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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男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淡泞
慕容逸轩捏起东方晗雪的下巴,不再掩饰瞳眸中的血腥,杀气隐隐绽放,“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也只能怪你不听话……”
东方晗雪一愣,脑海中什么东西忽而一闪而过……
狠绝的力道似是要将她的下颌捏碎:“虽舍不得毁去这副肉身,但事到如今你也留不得了。”
东方晗雪凝视着那双充斥着神秘光芒的眼睛,眼瞳渐渐缩紧……
他的瞳孔泛着阴狠与犀利。
冰冷的杀气瞬间浮现,一阵风过掀开了薄纱,然而眼眸之中却闪现着嗜血的颜色。
慕容逸轩的唇角挑起一抹残酷,细长的手指变为寒凉利爪,赫然滑向东方晗雪的脖颈处。
东方晗雪顿时呼吸不稳,骨骼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不知为何,当看见他眸中的妖异弑杀的光芒时,却让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狠戾的嗜血修罗……那人同样的暴虐、狠毒甚至于冷血。
脑海里两个身影竟慢慢重合,一张骇人至极的脸渐渐浮现于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就在东方晗雪窒息的刹那,一道红色厉影急速闪过,一把挥向慕容逸轩的胳膊,慕容逸轩侧身一退,躲了开去。
然而,还没等他回神,赫连轻歌瞬间出剑,直刺慕容逸轩的命脉,毒辣的剑锋尽敛狂风之势。
慕容逸轩一慌,抽出腰间软鞭,似铁鞭身,阴狠森寒,但在强劲的剑气下,不由输了上风。
厉风骤然而起,衣袖挥洒,长鞭仿佛似火焦炎,却气息越来越微弱,赫连轻歌剑式如波涛汹涌,席卷狂澜之风,步步紧逼。
几个回合的缠斗,慕容逸轩不禁开始气喘,忽而,赫连轻歌手腕一转,长剑横劈焰火鞭,红光射眼,鞭碎成段。
“你竟然毁了我的长鞭?!”慕容逸轩惊呼。
赫连轻歌冷嗤一声:“哼!敢欺负我的小雪雪,活的不耐烦了吧,本公子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
“小雪雪?”慕容逸轩唇角勾起一抹狂狞的冷笑:“叫的到亲热!可……我若说眼前这人早已不是东方晗雪,你……还能交出如此恶心的话来么?”
赫连轻歌一愣,随即说道:“她是谁我不在乎,但你在我面前晃悠却令本公子相当不爽了!看招!”
慕容逸轩一滞,生气之余,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失了兵器,只能以掌为辅,然而在接近赫连轻歌那一瞬,他的眼不由微微眯起眼睛,待赫连轻歌靠近后,他忽而掏出了一小个白球朝他身上掷去。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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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东方晗雪拉着赫连倒退了一大步,接着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等他们追出去后,四周空荡荡一片,早已不见了慕容逸轩的身影。
☆、222【震惊】
当东方晗雪与赫连轻歌翻过了一座山后,后面却还是山,只有一条苍茫的古道向天际延伸,清晨的风吹过来,带着早春的寒意。
前方,越过那片渐生微绿的平原,郢都在望。
东方晗雪在马上仰起首,长长的吁口气。
赫连轻歌策马上前,“小雪雪,咱们已经赶了半日路,你若是累了,咱们不如停下来歇会?”
东方晗雪笑笑:“前面便是军营了,若要休息到时自然能休息个够。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就在方才,她到消息,说南诏已出兵,不消数日便会抵达北楚,而从昨日那人刺杀她一事看来,其中也必有隐情,虽然昨夜来人偷袭她时戴了斗笠,但从种种迹象表明,也不难猜出他是慕容逸轩。而如今战事紧急,他只想快些赶到军营把此时弄明白。
前方骤然传来阵阵马蹄声,抬眼望去,只见寒风呼啸中,一面绣有青字的大旗被风卷的猎猎翻飞。
“咦?那人莫不是司马文浩。”赫连轻歌不解地挠了挠脑袋,指着不远处的男子道:“咱们现在离军营尚有一段路程,如今他赶来接我们,是不是有些早了?”
