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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这话一说,当时谁也没说话,屋里的灯也吹了,各自躲在自己的被子里,良久,才没有再频繁翻身的声音了。
等几个姑娘这都睡了,琨哥儿才合上书,穿了大氅出去,金逸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人谁也没说话,将院子里里外外的再看了一遍。
金麒和金世遗两人住一屋,晚上这个点,且不得睡呢。两人熬夜背书看书,为了不打搅别人,两人一起住的。
晚上巡视,两人必要上这俩的屋子看一眼,吃的喝的炭火都有,检查一遍门窗,再叮嘱几句这才出去。
巡视完了,就不用操心了。夜里也没有妨碍,一般是子时那俩夜读书的才打算睡,可这个点,结巴都已经准备起身了。他是天一擦黑,关了门就睡的。这个点金嗣不睡,一直守着听外面的动静,也看几页书,写几个字。等结巴起身了,他才去睡。结巴睡觉的时间也不短,如今天黑才下午五点多。从这个点睡下去到夜里十二点,这也六个多小时了。睡是足够能睡饱的。白天活干完了,靠在炉子边想眯一觉也没人拦着。
所以,这院子里是昼夜都有人醒着,竖着耳朵听着的。
但作为主家,琨哥儿要是不重视,那别人就更不会重视。他这般雷打不动,那下面的人心就一直是提着的。
两人巡视完,各自回屋。
琨哥儿回房的时候,白氏还没睡,手里拿着针线正忙活呢,“不是叫你早点歇着吗?”
每天晚上巡视回来,她都在灯下干活。他以为是给孩子做的,想着明儿不行叫管家请两个村里的嫂子婶子过来,帮着做起来给点钱,管两顿饭的事。
可拿起来一看,竟不是,是一双颇为鲜亮的绣鞋。这鞋子细巧,也小一些。这不是白氏自己的,她的脚有多大他很清楚。也不是自家娘的,娘是能跃马扬鞭的人,又打小习武,脚板可不小。璇姐儿?更不是!这丫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水红的颜色了。
他就问说:“是给琳姐儿的?”琳姐儿只比自己小几个月,实际年龄却比白氏还要大一点,没道理给隔着房头的小姑子做鞋。
白氏面色一红,“不是……是给大嫂的。”
大嫂?
姚氏?
琨哥儿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一句话也没说,扭身就睡去了。
白氏站起来,想说点什么,那边却背过身子不肯搭理。她咬着唇……这是新婚至今,从来没有过的事。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家子都看得出来,这小两口的情况不对。
儿子媳妇闹矛盾,婆婆装聋作哑就好。这种事是往往以插手就更坏事,她忙她的去了,今儿得待客呀。只叫白氏在屋里却歇着,啥也别干。
那边四爷却叫了儿子去书房,“怎么回事?”
琨哥儿没法跟亲爹说呀,他只问道:“您前儿不是还说,忙过舅舅的事,得亲自去接一趟姑太太。要不……儿子去吧?”
孩子不想说,那四爷也先不问。只道:“你去老太太那儿,就说明儿我打算去接姑太太,问老太太有什么话要带的……另外告诉金一钱,他得跟着去。”
琨哥儿应了一声就要走,四爷又给叫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越长越古板了?”
没有啊!
