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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走个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蜡
这么一等,一天就过去了,她没有消息来,有点失望。
傍晚的时候,他本该坐末班车回城,可却直接走进了路边的小旅馆。
他把手机丢在电视柜上,看着毫无意义的综艺节目。
一整个晚上,没有元夕的专属铃声响起来。
易庭北笑一下,这家伙,果然从来都不会宠着他。他将手机一丢,身体卷进被子里,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很好。
次日起床,他没退房,去续了住宿,然后在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俩馒头,学着过路人蹲在路边啃馒头喝豆浆。填饱肚子后,他很潇洒地步行,顺着马路和路标,走向了距离小城最近的一个大墓地。
元夕想等等,看易庭北回来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一等就是四天。
崔如玉被西川下的干燥空气折磨得爆皮了,她一边给自己定飞机票,一边道,“这下更糟糕了,连易庭北都跑了,还有什么挣钱的指望?赶紧换题材还来得及。”
元夕自顾自画分镜,不理她。他出去野了四天,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不行了,得赶紧回去。”她道,“总之,只要按照我的意见来,钱是没问题的。元夕,你自己好好考虑,想要离开的支持做出点事情来,怎么能没钱,对吧?”
“你可以滚了。”元夕照样不给她好脸色,“你把易庭北给吓走了,应该挺有成就感的呀。第一期目标达成,还不走,等着我拿扫帚赶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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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小心思被说中,哼哼唧唧,把车留给周平涛处理,拎着自己的行李走了。
投资人既然走了,周平涛也便跟着跑了。元夕道,“别理那小绿茶的废话,该怎么弄咱们自己弄就好,除了事我负责。”
周平涛心里略有底,打了包票制作团队的人半个月内就位,留下的人在这边会将全部前期安排好。
元夕点头,顺手将事情丢给阿生和阿圭,操练他们。
王小米则道,“你就真没再跟公子联系吗?”
“不着急,等开拍的时候发个短信就好了。”
王小米犹犹豫豫打量她,实在忍不住了,道,“夕子,你这样谈恋爱可不行呀。你自己好好想想,公子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呀?”
元夕停下笔,端详着画面,道,“大概,是吃醋了吧。”
“你知道还不去安慰人家?”
她笑笑,眼睛里有很淡的缱绻,“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我的安慰,而是自己怎么破茧。他心里也有数,没有来缠我。你没发现他这段时间的变化很惊人吗?已经进入快速成长的阶段,不能随便打断,不然一个天才就毁了”
王小米看她放开笔的手指,有点颤抖,而画出来的分镜线条磕磕绊绊丑得要死。她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元导,原来你也不是不在意,是根本怕自己忍不住呀。”
元夕见自己的弱点被发现,干脆一把将画纸给揉成纸团,丢在垃圾桶里。她道,“不是不在意,是很激动。那种天天浇水施肥,终于要开花结果,怕自己忍不住手贱去戳戳,花瓣掉了怎么办?”
这比喻一点也不好,但成功地将王小米逗笑了。她在微博上发了一句奇怪的话,“原来,我家公子是需要人怜惜的娇花呀。”
可惜,现实终究会让她大开眼界,什么娇花什么贵公子,明明就是一头土狼。
第52章
元夕预计自己最少等五天,最多等十天便可见到全新的易庭北,可直接过了大半个月,当剧组全套人马过来的时候,他也没主动出现。
如果说三四天算是赌气,十天以上,那这家伙是在外面野出感觉来了。
她为了不打扰他,只好每天辗转通过王小米获知他的行踪;第一天是去墓地看人祭祖了;第二天跟着第一天认识的人回家参加丧事了;第三天跟着前两天认识的人进山去吃喜酒了;在山里住了两天,然后去山下的大棚帮忙菜,挣了三百块钱的工钱;第六天用那三百块钱请了人去镇子上吃酒,花了五百块钱办了两桌;第七八天有小伙子要带他去砖窑扛砖坯子,兴冲冲跑过去了,人家嫌他力气不够,打发走了;第九天,有个招工的老乡来找他,问他要不要去新疆摘棉花。如果不是考虑到要拍片,他还就真要扒火车跟人跑新疆去了。
元夕听王小米说起来,心里其实很吐槽,这家伙是压抑了十年的中二期一并爆发了吧。
他在外面混得有滋有味,简直乐不思蜀了。
阿圭和阿生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她,一半在练台词,一半帮周平涛租了需要用的老院子和办一些拍摄的许可证。两人个性不同,在期间也找到自己的位置了。阿圭有心往演艺圈跑,个人特质也很明显,这次的角色演活了能小火一把;阿生则比较平和,对演戏兴趣不大,好几次透露想转做幕后。
元夕乐见其成,不过也有些苦恼。
片子里的配角、群演等等都定了下来,三个主角还晾着呢。
她的原意是易庭北、阿圭和阿生都用,可具体哪个人定哪个角色却没说死。阿生无所谓,能拿工钱就行;阿圭则是比较有野心,最中意的当然是主角;易庭北这边则是个未知数,没看到人,她松不了那口让他当主角。
阿圭看着别人都拍了定妆,道,“师傅,易庭北要再不回来,给我试男主的妆呗。”
“嗯。”元夕点头,道,“你觉得他还是不行?”
