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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庐空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亦
这折游园惊梦,当真要让华老给听烂了。
华老掀了掀眼皮,道:“你懂什么。”他真是看不上眼这个出了二三个银子外真没什么长处的老头,到如今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是输在了哪儿。偏偏失了云昭的心。
“为这折戏,我守在高先生家三个月才算请动他重新开嗓唱这一出的。”他回忆着,不掩微笑,“你可知道,他最后那一场戏,唱的就是游园惊梦。我和云昭都喜欢极了,那之后十几年,再也听不到比高先生的游园更让我们动心的曲目了。若不是后来云昭病重,我怕是求不来这一曲的。”
明知梁老不爱听,他依然说地起兴。
一起听过的、爱过的游园惊梦,一句‘我们’都让梁老心里老大不舒服,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爱妻也早已不在,他当然不会还幼稚地去计较这些。况且,由得他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败给自己的事实。
当即,梁老笑眯眯地道:“云昭有你这样一位兄长,我也很替她高兴的。”
华老噎住,顿时满脸比吃了苦瓜后更皱了起来。
梁老见好就,转了话题道:“你特地叫我来听这一出戏,不会是想和我一起追忆从前的吧?”
华老哼了一声,烦躁地用杯盖敲了茶杯几下,过了一阵别扭劲才道:“要不是为了小九,你当我愿意和你这老不死说一句话!”
梁老怔了下。
见他意外,华老心里舒坦了不少,抬高眼眸看他道:“别当我不知道你暗地里给颜律那混小子使绊子呢。我同你说,姓梁的,我们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也有爱过人,你还会不知道爱情这玩意可害人得很。有时候,我看你这未必就能斗得过这份感情。”
“而且,就算你赢了,我怕不等你得意的时候,就有你哭的。”华老这话是出自真心,虽然也不想颜律太如意,可若是伤了小九,他是一万个不准的。“这种事情,我们做长辈的插手,结果只有两败俱伤。”
就算最后让梁老头得逞了,小九怕也就伤透了。
梁老面色沉了下来。果然,这老小子是知道的!他心里猜测着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小宝和颜律的事情又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早些,两人的感情……恐怕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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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他都没表示出来,只是不悦地道:“我有分寸,还用不到你操心。”
“我是他师父,你敢为难他,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我还是他外公呢!”
言外之意,和自己这个外公比起来,他这师父不管是从血缘还是在俊心里的地位上根本在他面前撑不起份量。
华老一下气恼,面上都涨红了,“那又怎样?至少我心疼他,不会自大地用自己的想法去拘束他!甚至搞一些龌龊事去强迫他!”
“你以为就你心疼他吗?”梁老毫不示弱,“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他好,你还没有插嘴的余地!”
“为他好?好一个冠冕堂皇的为他好啊!”华老气笑了,他冷笑连连,起身对梁老道:“你的为他好就是要他割舍一份感情好让你满意?小九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你操纵下的木偶!你这个自大狂!”
“你又知道什么了?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远远就听见的哑叔赶紧叫来了俊。俊一听是外公和师父争吵起来,慌忙赶了过来。这么多年了,外公和师父虽然面上不对付,平时说上一句话也都是冷嘲热讽的,可真还没有闹红脸过。
“我真不知道云昭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我自以为是又怎样,云昭的丈夫是我这就是结果!”
俊赶来的时候正听见这两句,心想两人原来是在翻旧账呢!这陈年老醋吃起来可真是要酸掉牙的!
压下了心里的暗笑,他推门进来。
一见他,两老争吵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俊道:“师父,外公,你们听完戏了吗?俊浩的大字写好了正要给你检查呢,外公。”边说他还边打量着两人的脸色,这余怒未消的模样,当真是动了真怒而不是寻常玩闹的口角之争了。
眼下,把他们两分开才是正经事。
梁老华老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坐回了位置上,由华老对一脸惊讶的俊道:“没见我们正讨论到要紧的地方吗?出去,出去。”
他像赶苍蝇似的打发俊,俊微一怔,很快拾了某些心思,道:“不欢迎我也成,你们可别真吵起来,不然等着俊驰和俊浩笑话你们啊。”
华老顿时虎了眼。
俊立即讨饶地出门去了。
在门口站了一阵,没等到里面谈话的声音,俊心有不甘地离开了。若没有外公和师父那一番互动,俊不会起疑心。恐怕……他们说的是事关自己的事情,而这样不愿意让自己听到的又是什么话题呢?
