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太爱我怎么办(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八
和血族通过初拥发展后辈不同,血奴是靠血池里的边角料而生的。
制造他的人,会寻找到拥有特殊体质的人类作为血奴的原料。用血池生灌体态强壮的人类,待到他们变成只食腐肉的怪物,再以他的血来喂养血奴,喂养的时间越长,血奴的能力就越强大。
可以说,除了开始时对血奴和边角料的体质要求上严了一些,毕竟这世上能以肉体和血族对抗的人类寥寥无几。其他的条件,每个氏族都能做得到。也是因为这样,血池才只有各族族长才能打开,一人身陨,后辈才能接过这种能力。
换言之,世上只有十三个人有培养血族的能力,这还不包括已经陷入沉睡的那几个。
血奴成群出没,不眠不休,不惧水火日光。更恐怖的是,他们追寻食物,靠的是能量。
也就是说,到了后期,如果平常的边角料都满足不了他们的食欲,他们会转过身来,吞噬拥有巨大能量,也更容易消化的血族本身。
这也就是大家内心最恐惧的原因。
顾想披着羊毛披风,跟着晕乎乎地听了半天,左耳听右耳冒,一句没往脑子里进。不一会儿就窝在披风里懒洋洋地睡着了。
路易歪头看看他,把他的披风帽子拢了拢,脑袋移到自己肩上,然后在帽顶的毛团上温柔一吻。旁观的众人纷纷感觉眼睛一痛,笼罩在单身狗的光芒中。
“血奴的事情,各个家族都要抓紧彻查。陷入沉睡的各族,我也会派人拜访。只是希望大家牢记血族的规矩,不要妄图趁此做出什么有损族群的事情。”
路易的声音轻而威严,众人忙低头敛目,起心思皱眉细听。
“可是血奴力量强大,布鲁赫大人能够击退他们,我们却没有这样的把握。若是分散开来,不正好给了对方机会,可以各个击破吗?”子爵夫人声音清亮,打断了路易的话。
她说完见众人都望向自己,方觉失言,用锦帕捂住胸口歉意地对着众人摆摆手,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可是他刚才的言语,却像一滴水窜到了油锅里,在众人的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血奴这次被击败,身上也受了伤。我观其形态,应该是还未养成。他又受了伤,现在应该自顾不暇,没有时间也没有胆量明着挑战几大氏族。”路易看出众人心思,轻声说道。
他摸了摸顾想睡得红红的脸颊,又说:“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守好血池,再派几个心腹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就没有问题了。”
公爵大人说完抬起头,眼睛里的嫌弃显而易见,就差没直接说你们怎么还不走了。
布鲁赫公爵难得枯木逢春,几个族长硬着头皮又问了几句那血奴的身形样貌,公爵大人直接挥手让一边的管家把早就准备好的画卷拿了出来。
而他自己,则抱着已经睡出哈喇子的顾想,转身疾步走向卧室。
秋天已经到了,再力充沛的吸血鬼也是会春困秋乏的。
比起陪着这群不知道几千岁的老东西,算计着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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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他还是更愿意和小宠物一起好好地睡一觉。
第44章公爵大人的猫(十一)
各个氏族的人来了有又走,古堡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祥和。
只除了一点。
“说!你到底是谁!”顾想半倚在棺材里,侧身扯着身旁的俊脸,把公爵大人棱角分明的两颊硬生生扯出了个角。
“你猜?”路易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暗搓搓地从顾想的睡衣下摆伸进去。被发觉后打了手背也不气恼,冲着对方恼怒得亮晶晶的眼睛飞了个吻,锲而不舍地越挫越勇。
谁能想到一向绅士的公爵大人谈起恋爱来是这个样子。
简直眉眼看。
顾想头疼地捂脸,这句话他已经颠过来倒过去问过几百遍了,老东西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其实他早就应该看出来了,自从血池中出来,公爵大人的行为就变得很奇怪。
以前作为一只宠物猫,每天被抱抱亲亲的没什么,可是等到变成了人,这种行为就带上了意外暧昧的味道。
他刚变身那会儿,因为要适应吸血鬼的身体,分不出力来应对公爵大人突然的分。等到回过神来,发现哪哪儿都是破绽。
路易脱去了以往的温柔内敛,一举一动和上辈子惯爱耍流氓的赵桀越来越像。
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区别,他也就白和对方睡了那么久了。
“赵桀,你幼稚不?”顾想一想到自己多日来处心积虑的试探,都被对方逗小狗儿似的当戏看,就从心底涌出一阵懊恼。哪家的爱人是这个样子,看着就让人牙痒痒,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啵儿~”路易看他气呼呼地撅起嘴,圆圆的绿眼睛里又是委屈又是羞恼,带着火又盛了水一般,不禁上前在顾想的唇上嘬了一口,然后还好心情地舔了舔。
他把险些着火的小猫往怀里一揽,倚着棺材板把顾想转到自己小腹上坐好,然后两人十指交握,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接了个长长的吻。
