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浪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uoduo
王仁茫然哦了一声。
林楠又道:“对了,明儿我要请顺天府尹付大人喝酒,王兄可否前来作陪?”
王仁爽快应了。
林楠见他不悟,有些无语,无奈道:“王兄不用这么急的答复我,回去之后不妨请示一下王大人,若是王大人有旁的什么差遣,也不好因我误了王兄的大事。”
王仁笑道:“能有什么事比林兄的事更重要?就这么说定了。”
林楠只得含笑点头。
见去了心头大事,王仁顿时轻松起来,笑道:“林兄弟似乎不太喜欢我那个表弟?”
林楠问道:“王兄说的是薛蟠?”
王仁点头。
林楠无可无不可道:“不喜欢说不上,我和他之前也算是一起吃酒聊天逛窑子的朋友,却遭他算计一次,害我妹子一个人在府里被人这般欺负!他那样的人,我也懒得同他计较,只是再像从前一般交际往来却是不能了。”
王仁右手摩挲了一阵杯子,才道:“说起来,我做的事,比他还过分,林兄是不是也不肯交我这个朋友?”
声音中少见的带了几分忐忑,面前这少年,不仅容貌气质他平生仅见,而且能和他心中最厉害的人物王子腾你来我往的过招,委实让他心中钦佩,以往算是敌对也就罢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便忍不住想要亲近。
林楠摇头笑道:“王兄说的哪里话?薛蟠打着朋友的幌子算计我,我自不能容忍,当时王兄和我素不相识,大家立场不同,自然各行其是……如今自然不同。”
不管喜不喜欢,和王家保持起码的表面和谐还是有必要的。
“好兄弟。”王仁大喜,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低声道:“我也最看不得算计朋友的人,不如我们一同,戏弄他一遭儿?”
林楠索然无味道:“那等样人,我却连算计他也懒得算计。”
不过想想,若能让他知道厉害,以后再不敢在自己面前出现却也不错,话音一转,道:“不过若王兄要耍他,小弟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声音略低,笑着说了几句,王仁便已然忍俊不禁,笑道:“这个好!”
又道:“你眼下正忙,我也不多打扰了,这就去布置。哈,今儿才知道,原来你和姑父果然关系甚好,难为姑父这般古板的性子,你也能捱的住。”
林楠苦笑道:“舅舅待我如同宝玉……唉,就是太严厉了些。”
王仁笑着去了。
林楠直到贾母派人来请他去她的院子用晚饭,才得以脱身。刚跨进房门,便听见王熙凤笑道:“我说老祖宗不必着急,林兄弟必然是被扣下帮忙待客了,您还不信,这下可放心了吧?”
林楠进门,却见房中只有贾母黛玉和王熙凤等人,宝玉和其他人一概不见。
贾母看见林楠,虎着脸道:“现在终于肯来看看我这老婆子了?”
林楠笑道:“老祖宗勿怪,因听说妹妹的院子给人闹的不成样子,孙儿还以为她给人欺负了去,一时赌气才借故拖着不肯过府,现在知道原来舅母是有病的……总之都是孙儿小气,回头请老祖宗过府去看戏赔罪可好?”
贾母哪里就真的生了他的气了,闻言佯怒道:“罢了吧,你府上连个大人都没有,还请什么戏班子?听说现在府里的事情都是玉儿管着的?你也不怕累着她了!”
林楠道:“祖母不用担心,今儿来的老太医说,妹妹这样多动一动,反倒有益。”
“什么老太医?可靠得住?”
林楠道:“老祖宗只管放心,那是皇上派来的的呢,听说是给皇上太后瞧病的呢!”
见贾母茫然,笑着解释道:“今儿林管家过府之后,孙儿带了妹妹立刻就准备过来,不想刚要出门,钦差便到了。当今万岁爷当今真仁德,说鲍太医之事太医院有识人不明之过,所以责令太医院为妹妹调养身体,连所用药物都一概从内库支取,那位太医每隔几日都会过府给妹妹诊脉,直至痊愈呢!”
贾府中尽是些捧高踩低的,现在虽消停一二,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即将嫁入府的二舅母可是皇上赐婚的,若是在轻狂些,不还是要多事,是以他索性将皇上搬出来,日后任是谁,也不敢怠慢了她去。至于他二月份陛见的事儿,便懒得提了。
贾母不了又感谢了一遍皇恩,才道:“太医可怎么说?”