“前几天看着是悍了挺多的吧,但身上就少点味儿。”阿圭直接蹲在屋檐下,看着马超排机器,“就那种,看着就不是自己人。”
马超埋头道,“是这个道理。就说咱们这活的吧,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呢,就能知道是不是老手。”
“是哇。”阿圭点头,“他之前学得倒是挺认真的,不过就太劲劲端着了,显得假。”
“嗯,演个架空的美人儿是够了。”
“不过,你和他之间的张力还不错。”元夕道。
阿圭在师傅面前老实,“那是之前,他晓得我要抢他男主,所以讨厌我才有张力;后来咱们自家开车来西川下,他好像就很放松了。不晓得是不是觉得当了你男朋友,男主就稳了”
“怕不是。”马超点头,“那是心态改了,把你们当小屁孩了。”
元夕还在想事,干脆挥手道,“你去让妆发给你搞俩造型,拍俩照片来,我都瞧瞧再说。”
阿圭“哎”了一声,兴冲冲跑走了。
马超笑眯眯道,“你这搞什么儿戏呢?都要开机了,男主还没定?”
元夕靠在椅子背上,“怎么样?看看我是火的命还是扑的命?”
“我看你是在玩的命”
“呀,怎么这么说呢?我是相信人的爆发力,紧要关头肯定能突破极限”元夕笑眯眯道,“你看谢老那边,拍到中间换了个叶司静,本来以为时间不够了吧,结果大家加加班,不还是按期拍完了吗?”
“那是因为我接了你的活儿,怕拍不完你这边开天窗。”
“哥,谢谢你了啊。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不诚心了。别说啊,我直接从那边过来的时候,莫影帝还东问西问,很有要跟着过来的架势。”马超冲她坏笑一下,“兄弟,交流交流啊,你从哪儿学的这个泡”
“泡什么泡?我这是真心换真心”
两人胡扯了半晌,阿圭那边换了套民工装出来,还颇是那么回事。
这片子妆发就是省钱,随便市场上买的便宜衣服,也不用什么特效化妆,照着工地上师傅们的装扮,齐活了。
不过,越是简单普通的造型,越是靠演员出灵性。
阿圭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头问元夕,“师傅,咋样?”
元夕没开口,马超道,“咋样?就工地上一小工呗,不咋样。”
“就那么不行吗?”阿圭走到马超跟前问。两人也是老熟人,说话没遮掩的。
“行还是行吧,但就是不拿人”
阿圭立刻就懂了,这是演员的问题。
有人天生就是人尖子,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有人需要磨练,可有人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普通人。
阿圭自家知道自家,或者在同辈人里算是出挑的,但是丢演艺圈里,没了元夕化腐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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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手段,他就一普通演员。
元夕手放在下巴上,道,“你绕着院子,再走一圈我瞧瞧呗。”
此时,几人所在的院子是按照拍戏所需租的一个大杂院,师傅们正在按照剧本里的场景改建这院子,因此到处堆满了材料和设备。公司自家的大师傅,本地请的杂工,被关在房间里整理妆发的服化道,显得十分凌乱。
阿圭绕着院子的屋檐走,路过那些师傅的时候很自然地侧身让,正巧门口有几个人搬着一堆木头架子进来。那几人大概都是从本地找的零杂工,没干过这样的细活儿,动作很慢,还用本地的土话互相埋怨着说话。其中顶在最后面的是个高个小子,头耷拉着,身上带着蛮劲儿,口头刺渣渣地说话,大概是在让前头的人别乱使劲。阿圭暗觉这人应该是一群杂工的头儿,便等着让开,可突然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猛然偏头去看,三两步迈过那些架子贴近最后那人,半晌怪叫道,“易庭北?”