意外在此时能见到东方晗雪,马背上为首的男子焦灼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微的抒解。
东方晗雪安慰的笑着,抬头看着司马文浩,道:“文浩,你昨日才回北楚,这连日来不眠不休赶路。身体又怎能吃得消?”昨日他方将昊然送到,如今又领兵出行,这样连轴转的方式,让她很担心他的身体。
“昨日出力的又不是他一个。本宗主可是也出手了,为什么如今只关心他一人?”赫连轻歌侧着脑袋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司马文浩淡淡一笑,道:“宫主不必担心,我身体无碍。”
出神的看着郢都方向,他眉间微蹙,东方晗雪细心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出声问道:“如今你这是带兵赶去郢都?”
“嗯。”司马文浩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展眉笑道:“今日南诏突然发兵,也不知其究竟是何居心,我今日便是前去探探虚实的。”
东方晗雪点头。转头看着不远处隐隐出现轮廓的城池。“行军布局。也是风云莫测,瞬息万变,如此。还是谨慎些比较稳妥。”顿了顿“可是这战事固然重要,但终归也要注意些身体。”
闻言司马文浩的脸上不知怎地竟浮上一缕红云,突然转头向山后的方向偏了偏,道:“此刻将军还在军营等宫主,若是知道宫主提前到了,定然十分欣喜。”
不愿耽搁了他行程。
点点头,东方晗雪策马便朝前行去,然而就在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司马文浩却一把拉住了东方晗雪的手,神色不明。
“还有事么?”东方晗雪偏头看他。
赫连轻歌视线凝在他手上,不满地撇了撇嘴,心道:如今这手我都没牵过呢,你一个路人甲跟着凑什么热闹!轻咳了两声,他道:“现在当着这千军万马的面,司马副将好歹也注意些影响!”
这话对他到无甚威胁,司徒青尧并不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方晗雪,透明的风里,她眸子亮若星辰,光芒闪耀,一时间他竟也沉溺在这柔光似水的眸光中无法自拔。
无比珍重的看着她,司徒青尧眼底渐渐起了一层迷离的雾气,随即缓缓散去,一笑清透如风,握着她的柔荑,他承诺般的说道,“等我处理完郢都这边的事物,便回去看你。”留下最后一句,他双腿一夹,策马而去。
赫连轻歌眯着眼打量着司徒青尧的身影,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如今就连这家伙都得到了小雪雪的青眼相待了,自己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小雪雪多看自己一眼呢?
东方晗雪来到军营时并未让人通报,下了马,径直来到了军帐,
一年不见,也不知九叔他过的怎样,身体也不知恢复了多少……
然而未等她掀开帐帘,一人却从帐内步了出来。
南宫身着一袭雪色衣衫,领口和袖口上皆绣着银色的花纹,腰间悬着一枚水青色玉佩。四周有风,雪色衣衫顿时如云朵般轻舞飞扬。
细长的目中,依旧是带着那抹温和的笑意:
“宫主来的倒比我想象中要快。怎么不遣人通禀一声?”顿了顿,“难不成是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东方晗雪笑笑,“算是吧!”此时经他这么一说,自己竟有些惶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帐内之人了,转过头她问:“九叔他身体如何?可有好些了?”
