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老太太也干脆:“大房如今管着的产业,那都是大房的。”
那产业就多了去了!
哪怕是知道老太太手里攒着不少。但这钱老太太大部分应该是要补贴给姑太太的,下面的儿孙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都是一个样儿,谁也被想得多少。再说,那钱是死的,可产业是年年有进项的活钱。本来还有些羡慕老二家和老七家以后不必受寥氏的辖制,这会子,这点心思全没了。
老太太又道:“那宅子,都给你们吧。也瞧着体面些!”
金济就看金匡,却见金匡只缓缓点头,半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再看金匡这个儿孙,个个脸上也都没有异色。再看自家,却也已经是喜上眉梢了。
多了西院和中院,还少了两房。这以后的院子,一家一个院子算下俩还有多余的。
紧急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以自家几个儿子的德行,能成什么大事。
可话已经说出了,再无更改的可能。
产业上没有可分的,这边只有五百亩的祭田,这里还有两百亩受益是要上交给族里的。如此只剩下三百亩了。
金匡也说了,“老太太的庄子,咱们是借住的。这庄子上的受益,都给大姐。”
是说给姑太太。
至于老太太的奉养,“有我们做儿孙的,少不了老太太的一口吃的。”
姑太太竟是没言语,就这么坦然的受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就这么着吧。去祠堂,召集族人,更改族谱,说明情由,一天的时候,什么时候都给办完了。
却不想这边的事情才定下,金济的亲娘老寥氏就包袱款款的去了那边,当老太君去了。紧跟着就听说,那边的老太太要摆流水席,摆七天的流水席。
这边风平浪静,院落是现成的,连氏带着儿女原来住的地方太小了。给他们和金信那边,重新安排了院子。因着人口简单,也不必多大的地方,一家一个独立的小院子,就足够了。
金孝现在跟这边还算是熟悉,可金信跟这边压根是一点也不了解。
金匡把儿子和新得的跟自家绑在一起的侄儿叫到书房,开了个家庭小会。大致的意思就是叫那俩侄儿尽快的融入到家里来。
想尽快融入,这就得有活干呀。
这到了年节了,金孝负责采买,外头的事情他负责。金信呢,可以从其他地方,给家里召集一批人,七八十成百的青壮都行,当护院用的。在家是护院,以后出门,就是护卫。尤其是少不了走京城这一路,人不能少。
当然了,一般大户人家是不许养这么多人的。所以,四爷的意思,就是跟现在外围住的猎户一样,也安顿在庄子外面,平时当差的时候进来。就是追究,怎么追究?还不兴人家打猎了。
这山是金家的山,只要金家不言语,这山就朝这些人开放。只是猎来的东西,先紧着金家卖便是了。
如此,这哥俩都有活干了。
金家大房这边准备明年开学馆,金石这段时间,正在家里打桌椅板凳这些家伙什,做准备着呢。
三房管着外面的田产,瞧三爷那劲儿,把每个佃户家都跑了一个遍了。
四爷总揽着事情,大事小情,外头的事情,都归他管。这么一安排,亭亭当当的。
林雨桐叫人安顿好了这两房,也给这两个妯娌安排差事。因着各房各自开火,粮食啥的都是按月给的。另外,还都有些月例银子,日子很是能过的。
老太太对这两房也大房,安家就一家给了两百两。金匡那边又叫人再每家给了一百两。这边还剩下的三房人,贺个乔迁之喜就给了五十两。有这些银子做底子,日子很能过了。
不说这连氏的嫁妆里有田又有地还有铺子磨坊,便是这个曲氏,人家也不是光身子嫁进金家的。她家本是酿酒的,但父母就她一个独女。不等她出嫁,父母就都死了。只留下个她跟老祖母。那老太太怕族人夺了家业,就拿钱买通了老廖氏,这才把自家这孙女说给了金家。这边有权有势的,没人敢招惹。然后从族里给过继了一个孤儿做孙子,酒作坊给孙子留着,但是铺子却给了孙女陪嫁过去了。
曲氏主动说需要酒就过去搬就是了,林雨桐才知道,人家也是有产业的。
这地方冬天长,天冷。酒几乎是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东西。就是大老娘们,也爱抿两口。劣酒的口味不好,但胜在便宜。利润微薄,但胜在销量大。
曲氏也老实,人家一感兴趣,她什么都说,“一年也就不到二百两银子的受益。”
这维持一家的日子,就很可以了。
曲氏这么说,林雨桐就道:“用酒当然用自家的,你放心,钱跟市面上一样,照给的。”
曲氏不好意思:“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买谁的不是买?”林雨桐叫她安心,不需多想。
回家后林雨桐当着孩子的面,半点不避讳的夸四爷:“今儿这事处理的利索。”
能这么利索,完全是老太太心里的野心有冒出来了,她渴望着真有一个武安侯!
