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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走个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蜡
“说,什么事?”
“你知道谢东晋吗?”
周平涛顿了一下,道,“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吗?干这一行的谁不知道他老人家呀?”
“那就好。”元夕道,“他今天在银河王朝半山厅有个酒宴,请我去吃席,你要不要做我男伴?”
对面没声音了,只听得到呼吸声。
元夕更遗憾了,居然连着家伙都不愿陪自己,她只得道,“不愿意?那算了,我自己去。”
“别啊!姑奶奶”他急忙道,“刚才我是太震惊才失去说话能力,容我缓缓成吗?你刚是说那个谢东晋对吧?那个谢东晋今儿晚上请客,请了你,而你要带我去,对不对?”
“对。”
“我去。”他一点不带打顿,“哥哥真是爱死你了,知道我为了拿到这么门票脑袋挠破了都没门路么?你真是我福星”
元夕懒得听他车轱辘的废话,挂了电话回院子,却见易庭北握着手机站在鹅卵石堆边,满脸忍耐地和人说话。
他和对方的人通话很简短,挂了电话后依然憋了气的样子。
她走过去,道,“怎么样?”
易庭北看她一眼,道,“旁少平让我今天晚上帮他一个忙,以后便算是两清了。”
“叶司静的采访呢?”
“可以推迟。”
元夕挑挑眉,道,“这是要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来定生死了?这家伙还真是寸步不让啊。不过要是大家都能妥协,各退一步的话,也不错。”
易庭北黑眼珠很清澈,仿佛水晶一般,也展露了他的无奈。所谓成长,势必伴随着妥协,而妥协不是他所愿却必须要做的事。
第9章妥协
晚上的约定在七点,可元夕必须预留足够的时间找个地方拾掇自己,便决定立刻出发。
易庭北回房间拿了点必须的物品,轻装简行。
她见他没带来时的大行李箱,知道他给自己留了再见面的尾巴,也没计较太多。
元夕开着自己的小长安去村口,香槟色的宝马还孤零零地停在荒地上。她道,“你开自己车回去呗,不然车留这边也不太安全。”
易庭北看着她,道,“元夕,来的时候我本想和你好好聊《往生》,可见了面很紧张,词全忘了,还干了不少的蠢事。今天晚上这关要过去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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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我会好好准备,表达真实的感想”
元夕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浓烈的东西,仿佛火山喷发之前地底下奔涌的岩浆。她心里软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他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开了车门下去。
没料到他去宝马里看了一眼,有点着急地走回来。她心知可能出了点问题,这人做了十年的大明星和生活白痴,连倒车入库和洗碗都搞不定,再弄点乌龙出来也不奇怪。
她将车靠边熄火,下车,对上他尴尬的表情。她乐了,道,“你车怎么了?”
易庭北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嗓子,道,“昨天追你的时候太着急,忘熄火拔钥匙了。”
这错误犯得实在太新鲜了,元夕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走过去,宝马的车门打开,空调风呼呼地吹着,表盘各种亮,油表已经见底报警了。
她无语地看着他,他微红着脸不好意思极了。
元夕伸手拔下车钥匙丢给他,道,“你呀,你说说除了是个文盲,还是什么?”
易庭北自己对自己也没辙了,十分懊恼。
“走吧,上车。”她头回见这样心大成这样的人,他要不是被发掘成为明星,恐怕该饿死吧。
两人上车后都没吭声,直到车上的大道,元夕实在憋不住漏出来一点笑声。
易庭北原本还害臊,见她笑开了,也跟着笑起来。
他呀,真是个大傻瓜。
“易庭北啊易庭北,你看你这样子,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怎么闹独立呢?”元夕摇头道,“要是没人跟着,日子该怎么过?话说,你知道怎么买火车票吗?”
他不太理解道,“坐飞机不就好了吗?现在还有人坐火车吗?”