南宫深深地睨着她:“与其问我,宫主倒不如进去一探。”
这句话像是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默然半晌后,东方晗雪掀帘而入。
南宫何等人,早已极其知趣的让出一条路,默默退了开。看着帘帐落下后,他立在门外又想起方才的一幕,想起了她来都微笑从容的眼眸里,那绝无仅有的怅惘与黯然。不由靠着门柱,呆呆的立了半晌,心里有一些莫名的情绪在不住翻覆,如潮水迭卷,渐涌渐退,生灭不休。
当营帐拉开的一瞬间,东方晗雪竟有些震惊。
一袭白衣,本该是翩翩姿态,可在他身上,却显得分外刺眼,孱弱的刺眼。瘦削的肩膀,眉宇间的疲累在面容上更是显露无疑,他的白不同于南宫的玉质温润,更像是失了血色的惨白,手臂在衣衫下的弧度,是让人触目惊心的瘦。
在遇到司徒青尧的时候,她还纳闷他为何会代替九叔出巡,如今看来竟孱弱到了这种地步。
这一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膝上,铺着一床软毯,雪白的貂绒柔软,透着华贵的色泽,而轮椅上的人却已经熟睡……
虽然此时已经入春,而他膝上,竟覆着冬日塞外大雪天才用得着的貂皮毯子,轮椅扶手上的手,白的竟比那袭衣衫更甚,手背上青色的筋络隐隐。
缓缓走过去,东方晗雪在他轮椅前蹲下,轻轻道“九叔,”
东方晗雪觉得自已的笑意里已不由自主带了些许黯然,内心里的潮湿侵染了她的心志,她觉得心深处某一个角落的坚冰更冷,心情却一分分的软下去,而某些惯常的面具般的表情,都似乎在面对面男子沉静如死的面容后动摇破碎。
微笑着,她将自己的手塞进慕青的手掌中,触手冰凉,隐约感知到细小的薄茧,骨节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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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发疼一一那不是她记忆中的手,九叔的手,其实很温暖,有着练武人少有的细腻,他手指灵活柔软,然而现在她摸到的却是僵硬的指节。
吸一口气,东方晗雪淡淡微笑,没关系,以后她会努力温暖他的手。
“雪丫头来了。”感觉到她的触碰,他缓缓睁开了眼。
刹那间,仿若世间的一切,都在那笑容中凝成了绝色,虽然虚弱,但他的笑却仿佛花瓣从枝头坠落前的最美绽放,又恍惚竹叶上一滴露水坠下的集结,柔和了天地,所有的冰雪都化为绿色的春风,刹那染遍层绿。九叔的笑就是这样的温暖人心。
拇指相扣,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抵上他掌心,东方晗雪闭起眼,轻轻道“九叔,等战事一停,我便找处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陪你养病。”
睁大眼,慕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晗雪,半晌,轻轻颤抖起来。
他看着眼前女子瑰丽的颜容和熟悉的眼神,听她说起这件,自己曾经想过,但却永不会实现的事时,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
东方晗雪温言絮絮,“这次我在西秦给你请了大夫,如今在战事结束之前,便让他给你调理调理身子吧。”九叔的身子是在是太弱了,想必也定是因为身在军营里缺少调理才弄如今这样,而现在,她却不能眼看着他身子一天天的垮下去……
慕青咬着唇瓣闭了眼,如今,她这是在同情自己么?
“九叔。”东方晗雪握紧了他的手。“我虽然离开过,但是如今已回来。”
所谓无语凝噎当是如此,很久很久以后执着终于平静下来的慕青,静静地看着她,然而一时不知该说此什么好,他沉默的呼吸,轻浅而又无限沉重,
终于,他点头道:“好。”
从帐中出去后,东方晗雪暗暗松了一口气,
目光在军营内流转一圈,在转头时,却凝在了帐前不远的人身上,惊异于他此时还在外面,东方晗雪道:“既然有事,直接进去找我即可,何苦站在此处吹风?”
他静望着她,唇角含笑,不语。
东方晗雪忽而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宗政宁宣现在关在何处?”此行便是来处理宗政宁宣之事的,南宫如今已经将人待到,那她也差不多是时候将人交给司徒青尧了。
迎着东方晗雪的目光,南宫回禀道:“人已经关到水牢了,如今可要带宫主过去看看?”
想了想,东方晗雪道:“也好。”如今她也是时候会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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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紫榕林,秘密】
半个时辰后,南宫带着东方晗雪来到了水牢。
水牢深凿于地下,刚进入时便有一股夹杂着腐臭的湿气迎面而来,东方晗雪低头看了看四周的水,竟发现这水不止冰凉,而且肮脏,水面上还有许多跳跃的小虫,漂浮的稻草。
“宗政宁宣便被关在此处?”东方晗雪蹙眉,略带责备地看向南宫。
虽说现在已值初春,但这水牢却是森冷阴寒,将人关在此处似乎有些苛刻了。
“我也考虑过将宗政宁宣关在其他地方,但到最后的选择却都被一一否决了。”南宫淡笑着摇首:“而之所以会最后将人关在了水牢,是因为相较于别处,这里不但守卫森严又机关密布,虽然如此会伤及宗政宁宣的身体,但在如今这时期将他关在这里,才是最稳妥的。”
东方晗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宗政宁宣被关在水牢最末的一间牢室,相较于其他的牢室,这里虽然也是四周环水,但比其他处,这里显然要洁净许多。
此时,牢里关押之人的身上的黄袍早已被撤去,而仅剩一件里衣此时只是略有污浊,东方晗雪又瞥了南宫一眼,看来宗政宁宣如今,倒也没有她想象般那么差。
只听见牢门发出咔哒一声响,随后东方晗雪缓缓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宗政宁宣一直埋下去的头颅也随着落锁声泰勒起来。
一身骑装上染满了风尘,可见她回来后都没来得及换下衣裳。地牢里没有光线,只是点起了火把,火光衬着她淬玉似的一张脸,乌黑的眼珠绽着镇定忍心的光。
宗政宁宣一抬眼。便对上了那双乌黑的眸子。
“是你?”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东方晗雪淡淡一笑:“陛下,好久不见了。”
“陛下?”
