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悠闲日常

这次分离，江凡好歹没有了先前那种忐忑的情绪了，不过回去后，江凡未自己又陷入想念关修谨的消极情绪中，还是让自己忙起来，按照他先前的想法，叫人在村子的几条路旁装上高高的木桩子，一个一个地挂玉茧草。
今年搬新家前，江凡又往家里买了一批下人，如今庄子里的下人多，因为要过年了，下人们也忙碌起来，开始给各处装点喜庆热闹的颜色。
张书墨是大家眼里的大管事，不过他主要职责还是伺候江凡，张叔只管着厨房，为此庄子里又提了两个管事，在张书墨不在的情况下，两人互相配合，将庄子管得井井有条的。像与江凡有来往的萧老板、刘老之类的，各家年礼都是他们在筹备。
关修谨离开没几天，顾芳秋就从上京回来了，毕竟要过年了。
在上京待了几个月，顾芳秋看着比以前更沉稳了，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自信沉着的气质。这次回来，她还学着江凡出去时候的样子，给家人都带了礼物。
顾长青只比顾芳秋晚回来一天，去的时候他买了一批货去卖，回来自然也不会空手，回来边走边卖，到县城时货都没剩多少了。
“……那边人比我们这还少，很多地都荒着没人种，土地价格很便宜，我买了快千亩的地，只不知你要种什么，也还荒着。互市重开的消息出来后，店铺供不应求，我花了番功夫才买到一间店铺。”顾长青跟江凡说那边的情况。
地买下了，棉花暂时是种不了的，江凡打算弄些赤元树之类的种进去，先让土地肥起来，以后那边种植的棉花，他是不会投放养料的。至于店铺，肯定要开起来，镇上的两个才学了本事的姑娘就可以派过去了。
顾远韬也放假了，他知道村子里在建学堂，问江凡他以后是不是就直接在村里上学了。他都在镇上读了一年多的书了，也拜过启蒙师，这会儿自然没必要做“转学生”。其实江凡是希望等他再大个一两岁，转学去上京，毕竟是国都，教学质量普遍要比小镇上要好，顾远韬喜欢读书，也打算走仕途，江凡自然希望顾远韬能有个好的起点。
顾远韬在镇上书院里交了好几个朋友，平日与他们玩耍读书，老师虽严格，待他们这些学生却很是真心的，所以他也没想过回村读书，听江凡这么说，便放心地笑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小镇读一辈子书，早晚要走出去的，所以对于江凡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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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没有抵触心里，反而十分期待。
浅云居只简单地装点过，江凡知道顾远韬喜欢像去年一样自己动手，便特意给他留着的。果不然，他知道后很高兴，带着六曲和松节忙碌开了。
年前几天，关修谨送的年礼到了，这肯定是他还没到上京就叫人准备的，随着年礼来的，还有一封信，江凡一读，果然这人写信时都还在船上。
信里的关修谨虽然用词依然文绉绉的，但没以往那么矜持，里面还写了好几句情诗赠与江凡，信末更直白的说很想江凡。
江凡一边看一边咧嘴笑，边笑心里还弥漫着些酸涩。
异地恋就够苦逼了，这古代的异地恋格外苦逼，想恋人了连个电话都没得打。
一封信看了又看，江凡才仔细地了起来。
今年过年看着就更热闹了，庄子下人多，初一那天，江凡坐在那里光是看下人们给他磕头拜年都看了好久，一波又一波的感觉割韭菜似得。江凡对人都大方，今年准备的铜钱就更多了，一筐一筐地抬出来发完又抬下去，轮换好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外公他们村，有三百多户人家，村里有宗祠，是个大姓家族，几房几脉，每年都有家族聚会，各房自己出资办宴席，每次听他们说起，我都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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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小可爱提醒，把浮水村的村名搞错了，先头那名字已经改啦，以后就叫浮水村啦。
