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水无忧
他刚刚的确是骗了喻衍,还做了他口中的龌龊事,喻衍生气是应该的,喻衍要打他他绝不躲,只让他气消了就都好了。
他已然摸透了喻衍的脾气,生气的时候很气,不会有一丝的手下留情,但若是气消了,也便是真的消了,不会再总记着,以后翻旧账。
若是不让他消气,他恐怕会一直记着,还会越记越气,以后若要让他消气就难了。
“你还有什么说的?”喻衍顺好了气,心平气和地与褚黎说话。
“我……”他这般平静褚黎倒是不好反应了,拿眼睛瞟他,又看不出他其他的情绪,“你可否被魏霖伤到了?魏霖力气奇大,勒住你的腰怕是会伤到了?”
他刚刚在喻衍身上未发现伤,但难魏霖会留下内伤,且腰部被衣服盖住,他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你还有什么事?”
褚黎想问的都问完了,“无事了。”
“好。”喻衍往后走了两步,坐在凳子上,“你没事,该我有事了。”
褚黎心道,果然喻衍是生气的,这下要与他算账了。幸好喻衍控制住了脾气,没有在他一松手就攻击他,否则他下半身就真的保不住了。他乖巧地站着,等喻衍说话。
“你或是太急了,没有注意分寸,这次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什么?褚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喻衍竟然说不与他计较?他可是如昨晚一样……
昨晚喻衍那般生气,今日竟然说不与他计较?
难道是太气了,说的反话吗?还是说喻衍确实是觉得这次他没错,所以不气啦?
喻衍继续说,“不过你以后若是再有,我便不会这么好说话了,到时可能会真的废了你。”说这话的时候,喻衍一派平静,脸上也看不出生气。
“我……”
喻衍挥了挥手,“你出去吧。”他看着褚黎脸上的伤,这都两三天了竟还未全消,又想了想自己昨晚那一怼,今天又夹了褚黎的脚,竟是从头到脚都把褚黎伤到了。
褚黎根本没想到喻衍会只说了他两句就让他出来了,他甚至做好了再被踢一下的准备。
褚黎晕晕乎乎就走出来了,走到自己的房内好久才真反应过来,他捏了捏自己受伤的脸,疼痛传开才确信刚刚都是真的。心里乐开了花,褚黎默默地想,喻衍不生气是不是就默认了他的这种做法呢?
“哎,”喻衍却是叹了口气,褚黎好哄,他担心的却是魏霖这边。
他答应了为闻人仪做诱饵引魏霖出来,其实心中有些自己的盘算。
他躲着魏霖,见到魏霖感到尴尬是不假,但此时也想与魏霖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因为他想问魏霖一些事情。
魏霖说自醒来便在找他,而魏霖在风沙谷败于褚隼的时候,他在几年前就已在寒城城门前自刎。
也就是说,魏霖是知道他已经不在了的,可为何会在醒来便找他。若说是记忆的缺失也不可能,他现在犹记得第一次见面,魏霖问他喉间的伤口疼不疼。
所以,魏霖的说法很是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还在呢?
☆、第七十七章
第77章
滚滚风沙侵袭,寒城坚厚的城墙壁上到处是风沙侵袭的痕迹。寒城多战事,城墙也留下了不少的战争痕迹,但是在风沙的侵袭下,这些痕迹越来越淡,现今已经看不出曾经所经历的惨烈战事。
闻人仪迎着夕阳出了城门,风沙冲着他直扑而来,他白色的衣服上马上染上了沙黄。
西城门本就行人来往不多,只有为了贩卖货物穿越沙漠的商人才会偶尔经过,寒城内的百姓更是甚少会到西城门。此时夕阳西下,出城的只闻人仪一人。
出了城门闻人仪便不走了,他站在城门前,看着脚下的这片风沙之地。
每次经过寒城西城门他都会停留片刻,因为他脚下踩踏的这片土地,喻衍曾经一次次地踩踏过。也是在他脚下的这一片土地,喻衍自刎而亡。
闻人仪的思绪飘远,二十多年前的喻衍再次重现在他脑中。
那时他才七岁,看着如天神般的喻衍降临,俊美的容颜、乌黑的战甲,手中的长剑所向披靡,那一双眼睛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在灼热的烈日之下,喻衍背对着阳光,如自远方而来的神。
那一刻,他知道,他的预言中那个将结束黎族人四散飘零生活的人来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竟是一个如此让人过目不忘的人。
那时的喻衍在每一个黎族人心中树下了永不磨灭的威望。
那时,寒城灼热的日光还未将喻衍雪白的皮肤晒的变了颜色,他皮肤的颜色是他见过的最美的颜色。
只一眼,他便永远无法移开眼睛了,然后便是在心中埋了二十几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感情渐渐成长、成熟,变了味道。
他渺小如尘沙,而喻衍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他想他只配站在黑暗中仰望太阳,看他升到最高,看他永远照耀着,不会熄灭。
他是如此的低劣,他是永远无法触及到太阳的,只要可以被太阳照到就可以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然而,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五年,近两千个日夜,可以看到他的时间一晃而过,然而失去他的那一天就好像一辈子那么长。
“喻衍死了!”