琨哥儿坐回去,一板一眼的,“爹,儿子也要当爹了。”当爹了,还能再不稳重吗?这是稳重,不是古板。
“还知道你要当爹了?知道要当爹了,不心疼心疼孩子娘呀?”四爷就说他,“你媳妇有什么不对,你教她。动不动就甩脸子,你当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呀?不说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叫林雨桐知道了,林雨桐非得腹诽他:就跟你以前不是这德行一样。
父子俩说着话,就起身往外走。琨哥儿要去找老太太说话,四爷要先去见见金匡,然后还得出门见李诚。
林雨桐只看着爷俩穿的妥当,又把林家给四爷拿的毛大氅给了金逸一件,才叫三个人出了门。
金匡如今是谁也不见,弄了一屋子的石头,学雕刻呢。一边放着书,一边放着石头架子和各样的工具,屋里炭盆放了四五个,只穿着夹袄在屋里也不冷。
四爷推门进去,金匡就摆手:“关门关门……”火盆边烤着石头呢,也不知道想干啥。
这边关了门,四爷就选个快石头坐了,开口就说了两件事:“大皇子摔下马据说是以后下不了床……李诚来了……”
金匡手一顿,然后吹了吹手里雕刻出来的石头沫子,然后又继续,嘴里只‘嗯’了一声,好半晌才说:“李昭有些儿女情长,妇人之仁,这作为守成的君王,这不是什么大毛病。许时忠……枭雄也!作为老师,我跟李昭说过我对许时忠的评价……我意在提醒他,用此人可以,但更得防着此人。可他顾着情分,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如今……被反噬了,原也活该。只是天下姓李,许时忠尚有许多顾虑。可一旦换成他……位子变了,看人待事自然就变了。”
四爷就道:“我拜托李诚给许时忠递了一封信。”
金匡愕然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四爷:“嗯!不错,硬脾气也学会软着行事了。这倒是意外收获……许时忠在如今的位子上,他还是你的姐夫,这么做是有用的。可要是他换个位置,他可就不只是你姐夫了……这道理你得明白。”
意思是,压着他别往上走那一步,金家才有喘息之机。
换言之,这金家还得做保皇党。
两人就同一件事交换了看法,金匡到底是有几把刷子,跟四爷的想法大同小异。
就听金匡道:“你低头能解决眼下的困境,但等明年开春,面临的困境也会迎刃而解。要是只有叫你低头这一条路走,我就不会硬撑着,早叫了你来教你怎么做了。”
四爷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是保皇党,那金匡自然就不是一个人。当时杀了不少,但许时忠只敢杀鸡儆猴,却不能真把人都给杀完了。这里面又有许多的阳奉阴违的……等过了风头,明年开春也好赶路了,那些同一阵营的,一定会想办法再找金匡的。毕竟,金匡是这一党的标杆人物,且他出头,不担心许时忠一怒之下会要了他的命。
他能这么想,四爷不能,“琼姐儿还在京里呢。”
金匡摇头:“你是关心则乱。例假的江山,贺家就是太后的娘家。皇位上换人,贺家是谁?”
这个道理四爷怎么会不明白?他就道:“若是内宅都是老太太和林氏这般的女人,我也就不忧心了。”
贺家男人的态度是一回事,但贺家女人才是影响琼姐儿生活质量的主要因素。
金匡点点头,良久之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你要忙,只管忙去吧。”
肯定是要去见李诚的。
四爷就起身:“我明儿亲自去接姑太太。”
这位姑太太是金匡的姐姐,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金匡将手里的东西放心,“……去吧,院子我会亲自看着收拾。”
这是态度问题。
四爷应承了一声就告辞出来,另外提议道:“您刻这些,倒是不如弄些石碑,在上面刻几篇佛经或是诗文……”要不然,雕刻的这些个像猫不是猫,说狮子不是狮子的玩意,真不怎么样。
金匡也不恼,还觉得儿子的提议很好。很多前朝的典籍遗失了,也不是从石碑上拓片才得以保存吗?他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四爷还没走了,就听他喊金守家,“……准备石碑……先弄两块来……”
金逸听见金守家嘀咕了一句:“空白墓碑有,后山多的是。”
他憋着笑,跟在四爷后面下山,在路上提醒了一句:“孝二爷一早就到庄子里了……”
怕是一会子要出来。
要是偶遇的话,走慢点,说不定就又遇上了。
好吧!这孩子是挺机灵的。
四爷就走的慢了,一路走一路看,计划着明年春上给什么地方再栽种点什么。果然,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金孝也顺着游廊过来。
桐桐今儿要待客,连氏要过去帮忙,金孝看了闺女见没事,又听说儿子去跟四房的儿子去玩去了,他也没事,跟老太太请了安,这就出来了。
四爷明显愣了一下,“孝二哥要出门?”
金孝摇头,“这种天,咱们这边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找些兄弟,一块儿喝酒吃肉。前儿听说谁家大了好大的狍子,正要去混一口呢。”他说着就有些迟疑,“要么,常四弟跟我一块儿去。只是那些人都是粗汉子,粗鄙的很!”
