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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吧!兄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樵
得,云舟傻眼了,觎了一眼后视镜,如愿的看到了黑着脸的房震。
那人凑在了机器盖子上,笑呵呵的拿着烟跟房震套近乎去了,“老五,要不大叔给你介绍个对象?”
房震对那人的热情倒很客气,“成啊!家里不用太好,只要有嫁妆就行。多了我也不要,我卖车线就是想买个货车,要是大叔给我介绍的姑娘带一货车来,我立马答应。”
那人:“……”有这事,我还自己个留着呢!
房震:“也不用什么好车,解放141就行。”
乘客:同求一个这样的媳妇!
云舟偷偷笑了,房震瞥了他一眼,等回去看我怎么拾你,敢把祸水引到我身上来,皮痒了是吧!嗯?
云舟感到森森寒意,他成功祸水东引,可这祸水引到谁身上都行,就房震不行。他懊恼的看着开车的房震,心里想着今儿晚上还有哪能让他咬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内容提要很黄很暴力,其实这章还是很纯洁滴!
☆、雪大
云舟被严酷镇压了,尽管被背着手压在底下,但嘴上还说:“五哥,我终于知道你为啥要叫震了,你这力气要把房子也震倒啊!”
房震按着他,“还能说话,是不是我不够用力?”
“不是”云舟有气无力的说“五哥威武,我现在都成了死鸭子,就剩下嘴硬了,你老高抬贵手,就饶了小的吧。”
“油嘴滑舌!”房震笑着松开他,揉着他的胳膊问:“梦见的媳妇是谁?”
“没有,逗他玩的。”
“想娶媳妇不?”
“不想,压根就没想过,自打把你叽叽当□□,我就是你的人啦!”云舟信誓旦旦,就差举手发誓了
“这还差不多!”房震帮他揉胳膊,揉腿的,跟个狗腿子似的“以后想不想?”
“不想!”云舟答的干脆,“以后也不想,只想五哥一个。”
房震伸手给他个脖搂子:“饶了你啦!”
云舟笑嘻嘻的扳过他的头,使劲亲在他的嘴上,伸出舌头在他嘴里转了一圈,这才松开,笑的跟猫似的说:“这才叫油嘴滑舌!”
房震黑脸,老子这是被调戏了吗?不行,要调戏回来。伸手扳过云舟的头,狠狠的亲了上去。
*****
好日子总是容易过,眼看着一年就到了头,腊月底,云舟和房震接了几个包车,黑白颠倒的跑。
早上两人把一车人送到车站,就直接去北京,他们要接的最后一拨人,有三十几个,送完这些人,他们就在家过年了。
九几年他们这边还没有高速,却到处都在修路,这边拦着那边堵着,路标是一个又一个的大红反光漆画的箭头,指着要走的方向。
云舟开着车,绕路绕的头晕,又在一个三叉路口堵了车,他一脚刹车下去,拍着方向盘无奈的说:“真闹心!走走停停这都快一天了,再堵下去,这年就得在路上过了。”
“别着急了,着急也没用,堵成这样除了出事,就没别的了,我下去看看。”房震说着下了车
云舟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边,一个人过来敲了敲他的窗玻璃说:“兄弟,灭了车吧,想要走,早啦!”
云舟拉开车窗问:“前面怎么回事?”
“出事啦!仨车撞一块了。啧啧,那叫一个惨。”
“啊!”云舟惊诧,房震才说完是车出事,还真是准。“大哥,知道堵多远不?”
“总有个一里来地吧。”那人摇摇头说“先回去睡觉,后半夜好神儿滴,我老娘还等着我回家过年呢,我可得好好的。”
那人裹着大衣又返回去了,云舟看着他走远,嘴角弯了起来,这人是特意过来跟自己说话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房震裹着大衣颠颠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他上车放下袋子就把手伸进云舟大衣里,塞到了他的腋下,笑嘻嘻的说:“可冻死我了,外头的风都能割肉啦。”
云舟两手捂着他的脸,手下是冰凉的触感。房震使劲蹭了蹭他的手心说:“前面仨车撞一块了,看来通车早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俩人还是早晨吃的饭,此时已是夜里十一点,都饿的前心贴后背。路边上有当地人挎着小篮子卖吃的,房震就买了点。
云舟问:“买了什么吃的?”
