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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悠闲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盏茗香
江凡是听不出的,毕竟没印象,便让张书墨又仔细听了听,确认江卓就在隔壁那群人里。
小二推门进来上了菜,江凡将包厢门反锁了,和张书墨一边吃一边听隔壁说话。
这家酒楼包厢隔音不行,这群人肆意或者说是嚣张得很,说话时没压省心,传不了多远,但就在隔壁的江凡,凝神一听,还是将那些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众人讨论最多的,还是这大半年来安王选妃的事。
去年冬日,安王腿疾痊愈的事情一放出来,上京的上层圈子都震动了。保皇党害怕关修谨起异心,上折子劝小皇帝该让关修谨远离权利中心,给安王一块封地让他出去了。剩下一些朝臣呢,因关外各国的蠢蠢欲动,就担心若关修谨不在,震慑不住那些人,赞同保皇党一部分提议,比如安王的权利要交出去,但安王最好留在上京。
这两者呢,都是为大周着想。但是伴着安王该不该去封地的讨论,作为已经二十五岁还是大龄单身男人一枚的安王,他的婚事也再次被众臣摆上了台面。
从前先皇几次提议给安王的王妃人选都被他拒绝,加上安王的腿不好,朝廷内部形势也没稳定下来,真的愿意把女儿嫁给安王的人很少,有也是那些不入流的底层世家。如今新帝已登基三年,安王的腿也好了,哪怕他交出所有权利,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就冲他一手扶持着小皇帝登基这一功劳,此生也必定顺遂无忧。无疑,这是一个攀上皇室,提升自家地位的绝好机会,一时间,上京的人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整个皇室,宫里只余几位老太妃,还有几个比小皇帝和安王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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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老王爷,但即便辈分在那,安王成亲与否,他们也根本不敢指手画脚,毕竟他们最多也就能对小皇帝的后院指手画脚了,一个王爷的后宅他们还真不好出口。
但是安王选妃这事,从去年闹到今年,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安王,这一两年来更是常年不见人,那些原本心思活络不已的慢慢也都冷却下来了。
江凡就忍不住摸下巴,关修谨曾亲口跟他说过,宫里已经在为他选妃,但听这些人说来,完全不像他说的那么回事儿啊。
莫非是叫人偷偷给他物色?
江凡一挥筷子,真是阴魂不散,出来就是为了躲关修谨的,怎的又想他的事儿。这些个少爷也是,这么大剌剌地讨论王爷的婚事,真的好么?
这些说到兴头上,又说起从去年到现在,作为若安王真要成亲的,最出的三位候选姑娘。江凡听到他们将几位姑娘评头论足一番。
“叫我说,萧娘子琴棋书画样样通,淑静温婉,安王一介粗人,着实不配!”
有人喝大了,这泛着酸意的话嚷出来,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所幸这些人说归说,还知道轻重,忙有人去捂那人嘴巴,一阵呜呜声传来。
江凡低嗤一声,这声音他听出是江卓在说,这小子暗恋那萧娘子吧。但江凡觉着,就算这萧娘子日后不嫁给关修谨,但人家三品官员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嫁给他一个在上京只能算是稍微有点钱的商户之子吧。
听这些人杂七杂八地说了一通,江凡也吃得差不多了,倒了一杯茶准备再坐坐就结账走人。
一人声音响起:“说来,刚才上来时,我看到这意茗楼也摆上了两棵恒温树。”
“这树我知道,也不知是谁培育出来的,着实神奇,这两日那些达官贵人都抢疯了。”
“嘿嘿,说来也巧,卖树那店开张那日,我爹就叫人抢了五棵回来,只是他弄什么限购,不然我爹多买几棵,转手就是一笔银子进账。”
有人遗憾:“我家派人去的时候,最后一棵才叫人买走。”
“李兄你家有五棵,匀我一棵罢!”
“没了,叫我姑父来家抢走了两棵,我自家险些不够用。”
“哼!不就是一棵树,值得你们这般夸赞。”
一阵静默。
“江兄,你家可曾得罪过那家老板?”
“那老板姓甚名谁我都不知,哼!狗眼看人低罢!”