四爷就一脸沉吟,金孝心说,这次有些孟浪了,到底是侯府的公子哥,只怕是心里不乐意。
却不了四爷道:“要是改天,那是必去的。只是今儿……有点要事。不过要是有好的狍子,还得麻烦孝二哥请人家让一让,看多少钱愿意出手。我有个贵客要招待,正不知道踅摸什么好……就赶上你这一宗了。”
能被侯府的公子称谓贵客?
金孝心里一动,“这值得什么?都是兄弟,这事包我身上了。你看,你说是打发人给我去拿还是……”
“我告诉你个地方,寻了东西还得麻烦孝二哥给我送一趟。此人要紧……”四爷这么说,金孝马上保证,“入了我耳,断不会出了我口。”
很好!很好!
然后两人出了庄子之后就分道而行。
到了茶铺子的时候,李诚正无聊呢,“这地方真能把人憋死。”
在京城,呼朋唤友,三五成群,不拘是街市游荡,还是吃酒听戏,哪怕是掷骰子推六九,这好歹有那个气氛。可这里呢?有什么呀?冷的一个个的恨不能钻到被窝里不出来。
有没有玩的地方?真有!
昨儿还请人带着他见识了一翻,男人取乐的地方有两种,第一种,j院。里面的姐儿长什么模样先不说,我的天啊,穿的跟狗熊似得,说话那个大嗓门哟。要么人说江南好了,看看秦淮河上柳条一般的身姿,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只撩开帘子,就被里面一声招呼给吓出来了。第二种就是赌场。这地方倒是红火,可也就是点着几个篝火架子,弄几个破桌子,一个个带着皮帽子挂着酒囊在那里吆喝着,烟熏的一个个的脸黑灰黑灰的,瞧不出本来的模样。
想找个听曲的地方都没有。
金老四一走,他就彻底的蔫了。在被子里翻了半晚上的美人图册,胡乱的睡了。一早起来外面能冻破了脸,才一出门就缩回来了,直到四爷来了,才又活泛了,“你是怎么忍下来了?要了老命了。我是宁肯被我哥揍的下不了床,我也不愿意来这见鬼的地方。不行,得想办法,你真打算在这里生根发芽呀?”
四爷先烤火,“你别瞎折腾,这里的冬天长,只要吃吃喝喝能保证,过的一样的舒服自在。”一句话就把话题引开了,低声跟李诚交代几句。
李诚嗤之以鼻,“对这种事也得你费心算计了?”
四爷从不小看小人物,他只道:“以后京城这条线得有人走动,我收的这几个孩子,还当不得用……”其实,也舍不得这么用,“这个人就可用。”
他是金家的人,便是再撇开关系,也改变不了是金匡侄儿的事实。又因着大房,叫人说起来,又不会觉得跟二房的关系多亲密。
四爷暂时选定了他。
李诚便若有所思,“那倒也罢了。”
怎么对下面的人,李诚特别会拿捏。金孝过来,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是个一身慵懒满身贵气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说了一声打搅了就看四爷。
四爷点头叫进来,“这是顺王府的二爷。”
金孝大吃一惊,顺王府是何等地位,那是在这边陲小镇几乎是不可企及到的人。之前在州府,有位大人的小妾跟王府的管家能攀上亲戚,那都是很值得炫耀的资本。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猫在镇上的小茶馆的后院。
他马上惶恐的见礼,李诚只嗯了一声,随手指了边上的椅子,就继续跟四爷说话,“……银子的事很不必发愁,这里的管事你只管用便是了。山里的山货或是药材,只管往京城发,银子咱就不算了,需要多少,只管从管事拿便是了……他手里放着十万两备用的银票……”
这些说的都是真的!
这十万两两人商量着是有别的用处的,但金孝却以为这是这位二爷单给这边家用的……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183|清平岁月(13)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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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岁月(13)
外面很热闹, 文氏坐在屋里的炕上,炕桌上放着本经书。一天又一天, 她就在屋里, 对着经书,一遍一遍的念, 一遍又一遍的抄……今儿却有点不一样, 哪怕在屋里, 也能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
老太太顾念着情分, 还叫文岚儿陪着文氏, 但母女俩一个屋子, 一个里间, 一个外间, 除非必要,从不说话。
今儿文氏隔着窗子朝外看了好几眼,问说, “今儿这是……家里有事?”
