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林木儿
为什么不能去?
傅恒便道:“和敬公主在里面陪皇上说话,随驾的大臣都在外面等着呢。”
和敬?
弘昼掏出怀表看了下时辰,“和敬进去多久了。”
“大半个时辰了。”傅恒朝龙舟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么答道。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
和敬这不是进去劝的,分明就是给了皇上一个借口挡住要进去劝诫皇上的大臣。和敬就是要等着旨意快速的送出去,不给半点机会追回圣旨。
弘昼看向傅恒,傅恒站在一边不言语,却把路让开了。大有你觉得有必要管皇后的事,你就闯御驾去。
弘昼眼睛闪了闪,心里便有了计较。他抬脚上了龙舟,然后从跪着的大臣中穿过去,扒拉开挡在门口的吴书来,“让开!你这狗奴才,本王你也敢拦着。”说着,一脚就将门给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人直接就闯进去了,在外面还能听见和亲王的声音,“四哥,你糊涂了!皇嫂那是皇后,怎么能轻易下就给废黜了?这是有心人算计的!四哥千万莫要上当做出夫妻结仇的事!皇嫂的为人弟弟知道,她万万不是能做出那等事的人。”
傅恒一愣,难道自己猜错了。并不是老圣人在谋划,也不是那位小贝勒在谋划?真要是这两人,和亲王是铁定会站在这二人身后的,巴不得废了皇后连带了废了嫡皇子,怎么会这种时候跑出来为皇后说话。此刻,像是和敬这般,看似帮皇上拦着大臣,其实是叫旨意传遍天下不可回头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傅恒这么想,不少人也跟傅恒一般想法。
因而,有那么一丝怀疑老圣人的都收起了这一丝的怀疑,反而觉得和敬公主的做法非常的违和。
难道是和敬公主的意思?或者是傅恒大人?
毕竟嫡皇子为储君与富察家是没有益处的。
傅恒感觉到有几道视线看过来,他顿时明白了。心里叫了一声委屈,然后不得不佩服和亲王的机灵。这位王爷看着放荡不羁,好似总在很多时候表现出几分糊涂王爷的本性来。可实际上,他心思之灵巧机警,在朝中当真罕有。
就是里面的乾隆和和敬也是这般的想法,和亲王的态度在一定程度上能看出老圣人的态度。
和敬起身跟弘昼见礼,“五叔,您来了。”
弘昼训斥和敬,“你也是胡闹!谁都能来,谁都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就只你不能!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明白?知道的说你担心你皇阿玛,不知道的,还道你在其中不知道干了什么呢。连你舅舅都被你连累的。如今多大的人了,行事还是这般随心所欲。出去!去替我跟你皇阿玛盯着你几个兄弟去!”
和敬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子暖意。她进来,在这里陪着皇阿玛,是知道皇阿玛想叫旨意传下来无人阻挡的。可私心里,何尝不是想借机不给皇后任何翻身的机会。皇阿玛不会将她往坏处想,但是外面的人必然会想的。可现在,五叔这么一说,就是在回护她,在回护富察家。
她一幅受教的样子,“我这就去。顺便也会叫太医去瞧瞧祖母和额娘的。”
还继续把皇后称呼为额娘。这个称呼不仅没错,还添了几分亲近。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无形中多了几分人情味。
弘昼点头,嗯了一声,看着和敬出去了。
和敬上岸,朝傅恒行礼。傅恒也没躲,舅甥俩沉默了片刻。傅恒到底是先开口了,说和敬,“做事即做人。在做人上,你多跟和亲王学。和亲王在做人上,颇有独到之处,你学到了,这辈子都将受益无穷。”
是!
匆匆说了几句话,和敬就告退去看这几个皇阿哥去了。傅恒依旧站在岸边,脑子却一刻也没歇着,寻思着,这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弘昼那边并没有把门关上,而是道:“皇兄,贬妻为妾这种事,不能做呀。便是皇嫂有哪里做不到的……”
“不要说了!”弘历的眼圈都是红的,“朕与她夫妻也已经二十年了。早年,她是极好的。当年,皇阿玛是把一个很好的姑娘指给了朕。她也一直恪守本分,从不逾矩。连你先皇嫂,也常夸她贤淑。自你先皇嫂没了,朕将内务托付给她,这是何等信任。正是她做的好,哪怕朕心里放不下先皇后,也还是扶正了她。可是,自从有了十二阿哥,她这心里就对朕生了怨怼之心。当年朕继位之后,于乾隆元年,便册封嫡子永琏为太子。只是可惜,朕的永琏早早的没了。皇后生了十二阿哥之后,朕没有册封其为太子……她心里如何能不怨?”