武安?
此刻的京城,皇宫大内,也有人念叨着这个名字。
此人正躺在黄色帐幔的龙床上,嘴角还有些歪斜,含混的念着这个名字——武安!
许时忠坐在龙床边的椅子上,跟他说话,“……当年,宜安在的时候,陛下还说,他是您的武安侯!”
文定侯家的爵位得金伯仪继承,于是,李昭就承诺宜安,说他是文定,叫你做武安。
那时候宜安是怎么说的?
他哈哈大笑,言说,您叫我做个宜安侯便是,武安侯这个爵位给我家老四,叫他给您冲锋陷阵去。
宜安宜安!这便是他的期盼,只想一辈子过个安安稳稳,不是要什么高官厚禄。
可这个人当年,为你挡了多少次刺杀,他身上的那一道伤痕,不是因为你?
李昭闭了闭眼睛,睁开却不看许时忠,而是面朝里,谁也没看见的地方,他的眼角到底是有了泪意。继而他冷笑:“……朕……何曾杀了宜安……朕的话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全盘的质疑?”
许时忠只问:“你是否对宜安动过杀心?”
李昭默然。
许时忠冷笑,自来揣摩上意着多矣,宜安就是被你的杀心杀死的。
李昭睁眼再度冷笑:“……不要……再提……你跟宜安……情义……你妹妹杀宜安……是你料理的尾巴……你弟弟跟他弟弟争执……是他退让将武安送去西北……谈情义……他有……你没有……你有不臣之心……他无!我动过杀心……可真的想杀的是你……他是替你死的……”
“住口!”许时忠霍然起身,然后来到龙床前,俯身看着李昭,“……你不无辜……我不无辜……我妹妹也不无辜……我不动手,我就得为宜安的死负责,你会打着宜安的旗号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其实……那天不管死的是谁,你都能要了另一个命……我和宜安都太蠢,太相信你这个兄弟……当年你是个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敢欺负的皇子……我们见过你最不堪,最不能叫人知道的一面,等坐在那大殿之上,每看到我们,你心里便不舒服一次……你早不是那个我们能在你面前畅所直言的兄弟了……什么歃血为盟,什么生死同……这不过都是聪明人哄骗本人的谎言罢了。我竟信了,宜安竟信了。是宜安的死叫我明白了这些道理……我不知道我死后会如何……但我只要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过的好……”说着,他就朝屏风后看了一眼,“出来吧,躲着干什么?”
果然,屏风后走出一个曼妙的女子,不是文氏又是哪个?
许时忠冷笑,“我就说嘛,好端端的,谁去放那么一把火。”他拍手鼓掌,“真得为咱们的皇帝陛下喝彩……好一出贼喊捉贼的好戏!放了一把火,却顺手带走了你要的人。你这是要将放火的嫌疑推到我身上,叫文氏以为是我要烧死她!然后等着我进宫,说了那么一通废话,不就是为了叫文氏以为,我也该为宜安的死负责吗?”
他哈哈大笑,嘲讽出声:“什么情深义重?你的冷酷,一如当年。你喜欢文氏是真,可这些跟你自己的利益比起来,算个屁!当年舍弃了她,如今她回来了,还没见面,你就送她一份大礼,将她置身大火之中……进而再加以利用。躺在这里,成了这副样子,你依旧能算计,依旧有可用之人……好好好!大善!如此,我也正好能顺手再挖挖,看还有多少人在为陛下所用。”
说完,就看文氏,“这就是你爱过的人!”