“茶蛋香肠方便面,方便面得现煮,我没买,先吃着,不够再买。”
云舟看看周围,长长的车龙不知道堵了多远,他心知只能吃饱了再说,就点点头。
房震笑着拿起火腿肠说:“这边的东西都贵死个人,茶蛋一元一个,肠两块一根。赶上打劫啦!”
云舟惊诧:“怎么这么贵?”
要知道,车站的茶蛋卖的就贵,可那还一块钱俩呢,在这一个就卖一块钱,那肠是五毛钱一根的,他居然敢卖两块。
房震拿递给云舟一个茶蛋,说:“就这样,你要买,他就敢卖,不吃就饿着。”
“真狠!不过这人脑子倒是好使,知道赚司机的钱”
“那是,司机的钱好赚啊!不过这大半夜的,也不容易。”
房震用牙狠狠的撕下香肠外皮,咬了一口。香肠在外面冻的直挺挺的,里头还有冰碴,咬的满嘴淀粉和香料的味道。他嘟囔着“这什么破玩意,全是淀粉!”却也没吐出来,三口两口的嚼下肚,又抱着两只茶蛋暖手。把剩下的茶蛋都给了云舟:“拿着,暖暖手。也就这个还热乎,那肠都没法吃,等我再买几个,总比吃凉的强。”
他们车上的取暖虽然好,但是堵车的时间长了,也不舍得车一直发动着,忒油不是吗。
铁皮子车,散热快,虽然在车里,但还是很冷。
云舟拿出一只,慢慢的剥开,递到房震的嘴边说:“快吃吧,不知道啥时候就走了,又吃不上了。”
房震低头咬了一口,推给他说:“你也吃。”
十个鸡蛋,俩人一口我一口的吃完,看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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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车队没有松动的意思,又买了一大碗煮好的方便面和几个茶蛋,稀里呼噜的下了肚,俩人都觉得浑身暖和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舟靠着房震有些昏昏欲睡,朦胧中听到前方有警笛声呼啸远去。他抬头看过去,车队缓缓的动了起来。
车进京门,花钱拿了进京通行证,天上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花。
房震打开近光,云舟只觉那雪花就像是要迎风飞落在他的头上脸上,看得久了,有些发昏。
天光大亮,两人才到了通县,找个电话亭打了电话,又去早点铺子吃饭,一人要了一大碗酸辣汤四个包子,热热乎乎的下了肚。跟早点铺子的人打听了要去的地方,这才开车过去。
十九个座的车,拉三十几个人,实在有点挤。九几年,查超员基本上就是突击检查,一般都能躲得过去,进京的车虽然查的勤,但也没有后来那样严,一般都是罚款了事,很少有让人下来的。
行李照旧码在车厢顶上,人都挤着上了车。空荡荡的车立刻拥挤起来,各种味道和声音也随之而来。
云舟安置好了这些人,就坐在了在机器盖子上。这是他给自己和房震留的位置,他们还要开车。地面上有了雪,速度就慢,他们到家还不知道要几点呢,不能疲劳驾驶。这一车人,实在不能出事。
雪越下越大,房震开的及其小心,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中午十分才出了古北口,进入到河北地界。
一出关口,车上的人立刻兴奋起来,眼看着就要到家了,他们自然高兴,说话也多了起来。
云舟已经换了房震,让他休息,自己开车。
下午两点,车进县城,云舟下车找个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先去送人,然后回家。
云妈妈嘱咐又嘱咐的:“慢点开,别着急,妈等你回来吃饭。”
房震给房大姐打了个电话,房大姐在电话里大声的说:“早点回来,过年啦!”
房震这才惊觉,今天已经是腊月三十了。
打完电话,也没直接走,而是在去车站找人借了副防滑链。因为是三十,人也不好找,找了一圈,也没借到。
车上盘山道,云舟就把心提了起来,没有防滑链,视野里都是一色的白,他也不是很有信心上山,可是他也不放心让房震来开车。
车在一挡上慢慢的行驶,房震忽然说:“停车!”