家里没有人拘着文氏, 但文氏很自觉,从不踏出屋子。没人拘着文岚儿,但是她基本不在侧院以外的地方走动。家里来人, 更是足不出户。需要什么, 叫婆子去准备就好。吃的喝的洗漱等等一切的琐事都是这么来的。
今儿有事,早上送饭的婆子已经跟文岚儿提醒过了,说四奶奶要宴请族人,这些人少不得要跟老太太请安问好, 叫把院子的门户守好。因此,她早早的就将院门关起来了。那婆子也喊了她家的小孙女来,在院门口的门房里守着,谁叫门也不开。还得告诉叫门的人是怎么回事,别闹出什么误会来。
这会子她在外间手里不停的做着活,见里面问了,她就说了,“……四奶奶请族人,这会子陆陆续续的来跟老太太请安的。”
文氏便又安稳的坐回去,“老太太叫她管家,果然是没错的。不像是太太和大奶奶,高门大户的架子是倒不了的。”
文岚儿就放下手里的活,养生问道:“你是看不惯太太,还是看不惯大奶奶。”
感觉从那话里,觉得文氏对这两人谁都瞧不上。
文氏却道:“太太对我好,我念着她的好。她待我比亲闺女都亲,我若是有能力有本事,自然也要对她比亲娘还要好。但感情是感情,认识是认识。她的能力确实是不足以坐上侯夫人的位子。当年在府里没被请封的那位老太太,一直就进不了贵妇圈子,她挑儿媳妇,你能指望有多好的眼光。过不起眼,太太进了门,后来,给大爷挑儿媳妇,选谁不好,选了她的外甥女。徐家的门第对金家都没什么助益,那姚家本就是扒着徐氏过日子的人家,能指望什么?瑞哥儿那副样貌,不说公主,当时就很该接着老四跟顺王府的关系,求娶一顺王府的郡主为配……家族繁茂,子孙绵延,宗妇并不是那么好做的。以前,平平稳稳的时候显不出来,如今……一出事,所谓的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反而不如北地边陲蛮子出身的林氏……”
文岚儿皱眉:“您说话,未免太刻薄了些。”
文氏便不言语了,接下来,母女便是一阵沉默。
好半晌,文氏才悠悠的谈了一口气,“……我的经历,就是教训。你得记着,千万别那么容易的就信了男人说的花言巧语。他们贪恋美色,什么话都敢承诺。可真到了利益相关的时候,肯为了女人做退让的,却找不出几个人来。岚儿,我还是那句话,给你找的婆家,是我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你心里自有谋算,你若是想叫珅哥儿回心转意,有的是办法。过完年,你都十五了。花信耽搁不得!今儿我这眼皮不停的跳……总觉得若是现在不把话跟你说明白,只怕是咱们母女再没有这么说话的机会了。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终归是你母亲,一心想着的念着的都是你……唯一不会害你的人也是我……”
这话叫文岚儿的手不禁的发抖,她少有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想到那个少年……他长的不是最俊美的,但是看着却是最和善的,他带着腼腆温和的笑意,是她在遭逢大难投奔文家之后最亮的一抹色彩。可就是因为太珍惜了,她才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该将一身的麻烦带给他。他本就值得更好的……更好的姑娘才是。
文氏没有等到外面的一句应答,只在吃饭的时候,岚儿送了饭菜进来,今儿的饭菜稍微丰盛了一些:一碟凉拌的绿豆芽,一碟凉拌的菜心,一碟红烧肉,一碟肉末豆腐。再就是一碗酸辣汤。还有一盆白花花的米饭,另外有几样糕点。
竟是出了京城之后,吃的最丰盛的一顿。
口味不是之前的口味,倒像是四房之前孝敬老太太和太太的口味相似,吃着很顺口。
这么丰盛的一顿饭,可文氏却吃的更加的心慌。
这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这种感觉特别不好,这顿饭吃的也很是心不在焉。后半天,这个感觉更明显,佛经也看不下去,也抄不下来,坐在那里恨不能找个木鱼出来敲。
眼瞧着,这天色渐渐就暗下来了,快到了关院门的时候了,文氏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院门响动的时间。
这是送晚饭来了吧。
结果就听见外面守着的婆子的声音:“四奶奶,您怎么得空来了?”