“喻衍在城门前自刎了!”
“喻衍被逼的在城门前自刎了!”
有人在他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他通体发寒,喻衍死了?死了?他怎么会死?他可是太阳,永不落下的太阳!
他十二岁,已然懂得了内心的感情。那是他经历的最痛苦的时刻,他的支柱、他的太阳倒了,自此永远都是黑暗。
站在城门上,他看着喻衍的尸体那样无力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无气息。
五年前,见到喻衍,他体会到了遇见的喜悦;五年后,喻衍自刎,他感受到了诀别的恐惧,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多么傻。
他怎么可以那样想,他怎么那么天真,他视喻衍如太阳,不敢去触碰他,看着别人与他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
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分卷阅读103
地对待喻衍不代表别人也会这般待他,他竟然将喻衍置于这些手中。
那些人恨不得他死,那些人恨不得他再也说不了话,他怎么能放心将喻衍交到他们手中。
那时,他知道了,要将珍爱的人护在自己手中,因为只有自己是最爱他的,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喻衍,”闻人仪捂住胸口,十二岁时失去喻衍的痛苦还在胸口翻滚着,折磨了他数年,即使如今喻衍归来,这份痛苦仍然难消。
“只有我是对你最好的,只有我才是最安全的。”他望着漫无边际的沙漠喃喃,“就是韩拔也不安全,若不是他离开了寒城,若不是他晚了一步,你也不必死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竟然一丁点也不恨他?他对你就是如此重要吗?”
落日很快便沉了下去,入目皆是漆黑一片,只有头上的星空清晰可见,连星星都数的见。
闻人仪渐渐走入沙漠,没有走多远便遇到了一群虎视眈眈的狼群。
“果然。”闻人仪笑了起来,“魏霖,你果然舍不得离开。”
面对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狼群,闻人仪没有丝毫的惧意,他虽然已经失去了体内大部分的狼神血脉,失去了对狼群的支配权,然而这些狼断不会轻易地攻击他。
“魏霖,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我说话。”魏霖对喻衍有执念,不输于他的执念,即使是受了重伤,不能出来,他还是让狼群在城门外徘徊,时刻观察着喻衍。
魏霖不能在烈日下行走,只有在太阳落山之后才能在黑夜中现身,白天他藏身在深深的沙漠之中,陷入沉睡,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感知到。
到了夜晚魏霖便醒来了,在他几百米之内的一切都躲不过他的眼睛,沙漠中的狼也承担着他眼睛的职责。
到了夜间,魏霖命令狼群在城门外不远处徘徊,狼所见即他所见,此时闻人仪的一切行动都在魏霖眼中。
狼群将闻人仪包围了起来,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时刻戒备着闻人仪。魏霖昨夜受了重伤,此时还未全部恢复,不敢冒然出现在闻人仪面前,他还怕闻人仪借助狼群找到他的所在地。
“你不必担忧。”脚下的砂砾吱吱地响,闻人仪却不似之前急于夺回狼神血脉,他语气淡然,“这次我不向你讨狼神血脉,只是有些话要与你说。”
为了使魏霖信任自己,闻人仪放下所有戒备,他坐在了沙漠之中,与头狼对上眼睛,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好似真的与魏霖闲谈。
他知道魏霖在看着他、听着他说话。
“我知道你对喻衍的感情,知道你想做什么。”闻人仪一上来就直击魏霖要害。
在遥远的某一处,深埋在砂砾之下的魏霖静静听着闻人仪这番话,绿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脸上因被灼伤而残破的肌肉却微微地颤动着。
“当年你与喻衍的那段事情可是传遍四国,算是一段佳话了。”