林楠道:“太医说,妹妹年纪小,此刻正是调养的良机,只要仔细些,别说药毒,便是胎里的病根儿也能一并养好呢!”
贾母大喜,一连念了好几声的阿弥陀佛。
王熙凤也笑道:“真是老天保佑,林兄弟和林妹妹都有皇上眷顾呢,林妹妹这次过了这个坎儿,日后定然是后福无穷呢。”
林楠笑道:“多谢表嫂吉言了。”
王熙凤是个聪明人,前次王夫人搜院子原是吩咐让她亲自带人去的,却被她装病躲了过去,了惹祸上身,此刻又特意示好,想是知道林楠的厉害。
林楠也不愿无故得罪她,毕竟王夫人倒了之后,王熙凤便成为贾王二家最重要的纽带,地位并不会受多大的影响,和她交好,黛玉时常往来,也能受她照看一二。
两人在贾府用了饭,贾母苦留不住,只得又交代了许多话,才放了他二人回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墨羽丶殇、镯子@芬、jojo、笑靥主、墨雅的打赏!
[红楼]林家浪荡子 34第33章虫
回府不久,王仁便派了人来,说他今儿有急事,不能陪他一同去会府尹大人了。
林楠心想这个人倒也没呆的太厉害,还知道回去问王子腾一声。
当下叫了林全来,让他去给顺天府尹下帖子,吩咐道:“请府尹大人明儿中午醉仙楼吃酒,你便说‘前儿因了姑娘的案子,劳烦了大人许久,偏鲍太医又畏罪自杀,一波三折,委实让人唏嘘,只是人既然已经死了,便是不甘心也只得罢了。’”
过了半个时辰林全便回来,回道:“府尹大人说,公子有心了,只是公务繁忙,不得闲,等过些日子他闲了,做东请公子吃一盅。”
林楠嗯了一声,挥手令林全退下。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他无论是给顺天府尹下帖子,还是借王仁的口告知王子腾此事,都只是为了告诉此二人,这件事就算了了鲍太医的案子,可以结了。
这比将手里那个莫须有的供状交给王子腾,更加来的实际。只要案子了了,再了结了王正平等人,过个一年半载,时过境迁,别说林楠手中有什么供状,便是有鲍太医的血书也是无用。
果然第二日,付尚德便派了王捕头过来,通知他鲍太医的案子因人证已死,不得不草草结案,又说起闲话来,说大人昨儿派了几个差役,押解了几个人犯去北边,只是现下雪大路滑,山高崖陡的,那几个差役又是刚从狱卒调派的,从未干过押解人犯的活儿,他有些担心他们在外面出事云云。
林楠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少不得跟着应和几句,末了请王捕头喝酒也被婉拒。
这一桩事,兜兜转转,到了此刻才算真正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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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原是最无聊的日子,怕冷的整日窝在炕上门也不敢出,不怕冷的出了门也没什么玩的,今年却又有些不同,只因长安的少年儿郎们,都迷上了一项名为冰嬉的玩意儿。冰嬉,又被称为林郎戏,之所以如此,只因想出这好玩意儿的人,正是林家的一个小公子。
而提到冰嬉,最先玩这个也是玩的最好的那一拨人,总会想到另一个人,另一件事。
那便是羞得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的薛蟠。
那日原约好了去林楠家中玩耍,不想前一日晚,几个相好找上门来,硬拉了他出去喝酒,又胡混了一整晚,临天明时才将将睡下。醒来时,见外面仍是黑黢黢一片,却不知是门窗给人用棉被捂了个严实,只道天还未亮,自觉得力旺盛,又胡天胡地了一番,等再睡醒时,却发现仍是半夜。
他还甚是奇怪的出来看了一眼,只见外面星月满天,只得又回去睡了。等到天亮,匆匆赶到林府,却被埋伏在府门外的一众少年哄笑的按住,涂脂抹粉,穿红着绿,这才知道自己竟睡过了日子。
他虽有几分蛮力,但是按住他的都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且愿赌服输,也不敢狠挣扎,只得苦苦哀求央告,却哪里有人肯依?