“乖,不闹了。”这话一出,就当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了,顾想“哼”了一声,没反对对方的动作,口嫌体正直地依偎在久违的怀抱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没问对方是怎么过来的,过程是否艰辛。反正已经在一起了,再提那些,只能影响现在美好的气氛,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地睡一觉。
他这边想着,那边路易已经把他的衣衫都解开了,自己伏下身一排排密密麻麻地亲吻着。看来是和顾想想到一起了,打算久别重逢后,好好儿地“睡”一觉。
他一边双手熟练地把顾想扒了个干净,一边用唇舌堵住了对方的嘴,只能从嘴角的处流出一丝诞液和呻/吟。
见顾想已经没心思顾及他的隐瞒和逗弄,路易的眼睛一亮,薄唇顺着耳后滑到前胸,围着两点轻轻打转,就是不往重点处招呼。顾想难耐地绞着双腿,哼哼唧唧的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路易正打算趁此一攻到底,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不用问,一定是那个尽忠职守的老管家。
他早就吩咐过,除非是大事,否则在他和顾想同房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这会儿被败了兴致,心底一阵恼怒。
他想要装作没听见继续动作,没想到身下的顾想也回过神来,脸蛋儿红红地拾起一边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穿了起来。期间还恼怒地瞪了他两眼,可见还没消气,下次再要找到这么好的气氛就难了。
路易也没起身,只在下身的□□处盖了层薄毯。从一边的矮几上拿过红酒倒了两杯,自己擎着一杯,一边慢饮着疏散体内的邪火,一边看着顾想穿衣服。那炽热的眼神,让顾想□□的背不禁抖了抖,心底暗暗庆幸今天熬过一劫,手上穿衣服的动作更快了。
路易道了声“进。”外面的老管家就拿着封信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恭谨地鞠了一躬,然后目不斜视地双手捧着信递上来:“男爵夫人的信。”
“啧,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其实不用他说,路易已经看到了信封上夸张的巨大蔷薇图示。他一向对男爵夫人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对方并不曾做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也只能当做视而不见。
她的信,古堡里已经不知道了多少,自从第一次再氏族的聚会上见到,这个已婚少妇就从没顾及过自己贵妇人的脸面,求爱信发的正大光明。路易甚至能够背出那些信中从未变过的恶心套路。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和小宠物抱抱亲亲来的有意思。
然而这封信上的蔷薇是血红色的,带着浓浓的不详的意味。
路易看了看老管家凝重的脸色,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面上的神色慢慢地变成了愤怒,又带了点意料之中的嘲讽。
信不长,字是熟悉繁复的花体字。子爵夫人在心里第一次没有过多废话,干净利落地诉说了自己的罪过,并表达了自己的请求。
是的,作为十三氏族最弱的一支,瑞摩尔一族遭遇了血奴。
这件事出乎意料,但仿佛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最糟糕的还不仅如此。子爵夫人在信里写到,由于她能力不足,受了重伤,所以不得不受到血奴的胁迫,为他们打开了家族血池的大门。
现在瑞摩尔家族的血池已经易主,被一群血奴所占。她和族内的其他血族,拼死撕出一道口子,仓皇逃窜,才保住了一条命躲到了远离大本营的一处庄园。
现在整个家族除了刚经过初拥的孩子,都已经受了伤,实在没有能力再去追回自家的血池。所以恳请十三氏族帮忙,躲回血池。
文末写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但现在不是论罪的时候。把血奴从血池赶出来,既是为大家的脸面,也是为了血族的明天。
一番话既请了罪又求了情,情真意切,慷慨直言,看得旁边凑过脑袋偷窥的顾想都想鼓掌助威了。
“呵~这女人倒是学聪明了。”路易扔下信纸,把杯里的酒喝尽,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并不见任何紧张。
顾想暗搓搓地细细观察,心里暗哼一声“闷骚”,看着路易仿佛有读心术般地转过头,顿时捂住嘴装模作样地看天看地,就是不往路易脸上觑一眼。
路易看他那眼神闪烁抖着腿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的狠,索性这几天逗得有点狠,也就不再吓他了,只揽着顾想的小腰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现在的局势。
“大人。”老管家看他睡着一般半晌不言,不由地低声提醒道,“外面送信的人还在等候回信。”
“哦?来的是谁?”路易眼睛不睁,手上的动作停也不停。
“没见过,是个五代的初拥者。”老管家也奇怪,如此紧要关头,派一个面目陌生,能力也差的人来送信,就不怕半路被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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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拥者?”路易睁开眼睛,“什么样的初拥者?”
