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悠闲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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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丽山村摘花高。
当然，山头上十种花，花朵都不是一样大，也有不同的工钱，但总的来说，相差不大。
人到的越来越多，闲聊的声音渐大，很快的，蒸馏坊里传来声音，守在里面的工人打着哈欠出来开门，让摘花工们进去。
摘花工们熟练地到指定地点领取了装花的麻袋，采摘下来的花朵要自然蓬松的堆放，工人们也要尽量避对花朵产生挤压，以生热致油分蒸发，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摘花工们上了山，挽着袖子开始摘花。他们摘一会儿，便有工人提着秤杆，赶着马车沿着修好的平坦山道上来，等候在旁准备花。
等有人摘满一袋，当场称重，然后花工人会询问他所在的村子、姓名，找到相应的记录本子，将名字与重量记下，然后又从挂在车辕上的一个竹篓子里挑几块一指宽的竹片出来，上面刻着数字，代表着总量，一头还钻了小孔。
花工人将竹片递给这名摘花工，道：“好了啊。”
“晓得的。”摘花工笑呵呵地将竹片接过去，从衣领里掏出一根绳子，只见那绳子上还挂着好几枚竹片，摘花工将新拿到的竹片也窜进去，再将绳结系牢，小心地塞回衣领里。这都是他这两天的工钱，三天一结算，明天下工后，就可以领取之前三天的工钱。
山头在忙碌的区域有十个，每种花都有几个负责花的工人，完一波后就要将花朵带到山下，交给蒸馏坊的工人们加工。
一般来说采摘的花立即加工是最好的，若来不及加工，也需要及时得当的储存，江凡请的有经验的工人，都是将鲜花瓣用一定量的食盐水浸泡密封，过后再加工也一样。
这些花，盛放期长，差不多二十天，但具体的采摘时间也不过五六天就摘完，工人们从五月到十一月，每月忙碌的也就这几天，之后便无事可做。不过这工作很稳定，最主要的是，每天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就结束，一般的庄稼人就算冬日猫冬，这个点起的人也不少，最多是隔得远的因为要赶路少睡那么一会儿，还就那么几天，所以大家完全把这工作当兼职来做，抢着来的人真不少。
油提取出来后，还要分装。因为还要制作香水，直接用油与酒之类的调配，个中细节都有经验丰富的老工人带着人做，然后还要再分装，都是细致活儿，所以蒸馏坊里的工人工作时间相对就要长些，除去休假时间，基本能做满月。
*
六月中旬，百珍阁的商船再次乘水而来。
一群原本还闲闲坐在码头茶摊里的搬运工人，当中一名汉子见到当头那船熟悉的标识，神顿时一振，将桌前的茶水几口灌入肚里，起身一喊：“兄弟们，船来了！”
他没说是谁家的船来了，但这些人却全都知道他说的是谁，撸袖子的撸袖子，脱衣服的脱衣服，这些人仿佛要打架似得一窝蜂涌到码头。
当头的汉子咧嘴，冲那站在船头的青衣男人高声笑道：“王管事，您回来啦！”
上京码头繁华，每天都有无数的船只在这里卸货、装货，搬运工人很多，由不同的团队组成，自然有头目管理。这汉子自己组了一支搬运小队，因生的魁梧，人爽朗仗义，但该凶的时候又很凶，所以在这一带还算吃得开，每天都能接到活。
从去年起，每次丽山村过来的船，卸货的活计就落在了这汉子手里，没人敢跟他抢。
王元正现在领着江凡的商船来回跑，也与这人混了个脸熟，闻言笑道：“刘兄弟，又等着呢？”
刘姓汉子笑道：“这不算着你们家的船这两天就该到了嘛，兄弟我自然不能懈怠啊。”
说话间，码头附近的租车行掌柜听到百珍阁的船只来了，便立即让人将备好的板车推过去。从码头到江凡设置在上京的仓库还有一段距离，必须用马车拉过去，不过自从走了水道，江凡先前买的马都留在村子里用了，那时起他们便一直从码头租车拉货。
船靠了岸，搬运工人们上了船，王元正留了些人在船上盯着人搬货，自己和另外一些兄弟站在板车旁边守着，等第一波货物装载完毕，便由自己带人，将货物拉到仓库堆放，来回数趟，直至货物卸载完毕。
过了几日，前去娇颜阁买东西的客人，便看到入口前摆着个牌子。常来的人对此都不陌生了，通常娇颜阁摆上牌子，不是难得的打折活动，就是有新品上架了。
