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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州还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岸易通易岸

    她醉醺醺的醒了,醉醺醺的她醋意大发,醉醺醺的她执迷不悟,醉醺醺的她充满幻觉。

    正当她被喝进去的酒折腾的找不到北的时候,黄色布帘拉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小巩醒了”说话者声音如此熟悉,如此磁性,如此动听,仿佛何树坤就在身边。

    她看到眼前一位形象高大,身材健美,一身硬功夫的汉子向她走来。喝酒之后的双腿酥软无力,没有走几步就扑在迎面走来的男人怀中。

    迷迷瞪瞪之中,他感受到了来自领导的关心与呵护。张俊生把她放在就近的一个长沙发上,扶她坐下。又去另一个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很温和地说:“喝点水吧,昨天喝的有点多了。”

    然后,又递过来一个削好的苹果,和一个剥开绿皮的香蕉,说道:“饭桌上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一定饿了”巩丽君接过张俊生手里的水果,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随后张俊生又变着戏法地拿出来一个经过精美包装的三明治面包递给她,又递给她一个高档的盒子,里面都是精耕细作的高档糕点。

    巩丽君吃了食物喝了水,精神一下子好多了,原来昏蒙蒙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

    “谢谢张主任照顾!”这位舞蹈皇后不加思考地说道。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终说出了感谢领导照顾。张俊生听了这话,心里十分高兴。

    这美艳少妇真是又天真又可爱。夜间里和一个外面的男人同住一个房间,他还是她的领导,是喝醉了酒之后,而且是在不知道怎么睡在这里的情况下,居然说要感谢领导照顾。

    张俊生这时思想的野马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开始想象着几个假设和几种可能。因为他没有喝醉,他的前三杯酒都是服务生特意为他偷梁换柱准备的白开水。晚间他还有很多工作要研究。就在巩丽君刚醒来时,他刚刚修改完一九七九年蓬州县教育工作要点。

    “这里是哪?”小巩稍微清醒了一些。心里想,这里怎么是张主任的卧室呢?县领导不是都住在政府楼东边的宿舍吗?宿舍有这么大吗?

    “这还要问?”张主任反问道。

    “嗯,俺就要问呢!”巩丽君有些撒娇地说,说完了忽然明白,这眼前不是何树坤,又立刻改口说:“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一问可把张主任逗乐了。“是你自己非要跟我过来的!”

    “胡说,你们是不是调虎离山,有意支走了何树坤?”巩丽君揉了揉迷醉的眼睛,忽然提出这样的问题。

    张主任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偶然的巧合,一个正常的工作,怎么成了调虎离山,怎么又成了有意而为之呢。

    可是,很多时候,一些巧合的事情是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的。一切巧合都会给寻找借口的人提供可乘之机,因为这本身就符合常规思维,符合常规逻辑,符合常规推理。

    “新州市一批文物的鉴定工作早已安排了日程,只是到了临近才下发通知而已!”张俊生睁大眼睛,看着巩丽君的眼睛,有些严肃地说。

    “小巩啊,现在清醒一些了吧?”严肃过后,张俊生仍不忘温情的问候。

    “好多了。”巩丽君声音底底的回答道。

    “要不要听听音乐?”张俊生知道巩丽君这样的女性,爱好唱歌跳舞,都离不开歌曲。而歌曲的优势就在于把人带进忘我的状态。

    “好啊”巩丽君爽快地说“就是太晚了,要不改天吧?”说这话的时候,张俊生已经打开了录音机。

    音量不大不小,很适合她们的卧室气氛。作为交响乐优美的旋律之王,一曲天鹅湖舞曲,弥漫了整个房间。

    优美无比的旋律,纯美无比的童话,“挥鞭转”的震撼,宏大的音乐场景,华丽的传世经典,如泣如诉的管弦呜咽,表达了奥杰塔公主纯洁的内心世界,齐格费里德王子的阳光和活力,这种音乐背景正合适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这种特殊的感情关系。

