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娱乐圈男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熊猫筠
蔡斯年看着他心中所想,不禁觉得说小岛玄是鬼才,洞悉人心,真是不错,这人眼神真锐利,恐怕已经有所怀疑。
蔡斯年不隐瞒,笑道:“我是演员。”
小岛玄说:“您如果喜欢《星球战纪》,应该知道同名电视剧正要开拍,凌绝风的饰演者还没定下来。”
他说一半,留一半,蔡斯年只好接着他留的那一半说:“我今天用的不是真面目,也不是真名字。”
白九和小岛玄一起盯着他。
蔡斯年:“我怕露馅,声音也改了。”
两个人眼睛瞪得更大。
白九惊奇道:“天哪,你不会是凌少选角里面的哪个演员吧?你是,你是……”
蔡斯年跟两个人又握了握手:“我是谁不能说,但后天我会去试凌绝风,今天来也是为了找感觉,跟喜欢凌少,对凌少有研究的人们聊一聊,加深理解。”
小岛玄这种聪明人,总是能觉察到别人觉察不到的秘密,对于藏着掖着的人就难嘲笑,对于坦诚的人反而无法招架,似乎对蔡斯年还挺有好感:“真是有心了,说实在,《星球战纪》的起源就在于小说、游戏、动漫,还是跟直接写成剧本的作品,有一些不同的感觉。这个体会和学习的方法,我很佩服,觉得非常对路。”
蔡斯年连忙谦虚,小岛玄和白九是有决定权的,作为主创人员,对于演员最大的要求,就是得是那个角色,不然演得不对,哪怕是影帝也不要。
但如果感觉对了,就算是蔡斯年……也会力挺。
蔡斯年:“我能再请教两位一些问题吗?”
两夫妻都笑起来:“当然当然。”
友好会谈又持续了一个小时,白九二人走时依依不舍,仿佛已经把蔡斯年当做了朋友。
☆、第12章/19
一天的行程终于结束,蔡斯年卸了妆,换了衣服,跟宫政和一起坐在车里,往回开。蔡斯年给河希礼打电话:“摄影和录像拍得东西,你看了吗?挑一挑,发给导演和制片。尤其是导演,他这个人,只要演得对路就行,而且制片还挺听导演的。”
蔡斯年挂了电话,又像自言自语,又像跟宫政和说话:“后天试镜,导演,白九和小岛都会来,制片那边……”
宫政和:“你明天还来吗?”
蔡斯年愣了一下:“可能还要再来找找感觉,怎么了,你有事是吗?那就……”
“我没事,”宫政和说,“你没跟我说,直接从机甲上一路跳下去,还站在椅背上。”他皱着眉头,“真是不要命了,为了演个戏,你摔了怎么办?”
“我不会,我有装备……”
“明天还是这样?那你就不要来了。”
蔡斯年有点惊异,又有点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好不容易……”
宫政和不理他,打了个电话:“希礼?走经纪公司的账,跟那什么战纪的人说,我们加五千万投资,安全设备一定要给我搞好,演员出了一丁点问题,我把他们全弄进去。”
蔡斯年呆呆看着他。
“嗯,你等等,”宫政和说,看向蔡斯年“明天还来不来了?”
蔡斯年刚想说来,宫政和说:“你说不来。”蔡斯年还想说来,宫政和提高声音:“你说不来!”
“……”蔡斯年,“不来,行了吧。”
“嗯,”宫政和接着打电话,“跟他们说,这五千万是蔡斯年带资进组,必须让他演凌绝风,不够再加。”
挂了电话,宫政和看了蔡斯年一眼:“还折不折腾了?”
蔡斯年好久没能说出话来,都没反应过来:我的天,五千万,宫政和不像这么大方的人啊。五千万?五千万,真的是五千万?
宫政和给他五千万让他带资进组!
五千万!