第95章
年前,通往王家村的好几条大路就修得差不多了。这个工程队的工头,知道这些路最晚二月中旬就要用，所以又找了不少短工一起修，在保证了质量的同时，人多速度也快,等采头茶时,马车也可以在上面跑了。
而在修路期间,张书墨按照江凡的提示,各处都派了人过去，一边盯着点工程，一边在附近村庄招采茶工,炒茶工也是必不可少的，比采茶工的要求更高些。
因此，就连过年期间,附近的好几个村子也有人前来应招，多是从外地才回来，听到消息匆忙赶来的。
一亩两个采茶工来计算，江凡需要一千多个采茶工,实际上江凡可以不用这么多，但为了保证茶叶的最高品质,人手若能足够能保证茶叶的及时采摘,当然是最好的。
江凡之前还以为采茶工可能会稍微缺点，但没想到王家村河对岸的那个村子，是个人口大村,村里有三百多户人家。这个时代因为人口稀少的原因国家是鼓励生育的，最少的人家一户也有四五口人，光这个村子来应招的采茶工就将近一千人，离王家村又近，渡河就行，所以直接为江凡解决了人手不足的可能。
正月初五。
天刚微亮，在往年这个不是闲在家里就是到处走亲戚串门的悠闲日子，原本应还在床上贪睡的甘坪村村民们却已集体忙碌了起来。
去年，他们村在王家村找了个采茶的活计，村里除了还不会跑跳的小孩，基本都去报了名，而今天，就是去王家村采茶的日子。
村民们吃过早饭，便要到村口集合，在那里，会有马车来接他们。
他们村离王家村有点距离，走路过去得花上半个多时辰，茶山的东家就准备了马车，每天晨起日落地接送他们往返。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去了村口，个个穿着厚袄子，背着采茶用的背篓，第一天上班，神情都有点兴奋，即便现在的天还有点冷，冷风也吹不灭大家心中的火热。
当村民陆陆续续来齐的时候，才铺平没多久的路面上，便传来马蹄哒哒与车夫甩空鞭的声音。
大家神一振奋，就看到一行十几辆的马车出现在视野里，最后在村口停下。
为首的车夫跳下车，提着嗓子通知：“去王家村茶山的上车了。”
这些拉人的马车很简单，只铺了一块木板上去，而拉车的马看着强壮无匹，一辆车就能坐上十几人。从来只有人等车，没有车等人的。待村口的所有人都上了车，车夫也不问人来齐了没有之类的话，指挥着马儿掉头，甩响空鞭，就开始跑动起来。
在这列车队跑往目的地的时候，还有几队马车在附近村子接人，沿着才修的大路慢慢汇集到一处，颇为浩荡。
这些马车在差不多的时间先后到了王家村，把人送到后，马车离去，而这些别村的人刚下车，就看到旁边的小河边，许多人正从船上下来，河的对岸，还有很多人在等待。
其他村子看着就羡慕对岸的了，离得这么近，只需渡一条小河就能回家，能比他们节省好多时间呢。
当然，最方便的还是要数王家村的，茶山就在他们村后呢，更近了。
采茶工多是女性，男的有体力优势，更多是去应聘了炒茶工，山脚下有许多有经验的采茶工等在那里，来一批人就去几个人领走，然后带着人到士饮茶茶树地里，跟这些采茶工讲解怎么采摘，讲解完了后，检查了他们的指甲，确认都修剪过指甲后，便让所有人均匀分散开来，开始采茶。
第一波采摘的茶叶一般都成为头茶，士饮茶里头茶采摘嫩芽，第二波是一芽一叶，第三波就只摘两三片嫩叶。采摘时不能用指甲掐，而是要靠折断，不然端头会变色，泡出来的茶水颜色也会受影响。若有人偷懒用指甲掐断被发现了，是要罚款的。
当采茶工基本来齐后，这时天色也终于大亮，便能看到满山都是忙碌的采茶人，
头茶采摘纯嫩芽，纯嫩芽江凡给的工钱是三十文一斤，而一个熟练的采茶工，一天最多采摘三、四斤；等到一芽一叶，因为带叶片，重量增加了，一个熟练工一天能采个五到七斤，江凡给的价格是十五文一斤，到第三波全是叶，采起来更快，价格相对的还要低些。
一亩士饮茶茶树平均的产量是茶叶五十斤，而按照五斤鲜叶出一斤干茶的比例，一亩茶树才能生产出十斤成品茶叶。
也难怪自古以来茶叶就贵。
采茶工一天交两次茶叶，中午一次，下午一次。茶叶称重记录数量，工钱一月一结。
山脚下修了一排排的炒茶房，还有摊凉槽。当天采下的茶叶必须当天炒制完，中午过后，江凡招来的几百名炒茶工就要开始工作了。
制茶有好几道工序，一个熟练的炒茶工，一天能炒个两斤成茶。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不会炒茶，刚开始少不得要糟蹋一下茶叶。采茶就不说了，炒茶工的手艺不一，炒出来的茶叶质量也是有高有低的。江凡在炒茶工内部设置了奖项，谁每天炒的成茶超过哪一个品质，他就有奖。