“看着像个东方人,卷发黑目,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修长,倒像是......”他说到这里,悚然一惊,抬头看了看公爵大人身边已经熏熏欲睡的人,暗觉失言地闭上了嘴巴。
“像谁?”路易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身侧的睡猫,脸上带上了一点嘲讽,“像他?那她的想法就错了,我找到他,从来不是因为这副皮囊啊。”
第45章公爵大人的猫(十二)
顾想初拥后就变得特别嗜睡。
往往刚刚醒来没一会儿,就懵懵懂懂地又睡着了。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除吃就是睡,已经疾步向猪媲美了。
路易知道这是初拥后的正常症状,就像婴孩刚出生的时候,需要时间和力来适应体内新的循环方式。如果适应不好,以后的战斗力和自制力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所以外界很少有没有家族庇佑的初拥者。当然就算有,他们也活不长。自然界的规律告诉我们,越是强大的生物,刚出生的时候就越是弱小。
路易一步不离地照顾了他几天,见他慢慢地缓过来了,才开始处理手边堆积的事情。
瑞摩尔家族的来人他并没有亲自接见,那个女人的心思向来清楚明白,他也懒得多口舌。出于同族之间共同应敌的位置,他不便给对方雪上加霜,只是适当的警告还是需要的,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拖后腿。
他派了两名四代血族前往,帮助瑞摩尔家族重整旗鼓,但是夺回血池的战斗,他目前还不想插手。情况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他犯不着为了对方消耗掉自己的有生力量。
只是日子过了小半个月,那两个血族去了以后就再没有信影。
路易这才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对。
他看着面前的十三氏族关系图,把瑞摩尔一族用笔圈了起来,正出神琢磨着,老管家小跑着进了书房,开门直接道:“大人,两位四代大人的血,干了。”
“嗯?”路易诧异一声,从桌前抬起头,目光里带上了冷凝,抬脚就要往外走去。然而行动间看到羽毛笔圈住的“瑞摩尔”,心底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老管家所说的血,是每个血族在家族血池内供奉的一滴血。这滴血和每个血族息息相关,只要不灭,受了在重的伤,也可以通过血池对血液的滋养获得新生,这才是血族不老不死,力量源源不断的秘诀。
而就像人死如灯灭,这滴血干涸了,也就代表相应的血族已经在天地间完全消失了。
路易并不相信两个四代是真的消失了,瑞摩尔家族一向能力不强,所以只能在十三氏族中排在末位。而两个布鲁赫家族的四代,已经隐隐超过了子爵夫人的能力,就算是未受创之前的瑞摩尔家族,想要杀死他们,也需要付出几乎全族的力量。
而更有可能,是被用秘法阻碍了血液间的信息感应,这手法,已经可以圈定在几个族长之中了。
现在事情尚未查清,也许是有人借了瑞摩尔的手,也许是血奴的行动。血族内向来不是一块铁板,有人出手并不稀奇。但不管如何,都需要他亲自去看一看了。
他两手交握放在桌上,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嘱咐老管家拾马车,他要出门。去的不是子爵夫人现住的庄园,而是他们的大本营现在被血奴占领的那处血池。
夜幕降临,希尔省的城外,一辆马车渐渐驶近。
希尔省是瑞摩尔家族的大本营,小城依山而建,海拔极高,终年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
路易打开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山间的古堡一片宁静,顶部罩着不详的血色云霞。他不由地皱皱眉头,看来此行不是易事。
马儿马夫否寂静不严,城中的街道已经廖无人烟。路易看着左右店铺住家,大街小巷,都是大片的血迹。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蚊虫鼠疫来回穿梭,个头硕大,见到马车完全不躲不避,猩红的鼠目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城,已经空了。
