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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但是他吃准了没用,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么胆子跟他学的。武官的末尾跌跌撞撞的摔出一人来,来保侧身朝后看了一眼,然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这是戴佳氏的人。
对了!之前在书院一起闹得,就又这家的姑娘。
这人是戴佳美娇的哥哥,出来后就道:“万岁爷,奴才也有本启奏。奴才要参孙嘉淦目无君上。自家教女不严,反大言不惭的怨怪皇上。奴才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的话。孙大人乃是两榜进士出身,怎的反不知道这个道理。奴才教妹不严,奴才认罪。奴才请求革职,回家反省。”
不是常在御前说话的人,说的不连贯,但意思到了。他认罪,求责罚。这次的事是闹事的人错了,他也知道没教好妹妹错了。可以说这人还是有些小机灵的。在这种皇上正尴尬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下,把罪过全推到孙嘉淦身上去了。皇上岂能不满意?
可不想乾隆还没说话了,孙嘉淦一口唾沫唾在了戴家哥哥的身上:“小人!无耻小人。奸臣,十足奸臣!”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十分凶恶的样子,然后冷哼一声,突然看向来保,来保的心猛的一跳,心想着小子到底要干嘛。就听孙嘉淦说了一句:“来保大人,劝谏皇上,涤清朝堂,全看大人的了——”
话没说完,人就朝柱子上撞去。
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砰’的一声,真撞上去了,鲜血直流……
乾隆坐在上面看的分明,他刚喊出:“拦住……”两个字,已经晚了,人撞上去了。这会子只得喊:“太医——太医——”
真叫一个名声在民间好到反贼都想用他的名声的直臣撞死在大殿上,那可就真热闹了。
有愣住的,有傻眼的,有若有所思的,还有像是来保这样,只觉得一口大锅瞬间扣在脑袋上的。但是他现在有什么话也不能说呀,都围着该死的孙嘉淦转悠呢。太医来的很快,人暂时死不了,但伤的也很重。尤其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好了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现在还不好说。
没死就好,乾隆直接甩袖而去,压根就没给来保解释的时间。
来保也不敢走呀,去求见万岁爷。可乾隆正在气头上呢,压根就没见。来保等了一天,等到了宫里要下钥了,他不得不走了。
七十岁的人了,回去的时候有点步履蹒跚。可一进自家所在的巷子,轿子就停下来了。随从在外面说话,声音都抖了:“老爷——老爷——您快看看——”
看什么?
外面把轿帘子直接撩起来,好家伙,巷子里停了挤挤挨挨的多少轿子。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拜访他的。显然,朝中跟孙嘉淦一样想法的人还有不少。这些人算是找到了领头的了,能不奔来吗?
“快快快!”来保赶紧吩咐,“走后门!走后门!”
可是来不及了!有人看见他回来了,不知道谁嚷了一嗓子,好些人都涌出来站在边上等着他,一脸的热切。
来保心说:我现在跟万岁爷说,我跟这些事压根就没关系,不知道万岁爷还信不信。
他装病,在轿子里直喘气,好似倒腾不过来了似得,好容易把人都给打发了。进了府就见到夫人一幅心虚的样子。
“知道错了?”
知道了!谁知道会这么吓人呀。
“那就把你带回来的那个给看好了,别再叫闹出事来。”
是!“那老爷您……”
“马上请太医……找相熟的太医……”
正说着话呢,管家急匆匆的进来,“老爷,刚才收到一张帖子,得您过目。”
来保皱眉,顺手接过来,只打开看了一眼,就马上吩咐一边的随从,“准备马车,就要你们出门常用的马车,越不起眼越好……避开人停在后门口,换个面生的驾车。出城不要用咱们府上的腰牌,所有带着咱们家徽记的东西都不要带出……”
官家和随从急匆匆的去准备了。
夫人忙问:“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拿黑斗篷来,不要多问多话。老爷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看太医呢,可明白?”
明白!明白!
不大工夫,来保家的后门出去一辆特别普通的马车,马车混在从来保家走的客人的队伍中往出走,一点也不起眼。这些人一出巷子,就四散而去了。
随从问来保:“老爷,咱们要出城吗?”