要说这个,弘昼都不能说这位皇后无辜。连他这种在宫里眼线不多的,都听到过皇后曾经抱着十二阿哥说过,说咱们十二阿哥也一样聪明贵重,器宇不凡。
这‘聪明贵重,器宇不凡’八个字,是皇上夸永琏的话。
想想也是,那个是嫡子,皇上一登基,就册封其为太子。当时是秘密建储的,不过孩子后来夭折了,这事就不是秘密了。
这么一对比的话,这位皇后都生了两个嫡子了,皇上丝毫没有说过立储的事。可见,是真没这个打算。不仅没有这个打算,还屡屡抬举五阿哥和令妃生的十四阿哥。这怎么能不叫身后皇后的乌拉那拉惶恐。
听福晋说,皇额娘早两年还提点过皇后,说你要稳住,你稳住了别人就该慌了。你慌什么?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可你身为皇后,这本身就是最安全的保护罩。
可惜,皇后是没有把这个话听进去。
皇额娘那话其实就是给了她保证。哪怕最后嫡皇子不能登基,那嫡皇子也不会是皇后想的那般只能是凄惨的结局。
可是她一句没听进去。把皇上对她和对先皇后的态度作对比,把皇上对永琏和对永璂的态度做对比,越是越对比越慌了。慌了就乱了,乱了就什么乱主意都想的出来。然后就叫人有机可趁了!
其实,皇额娘说的对,她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立身之道。
皇上说这个话是给自己听的,也是给要折返回来的皇阿玛和皇额娘说的,更是给外面跪着的大臣说的。意思只有一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后有今日,并不完全无辜。
因着涉及到立储之事,别人就不敢说旁的话了。替皇后说话岂不是要站十二阿哥的队。
弘昼心里叹气,自家四哥掌控朝臣永远都是这么精准。他知道那些大臣此刻恨不能原地消失,于是便转身出去,“诸位大人,各司其职去吧。杵在这里做什么?爷想跟爷的哥哥说点私房话,你们这么多耳朵在这里听着,还叫爷怎么说呀?去吧!都忙去吧!该查什么就去查,都别放松了。”
然后果然一个个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弘昼叫傅恒,“富察大人,你来一下。从哪算你都不算外人……”
傅恒等这些大人都走了,才进了书房。
弘昼却站在门口说吴书来,“叫个可靠的在门口守着,你去……盯着人救活那个康来。这人不能死,听懂了吗?他以后死哪都没关系,但现在他不能死。”
吴书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王爷放心,奴才这就亲自盯着。怎么救几位阿哥爷的,奴才就怎么救此人。”
好!去吧!
等人走了,弘昼才回去将门关了,回身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四哥红着眼睛看着他,饱含深情的样子,吓的他差点回身就跑。
傅恒打岔,“王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说不好!实在想不出谁能用这样的法子。”弘昼就道,“说句不怕犯忌讳的话,来之前的路上,我还大逆不道的想过皇阿玛。可皇阿玛用的着用这样的手段?皇阿玛要是真要毁了四哥的名声,那这几年又何苦帮四哥和朝廷经营名声?”
傅恒心里又赞了一声。别人只敢心里想,他却敢大咧咧的往出说。往出说了,他坦荡,越发的不会叫人怀疑。
事实上,他也不觉得这事跟那边有关。
乾隆点头:“你是糊涂,你怎么敢那么想皇阿玛。”
“我甚至想是不是永琅那小子了。”弘昼更直言不讳,“可那小子一直在咱们眼皮底下,不说身上有几根毛咱们都清楚吧,但一天到晚干了什么,不难打听。”
是!乾隆当然知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干的是什么。其实说起来,无甚特别之处。此人也可以排除嫌疑。
弘昼叹了一口气,挨着乾隆坐了,“正是因为想到了永琅,我就想到了永珹和永琪这几个孩子……”
乾隆面色一变,“不会是永琪!永琪心思纯净,那孩子没那么多的歪的邪的!”