“说来,崇宁坊的沈家、龚家,那日拿着银票进去,结果不知为何,人家不卖树与他们,被店家轰了出去呢。”
“江兄与沈兄还有龚兄,平日好像也多有来往,莫不是曾一起得罪过谁?”
江凡眉间一动,这几个姓,很熟悉啊。那姓龚的,没猜错的话,原主心中的白月光龚阳,应就是这家的郎君。
第74章
这些人口中与江卓交好的沈兄、龚兄,都是当初欺辱过原主的人,若那日没有他们的戏弄,原主不会在为了抢回砚台时撞上桌凳死亡,他们都是间接害得原主丧命的凶手。
不卖恒温树给这些人,江凡当时没有提,但肯定是曾了解过情况的顾长青交待的。顾长青以为这样,算是为原主出一口气了,但只有江凡自己知道,原主已经死亡,这样报复过于简单,远远不够。
江凡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结账离开,将这些少年的抱怨皆尽抛在身后。
江凡回了院子,顾长青已在家,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张纸面目沉沉的看,手边还放着几张。
江凡走过去,瞟了一眼,是一个中年汉子的画像,脸颊消瘦,眼神阴冷。
“这是谁?”江凡问。
顾长青刚才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江凡的声音让他抖了一下,他抬眼,眼眶居然微红。
“这是当年害你父亲的贼人。”顾长青说。
江凡一顿,盯着那张画像细细看了一下,指着旁边几张:“这些都是?”
顾长青点头,“当年出事后官府曾画了通缉画像,只是这案子悬了这么多年,官府已将此案置之不理。画像虽被临摹保存下来,但多年过去已很是模糊,这是我想法从官府拿到,最近才请了画师重新临摹的。”
江震夫妇对顾长青来说,江顾氏是他的亲妹子,江震是他妹夫,更是他挚友,多年来官府捉不到贼人,江家大房好像也放弃了,唯有顾长青心中始终记得,之前是没能力,现在他正常人一个,手里也有了钱,便开始将此案重新打点,重画了画像,要私下着人寻找那些在逃的贼人。
顾长青上次来上京,其实就去找了当年一起出事的家丁家人和镖局家人,希望人多点让官府继续查此案,但很多人都搬了家,顾长青失去了他们的音讯,就算还未搬家的,一听顾长青提起当年事,便对顾长青骂骂咧咧,要顾长青赔钱,不愿与他同去。
当年出事,按规矩来说,江家和顾长青都是受害者,是镖局护镖不力,一应赔偿该镖局负责才是。但面对家人的死亡,那些家属才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是为了给江震护镖,人才会出事,一面揪着镖局赔偿,一面揪着江家要个说法。江家只是普通商户,在上京并未有根基,这些人带着一家老小天天来江家大闹,江家唯有拿钱息事。
说来也是人走茶凉,江峰是江震的亲哥,江震死后,也只有开头那两年盯着官府督促此事,随着时间过去,慢慢就不放在心上,官府那边见受害者家属都不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上头对此案的关注也松了,便也甩手不管,到现在,案卷尘封的灰尘都几层厚了。
江凡看顾长青眼睛发红,知道他又想起当年事。江凡也从没忘记这事,这事是他该为原主做的。只是他想的是,待他将产业做大,做到很多达官贵人见到他这个商人也要客气三分时,那时候才好对官府施压,让他们重新重视此案。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很多信息送往间也很是滞后,大周这么大,像顾长青这般,拿银子着人偷偷寻找,钱财花得多,但也是大海捞针。
但是江凡并没有劝说,只是先将他自己的打算跟顾长青说了,然后将他带出来的钱给了一笔给顾长青,让他尽可安心去办这事。
上京基本不会有那种破烂到需要休整的店铺,江凡在上京买的这家店铺,花了上万两,三个门面、两层楼。里面的地板墙壁,都透着时光沉淀的厚重,只需要将里面的柜台货架之类的换一换,便可开张做生意。
恒温树卖完,那些没买到的人来店铺了纠缠了几天,见实在没有,才不得不放弃。
江凡在上京待了几天后,顾长青拿出一份名单,是他筛选了一番需要送礼的上京官员或是其家中子弟。当年江震初来上京也是这样办事的,没有根基,只能攀附某些势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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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安稳,不然这生意做不长久。
江凡看了看,甩手扔到一边,“这事不急。”
江凡不想这样做,迈出这步,与他来上京经营的最大初衷就背道而驰了,真要攀附谁,那也不必找其他人,关修谨那么大一尊佛放着不用,岂不浪。
想到关修谨,江凡心里又虚了起来,走的时候他没给关修谨留信,昨天才写了一封回去,也不知道关修谨还在不在丽山村,能不能到这封信。
关修谨在干啥,关修谨已经回上京了。
几乎是江凡前脚走,关修谨后脚就回来了,只比江凡晚到两天。在江凡猜测关修谨在做什么的时候,冯二已经将江凡如今的住址打听得一清二楚,关修谨正听他汇报呢。
“……他们买不到恒温树,正想法打听店主,准备若对方背后没有倚仗,便要给江郎君一个教训。”冯二此时说的,是那几家买不到恒温树的人家,被拒绝失了面子,决心要报复回来。
关修谨放在桌案上的右手指尖缓缓摩挲,若有所思:“龚家郎君,龚阳?”