客人们仔细一看，原来是新品上架了。
“这油是什么啊？”
“油啊，吃的吧？”
“香水？带香味的水吗？”
“那不就是花露？”
大周时兴用熏香，或是香包，花露传入大周才几年，但是因为技术问题，成本很高，花露最贵，香味也不如前两者持久，所以用花露的人比较少。
众人想知道油是做什么的，更想知道香水与花露的区别，因此凡是进门的人都好奇不已，涌到柜台询问。
此时的柜台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柜台后面，吕云英身前摆了一溜儿颜色不一的小瓶子，正跟大家讲解油与香水的用途。
油一般分为两大类：舒缓与振奋。
娇颜阁摆出来的十种油，这两类各占一半，不过算上止水花和净心草，那么舒缓种类的就多些。
像舒缓的，凝神静气是最普遍的，有的在抚平沮丧、焦虑的情绪后，还会提振情绪，让使用者产生快乐的情绪。有的油还能镇痛，对失眠也有改善作用，能帮助使用者释放压力。
各种油同时含有好几种作用，但它们共同拥有的，便是对肌肤都有养颜美容的效果。
通常来说，绝大部分油，都是无法直接使用的，必须用植物基础油来稀释，但江凡这些花产出的油，其实蕴含的就是生命值植株里的温和能量，可以直接入口的东西，就跟雪阳花制作成的护肤品一样，这些油自然也可以直接使用。
之前江凡遇到过的，央求了顾芳秋卖她一盆止水花的赵娘子，恰好今日也在。
顾芳秋还记得她，想起江凡之前的叮嘱，便对她道：“等月底，娇颜阁还会上架两种油，那两种油对你父亲很有好处，比用花的效果更好。”
赵娘子闻言，十分感激地对顾芳秋福了一礼：“多谢顾掌柜提醒，到时候我定亲自过来购买。”
自顾芳秋卖了一盆花给赵娘子，用赵娘子的话来说，就是他爹已经很少发病，正常不少，家里太平很多，生意又再度蒸蒸日上起来，她更是好过很多，钱袋子都比往日充盈不少。
现在娇颜阁才摆出来的十款油，那么一小瓶就卖出百两的高价，经柜员介绍，说这么一小瓶正常来说是能用一个月的，但是但凡看到那不过两指宽、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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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高的小瓶子的人，便对柜员的说法质疑无比。
赵娘子也十分不信，她猜顾芳秋说的另外两种，应当还要贵些，但不管是为了她爹还是自家人，再贵也要掏银子买。
第121章
蒸馏坊那边进入了正轨,丽山村这边,江凡种在西山上的百棵玉笼树，也早开起了花，可以摘花用了。
树木太高，之前江凡估摸着距离,就觉得用在镰刀上绑竹竿的方式去割花的方式不行,所以一早就让人去仿着现代的一种爬树脚扣,做了几对出来。
之前花开了,江凡没急着让人去割花，而是等到火蜜果成熟后。
割花那天，江凡跟关修谨都到山上去看了。
这花花口朝下,挂在树上轻轻飘动，看着就没什么重量。割花工两人一组，一个爬上去割花,一个在下面接。割下来的花还要再次把花柄修剪一下，只留花蒂，之后便可以拿去装东西了。
这些花江凡暂时打算只留着自家用，往年没这花,新鲜果子保存的时间有限，多数都做成果酱,但到底不如新鲜的水果吃着享受。现在好了,只要花朵稍微摘晚点，那他一年四季都不愁新鲜水果吃了。
当然，小皇帝那边,这花也需要送些过去。
当天，江凡就让人把不少花下来，山上的火蜜果还在，今年江凡少卖了许多出去，留了不少，都叫人用玉笼树花装起来放进仓库。
除了玉笼树花，藕塘里的浮生花也快要开了。
浮生花的花朵其实与荷花很像，只不过它没有树叶，刚进入五月的时候，许多花枝就独自从水中冒出，碗大的花苞将将卡出水面。藕塘里面还果然如江凡猜测的那样，有零星的荷叶从中冒出，掩映在浮生花花苞当中。
江凡拉着关修谨划船进去，他探手摸了摸花苞，看着鼓鼓囊囊的，却没什么重量。现在花还没开，藕塘的水面上看着还空闲得很，但等花一开，那时应当就很拥挤了。
昨夜才下了一场雨，看了花苞后，江凡和关修谨挑了个有树荫比较干净的地方，张书墨叫人搬了椅子、拿了钓具过来，两人闲闲地钓起了鱼。
丽山村如今风景格外秀丽，周围不是花就是树，村里路面平坦不见半点乱糟糟，江凡在这里生活，就感觉自己每一天都住在风景区里。
有钱、有时间，还有爱人，神仙日子大抵就是如此了。