文氏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了他一眼,复又看向李昭:“他说的都是真的?”
李昭伸出那一只能动的手,艰难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文氏没有过去,“我去看过大皇子了……他的情况是真的不好……”
李昭‘嗯’了一声。
文氏又道:“当年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照顾孩子……”
李昭又‘嗯’了一声。
文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可我的孩子如今成了那般模样……”
“接……女儿……”李昭艰难的道,“作伴!”
这话一出,文氏一把拔出自己的簪子,戳在脖子上,已经见血往下蔓延,“再敢把女儿往火坑里拉,我就死给你看!”
“别!”李昭闭上眼睛,其实接女儿回来真没那么大的害处,真就是想给她作伴而已。既然她不愿意,他便摇头,“听……你的。”
文氏看向许时忠,“对金家,你打算如何?”
许时忠看她:“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话!”
“我是宜安的未亡人。”文氏看着许时忠,“我是宜安的未亡人,我有没有资格问你一句,你……你们……打算把金家怎么样?你以为,狼心狗肺的只有他李昭吗?你许时忠难道不是!宜安拿你们当兄弟,亲比手足!为了你,当日连亲兄弟也发配到西北去了。老四因为你,差点把命丢在西北。你知道宜安后来那么多年,对老四有多愧疚吗?他不光为李昭挡过到,照顾他的女人孩子,他也还救过你许时忠的命。可你们是怎么报答他的?口口声声的,为了他的名声,为了他报仇……唯独没想过,他生前还有什么遗憾,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可他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侄男侄女……他也有父母要赡养孝顺,他也有姐妹要护持要兄弟子侄要照看,有妻子需要陪伴……可你们呢?李昭就不说了,谁叫他是君王呢?是君王,就有当昏君的权利。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我无权质疑君王,但我要问一声你许时忠……公爹栽培你,你是如何报答他这个老师的。你在最难的时候,是他把嫡长女许配给你,你又是如何做的。当日在金家千娇万宠的大姐平安,她现在人在哪里?他这般对你,你们却叫他老来丧子又丧女,谁无儿女,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你们可懂?再说宜安,宜安对长姐敬重有加,大姐回娘家总是笑说,当日出嫁,宜安逼着你这个姐夫在轿子门口发誓,要护着长姐一辈子,否则不会放过你!可你呢?你为了你的兄弟,叫宜安处置了自己的兄弟。你为了包庇你的妹妹,叫宜安去后大姐也跟着去了。你有手足之心,难道宜安就没有?今日,你可还记得宜安当年叫你发下的誓言!不!不全都忘了!不丝毫也不记得了!你笑李昭为了权利无情无义,可他总比你满口的情义却依旧把你手里的刀对准金家强!你……许时忠……压根就不配宜安对你的情义。”
许时忠慢慢的朝后退出,好半晌才道:“从州府往下,都换成顺王府的人,你还怕金家过不好?”
文氏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然是冷若冰霜,从鼻子轻哼出声,说了一句:“也好……省的被迁到大北边……要了一家子的命……”说着,收了簪子,“还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是关于宜安的……”
“你说!”两人异口同声。
“我跟老四商量好了,等岚儿和珅哥儿有了次子,就把次子过继给宜安做嗣孙……”
两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道:“有何不可?”
文氏松了一口气,“那听好了,以后不管你们俩如何,都别拿岚儿的身份说事。文家没有骨血了,就剩下岚儿一个。岚儿是文家最后一丝血脉,这话……可听清楚了……”
宁肯叫堂堂公主,去做个罪臣的遗孤,也不愿意认公主的身份。
李昭点头:“……朕……着人支会宗人府……已故的公主……会记在宗牒上……只说养于宫外……文家……病卒!”
彻底抹去了将来牵扯身份的可能。
文氏心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停留,转身去了后殿。
许是文氏这番话骂的许时忠从心理上真有些招架不住,这天晚上,他当真就梦见了宜安。宜安七窍流血,其状凄惨,哀哀的朝他伸着手……一觉起来,汗湿了衣衫。马上叫了人,带着旨意,往北边去了。
金济此时人在银州,投了帖子想求见抚台大人,那边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他花了钱跟衙门打探,说着进进出出的,恨不能地都用水擦洗十遍,这是要干啥?
