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

如果抢救不过来的话……
那边已经哭的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了，薛乐这边也彻底慌了：“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回去。”
“你不用来，妈就是害怕，想跟你说说话，你好好上你的班。”
“不行，妈，我一定得回去。”
挂了电话，薛乐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此刻刚好是深夜两点半。
而后邢睿博向他靠近，一双大手按捏着他的肩膀帮助放松：“怎么了？”
薛乐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他转过了身抱住了男人的腰，蹭在了男人的胸肌处低声抽泣：“我要回家。”
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回家。”
之后的薛乐整个人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走，最近的一趟飞机票是邢睿博帮他订的，换好了衣服之后，男人又开车迅速地将他送到了机场。
等换好了登机牌，也不过才三点二十，飞机四点钟起飞。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快要走进安检之前，邢睿博抱住了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没事的，我在呢，你放心回去吧。”
“好。”薛乐又快要哭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肩膀厚实珍贵到多么值得依靠，“我走了。”
“等等，”邢睿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叫住了薛乐。
薛乐大为不解，而后就看到邢睿博从自己脖颈间摘下一个观音吊坠，反套在了薛乐脖上：“这个观音符是我妈之前专门去庙里跟高僧求的，保平安的，你好好戴着。一路顺风，我等你回来。”
一路的飞机加出租，等薛乐赶到了医院，刚好是整整六点钟。
刚才在回来的出租车上，他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他爸还在抢救室里没有出来，据说呼吸已经极其微弱到深度昏迷状态，急诊科医生和专家会诊决定实施血透治疗。
而她拿着手术书握着笔，整个人都紧张到不知道该不该签下这个字。
“妈，签字吧，没事，爸做了血透之后一定会好的。”
那边的啜泣声越来越重，薛乐只希望车速能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只想尽快赶到母亲身边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给她也许微薄却坚韧的力量。
进了医院门赶到了血液中心，他一下看到在门口紧张地徘徊地母亲，薛乐冲上去拥抱住了她。
“妈……”
“乐乐，你可终于是回来了……”
抱着颤抖的母亲，薛乐整颗心快被提到了嗓子眼。
拉着妈妈坐在抢救室门前说着话，薛乐这才终于了解到他爸这次的酒中毒究竟有多严重昨天晚上是单位一个项目中标需要请省里领导吃饭的日子，而作为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薛乐爸爸薛钊当然是担起了陪酒的重任。虽然他之前也因为酒中毒进过一次抢救室，但那次不是太严重几个小时之后就出了手术室，打了点滴隔天就能出院，所以他对此从头到尾都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这次，情况则是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薛钊最后到底是被灌了多少酒深夜时分，在家里正等着丈夫归来的妻子李曼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的电话，对方话语间模糊，只说薛钊出事了让她快点来医院一趟。而等赶到了医院，李曼也没能见到丈夫一面，就只知道他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据说他来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有些青紫了，双侧瞳孔散大，呼吸也微弱的近乎接近没有，吓的李曼当即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哆哆嗦嗦地给儿子那边打过去了电话。
还好，薛乐终于回来了，无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至少现在她没有那么怕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薛乐拍了拍妈妈的后背，轻轻安抚着她。
虽然他也有害怕，但是此刻，自己毕竟是家里顶梁柱般的男人。
他需要坚强，他不能先倒下。?