云舟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踩下了刹车,“有事?”
房震已经拉开了车门子,招呼着车上的人说:“下来!车走不动了。”
云舟一听就想明白了,这样的大雪,万一有个不慎,不仅他和房震的后半生就毁了,而且这些人的家庭也会毁在他的手上。
车上的人有些不情愿,“这么大的雪,下去要冻死呀。”
“赶紧下来,车拉不动。”房震沉着脸,天已经要黑了,他不想跟这些人嗦。
车上的人陆续下来,房震在车下说:“让你们下来,这第一是为你们好,毕竟现在下着大雪,谁也不想有个万一,也不用我多解释。今儿是三十,谁都想安全的回家过年。这第二,梁上雪大,车上去劲,要你们帮着推一把。”
虽然有人不愿意,但是大多都表示:“谁也不能管住老天爷下雪不是?咱们都搭把手,早点到家好吃饺子过年。”
“是啊,早点回去抱老婆,我这都一年没进家了,想我老婆想的想不起来她长的啥样啦。”
“哈哈哈哈,你想的都想不起来啦?”有人跟着大笑起来,一扫之前的紧张气氛。
房震在把车上的人撵下了车后,又上了车,云舟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上来啦”
房震拍着他的肩说:“我来开。”
“不用,我开,你帮我看着路给我壮胆吧。”
此时的雪已经下了一天多,积雪到了成年人的小腿肚子上了,走起来,非常慢非常小心。
路上并没有车,这让云舟的压力小了许多,小心的看着前方。后面有一群人推着走,他长吁一口气,稳稳的开着车。
车上到梁顶,云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定神往山下望去,入眼是一片苍茫,接天连地。他的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心里虽然发憷,但脸上还是一片淡然,对着房震笑笑,大声说:“兄弟,出发吧!”
房震也笑着大声说:“出发!”他给云舟壮胆,更是给自己壮胆。这样的天气和路况,他实在是担心,有些后悔答应接这一车人了。
云舟提了一口气,一只脚放在离合器上轻轻的踏着,一只脚放在刹车上。
车由着惯性在向下滑行,云舟小心的控制着方向,不时的轻轻踩下刹车。
冬天的太阳总是下去的早,四点多的天就已经要黑了,盘山道上,只看见一个黑点在缓缓移动。
“呜呜……我要回家,这么大的雪回不去啦,我要死啦!这可咋办呢!”寂静的车厢里,突然有个女人放声大哭起来
云舟本来在小心的控制着车速,神高度集中,突然被她这一哭,吓一跳,脚下猛的一踩……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没有断更哦。藏又掉了,心塞……
☆、不死
车忽的一下……
车下的人只觉的眼前一晃,车在满是白雪的路面上“嗖”的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只听嚓嚓声响,车围子划过石头,靠着山体停了下来。
车里女人的尖叫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听的人心头发麻。
房震盛怒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你他妈闭嘴!”
云舟靠在椅背上,只觉后背冰凉,他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是水渍,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许久,房震沉稳的声音在耳边说:“没事了,睁开眼睛吧。”他这才缓缓的睁开眼,喃喃的问了一句:“没事啦?”
“没事啦!”房震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轻松的说,“车停下来了,没伤到人,也没撞到哪里,我们的运气不错。”
房震的手心全是汗水,他在车滑动的时候就蹿到了云舟的跟前。
云舟踩死了刹车,车轮抱在一起,却因为路面太滑,转圈以后也一直向下滑动,看着脸色苍白的云舟沉着的拨打方向盘,他的心才沉静下来。车在靠山的地方滑行了不到五十米,才停了下来。
幸好,走着的人离的远,否则,被车尾扫到,就得掉下山去。
云舟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死死的抓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眼睛其实没有焦距。
那个嚎叫的女人在后面又呜呜大哭起来:“……回家,活不了啦……”
“闭嘴!”房震怒喝,就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嚎叫才让云舟脚下失了方寸。
她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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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震伸手把脸色苍白的云舟拥进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不停的安慰他:“蛋蛋儿,没事,没事,五哥在。都过去了,过去啦……”
云舟在他的怀里缓缓的停止的颤抖,轻轻的叫了声:“五哥……”
房震答应一声:“嗯,我在。”
云舟还叫:“五哥……”
“我在。”
“妞妞哥……”
“我在呢,在呢,没事了,真没事啦!”房震的嘴角弯了起来,他叫的是妞妞哥……
低头将唇印在他的额头想要向下去,却听见听见笃笃的敲玻璃声,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看向窗外,外面围了一圈人。
房震的脸色阴郁起来
云舟轻轻摇了摇他的手问:“他们,在干什么?”
