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成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洒酱油
“嗯,”鲁鹏涛从柜子里掏外套披上,“算你有良心。”
小双蹲在那儿像个小媳妇似的笑眯眯地跟鲁鹏涛斗嘴,萧骏没做声,弯腰捞着小双的手拉他起来,用脚把盆子往外挪了挪,轻轻说:“过来一起洗。”
昨天等他洗完小孩儿再洗的时候,热水剩了没多少,那水也只是温的而已。
“啊?”小双楞了一下,热气上脸,“不……不用了吧,壶里还有挺多热水呢。我一会儿再洗……”
萧骏拉着他的手不放,再一次说:“一起。”
小双歪头看里面,黎昕缩在床帘里没什么声响,鲁鹏涛披着外套坐在床沿摸手机。
他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把椅子挪过来坐下脱袜子,脚踩进去才发现热水兑得有点多,烫得他一激灵,刚要把脚拿出来,萧骏的脚就踩过来,牢牢地踩住了不让他逃。
等他适应了水温,萧骏才把脚抬起来说:“踩着我。”
小双比他白一个色号,脚小了不止一圈,脚趾头一烫变成粉红色,不大安分地在萧骏脚背上蹭来蹭去的。
萧骏脚不觉得什么,倒是心里发痒,他从小双手里拿过团成一团的袜子,轻声说:“以后我给你洗。”
当晚雪没停,宿舍里冷得像冰窖一样,走廊尽头的水房不时传来被冷水冻得骂脏话或者怪叫的声音。
萧骏说到做到,洗了两人的袜子进来的时候已经熄灯了,鲁鹏涛钻在被子里不停地“卧槽”,发着抖嫌弃学校的被子太薄。
萧骏翻身上床却是一愣,自己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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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谁铺开了,手往里面一探就是一阵温热,他隔着黑夜抬眼去看小双的床,原来小孩儿不知什么时候偷着把灌好的热水袋塞进来了。
他心里一阵熨帖,又仿佛被抓了一下似的有点痒丝丝的痛。
鲁鹏涛在下面抖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们都不冷?”
黎昕吸着鼻子回答他:“冷啊,能不冷吗。”
小双的声音从被子发出来,瓮声瓮气的:“我……还行……”
鲁鹏涛伸脚踹踹上铺的床板:“奶霜,抱着被子下来,咱俩把被子摞一起,哥搂你睡。”
萧骏脸色变了,人也坐了起来。
“啊?不……不要了吧……”小双也被吓得不轻。
“别废话,快下来吧,这么睡一宿非得冻病了不可,老萧,你也下来跟黎昕挤挤得了。”
黎昕顿了顿:“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最优组合应该是双去跟萧哥睡,你过来跟我睡吧,毕竟萧哥那身高,我怕我俩睡一起床受不了啊。”
“还床受不了,挺健康个事儿让你说得那么黄。”鲁鹏涛边说边抱着被子钻进了黎昕的床帘里,两个人在下面了半天,鲁鹏涛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啊……看不出来啊黎昕,火力挺旺的啊……
……
“鲁哥,”黎昕欲哭无泪,“请你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好吗,虽然异地恋,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小双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嘻嘻哈哈地笑出声来。
“董喜双。”萧骏声音不大,语气平稳,但莫名地教小双心里一跳,笑声戛然而止。
“人过来就行了,不用拿被子。”
“……不用了,我不太冷……”
黑夜里看不到萧骏的表情,只听到沉默了一会儿,笃定地甩过来两个字:“我冷。”
董喜双怀里像揣了个兔子似的,慢吞吞地爬上了萧骏的床,却发现那人早就掀起被子等着他了。
他红着脸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像块年糕一样贴着墙壁粘好,一面庆幸还好夜里黑,脸再红也不怕被看到。
被窝里带着萧骏暖热的体温,脚下是自己给萧骏灌的那只圆滚滚的热水袋,暖意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战,脑子里乱哄哄的,但还记得嘱咐自己千万别靠他太近,他不喜欢的。
一只健硕的手臂横过来,扣住他的肩膀一拨就把他拨转过来,萧骏微微抬头覆上小双的耳朵轻声说:“你躲那么远干嘛?”