弘昼点头,“难道是永珹?永珹没那样的城府!”说着,他直接跳过这个人物,“四哥,弟弟要说几句大不敬的话了。”
“就咱们兄弟,你只管说。”乾隆心跳的厉害,弘昼排除了永珹是没错,永珹是没那样的城府,可他身后的人呢?这手段脏成这样,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太后——朕的额娘!是你吗?
他以为弘昼要的大不敬的话是说太后的,谁知弘昼张口就道:“臣弟要说的是令妃。令妃有永璐,说实话,要说她和魏家没什么心思,臣弟是不信的。可永璐才半岁大,现在就这般汲汲营营,是不是有些早?或者说……她不是为了储位,而是为了后位。”
有了后位,他儿子距离储位还远吗?
傅恒心里又是一声赞,这是生生的断了令妃的前程了。和亲王是怕这边倒了这个皇后,那边又立令妃为皇后。如今把这点怀疑摆在面上,以皇上的性子,心里能不存疑?一旦存了疑心,令妃为后的路就算是被斩断了。
他前面说了那么多,连老圣人都拿出来做铺垫了,其实为的就是引出后面的话。是啊!他胆大包天,连亲老子都敢怀疑,那么怀疑你一个宫里的普通妃嫔,有什么不敢的?
这一招高啊!实在是高!
傅恒的嘴角轻轻的翘起,又赶紧压下。他早知道和亲王是个妙人,却没想到,会妙成这般。
乾隆果然眼眸深了那么一瞬,想起今儿太后和令妃逼迫皇后的嘴脸,真要说起来,果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就听弘昼一叹,“这要真是早就存心要害皇嫂,顺便坑了皇兄您的名声。那此人只怕早有准备。怕就怕,这样的事传出去,闹得人尽皆知。那可真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乾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老五,你亲自去迎一迎皇额娘。傅恒,其他的事情都交由你打理,都去忙去吧。”
弘昼心说,我这迎皇额娘我得迎到多远的地方去?!但是不敢违拗呀,说走咱就走。皇上估计是要找太后的麻烦,怕自己在这里碍手碍脚。也是!太后要是跟自己求助,那自己是该管呢还是不该管呢?毕竟自己是太后养大的,谁都知道,太后疼自己比疼皇上这个亲儿子还多呢。自己怎能不管?所以,越是把自己打发的远,越是说明皇上忍不了太后了。
因此,他跑的特别利索,只留了口信给福晋,说是你看看皇嫂就行。这里正乱,你别在这里添乱了。没事就回城里的别院养着,千万别折腾了。
这话其实不用他传,吴扎库氏都准备走的。她是皇后没见到,见到了佟氏。两人还没说话呢,就看见皇上怒气冲冲的奔着太后那边去了。佟氏就催促,“福晋赶紧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您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么来回的折腾……回去记得找大夫。”
明白!
谁都明白,只钮钴禄太后这会子不明白。她看这怒气冲冲的儿子,“你说什么?你说本宫害你,害皇后?弘历,本宫是你的亲额娘。本宫疯了吗?害自己的儿子?”
乾隆轻笑一声,“那朕倒是要问问太后,废黜了皇后,与您又有什么干系?您今儿可是着急的很,所为何?”
钮钴禄太后张嘴结舌,竟然是不能答。憋了半晌才道:“这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朕?”乾隆看她,“太后!额娘!朕再叫你一声额娘。看在这一声额娘的份上,儿子希望,您能说句实话。”
钮钴禄太后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憋了半晌才道:“本来觉得永珹那孩子挺好的,本宫愿意多疼疼。你以为本宫想立永珹为储君,这不可能。永珹的额娘血统有问题。她那样的出身,怎么配?本宫那么做,就是□□后踩低捧高……”她说着,越想越是,声音就不由的大起来,理更直了,气更壮了。但是她抬头看向她儿子的时候,发现她家皇帝儿子并没有信这样的话,于是,她的心思一转,张口便道,“当然了,也是想帮帮令妃!”
帮帮令妃?
乾隆不由的凄然一笑,“果然里面还有令妃的事!”
钮钴禄太后:“……”我瞎说的!
不对!什么叫‘还有’?感情本宫说了这么多,不仅没把自己摘出去,还把令妃得装里边了!
是自己的脑子老了不好呢?还是自家儿子的脑子有问题。我说真话你不信,我说假话你倒是信了个真!
