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走个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蜡
韩梅立刻冲管家使眼色,管家便去了。
元高知道,这是要准备拾他的前奏了。
“是不是又把人关起来了?”老人道。
“爸,你看”韩梅见丈夫已经冒冷汗了,笑着打圆场。
“关起来准备做什么?”元丛望不理儿媳妇,“我让别人在网上帮我看了下最近的新闻,不就是她和那个叫易庭北的小伙子在谈恋爱吗?这个事情,不丢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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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高艰难道,“爸爸,怎么不丢脸了?咱们这样的,不说门当户对,起码得清清白白吧?”
“我问你关起来准备做什么?”老先生手放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拍了拍,“是准备关一辈子不出去丢你脸,还是随便找个什么人结了?”
“怎么是随便找人呢?小秦咱们看着长大的,不挺好吗?”
元丛望冷笑两声,操起茶几上的电视机遥控器冲他丢过去。他不敢躲,眼睁睁看着那玩意撞上来,额角发痛,应该是青了。韩梅小小地尖叫了一声,但几十年来被压住的脾气让她也没法发火,只是叫叫就罢了。
“三年前的事情,你来找我问话,我就说了。”他道,“咱们元家人一诺千金,答应了小秦和崔家的婚事便不能反悔。这个事情,本来是你自己酒后大意了,自错自担就好。可后来小夕闹成那个样子我也没松口,为什么?因为已经糟糕了,就不能反悔让它更糟糕。现在小秦两口子过不好离婚,你眼巴巴凑上去要接盘”
“呵呵,三年前两家就闹得不开心,你是要彻底结仇吗?让小秦和小夕结婚,你还真想得出来。”元丛望道,“这事小夕怎么说?”
元高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她不愿意。”
元丛望点头,“是嘛,这才对。我元家的儿女,怎么能走回头路?”
韩梅这是看出来了,老先生当年虽然是力主秦方和崔家结亲,也说了什么一诺千金之类的话,但私下对秦方的选择隐约是失望并且怨恨的。毕竟,他太过教条,成全了两家的交情和所谓的承诺,却让元夕变成了一个笑话。
“小秦守成有余,魄力不足,这个事情就算了,你们再另外想法补偿他。”他道,“另外那个小伙子,现在看着不怎么样,但他敢主动来找我,当个男朋友算是够格了。再说了,以小夕天生反骨的个性,你越拦着她越干,何必?别给他们压力,让他们自由生长,早晚有散的一天”
元高结结巴巴,“可是,小夕说他怀孕了呀”
第31章不敢
元夕哼着小调子画完几张小孩子玩的木头玩具图,又开始设计起机关盒来。这几天的遭遇让她感觉荒谬,外面虽然很平和,但内心里却积蓄着愤怒的力量。
她画完图纸,开始尝试用秦方送过来的半成品进行拼接,好几次都不太成功。
这活儿要的就是人的巧思和耐心,最不能急躁。
没等她完成一半,管家走过来了敲敲门。
她脸凑到门板上的小窗边,道,“什么?”
“老先生来了,他想见见你。”管家抖了抖手里的钥匙,“我马上给你开门。”
“开门我也不出去。”元夕摸了摸还没完全消肿的脸,“一个断绝关系的生父,想抽我巴掌就抽我巴掌,想关我就关我,现在比他更跋扈的人来了,就想我出去?”
管家低头道,“老先生是来帮忙的,而且,他还带了那位易先生一起来。”
“你是说易庭北?”元夕挑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的认识是出自周平涛的私心,后来仓促之间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或者一开始就对她抱了不切实际的期待和好感,但她对他却只不过有些出于皮相的遐思。后来为了电影的角色进行体验,她对他的神压迫,调教的同时又起了一些异样的心思。其实,当她居高临下的看他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在了解她呢?