元夕彻底服气,不,这人不会再好了。她心里暗暗后悔,刚才心软了一下同意再给他一个机会,那到时候便再拒绝好了。
车进城后,易庭北开始有点不安,不断摸出手机来看。
他身边的人挺多,助理、司机、策划、经纪人、保姆,林林总总不下十人。这些人每天的工作便是围着他转,可他们的老板是旁少平,所以与其说是服务,不如说是监视。
他借着官媒批评的新闻跟旁少平发火,换了手机号,辗转几次和周平涛联系上,才算终于有了自己唯一的一条人脉。又借着周平涛的关系认识了元夕,而冥冥中,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交付了信任。
因此,他绝对不愿意旁少平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让元夕在华影楼下放下他,趁着旁少平还没到,让元夕离开。
元夕懂他的顾忌,从善如流。
两人只摆摆手,没说再见,心里多少都明白,还会继续再见面。
“易庭北,祝你顺利。”元夕看着他不自觉沉重的表情,趴在车窗上鼓励他,“闯过这一关,你就能把命拽在自己手里了。”
他冲她微微一笑,“我会的。”
元夕离开,易庭北原本轻松的心情又逐渐沉重起来。虽然他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可本能还是抗拒旁少平,只想到要见这个人,便感觉不能好了。
小丘来了好几次电话和短信确定位置,他不太想和他通话,直接发了一个定位过去。
等了约莫一刻钟,保姆车从架空层开了过来。
易庭北知道这代表了小丘一直等在华影楼下,也就是侧面证明了那些跟拍的狗仔果然和旁少平有联系,告知了他的行踪。
心情更丧了。
他垂头走到车边,侧门拉开,露出旁少平的脸来。
旁少平约莫三十岁,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干的样子,但眼睛太过灵光。他对着易庭北笑,道,“回来了?”
易庭北看他一眼,一言不发上车,坐到他身边的座位上,没吭声。他也料到小丘会熬不住泄露他的行踪,可没想到他连一天也没坚持住。这样的行为,说背叛严重了点,但总归令人心寒。他双手抱胸,两眼紧闭,一副拒绝沟通的摸样。
旁少平见他眼睛耷拉着很没神,红血丝密布,黑眼圈严重,知道这是心事重重没休息好。他和小丘刚等在旁边的时候,其实看见了送他来的那小破长安车。公司全方位掌握了易庭北的行程和人脉关系,居然还是漏掉了那破车的主人,狗仔们虽然拍到了车牌号,但是硬没查到开车人的身份。
“你朋友送你过来的?怎么不留下来认识认识?”旁少平试探道。
“不是。”他否认,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爱信不信。
旁少平不追究,冲小丘道,“开车。”
小丘立刻启动车,小心翼翼从后视镜里看两人。易庭北摸出墨镜挂在眼睛上,双手抱胸,嘴角有点往下,这是他很烦躁时候才有的小动作;旁少平脸上挂了笑,但眼睛却冷冰冰的,也是他生气时候才有的样子。他心里打了个寒战,两个大老板矛盾几乎已经闹到台面上来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场。
“以后不能随便让人找不到,去哪儿都得提前报备。这是第一次发生,就算了,不要再有第二次。”旁少平抬头看着华影大楼,心里有点打鼓,“你来这里做什么?找谁?”
易庭北没吭声,闭目养神。
“《灿烂》剧组那边已经沟通好了,准备对官媒的评论稿做出回应,不然后期视难看。咱们这边也得跟着出个说明,最好是开一次记者会。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请有来往的几家,不会问过份”
《灿烂》便是网络上被狂批的那个抠绿ip剧,他没做出什么反应,心里知道这恐怕又是旁少平的新套路。官媒的评论已经过去一个月,热度在渐渐下落,早不回复晚不回复,这个时候再去撩,分明是继续没完的意思。
“真人秀那边前几期的录制虽然完成了,但也在观望。如果舆论形势没有转好的话,可能会采取直接删掉你戏份。”旁少平抬了抬眼镜,“虽然还没哪一家提出要求赔偿,但不排除这些状况的发生。公司新推了好几个项目,都在投入阶段,如果赔钱的话麻烦就大了。”
易庭北很不想听,从三年前开始,旁少平就在陆陆续续挪用他的分红。不是借口回款不顺利,就是借口公司开销大,要想实现旁博的愿望做一家最专业的经纪公司很困难。也就是说,现在旁少平欠了他大笔的薪水,如果解约,他马上就得变成讨薪员工。
“昨天突然爆出来的那些偷拍照片,我也很意外。华堂那边更是震惊,这事要处理不好,咱们两边都不讨好。”旁少平很仔细看他表情变化,“庭北,你有女朋友了也正常,但不能影响和华堂的合作。”
“没有。”易庭北冷淡道。
“没有就行,不过要让这绯闻消下去挺难。你要是在华影这边有门路倒是个好事,看他们能不能搭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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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帮帮忙,把这难关给过了。”旁少平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一边试探一边出鬼主意,“是不是?”