俊一时不能确定。
而阁楼里的两人等听俊的脚步声走远了,看了对方一眼,也没开口。倒不是怕俊中途折回,而是那么大吵一通,甚至到后来都口不择言了,这先开口的就像是在示弱似的,两老面子上有些抹不开。
沉默一阵,梁老出声了。
他放下掩饰尴尬的茶杯,道:“没想到颜律能请动你当说客。”
被猜了个正着,华老也没有多意外。
这老家伙了解他,在这件事上只要他不出格,华老是乐得旁观他怎么折腾颜律那小子的。毕竟华老心里也清楚,梁老不论做什么也不会真的罔顾俊的感受。
华老道:“你当我愿意做这活雷锋吗?要不是你带着那身娇弱的富贵病,怕你出个万一毁了两个孩子一辈子,我会答应颜律?”
不论多深的感情,若是真因此让梁老气出事,根本就断了一切后路了。
梁老闻言,沉默了好一阵。直到华老别扭地低吼道:“是好是歹,你吱个声啊!”
梁老看他一眼,慢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耐心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华老这会儿也不计较他说话带刺了,嗤笑一声,“你这爱算计的毛病倒是长进不少,现在都算到自己外孙头上来了。”
和颜律还猜测着梁老只是怀疑他和俊的关系不同,华老很肯定这老家伙对外孙跟颜律处在一起的事情心里门清得很。梁老惯会不动声色的,能沉默这么久,也不令华老意外。
但就是一点,让华老心里也拿不准,那就是梁老对俊和颜律在一起这件事,梁老的态度。
原本以为,老家伙肯定要死要活也不会让徒弟和颜律在一起,可现在看他的态度似乎又不是这样。难道这个古板的老家伙,竟然能接受外孙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不过不管梁老想怎么折腾,华老还是先摆出了自己的立场,“我不和你说二话。虽然我看颜律这小子不大顺眼,但我知道他对小九的好。小九是什么样的性子,不用我说了吧?看了这么多人,若是要我选一个姑娘家能敌过颜律配上小九,难。”
华老摆摆手,“你要是还想着小九娶妻生子这种无聊事,我劝你早点歇了这心思。谁能都跟颜律一样,把你外孙伺候得跟祖宗似的?”
华老到了这样的岁数了,看过的人不知凡几,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颜律这人聪明太过,生性冷漠,若是要一起生活的话华老早前不是没担心过小徒弟会不会闹出些什么状况来,可难得的就在,颜律这人知道疼人。
这就是年纪大了几岁的好处了,若要叫小九去迁就人那可真难。
他又是个专一的,华老敢说这世上论专情他颜律能排上第二,也就比他自己稍微差那么一点点了。
所以,将小徒弟交给他,华老也放心。
可恋爱归恋爱,若要给出一生的承诺,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了。事关两个家庭,更何况是俊和颜律这样的特殊情况,真要说轻轻松松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那是没可能的事。
这也是华老愿意出面当这个说客的原因。现在什么都妥当了,就差在梁老这里熨一熨给弄平坦了。
梁老没正面回答,只是在沉吟一阵之后,才抬头看向了窗外。
冷声。
“他颜律想得到我梁家的宝贝,那就看他够不够这个本事了。”
☆、127师父的计策
颜律这一段时间忙得抽不出时间去帝都。
这么多年,颜律几乎没有过这样焦头烂额的时候了。这不仅仅是因为事业上的事,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让蓝颜频频遭遇麻烦的人。
蓝颜频频遭遇麻烦,就是生意上和颜律交集并不多的梁业炜都看出些端倪来了,再那么一打听。这下可好,梁业炜是一身的冷汗。
别的且不说,能请动那一位,还就为给蓝颜找点不痛快,除了自己老爹不作他想。
梁老心里是门清,人瑞、人睿。这年纪到了,用心看人比用眼睛看准得多,更何况是自己生的种,这些日子还能不够梁老明白自己的儿子媳妇就是小宝和颜律的帮凶。
梁业炜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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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天也没等到老爷子的兴师问罪,实在是心里烧得慌,这么坐立不安还不如老父一顿教训来的痛快。
“爸,那什么……您最近身体要不要紧啊?这生气归生气,可千万别……”
梁老皮笑肉不笑地看住了他。
梁业炜直挠头,实在是扛不住老父的目光,求饶道:“爸,你有事说事,就是打我也成啊。别这么看我。”
梁老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早之前胆大妄为的劲儿去哪儿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伙人,大的小的,可都打着瞒他一辈子的主意!也不想想,若是小宝下半辈子没个正经着落,他那脚能踏进棺材里吗?