直到最后,她当着好几个人的面承认自己不过是在利用他,借此成功地激发了他的血性。她以为虽然成功,但会承受他的埋怨,可没料到的是他全然信任的态度。这种无条件地被信任,真的太妙了,令她尝过一次便起了贪心。只不过元高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个过程,她内心有点失望,大多数人在知道元高后,应该会打退堂鼓的吧。
关起来的这几天,她无聊的时候也想过,两人就此失去联系成为陌路好像是大概率的事件。毕竟没哪个傻瓜愿意和资本掰腕子。
可是,易庭北这傻瓜来了,抱着一旦得罪了元家便有可能从娱乐圈消失的危机,来找她了。
如此,她便不能辜负他的真心。
她想了想,干脆转回去坐到床边,道,“那我更不能出去了。你告诉爷爷啊,要谈也行的,得他自己进来。”
管家回客厅如实地转告了元丛望,他瞪一眼自己儿子。元高很无奈,但也没办法。当年他们联手活活关了元夕一个月,把她熬得半死也没松口放弃秦方;最后是元丛望出马和她谈了一次,她才彻底死心。不过出来后,在节日元家聚餐的宴会上,当众说了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仔细论起来,还真是他食言了。
可是,元高觉得自己没错。
元丛望起身,跟着管家去后院,盯着他安排了几个工人将房门上焊接的钢条给拆了下来。
当坚硬的钢条落在地上的时候,元丛望深深叹一口气,对身后观望的儿子道,“钢条啊,能关住人可关不住人心。你的目的要不是弄死她,你就必输。”
韩梅用力推了元高一下,看看,还是老人家有想法。
元丛望进去的时候,元夕正在拾书桌,烧热水泡茶。
这一老一小都嗜好茶,不拘什么种类,只要是就行。
元夕早听见外面的响动声,见他进来后,热情道,“爷爷,来喝茶啊。”
仿佛一点也没有三年没见面的隔阂。
他坐在书桌对面,认认真真看了元夕,半晌道,“又黑了,又瘦了。”
她笑笑,道,“你儿子从看见我到现在,除了抽我一巴掌外,别的什么都没说过。”
话很平淡,带着看穿看透的悲凉。
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儿子,没养好,结果祸祸了孙女。
“我知道,你恨我们全部人。”老先生倒是看得开了,“这几年你除了按时发个短信给我报平安外,真就消失了。过年的时候,别人一家团圆,就咱们家老缺个人。”
她将泡好的茶推过去,道,“塞得物欲之路,才堪辟道义之门。爷爷,这是你最欣赏的一句话呀。”
“别拿话来堵我老人家。”他看着她道,“你爸说你怀孕了?”
“骗他的。”元夕道,“他看见我二话不说就甩巴掌,我要不想点什么办法,怕他把我打死了。到时候你也最多念叨一句家门不幸,顺便帮忙挖坑把我埋了,是不是?”
“爷爷没你想的那么坏。”
她不说话,仔细论起来,无条件的爱,这里的所有人都比不上易庭北。
“你现在的年纪,也确实是该要谈婚论嫁的时候。怪不得他着急,是担心你这边”
元夕轻易不答话,她知道这个爷爷比爸爸难搞多了。
当年她自觉被崔如玉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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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一则是心里确实喜欢秦方放不下,一则是气不过一定要争一口气。她被关在小房间里不吃不喝始终不松口说放弃的话,眼见要靠打吊针维持健康的时候,老人家来了。
他只一句话,“小夕,你是个道义人,愿意为了秦方抛弃一切;可你想想,他连为你说一句争取的话都没有,如何配得上你?”
只这一句话,便让她凉透了骨髓。
“同样都是元家养大的娃,他虽则是徒弟,但也和儿子差不多。平时你有什么他们几个师兄弟就有什么,可他没你的骨气。一个男人,既没了骨气,你还追求什么?”
这话只限于祖孙之间,为了顾及元高和秦方的想法,后来再没提过。
元丛望见孙女不说话,半晌道,“这么比起来,易庭北比小秦又要强一点。”
元夕看他一下,等着后半句。
“不过那个职业,还真是”
“不如试试吧。”他道,“我让你爸去告诉他,他若是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和你结婚,从头开始学习怎么经营一家公司;他若是舍不得现在的一切,不愿意,那你们俩就分。”
她笑一下,“你去试啊。”
“那就讲定了?”