    不知不觉之中,巩丽君走向了屋子中央,张俊生跟随而上,随着乐曲的旋律,他们的舞姿摆开了阵势。

    尤其是巩丽君那细腻的感觉,轻盈的舞姿,坚韧的耐力和完美的技巧,也诠释了白天鹅与黑天鹅完全不同的心灵世界,达到了完美合一的境界,征服了张俊生整个身心,他的身体越来越靠近小巩……

    美好的故事,离不开美好的音乐,美好的音乐,伴随着美好的故事。故事里有了美好音乐,就会变得更加扣人心弦,音乐里有了美好的故事,就会变得更加耐人想象。

    这张俊生和巩丽君此时此刻正是故事里的一对男女主人公,俄罗斯伟大作曲家柴可夫斯基一百多年前创作的《天鹅湖》似乎就是专门为他们二人准备的的……




第六十九章 移情
    伴随着优美的乐曲,在这静谧的夜晚,趁着美好的时光,巩丽君的舞步,踩着交响乐的节拍,轻若蜻蜓点水。张俊生使出浑身解术积极响应着配合着,他那不太规范的动作,时不时地碰到了巩丽君的膝盖、脚跟、甚至美腿和丰臀,一只拦腰的手时刻扶在巩丽君的腰肢和上臀。

    他一改往日知识分子的拘谨,大方地进入舞曲的状态,进入了完全的精神世界,欣喜着这美好的欣喜,甜蜜着这温柔地甜蜜。他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美人,舞动着美好的舞动,享受着美好的享受。

    一曲结束,巩丽君有些招架不住,完全陶醉在这音乐里,完全陶醉在这故事里;张俊生有些举止失态,完全停留在这音乐里,完全停留在这故事里。

    最后双双歪斜着瘫软在靠着北边的沙发上。巩丽君早已驱散了原来的醉意和困顿,假意无力地靠在张俊生身上,闭上眼睛,不再动弹,她在静静地享受着一个来自老公以外的另一个男人的温柔与呵护,好像她就靠在老公何树坤的身上,接受何树坤的温柔与呵护那般。

    张俊生和巩丽君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心里砰砰地跳动着,鬼使神差般抱住巩丽君。他在静静地享受着一个来自老婆以外的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与浪漫,好像他怀里拥抱的就是自己的爱人,接受爱人的温柔与浪漫那般。

    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这两个人本来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结果都充当了一个自己以外的另一个自己,感受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感受,分享了一份本不该自己分享的分享。这是伦理的碰撞,这是道德的交织,这是感情的背叛。

    自从来到蓬州,在文化局倒水时见到这位美少妇之后,他就已经垂涎三尺,向往已久,完全坐不住了。这种忍耐到现在已经足足有半年之久了,心中的压抑,心中的爱,处于激烈的爆发阶段。

    半年来,他把这颗菜洗了又洗,切了又切;然后,放到盘子里,用各种作料,浸了又浸,泡了又泡;最后,用尽最佳方法烹饪出了眼前这顿美餐。现在已经盛盘上桌。

    他用心烹饪的美酒佳肴真的到了眼前,他又不知道如何吃才好。是蘸着酱吃?还是原汁原味吃?是狼吞虎咽?还是细细品味?

    对于巩丽君来说,她的心理路径也是曲曲折折的。毕竟不是夫妻,毕竟不是正道,毕竟不是自己的菜。有人说,尽管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盘碟,但是,这些不都是自己的。

    是自己的菜,无论你怎么吃都是香的,不是自己的菜,最好你别动,有时候实在嘴馋,禁不住诱惑,可能吃几口,到时候你吐出来的可能比吃进去的还要多,你吃的时候也许很香,但是,你吐出来的也许是胆液,又苦又难受。

    久经沙场的老将张俊生非常明白这个理儿,巩丽君尽管一直居住在农村,但是在县城也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听说过?