潮热的气息和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从董喜双的耳朵里一路钻了进身体里,他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萧骏却没再动,只是搂紧了他,安抚地拍了几下他的后背。
外面越是冷,显得萧骏的怀里越是暖,小双的手一开始还拘谨地缩在身侧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渐渐地,他被萧骏的体温和气息熏得放松下来,半梦半醒间觉得好像被什么软软的触了一下额头,带着点甜甜的疑惑睡着了。
雪下到半夜就停了,到底在地上留了薄薄的一层,天还阴着,看上去寒潮还要持续几天。清晨的时候小双短暂地醒了一下子,被窝里的暖热简直让人斗志缠绵,恨不得天不要亮才好,他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往身后的热源处拱了拱,很快又睡了过去。
萧骏本来是把他搂在怀里的,两人身躯紧紧相贴,小双往后一拱,弹紧的臀肉便贴着他的下腹磨蹭了两下。
萧骏气息一滞,热流涌动,立刻清醒地意识到下面有充血站立的趋势。
他咬牙吸了口气,连忙翻身平躺下来,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刚刚那瞬间的触感。没等他冷静下来,小双像是感觉不舒服,也翻了个身,彻底放肆地巴在了他身上。
头搭在他的颈窝,一只手横在胸膛上,大腿骑在他身上上下扫了扫,堪堪抵住了那里根部的位置。而且,自己胯间抵着个硬撅撅的小东西,还一拱一拱的,萧骏眯着眼睛想,小家伙这是晚上睡好了,大早上的挺神的呀。
小双拱了几下,终于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叹了口气就又睡了,萧骏却已经被他撩得彻底神了,他攥着拳头盯着天花板,小双的吐息带来的痒意却让下面越来越硬,他吞了几下口水,轻轻挣开小双的手脚,起身借着熹微的晨光看着他,小孩儿微张着唇瓣看起来睡得挺熟的样子,萧骏没忍住,做贼一样在小孩儿锁骨旁吮了一口,翻身下床去了。
大家醒来的时候萧骏早已洗漱完毕,泰然自若地靠在椅子上看书了,鲁鹏涛一面感叹还是挤着睡暖和,一面“咦”了一声把董喜双抓到眼前来。
“怎么这么冷就有蚊子了?奶霜你被咬了,痒不痒啊?”
小双傻乎乎地扒开衣领看自己锁骨旁的一小块红痕,疑惑地说:“哦,真的啊,我怎么都没感觉啊。”
谁也没发现萧骏抓着书的手紧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鲁鹏涛:奶霜,你这体质不行啊,太招蚊子了,怎么满脖子包啊?
黎昕:是啊,而且怎么蚊子专咬你,我们都没事啊。
董喜双:(偷着看萧骏)是啊,我找机会帮你们问问蚊子吧。
萧骏:……
第29章难永恒
鹿屿约小双在食堂吃晚饭,没想到萧骏也来了。
他微有些吃惊,看到两人相偕而来的样子又仿佛了然一样露出了点欣慰的表情。
“这两天忙完了正要找你,怎么样,好些没有?”萧骏自然而然地卸下小双的书包放在一边,又给他把围巾摘下来折好。
“我没事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鹿屿眼看着小双仰着脖子任萧骏照顾的样子,微不可查地牵了下嘴角。
小双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鹿屿看起来气色并不好,还是苍白,而且瘦得形销骨立,不胜春寒的样子。
他的忧心忡忡都写在脸上,鹿屿忍不住去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脸颊:“真的没事,快吃饭吧,我不知道萧哥也在,都是按你的口味打的菜。”
“你这个样子,他也放心你自己回来?”萧骏语气里有点轻微的责怪,他没抬眼睛,在用筷子挑鱼里的大刺。
小双闻言顿了一下,咬住嘴唇去看鹿屿,却发现鹿屿歪着头带着点惊讶和探究在看萧骏,表情微妙。
鹿屿垂下眼睛想了想,抬头紧盯着萧骏说:“他春假的时候会回来,大概十天后吧。”
萧骏表情没什么变化,动作流畅地夹起那块挑过刺的鱼腩送进小双碗里:“快吃,发什么呆呢,一会儿凉了。”
“哦。”小双听话地扒了两口饭,又用筷子小心地把豆腐干上面的香菜粒挑干净夹给萧骏。
旁观者清,这两个人,明明是在恋爱啊。鹿屿眼光在毫无所觉的两个人身上滑来滑去,有点猜不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打定主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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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机会问一问。