“没啊。”元夕无所谓道,“你试你的嘛,我做我的。你们要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你们要放我出去,也管不了我和哪个男人睡觉吧?再说了,我本来不是非他不可的,结婚什么也无所谓。可你们这样做,我反而很有意思”
老人家无奈地看着她,她道,“无欲则刚啊,这也是你说过的。”
“这三年我有反省过”
元夕站起来,背对着他,“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我不可能原谅你们,对你们既没有爱也没有恨,甚至这次被关起来也觉得可笑。你们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只坚守自己的心就可以了。若是易庭北被你们威逼利诱着放弃了我,那其实算是我连累了他要被你们强行考验人性;你们俨然已经成了我严酷生存环境的一部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有接受。可我只一句话,我恨你们”
元丛望极其失望,摇着头走出去。
元高急切地上来问,“如何?”
他道,“咱们啊,三年前就已经失去她了。”
韩梅满脸伤心,红着眼圈道,“那怎么办啊?总不可能让长辈向她道歉吧?”
“道歉?”老人道,“现在不是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而是已经陌路了。”
元高恨恨道,“都是崔家不仗义,害得我们”
元丛望冲管家道,“带我去找那俩小子。”
易庭北和秦方被安排在小花园里喝茶等候,两人是敌非友,无话可说。
两人个性不同,所思所想不同,各自的担忧也不相同。
秦方感觉元丛望避开自己不寻常,这信号代表不祥;
易庭北则是在担忧,不知道元家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才会将元夕放出来。老人家看起来挺温和,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早知道今天能成行,他该请周平涛来帮忙。他比他聪明,见识多,或者会更好一些
正这么想着,元丛望一脸颓然地从走过来。
老人看看两人,对着易庭北道,“小易,我问你几个问题。”
秦方心里咯噔了一下,道,“爷爷”
元丛望抬手按了按,阻止他说话。秦方大约是习惯了,便真的住口了。
“爷爷,你问。”易庭北起身,将自己的凳子让给他坐,自己在一边站着,显得有点乖。
老人视线在两个男人之间转来转去,觉得女娲在造人的时候真是很奇妙。明明看起来都是很好的帅小伙,秦方显得更加成熟内敛,内心其实是虚弱的;易庭北外表略无害,可却有强韧的神,也更能豁得出去。他沉了一会儿,将这事情摊开了道,“小易,你和元夕认识多久了?”
易庭北想了想,道,“从十年前开始,到现在,应该是十一年了。”
秦方冷笑一声,道,“应该是一个多月之前而已。”
“可在我心里,就是十一年。”他固执道。
“你喜欢元夕?”元丛望不管到底是一个月还是十一年,时间并不重要。
易庭北点头,眼角眉梢都是喜欢,“是的。”
“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按理说家里人不该阻拦”
秦方震惊地看着老人,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道,“爷爷,你在说什么?”
元丛望再次抬手,“听我说完。”
秦方憋了又憋,终究还是没再说话。
“元夕之前和家里有一些误会,三年没联系,想必你也知道了。这次她爸爸把她带回来,一是担心绯闻影响,二是想借机缓和关系”
易庭北第一次开始感觉到这老先生是不是脸皮厚,有用这种方法改善父母关系的吗?
老人自然是看到了他不认同的表情,笑一笑,道,“她已经被放出来了,在里面等你,你去找她吧。”
他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去吧”元丛望挥挥手。
易庭北立刻应了一声,飞快地小跑着出去,半晌觉得不对劲才又跑回来冲他深深鞠躬道,“爷爷,谢谢你。”
秦方两眼血红,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冷漠地看着易庭北的背影。
元丛望看看他,道,“小秦,恨师爷了?”
他紧抿着嘴,二十年的教育没让他点头。
“师爷就一个问题,你心里有那么多的不满,可为什么就不敢说出来呢?”