见他不说话,梁业炜知道他爸心里是真有气,但能忍着没对他发作,大概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严重。可既然不那么生气,为什么又对颜律出手?梁业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顶着梁老的目光,涎着脸喊了声:“爸。”
梁老叹了口气,他不掩责怪地对儿子说道:“你什么时候处理事情才能稳重些?这样的事情能草率吗?生意上的事情也就罢了,小宝可是你姐姐唯一的儿子!”
梁业炜一听,稍怔过后心里就是一喜!父亲对小宝和颜律的事情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啊!
梁业炜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爸,小宝可心疼您的。您别怪他,这事儿也不是他成心让您不好受的。”
还用得着他提醒?梁老扫了他一眼,往门口一指,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梁业炜只装作没看见,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给他的茶杯换了热水,小心地试探道:“其实颜律那孩子也不容易,爸,小宝那模样你也看在眼里的吧?小宝能像现在这样快乐,那颜律至少得占着一半功劳的。”
见梁老没反应,梁业炜打算再接再厉,可再说一句“我相信颜律以后也能……”就被梁老瞪住了。
梁业炜闹不明白了,这不是不反对来着,怎么对颜律和仇人似的。他也不是会含蓄的人,直接问出来了,“爸,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知道你肯定生颜律的气,可小小惩罚一下也就算了,要是闹太僵,到时候恐怕要惊动小宝的。”
“你这话是在威胁我?”不管儿子怎么解释,梁老也没听的心情,他拿起书直赶他,说道:“要是颜律也像你这么蠢,我看他也配不上小宝。”
梁业炜一头雾水,出了门,对着急等待着结果的杨宛青摇了摇头。
拉着她,示意回房间再说。
一进屋,杨宛青再耐不住了,“你光摇头做什么啊?爸他说什么了?”她原本还担心里面会打起来呢,连老爷子常用的药都捏在手心里了,可左等右等愣是连一个响声都没听到。
梁业炜将老爷子的态度说了遍,末了,问正在沉思着的妻子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看爸心里透亮着的,也没反对,怎么就像要毁了颜律的事业一样。”这么多年,虽然也听闻过父亲在商场上手段超凡的名声,可真没见他这样对付过什么人。
杨宛青道:“会不会是爸想出些难题考考颜律?”
“不可能。”梁业炜摆了摆手,“颜律什么本事,什么品性,爸一路看过来的,怎么可能不清楚?事业上,颜律根本无可挑剔。你没听爸以前总夸他吗?”
再说了,要试探的话,接连的事故怎么看着也太过咄咄逼人了。
“那爸这一手到底什么意思?”
“我要是知道,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吗?”
夫妻俩到最后都没琢磨出父亲的用意。
而颜律同样是。
不比梁业炜夫妻,颜律无从得知梁老对他和俊的事情并不是反对。而梁老出手对付他,原因左右不过一点,在颜律的判断里,那就是梁老反对自己和俊在一起的表现。
他没敢和俊说起这件事,梁老没有亲自出手,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明俊并不知道这些。他不想增加无谓的烦恼,以至于皱眉头的时候越来越多。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两个月,看着颜律一次又一次完美地解决自己制造的麻烦,梁老气得摔了杯子,唬得察言观色的梁业炜大气不敢出一声。
“愚蠢至极!”