那边林楠虽然定了计,却想不到他们会埋伏在他的门外,早上才起身不久,被哄闹声惊扰,到了院外,还未及呵斥没规矩的下人,便看见被推到他面前的薛蟠,一愣之下,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原本约好的,不过是抹上胭脂罢了,但这些促狭的,不仅给他套上最为艳俗的红绿衫裙,穿上了超大号的粉红绣花鞋,还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簪上了大朵的绢花,加上脸颊上两朵大红胭脂和涂得血红的厚唇,那模样,笑的林楠只打跌,扶着门廊,连腰都直不起来。
他的笑容向来浅淡,此刻开颜大笑,直如云开雾散见月明,看得人挪不开眼。
冯紫英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扶住,亦挡住一干少年灼灼的目光,笑道:“昨儿那玩意儿委实有趣,大家都丢不开手去,看在今儿让你也了乐了一回的份上,容我们再扰亦一日可好?”
林楠岂有不应的?只是苦了我们薛蟠薛大爷了,穿着那样的一身,给人拉到一处空屋子,宽大的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在地面上冻着一层一尺厚的冰。他刚进屋便被人在脚上绑上了一对带着铁条的致玩意儿,推到了屋子中央去。那地上的冰经过了仔细打磨,便是穿着靴子都站不稳,何况穿着这玩意儿?一时间丑态百出,惹得周围一阵哄笑。
最后还是林楠派了两个家人扶了他出来,换回了衣物。
薛蟠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当下便告辞回了家,他直到此刻仍旧不知道遭了人算计,只怪自己倒霉,怎的就睡过了时辰?
在家里又窝了两天,正闷的不行准备出门,宝玉却带着几幅画儿找上门来。
原来是宝玉的小厮在街上看见有人卖什么“雪女戏冰图”,知道宝玉向来爱这些,便买了回来孝敬他,不想宝玉一见顿时傻了眼:这哪里是什么雪女?分明就是“薛女”!忙拿了来给薛蟠看。
薛蟠一见之下又惊又怒,一身可笑的打扮也就罢了,那四足朝天的丑态、惊慌失措魂飞九天的表情,让他丢脸丢到了家,这下脸皮再厚也不敢出门,开了年便出京做生意去了,这却是后话。
有了好玩的,日子便过的飞快,眼看便到了年关,因林家没有大人,林楠黛玉两个过了腊八便被贾母派人接了去。因林家的年礼已经提前送过了,义学也因为过年而暂停,一时间林楠反而无所事事起来,长安城却更热闹了。
腊月二十八。
曲江旁的一处浅滩旁,照例是人头涌动,热闹非凡。
浅滩上一个月前便被人从曲江引了两尺多深的水来,冻成了坚冰,形成一处长二十多丈宽十多丈的冰池,周围用三尺高的沙袋围住。冰池两侧各立有两个木柱,冰上用红线绘出边界。
无数人围着冰池热烈的讨论今儿获胜的会是哪一队,吵的不可开交时,却有四人站在人群外,有些格格不入。
这四人看衣着应是富贵中人,人品气度皆不凡,为首一个中年人正负手看一旁贴着的告示,脸上有沉思之色。
他身后一个十七八岁英气逼人的少年脸露不屑,道:“这林楠,父亲已经让三哥敲打过了,还专门下了旨意,竟还这般不务正业,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看父亲也不必为他心了。”
中年人不置可否,对三人中的年纪稍长者道:“旭儿,你也这么想?”
那位旭儿容貌俊秀,气质温和,闻言微微一笑,道:“儿子倒是看中了这一手好字,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儿子差点就要学那梁上君子,做个偷字的雅贼了。
中年人摇头失笑,道:“却实是好字。”
少年撇嘴道:“字写的再好,于国何用?三哥,你说是吧?”
那位三哥,豁然就是林楠有过数面之缘的李三,还不及说话,便听中年人口中名“旭儿”的年轻人道:“六弟此言差矣,我看此子的字虽还未够火候,却大气磅薄,自成一家,日后说不得要流芳千古,岂能说无用?”
少年冷哼道:“二哥恐是听岔了,我非是说他无用,我是说于国无用。”
年轻人也不生气,微笑道:“既然六弟看不上他,父亲可否将他与了儿子,能有这样的书法大家为伴,实为幸事。”
李三道:“我倒觉得,他的字也就罢了,这冰嬉却非是于国无用。看!”