第32章决裂
房门洞开,管家在外面张望,小心翼翼道,“小姐,老先生说你可以走了。”
元夕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将自己这几天画的设计图叠起来放一个文件夹里,溜溜达达走出去,对他道,“你们这么莫名其妙把我抓起来关几天,又没什么理由就放了,不觉得神经错乱吗?”
“抱歉,主要是因为先生和夫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可真会说话啊。他们该给你加工资,毕竟帮忙挽回了不少形象。”元夕笑笑,“你说人为什么要生孩子呢?生出来到底是想让小孩有所谓愉快的一生,还是为了可以显示自己的威权?”
“抱歉,我是粗人,不懂的。”管家明则保身。
“我就不去见那两个人了,你去转告他们,还是想办法再生一个吧。要实在生不出来了,包养个二奶生或者抱养也行”
管家哪里敢去传话,唯唯诺诺地不敢答应。
“元夕”
元夕还准备再刺两句,却见易庭北从前院跑过来,远远见了她就开始叫。此时是下午,太阳已经有点偏西,阳光便带着一点橙红色。他穿着白色衬衫,被深色的光照耀,仿佛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纯白少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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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他的声音里,甚至他整个姿态,仿佛只有她。
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对管家道,“我心情好,不说你了。”
管家抬头看一眼笑吟吟过来易庭北,知道恐怕这就是最终的结局了。
元夕冲易庭北伸出手,只想拉着他而已。没料到他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拖到自己怀里,然后捧着她的脸开始用力的啄吻。他深深地抱住她,道,“元夕,你真是吓死我了。”
她哈哈一笑,“抱歉啊,有个不懂事的老爹。不过,你怎么就跑过来了?”
而且居然真就跑去找她那难搞的爷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动他的。
易庭北没放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谢老让我试那个角色,决定用我了。我想找你分享好消息,结果居然不见了。我就”
元夕拍拍他的肩膀,明白他的意思。
喜悦要找最亲近的人分享,一旦落空,那种啃噬心脏的孤独感,令人难以忍受。
“可你居然敢来?”她还是诧异道,“你就不怕被秦方或者是我老爹给封杀了?”
易庭北怔了一下,半晌道,“抱歉,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勾起嘴角,伸手拍拍他的脸,道,“低头”
他立刻低头,不料她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真乖,这是给你这大傻瓜的奖赏。”
易庭北似乎极慌张,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贝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元夕又道,“咱们可以走了,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个事情要干。”
说完这话,她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钢条,去前院的主楼。
易庭北拿着厚厚的文件,看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全身上下都是煞气,自觉不妙,小心翼翼对管家道,“你看,要不要拦”
管家假装没听见,主人家一家人的相处从来都这样,他们这些被雇佣的工作人员最好还是只谨守各自的职责就好。
易庭北不放心,终究还是自己跟着跑了过去。
主楼客厅里,元高和韩梅心灰意冷地相对而坐,刚才老爷子的丧气话对他们影响极大。
“要不,咱们还是跟丫头道个歉吧”韩梅试探道。
元高眉毛一竖,瞪眼便要开骂,却见元夕手里拎着什么快步走了进来。他喜出望外,以为是老爷子说动了她,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便要做出长辈的样子来。不料她进门口,冲两人笑笑,径直去了靠墙的博古架。元家搞的是这个行当,对相应的各种古物和艺术品藏颇多,元高和韩梅个性比较开朗爱显摆,所以喜欢的货会摆一部分在外面。