本来想劝一句的梁业炜更不吭声了。他看看报纸,又看看老爹。心里嘟囔着,还不是您自己找不痛快,人家这解决的又快又好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就在这个当口,梁老接到了华老幸灾乐祸的电话。
得了,守了半天,这么一个不注意,小宝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敌人的阵营上了!
“老东西,可别适得其反啊。”
“……不用你多嘴!”
俊此时确实踏进了海城的地界,他还不知道自家师父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外公,引得老人恨不得砸了电话。
出了海关就能听见华济之大声招呼他的声音,“小九!这里!”
俊朝他一笑,道谢着接过工作人员递回的机票,笑他走去。“三哥。”
接机的是华济之,俊都还没和颜律说起过他要到海城的事情。事实显而易见了,俊此次来海城是受了三师兄的请托,来办些正事的,根本不如他师父说的那样是等不及奔向男友的怀抱。
当然了,俊这么急着赶来,未尝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过,师父大人啊,您不能忽视了主因不是。
“谈绪哥怎么样了?”俊马不停蹄地问。
华济之道:“不是什么大毛病,你知道这些年他的药就没断过。只是最近吃了药晚上就睡不着,还有虚汗心悸的症状。”
这也是华济之打电话回去和师父商量改药方的事情,这种事情他自己就能做好,只是涉及了心尖上的人不能不谨慎,所以才有让他师父确认药方并惹来师父一阵谑骂他本事都还给他了的话。
没成想,师父那脑筋一转,就说让俊亲自来看看谈绪的话。
他是想不明白师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左右师父也不至于拿小九和他们这些失宠的徒弟们一样耍,也就不多猜了。
俊心下生疑,给谈绪把了脉确认了是普通的心火燥热之症,就奇怪了。师父吩咐他时,虽没细说,可那语气无不暗示着谈绪身体状况十分糟糕啊。
师父故意让他来海城有什么用意?
“小九?谈绪怎么了?”见俊锁眉沉思,原本对自己的诊断十分自信的华济之不由担心了起来。
俊回心神,对他们笑了笑,“没事。我刚才看了三哥新开的方子,也没有问题。”说着,他又抽出一张纸,刚欲写,想了想就罢手。手心一翻一展,将从空间中取出的小药瓶放到桌上来。
“这是保养用药。可以直接涂抹,也可以加到水中泡澡。”他见三师兄拿过瓶子闻药性还有一脸不知所谓的谈绪,暗笑道:“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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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绪哥也过了三十了。有些事情你还是注意些好。特别是那个地方,注意温养,才是长久之道。”
这说法隐晦,可两人一听,脸色就红得有些不自然了。谈绪臊地起身,他瞪了华济之一眼,都是这个老不正经的!他急声道:“我去厨房看看糕点烤好了没有。”
落荒而逃。
“我知道。”华济之咳了声,看谈绪背影的眼神都是笑。
俊也没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调侃他,将那药的用法和用量详细和华济之说了,又说过段时间会给他再送些来。
在三师兄家用了午饭,稍坐一阵,俊就打算离开了。
华济之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要找颜律去,也不留他,将他送下楼,等出租车的时候才说起近来在海城商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小九,有时间和颜律一起过来吃个饭。你也好好陪陪颜律,这些天也够他折腾的。”
“……”
俊眉头拧了起来,“颜律怎么了?”