那浅黄着一张脸,黑着两个眼睛,仿佛和高原上的太阳和土地。他咧嘴笑,腔调着道,“咋不叫哥呢?”
阿圭那一瞬间感觉到了绝望,他砸摸了半年的角色,只一照面被人打得稀里呼噜的碎掉了。不用元夕说,他知道,他输了。
他没说话,看着他,道,“师傅等你好久了。”
他道,“等啥呢?该来的时候不就来了?”
易庭北身上吃着劲儿,配合着前面的人,将沉重的木头架子放泥地上。谈后扬了扬胳膊喊,“外面还有一车咧,再来一趟。”
他没来过这地儿,不知怎么找来了;他也不认识这些临时请的杂工,可那态度跟几十年的至亲好友一般。这天大地下,仿佛就是他自个儿的家,伸胳膊展腿儿,自在得很。
活脱脱一个在工地上混了些年,却又带着几分执拗的工友。那双眼睛里的单纯、无知和固执,就跟着山坳里头养出来的一模一样。
阿圭转头去看元夕,却见她和马超站起来,脸上似乎也有点吃惊。
他想了想,走过去,道,“师傅”
元夕看着他,道,“还走圈儿不?”
阿圭摇头,道,“我比不上他。”
马超看他丧气的样子,道,“咋,丧了?”
元夕拍拍他肩膀,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把他当你仇人呗。”
阿圭知道,这是片子里整死男主一家角色,也是全片中人性最复杂的一个负面角色。他点点头,道,“这个行,我晓得怎么坏。”
马超哈哈一笑,“这不就对了嘛。”
阿圭脱了身上的衣服,钻厢房里,重新找化妆师给自己换造型。
元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院门口,待易庭北佝偻着的影子又出现,看着他因为重压而弯下的腰,胳膊上奋起的一条条肌肉,道,“怎么样?”
马超怪异道,“你狗屎运啊,捡了个好货。”
“怎么是捡?我为了调理他都干了啥,你肯定不知道。”
“所以说,导演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你说,他要多久能出戏?”
恐怕,这烙印是刻他骨子里,一辈子也去不了了。
易庭北倒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他,他就觉得这自己半个月放飞自我过得挺好的,也深刻理解当年元夕为啥带着俩小屁孩能走出大半年去。这种天不管地不管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王小米给他发了个新定位,说剧组已经齐备,择日开机。
他便辞掉了零工,跟热心的几个兄弟告别,带着自己的几件烂衣裳回来了。门口正遇上在卸货,他见剧组自家的师傅和本地的零工语言不太通,干脆丢下包包,撩袖子加入其中了。
剧组以为他是新招的零工,零工以为他是剧组了,就这么迷糊干了半天活儿,把货给卸完了。
等到该歇口气的时候,元夕靠在院门口冲他笑,丢给他一瓶凉水,道,“野回来了?”
易庭北看着她不说话,开了瓶子盖,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来,我跟你讲讲角色分配的事情”元夕道。
他回头看她一眼,此刻太阳高照,门廊下的阴影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是个剪影。她依然穿着露胳膊的t恤,外套栓在腰上,显得十分纤细。他还记得自己两手掐在她腰上,用力冲撞的感觉。于是又将剩下的小半瓶水给喝了,将塑料瓶捏扁,丢垃圾桶里。
“不用了,我知道,我就是主角。”
第53章
《挖祖坟》,正式开拍。
焚香拜天地,揭红布分果子吃,新老出名和不出名的演员,全汇在一起。
李云曼和崔如玉犹如两尊大神,冷着脸站在香案边上看易庭北拜香。
原本以为搞黄的项目,排除万难,开了。
不兴奋,反而是郁闷。
崔如玉咬牙切齿道,“怎么弄?”