四爷啊,福晋啊,你们啥时候回来呀!我这到底是生了个什么玩意?!你们还管不管了?!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415|故国神游(76)三合一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最新章节!
故国神游(76)
钮钴禄太后慌乱的!
他从他儿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冰冷。
“弘历!你听额娘说。”她现在是等不到四爷, 也等不到福晋了。感觉今儿要是不给弘历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她急忙道,“额娘也是看着你的喜好行事!你不喜皇后, 不喜欢嫡子对朝政的威胁……”
但朕也不喜欢自觉了解朕, 把朕的有些不能见人的心思摆在明面上的人。
钮钴禄太后却全然不知道他儿子此刻想什么,她绞尽脑汁,“本来,我想着永琪出身好,疼着他便是帮你的忙。后来见你是真疼永琪, 那永琪就不能有事。永珹出身有瑕疵, 反对的人多了去了。我觉得这个孩子能掣肘还年幼的嫡皇子。”
呵呵呵!听听!听听这个话说的,朕的皇子阿哥们竟然成了她手里的棋子了,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便是自己的亲娘,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孩子是自己的, 自己便是打死骂死,那得是自己打骂,别人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哪怕这个人可能是自己的额娘, 那也不行。
钮钴禄太后兀自说她的, “当然了, 令妃也希望哀家这么多。等两败俱伤的时候, 她的十四阿哥才有这样的机会。可是额娘别看贵为太后,可对令妃还是得妥协的。那内务府里多是令妃的人,看着是咱们皇家的奴才, 可奴才是人。他们的私心重的很。你当年那个宠孝贤,可孝贤还是因为小病就没了。这没的奇怪不奇怪!我这次回宫,等闲都见不到你一面。这才觉得在后宫,连我这个太后都能处处被内务府刁难。这吃穿用地,都得从内务府手里过,他们真要存了谋害的心思,弘历啊,我怕是怎么死的都不能知道。我得闲了就想,好端端的,永琏都养到九岁了怎么就没了。孝贤身子不错,为何生了那么些孩子,最后只有和敬活下来了。这些事,我是不敢想,只要想着,就浑身冒冷汗。你啊,之前抬举令妃,又把内务府那一套人给惯的……你怎么就忘了,早前你皇阿玛就叫你查过的。你忘了你皇阿玛是如何优待那些公主的?你忘了你阿玛叫你查的,那些公主都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人,若不是内务府的奴才,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能长寿?若是令妃没有皇子,她得扒着你生儿子,肯定会乖乖的。可她如今有了儿子……她便不再是之前的令妃了。你看在皇后的事上,令妃言辞何等的激烈。她为何会这般?弘历啊,令妃这小小的洗脚婢依靠内务府,掌着内宫的一切。这些个皇子阿哥……哀家不放心啊!该再传书给皇太后,请她务必速速折返。如今,除了皇太后,谁去给皇阿哥们诊治,都不能全信。”
这些话说的乾隆后脊梁直冒冷汗。
但她看向太后的眼神去越发冷了。这些话她为何早不说?如今到了这份上了,抛出这番话来,不过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罪过一股脑的都推倒令妃身上。
乾隆缓缓的坐下,“储位之事,乃是国之大事。连皇阿玛都不曾提起或是干涉过分毫,你却能将皇子摆在棋盘上,用的时候就拉,不用的时候就踹。太后,您身为太后,皇子们都叫您一声祖母。这一声祖母换来的便是这个?您对这些孩子,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慈心?”
“你这是什么话?”钮钴禄太后便道,“本宫是太后。本宫先是大清的太后,才是皇子们的祖母。这个道理,之前本宫就跟皇后说过。在皇家,若是处处志顾着亲情,那这才是要乱套的。就像是弘昼!本宫若是打小就真的疼他,那就不该把他教导成随心所欲的性子。若是他不随心所欲,你皇阿玛还会选你?只要将他记在哪个满妃的名下,或是干脆给他编造一满姓生母,说此人是耿氏身边的小答应之类的,身份问题就没问题了。别忘了,你们不是出生在宫里,那时候才是王府。你皇阿玛登基的时候,你们可都不小了。册封妃嫔的时候直接改过来,谁还能追到王府的时候查真相,看看你们到底都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正说着呢,就见弘历冷冷的看过来,“那朕到底是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钮钴禄太后:“……”饶了一圈,又怀疑这个?!本宫能说出这些个法子,不等于你就是用这样的法子才变成本宫的儿子的,你确实是本宫亲生的,如假包换。
可现在好像说什么,他也不会信了。
钮钴禄太后突然有那么一股子悲凉,“弘历啊,若不是亲娘,谁为你操这份心?”