“我自那时便听说,魏将军为了喻衍,不惜顶着世人嘲笑也要请求魏王赐婚,还回绝了数次美人邀约,足见感情的真挚,”
闻人仪如自言自语。
“但我绝没想到,魏将军一代枭雄,感情会真挚到这种地步死而复生后不为复国,不为复仇,竟是一心只为蓝颜。”
他轻笑,话说的不褒不贬,“人各有志,魏将军愿意舍弃家国、舍弃自身,追寻蓝颜,你如何做自然轮不到我来质疑。”
说到这里,闻人仪突然话一转,“不过,”他的眼睛透过头狼那绿色的眼珠,“我看你这位蓝颜,对你却不如你对他这般感情真挚。你两次去找他,他却将你视作陌生人,甚至还对你,”闻人仪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避若洪、水、猛、兽。”
闻人仪话声一落,狼群突然齐声嚎叫,狼目怒呲,个个蓄势待发,像是立马便要扑倒闻人仪身上,将他撕个粉碎。
“别生气,”面对暴躁的狼群,闻人仪不为所动,脸上的笑更清晰了,“你这般反应,看来是我说对了。”
狼群围着闻人仪转,魏霖被他的一番话激的怒气暴涨,但是忌惮着他,不敢轻举妄动。狼神血脉是从闻人仪身上得来的,闻人仪此人邪佞,不知在打的什么算盘。
“魏霖,你可是一代枭雄,当年与褚隼对战,胜负参半,让褚隼懊恼不已,现在怎么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一个男人就扰的你如此轻易动怒?”
他故意拿话去激魏霖,过后又安抚魏霖,“情之一字,无论对谁都是一样的,魏将军也逃不掉,这倒不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
魏霖虽然聪明,但是遇到喻衍的事,他的聪明就打了折扣,甚至失去了理智的思考能力,全凭本能驱动。闻人仪早就将他了解透了,所以将他的反应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目的便是掌控魏霖的情绪,将魏霖化作他的刀,任他驱使。
闻人仪又步步紧逼,“你待喻衍这般好,为了他舍弃如此之多,而你本身又非一般人可比,喻衍虽惊才绝艳,世上没有人可与他媲美,但若真的选几人与他相较,这其中一定会有你。”
“你与他相识于少年,在魏国多方照应他,为他所做如此之多,别人都看在眼中,他也都是看在眼中的。”
“你多次与他剖白内心,毫不遮掩,此次,你又在众人面前与他表露内心,所以他对于你的真心、你的想法再清楚不过。”
闻人仪的话,一句句地扎在魏霖心中,让魏霖如失去心魂,痛苦不已。
然而,这还不够,闻人仪就是要让他痛苦,要让他产生恨意。
“即使这般,喻衍仍然拒绝你,你可想过这是为什么?”
魏霖默然,他当然想过,他将一切归咎于自己还不够好,归咎于他的真心没有传达到喻衍面前。
然而闻人仪残忍地撕碎了他的想法。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闻人仪的意思渐渐明朗,“魏将军如此待一个人,恐怕不会有人不动心,除非这个人心中已经有了其他人。”
身边的狼群霎时间静了下来,距离闻人仪往后退。
闻人仪嘴角上扬。
魏霖信了。
“谁!”魏霖机械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人是谁!”他的脸在月色之下,一边苍白,一边漆黑,漆黑的那边,绿色的眼珠摇摇欲坠。
他竟以这副面容出现了,不过闻人仪今日并没有想捉他,全等明日魏霖与韩拔相斗。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闻人仪轻吟出这首诗。他含着真情,字字句句犹如与情人耳语,异常暧昧。
“他,竟然是他。”
这首诗是喻衍写给韩拔的,常人读来,无非是读出想念友人之意,但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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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霖耳中就变了味道。
魏霖早听过这首诗,也知道是喻衍写与韩拔的,但并未多想,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相思二字如此扎眼。
喻衍行事作风,向来隐晦,为何偏偏要用相思二字?友人之间又为何要用相思二字?