在树荫下吹了会儿风，江凡提着钓杆让人将咬着钩的鱼取下来扔进旁边水桶里，对关修谨道：“我准备在云城、海城买两块地。”
关修谨：“种什么？”
江凡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抵着额头看着关修谨：“就种我让苗三找的其中两样，油棕和橡胶树。”
苗三他们出去都七个多月了，却一直杳无音信，虽然江凡给他们准备的保命的东西已经算是很齐全了，但大海无情，谁又知道个万一呢。不过不管苗三他们能不能回来，树木什么时候找到，土地这块儿江凡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大不了以后拿去种其他东西。
油棕和橡胶树都是喜欢高温湿润的环境，种植区域基本重叠，大周有好几个适合种植的地方，但江凡只挑了两个地方，其实也在提醒关修谨，他也可以开始叫小皇帝准备了。
江凡如今握在手里的东西，其实已遭很多人眼红觊觎，只是他们顾忌着他背后的关修谨和小皇帝，才不敢动手，但等他过世后就不一定了。
他毕竟是商人，他这一代甚至是顾远韬往后的一代，再惹眼其实都不必多在意。但再往后，等皇帝换了人做就不一定了，你一个商人握着大把财富，富可敌国，比上位者还富，那些人哪能长期容忍呢。
要富大家一起富，别人碗里有吃的，才不会老往你碗里瞅对吧。
只要摆平了最大的大佬，让他碗里比你锅里的东西还多，看不上你锅里那点东西，其他小鱼小虾，也就不足为惧了。
投桃报李，大佬不能只拿好处不办事吧。他诚意这么足，处处不忘小皇帝，其实就是在向小皇帝要好处，兑换后代的平安，只要大周一天存在，那么江家与顾家，便也要一天平安富足。
这事江凡与关修谨并未摆上台面说，但他相信，不管是关修谨还是小皇帝，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生还长，未来几十年，只看小皇帝以后会怎么做了。
江凡心思几个回转，旁边关修谨已经在问：“这两个地方都比较热，我便写信回去，叫人在源洲和浪江城买地。”
“可以啊。”江凡说。这两个地方，一年四季也是比较暖和的地方，种植油棕和橡胶树也正合适。
没过两天，清晨像往日一样赶工上班的村民们，在经过村里藕塘时，便看到原本还是花苞的浮生花已经全部绽放，大朵大朵粉白的花朵漂浮在水面，轻柔的花瓣迎着风，被吹起阵阵涟漪。
“花开了啊。”到消息的江凡与关修谨一起来到藕塘边，直接将最靠边的一朵花摘掉，看了几眼，然后递给同样好奇的关修谨。
在之前，江凡觉得能用得着浮生花的，大概只有经常下水出海的人了，但此刻再想，浮生花的材质特殊，它不透水，柔软但密度与韧性极强，完全可以拿来做雨伞、雨衣。
大周的防雨工具，讲究一点的用油纸伞，一般的是斗笠和蓑衣，前者出行方便，后两者穿戴在身上，样子还不咋地，稍微讲究一点的人家，基本只用油纸伞，但油纸伞又很难养护。
浮生花花瓣就不用愁这些，把花瓣割下来像寻常做伞面那样一装就可以了，材料粉白不用加什么花啊梅的上去就很好看，轻便、耐用，伞骨做得好了，说不定还能当个传家宝嘞。
当然江凡想着玩儿的，一把伞不至于当传家宝那么看重。浮生花除了做雨伞，他觉得还可以拿去做地膜，甚至搭暖棚都可以，不过这两者还需要先实验一下。
实验地，当然是在村子里。丽山村里现在的生活好了，但江凡那三千一棵的恒温树他们还是买不起也舍不得买的，冬天常吃的蔬菜还是屯起来的萝卜和白菜。浮生花江凡卖的肯定不贵，若真能用浮生花搭大棚，那村子里以后的生活水平又要上升许多。
不过这个天气，七月份都还没到，暂时还实验不成，江凡叫人将盛开的一些浮生花全都割放进仓库，等天冷后再拿出来，留在藕塘里的，就让它们凋谢结果。
第一批油被王元正运走没多久后，山上的止水花便开花了。正常的生长情况下，止水花开花的时间段处于六月到七月之间。而净心草呢，开花的时间就要到八月去了，但是它的效用全在叶片之间，若只提取油，江凡在净心草开花之前最旺盛生长的这段时间采摘叶片就可以了，只有要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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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会放任它开花结果。