车下的人见车停下来,都赶着围在车门子跟前,纷纷敲着车玻璃询问:“咋回事?车咋转了一圈呢?”
房震过去,刚拉开车门子,那个女人就疯了似的的冲了过来,一把拨开房震,跳了下去。
车下的人都吓了一跳,忙拉住她问:“咋啦这是?”
那女人嚎啕大哭起来:“……下车,下车,不坐车了,不坐了……差点就死啦……”
房震黑着脸问:“这是谁家的败家娘们儿,差点让她惹出大祸。”
“……这……那,是咋回事,房师傅你说咋回事?”一个男人扒住房震的手问
房震看了他一眼,看他这着急样,应该是他爷们儿了,就说:“这女人,突然嚎了起来,吓老四一跳,一脚就踩在刹车上了,车这才转了一圈的。”房震阴着脸“弄好好管管她,没事嚎什么丧,闹的人心里不安静。”
车下的人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看向那女人的目光中都带着谴责。
“我就是害怕,这大雪,你们都下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车上,万一车掉下去,我不就死啦?”那女人又开始嚎叫起来。
“给我闭上你那破嘴!“那男人气急败坏的说“刚才让下车,你说下边冷,说啥也不动地方.在车上你倒是安分点呀,还不安分,这要是真出了啥事,就是把你卖了也还不起。”他又朝房震赔笑着说“房师傅啊,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老娘们家家的,胆儿小。”
“我就是不想下去,可就是害怕,我害怕还不能哭么,我哭咋得啦?他又没掉下去,我咋啦我”女人的嗓门尖细,云舟听了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
房震满脸怒火,朝着车下吼了一声:“滚蛋,我车不拉你。”
他换下云舟,朝着外头说:“让开点,我去山下等你们。”
车边上围着人让开一条路,房震开着车慢慢的走了。
云舟坐在房震的旁边,看着车外,脑子里跟外头的大雪一样,都是空白的。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铺天盖地的大雪还在飘,望向哪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让人的心里无端的生出几分茫然。
后面的路走的及其慢,还好没有什么状况发生。虽然房震恼怒那个女人,但是也没真不让她坐车。也只是恨恨的说了句:“以后我的车不拉你。”
一路过去把能送到家门口的人都送到了家门口,不能送的就尽可能的送到了离家近的地方。
送完了人,开车到了苇子峪的大队部,找到在大队住着的五保户,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云妈妈在电话里急切的问:“怎么啦,到了没有啊,这么大的雪,要不就别回来啦!”
“嗯,不回去了,雪太大,等天放晴了再回去。”
“知道啦,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我把饺子给你们留着。”
“好,我和五哥先给妈拜个年,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在听到云妈妈说话的那一刻,他想哭了。云舟极力忍住夺眶的泪,让自己的话轻松起来。
“好,好,你们也要好好的,过年了,在外头好好……的。”云舟在电话里听到云妈妈有些哽咽,就放下了电话,使劲抹了一把脸。
房震又给他大姐打个电话,俩人这才重新上路。
路上有鞭炮声稀稀拉拉的传来,庄户人家的大门口上立着高高的杆子,上面挑着大红的灯笼,耀着雪地上一片通红。
云舟看着外头,转头跟房震说:“五哥,新年快乐。”
房震一愣,抬手看表,果然已经过了零点。他歪头过来,笑着亲了亲云舟的脸颊,“新年快乐!”