“你你你……”蔡斯年说,“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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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政和看了他一会,揽过他,把下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没出声,然后就着这个姿势不动了。蔡斯年呆了一会,刚想动弹,宫政和又放开他,若无其事:“小意思,又不是不回来,你演,肯定爆。”
说完也不给蔡斯年回答的时间,自顾自闭目养神了。
蔡斯年盯着他,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忽然震撼了,心想:对我真好啊。
他心跳有点快,不知怎么的,觉得额头和肩膀上有点热,慢慢回过头去接着发呆,又慢慢地再看宫政和:长得又好看,对我又好。
我要是个女的多好呢,要是个女的,就真给他生孩子了……
蔡斯年一直保持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慢慢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想东想西,想三想四,最终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只觉得眼皮外有夕阳的颜色,还有点干涩,好不容易睁眼,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渐渐具象为宫政和,就那样不出声地看着他。
用特别好看,天生温柔深情的一双眼睛看他。
蔡斯年睁大眼睛,宫政和似乎没想到他忽然醒了,好久才说:“你……到家了,我看你还没醒,就……”
“哦,”蔡斯年有点不自然,“到家了,好,我……”
他又回过头去看宫政和,宫政和则一直在看他,似乎想说什么,又忘了该说什么。
“我今天很开心,”宫政和最后说,“虽然也受到了惊吓。”
蔡斯年摸头笑了笑:“开心……就好。哎,真没事的,我有数儿。”
“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宫政和说,但蔡斯年盯着他,他就卡壳了,好半天才说,“开心。”
蔡斯年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感觉非常吃惊,又有些触动。
两个人互相看着,某一个瞬间,蔡斯年觉得自己应该凑过去吻他,或者他会靠过来,亲自己。
车门突然打开了,保镖问:“宫先生?蔡先生?”
蔡斯年:“……”
宫政和:“……”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下车,一个清嗓子,一个看天,灰溜溜各自回了房间,蔡斯年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终于觉得凉爽了些,结果一回想,眼前就是宫政和一双好看得要命的眼睛。
“唔……”他长出了一口气,盖住眼睛,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宫政和。
宫政和……
-
谁都打不过资本。
有实力,有人脉,有金主,蔡斯年拿不到角色就奇怪了。两天后的试镜,他跟好几个一线的帅哥明星一起竞争,每一个看起来都相当不错。
当然,如果单靠教科书式的演技,蔡斯年恐怕拼不过他们。虽然,他最近也一直在上各种演技、形体之类的课,看各种各样的书,跟各种各样的明星、大腕、导演、编剧交际,但这个知识的储备量跟科班出身的,目前还比不了。
直到现在,演员的表演方法,最基础的还是那三种,你变成另一个人;所有人都变成你;角色的演员糅合。蔡斯年属于第三种,把角色拿一些过来,自己拿一些过来,融合成一个独立的新人物,但又具有特别的魅力和说服力。
试镜完,导演拍着蔡斯年的肩膀,说“真是不错”,白九和小岛玄也来了,白九还没怎么发觉,似乎在找人,小岛玄跟她说了句什么,她惊奇地来看蔡斯年。
白九瞪着眼睛:“是……是是是,真是你啊!”她仔细地盯着蔡斯年看,对着小岛玄惊叫,“老公,好像确实是他!”
小岛玄对蔡斯年笑道:“果然接受了你的这个版本,别人的就怎么都觉得不对。”
蔡斯年还没完全从凌绝风这个角色里抽离出来,说话还是带刺,不像平时那样周全油滑:“要是别人比我好,您看别人还是好,跟先看了我这个版本没关系。”
小岛玄静了静,笑道:“是,反正我和小九是会全力推你的。”
蔡斯年甩了甩头:“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生硬了?哎,有点出不来。”
小岛玄笑:“我明白,这是凌少的生命力。”白九则愣了好久,忽然说:“蔡斯年,你这么厉害,以前为什么不走这个路线呢?”
蔡斯年一时没能回答,小岛玄说:“小九,这是问什么呢?”
“没事,”蔡斯年说,“我最近转型,上一部剧《王子》正在上映,你有空,有兴趣可以看看,不过那就是另一个人物了。”
白九连忙说好的好的,过了一会慢慢笑道:“你……你本来的脸更帅啊。”
小岛玄脸一黑,赶紧把老婆拉走了。
两天后,白九哭着给他打电话:“路德维希王子,你后来怎么了?呜……”
蔡斯年只好各种安慰,挂了电话,宫政和冷冰冰地盯着他:“为什么有女人哭着给你打电话?”