不用!“知道端贝勒府怎么走吗?去后门。”
敲响了后门之后,很快门便开了。来保以为见到的会是老圣人,却没想到见到的是个少年。这少年一脸的端凝,“大人来了,请坐。”
来保皱眉,见了礼先问:“老圣人他——”
弘晖笑了笑:“大人莫急,先坐吧。在老圣人来之前咱们说说话。”
来保倒是不疑其他,坐下来看向弘晖。开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结果不知不觉聊了一晚上,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鸡叫头遍了。
两人聊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没想到,第二天来保一反常态,只要有人递帖子说是要探病的,他都接待。很多人猜测来保昨晚上是装病的,也不由的思量,难道来保是真病了。要不然,这态度的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这个来保,脑子里琢磨的是什么东西?”刘统勋摇摇头,靠在椅背上皱眉想不明白。
刘墉在一边帮着打扇,“父亲,儿子之前跟您说的话,您还没想好?”
刘统勋皱眉:“这个事……不掺和没事,一掺和就出事。”本也不相干,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刘墉又递了一杯凉茶过去,“父亲,不掺和是没事,没事就没上进的可能。掺和了,可能是坏事,也可能是好事。父亲觉得,儿子会说服父亲是做没把握的事?”
刘统勋睁开眼,看这长子:“把话往完的说。为父听着呢。”
刘墉这才放低了声音,“来保被拱上了那个位子,虽是满人,可汉臣中有不少便投到了他的门下。那位万岁爷对此可不怎么瞧的上。这便是父亲的契机!”
什么契机!
“入主中枢,进入军机。”刘墉微笑,“父亲,皇上需要一个能站在那些个酸儒对面的一人来与之抗衡。此位置除父亲之外,还有谁可胜任?况且,父亲不参与,就真的不会被波及吗?别忘了,您的儿子在书院里,被许多人称为经院第一人。这样的身份,您觉得您能置身事外?与其将来被动,倒不如主动一些,还能争取更多的好处。儿子实在是想不出父亲有什么理由拒绝。”
刘统勋冷哼一声:“老子不用这样的契机,入主中枢,也是迟早的事。”
“以前是,以后可未必了。”刘墉笃定的笑了笑,“如今正缝大变之局,逆风而行,只有粉身碎骨。反之,便能青云直上。父亲想站在原地,却不知道洪流来了,能裹挟一切,无一人会是局外之人。”
刘统勋认真的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将茶一口给闷了,“老子出这个头可以。但是你是不是该想想……续弦的事了。这事拖不得了。”
刘墉的耳朵动了动,“儿现在眼头高了,一般女子儿还真瞧不上。您要把事办成了,儿一定给您找个好媳妇回来。”
刘统勋‘嗤’了一声,没搭理他。自家这个儿子啊,一肚子的心眼子,一般人拿不住他。
他直接起身,抬脚往外走。事是得办,但被儿子推着去办,怎么想怎么都不舒服。现在一个个的小妖们要翻天啊,什么都跑不出他们的算计。
跟刘统勋和刘墉这对亲父子这么直言以对不同的是高斌和高晋这对叔侄。
侄儿对叔叔,没那么理直气壮的。他说话比较婉转,“咱们家到底与别家不同……因着贵妃的关系,咱们家不管子弟怎么读书科举,都成不了真正的清流。外戚就是外戚,这是贴在咱们高家身上的标签,去不掉的,咱们几代人身受皇恩,得娘娘遗泽……”这是说,外戚跟皇上从来是一体的,别人能置身事外,只外戚不能。皇上有急,外戚得比皇上更急。皇上有难,外戚得冲出来挡在皇上的前面。而如今,皇上被孙嘉淦逼到这份上了,叔父你当时在朝堂上,可有为万岁说话?若是没有,咱们家大概要不妙了,“侄儿听闻,傅恒大人从铁矿山回京,哪里也没去,直奔皇宫去了……”看看人家傅恒,人家那外戚做的,一听说就赶回来陪皇上去了。您这外戚做的可有点不合格了。
而高斌想的是,自家的儿子高恒可没有侄儿高晋的能耐,现在一个户部主事做了好些年了。以后真连这点遗泽都没了,后代子孙该怎么办?