    就在干柴堆成一堆的时候,缺的就是这一根火柴轻轻地一划,大火就会熊熊燃烧。正因为怕引火烧身,张俊生低下头就要吻向巩丽君的额头的时候,他忽然把她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抱歉小巩,我不能划这根火柴!”

    “是啊,我这里也不是那一堆柴火!”巩丽君不温不怒,平静地回答。

    “我就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能否如实告知?”到现在,巩丽君第一次跟张主任说话,没有称呼他主任。

    张俊生自己心里明白,在巩丽君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他,而不是主任。

    “好吧,那我告诉你。”张俊生像讲故事那样,添油加醋地说道:“你连喝了三杯酒,那可是地地道道的衡水老白干烈酒啊!我连喝三杯都会头晕目眩的”

    “那,这么说你也喝醉了”巩丽君就怕自己醉了,张俊生也醉了,那问题可就出大了。所以,担心地推测道。

    “你来看看我回来之后做的工作吧”说着就和巩丽君来到他办公的布帘外面。

    “这是蓬州县卫生系统明年的总体安排。”巩丽君看到,足足有二十页稿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里是蓬州县教育系统明年的工作要点。”张俊生拿起来递给巩丽君。

    “还有,这是刚起草的提纲,是咱们文化系统的。”巩丽君看的眼花缭乱,自己只想着这位风流才子,一路走来一路采摘野花,没想到人家的工作蛮认真的,夜间还要加班加点。

    她还认为,张俊生大会发言,工作计划,工作总结等都是秘书所为,没想到一个副县级领导居然都是亲力亲为。禁不住再次对这位张主任刮目相看。

    由此判断,这位张主任在自己醉酒之后并没有所谓的胡作非为。

    那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里呢?

    “小巩,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否则会贻误我的工作。”张俊生想把实话告诉巩丽君。

    “好,你说吧,咱们拉钩上吊,我一百年都会为你保密”巩丽君急于知道内情,就和张俊生拉了勾。

    “我的工作要求我时刻要保持清醒,所以每次酒局都不能喝晕,更不能喝醉。”张俊生看了看巩丽君,笑了笑接着说:“我前三杯喝的是白开水,是服务生为我特意准备的白开水。”张俊生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大笑起来。

    “胡闹!”巩丽君扭捏地对张俊生说道“你就会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说着用她那无力的小拳头砸在张俊生的胸膛。

    “你不喝酒,你是清醒人,你更坏!”巩丽君开始起疑心,她开始猜测着一个清清楚楚的男人,围在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身边会干出什么样得好事来。

    “你欺负我!”她的小拳头再次砸向张俊生。

    “我要是欺负你还要等半年啊!知道吗?你第一次在你们单位为我倒水,你的美丽就已经征服了我!”张俊生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忽然觉得自己一身的轻松。

    “那,那,那,那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我拉?!”张俊生啼笑皆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不知道对付眼前这位美丽少妇才好。

    古人曾经说过,女人没有心,谁爱跟谁亲。看来在巩丽君身上应该是很灵验的吧!



第七十章 张峰
    不错,巩丽君喝醉酒那天晚上,在张俊生房间里看到的那副照片里,有个抱着足球的顽皮男孩儿,正是张俊生的公子张峰。

    张峰的相貌和张俊生有很大不同。他主要继承了母亲的特点,虽然十七八岁了,个头还没有长起来,身体也没有张俊生那么健美。圆圆的疙瘩脸上还有点点滴滴的麻子坑,眼睛很贼,唯一像张俊生的地方是高高的鼻梁。

    他本来在新州市上学,在小学时成绩不错,也比较老实。可是一到上初中就不安分了,踢足球成了他的爱好,从行为上讲,这一点倒是有点像张俊生。

    但是,这小足球一踢,心也就野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因为踢足球闹矛盾,后来发生殴斗,再后来发生了群殴。被学校除名,气得张俊生夫妇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什么也进不了那所学校。