这样倒是大大减少了炒茶工们对茶叶的糟蹋，也提升了炒茶工们对提升茶叶品质的钻研积极性。
江凡下午到的王家村，身后跟着顾长青一家。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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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山虽然开工了，但村里的面脂坊今年要初八才开工，顾李氏还闲着，顾芳秋也要过了正月十五才返京，一家子都有空，便一起跟着来了，顺便也回村看看他们家的房子和地。
顾家今年都忙，新房子建是建起来了，不过建的比较随便，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一点家具也没。顾家在王家村还剩一亩地，因忙着给江凡打理事业，早租给本村的人家种植。
顾长青和顾李氏，两人虽变化了很多，但同龄的许多人看到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的，但像以前黑黑瘦瘦如今却白白嫩嫩，看着像世家少爷的顾远韬，有些人看着就认不出来了，最让他们吃惊的还是顾芳秋。
即便是顾芳秋还没嫁人时，家里有些钱穿得不差时，比起现在也差太多了，这哪是个被休的弃妇啊，看穿着打扮明明是个掌家贵妇，举手投足俱是温婉和善，但和善中又隐隐有着些令人畏惧的凛然气势。
现在村里唐家的唐知礼与江凡的织染坊有合作村里是有人知道的，唐知礼的绣坊里还有不少本村的女子，曾有绣娘家人听过几句，江凡现在把店铺开到上京去了，那顾芳秋去年就去上京给江凡打理店铺。上京那里，不是有钱人便是权贵，待久了，耳濡目染下，顾芳秋有此气势也不奇怪。
叫他们颇为羡慕。
茶山还挺高，江凡一行只走到半山腰上就下去了，然后去了炒茶房。
炒茶房内，是一溜的土灶，灶上放着呈倾斜一定角度的炒茶专用的铁锅。炒这一锅茶通常需要两人携手完成，一人在灶下烧柴火，一人专心炒茶。
炒茶房里热火朝天的，因为手上动作不停，身体热起来快，工人们上升大多都只穿着一件衣服，卷起袖子或炒茶或揉捻，因他们过来的晚，成茶已经有一些了，只是还要进行再一步的筛选。
士饮茶是白色的，炒制好的成茶白而莹润，堆在一起十分好看。
顾芳秋在上京几个月，看管着两间铺子，还是龟寿山明面上的负责人，与她套关系的人比她爹还多，喝过的好茶也不少，不过由于她第一次见到白色的士饮茶，光从表面看，倒看不出什么好坏。只学着江凡的样子拈了一片凑到鼻尖嗅嗅，有若有似无的清茶香飘来。
一般现炒的新茶都不宜马上喝，最好放上半个月，不过士饮茶就不存在这些了，江凡装了些成茶走，准备回去泡上一杯品品。
士饮茶可以排毒、降血压，最主要的是它还有宁心安神作用，像神经衰弱型失眠或是神经紧张型失眠，喝士饮茶最好不过。
江凡他们回到丽山村时，庄子管事来说，偏厅里坐着一个媒婆，是县城来的。
张书墨皱眉：“不是说了，少爷目前不说媒。”
管事缩了缩脑袋，小声道：“这不是来跟少爷说媒的，是给表小姐说的。”
一行人顿时全看向顾芳秋。
顾芳秋也愣了愣。
顾长青道：“小凡有事先去吧。”
江凡点头，顾芳秋的亲事，他一个表弟确实不好提意见。便带着张书墨，揣着他的茶叶去了观雨楼。品茶嘛，这么闲情逸致的事，自然要找个好地点了。
张书墨刚给他把茶泡好，顾芳秋和顾远韬便一同上来了。
江凡便给两人都倒了茶。
士饮茶的茶汤清亮中带着些莹白，热气漂浮，如山中云雾，配着黑色瓷杯，颜色碰撞格外鲜明。
江凡端起一杯轻嗅一口，那浅淡的清茶香气比之前明显些。浅啜一口，茶水入口绵滑，不似一般茶水初始时带着些涩味，士饮茶茶水入口无味，数秒后润泽甘甜才从舌根萌发，令人回味无穷。
“好茶。”顾芳秋放下茶杯，眼神微亮，神情赞叹。
江凡平时是懒得慢慢品茶的，一般饮茶如牛饮，即便这样，他对士饮茶的品质也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士饮茶宁心安神，江凡那因思念关修谨略显烦躁不好入眠的状态，因喝了这茶水，当日晚只略辗转了一番，居然很快就入睡了。
第96章