冰池中虽空无一人,但是不远处的曲江江面上却有不少人在玩耍,穿着各式的冰鞋,疏忽来去,快逾奔马。
三人不由都露出沉吟之色,那年轻人道:“仅能在冰上行走怕还不够,若是能在雪上也这般迅捷,哪怕只得十之一二的速度,那……”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几人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李三沉吟片刻,道:“虽我们想不到,他却不一定。”
中年人淡淡道:“此事不急。”
指着面前的告示,道:“且不说他随意想个法子,便让全长安都为之疯狂,便只看这规则……古往今来,大到国法,小到家规,无不是历经数朝数代无数次修订而来,从未有能一蹴而就者。然冰球之戏,出世不过半月,便能将其规则制定的如此明晰。场地大小,上场人数,队员职责,仲裁人员,还有违规动作,惩罚尺度等等,事无巨细,俱各分明……这些规矩,合不合理尚且不提,只看此人心思之细密,世上少有啊!”
若是林楠在此,必会大喊冤枉,这种东西,岂是他能想的出来的?若他知道这种玩意儿也会被有心人注意,只怕打死也不会多此一举,只可惜此刻他便是想推,也不知推到水谁的头上?
少年尤自不服道:“字虽是他写的,规矩却未必是他定的。”
年轻人微笑道:“是不是,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三道:“儿子倒是知道他,才气是有的,只可惜不太愿意用在正途。”
中年人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淘气贪玩些也是有的。”
少年撇嘴道:“何止是不用在正途,而且还专门弄些歪门邪道呢!这冰嬉也就罢了,居然还诱人赌球,委实可恶。”
中年人目光微凝,微微抬手,一个青衣人悄然上去,中年人道:“去下一千两。”
青衣人微微一愣,道:“下哪方?”
中年人道:“随意便是。”
青衣人应声退下。
片刻之后却空手而回,道:“他们不接注。”
中年人一愣:“怎么?”
青衣人道:“他们的规矩,一人每场最多只许下十两银。”
“怎会有这样的规矩?”
青衣人道:“他们在一旁挂的有告示,说天道酬勤,不会有横财降世,想以赌发家者,终将一无所有。他们设此赌局,不过想搏个与君同乐,赢了也就多一杯茶钱,输了也不伤筋动骨,一笑置之。以防有人倾尽家财来赌,才设此上限,且劝人不要去附近的赌场去赌球。”
中年人道:“附近赌场也为此开了赌局?”
青衣人道:“正是,听说林公子也是为此才开的赌,因林公子定的赔率比赌场都稍高一些,是以百姓也知道赌场捞钱,是以去那边的人并不多,总的来说,赌球的人虽多了,但是下的注却少了。”
中年人点头不语。
此刻冰池外一阵欢呼,好戏开锣。
球员们身穿护甲,脚踏冰鞋,在冰面之上来去如风,奔若惊雷。
一次次快速而激烈的冲撞,一次次惊险的射门,一次次奋身的扑击,一次次姿势各异的扑跌,看的人目不暇接,时而紧张时而喷笑,时而狂喜高呼时而跌足长叹……
一时间,连那四人都看的入神,许久之后,少年才吁了口气,道:“我的娘,竟是这么好玩刺激的……”
……
同一时间。
贾府,林楠的院子,林楠依旧坐在炕上练字,冯紫英道:“阿楠,现在球都开场了,总该给我透个底了吧?今儿这球,到底谁能赢?我和姓张的那小子赌了一千两银子呢!”
林楠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么会知道?”
冯紫英急道:“我前儿不是专门拉你去看了两队的训练了麽?”
林楠道:“我又不是很会那个,何况球场上的事儿,瞬息万变,哪有个定数?我还是劝你以后别赌了。”
冯紫英道:“你又哄我,你若是不会这个,怎么每日的赌局都只赢不输?你自己日日赌着,倒劝我不要赌。”
林楠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赌了?你见过开赌场的输钱麽?知不知道什么是赔率?”
冯紫英冷哼道:“那个谁不知道?”
林楠耐心解释道:“如押甲队的有一万两银子,押乙队的有八千两,我便将甲队赔率定为十赔七,那么若甲队胜,则只需将押乙队的八千两拿七千两出来赔钱,剩下一千两便是我的。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明白吗?”
冯紫英挠头道:“我记得之前赌马球,也有庄家陪得当裤子的时候。”
林楠道:“赔率是不断在变的,庄家输钱,那是有人在赔率高的时候,用大笔银子压了冷门的关系。我限定了一人一场只许下十两,虽挣的少了些,却也因为随时来得及调整赔率的关系,杜绝了赔钱的可能。”
冯紫英道:“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真是好心肠怕人输太惨了呢!”