高斌叹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侄儿一眼:“叫人备车吧。”
“侄儿送您进宫。”
而此时的和敬正跟额驸坐在进宫的马车上,和敬的面色并不好看。额驸叹了一声:“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怕你辛苦。并没有旁的意思。之前隐瞒了那段,也不是诚心的。主要是怕你难过。既然你决定了,我不拦着。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还不成吗?”
和敬看他:“当真我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恩!
和敬看他:“那你替我去见见班弟。”
班弟也是军机大臣之一,他是蒙人,博尔济吉特氏。额驸也是博尔济吉特氏,且是辅国公。两人颇有渊源。
一听公主的要求,额驸倒吸一口凉气,“公主,私交大臣,这是要犯忌讳的。公主当真想好了?”
和敬笑了一笑,“是你了解皇上?还是我了解自己的阿玛?别的时候自然是不成,而此时,你听听外面百姓的议论,尤其是孙嘉淦那一撞,百姓还更是愿意相信他们眼里的清官好官而不信皇上。此时,谁保皇阿玛,谁在皇阿玛眼里才是忠臣。你是他的女婿,皇阿玛待你,比对几个皇子也不差。此时,作为子女去为君父奔波,何错之有?况且,这事过了,你主动上一份请罪折子。皇阿玛便是面上罚你,心里也是喜欢的,回头总也是会补偿给你的。亏你还是在宫里长大的,连这点都没摸清楚吗?”
额驸眉头一松,突然怅然一笑:“公主,咱们夫妻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恩!说。
额驸抬手放在和敬的眉心,“你什么样儿我都觉得好。但从私心里,我巴望着你过的舒心些,自在些。不用像是现在这样,汲汲营营,太累了。”
和敬愣了一下,“可是……额驸,我觉得我突然活了。公主这个身份,我原先只觉得那就是披在身上的一件衣服。可现在,我才觉得骨子里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以前的我,是有公主身份的女人,而现在的我,走出家门,就是公主。公主是什么?公主……大概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不用太计较性别。”她反拉了额驸的手,“只要回家是你的妻子就好。你知道吗?皇祖母告诉了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叫做使命。我以前以为,嫁给你,做好你的妻子,联络蒙古的感情,便是我的使命。可我现在才知道,不是的!”若从今以后还有宗室女要和亲蒙古,她们的使命可不仅仅是嫁了就行的。她们还有很多很多事可以做的。
额驸叹了一声,笑了一下。如果女子都变成这样,变得叫人觉得陌生,适应不了……那他真是有点理解那些公主嘴里的‘酸儒’们的。
没人能这么坦然的接受一个可能变得越来越陌生的世道!
真的!没人能!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396|故国神游(57)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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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57)
乾隆坐在上面,有些恍惚。他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 他得重新去审视他的大臣。
是的!人还是那么些人, 但此刻,面目好似都模糊了。原本的标签贴在各人的身上好似有些不恰当了。
今儿, 他见了一大波的大臣。有满有汉, 有内阁有军机,有各部大员要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来保是老臣了, 很懂眼色一人。在内务府干了多年, 做的就是服务皇家的事, 怎么到老了反而不会看上面的眼色了?他是满臣, 喜塔腊氏。结果现在却成了一群汉人读书人的头领。自成一派了。
可更没想到的是,朝中还有附和的。身份还不低,一直在军机都不怎么说话,被边缘的狠了的汪由敦裘日修都冒出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内阁大学士, 像是刘伦陈大受舒赫德等人。
汉臣掺和进去支持孙嘉淦,这不稀奇,但是像是舒赫德这样的乾隆都有些不能理解了。
满臣站到汉人堆里去了, 但这边也不是没有惊喜的。像是高斌……高斌其实算不得是汉臣, 但是刘统勋算是, 而且很有名望的汉臣。当然了,蒋溥作为内阁大臣中的汉臣,这次也站在那么多汉大臣的对立面上。
呵呵!有意思了呀!
以前区分的时候很好区分, 满汉是一种分法,文武是一种分法。其余的,不用太用心,钻营到对方阵营的少之又少。就像曾经的鄂尔泰和张廷玉,一满一汉,一武一文,他们身后差不多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人,两大阵营,很好区分的。
但现在,什么满汉、文武全乱了。那边来保挑头,这边谁呢?