元夕掂了掂钢条,回头咧牙道,“爷爷说过啊,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
她高高举起钢条,冲着那些莹润的瓷器砸过去,一架子的摆设被扫荡着掉落下来,砸在大理石地板上成片片碎玉飞溅。
元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韩梅尖叫一声,“你做什么”
做什么?元夕再笑笑,走去另一个博古架,这架子上放的全是各种玉石雕件了,是韩梅的爱物。她看也不看,又是一通乱戳,溅玉飞花。
“啊我的白瓷,我的青玉,还有我的和田”
元夕觉得心里很爽快,将两个架子祸害完后,趁着血还热继续往楼上的书房走。那里还有更多更昂贵的东西,想必砸起来会更爽。她将钢条拖行在地板上,昂贵的实木地板被划拉出一条条的痕迹来,上楼后感觉墙纸很漂亮,又在上面乱划一通。等到了书房门口,推门进去,果然是各种藏书和珍玩器物琳琅满目。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心痛得要死的元高。
她挺满意地道,“三年不见,你的好货又多了不少啊。”
元高忙道,“别别别,闺女,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这个时候知道叫闺女了?她这闺女还真是不值钱啊,连这堆不管吃不管喝的玩意都比不上。
她也不废话了,同样走进去,抡圆了钢条又是一通乱砸,伴随着元高的惨叫,果然是美妙得很。
等到易庭北和韩梅追上来的时候,元高已经彻底瘫在门边了,而书房里,不断传来各种打砸的声音。
易庭北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各种成色的玉石和翡翠,贵金属的制品,美的木器和书画,无一完好。他确实如元夕所言是个文盲,但依稀记得曾经参加过一个所谓的慈善拍卖会,会上一个有些残破的青色冰裂纹的碗拍出了一百万的价格。而现在,在他脚边裂成八瓣的,正是一个同样的碗。
他无法估量元夕这通火,发出了多少钱。大概,将他卖了也赔不起吧。
元夕砸完书架上的东西,感觉还没爽够,双手撑在书架上用力推。原本的书房很大,装修的时候用实木书架隔了个暗房出来放更贵重的物品,打开的方法很简单。
元高见状,人都要疯了,他哭丧着脸进来,“别别别,里面都是爹妈的命根子,以后要留给你传家的呀。你把外面的砸了就算了,里面的真”
她一手推书架,露出一个液晶的密码盘来,一手抬起钢条指向他,道,“站住,呆那儿不准动了。”
元高果然不敢动了。
她输入密码,书架受力翻转,露出里面更庞大的藏物空间来。
易庭北小心翼翼地踩着各种碎片进去,道,“元夕”
元夕冲他笑笑,道,“庭北,你进来,让你长长见识。”
他不太好意思地越过韩梅和元高,跟着元夕走了进去。
她伸手摸向就近一个架子上通体温润如膏脂的白玉雕成的八仙过海,抓在手里掂了几掂。
韩梅胆战心惊道,“小夕,那是妈妈年轻时候的羊脂白玉,现在没这样大的料子了,更不要说雕工”
元夕眼眨也不眨,放手,落在地上又成了渣渣。
易庭北心脏跟着抖了抖,看见元高和韩梅的脸几乎裂掉。
“老玉嘛,我知道,现在一克几万上十万的,贵着呢。”她不理呆若木鸡的两人,冲易庭北道,“那边还有一个,你去给我搬过来。”
易庭北二话不说,直接去拿。
元高怒气攻心,但又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道,“我的祖宗,你到底要干啥,你说!”
她点点头,道,“这才对嘛。”
易庭北拿了一尊油润度更好的白玉观音像来,小心翼翼放在元夕旁边的一个架子上。元高铁青着脸,这王八羔子臭小子,居然一点眼色也没有,连挡都不挡一下。
元夕伸手摸摸观音光滑的外表,道,“第一,道歉。”
韩梅脸色僵了僵,本能地去看元高。
“第二,严格遵守三年前断绝关系时候说的,老死不相往来。”
“第三,不要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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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背后对我和易庭北有任何小动作,如果一旦被我发现,这里面的玩意全都别想留下来了。除非,你们直接给秦方,或者其他哪个师兄继承,那我没意见”
元高没说话。
元夕斜斜地看他一眼,“同意,还是不同意?”
韩梅马上道,“小夕,都是妈妈不好,这事怪我。关你的房间是我准备的,你爸其实也是听我的话去找你的。妈妈给你说对不起了,你别生气,别拿自己的东西发火”
元高憋的脸红唇青,可对不起三个字却仿佛千斤重,根本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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