☆、第62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薛乐手脚冰凉。
他捂着脸，不想让自己过分的悲伤情绪影响到身边的亲人，脑袋里过着爸爸酒中毒的始末他其实始终都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的传统饭桌酒文化，适量饮酒也许可以帮助调节酒桌上的气氛，但就薛钊的工作来说，他们几乎是在酗酒。
薛乐不懂这究竟有何意义，本身酌酒是一件快活事，非要弄到最后进了抢救室才肯手？
他快要恨死那些疯狂劝酒的人了，可自家亲人，也终究只有自己人会心疼。
漫无目的地想着，薛乐心中的恨越积越多。手机突然响起了震动，薛乐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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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是邢睿博的。
他跟妈妈打了一个招呼，绕道了走廊拐弯处接起了电话。
“喂？”
“乐乐？你到医院了吗？怎么样？”
“唉……”薛乐叹了一口气，千言万语全在这一声里。
“怎么了？跟我说说。情况不好吗？”
“我爸这次特别严重，现在还没有能清醒，医生那边已经上血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不好的话，可能……”
“呸呸呸！”邢睿博那头赶紧打断了薛乐，“不准说丧气话，叔叔肯定没事的，等血透出来了就没事了。你就在那边安心等着吧，不用多想，学校这边我已经跟主任帮你请过假了，你放心就好，不用操这边的心。对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妈妈，她肯定特别害怕，你多花点时间陪她说说话，嗯？”
“好……”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语气里带着些许哭腔，“其实我也害怕……”
“乐乐，别怕，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哥……”
又跟邢睿博聊了一会儿，薛乐这才觉得自己的情绪终于有点稳定下来了。
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又走回到了抢救室门前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儿子，谁的电话？打了这么久？”
薛乐努力做出轻松的表情：“我同事，说帮我已经请好假了，我在这边可以多呆几天好好照顾你们。我爸等会儿就能出来了，肯定没事的。”
“乐乐，妈妈相信你。”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熄灭。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终于被推了出来，薛乐赶紧冲上去抓住医生。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摘下口罩，面前男人的表情有些严肃：“病人暂时还没有清醒过来，还需要再观察观察。”
薛乐的心立刻又被揪了起来。
拉着妈妈跟着护士到了病房，看着那个熟悉的男人此刻变得那么的陌生，薛乐忍不住想哭。
可是妈妈在旁边，他必须假装坚强。
面对此等病症，他们其实也没有其他办法，除了等还是等血透都已经上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看看病人的自身恢复情况了。
薛乐盯着窗外的蓝天发呆，这么一晚上到早上的时间，他真是体验到了世事的无常。
他从未感觉自己有那么的脆弱。
到了下午时分，父亲依旧没有清醒过来，薛乐只觉得身边的母亲就快要先扛不住了。他从护士那边要来了一张小床，招呼母亲先躺在上面稍微眯一会儿。
李曼开始的时候坚持不想休息，薛乐劝了好久才终于让她点了头。而后等爬上了床，合上了眼，因为实在太累她倒是很快入了眠。
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薛乐一个人。他有些慌张，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只能跟邢睿博发着短信来排遣着心里的畏惧。
邢睿博：现在怎么样了？
薛乐：不知道，我爸还没醒，我让我妈先去睡了，你陪我聊会儿天吧，这会儿有课吗？
邢睿博：好啊，我这会儿没课，挺闲的。
薛乐：那就好。今天忙不忙？你跟主任请假的时候他有没有说我？
邢睿博：还好，不算太忙，跟平常一样，就是我今天去上课的时候班里小孩都说挺想你，希望你一切顺利，快点回来。主任虽然有时候挺周扒皮作风的，但是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今天早上我帮你请假的时候，他特意让我跟你说不用着急回来，家人最重要，你的课他先帮你代着，让你别操心。
薛乐：真的吗？我好想哭啊……
邢睿博：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什么。所以学校这边你一点都不用操心，好好照顾父母，放宽心，他们一定没事的，我等你回来。
薛乐：前两天是我任性了，对不起……
邢睿博：你现在想这些事做什么，我又没放在心上，我一直就当你是在耍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好了。
薛乐：我有时候做事情太不过脑子了……
邢睿博：没事，我带着脑子就行了。
薛乐：谢谢你一直在。
邢睿博：我不在还能跑哪儿去？
听不到声音，只是看着一条条短信上的文字，薛乐似乎都能脑补对方话语间那种温暖的语气，于是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被安抚了下来。抓了抓胸口处邢睿博临走前挂在他身上的玉观音，他似乎能从里面摸到那份安心的力量。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63章
?等李曼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薛乐出去买外卖盒饭，走到半路突然想给邢睿博打个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大概是自己今天骚扰了他太久把手机都给搞没电了吧……
薛乐自嘲地笑了笑。
母子两人最终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凑合着吃了晚饭，二人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一句关于薛钊病症的话，但是内心同时都在坚持着那个最简单而质朴的信念苦难只是短暂的，黑暗终将过去，黎明定会来临。
一口一口心不在焉地慢慢终于将晚饭吃完，薛乐起身想要拾桌子，身边的母亲却突然惊喜地叫了出来：“乐乐，你看你爸……”
薛乐赶紧扭过了头，正看到了薛钊缓慢睁开眼睛的样子，兴奋的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快叫医生。”李曼哆哆嗦嗦地说着，薛乐赶紧跑了出去。