易庭北翻身,背对着他,道,“没用的,已经凉了,就这样吧。”
“庭北,怎么能这么消沉呢?”他劝道,“十年前我哥就说了,你有登顶的潜力。中间或者会遇上一些难关,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过去。”
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旁博就会被提起来。
“这也是他连自己命都不要却还记得救你的原因,你不能辜负他。”旁少平盯着他的下半张脸看,见他的唇抖起来,有点满意。他知道他总会屈服,毕竟旁博真的是为了救他才死。世人总说一命换一命,他哥死了,可这人还活着,大红大紫大把赚票子。老天爷从来就不公平,人但凡有想要的东西,就得自己去争取。
他也不愿逼他太紧,毕竟他的目的是要他屈服续约而不是彻底将人打死。他放柔了语气,道,“叶司静那边,我和老刘直接电话沟通了。他愿意给我一个面子,不会在外面乱说话。”
易庭北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旁少平见他油盐不进,强忍住气道,“谢导回国了,想见见老朋友,特别指明要见你。约了今天晚上吃饭”
易庭北取下墨镜,直直看着他,道,“真的是谢导吗?”
“当然。”旁少平叹一口气,“这回叶司静的事情怪我考虑不够周详,你生我气是应该的。可谢导的事没法开玩笑。”
谢东晋导演,算是旁博和易庭北的贵人。当年他拍历史大电影《始皇帝》,需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配角演员。他是华国国内最顶尖的导演,曾经三次入围奥斯卡,只是要经过他调|教的演员,个人特质都非常出色。消息一放出来,各家经纪公司,有关系有门路的人,各个艺术院校,成千上万的孩子让他挑选。
当时的易庭北还是个懵懂少年,参加艺专考试的时候被旁博相中了。旁博刚成立自己的公司,门路少,纵使看好他,也没办法立刻包装出道。得到这个消息后,亲自带了他去见导演,理解剧本,找表演老师,最终被谢导点中。
因此,易庭北谁的面子都可不不卖,但却不能不理谢导。
“在哪儿?”他开口问。
“银河王朝,定了个大间,今天晚上人多。”旁少平道。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多余的事情你也不要做,谢导下面的人我已经搞定了。咱们把那人应酬好,哄他高兴了给咱们引荐引荐,借了你的由头,才好和谢导说话,对不对?”
易庭北道,“我只要做这个就行了?”
他有点怀疑,什么时候旁少平这么好说话了?这些年来,电影资源不是没有,不过都是些想蹭他人气的小制作,正经大片一个没有。旁少平作为公司老板,一心做大,心急火燎想傍个牛叉大导,苦无门路很久了。这次谢老回国,圈内肯定有波涛,他想要借光的心正常。可易庭北了解自己的份量,不过是谢老十年前用过的一个小演员而已,还当不了牵线搭桥的任务。
旁少平要整死他的心无误,对利弊分析也很清楚,怎么可能舍得轻轻放手。
他心里暗暗有点警觉,只怕晚上还有别的套儿。
旁少平见他虽然神情不是很好,但说话还算平和,松了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睡一觉,下午的时候我来接你。”
易庭北点头,没再开口。
旁少平和缓了脸色,想拍拍他肩膀表示亲热。没料到易庭北一下让开,令他的手尬在半空没着落。他心里阴了一下,这小兔崽子,过了十年好日子得意忘形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混的是什么圈。
他不动声色回手,道,“好好准备准备,谢导的《天工开物》虽然主演早就定了,但几个比较有戏份的配角还空着。我把你最近的全部工作都停了,你专心这一件事,给咱们争取争取”
第10章暧昧
周平涛是个势利人,信奉凡付出总要有回报。
元夕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礼,他得把场子给她撑起来,不能小气。
今天晚上要去的虽然还不明确是私宴还是官宴,但打扮妥当是第一礼貌。他见她还是穿着一身牛仔,挂了个死沉的帆布包在肩膀上,哪里有年轻姑娘漂亮的样子?既然要做他的男伴,绝对不能容忍身边有如此辣眼的存在。
他强行把她拖去商场,找了套中性偏柔的小西装买了,让店员帮忙即时干洗处理。衣服妥当后,又去平时公司合作的妆发店洗头,顺便弄个淡妆。
负责给元夕化妆的小娘炮是个老手,周平涛将人往他面前一推他就知道该用什么风格,自然而然搞了个攻气十足的妆容。
元夕对着镜子看自己大变样的脸,真是整容级别的化妆术,保准连她妈都认不出女儿了。
那小娘炮冲她眨眼,“帅吧?”