闻言,宗政宁宣嗤笑一声:“如今陛下这二字我怕是也谈不上了,现在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个半个没用的废人罢了。”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也不知今日再次看见她是该喜还是该悲……
想必如今西秦也早已易主,而不管何人登鼎帝位,对于他而言都再无利用价值,而他之所以能在地牢内苟活这些时日,已是偏得了。而她如今这一来,或许会要了自己的命!但可惜的是。如今他怕是看不到修洁登帝那日了……
东方晗雪望着他唇边的苦笑。说道:“既然陛下既已料定心中所想。那不放猜猜如今是谁控制了西秦的政局?”
他睁大了眼:“难道说修洁那孩子……”真的是他掌控了西秦不成?
闻言,东方晗雪一笑,道:“但国师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陛下此言难道是不信国师的能力么?”
宗政宁宣摇头,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朕并非是否决国师,而是……比起国师,朕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做到。”
此时,宗政宁宣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当谈及此事时显得神了几分,连眼睛都不是再眯着。
他喃喃道:“早在他幼时,朕便觉的他聪慧,而如今倒真没让朕失望。”
东方晗雪微微颌首,看样子宗政宁宣似乎并未如传言般那般讨厌自己的儿子。而在他身上,她能看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许。只是,他当初又为何会将他送至北楚呢?
顿了顿,东方晗雪道:“看样子陛下似乎对三皇子也是极为器重的,但当初陛下又为何将他送至北楚呢?”他若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儿子,便不会将他送去为质,便不会让他去遭受那份屈辱。而一国储君为质,这也是极不光的一笔,他若真是器重修洁,又如何忍心让他蒙羞?
宗政宁宣斑白的头发在烛火下显得有些灼眼,他缓慢而平常地说道,“朕又何尝愿意如此……”
东方晗雪没有接话,只是抿着唇淡淡地看他。
“想必在你心里也定认为朕不是个好父皇吧!”宗政宁宣唇角扬起一丝苦笑,慢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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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晗雪垂了眼,不置可否。
“朕好战一生,虽扩大了西秦无数领土,但在位之时,举国上下死去的士兵也是不计其数。曾经朕虽想过把皇位拖付给修洁,可是修洁太过像朕,而西秦也再禁不起一个战帝时期。”
东方晗雪有些意外,她知道修洁有野心,但这一切却都是他一点点地筹谋部署而来的,他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成就,却也都是自己打拼而来,却不曾想过原来他本就是宗政宁宣要传给龙位的皇子。
“外界都传朕暴虐无道,可这却也并非朕之所愿。”宗政宁宣摇了摇头,感叹地道,“自祖辈以来,西秦的土壤便贫瘠,若仅以西秦那寥寥数十万的的土地,又怎能堪覆得起西秦国内数以万计的百姓呢?而依现今情况来看,在这乱世若要明哲保身却也并非易事。所以朕也仅想在朕这一代多开拓些疆土,这样等到下一代时,或许便能安享朕打下来的太平盛世了。”
原来在民间被看做暴戾无道的皇帝,在心中有这么多无奈,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擅政道的帝王,原来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其实朕在位这些年,西秦只不过在缝隙中苟延残喘罢了。而如今看来,这天下只怕又要风起云涌了。”
宗政宁宣又开始叹息,似是极感慨地跟她道,“修洁他,太过暴戾。虽然他在幼时便沉默寡言,但朕知道,这孩子胸腹间藏了乾坤。而每当朕望着他那双眼眸,朕都会看到里面的倔强与不甘,朕知道朕对不起她的母妃,而在他也必因此事在心里恨透了朕。不过,朕倒不在意这些东西,身为我西秦皇家的子嗣,若连此等屈辱都不堪忍受,到时又怎能肩负重任?”