蔡斯年最近看他,总是有些不自在,非要讲话,就要在说话前先低下头,或者垂着眼笑两声。不过他傻笑也是很好的,锐利和圆滑,危险和散漫都暂时隐藏起来,又因为长得好看,有一种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人,杀伤力简直可怕。
宫政和瞪着他,忽然想到一个词,然后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要不行了,这么肉麻的词也能想出来,赶紧转开眼,居然还表现得很严肃:“笑什么?”
他刚刚不自觉地想:终于明白什么叫人间绝色了。
蔡斯年凑过去:“吃醋了?”
他不是真问,多半还是在打趣。
宫政和稳了稳,平淡地转回头去,针锋相对:“嗯,吃醋了。”说完又淡定了片刻,反而淡定得有点僵硬,“你是不是应该哄我?”
蔡斯年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自己是很会调、戏人的,宫政和居然也能放下架子来,说句颇有意趣的话,相当令人惊喜。
他笑起来,很快眼中闪了闪,忽然出了屋,宫政和从窗子里看他去哪,却见这人往后花园去了,没一会回来,背着手,走到宫政和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一束花。
两剪蝴蝶兰,几支三色堇,一朵矢车菊,蓝紫得很淡雅,舒展得很清雅,带着夜色的冷和清新的气息。
蔡斯年哄他:“哎,别生气了。”
宫政和居然愣了好久,才小心地接过来,不太敢去看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表现,又很开心,又莫名想生气,还想要装作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人纠结得很,只好抿着嘴不说话,好像特别的高深莫测:“借花献佛啊,你把这个成语解释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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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斯年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想看到他破功,露出真情绪来。宫政和高深莫测了一会,坐不住,拿着花一声不吭地逃走了。蔡斯年就悄悄跟在他后面,看到他把花很谨慎地插进了水头很足的玉瓶子里。清透的玉器,清雅的花束,清新、淡雅又脆弱,宫政和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似的,看窗台和桌上都不好,就一直拿着瓶子,站着看了好一会。
蔡斯年忽然有点开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嘴角放不下来,悄悄出了门,翻身坐到了屋檐上,走了两步,专门选了宫政和房间上面的屋顶。
宫政和屋前是竹林和一片静湖,清风徐来,绿云自动。他双手交叉撑在脑后,躺在瓦片上,对着星空,不自觉哼了首歌。
那是数千年前的诗经,上千年前的词曲。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琼瑶词,林家庆曲,邓丽君唱,蔡斯年哼。
《在水一方》。
宫政和坐在小叶紫檀的太师椅中,看着花,听着歌,吹着风,灯都没点,笼罩在夜色中。
从远处,能看见他们一个在屋檐上,一个在屋里,青瓦,竹窗,一起望着空中一轮明月,一起听着归鸟夜鸣声。
他探头出去:“哎,大侠。”
蔡斯年探头下来:“叫在下何事?”
宫政和:“明天腾出时间来,准备造个孩子。”
蔡斯年:“……”
蔡斯年从屋顶掉了下来。
☆、第12章/20
结婚就是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
蔡斯年跟宫政和,最近经常一起聊天,偶尔一起吃饭,从没一起睡觉,结果就要一起生孩子。
走在宫家私人医院越来越幽深的长廊里,蔡斯年越来越纠结,终于无法忍耐,停下来:“政和啊。”
宫政和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一起看他的还有苏尔曼医生,宫家的安全主任李青龙大叔,以及两个小护士。蔡斯年被人一看,本来想说“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孩子”,“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就说不出来了。
他从不爱安定,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
回忆过去,原生家庭很幸福,但命运实在不幸。
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所经受的丧父的创伤,亲眼看着妹妹死去的惨状,在快要成年时丧母的不幸,让蔡斯年对于家庭非常渴望,同时又恐惧。就像常在钢丝上走,脚下就是深渊的人,会害怕背后有留恋的温情。
再没有谁比缺失亲人,家庭残破的他,更明白一个孩子需要怎样安稳的环境,安稳的,来自父母的爱,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而且他也说不清自己跟宫政和算个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宫家把生孩子当任务呢?’蔡斯年不太愉快地想,‘这种大家族都这样吗?’