亲娘不该操心的是朕这个皇帝突遭这样的大事,心神是否安稳。亲娘不该是操心朕的皇子们身子是否康健,医治是否及时吗?亲娘不是该关心今儿的事对朕这个皇帝到底有何种影响吗?
可她哪有操心这些?
桌上一盏燕窝羹,两盘子点心一笼翡翠包子已经吃了大半了。来的时候,自己这位口口声声的喊着是自己亲娘的人正在吃宵夜,看起来,胃口还不错。
自己过来,她一声都没问,他这个皇帝是否也饿了也渴了。
听听她如今说的这些话,就算是她是亲额娘,那她当年对自己的态度跟如今对这些皇子的态度又有何不同?不过一样当是棋子罢了。
对自己是如此,对她亲自抚养的弘昼也是如此。
耿额娘每次见了自己,总是说瘦了瘦了,每次都要叫了吴书来到跟前,问每日吃什么,用多少,晚上睡的可踏实,要叮嘱好些个话。可这位所谓的亲额娘,从来只会打听皇上今儿心情怎么样,见谁了,去哪了。一样是问,但两者的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
关心与打探,这就是其中的区别。
其实,打探就打探了,之前他也不喜,却不曾提防。而今,插手储位,一直都不曾放弃在几位皇阿哥中选人……这便是野心了。后宫的妃嫔争斗,这还情有可原。可太后掺和,理由是什么呢?哪个皇孙将来继承大统,不得尊她为太皇太后,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第一,她笃定自己是个短命的皇帝。活的未必有她久。
第二,她野心大,对权利的欲望不减。
这两点不管是哪一点,他都不能容了。一个太后带来的危害,在要紧的时候是致命的。
乾隆站起来,在屋里不停的徘徊。
钮钴禄太后松了一口气,觉得儿子还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她伸手端了桌上已经凉了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自得。到底是自己生的,自己这个额娘还是能拿的住的。
却不想杯子还没放下,突然听到自家这皇帝儿子站住脚,然后道:“太后突发心疾,今晚便会薨逝。”
什么?
钮钴禄手一抖,茶盏瞬间就落地了。
她蹭的站起来,抬手指着皇帝,“弘历,你这是要杀了你的亲额娘。”
“不!薨的是太后。朕的亲娘,会去甘露寺做居室,一辈子不出寺庙半步,修身养性,姨娘天年。”
钮钴禄看这弘历,指着他的手不住的颤抖,“老圣人和皇太后已经死了,你却叫他们活着。你的亲娘活生生的,你却要叫她死去。弘历!老圣人身上的孝道,你是半丝也不曾学到。”
弘历看向她:“你不是说,你先是太后的吗?之前你还跟皇后说,要考虑朝廷大局。如今的朝廷,需要死去的太后……”
钮钴禄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所以,你的亲娘就得为朝政让路。就得‘死去’,换个阿猫阿狗的身份,随便在寺庙里孤苦终老。”
“原本不用的。原本你在甘露寺,是能以太后的身份终老的。是你自己非要回宫,非要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朕也是迫于无奈。这些为朝政的不得已,想来皇额娘能理解。您之前也是那么说皇后的……”
钮钴禄太后厉声道:“弘历,你这是要生生逼死你的亲娘。”
“你不会舍得死的。”弘历回头看着她,“您放心,去了甘露寺,一切供给依然依照太后例。您所有的亲信,会随您一道去的。您要是心态宽,保不准能在甘露寺里长命百岁,这才是真正的颐养天年。人嘛,少操心了总是能长寿的。”
说完,再不停留,直接扭身就走。
吴书来在外面听的真真的,之前伺候的都被侍卫压下去了。如今上手处理的都是暗卫。
连夜里,一条船脱船队而去,趁着夜色,远行而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天一亮,又传来一个消息——太后薨逝了!
怎么死的?
气急攻心,心疾发作,病起迅猛,溘然长逝。
结合之前的皇后被废,好似倒像是印证了皇后的罪名。先是皇后不孝,然后太后没了。太后怎么没的?
1...483484485486487...54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