等带着医生赶到了病房，薛钊几乎是已经完全清醒了。医生对他做了一番检查，高兴地通知他们薛钊基本已经脱离危险了，只需要再在医院住上两天打些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李曼抱着薛乐哭了半天，薛乐拍拍妈妈瘦削的后背安慰着她。
“太好了……太好了……”女人啜泣着反复就只有这么一句话，但是，这却是心底最真实的幸福与感动。
搬着椅子坐在病床前，薛钊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多说话，于是李曼和薛乐一句句地在旁边聊天说话给他听，他们叙说着思念与担心，还有无穷无尽的爱意。
“爸，以后别喝酒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好好照顾自己，你也得为我和妈妈想想。”
“爸，你和妈在这边一切都好我才能放心下来，要不，我工作都没法好好做了……”
病床上的薛钊轻轻点了点头，比了一个口型：“儿子，我知道了。”
他们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就这么一晚上，差点就要天人永隔了。只要稍微想一想，薛乐就觉得有股冷气在身体里流窜。
正说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薛乐掏出来一看，是邢睿博的，跟父母说了一声，出去接电话了。
“喂，哥？你刚手机怎么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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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刚才有点事……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哥，我爸终于清醒过来了，医生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那太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喜悦难掩，“对了，你爸是住在第一医院吗？”
“是啊，怎么了？”
“是不是在四楼东边的病房？”
“对呀，你难道要来啊？”薛乐开玩笑地说着。
“是啊，我来了。”
“嗯？”
薛乐被吓了一大跳，这是在开玩笑吧？
而后，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乐乐，你转个身。”
听话地转了个方向，在楼梯那头，薛乐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耳边的手机里又传来了声音。
“乐乐，我来看你了。我爱你。”
薛乐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不远不近的长廊是思念的距离。
他死死地抱住了邢睿博，积攒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哥，你怎么来了？”
邢睿博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轻一吻：“我怎么不能来？”
“你疯了吗？课不上了？”
“没事，我已经跟主任请过假了，说我家也有点事。”
“好吧……”薛乐一边高兴着，心里一边默默想着主任估计真的得疯了，一天之内可是跑了两个老师。
“今天虽然一直跟你打电话发短信，但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心里一直很焦虑，所以还是想一定要过来看看，就当是陪陪你也好。”
心被幸福感包围，薛乐一时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把头抵在邢睿博胸前：“哥，谢谢有你。”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最简单而质朴的感谢。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薛乐把邢睿博领进了病房。
这会儿时机还不成熟，他不能说什么过分的话去刺激父母，只能介绍邢睿博是顺路来这边出差的同事。虽然这个借口弱智到非常容易就能被拆穿，但是，薛乐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应对方法了。
于是病房里顿时变成了一个病人三个照看者，这配置太过超额，李曼看了看两个年轻人，跟薛乐说病房这边暂时自己看着就好，招呼他带朋友去外面转转。
邢睿博推辞了半天说不用麻烦，最后还是坳不过薛亲妈，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薛乐出去了。
他总是忍不住觉得自己这会儿过来好像没帮什么忙尽添乱了，于是心中有着几分愧疚。薛乐则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拉了拉他的小拇指，将男人带到了外面。
“你别在那儿想东想西的了，你能来我就已经特别开心了，真的。如果没有你，这一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了……”
邢睿博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们去哪儿啊？”
“咱们也别走远了，就去医院下面的花园那边转转吧，顺便说会儿话。”
“好。”?
☆、第64章
?薛乐的家乡邢睿博以前并没有来过，所以这会儿看见这里一草一木都觉得分外新鲜，薛乐只觉得身边男人好像孩子一般好笑。
绕过了花花草草，他们最终在大槐树下的长椅上坐下。
此刻正是落日时分，夕阳西下，邢睿博拉住薛乐的手，一起抬头看着远方那大片的晚霞。
这座小城的景色美的让人心醉。
而在心里吊了一天的石头，也终于可以落地了。
“哥。”薛乐撒娇般地叫了一声。
“嗯？”
“我们不分手了吧？”
“当然！谁说要分手了？”
“那就好……那你之前想跟我解释的事情还会再跟我说吗？其实，你如果不愿意说也无所谓，我不会勉强的。”
“说，当然要说。来这边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把以前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不然它就会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梗在我们，倒不如把话彻底说开。其实这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已经许多年都没有提过它了，可是我现在只想说给你听。”
每每提及这段往事，就觉得好似是揭开伤疤供人欣赏。它痛到刺骨，所以身体本能的保护拒绝着一切言说。
但是，薛乐不一样，他是那个自己想要将一切坦白的人。
“好，你说吧，我不会多想。话说，照片里那个是你前女友吧？长得挺漂亮的……你们后来是怎么分开的？她结婚了吗？还是……”