有那在衙门里混成老油子的门子就说:“京里来亲使了……且不顾上其他呢。”
京里来人了?
“为的什么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没见过亲使。
门子哪里知道?不过也有猜测,低声道:“以前咱们这里没什么……现在……咱们这里不是来了一位大人物吗?”
大人物?
金匡?
金济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门子摇头:“这哪里说的清?没见那位大人物回来,抚台大人只假装看不见,连问都不带问一声的吗?这意思还不明白?许是会好,许是会坏。再坏那也跟上面有实打实的交情,还能踩人家两脚不成。可人家要是运道来了……这不管不问,本身也是罪!怎么做都是错的!要是上面恼了那位帝师,我们大人没踩上去是不对。要是上面没恼那么帝师,我们大人没给特殊的照顾也是不对……左不对右不对……咋都不对,可不就怕挑刺吗?这不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这话却听的金济心里火烧火燎,他想,他错了!他真的可能大错特错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188|清平岁月(1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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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岁月(18)
金济觉得自己都是见过世面的, 但是真的在看到了进城的钦差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气派。满城为了迎接钦差, 那么厚的积雪愣是清扫出一条宽阔的道儿来。这会子街面上已经不许闲杂人等在那里逗留了, 静街了。
金济包了客栈的上房,打开窗户朝下面看。那些花钱都见不上的官老爷们, 穿着厚实的大氅, 也不顾老寒腿不老寒腿, 排着队等着迎接。之前听门子说, 天一冷, 这些大人们等闲都不出屋子的, 这会子看来是顾不得这个了。
可这等来等去的, 从早上天不亮, 整条街就明晃晃的灯笼照着等着。到半下午了,如今天黑的早,再不到, 这天真就黑了。
他在客栈里, 肯花银子,这里还是很暖和的。一整天,她都吃过两顿饭, 一顿点心, 喝了三壶茶,吃了两个冻梨了,那边官老爷子顶多把袖子里的袖笼换一下,然后抿一口热茶含上一片姜片。天太冷, 再喝水容易去厕所。因此,一整天都在这里没吃没喝,一口热水都没喝上。
正怜惜这些大人们呢,结果远远的听到马蹄声。是的!城外也组织民工清理出一条两里的路来。这会子马蹄声应该是踩着那条路发出来了,这应该是钦差要来了。
果不其然,马上的人翻身下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那些大人们相互整理了衣裳和帽子,然后站的比之前直溜多了。
又是小半个时辰,远远的才能看到一队人马。太远了,看不甚清楚,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这队伍远的有点看不清楚有多长。
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多少人?
等着队钦差到了,然后那些官老爷门都跪下了,太远了,听不清那个手持明黄色东西的人念了什么,那些官老爷们都磕起头来,嘴里似乎还说什么,金济依然是听不清楚。却见那队人马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朝前走……
不是!城里的别院都收拾好了,里面的女婢都是千挑万选才进去的。这些人去的方向,也不像是要去别院呀。
这大冷天的去哪?
他打发亲随找人去问,花点银钱也行啊。
亲随揣着银子笼着手去了,直接去了衙门。银钱好办事,门子屋子里暖和,这回还有幸被请到了屋子里。
“这会子老爷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还别院呢?”门子抿了一口小酒,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咱们圣旨可都下来了,咱们这银州的官,有一个算一个的,都给齐齐的撸了。”
亲随吓了一跳:“咋的了……犯了啥大事了?”
门子呵呵呵的笑,“这些大老爷,平时也尿不到一个壶里。这要犯事,也不能一起犯事。可这些个……不是一起犯事的,这一起犯了蠢……他们得罪大人物了!”
亲随愣了一下:“……咱们……咱们银州这小地方,能得罪啥大人物?”
“这你就不知道了?”门子神神秘秘的,“……知道文定山不?”