“还行。”她道。
“姐们要是个男人,我就不客气了。”小娘炮冲她飞了个媚眼,显然把她当同类了。
周平涛站起来,将小娘炮挡开。
元夕起身取了挂在旁边的帆布包甩在肩膀上,冲他道,“我对自己的性别尤其满意,你还是继续客气吧。”
小娘炮和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满意,十分看不惯她那个煞风景的帆布包,嫌弃地跑开,翻出来一个皮包递给她,道,“哪,把你那破烂玩意丢了,用我这个。”
大概是搞艺术的都很有些怪癖,容不得人对自己的审美挑三拣四。元夕更是其中的翘楚,虽然勉勉强强装扮好了,但也不代表她要任人摆布啊。她别开那皮包,拎了自己帆布包打开给他看,露出里面的锤子。小娘炮吓得半死,尖叫道,“要死了,你这是准备的什么凶器呢?”
她怪笑一下,捏捏小娘炮的下巴,道,“把你那小皮包拿开,姐姐的包是要装凶器用的。”
周平涛摇着头和她出店,这女人,一般男人还真降不住她。
银河王朝酒店在天京城名气不小,位于老市中心,经营了二三十年,历史相当悠久。早年的作家、画家或者文艺界的其他家门,做艺术交流或者创作的时候,喜欢聚在这边。酒店的老板是个妙人,逢人就要求留个墨宝或者画,他得了东西也不藏私,好好的装裱起来挂起来做装饰。那年头这些东西的价格还没被炒起来,艺术家们的架子也不大,所以便了很多真迹和好东西。
后来,文物市场繁荣起来,老板因为手里的东西更是火了一大把。他掉头回来重新装潢了自家酒店,打的招牌就是全天京城最具有艺术气息的五星级酒店。为此,但凡和艺术沾边的人,都喜欢来这边消,装个相;而想要寻求机会的人,也愿意来这里找自己缪斯。不多几年下来,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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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俨然成为文艺界的中心地了。
元夕和周平涛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才六点,距离开宴还有一个小时,两人不是正客,还得靠人带进去。她摸出手机来,找了秦方的电话,犹豫了半晌。
“怎么?这么纠结,怕不是要见老情人”周平涛没见过她这样优柔的表情,问了。
“去你的,我是师兄。”
“师兄?”他笑了,“正经说起来,我也算你师兄呀。”
两人都是q校的毕业生,不过前后差了六界,而且一个是学文的,一个是学理的,勉勉强强算校友而已。
“我爸的徒弟。”元夕冷漠地扫他一眼,“当年《始皇帝》的阿房宫,是他负责建的,后来的改造方案也是他出的。”
《始皇帝》的成就并不仅仅止于电影界,而是辐射到了影视城的旅游和文化产业。谢东晋花大价钱把影视城搞出来后,阿房宫成了一景,里面美轮美奂的建筑还获得了几个行业大奖。他多次在公开场合说了,电影的成功他个人的辛苦只占一半,另外一半要归功于强大的美术和服化道班底。
“今天要没他带着,咱们也进不去。”元夕还是有点发愁,“等会他来了,你看我眼色行事,别乱插话,懂吗?”