邢睿博犹豫了良久，慢慢才吐出了几个字：“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薛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反复询问了几遍才知道真的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六年前吧……”
那是邢睿博一直相忘却怎么都无法忘却的一段记忆，许多次深夜他从梦中惊醒，脑中浮现出的都是监控器里猛烈撞击的那么一副惨烈画面……
六年前，他有一个女朋友叫做梁岚。
他们认识七年，他们在一起五年，他们感情很好。那个时候他们都只有二十四岁，都在师范攻读研究生，闲暇时间，关于未来他们有很多的期许与计划一起去应聘高中教师，争取能在同一所学校里工作。等工作两年之后，如果能攒够十万块钱，他们就会去结婚。
那个时候的生活对于邢睿博来说是无忧无虑的，可是，悲剧却发生在了研究生的第三年冬天。
那天邢睿博跟往常一样正与同学一起在图书馆里翻看着资料，由于看的太入迷了，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手机静音后屏幕上显示的消息提示。直到旁边的同学拍了拍他，他这才终于迟钝地知晓了悲剧梁岚在市中心出车祸了，现在正在第一医院的急救室里抢救，她的家人让他赶紧赶过去。
挂了电话，邢睿博几乎是飞奔出了校门，赶紧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后，站在手术室门外紧张地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只等来了悲剧她伤的太重了，她送来的太迟了。
沉默顿时变成了嚎啕大哭，大概有十多年没有流过泪的邢睿博蹲在墙角，忍不住埋头抽泣不已。
没了……
所有的都没了……
关于爱情，关于未来。
那不是一具躯壳，也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此你便再也看不到了。
那之后，他不幸又在本地电视台的晚间新闻里看到了车祸的监控画面女孩正常地过着马路，却突然被从西边冲出来了一辆轿车超速闯了红灯撞倒。之后轿车不仅不减速反而开的更快了，于是悲惨的梁岚又被强行拖行了几米才终于被甩开。
那是他逃避了许久都不想看到的东西，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受到了冲击……
邢睿博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却在那么一个月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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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多斤。那一阵子他根本就不敢去市中心，因为那总会让他忍不住想到梁岚车祸的画面。
它就在市中心那家日本寿司店门口。
于是，以前规划好的未来全数作废，邢睿博再也无法直视这座他生活了二十四年多的这座城，再多呆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于是招聘会的时候，他最终放弃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一所本地重点高中，转而到了安源这座崭新的城市里开始新的生活。
而这之后，邢睿博又差不多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终于走出了阴霾。现在他看起来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是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他变了很多他曾经放纵过自己，他变得不相信爱情，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冷淡而没有兴趣……
“就是这样……”讲到最后，邢睿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乐乐，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我的第二个恋人。我不想把你与她做比较，因为这不管对你对她而言都是不公平的。过去的都过去了，它没法重来，我留下那些照片，也是想给曾经的人生留下一些记忆，因为它曾经毕竟是美好的。但是现在我爱的人只有你，你不是别人的替身，别人也没法替代你。”?
☆、第65章
?那天最后，他们坐在长椅上聊了很久很久。终于将心结解开，堵在两个人心中的那口气终于是呼了出来。
“我的情感经历其实也挺丰富的……”薛乐自嘲地笑了笑，“有谈到一半莫名其妙告诉我他要去结婚的，有出轨被我捉奸在床的，还有嫌弃我不上进未来没发展的……所以，我特别缺乏安全感……尤其是你以前还是直男，我怕你哪一天就会去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最后还是只剩我自己在这里，所以我有时候疑心很重想的很多，抱歉……”
“不，乐乐你不用这么想，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没有在一开始就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不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了。哦对了，上个星期我跟孙逸一起回家的，我没跟你说清楚，你估计是误会了。那天是梁岚的忌日，所以我跟他就一起去给她扫了墓看看她。回来之后我心情很差，所以拒绝了你的邀请……对不起。”
“不，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脑补太多。不过，邢老师，我能再多问一个问题吗？”薛乐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地举起了手。
“你问吧。”
“期末考完之后的那天，我打电话让你去接我，你却说你有事去超市来不了了，但是我扭头就刚好看到了你跟孙逸进了车里面……”
“哦……”邢睿博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一切的根儿是在这儿啊，“那个，那天你不是有事嘛，然后我就让孙逸跟我一起去看房了。”
“看房？”薛乐还是不明白。
“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就想着要不买个房付个首付当生日礼物，毕竟住宿舍还是太不方便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从头到尾你问关于这些事的问题时，我都绕开了没有回答你……”
“好吧，我终于是明白了，这误会也太深了。真的只能谢谢你在当初我闹的那么凶的时候没有跟我说分手……”挠了挠头，薛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