“前期的资金给了一半。”李曼云道,“等拍到一半的时候,把钱停了。”
“可以。”
两人商量好,皮笑肉不笑地接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香,敷衍地拜了几下,插到香炉的时候还失手掉在外面了。
易庭北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服,很不起眼地拿了小丘递过来的香,默默拜了几下。插香炉的时候,顺手将崔如玉落在外面的捡起来,重新规规矩矩插好。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被旁边几家小媒体的镜头如实的拍摄了下来。元夕基于低调的原则,没有请大媒体,只意思意思给几家网媒发了邀请函,所以新闻出来最终也不过是短短的一条,《挖祖坟》开拍字样。
元夕坐在监视器前,对马超点点头,他解开镜头上的红布,打板的声音响起来,易庭北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带着红色的安全帽出现在屏幕上。他转头冲着太阳的方向看了看,笑出一脸的光来。逆光而来的是阿圭,他手里拎着一根从牌匾上拆下来的木头,在易庭北伸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姿势。
王小米跟着坐在监视器前面,沉迷地看着易庭北,道,“我家公子就是帅”
元夕扫她一眼,没说话。
易庭北回归后,两人的关系陷入了比较怪异的状态。他那天在院子门口掐了掐她的脸后,扬长而去,满身笃定和嚣张,仿佛全在他掌握里了。她心里骂着臭小子,但不得不说,他真的入戏了,而且知晓如何保持自己的状态。明明他对她的渴望要喷薄而出了,但他回住的酒店后将行李分开,自己去定了个单间;明明小丘亲自赶过来做他的助理,将身边的杂务打理得很好,可他却要小丘不要离他太近,能自己做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做。
他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跟钻了牛角尖的怪物一样,以这种沉默的态度抗衡整个世界。
偶尔王小米跟他看剧本和分场,他也就看着,没啥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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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倒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但里面要吃人的光有点吓人。好几次元夕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看人,很凶”
易庭北笑,露出了白白的牙齿,他道,“你怕我了。”
元夕真是想揍人了。
结果他又道,“因为我要抓住你了。”
元夕怔了一下,没说话,但身体有点发热,大概是在害羞。
他站起来,轻声道,“我爱你,我晓得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你骗不了我。”
她以为他要走,结果他把他挤到墙角,“你最好把心里秦方的影子一点点全拔掉”
元夕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从和崔如玉较劲开始。
易庭北的手用力在她臀部捏了一把,道,“不然,你会知道我的厉害。”
她憋着想笑,可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仿佛把她当成自己感情上的敌人。她就知道,这臭小子,借着她的情绪来入戏了。
这片子大量使用了不出名的所谓滑稽老演员、群演和当地临时找的临演,但易庭北就能跟他们一样穿说大套的工服缩在屋檐下晒太阳。有几天晚上,拍夜戏太晚,他干脆就躺在大通铺上睡了。
马超还很奇怪道,“这小子纯粹是个戏疯子吧?”