华济之张了张嘴,他没想到俊竟不知道这件事。若说颜律没和俊说起商场上这些浑事也是情有可原,可毕竟海城和全国几大财经报对蓝颜最近的几场商战都有过报道,甚至有一件事还闹到了法庭上,在媒体里也是一大热门。
华济之见状,也不隐瞒,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都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个企业没遇过这样的危机,剽窃盗取设计、闹事的‘患者’就连华济之这样不懂商场的人都知道那是竞争对手打压的手段。
不过蓝颜做的那么大,不少是涉外的事业,掺和进了外国消者才让事情有些麻烦而已。不过,颜律能这样完美快速地解决,他很是佩服。
俊却是心惊。
“华勋实业?”俊拔高了声音。
正感慨着颜律手段非常的华济之停了声,询问地看向俊。出租车在这时到了楼下,俊提起地上的行李包,说了声,“没什么,三哥,我先走了。”
华济之见他不想说也不勉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无论什么事,三哥能帮上忙的,一定要告诉三哥。”
“嗯。”
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情谊,关心,已经不需要感谢了。
“师傅,蓝颜大厦。”
华勋实业,如果没记错,那家大公司的老板是外公的旧识吧。
这其中……难道!
俊按捺住心慌,沉思起来。
☆、128上门来
俊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总裁办正遇上从茶水间端着咖啡出来的一位助理。“陆少?!”那人显然认得俊,此时急忙招呼他,“您来了,我正要给董事长送咖啡,您赶紧让他惊喜一下!”
俊笑了笑,“我来吧。”
他接过咖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朝着颜律的办公室走去。
扣扣扣。
三下敲门之后,俊进门。
“放着吧。”
男人头也不抬,正专注地工作着。他的眉眼间隐隐有疲惫的神色,认真沉稳中透着一股浮躁,想必这段时间并不好过。
俊看着他的侧脸微微失神,上前将咖啡放在了办公桌上。清脆的碰撞声,让看着颜律伸出手拿咖啡的俊心情轻快了起来。他有了逗弄颜律的调皮心情。
“董事长,请喝咖啡。”
颜律的手一顿。
是俊!
他猛地看过来什么人都没有。
颜律苦笑一声,想他到魔怔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手背却被人暧昧地贴住,柔软细腻的指腹在他手背上画着圈,一只白皙的手从背后缓缓地爬上他的胸膛。他听见朝思暮想的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响起。
“颜先生,工作累了吧?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蚀骨的电流从被碰触的地方传来。
颜律扭过头,嘴唇正被人吻住。那吻停了片刻便退去,品尝过美味的舌头意犹未尽地在唇边舔了舔,隐没在红艳的双唇里,呼吸退开了些,露出亲吻他的人笑意浓浓的模样。
颜律的眼睛有一秒的失焦,伸手碰上俯身看着他的人的脸,触手温软,其人在侧。好一阵他才道:“什么时候来的?”
“你好没意思。”说这话太日常了吧。难得他起兴挑逗他,这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俊瞥他一眼,不甚满意地绕过转椅大大方方地坐到他腿上,环住他的脖子。
颜律就这样笑了起来。
他低头激烈地吻住他,小东西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面还敢这样挑逗他,那就让他自己好好尝尝这苦果了。
“颜律……你磨破我嘴唇了。”低吟的声音,嗔恼地看着他,手指却勾着他的领带不放,将他扯了过来。
两人在办公室里缠绵许久,直到在机场接待了华勋实业前来谈判的代表的苏秘书和两位助理回来,正要敲门,一位助理立即出声道:“头儿,陆少来了。”
他指了指办公室,示意人正在里头。
苏秘书的手识相地放了下来,他歉意地看向华勋的代表,正要说明行程的突变先请他吃饭,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拉开了。
当前的颜律衣着整齐,只是发型和之前冷硬有了改变,显然是又做了梳理。他牵着的俊和进来时没什么不同,那艳红微肿的唇瓣在颜律遗憾的眼神中被抹消了,只除了衬衫被扣到了最高的那颗扣子,挡住了某种引人遐想的旖旎。
见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两人默契地停住了。
正打算翘班回家办正事的颜律一见这阵仗,才想起将今天约见合作对象的事情。他有了皱眉的冲动。
苏秘书立刻上前道:“董事长,这位郭先生就是华勋实业派来的代表。”
那位郭先生伸出了手,“先前发生哪些不愉快的误会,请容许我向您致歉,颜董事长。”一句话,将之前闹得那样轰动的事件模糊成了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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