在瑞摩尔家族弃城而逃以后。
上山的道路曲折蜿蜒,土路上已经长出杂草,很久没人走过的样子。两旁的山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寂静的仿若坟墓,给人巨大的空洞感。
越接近古堡,路易内心越生出了一股忌惮。
这是面对强者时候的战意,告诉他就在面前的山上,有至少一个人,极度危险,能和他的战力相当。
朱红的大门就在眼前,路易走下马车,浓重的血腥气味瞬间将他笼罩。若不是自制力惊人,差点被迷了心智。
这里至少聚集着上百人的新鲜血液,死了还不到十天。
夜已经深了,公爵大人围着城堡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安安静静,没有一丝人气儿。也没有任何人物把手,从外面看,仿若一座废弃的四城。
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在大门的后面,在望台上,在身后的树林里,在墙壁的空隙间,在古堡上巨大的色玻璃窗后面......聚集着无数双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旦做出什么容易惹起误会的举动,等待着的就是无数的敌人。
他招手让马夫先驾车车离开,然后脱下头上的礼帽向着塔楼上方微微致意。头顶炽热的危险目光消失,紧接着厚重的木门在他的面前打开。
路易一身轻松地抬脚走了进去。
和布鲁赫古堡的庄重不同,因为近些年执掌瑞摩尔家族的男爵夫人是个女人,瑞摩尔古堡也就多了几分花哨和华丽。
外部装饰没有什么大变化,里面却在墙壁上雕满了各种繁复的花纹和衣香鬓影的丽人。高柱上攀着盛开的蔷薇花,血红血红的,艳丽又迷人,吐露出馥郁的芬芳,引人沉迷,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公爵大人从闻到花的第一刻就开始惊醒,大门在他的身后紧紧地合上,整个大厅里都是醉人的香气,又甜又腻。他仿佛看到了一头黑色卷发的青年向他走来,行动间细腰轻摆,长腿晃得人眼花。身上披着的绸缎睡衣遮不住半点□□,盈盈笑着就向他怀里扑来。
“......”路易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只是不等青年拥过来,他便咬着舌尖醒了过来。一个面目狰狞丑陋的怪物已经趴在他面前半尺的地方,嬉笑着流着墨绿色的诞液,尖牙利齿正对着他的脖颈啃来,腥臭的味道混合着蔷薇的暖香,混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气味,路易一瞬间差点吐出来。
他皱着眉退后两步,和那怪物拉开了距离,然后把手上的权杖直接刺入了怪物的心脏处。对方瞬间笑着炸裂开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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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的绿的浆液,溅得四处都是,刚刚还盛开着的花,遇到这股粘液以后,开得更加娇媚了。
路易看着那些蔷薇像是吃饱了一样,迅速地长大,连花骨朵儿都在一瞬间开放了。虽然没有他当机立断地躲开了那些粘液,还是不可避的感觉到了反胃。
避开那些液体继续往前走,大厅的尽头是一个小花坛,高高的白色石柱上雕着大片的纹路,然而都已经被蔷薇的枝蔓给遮挡住了,变成了一个挨挨挤挤的花柱,透不出一点空隙。
在往下看,花坛里没有土,那蔷薇并不是种在土地中的。层层叠叠的肥沃绿叶下,是一具又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这边一条腿,那边一只眼,逝者大睁着空洞的眼珠,血淋淋的都是控诉和哀怨。
路易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他是个存活了好几个世纪的血族,见过的残酷刑罚不知凡几。虽然他自己也是靠血液为生,但是他的菜单上从来都是尽量避开人类的血液。
他知道有人嘲笑他不合时宜的仁慈,他也不会阻止那些以人类为食的同族,但如此残忍的虐杀,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的。