傅恒?阿桂?兆惠?这三个表态了,属于中立派。皇上您说了算,您说叫咱们支持谁就支持谁。
乾隆心里稳了。却不知道除了傅恒之外,阿桂和兆惠来之前,都得了话了。
这些事他们作为武将本就不好掺和了。虽然两人都有闺女在女子书院念书,但是他们家的闺女真不愁嫁的。只要不出岔子,皇家是嫁得的。满人武勋家的闺女,真没汉人家那么些穷讲究的。因此,有些人家一听可能坏了姑娘家的名声都慌了。两人连搭理都不搭理,压根没太往心里去。有那工夫,还不如去兵械厂区试试新火器呢。
结果要过节呢,在家呢。就被刚回家的闺女求见了。
小孩子家家的,阿桂家好点,毕竟他家的孩子都是嫡出,夫人生了两子一女,家里没有小妾通房。就是嫡亲的一家子!
闺女一回来他在书房就知道了,家里的气氛立马都不一样了,好像连下人们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起来了。他才说要起身呢,就听到外面跟小马驹子似得的跑动声,特别有活力。然后就听闺女的声音传来:“我阿玛在里面吗?”
“进来吧!”阿桂放下手里的书,“放几日呀?”
“七日。”阿蜜扬起笑脸,“阿玛,女儿有几句话要说。”
阿桂倒是觉得好笑,“是你们书院的事吧。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的事怎么去办,别扯你老子下水。你老子不吃那一套!”
阿蜜心说,果然被人给料中了。她学着对方的原话,“您现在不动,别人只以为您是坐在高处看笑话。用您的时候,说你是忠于职守。不用你的时候,您就是那墙头草。如今的八方不动,倒成了观望。”
阿桂觉得这话好笑,就凭这个也想说动你老子为你动一动?他更笑了:“那照你这么说,老子站在你们一边,就是对的。”
阿蜜张口想说是,但随即把本能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只学着那人的语气:“两不相帮,是态度。只要是态度,总要说出来的。”
这话有意思!
“可为什么非得说出来呢?”不觉得谄媚吗?
兆惠家,兆惠也是这么问他家老七迎男的。
迎男回了他一句:“因为阿玛您是皇上的胆气。”
您是皇上的胆气!
这一句话一出口,兆惠整个都激灵了一下。
阿蜜跟他阿玛又说了一句:“有时候皇上也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阿桂整个人都愣住了,两面相争,相持不下,以自己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会选一条风险最小,最省心的路。不过是女官而已嘛,将本来含混的问题,直接明确了就好。只要划为内廷女官,这个问题就直接解决了。省的闹得不可收拾。皇上处事的原则便是——平稳!
平稳胜过一切。
所以,刚刚萌芽的东西,确实可能因为皇上的退让直接夭折了。
那么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首先得叫皇上支持。而皇上本身也需要支持,告诉他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总有人只站在他的背后。告诉皇上,皇上的立场便是他的立场。
而这样的人得是什么样的人?得是像自己一样手握着军权的人。
如此,不仅支持的是皇上,也可以更进一步握紧自己手里的权利。否则,皇上不会将安危放在一个态度不明朗的人身上,很可能就换一个更听话的人上来接替自己。
因而,进宫一趟,是必须得做的一件事。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碰见了兆惠,两人对视一眼,往里走的时候相互压着嗓子说话。
兆惠低声道:“事……不对。”
“是啊!”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操纵。龙椅上的那位,包括满朝的大臣,皆是人家手里的棋子。
兆惠左右看看:“走一步算一步吧。”
除了这个也没别的法子了,谁也这条路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阿桂就道:“回头得叫我家两个小子也去考书院试试。”考不上直接打断了腿。
兆惠面色复杂,长长的叹了一声。没儿子啊,最见不得人家说儿子。
阿桂赶紧补救:“要是实在考不上我也不指望了。好歹我还有一闺女。如今这姑娘瞧着是不如儿子,但也保不齐!就像是梅家,眼看没出色的后辈了,结果人家出了那么一个孙女。以后指不定也是前程不可限量啊!”
两人都是知道兵械厂一些机密的人,没梅开云在其中的作用心知肚明。
阿桂这么说,兆惠没反驳。思绪不由的放在自家老七身上……想起老七每次都眼馋自己的战马,要不,这次给挑一匹好马送到书院的马场去。那里有好的骑射师父!