顿了顿,“只是慢慢,朕在这隐忍背后,却看到了本不该属于一个孩子残忍与怨毒。殊不知有时候仇恨也能淹没一切,而朕却不愿看到他被仇恨吞没。朕知道他恨朕,所以,朕便把他送去了北楚,送到一个看不到朕的地方。朕想着,或许当他见不到朕了,这恨意或许慢慢便会消散了。再则,朕也想借此挫一挫他身上的锐气,希望他能敛去几分暴虐多得几分沉稳,但谁又能想到……他如今会变成这样……”
东方晗雪一惊之下抬起了头,原来他当初送宗政修洁去北楚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想磨练他的意志。真不知当修洁他若是听了这一席话后会作何感想,还会如当初那般痛恨那个对自己不管不顾的父皇么?
宗政宁宣淡淡一笑,眼光不知落到了何处,“但令朕如何也料想不到的便是,修洁为了争这九五之位,竟不惜屠城、弑兄,做出了这么多令朕心寒的事!”
想起北楚晔都上上下下数十万的百姓,想起西秦的太子,东方晗雪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可若不是因为你……宗政修洁又如何能做出此等暴虐无道之事?”
静默很久,东方晗雪才听到他有些异样的声音,“姑娘……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东方晗雪抿了抿唇,并未答话。
宗政宁宣有些疲惫地说道,“如今对于洁儿我已经无能为力,但我看姑娘与洁儿似乎是熟识,而若有机会,也请姑娘帮帮洁儿,我知道这些年洁儿他在外吃了不少苦,可他心思并不坏。我不求洁儿他能改变多少,至少在最后,他心里存在的除了仇恨还能有些温暖的回忆……”
东方晗雪出来时,心里纷乱极了,而脑海中却仍是不断重复着宗政宁宣的话。
“若有机会,也请姑娘帮帮洁儿,我知道这些年洁儿他在外吃了不少苦,可他心思并不坏。我不求洁儿他能改变多少,至少在最后,他心里存在的除了仇恨还能有些温暖的回忆……”
就算她想改变,可光凭她的努力,真能抹去一个人心底积攒了数十年的恨意么?
东方晗雪仰起起头,望着一望无垠的天际,一时有点发怔。
这时候,一名士兵快步走至她身前,俯了俯身,然后抬手将一张纸条递给东方晗雪:“宫主,有人托我给您捎个信儿。”
这人是守门的士兵,在她刚入军营的时候到有过一面之缘,看上去倒是一副敦厚老实的模样。东方晗雪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着:戌时紫榕林,有要事相商,秘密。
东方晗雪捏紧了手里的纸条,抬起头问道:“你在哪里到这字条的?”
士兵自然而然地回答:“方才在大门外来了个小厮,说是宫主的旧识,非要进来找您,因为军中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于是我便替他跑了这趟腿儿。”
东方晗雪问:“现在这人还在么?”
士兵道:“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了。”
若是按照纸条里说的,那人要和自己说秘密的事情,就是让她一个人去了东方晗雪洁白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纸条,淡淡道:“我知道了,劳烦小哥跑了这一趟。”
☆、224【真相】
马匹在林木苍郁间停下,
东方晗雪勒了马,半空中,明月高挂,树林之末,男子赫然立于月前,挺拔的背部阴魅邪佞,此时他两手负于身后,幽幽的气息自周身倾泻而出,形如鬼魅,
听见声音,他缓缓转过身来,黑色的幕纱在晚风中轻扬。
“宫主总算露面了。”他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隐去了真声。
东方晗雪跳下马背,将身上的白裘紧了紧,立在原地看着他。
男子轻顺下烫金袖口,目光一转,横扫向来人,“怎么,宫主竟怕我加害于你不成?”沉默了片刻,那人道:“宫主可认得此物?”
东方晗雪看向他手中的令牌,眸中闪过惊诧:“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韩雨泽之所以能在兰影宫通行无阻,靠的便是这块令牌,而它也算是他半个凭证。只是数月前,雨泽他去南诏调查一件事了,然而自此后便再无音讯。
凝望了他片刻,她道:“你……是雨泽派来的?”
那人眸色一亮,淡抿着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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