食堂里到了饭点,人潮渐渐涌入,小双正问鹿屿这学期选了几门课,有没有早课,冷不防一只手握上他的肩膀,吓了他一跳,抬眼一看才发现是认识的人。
“师兄!”小双惊喜地站起来打招呼,“你也来食堂吃饭啊。”
刘之恒应了一声,看了眼神色明显冷下来的萧骏,弯着嘴角笑了一下,又看了看对面的男生,惊讶地挑了挑眉,物以类聚吗?这个小师弟身边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出色呢。
“这位也是你同学吗?”刘之恒笑着打量鹿屿,话却是对着小双说的。
小双愣了一下,“……不是的,是我的朋友。”
刘之恒点点头,冲鹿屿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刘之恒。”
小双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骏,果然发现他面沉如水,神色僵硬地盯着刘之恒伸出去的手。
鹿屿没听小双提起过这个人,他不爱与人肢体接触,但不忍拂了小双的面子,还是礼貌地触了一下他的手回道:“你好。”
刘之恒看了眼萧骏,嘴角的笑意扩大,“这位萧同学也在啊。”
萧骏放下筷子,站起身,微微低头直视着刘之恒的眼睛:“你好。”
董喜双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萧骏对师兄有着明显的敌意了。他想不明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也许只因为鹿屿被师兄握了一下手吗……
刘之恒迎着萧骏的目光莫测高深地笑了一下,转回头问董喜双:“上次说要带你去买电脑,怎么样,这个周末可以吗?”
小双犹豫了一下,他想说不用了,平时做作业上机都去信息中心,在宿舍里面的话,萧哥给他的平板电脑都足够用了,可是上次确实跟师兄说好了,人家这么忙,说不定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呢……
萧骏握紧了身侧的手,默然无语,他警告过自己,在能护住他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决不能干涉小双的交友,再不喜欢也不行。
一时间气氛竟然静默。
一桌人三站一坐,虽然风格迥异,但个顶个都是帅哥,安静得在人声鼎沸的食堂中央显得尤为怪异,引得旁边的女生们频频侧目。
鹿屿出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他对刘之恒说:“对不起,但是周末我约了他去爬山。”
刘之恒回头看了眼鹿屿:“哦?是这样啊,”他拍了拍小双的肩膀,按他坐下:“吃饭吧,下次再约你。”
他道了个别就走了,小双偷眼看了下萧骏,见他脸色还是很不好,有点愧疚地对鹿屿说:“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吃饭了?”
“没有,”鹿屿对着他总是很温和,“我本来也是想周末带你回去的。”他用筷子夹了夹冷掉的饭,也看了眼萧骏。
萧骏向来自信沉稳,心思藏得比海深,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直白地对人表露出抗拒和敌意。
即便是那时候对着自己,也不曾像现在这么紧张,不但没多久就默默地接纳了,还爱屋及乌地保护和帮助自己。
恐怕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吃醋呢吧。
“正好,听说山上已经开花了,周末一起去爬山吧。”
周六一早,鹿屿带着小双坐着萧骏的车回了香堂的家。
这一日正逢寒潮末尾,风虽然还凉,可太阳已经开始烈起来了,三个人在鹿屿家吃了午饭简单拾了一下就上了山。
整个香堂依山靠水,附近的山多而险,山头上连绵起伏着未经开发的野长城,即便春日里望过去也是一派萧瑟险峻,充满历史感。
鹿屿带着他们走的是个缓坡,土路两旁偶尔还有农家,院子里种的大玉兰树倒比城里花开得早。
“这边是南坡,好爬一点,上去有一个烽火台,就是没人修缮,只剩一半了。”
小双前几次跟他来并没有上过山,不知道原来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好的景色,他抬头看着远处问:“怎么只有咱们三个啊,没有游人吗?”