这么想着,到了御书房门口,他听到里面更劲爆的话:“……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和敬出来管管事怎么了?皇上这么做是对的,宗室无人有意见。我府上只有竹心一个闺女,将来王府都留给竹心……没有王爵,也还有官位,我就要给我闺女招赘……”
然后听到弘旺的声音:“二十一叔您那话过了啊!别管怎么着,听皇上的意思。皇上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阿桂和兆惠对视一眼,受到点拨的何止他们二人呀。
傅恒肯定是跟皇帝一个态度,再加上他们二人,军权捏在手里了。背后宗室跟皇上一个态度,这也很重要,因为宗室还是掌管着很多外臣无法掌管的东西的。比如兵械厂就只在和亲王手里。
他们还没进去呢,和亲王就来了,显然是才赶回来的。见了两人点点头,也默默的等着宣召。
才站下,吴书来就亲自迎出来了,“王爷,两位将军,皇上有请。”
和亲王打头进去,进去的规矩的见礼。乾隆就问:“你这灰头土脸的,刚回来?”
“是!”弘昼就皱眉:“这回就是和敬和和婉两丫头闹出来的事。皇额娘就是太疼她们了。要是觉得麻烦,四哥您干脆把两人的职撤了就完了。疼她们怎么不是疼?回头在南边给弄两个织坊便是了。”
这个亲疏远近就出来了。弘昼是和敬的亲叔叔,这些话别人不敢说,弘昼就能说。又加上和婉在里面,他说起来更理直气壮。
弘历感觉总有那么些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想事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十四就说弘昼:“这要是孙嘉淦好好的说,私下里跟皇上禀报,这事不是就没了吗?只要朝堂稳固,叫孩子们受受委屈也不是不行。可人家给这个机会了吗?”
阿桂心说,这是拱火的。
乾隆心里恼火的正是这个,什么话不能私下说?孙嘉淦这么闹,无非是觉得朕不是个仁君。他家的孙女参与了,就猜度朕之后会找他算账。可朕的心胸就这么点吗?就会跟几个无知女流一般计较?把朕当什么人了?
猜度朕就罢了,竟然用那么一手当堂逼迫君王。更可恨的是,人人都看的懂孙嘉淦的算计,可还是有那么多得人甘愿做瞎子,反倒是以此事为契机,向他这个君王发难。
这次若是退了,那以后是不是人人都可依此行事。君王被大臣裹挟,意志由他们而定。那这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可朝廷朝廷,朝廷从来不是皇上一个人的。
只要坐在皇位上,就少不了跟朝臣斗智斗勇。当年皇祖父除鳌拜,那是硬生生的斗倒了四大辅臣。到了皇阿玛当年,一大半的时候都在跟八爷党斗。到了他,他吸取教训,从来不将自己摆在争斗的一方。只觉得,站在高处,平衡朝局是省心省力的办法了。他一直遵循的也是这一原则。
如今,有了一个声音,那就必须有另一个声音去辖制它。
那边有来保、有刘伦、有汪由敦、有裘日修,有赫尔德,这边就得有班弟、有高斌、有蒋溥……想了想,汉人中有声望的,蒋溥还稍后一些,他马上提拔了刘统勋入军机,同同时,调尹继善回京。
尹继善是满人,但是在读书人中也颇有威望。
至少高位上的诸位,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平衡。而军中将领,以傅恒、兆惠阿桂为首,连同宗室站在自己身后,站在高处且看着再说。
刘统勋确实有些意外,这个旨意来的太快了。他不仅被调入军机,更重要的是,从刑部被调入吏部,出任尚书。
接到旨意之后他就看向儿子,然后冷哼了一声:“你们倒是算无遗策。”
刘墉不好意思的笑笑,“儿子没这样的本事。儿子呢……也是人家摆在棋盘上的棋子,还是马前卒。父亲,儿子顶多就是一个小卒子,您是‘车’,姜还是老的辣呀!”
刘统勋身子朝前探探,看向儿子,“可这‘过了河的卒子顶大车’,你老子还没老糊涂呢。”他又哼了一声,“说说吧,这事闹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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