冯二垂着头尽责汇报:“乃光禄寺署正龚彬的幼子,现今十九,上月已定下亲事。”
当初调查江凡,冯家四兄弟都插了一手,对于江凡以前的所有情况都很清楚,自然也知道这龚阳,是江凡一心讨好的人。
这个消息,对关修谨来说,不好大过好。江凡喜欢男人,只不过人家有心上人,心上人上个月才定亲,江凡就回了上京。
很不甘很怨恨吧,明明以前都恨不得绕着龚阳打转,如今却连一棵树都不愿意卖给人家了。
若江凡知道关修谨思维这般放飞,绝对揪着他耳朵大吼真是天大的误会!
然而江凡不知道,还在作汇报的冯二只觉得自家王爷身上的气压瞬间就低了起来,不由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觉王爷面沉如水,十分不快。
冯二十分莫名。
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关修谨才再开口:“明日请江郎君进府一聚。”
“是。”冯二退了下去。
江凡家的店,开在庆仙街的正中,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一排三个门面,中央挂着牌匾,上书“娇颜阁”三个大字。
娇颜阁卖完了树,里面至今还只摆了些货架,货物是空无一物。门前贴了招工启示,每天都许多人进去应聘。
隅中十分,上午最热闹的时候。
庆仙街一头出现了一辆马车,这马车十分华贵,车身刻有安王府的标志。这车在路人一路的观望下,停在了娇颜阁大门前,车帘子一掀,一名面白无须,眼角带笑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慢悠悠地走进了娇颜阁内。
娇颜阁外,恰好有几人从此处经过,认出了这人身份,顿时一惊:“阿半公公?!”
另一人道:“阿半?安王的近身随侍?”
“不是说安王不在上京?”
“安王定是回京了,不然阿半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阿半来这做什么?这新开的店,莫非与安王有关系?”
这几人也只敢在一处小声讨论,不敢轻易上前。他们等了一会儿,便见那娇颜阁的掌柜从里面匆匆出来,客气地引着阿半重新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辕处给车夫指着路,离开了庆仙街。
掌柜的离开了,店内的招聘暂时也继续不下去,不少人依然留在店内等待,有几个人却悄摸走了。他们都不是真的来应聘的,要么是沈家的家丁,要是龚家家丁,单纯想探出这家店背后的主人是谁。
宰相门前七品官。阿半作为安王身边的随侍,伺候了安王二十几年,知道他的人不少。阿半但凡行走在外,代表的就是安王的脸面与身份。他们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这位公公跟掌柜的自报家门,说什么“安王与郎君多日不见,闻郎君至上京,特邀郎君进府一聚”。
不一会儿,“娇颜阁背后的主人,与安王似是朋友”的猜测便传进了很多人的耳里,让不少人震惊,也让不少人庆幸,幸好他们谨慎,没轻率对娇颜阁出手。要知道安王出事后一日比一日孤僻,身边已经多年没出现过疑似朋友这一号人物了。
阿半上门的时候,江凡正歪在榻上看书,听说安王府来人,手一抖,书都掉下去了。等见到笑眯眯的阿半,江凡只能讪笑两声,“阿半啊,这么巧,你也回京啦?”