江凡想这也是为什么净心草在霁轩那个修真位面会绝迹的主要原因，效果如此重要所有人都等着用，愿意等它开花结果的人越来越少，导致每年新生长的净心草也就越来越少，这样年复一年，不绝迹才怪。
止水花和净心草江凡都留了一部分结种子，至于其他的，这一茬获后，休整了田地，江凡就再次让人撒了种子进去，温度太高它们不发芽，江凡就摆上恒温树调节温度，这样便好了。
止水花因花朵小，亩产比其他花朵少太多。别的花朵亩产都在千斤之上，它却只有几百斤。它含油量也少，别的两千多斤花瓣就能得一斤油，它要五六千斤才能得一斤油。江凡种下的五十亩止水花，获一茬最后才得四斤的油，成本真的高。
至于净心草，别看它的叶片多，但据说一整棵草的出油量比止水花还要少，五十亩的净心草，看着产量不低，最后的油量可能还不到止水花的一半。
江凡对净心草的作用，因为问霁轩问不出所以然，所以他以为净心草用在他们这些普通人身上的作用，大抵也就是取字面意思，是些净心凝气的作用。
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江凡就觉得自己种净心草不划算了，还不如把那五十亩的地拿出来全部种止水花呢，毕竟效果都差不多嘛。不过，还是先找人试验下最好，他就不信在修真界作用挺大的净心草，在他这里就会变得普通！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当晚还在思考净心草作用的江凡，转天就遇到一件突发的事情，让他亲眼见证了净心草油的作用。
这个时节，江凡家的养蚕房，养的是夏蚕，山上的桑树有养料在，叶片一直很旺盛。最近几天，夏蚕正是结丝，对桑叶需求量最大的时候，天还没亮，来丽山村工作的采桑人就背着竹筐上山了。
江凡不是一直有清晨上山溜达的习惯么，顾长青不在，关修谨也基本是常住在庄子里了，江山上山，他自然也要粘着去。那会儿天色刚亮，江凡和关修谨去的正好是小北山，就是那座种满桑树的山。
两人沿着山道上去，忽然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喧哗。
江凡赶忙走过去，一看，原是一名瘦弱的中年男人，采桑时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倒下了，此时被人躺在地上也没人敢轻易动他，有人从他衣兜里搜出几个药丸喂了他，却不见半点作用，眼看着这人嘴皮泛白，脸色乌青，人都要失去意识了。
江凡一看情况不好，立即在山上喊了几声，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将人抬下山。
刚走到门口，就见蒸馏坊那边来人，原来昨日他们加班加点，将第一瓶净心草油给提取出来了，知道东家格外关心这个，分装后便马不停蹄地拿了几瓶给送来了。
江凡也没多想，那瘦弱男人都要晕过去了，净心草既然能防止霁轩入魔，有净心作用，提神效果应当还是可以的，他便一边叫人去请大夫，一边拿过一个瓶子，倒了一点油出来，抹在那人鼻端。
那油才抹了一会儿，那人痛苦的面色居然渐渐好转，抓着胸口的手也渐渐放松，呼吸平缓了起来。
第122章
看着人要没事了,江凡这才有时间来问怎么回事。
有人期期艾艾地出来解释,这人叫王大，和他同村。王大家，原本家底子还算富裕，但他十几年前忽然患上心痛病。王大本身是一家之主,他病了后,也不敢出去找活干,但他一直要吃药,药钱又不便宜，导致家底越来越薄。
王大寻思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而且他这病,只要不动怒，不生气，情绪良好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发病，因为江凡手下的工作岗位越来越多，往年的一些采桑工有了选择，去别处工作了,今年采桑工就腾出了些位置，王大便揣着药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来应招了。
和他同村的人,因为同情他,又受王大请托，也不好将王大患病这事说出去，直到今早王大发病,才暴露出来。
江凡就明白了，这人说的心痛病，应该是在心脏病这个范畴里。说实话，如果事先就知道王大有这样的病，江凡肯定是不同意他来的，毕竟像今天这样，出个事没救回来，若他的家人来蛮缠，江凡也是理亏赔偿的份儿。