当然是疯子了,要不疯的话,怎么能丢下自己那么高的热度,跑来拍什么狗屁不挣钱的小制作电影。这东西如果不能给他带来一个奖,纯粹倒贴。
元夕知道,易庭北是在用这种态度告诉所有人,他在玩真的。
剧组拍完室内戏后,便转战周边的工地,开始拍摄工地上的夜戏。拍完夜戏,便去郊区选中的一个城中村拍摄,此时,进度到了一半,秋天到了,莫向阳带着谢老的问候,也跑过来探班了。
莫向阳一眼看到易庭北的打扮,嘴巴半合着没张开,“我去,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元夕拍拍身边的小凳子,道,“坐啊,条件简陋,没法给你专座。”
易庭北看他一眼,没说话,抄起旁边的铁锹继续跟阿圭干仗。
莫向阳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俩男人虽然有点说不出口的心结,但一般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而且互相还是有点欣赏的。这小子现在不说打招呼,居然视而不见就跑了。
元夕笑笑,道,“他现在到了要跟镇子里所有人,包括邻居、长辈、亲戚和警察作对的时候了,情绪起得困难。他除了拍戏,一天跟谁都不说话。”
莫向阳“哦”了一身,见这边荒芜到没媒体跟拍,也就不讲究那么多,坐她身边道,“你怎么又瘦了?看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马超道,“这边天天面条馒头饼,水少,多吃几顿受不了了。”
“搞得这么艰苦呢?”莫向阳颇同情。
“快了,再有半个月就该拍完了。”她叹口气,“希望一切顺利。”
“有麻烦?”莫向阳敏感地问。
“多少有点。”元夕瞥一眼一直跟在身边的李曼云。开机后,崔如玉没再出什么幺蛾子,留下她在这边后,自己坐飞机跑了。这个姓李的小妞儿也识趣,假说自己不懂电影,只管钱的事情,一般不发言。但元夕晓得,这两人肚子里憋着的坏没消停过,不然,旁少平那边的官司怎么波折连连?
“你要有麻烦,别自己扛着,咱们能帮一把肯定帮。”莫向阳大方道,“对了,你那个模型,谢老急得不得了。他现在忙后制,突发奇想要一个模型放在里面”
元夕点头,打个哈欠,“我晓得了,尽快给他。对了,那东西你放哪儿去了?”
“让人送你房间去了。”莫向阳抓起剧本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分镜,摸着上面美的绘画道,“你连分镜都画得这么漂亮呀?”
“还行吧,凑合画画。”她又看了下监视器,道,“大影帝,你别找我说话了,分神。”
莫向阳被嫌弃了,但也不生气。他抬头看看助理小妹,让她赶紧去城里的酒店买订餐来,他做东请人好好吃一顿。
助理妹子知道这段时间自家老板魔障了,空闲的时候总是捧着手机关注元导微博上的动态。要人随便发个说说,他保准第一个点赞,要是有不长眼的粉丝来黑,他马上换了小号上去怼人。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让身边七八个人的手机都申请小号,轮番跑去元夕的微博下面将黑子给骂走了,扮演元夕粉不亦乐乎。
甚至,好几次他还用自己的大号跑去声援,搞得他家的粉丝奇怪,“向阳哥哥为什么这么维护元导,难道想挖人易公子的墙角?老干部,这么做要不得哟!”
类似的评论莫向阳当然是看到了,不过他才不管呢,居然还在超忙的行程里硬生生排了几天出来探班。小助理其实觉得这状况有点危险,千万祈祷不要被一个什么类似丈雪的人给发现,到时候又是一大波的绯闻。
值《天工》宣传期,要出来类似的丑闻,谢老和姚东能跳起来把人给生吃了。
中午的时候,助理小妹定的酒店加餐菜送过来,几个大的保温箱子打开,热气腾腾的肉端了出来。
元夕让莫向阳当掌勺的,给每个演职人员打菜。她在被扣了满盘子的肉后,道,“谢谢金主爸爸赏赐”
王小米也跟风,道,“谢谢影帝爸爸心疼我们”
后面一个个的便花样百出了。
直到易庭北端了个大盆子来,莫向阳道,“要多少?”
他不吭声,直接用手做了个满的姿势。莫向阳扣了一勺上去,略平,结果盆子还没回去,继续要的意思。莫向阳只好再扣了一勺子,堆得要冒尖了。易庭北也就不多话,端了饭菜跑去一个角落里,直接坐在地上吃,动作十分的率性。
助理小姐姐道,“真没想到啊,居然变成那个样子了”
莫向阳其实盯着监视器看了一上午,叹口气,道,“以后又要多一个竞争对手了。”
助理有点吃惊,“不是吧?”
莫向阳道,“你是没看到《天工》的成片,片子最后那个镜头,现在上了特效,很”
他说不出来话,那镜头一展开,整个剪片室的人都被惊艳了。姚东吃惊道,“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
谢老道,“他呀,就是一块玉,要人琢的好玉。”
现在,玉石被琢出来了,也该要到放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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