“没什么,”蔡斯年不自然地又跟上去,眉头始终蹙着,小声问宫政和,“你小时候生活得幸福吗?”宫政和还没回答,他就继续小声说,“不幸福吧,每天除了背书就是考试,连游戏展都没去过。”
宫政和:“……”
宫政和无奈:“宫家的继承人,与旁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蔡斯年同情地看着他,心想:是啊,不一样,可我不想我家孩子从小就受这样的教育啊。
宫政和看上去是很不错,成就也斐然,但真的好吗?这样就真的好吗?
宫政和看明白了他的眼神,有些无语,努力平静道:“对家族的责任感,对社会的责任感,一个人要成长为优秀的人才,尤其是……”
蔡斯年挥挥手,示意别说了,叹了口气,惆怅地走在了最后面。
宫政和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老婆说好要生孩子,事到临头又不想生了,怎么办?
苦恼。
别人生孩子需要一间温暖的屋子,一张温馨的床,宫政和需要一间巨大的地下实验室。许多穿着无菌服的科研工作者走来走去,满屋子苍白冰冷的巨型的、小型的科研仪器,活像在搞生化危机的研究。
蔡斯年显出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已经有点迟疑,据他了解,两个男人要个孩子,好像也不需要这么复杂的仪器。
资料说,需要两个人一人一半染色体,合成普通细胞,通过一系列刺激和转化,变成胚胎早期的全能干细胞,而后放入人工子宫增值,模拟真实母体环境,十个月后就有孩儿了。
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普通医院都可以做,不用这么严阵以待才对。
苏尔曼温和道:“二位去换手术服吧。”
蔡斯年转了个心思,笑道:“手术服这个说法总是让人有点紧张,呵呵。”
说完若无其事地盯着苏尔曼的眼睛,苏尔曼果然迅速回想了一下胚胎实验的步骤,蔡斯年没看到太多,只是几个画面,其中似乎有人躺在透明椭圆长舱内,几个医生手拿针管等仪器围着,像是非常细的实验。
宫政和拍了一下蔡斯年,低声说:“没事,也不一定这次就能要上,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这些事情。”
蔡斯年:“……”
感觉太怪了!
而且确实不对,果然不对,他查的资料里,说是这项技术成功率在八成以上,怎么听宫政和说,好像多么困难一样。接着,他又想到宫政和说,他们的家族是过去的皇族,蔡斯年家则是士族,只能相互配对,而且要选出最匹配的。
匹配,不是器官啊,血型,骨髓之类才需讲匹不匹配么?
蔡斯年充满疑虑地走进准备室,一个护士和一个保镖陪着他,显得格外严重。
他装作随意问:“这个实验成功率实在是不高,对吧?”
护士笑了笑,没说话,不过眼中说的:当然了。
关门前,蔡斯年又说了一句:“毕竟宫家跟普通人不一样,步骤也不一样。”
护士又笑了笑,眼中说:当然。笑罢退出门外:“先生,我们在门外等你。”
蔡斯年充满了危机感,磨磨蹭蹭换上了手术服,感觉四面漏风,手臂和头颈本来就露在外面,还有有好几个能够打开的部位,包括背后的脊柱部位,还有胸口。
过了一会,护士问:“先生换好了吗?”
蔡斯年应了一声,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进来:“蔡先生坐好,我把您的头发剪一剪。”
“……”蔡斯年:为什么造个娃还要剪头发?!
蔡斯年终于从各种方面,发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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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问题,不经意似的问:“咱们都要提取什么部位的细胞来的?”
