的再也没了感觉,不再尝试去接住不可能接住的动作,清醒的想着,我本就什么都没有,又哪有能剩下的东西。这样的问题还真是特别的可笑。
他对着玻璃上的自己笑了笑,玻璃中的自己满脸愁容,玻璃外的他却笑得开朗,明媚的笑脸如没见过黑暗过往。
“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你呢?你现在又有什么?‘若叶’。”他转过头嘲笑着黑暗处的对方,房间花盆中的绿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的嘴唇微动,恶毒的像是吐着信子的蛇,缓慢却充满威胁的靠近了对方。“若叶啊,回答我,你,现在都剩下什么了?”他步伐优雅地向黑暗处走去,如矫健的黑豹漫步在自己的领地中,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亮出利齿。
“你固执的守着自己的骄傲,却最后只剩下无用的骄傲,你回头看看你还有什么?”姜越伸出手,“你连身体都没有了,连自身的存在都被抹去了,爱人不属于你,未来也没有你。比起我,你才是最不幸的那个,你又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起你的高傲吧,比起我你才是最不幸的那个人,特别是你还跟我不同,你没有坚如铁石的心,没有熬下去的勇气。你之所以选择付出牺牲,只是因为那是你唯一能接受的一条路。而我不同,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他们过得不舒服,比我还不舒服。他们不让我守着他,那我就不让他们守着他们要的东西。要哭,为什么不大家一起哭。你现在的难受他们有所体会吗?你的选择真的比我好吗?若叶啊,醒醒吧,我们都很可怜啊,那我们为什么不联手呢?”他的眼睛转了一圈,“让我们一起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也算为生活添点激情,不然也太过无趣了。你说对不对?”
他朝着对方伸出手。
“你来吗?”
如同恶魔在引诱着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往下跳下去。
“若叶。”
【若叶!】
两道声音一起在耳边响起,姜越从梦中惊醒,耳边那句诡异阴冷的呼唤叫着那个出现了几次的名字,而除了他之外响起的呼唤声来自于系统。
他也在叫着这个名字。
姜越抬起头不解的问:“商英?”
对面并没有回应,他凝神听了半天,系统那边正传来不规律的电子音。他的话断断续续地,拼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无法顺利与姜越交谈。
“商英?”
姜越皱着眉又叫了一次,系统那边在他这次叫完之后彻底没了动静,跟他断了联系。
姜越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去推了推身旁的艾希尔。很奇怪的,一向很警惕的人无论这次姜越怎么推他都没有反应,他紧闭着眼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感觉,身体接受不到外来的信号。
姜越这一下子彻底慌了,他叫不准这是什么情况,很不安的跪坐在他的身旁。时间大概过了五分钟,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是拿起了房中的电话,举着电话对准了门口,想要往外拨打,去听听外边的情况。
深褐色的瞳孔对着那扇旧木门,一双眼睛焦躁的在门上来回,随意一瞥中对上了什么,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移开目光过后知后觉的后背一凉,拨号的手僵硬的停住。
他面朝着木门,艾希尔这个房间的木门有一道缝隙,那是原来住在这的人砍上去的,缝隙有两指宽,以往的时候都是对准门外的黑暗环境,然而现在却并不是!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双眼睛,正安静地注视着门内的他,让姜越看清的瞬间汗毛站起,一股凉意从脚底冒出。
他以极快的速度拿起一旁的刀,却没有敢去贸然的打开房门。房间内钟表的声音在此刻被他放大,在耳边一下一下的如同催命的计数。
那双眼睛是谁的?
又在这里多久了?
看了他多久了?
又想要做些什么?
问题一个个的出现,可这里并没有可以给他解惑的人。姜越在心里骂了一句妈,转身再次去拽艾希尔,可艾希尔还是没有反应,依然紧闭着眼睛,怎么叫也叫不醒。
姜越干脆的放弃叫醒他的心思,他转过身,冷静地与门外的“它”对视,握紧了手中的刀,选择去看对方等下会有什么动作,在根据他的动作进行攻击。
屋外的眼睛与他对视许久,张开了嘴。
“一。”
“什么?”