过年期间,气温就在一天天升高。
十五过后,顾远韬就要开学，顾芳秋也要乘坐船只启程去上京，这次苗三他们也去上京送货，便一起,让江凡他们也放心些。
之前县城来人给顾芳秋说亲,顾芳秋倒不抗拒,总归她父母是不可能逼着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心里便也想着看一看也无妨，没想到等她和两个弟弟在观雨楼坐了一会儿后下去，那媒婆已经被人送走了,父母脸上还犹有余怒。
一问才知道，那人是县城一户富商派来的媒婆，给对方家里的大儿子说亲。顾长青当初为了护肤品的原材料,也曾把县城摸了个熟，来说亲的这家，顾长青恰好对他家情况十分清楚。
当时顾长青听着媒婆将那大儿子夸出花儿了，他却知道对方口中难寻的好女婿,其实是个沾花惹草，能在青楼与人争夺花魁一夜而豪掷千金、大打出手的好色之徒。这人前头已经娶过两任夫人,一任难产而亡,一任与他和离，两任夫人没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但家里小妾生的孩子却有好几个。
就这么个东西,居然也有脸来求娶他的秋儿？！
顾长青知道对方这是欺负顾芳秋身上曾有个被休的污名，也看上了江凡的钱财才来了这么一出，顾长青心里气得不行，却也没大发雷霆，只冷淡地推拒了这门亲事，端茶送客。
顾芳秋对那富商的做法反应平平，倒是好生安慰了下生气的双亲，反正她以后也是常年待在上京的，不待在上京也见不着那富商。
顾长青气了一会儿也就过了，不过私下里跟顾芳秋说，她后半辈子无论选择成亲与否，但找的人必须让他们把关，不能给江凡带来麻烦。还有顾远韬他也叮嘱过，在交朋友方面要擦亮眼睛，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借着他们接近江凡。
钱财动人心，权势也一样，江凡现在与安王关系亲密，私下里打听他的人一直都不见少，俩姐弟表示这一点他们明白。
十五一过，这年就算过完了。
丽山村的学堂也建好了，一应书桌条凳都布置完毕。学堂后面是一排住房，供几名夫子住宿，还配有浴室厨房等，有专门的厨子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
孟雁翠一开始被江凡邀请去丽山村教书其实是比较犹豫的，她回小镇单纯为了养老，在她的认知里，小镇的生活怎么也要比村里的生活好，不过等她跟着江凡到丽山村看了看，当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如今的丽山村，看着繁荣了很多，村里几条青石板路纵横交错，花田与阡陌交错而过，少了破败的泥瓦茅草屋，多了许多青砖瓦房，村子更被满山的花树包围，处处逢草逢花。
这景象，虽在山村，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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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小镇的生活，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名夫子在十五之前就来到了丽山村，在村长的安排下住进学堂，然后由他带着村里的学童们一一先与夫子见礼。
开学那日，恰逢面脂坊与织染坊六日一休，于是不管是家里有无孩子入学的家长，都凑到了学堂围观，看夫子们带着学生肃穆地对孔夫子像行礼。
普通人对学堂与夫子们都存着敬畏的心理，因此虽围观的人多，但不敢喧哗，很安静，夫子们倒也没驱赶。
入学的基本都是一点读书基础都没有的学童，不分男女地分成几个班，等日后再根据个人进度再次分班，再分配夫子进行不同方面的教学。
因有算术课，江凡订了一批算盘回来，赠送到学堂里，学生们每天上算术课时可以使用。
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读书的材料，在很多人眼里，掌握一门生存技艺比会读书还重要，特别是对女性来说。因此很多学童对着“之乎者也”打瞌睡，但一到算术课，百分百地神无比。
江凡手里有一批管事们递上来的名单，是庄子里比较聪明，人品不错的一些下人，经张书墨筛选后，再送到他手上，江凡看过一遍，便吩咐下去，让这些人暂时停下手中的活儿，去学堂里跟着读书。