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房震进门就把云舟抱在了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说:“蛋蛋儿,我害怕了。”
云舟在他耳边喃喃:“……我也害怕了,怕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唔……”
“当”的一声响,房震把云舟推靠在了门上,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
所有的焦虑和不安,所有的恐惧和压抑都在这一刻释放。
冰凉的屋子里只有他们肆无忌惮的吻是火热的……
良久,云舟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房震松开了云舟,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噗嗤笑了:“饿了吧,咱们做饭吃,今晚不睡觉了,守岁!”
屋子里燃起了火光,锅里开始有腾腾蒸汽溢出,云舟的眼睛氤氲着,看着忙活的房震弯起嘴角眼中闪着水光。他走过去,轻轻的在房震身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气息熏的他晕晕的,脸立刻热了起来。
还活着,真好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死死的踩着刹车。后来车停下了,他使劲闭上了眼睛,他感到了满脸的水渍。
房震告诉他,没事,谁都没事。听到房震的声音,他莫名的心安,有妞妞儿在,一切都好。他想也不想的就扎进了他的怀里,只想就那么安静的拥着。
房震把东西放在锅里,转身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拉他进了怀,紧紧的抱着他。
云舟低低的说:“五哥,这真好!”
“嗯,真好。”房震跟着他说
没人说什么真好,但是却都知道,是活着真好。
灶里的大柴噼啪作响,云舟和房震就坐在了灶边,红彤彤的火映在脸上,烤的整个人都热乎起来。
云舟头枕在他的肩上,弯着嘴角笑。
小巧的炕桌上摆满了吃食,旁边是一大盆红彤彤的炭火。房震拎着个酒坛子放在炭火里,等酒温好了要喝个一醉方休。
大年三十,就是个不眠的夜。
九六年的最后一天,云舟经历了从来没有过的惊心动魄。他跟房震说:“摸了阎王爷的鼻子一把,又跑回来啦。”
房震端着酒碗给他碰:“为了大难不死,干!”
云舟也端着碗跟他碰:“为了迟到的后福,干!”
豪气冲天的仰着头把大碗的烧锅子倒进了喉咙,辛辣的酒水烧的云舟脸慢慢红了,眼睛朦胧的看着房震,




出发吧!兄弟 分卷阅读83
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撅着嘴说:“亲我。”
九七年的第一天,云舟和房震在厮缠中渡过,红红的炭火映着的两具交缠的身影,直到炭火熄灭,酒水冷了,两人才在极度疲惫中睡去。
在睡去之前云舟想,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在这里过年,以后再来,就是客人了吧!
☆、卖车
北方的春天来的迟,都到了四月,天上还不时的飘点雪花。云舟俩人把人卸在车站附近的大桥底下,把车停好一人买套煎饼果子胡乱吃几口等着发车。因为天冷,早晨起来还要烤车,他们都来不及吃早饭。只有在第一趟车到了街里,才得空吃一口。
自打买了线以后,车主们都认为进站没必要了,因为车站要抽成,这种等于在车主们兜里掏钱的事,让他们很不乐意。都自发的找地方停车,车站外头大桥下的一片空地就成了停车的好地方。
久而久之的,有人看见这里上下车的人多了,就把摊子摆了过来,买卖东西的多了,就慢慢形成了一个大的集市。
云舟和房震这边刚吃完,就听到车外一声怒吼:“老五,你给我下来!”
云舟一愣,房震一拍方向盘,“坏啦!”
这声音俩人都熟,是房家大姐。她此时叉着腰站在车前,本来身材就很高,加上中年微微发福,让她看上去很有几分母夜叉的气势。
“这也太彪悍了!全家出动啊!”云舟喃喃,看向她身后,白胖带着笑的房家姐夫,一脸严肃的房家二姐和二姐夫,满脸含笑的三姐和三姐夫,还有带着无奈和嗔怒的四姐两口子。
房震看了一眼云舟,无奈的说:“东窗事发了。”
俩人回到家对在盘山梁上那回事一字未提,就怕家里人担心,看今天这架势,房家人是知道了。
俩人刚要下车,却见房家大姐一把拉开了车门,“别想跑,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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