在魏霖看来,喻衍这般写怕是以思念友人的借口,写给韩拔的情诗。
☆、第七十八章
第78章
魏霖心中已然信了喻衍与韩拔非一般友人关系。
一旦信了,想起那对战的七年,寒城的传闻、他自己的亲眼所见,蛛丝马迹中,无不是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的证据。
当年对战,喻衍与韩拔在一方,同与他为敌,在阵前两人或是一前一后,或是并肩而立,无不默契非常。
只要喻衍上战场,韩拔就跟在身边;只要韩拔上战场,喻衍就跟在身边。两人如影相随,就如生死誓言一般。
休战之时,他多次委以使臣之命,让使臣请求两方主帅相见,商议休战之事。这本该是常事,不该次次被拒绝,然而喻衍竟一次都没有答应。
喻衍根本是在躲着他。他那时不知缘由,现在想来怕是因为韩拔在,喻衍不愿与他相见。
更有者,他从寒城内的探子口中得知,喻衍与韩拔形影不离,二人抵足而眠,日日夜夜皆在一起。
他那时就该明白,喻衍与韩拔远不止是外界传闻的挚友。就算是挚友,也不会亲密到如此的地步。
越想越多,那件被他埋在心底,每次想起便让他痛苦自责的事情,此时又乍然闪现在脑中。若魏霖身体还如常人一般,掌心已然被攥地出了血。
为了避开与喻衍对战,只要喻衍上场他便避战,因为不忍与喻衍在战场相见,刀戈相向。
那次是不得已才与喻衍在战场相见,两人也只对战了那一场。
他方副帅上场,喻国韩拔与喻衍对战。副帅不敌带军逃退,但是韩拔紧追不舍,为了救副帅他不得不带军增援,这便与喻衍对上了。
即使是战场相见,他也不愿伤了喻衍,于是便将弓箭瞄准了韩拔,只要韩拔受伤,喻军必然撤离。
可他万万没想到,百米之外他的箭射了出去,眼看着便要射中了韩拔,在最后时刻,喻衍竟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韩拔挡箭。
副帅的围解了,然而他却伤到了喻衍,害他险些丧命。
为此,他一直自责,却不想自己却是看了一场他们的生死相依。
魏霖禁不住自嘲,因为他这一箭两人的感情是否更加深厚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他?他哪里不如韩拔了?
他视喻衍如命,爱他敬他,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喻衍转眼就可以为韩拔挡箭,为了韩拔将他自己的生命置于不顾。
他可以接受喻衍不爱他,不回应他,但他无法接受喻衍爱上别人,甚至爱到了为别人去死的地步。
韩拔,韩拔,韩拔。
魏霖脑中不断响起这个名字。
嫉妒、愤恨、不甘,以及这些年在喻衍身上的感情无法回应的悲痛,全都加诸到了韩拔身上。
他从不是良善之辈,战场之上杀人如麻,对待敌人绝不手软,但是面对喻衍,再多的狠厉、再大的暴虐,他都敛了。
因为那个人是喻衍,他要用自己最好的一面去面对他。
喻衍在魏国之时,便有不少的人对他别有用心,是他为喻衍铲去了这些人,一是要护喻衍周全,二是他也会嫉妒,很嫉妒。
此时得知喻衍竟然对他人有情,他又怎么会不嫉妒?
他不会伤害喻衍,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伤害喻衍,可是他的嫉妒要发泄。
韩拔,早在他那一箭射出去的时候他就该死了。
韩拔不在了,喻衍是否就会看向他了呢?
就如来时的悄无声息,魏涟伴着狼群消失在了沙漠之中。虽然自他念出那首诗魏霖便未说任何的话,但是闻人仪知道他成功了。
魏霖已经有了非杀韩拔不可之心。
他明白魏霖所想,因为魏霖与他一样。
他们可以等待,可以接受喻衍的拒绝,但是绝不接受喻衍爱上他人。若是喻衍爱上了哪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死。
“魏霖,不要怪我利用你,谁让你也是我的对手之一呢?”