亲随心说,自家老爷早前就没入这门子的眼,老爷明明说自家是文定山的,这会子还问自己知道不知道文定山。
他心里叹气,但还不得不配合着对方:“文定山……出了个文定侯……这个我当然知道了。”
“文定侯之前不是获罪,回来了吗?”门子啧啧啧,“这些个老爷们,就真当人家获罪是获罪了!也不想想,那能是真获罪吗?人家不光是文定侯,还是帝师。帝师是啥知道不,就是皇帝的老师。天地君亲师,连我都明白,他们这些老爷们愣是不明白。那老师只比爹妈远一步,那你说,就算是治罪了,这就跟爹妈有错了一样。你能不叫爹妈管事,但不能说就把爹妈给杀了。还不是该奉养就得奉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要这么说……听着是那么个道理。
亲随想知道更多,自然不敢反驳打断他的兴致,还越发的得捧着:“您说的是,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还跌足而叹,“咱们这些人都明白的道理。”
“是啊!可惜这些大人们不明白。”门子一副越发瞧不上这些老爷们的样子,“这不,位子保不住了。反正是革职了,会不会有罪,没说太清楚。会不会再给其他官位叫他们做,我瞧着也悬。你还不知道吧……人家现在监国的许大人,那是何许人也?说出来真叫人不能不服,那也是帝师的学生。不光是学生,还是女婿。这许家又出了皇后,皇后又养着大皇子……你寻思寻思,这金家得有多了不得。看见过去的那个几里长的车队了吗?那里不光带着皇上的赏赐,还带着监国大人给老丈人家送的年礼……这些车队换马不换车,换什么都不换人,可愣是不到半个月就从京城里赶来了。这是昼夜都没停,沿路的官府给了充足的保障才能完成的。你说,这得是多大的重视。人家为啥会巴巴的这么着急给送来……我寻思着,肯定是咱们这些官老爷叫那位帝师受委屈了,人家一封信过去,从上到下,撸了个干净。如今就是等着,说是新老爷不日将有任命。这一般有了任命之后,两三个月就得到任。这些官老爷就是再怎么着,也得等着新老爷来,他们才能走……要不然还是罪上加罪……这段时间,官老爷门不敢出错,办事说话是最好办的。不敢办坏事了!但要是求上门去,我劝银钱还是少花点好,他们一走,新来的老爷可不认前任的账,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是!谁也不是傻子!给明显不中用的官老爷上供。他不由的就道:“与其送给他们白搭了银钱,就不如去文定山,白白真佛。许是一句话半句话的,事情就给办了。还是本土的乡里乡亲的!”
对头!就是这个话。
正说着呢,门口喧闹起来,老爷们回府了。还有一位老爷是被抬着回来的,一个个的面色都发青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打击的。
门子依旧是弯着腰,弓着身子,谄媚的笑着迎出去了。随从在里面躲着,等门口没人了才跑出去。
见了自家老爷,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一说,肉眼可见的,自家老爷的脸也青了。
但他很清楚,自家老爷不是冷的,这是气恼的很了。
气恼谁呢?
肯定是他自己。
这些日子,村里族里在背后讲究自家老爷的人不少。都说养恩生恩的,辜负了谁都不该辜负老太太。别看如今这偌大的家业,可没有老太太给的本钱,没有老太太早年攒下来的人脉,你打哪来的今天。可别说啥当初给的是小钱,可没有人家那一桶水,也活不了您这条鱼不是?下人们都知道饮水要思源,老爷却偏不懂。
府里的爷们奶奶们,个个的都未能分到院子高兴到不行,可二爷和七爷才是真聪明。这下,跟着发达了吧。
老爷这能不后悔吗?悔死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心里正这般想着呢,就见老爷蹭一下站起来,“快!走!马上启程……”
去哪?
随从一时没反应过来。
“蠢材!”金济气道,“回家!回家!走小路,要赶在钦差之前。”
随从左右看看,“东西还没收拾呢?”
“留个人慢慢收拾慢慢走,带几个人,用雪橇……”金济也干脆,说走抬腿就走。
可这紧赶慢赶,赶到镇子上的时候,也都快天亮了。也是现在天黑的迟,所以,瞧着还黑沉沉的。这些钦差应该也是刚才客栈不久。然后好像是包了客栈包了院子,就在镇子上猫着呢。金济鼓起勇气,主动靠过来,果然还没到跟前,就被带刀护卫给拦了。他赶紧表明身份,又问,是不是去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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