护士笑了一声,蔡斯年发现这护士真是爱笑,就是不爱说人话。她笑着就开始拿一个类似小推子的东西,把蔡斯年脖子后面最下部分的头发慢慢推掉。蔡斯年这才发现,他以前摸自己后脑勺时,总觉得下面有一小片发茬,原来是上次实验时剪掉了,现在才短得那么突兀。
看不出来,但确实存在,就像某些巨大的阴影,庞大的问题。
蔡斯年挣脱了一下,回头又问:“是哪几个部位?嗯?”
这次他不笑了,他脸色苍白,眉眼浓黑,长相特别致,自然有一种贵气。一笑起来,就有一种迷惑人心的意思,一旦冷下脸,就格外令人害怕。护士愣了愣,口中说:“先生不用怕疼,跟上次一样,都是全麻,您睡一会就做完了。”
护士虽然没说,但是心中却说了,她快速想了几个部位,还有一个关键字,干细胞。
骨髓造血干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侧脑室神经干细胞,心肌内心脏干细胞。
全是重要部位。
蔡斯年顿时就惊了。
老天爷,怎么造个娃需要抽他骨髓,吸他脑壳里的神经细胞,还需要把他心脏挖一点下来?就算没有太多生物学知识,也知道干细胞大概是能够增值,但是绝对属于自己身体相当珍贵的一部分,谁知道他们一次需要提取多少,会造成什么问题?!
蔡斯年一下子感觉特别的不舒服,非常不想让人动自己的骨髓、神经和心脏,强自镇定地说:“你们究竟要提取多少?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造血功能都不太好了,脸色都特别白。”
护士还是只会笑:“提取量非常少,您这么年轻,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的。”
她又说了宫家会怎么照顾他,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上手术床之前还是要消毒的,”护士理完发,退出去,“蔡先生还记得消毒冲淋室怎么用吧?”
蔡斯年沉着脸,心情差:“不记得。”
护士只好又进来演示,就是一个浴室,按一个按钮,整个人就被某种气浪狂冲,所以可以消毒前就穿上衣服,那气势,完全是地狱式的洗礼,总觉得似乎会掉一层皮。
说完了,护士总算出去了,蔡斯年感到十分压抑,穿着件四面透风的白大褂,整个人都特别不好,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别人家的实验鼠,或者一颗被种下去的菜,目的就是割他身上的各种珍贵细胞,完成繁殖的任务。
这感觉太不对了!
而且这什么鬼实验,三个月就来一次,没准要进行一辈子,要被榨干的感觉,实在是恐怖。虽说宫政和也一样需要提取各种细胞,宫家对自己的继承人,应该是不会有任何损害的,蔡斯年还是觉得难受了。
为什么我就得给他们家捐献这么多?所以才随便就给他五千万投资吗?五千万,五千万是很多,但他能不要吗?
因为住他的,吃他的,就是他的人?
老子还你,全都还你,拼死拼活也还你!能不能换回点自主权来?
蔡斯年渐渐冷静下来,头脑中盘算着,想着欠下的债,未来的生活。
过去那是原主愿意,现在原主也不在了,做决定的是他自己,他实在是不太愿意。
当然,他向来是一个男人,不是自体生育过孩子的女性,不知道女性生孩子,其实对身体、心理的影响更大,失去的更多,而且是可见的,还有许多是不可恢复的。那基本就是一种自我牺牲,所以才说伟大。
但过去没有人工子宫的时候,大部分女性还是会生。
蔡斯年皱着眉头坐着,坐了十来分钟,护士来敲门了:“蔡先生,还没好吗?”
蔡斯年烦躁道:“没好!”
护士就不敢再问了。
蔡斯年在屋里转了两圈,到冲淋室里给自己冲了两下,感觉仿佛被狂风暴雨揍了一顿,立即打了两个喷嚏,默立许久,终于开门把护士叫来,沉声道:“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了,改天吧。”
护士还没来得及回答,蔡斯年看了两眼外面一群看着他的医生,忽然有了主意:“我要看看你们的实验室,还有上一次的成果。”
护士:“蔡先生,这……”
蔡斯年:“我要看,不给看?不是在为我做事吗?”
护士不敢说话,后面的医生们互相看着,这时苏尔曼似乎被人叫来了,从外面走进来:“蔡先生,听说您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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