“懂。”周平涛连连点头,心里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没想到元夕这么不声不响的,背后的人脉关系还挺广。他得利用今天晚上难得的机会,跟谢老身边的几个神人拉上关系,以后便是康庄大道了。
这边两人心思不同,愁着各自的事情。
元夕盯着大堂的巨幅油画看,心里一边估摸着这玩意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一边觉得自己这么早给秦方打电话,太急迫了些。她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的,那便再晚点吧,显得自己对这事情无所谓一些。
这么一犹豫,便见一群人从油画下走过,中间最高的那个挂了大墨镜,穿了黑衬衫,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摸样,不是易庭北又是谁?
她下巴冲那边支支,对周平涛道,“易庭北也来了,他边上那个趾高气昂的,就是旁少平?”
周平涛跟着看了过去,点头道,“是。”
“咱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千万不要了,他联系咱们都是悄悄的。这招呼一打,不是暴露了吗?”
他一阻拦,便错过了打招呼的最好时机,一行人走开了。
易庭北身边跟了好几个男人,客客气气领了他去电梯厅。他整了整衣领,走进去,转身,视线正对上看戏一样的她。他身体微不可觉地僵了一下,偏开头,似乎不为所动。
元夕对周平涛道,“瞧见没,确认过视线了,跟咱们装不认识呢。”
“瞧见了,他演技其实还是不错的,忽悠忽悠旁少平不成问题。”周平涛想了想又道,“旁少平怎么带他来这边?等会儿咱们还是去找找他,别真给坑了。”
两人这边猜测各种可能性,元夕的手机响了,一串陌生号发了短信来,道,“元夕,我在含雪厅就餐,稍后请等我一下。”
她点开短信,道,“周平涛,你把我号给他了?”
“给了啊。”他毫无愧疚道,“大家都认识了,算是朋友,别小气呀。”
朋友?她这是被死皮赖脸给赖上了,居然就成了朋友?
手机又响起来,又是一条短信,“我有可能又中套儿了。”
元夕皱眉,手机冲着周平涛,道,“这货需要帮忙,怎么找我不找你呢?”
周平涛嘴角神秘地勾了勾,大家都是男人,这种微末的泡妞小伎俩便不戳穿了。他就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问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视线一对上,俩都不自在。他有点乐呵,给人牵线牵出根红线来了。
电梯内,旁少平见易庭北摸出手机敲敲打打,道,“遇见认识的人了?刚才电梯门口那人,是不是在和你打招呼?”
易庭北摇头,“不是。”
后面的小丘没敢说话,心里觉得是。他因为卖了易庭北的行踪,又亲自带了旁少平去抓他,很不自在。原本以为易庭北会跟往常一样骂他一顿,没料到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只淡淡道,“小丘,我知道你的难处。”
“谢导年纪大了,力不够,今天晚上要见的人太多。”旁少平道,“我走的是他下面一个副导的路子,所以主宾也是他。他会帮忙看着时间,等老爷子有空了,咱们再过去。”
易庭北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上午说的可是老爷子点名要见他,怎么现在变成招待副导演了?
旁少平自然看见了他的不解,道,“老爷子这次是看在他的制作人姚东的面子上才见人,那些投资人都在排队等。”
意思很明显,咖位大的能直接见到,咖位不够的只有见缝插针了。
易庭北心里不是很踏实,环视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心里悲凉了一下。
“吴副导是谢导最信任的人,这次会面的时间也是他在安排。你等会见了人热情点,不要和以前一样不给人面子。”旁少平交代了两句,电梯便到了,一行人走出去,左转去含雪厅。
元夕又等了有一刻钟才拨了秦方的电话,那边道,“夕子,到了?”
“在楼下大堂。”
“我已经在半山厅这边了,正和姚东说话,你直接上来就是了。”秦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不骄不躁。
她挂了电话,道,“师兄在上面了,跟姚东在聊天。”
周平涛听见姚东的名字,心里的计较更多了。谢老常合作的制片人只有两三个,姚东是其中之一。此人手里的资源和人脉十分惊人,若能跟他说上话,今天算是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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