他手里一直缺人，买来的人基本大字不识一个，招来的话又不太能保证对方人品，只能这样慢慢培养。
*
去年六月底，江凡种下棉花，如今种下的第二茬已经又长大了些许。
去年种下的十几棵棉花，全部存活，每棵结了六、七个棉铃，一个棉铃里有五、六颗的棉籽。江凡的意揽轩一角，不似别人家的摆满了花盆，他倒是摆了盆，不过里面种的不是树石和凝石藤，就是棉花之类的。因得到的棉花种子多了，竹筐也增加了好多，等种第三茬的时候这一角估计就摆不下了，得拿到外面地里种。
而去年得到的新棉花，江凡叫人仔细地清理出来保存着。年后织染坊开工，江凡找了手艺最好的女工，将棉花抽丝、纺纱织布，最后按照他的要求，一点点琢磨着，做了一双纯白色的现代棉袜出来。
“这就是袜子？”成品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人都围着看。
大周人也穿袜子的，不过他们这里的袜子，被称为“足衣”，穿脚上得用带子系上，不像现代的袜子，直接套脚上就行，方便利索，舒适感更强。
“这个面料，摸起来真舒服。”亲手将棉袜做出来的女工摸了摸那双棉袜，再次赞道。
江凡笑道：“再过几年，你们应该也能有这么一双袜子穿。”
女工高兴地抿嘴笑笑：“那就要托东家的福了。”
女工知道棉花是江凡培育出来的，她们这个东家啊，看着年纪轻轻，但能被他重视起来的东西，那绝非凡品。她虽是个只会织布的织女工，但经过手的面料种类多，上手摸摸也能辨个一二，那棉花雪白蓬松，摸上去柔软无比，若做成袄子或是被子，不知有多暖和。
一百朵多一点的棉花，就织了这么双袜子出来。棉袜质感柔软，保暖效果不错，还吸湿排汗。在以前江凡可不缺这么一双普通的棉袜穿，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自己都舍不得穿，宝贝似的拿了个上等的木盒装起来，打算送给关修谨。
顾芳秋离开后，顾长青也走了。
之前在边关买了将近千亩的地，江凡要在上面种赤元树这类能肥地的树。因路途远，加上距离棉花的推广种植还要几年，所以也没去花力买树苗，直接搜集的种子带过去，种个几年，等种棉花时，土地也肥起来，这些树还能卖一笔钱。
在顾长青走后没几天，关修谨回来了。
江凡算了算时间，关修谨元宵节都没过就坐船来了。
想着元宵节那天陆地上热热闹闹的，关修谨却在船上随着河水在孤寂的黑夜里摇摇晃晃，可把江凡给心疼的，“你好歹过了元宵再来，不用这么赶的。”
关修谨握着他的指尖，表示无妨：“时间不允许，不然能陪你过元宵。”
江凡笑道：“下一个元宵，我们一定一起过。”
关修谨没说话，只是亲了亲他，代表应下了这个承诺。
晚上，关修谨宿在江凡房里，他与江凡盘腿坐在床上，看江凡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木盒子放在两人中间，一脸献宝似得打开，神情得意炫耀：“这个送给你。”
关修谨看着那里面颜色洁白的东西，觉得有点像他穿的足衣，只是要小很多，看着没足衣那么繁复累赘。
“这是什么？”
江凡把袜子拿起来，然后托起关修谨的双脚搭在自己膝盖上。
关修谨的脚很好看，而且他们这种权贵，平时其实很少走路的，加上他也有在用娇颜阁的护肤品，所以一双脚看着很是白嫩。
江凡在脚背上摸了两把，给关修谨穿上袜子，期待地看着关修谨：“这是我叫人给你做的袜子，穿着舒服吗？”
“袜子？”关修谨重复了一遍这名字，然后好奇地去看脚上的袜子。
足衣想要牢牢穿在脚上，需要系带的，但江凡送他的这个袜子，伸缩性很好，套上就能紧紧贴着却又不会有一点不适，穿着十分方便轻松。
关修谨道：“这面料，好像从未见过。”
其实关修谨没见过的多了，他用的都是好东西，看到的一般也是成品。大周是有木棉的，只不过木棉棉絮纤维短，织布是很麻烦的，一般拿来做填充物，而且木棉毛绒质轻、细小，会刺激呼吸道，所以但凡有点钱的，都不会选择用木棉，关修谨自然更也不会用了。
纯天然的棉花却不存在这些问题，棉花的事情江凡一开始就没跟关修谨说，说了要给他惊喜的，此刻便跟他细细道来，还让关修谨穿上鞋，带他去看了看种在角落里的棉花，并把他特意留下来的织袜子没用完的一小坨棉花拿给关修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