林楠轻哼一声道:“真是好心肠就施粥去了,开什么赌场?”
冯紫英见他当真不知输赢,也就丢开此事,道:“阿楠你向来不是爱热闹的,折腾出这个想必也不是为了几个银子……上次你故意喝花酒已经被斥责过了,这次可别有又弄巧成拙了。”
林楠冷哼道:“冰嬉又不是什么坏东西,皇上怎会容不下?我都已经认命了,现在想寻个志同道合的主儿也不成么?”
冯紫英道:“什么志同道合?同你一样喜欢冰嬉的?我看你也不怎的爱玩。”
林楠道:“冯大哥你好似越来越笨了,皇子中有想要一飞冲天的,也必有只爱逍遥度日的。如今我林郎贪玩之名全城皆知,那素有大志的,必不肯同我扯上关系,那些不求上进的,却正好借我明志,去了旁人的戒心,我也可同他一起置身事外,何乐而不为?”
冯紫英楞了楞,道:“偏你爱算计,不过我告诉你,皇家人可个个都是人,还是那句话,可别弄巧成拙了!”
林楠沉吟道:“应该不会吧……若真玩过了,皇上一生气,消了我的名,也不算坏事吧?”
事实证明,林楠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是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的事,也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八月桂花香、梦曦、小、9999的打赏!
昨天出门玩,艰难的用手机码了这么多字……好辛苦的说。
没去过西安,不知道那里冬天能不能玩冰,如果不能的话……⊙⊙b汗,就当是两千年之前气候不同吧……
[红楼]林家浪荡子 35第34章
拜林郎所赐,往年只嫌太长的冬天,今年嫌太短。
“天气转暖,冰消雪溶,大老爷有令,所有人等一概不得入水,违者杖二十,枷一日。”
当几个胆大的被枷号示众,又几个胆大的掉进湖水被淹了半死之后,热热闹闹的冰上运动在顺天府的差役沿河吆喝中,恋恋不舍的结束了。
当然也有痴迷于此的,骑马驾车去了北方,到苦寒之地,继续享受那种天空中飞翔一般的刺激快感,于是林郎之名,长了翅膀一般越飞越远。
这一冬,获最大的大约就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林楠,以及因有先见之明在雪融之初便果断下令而被皇上嘉奖的顺天府尹付尚德了。
雪融冰消,杏花开。
皇子伴读即高级书童的面试工作,或者说是皇上对士族英子弟的赐宴也终于到了日子。
林楠本以为会像后世的旅游团一般,先在一个地方集合,然后在太监的带领下前往。不想他刚下马车不久,便有人迎了上来:“可是林楠林公子?”
来人是个内侍打扮的清秀年轻人,声音略细却不尖利,态度不卑不亢,全然不像传说中的内侍那般腻人,让人颇具好感,林楠点头道:“正是。”
内侍道:“小的成三儿,奉命领公子去杏园赴宴。公子请。”
林楠微微皱眉,四下看了一眼,门口除了侍卫和几个太监外,一个人也不见,想必是先他来的人已经进去了,点头道:“有劳公公。”
皇宫极大,成三儿带着他在里面兜兜转转走了半个多时辰,在一处幽林的入口处停下,道:“林公子,从这里进去,就是杏园。皇上赐宴便在其中,杏园甚大,今儿因皇上在此赐宴,贵人主子都不会到此,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开宴,公子可随处游览,小人便不奉陪了。”
又将杏园的各处仔细介绍了一遍,便要告辞。
林楠慢慢从杏林中回目光,缓缓道:“成公公。”
“林公子有何吩咐?”
林楠道:“听说今儿赴宴的,都是各家的出色子弟,想必个个都才华横溢吧!”
成三儿笑道:“林公子不必担心,公子自不会输给任何人。”
林楠淡淡道:“我何来什么才华?不过是一手丹青画的不错。比如成公公,便是隔个十天半个月,我也能将公公的模样画的分毫不差。”
成三儿一愣,干笑道:“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入公子的画。”
林楠淡淡道:“成公公莫要妄自菲薄,方才成公公带着我,多走了足足一半的路程,这满宫的人,硬是没与一人正面相对,这等本事想必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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