闻人仪在沙漠中诡行,越行越远。他的阵法已经成功了,就差魏霖到位来上演一场好戏了。
不过事情比他预料的要麻烦一些,他以为让韩拔与魏霖自相残杀,除掉他们两个事情就真正结束了,却没想到又褚黎这边竟是出了差错。
对于褚黎,他要再想更周全的方法才好。一切都要等到他得到所有的狼神血脉之后才能实施。
这个阵是他与韩拔花了数日才完成的,为了不引起魏霖的注意,在开始布阵之前,他特地在周围埋上了特制的药。有这些药他才瞒过了魏霖,得以在沙漠中设如此阵法。
明日,他只需利用喻衍将魏霖引来,然后将喻衍隔在阵外,在阵中看魏霖与韩拔相斗就行了。
沙漠之中,闻人仪站在阵前,轻声喃语,“绝不会留情,所有与我相对的人,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喻衍的房门与窗户都开着,门外一览无余,韩拔与喻衍坐在桌前小酌。
“闻人仪竟将黎族之事全数告诉了你,他行事谨慎,按说不会如此轻易就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韩拔自昨日就想与喻衍商讨这件事,无奈因为褚黎耽搁了,今日趁着褚黎还没缠上喻衍他先一步与喻衍商谈此事。
杯中的酒清冽,清晰见底,喻衍的眼神落在杯底,“我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想让我答应做诱饵,他说的也未过多了。”
对于闻人仪,喻衍总是感觉他阴晴不定,摸不准他的深浅,感觉他整个人虚无缥缈一般,把握不住。
闻人仪白皙的脸出现在脑中,喻衍突然想到,“我记忆之中,闻人仪是黎族人与外族人结合所生,他肤色虽不如一般黎族人深,但也比常人黑很多,就如褚黎一样,何时他竟变得这般白了?”
“哦,”韩拔并未在意这件事,“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闻人歌刚刚嫁于褚隼,整个黎族跟着褚隼到了晋都。”
“闻人仪性格孤僻,他自己得了一处院子,整日拿些药草做试验,后来我才知道他竟是在研制使肤色变白的药。全身涂上一层他研制的药膏,几个时辰后洗净,肤色便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据试过的人说,这个几个时辰极其难熬,疼痛非常,全都放弃了,就他自己坚持了下来。”
喻衍眼睛眯起,“闻人仪竟然如此通药理,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在寒城之时他也这般通药理吗?”
被宿敌儿子看上了怎么破 分卷阅读105
若是闻人仪之前并不通药理,他自刎距离闻人歌嫁于褚隼之间不过两年,这两年一个不通药理的人怎么会突然可以研制出这种药,实在不正常。
韩拔想了想,他竟也对在寒城时的闻人仪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个黑黢黢的脸和总缩在闻人歌背后的怯懦身影。
“我也对他那时没了印象,他那时就如隐在黑夜中的树叶,很难被人察觉到。”
关于闻人仪在寒城时的情况,两认都不记得了,也讨论不出什么。
韩拔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衍城,可以去问问闻人歌,他与闻人仪一起长大,一定知道他是否通药理。”
“也只能这样了。”喻衍点点头,两人又说回魏霖这事上,“你与魏霖对战要万分小心,他虽然没有杀人之意,但是气力极大,你是肉体凡胎,被他伤到就不是小事。”
“我定会注意。”
“还有,”喻衍看向韩拔,“若真是抵抗不住,不需死扛,必要时我会去帮忙。若是实在不行,失败也便失败了,不需为了这件事拿性命相博。”
韩拔要说话,喻衍制止了他,“你不需担心,我的身份暴露便暴露了,瞒一时可以瞒,又怎么可能瞒一辈子,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大碍。”
他们二人早就互相熟悉,知道对方的脾性,喻衍既然这般想他就是劝也劝不住。
“好!”
从楼上往下看去,褚黎已然从外面回来了,他定又会缠上喻衍,韩拔叹气,他也不知为何褚黎竟偏偏要与喻衍形影不离了。
韩拔匆忙嘱咐喻衍,“闻人仪心思太深,他前日对你说了那么多,看上去全数跟你坦白了。实际上,据我对他的了结,他口中说是与你坦白了十分,但实际真相最多只与你说了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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