文氏一愣,林福娘来了?
她利索的从炕上下去,那边岚儿已经在喊:“四奶奶。”
林雨桐将手里的食盒放下,看向一身朴素的文岚儿,说实话,这个姑娘……要不是身份的原因,她倒是真挺喜欢的。她喜欢身上长着骨头的姑娘,这个文岚儿就是。
不由的,她的声音就柔和了下来,“今儿晚上吃的清淡,红枣小米粥,几样小菜,翡翠包子。放在笼屉上热着吧。”
因为烧炕烧热水,屋里都有大锅大灶,隔水热个东西,价格笼屉就好。
文岚儿应着,就去忙去了。
林雨桐直接去了内室,跟文氏面对面,谁也没给是见礼。
外面有人守着,林雨桐在心里想尽量把措辞想的柔和一些,可是……再怎么柔和,事实却是很残酷。
什么?
文氏不可置信。
就是你刚才听到的,“……大皇子摔下马,情况不怎么乐观……”林雨桐又重复了一次。
文氏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这是……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林雨桐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今晚准备准备,明儿一早出发。你跟着李诚回京城吧。”
文氏瞬间便明白了,这消息是李诚带来的,顺王府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一时间,她连喘气都粗重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扭脸却看向林雨桐,“如此……也好!只要那孩子还活着,哪怕是残了,没有了皇位,还有一条命在。如此,岚儿便解脱了。谁也不会在乎什么大皇子了,如此,又有谁在乎他是j生子还是别的,更不会在意,他还有个同胞的妹妹。从此,岚儿就是文家的女儿。我生的那个……已经去了……”
文家还有个比文岚儿大一岁的女儿,可这种事,只说文家为了保密,故意将孩子的对调了,文家死绝了,已经无处可查了。
文氏几乎是祈求着看着林雨桐:“两孩子的亲事可以作罢,但我把岚儿和她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你。我不要她高门大户的过日子,哪怕是小户人家,找个疼她呵护她的人,我这辈子……对你都感激不尽。”
说着,就直直的跪在林雨桐面前,“我去京里,你放心,我会护好琼姐儿的。不会叫她受丝毫的委屈。”
林雨桐单手扶起文氏,到底还是点头应承下来了。她深深的看这个女人,许是她真能在皇宫那样的地方有所作为也不一定。
她提到了琼姐儿,情真意切。许是真的情深意切,许是林雨桐总爱把人往坏处想,可万一这些话里带的威胁的意思呢?
凡是往最坏的地方打算打算,防备着总是没错的。
义女都收了一串了,不在乎多出一个文岚儿。
林雨桐应承:“明儿就叫岚儿搬过去跟璇姐儿住吧。”
文岚儿差点将手里的一碟子包子给摔到锅沿上……自己要搬过去住吗?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奶奶已经走了。只留下母女二人,一个门槛内,一个门槛外,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
这一天,四爷得去接姑太太,天不亮就起身了。金孝这次会跟着,对金济的说法是,老太太叫陪着的。
金济觉得这是老太太心意有些回转的意思,叫金孝千万路上当心,一切都往妥当的安排,临走又给了一千两的银票,叫用这个钱只管开销。
其实姑太太家离的不远,半天的路程就到了。到了那边有事要办,当天返回的可能性不大,因此,这走的时候,便是轻车简从,也好几辆马车呢。
谁也不知道,这马车里坐着一个人,跟着车队,就这么离开了。车队在镇上停下来,从茶铺的后门进去。金孝知道,这是跟顺王府的二爷有话说。在这里耽搁了一盏茶的工夫,四爷又出来了,金孝发现留下了一辆马车,但那位二爷的随从在马车边上,像是收拾收拾要用这辆马车,金孝也没在意。只跟着这边启程了。
这一队人马刚走,李诚也就启程了。拉了好几车的货,都是上等的皮毛和人参等物,像是出门采办年货的一样。文氏脸涂的乌青,穿着灰衣黑裤,怕路上冷的扛不住,所以一层又一层的穿,整个人臃肿的很。她像是车队里最不起眼的婆子,一路就这么跟着。
李诚也不主动跟她说话,车队里只当没这么个人,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走远了。
而等一切都处理好了,老太太宣布:文氏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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