他的心情变得凝重,开始有点怀念家里软萌萌的小团子了。他现在在做什么?估计还是在睡觉,这边的事情早点结束,也许明天晚上就可以陪小东西一起睡了。
公爵大人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地绕开花坛向里走去。各个古堡的布置不同,血池的开启又极为严格,没有族内人的指引,想要凭一己之力,在偌大的古堡里找到瑞摩尔家族的血池所在,并不是件易事。
他只能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凝神细听,血奴的制造者不会只派出一个怪物来阻止他,后面的路只会更难走。
正想着,大厅里的烛光突然全部熄灭了。路易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风声呼啸着向他冲来,还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他急忙侧身躲过,不料身边早有准备,细长而冰冷的绳子,像是有生命般地缠住了他的脚踝,然后顺着小腿往上攀爬。
那绳子像蛇一般,和他肌肤接触的地方甚至伸出小小的吸盘,微微的刺痛传来,那吸盘扎破血管,狂喜着扭动着,然后被适应了黑暗的公爵大人一把拽了下来。
那是一节断了以后还在扭动的蔷薇花藤蔓。
他来不及细细观察,那边的怪物有扑了上来。两只三只四只......大厅的柱子后面,大批怪物蜂拥着钻出来,一眨眼功夫就把路易身边挤满了。
他们每个都是衣衫褴褛,面目可憎,各有各的丑法。身上浓重的恶臭味几乎要把公爵大人熏晕了。
他来不及多想,伸出权杖把近处的几个怪物刺死挥开,然后就冲入了怪物之中。
刺,挑,戳,砍,甩,一根长木上下翻飞,伴随着怪物或吃痛或愤怒的吼声,夹杂着重物落地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公爵大人的面前就被开出了一条血路。
然而直到此时,公爵大人的身上还是滴血不沾。
越往里走,怪物越是前仆后继地涌上来,战斗力也慢慢加强。
路易顺着怪物涌来的方向走去,一路走一路杀,身后留下一片污黑的血迹,直到他在一堵白色的爬满蔷薇的墙壁前停下了步伐。
他遇到了莱克。
莱克已经恢复了初见时的模样,甚至还要更为年轻强健。棕色的头发,饱满的肌肤,有光的眼睛,每一处都在告诉路易,他的状态很好,非常好,已经趋近完美了。
“你一向这么自大,布鲁赫家族的自大狂,自己闯了进来,你的那些小跟班呢?不会已经吓尿了裤子了吧?”
路易没有接话,他直视着面前的莱克,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权杖。
所有答案都在面前的石壁后面,他不可能在这里停下脚步,无功而返。
“对了,怎么没带上你的小宠物?不会是上次被我......”莱克的话不停,路易却一句也不想听,直接把权杖冲着他的心脏处刺去,行动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看就知道是冲着莱克的命去的。
“!”莱克猝不及防,赶紧侧身躲过了这一刺,然而权杖尾部的锋利齿尖,却划破了他的手臂,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他抱着胳膊,抬头怒视了路易一眼,把指尖沾着的血液放在唇边舔舐了两下,然后迅速伸出双手,黑色的指甲足有十多厘米长,闪着金属的光泽,直直地向公爵大人的胸口处扎去。
路易隔开他的双爪,不躲反攻,欺身上前一脚踹向莱克的小腹,莱克没提防被踢了个正着,捂着伤处倒退了几步,再抬头眼角处都是血色,看样子已是怒极。
公爵大人趁胜追击,权杖直指莱克咽喉,见对方机警躲过,一手化爪已经伸着指甲在莱克的退路上等候多时了。
莱克左支右绌,应付间乱了手脚,慢慢就落了下风,最后被路易一脚踢到一边,躺在地上半天没能起身。
他上次受伤时还未练成血奴,此次回来又因为酿成大错也没得到应有的资源。血奴本该不痛不死,他却因为上次的事丢了猎人的身份,又身受重伤,若不是回来后吸食了几个人类,恐怕早已经死在威尔省小城外的林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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