阿半客气的行了一礼,抬头笑道:“还有更巧的呢,我家郎君也回京了。”
江凡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凑到阿半身边:“我走的匆忙,忘记跟你家郎君说一声,他有没有生气啊?”
阿半笑道:“阿半不知,这个还得您亲去问郎君。”
江凡一听,怂得不行。他从丽山村到上京,花了十八天赶路,又待了几天,已经二十多天没见关修谨了,可意想中的不见感觉就会淡的情况半点没出现,反而对关修谨的思念越来越浓了。
要命啊!
看着阿半撩开车帘的手,江凡觉得他这会儿赴的不是约,而是刑场。
第75章
江凡再次见到关修谨的时候,那人面向着这边,端端正正地坐在凉亭里,侧头看着亭外摆放着的一簇花朵,江凡迈进亭子的脚步还未落下,对方就转过了头,直直地看了过来。
被那眼神擒住,江凡顿时生出一种正被对方逼视的感觉。他气息窒了窒,后无所觉一般地走了过去,直接在关修谨对面坐下,不客气地捞过一杯尚冒着热气的茶杯喝了一口,没觉出半点味儿,纯粹的白开水。
江凡咂咂嘴,“你好歹也是一国王爷,客人来了,怎么连半根茶叶也没?”
关修谨说:“你知道,我不喝茶。”
尽管对方语气听起来很正常,就像是在简单的陈述,但江凡莫名听出了点委屈控诉的味道,江凡道:“你不是从我那拿了几罐蜂蜜么?”
关修谨就看了他一眼:“你不辞而别那天,正好喝完。”
江凡差点被水呛着,在这等着他呢,这人果然生气了。
江凡气弱地笑了两声,几口把水灌进肚子里,也不敢去看关修谨。
一杯喝完,杯子刚放下,关修谨便重新给他满上。其实江凡不渴,但这亭子里就他和关修谨两人,他现在也不知道要跟关修谨说什么,对方又是个蚌壳嘴,于是江凡只能闷头喝水,不一会儿就灌了一肚子白开水。
关修谨好似看他终于喝够了,才大发慈悲地打破亭子里淡淡的尴尬,“再过五日,便是每年的佛诞节,到那日梵山寺有佛诞会。”
关修谨也不问江凡去不去,他就这么说出来,然后只看了看江凡,江凡就福至心灵地想,这是关修谨给他台阶呢,忙道:“你不提我都忘了,佛诞节乃四月民间盛事,好不容易回上京一次,这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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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错过。阿谨,你我同去?”
关修谨:“那便同去。”
这就是不生气了的意思吧?江凡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唉,如今他才发现关修谨的性子怎么这么别扭,还……怪可爱的。
捋顺了虎须,江凡就感觉关修谨身上的气息平和下来了,他也自在了许多,这才有心思去打量这大名鼎鼎的安王府。
刚才江凡进王府后,还做了一程轿子,花了快十分钟才见到关修谨,可想而知,整座安王府占地有多大了。府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纵横交错;路旁花团锦簇,争相开放;荷叶小池,湖水碧波。
像江凡这种初来乍到的,溜进来一不注意就会迷路,不愧是古代特权阶层的住所。
中午江凡留在这里吃饭,他注意到,伺候他们的人,基本都是男的。
阳气很重啊。
吃过饭,江凡就想溜。
关修谨只淡淡道:“现在很多人在打听娇颜阁老板的来路,你确定你要回去住你那两进的小院子?”
恒温树的来路,江凡从一开始就没有瞒着,上京若有人真有心想打听,过不多久也会知道他江凡是谁,但江凡现在还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不然在上京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所以一听关修谨这么说,江凡就有点犹豫。再就是他心里那种不想见关修谨但又喜欢见的心情,也一直让他抓心挠肺,加重了犹豫的天秤,来回晃荡。
最后砝码晃晃悠悠地,还是重重落在留下的那一边。
江凡冲关修谨一拱手:“那未来几日,就要叨扰阿谨了。”
关修谨虚虚一抬手,“不客气。”
于是江凡就这么地,带着张书墨在安王府住下了,只差人回去通知了下顾长青。
顾长青接到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这好好地,那个阿谨怎么就成安王了?他可不止一次,和对方同桌吃过饭啊,现在的王爷,都这么不拘小节、平易近人的吗?