这幸好他今天在，看那人吃了药情况不见好转，灵机一动拿净心草油给他抹了抹，不然等大夫来，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呢。
江凡也不好责怪这人，看王大醒了，一副慌张的模样，怕他又厥过去，忙安抚道：“先别急，什么事都比不上身体重要，保住了命就是好的。”
“对不住，东家，我……”王大一个中年汉子，面容羞愧又焦急地想要说什么。
恰好大夫来了，江凡忙抬手叫他先停下，先让大夫进来，“先给他看看。”
这大夫也请的巧，正是唐知礼的父亲唐老大夫，王大长期从他那里拿药。
唐大夫一见王大，只来得及与江凡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去给王大把脉，之后便说道：“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你情绪要保持缓和，不能生气的。”
王大无奈苦笑，“家里的小子闯祸了，我也是忍不住急了。”
之后唐大夫问王大，药吃完没有、还有多少之类的话，江凡听着，就从旁插话：“我看今日他服那药都不管用，是不是换个方子比较好？”
唐大夫奇道：“那是怎么救回来的？”
江凡便把手里的油递过去，“这是我坊子里才提取出来的油，我用这在他鼻头下抹了抹，他才醒来。”
围观的人群纷纷点头作证，那时候王大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都要失去意识了，这油抹下去没一会儿，居然就缓过来了。要说不是那油的作用，他们都不信。
唐大夫拧开瓶盖嗅了嗅，只闻道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他问江凡：“这是什么油？”
江凡道：“净心草。”
唐大夫眉头一凝，再问：“不知这净心草长何模样，江老板现在可方便让老朽一观。”
江凡的庄子里自然有现成的净心草植株，他立即便差人去取了一株过来。
唐大夫拿着净心草，在向阳的地方仔细查看了许久，方才缓缓摇头：“这草，老朽没什么印象。”唐大夫给人看病几十年，经过手的草药不知凡几，却也不曾见过净心草。
江凡道：“这也是几年前我在深山里挖出来的，曾有幸在一本孤本上见过对其的描述，这才栽培出来。原先我只以为它有凝气净心的作用，但今日王大之事，我想这草的作用不止那么简单。”他冲唐大夫拱了拱手，“小子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呢。”
唐大夫心念一动，转头看着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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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笑道：“等会儿我让人送两瓶净心草油给您，您拿回去，帮我好好研究研究，若能得到确切的其他结果，小子必有重谢。”
唐大夫从他儿子嘴里得知，江凡家新开的蒸馏坊，里面出来的油非常贵，这么一小瓶就上百两，他现在本身就对净心草的作用求知欲旺盛，但百两一小瓶的价格，他若花出去还是会觉得心痛，正想着该怎么开口，江凡就提出了这个要求，简直求之不得，正中他下怀啊。
唐大夫高兴地忙点头，重重承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研究。”
除了两瓶油，江凡还另取了几十株净心草让唐大夫一并带回去做研究。
至于王大，不用江凡开口，他这才发了病的身体，肯定得回家去养着了。
因疑似发现净心草的其他用途，所以江凡决定，在唐大夫那边还没什么结果的时候，这油就暂时放着先不卖了。
进入七月后，红霜果就快要成熟了。
果子还没到采摘的时候，跑来拿货的商人却是一波又一波。因为江凡今年有了保鲜的法子，就对外放出消息，红霜果以及后面的红玉果和紫香果，统统都要减少售卖量，听到这一消息的商人们，跟听到什么绝望的大消息似得呼天抢地，江凡家那几天庄子大门都要被拍烂了，拿着帖子要求见他的人拒了一茬又一茬，为了自己的口福，江凡拒绝的态度是很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