他最开始的声音太小了,小的姜越没有听清他的声音。
“一、二。”
他稍微离开了门口一些,用着手指点着屋内,“一、二、三?”他在门后歪着头,因为这个动作导致只有一只眼睛出现在姜越的视线中,狰狞的瞪得老大,“怎么会是三个?”
他的样子就像在数他身边的人一样。
可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就算算上艾希尔,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是谁?
第96章第三个世界/看不见的客人
三?
三个人?
姜越毛骨悚然的想着那个人在哪里。他停止了腰脚下的影子如他现在心中的阴影面积,让他厌烦这种什么都是不清楚的感受。
对面的人也跟他一样,想不懂为什么是三个人。
“好怪啊……”门外的人眯起了布满血丝的眼眸,“一个世界里怎么会有三个监管者?”他说完顿了顿,“错了,是一个监管者、一个审判者、一个维序者?”他神神叨叨的在门外自言自语:“维序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这话音刚落,他就一脚踹开了门从屋外走了进来,歪着头朝着姜越耸肩道:“维序者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好稀奇哦,看来是‘世界构造者’的神很强大,才能放进来这么多的人。”
监管者?
审判者?
维序者?
……构造者??
姜越将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中,在他进房间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出乎意料的,来人并没有恐怖片中的可怕面容,他是个模样很可爱的少年,留着一头半长的黑色卷发,皮肤是青灰色的,手上画着黑色的指甲,两侧的脸被大半部分头发覆盖住,但随着他的动作却不难看得到,那被黑发藏起来的皮肤状态很不正常,就像是……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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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皱起眉,没了之前的惊悚感,可心底的担心不减反增。商英消失了,艾希尔躺在床上如死了一样,而少年在商英离开之后出现,要说这一切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少年一双眼睛在屋内看了一圈,挠了挠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若叶这个骗子,明明说了每个世界都只有一个监管人与一个审批人,结果现在给我弄出来了三个,第三个不该出现的还是维序者……啊,维序者多暴力,他也不怕我被人撕了,回不去了。”
若叶?
又是若叶。
姜越眨了一下眼,握紧了手中的刀,那人见到他的这个动作嗤笑一声,抬起手臂对准他,食指一抬姜越手中的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被他上下扔着玩。
“用这么‘可怕’的武器对准我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他歪着头,“人看上去就很凶狠,再加上这把刀,多可怕啊!”他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极为轻佻嘲讽。
姜越抿紧嘴唇,眸色渐深。
又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这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越过他们先天优势带来的压制感真是让人无力到厌恶。
明明他也是那么努力,一刻不肯松懈的锻炼。
明明他也是从战场上退下来战斗经验很丰富的,明明他身手很不错,可面对着他们这些碾压这个世界常规的存在,他终究难以敌对。这还真是可悲的种族压制。
他在面对波尔塞特人的时候这种无力感就很明显,但他一直压制着不去反抗,不去思考这点,在心里劝解着自己智取的稳妥,像是他不爱动拳头一样,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好看了那么一丢丢。可到头来说白了,只是因为硬打不过,可悲却很正确的选择了屈服。
如果真的不想用武力冲破困局,也就不会苦练拳脚功夫。
他一直压制着自己,那种按耐在面对艾希尔的时候怎么都好说,可面对这个少年就不行了,他不想在退,他也有种不能退的感觉。这很莫名其妙,姜越在潜意思里似乎有一种预感,如果此刻让这位少年过来了,那在之后即将发生什么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这使得他放弃了理智,在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下还是上前一步。
他站在少年的身前,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推着他,让他即使知道这是一场鸡蛋碰石头的事情,也不愿意退步。至于那是什么……姜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艾希尔,又平静地回目光转向那个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姜越格外的不喜欢他。
不知道为什么,姜越总想撕裂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看他流血,他不喜欢他进入这个家。
姜越握紧了拳头,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眼中有火光在闪动,随着三个不喜最终到达了最亮。
长时间的起爪牙让他都快忘了,曾经他也是一个嚣张的,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少年拿着刀对着他比划,不屑地说:“啧啧啧,你想跟我动手?”
“为什么不呢?”姜越的嘴角出现一个嚣张的冷笑,他毫不畏惧的迎上少年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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