现在再想当初对方夜半上门时的场景,那时候觉得对方强势,如今看来,对方简直太平和了……
不过懵了一会儿,顾长青心里就是一喜,难怪那时候小凡会拒绝那份送礼名单,有安王这一层身份在前,他们在上京的生意,绝对是安稳了,哪里还需要求别人呢。
江凡这一住,就直接住到佛诞节那天。
江凡的客房就被安排在关修谨居住的主院隔壁,穿过一条游廊便可到达,距离很近。这日晨起打了套从冯三那里学来的拳法,江凡洗漱刚结束,阿半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笑着请他去用早膳。
穿过游廊,刚跨过拱门,江凡一眼就看到前方水池边男人立着的身影。
关修谨今日一身浅葱色束身长袍,外着同色广袖宽袍,与往日的面无表情相比,今日更多了一种高不可攀的冷峻气质。江凡在拼命抵抗这波颜值攻击的同时,还分神细瞧了两眼,认出关修谨这一身,是用当初他送给对方那匹布裁制而成,纯素色的成衣,只在袖口与袍子下摆处,用墨色丝线绣了几片竹叶加以点缀,成了整套成衣的点睛之笔。
“可有不妥?”关修谨见江凡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自己,双臂不由微微展开,露出之前被稍微遮掩的致同色腰带,以及那平坦有力的腹部与狭窄的腰线。
妥妥妥!非常妥!江凡在心里边哭边竖起大拇指,他大抵脱不开身了。
只顾着哀嚎的江凡,没看到关修谨眼底弥漫着浅淡笑意。
这天的早饭,江凡终于明白“秀色可餐”这词的含义,就着关修谨下饭,他都能多吃两碗。
吃过饭,阿半来说,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去梵山寺了。
王府门前只停着一辆马车。
江凡反手指着自己,问关修谨:“我坐哪?”
关修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何会怎么问,“自然是同乘。”
江凡哪敢,今天的关修谨在他眼里布林布林闪着光,他多看两眼都不敢。他有注意到马车没有王府标志,便知道关修谨今天是要隐下身份的,他见旁边还有几匹高头大马,伸手就去捞其中一匹的缰绳:“我还是骑马吧。”
谁知捞了个空,转头一看,冯四站在他身旁,扯了个笑出来,伸手往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江郎君,您还是和王爷一起做马车吧。”
关修谨还在马车旁等着呢,江凡知道自己再执意要骑马,就真的很奇怪了,只能放弃,走到马车旁。
气人的是,关修谨还煞有介事地跟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江凡磨着后槽牙,破罐子破摔地上了马车。
关修谨跟着进去,马车很高很大,江凡却小媳妇儿似得缩在角落,气闷不已的模样。
关修谨心下沉了沉,向江凡走了过去。
江凡正想着,要不就不垂死挣扎了吧,顺着心意而为,把关修谨死死勾在身边。然后就感觉眼前一暗,那一袭浅葱色衣袍挡在身前。
江凡抬头,就见关修谨站在身前,低头看着自己。
关修谨问:“你讨厌我?”
江凡一愣,“为什么这么问?”他喜欢对方都还来不及,哪会讨厌啊。
关修谨:“既然不讨厌,为何最近对我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面对关修谨的质问,江凡也是哭笑不得,他做的确实明显,只是叫他怎么说,那是怕自己真的喜欢上你才这样的?他要是敢这么说,先前也就不会那么怂了。
江凡拽拽关修谨的衣袖,“你先坐下吧,你长这么高,我很有压迫感。”
关修谨就顺着那力道坐在他身边。
江凡颇为苦恼地跟关修谨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心里有点烦心事,你等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关修谨神色稍霁,看着江凡:“这也是你不与我说就来了上京的原因?”
江凡苦逼兮兮地点头,没想到更惨了,没来上京两人好歹还隔着一条河呢,现在就隔着一条游廊了。
唉。
他这么副暗自委屈的模样,反倒让关修谨更坚信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两人坐得近,江凡身边萦绕的都是关修谨的气息,他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马车走了一会儿,他就借着倒茶的功夫,坐去另一边,将窗帘撩了一角,只看着外面,看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又在躲关修谨,怕他误会,又扭头解释:“很久没回上京,如今愈发繁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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