    在经过一番周折之后,给他转到了另外一所学校。这所学校管理滞后,纪律松懈,教学一般。更助长了他的嚣张和霸气。经常欺负其他同学,不是被停课,就是被罚站、写检讨,有时候还要面对全班甚至全校做自我批评。

    那时候学校学一些工农业生产知识课本,上面有柴油机和离心式水泵的功能结构和工作原理,学校里有一台拖拉机,他学会了柴油机工作原理,就要去开拖拉机。

    因为对拖拉机工作原理他并不十分熟悉,只是听了几个同学的指点,什么先踩离合后挂挡,慢慢松动离合的同时加油门等等,就上机操作。第一次还算顺利,尽管灭了几次火儿,还是发动起来,沿着校园的操场跑起来。

    这人胆大手巧心细。学习新生事物接受很快。

    俗话说,一瓶子稳当半瓶子咣当,自从张峰学会了开拖拉机,只要看到校园里司机停下来,他就会主动上机跑一阵子。后来他发现这拖拉机工作原理很简单,是不是火车、飞机、坦克也是这个道理?他开始了琢磨。

    有一次礼拜天,他的同学邀请他去给他家收割小麦,大热的天,干热风呼呼的吹。干一天多辛苦啊!

    他早早从家里出发,绕道学校,他要看看拖拉机是否也在。凑巧的是拖拉机就停在操场一边。他大摇大摆进了学校,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司机室搞到摇把。

    突突突……

    突突突……

    突突突……

    拖拉机烟囱里冒着一股股浓烟,开出了校门,这就给同学帮了大忙了。校里既没有门卫,也没有值班的。就这样,张峰开着学校里的十二马力拖拉机来到同学家里。

    同学很感动,一家人已经收割了大约两车小麦,一家人赶紧收铺上车。一块小麦地一个上午就结束了。同学买来好吃的把他留下来吃了中午饭。

    其实,在另一个地方,有几个人正在着急呢。谁呢?学校的后勤主任,本来他和司机联系好了要礼拜天收割学校自留地的小麦,怎么转眼之间这拖拉机却不翼而飞了呢。

    这位后勤主任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人,开始打听拖拉机的去向,总算在学校附近打问到有人见张峰来出了学校。可是到哪里去找张峰呢?一查张峰学籍才知道,这小子是新州市的商品粮户口,住在市里,他一不是农业户口,二没有种地,他开拖拉机干什么去了?

    后勤主任派人去市里到处搜索,哪里有个人影啊?最后,实在找不到了。有人提议后勤主任去公安局报警,但这位后勤主任是一位年长者,考虑问题比较慎重,他想,万一报警以后,按照盗窃罪处理,不仅要张峰负刑事责任,还会牵连到学校管理的责任,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他考虑着,就是谁用拖拉机,估计也就半天功夫。那就再等等,假如到了晚上还没有送回来,再报警也不迟。

    果然不出所料,张峰仓促地吃罢午饭,急忙返回学校。

    这时的后勤主任看到拖拉机就像看到了母亲一样,亲热地上去摸了又摸。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没过多久,张峰又转了一所学校。在这所学校里,又因为和另一个男生挣一个女生打得死去活来,被学校出名。

    这就是张俊生主任为什么又把张峰带到蓬州中学上高中的原因。

    本来他可以和母亲一起在市里生活的,他的姐姐张玲已经远离家乡到南京上大学去了。本来母子二人一起生活,互相有个照应挺好的。现在就把母亲一个人丢在了市里。

    母亲在新州市妇联工作,一般时候都在市里上班,很少下乡,偶尔也到他的父亲那里待上一个周末。重温一下夫妻生活,分享一下家庭的温馨。

    张俊生看上巩丽君以后,又有了新的打算,以后他要想和巩丽君相处,机会难找,假如和巩丽君能成为亲家,那任何时候待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当然,重点还是防范身边的那个“敌人”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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