鹿屿有点喘,站着歇了一会儿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开发成旅游区了,一般游人都去那儿了,这里太野,山深,岔路又多,本村的人一般就夏天上山摘野杏,秋天摘核桃捡栗子,春天并不怎么来的。”
他搭着小双伸过来的手紧走了几步笑着逗他:“你可别乱跑啊,据说山神爷爷喜欢童男做伴儿的。”
他本是逗着小双玩儿,谁知小双猛地想起自己的童男之身怎么丢的,倒张口结舌闹了个大红脸。
三个人爬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山腰,斜刺里穿来一段窄而险峻的长城,中间的小山包上筑着残破的烽火台,鹿屿来过几次了,他身子还虚着,爬上台子走了一圈就下来坐着,远远地看见小双从垛口里伸出头来跟他挥手,便也笑着挥了几下。
脚步声响,鹿屿回头发现萧骏也下来了,也在仰头看小双,脸上表情放松而宁静。
两个人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鹿屿回头说:“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是感觉很开心,有什么烦心事都像想不起来了似的。”
萧骏依然抬头看着小双在上面这钻那钻的身影,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山里静,毫无人响,只有风声,“其实……”鹿屿低头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他刚走的时候,我很担心你。”
萧骏的笑容消失了,表情淡下来。两人虽然心照不宣,但从没有像这样摊开来说过。
“我……欠你一个道歉。”
萧骏摇头苦笑,回头看鹿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没有你,也不会是我。”
鹿屿心里酸涩起来,“……也许……”
萧骏打断他:“没有这种也许,他会吓死的,以他的性格,虽然不至于跟我决裂,估计也会慢慢疏远直到再也不见面的。”
一阵风吹过,树上落下几片早樱花瓣,萧骏伸手恰巧接住一片,他合掌一握,那花瓣就揉碎在他手心里。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他过得很幸福,并且依然能把我当做最好的兄弟。”
鹿屿说:“他其实……很珍惜你,我也是。我们都希望你也能幸福。可能这种话由我来说并不合适,但是,如果你爱的人恰巧也爱你,这种两情相悦,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萧骏抬头看远山。两情相悦,这种奢侈的东西,自己配拥有吗。
鹿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双他……是我见过最纯粹又最勇敢的人,他太可爱了,有时候我看着他难会有点心疼。”
萧骏神色黯然:“是我不好。你是想说,叫我不要再给他希望,不要再靠近他吗?”。
“不。”鹿屿摇头,“我是想,叫你仔细认认心意。不管是小双的心意,还是你自己的心意。有时候认清心意并不难,只是要不要去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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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心里邃然震动,承认,承认什么呢?承认自己对罗星棋十几年的坚持抵不过小双一个夏天的陪伴吗?
他永远记得那一年的春天,他们几个人跟着游学团去英国,也是个差不多的风凉日暖的天气,他在剑桥旁边一处斜坡上的小路骑着单车,罗星棋站在后面张着手臂大声笑着让他快点再快点,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去。
罗星棋突然两手扶住他的肩膀俯下身来,凑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哎,那边那几个女孩在看我们,你猜她们是在看我还是看你啊?”
罗星棋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沙哑,是他一贯快乐的,痞痞的语气,萧骏的耳朵却仿佛从那一句耳语中开发到了点从不曾经历过的东西,热气带着电流从耳朵一路流过心脏,冲向四肢百骸。他瞬间握不稳车把,歪歪斜斜地从斜坡上冲下来,两人大叫着翻了车。
罗星棋护着他的头,他揽着罗星棋的肩,两人在柔软的长草上缠手缠脚地一路滚了下来。
他们躺在缓坡上剧烈喘息着,春日的天空那么蓝那么透,让人怀疑雾都的名号是否像传说中那么名副其实。他回头看枕着自己手臂的罗星棋,少年的侧脸刚刚褪去孩子气,已经要显露英俊的棱角,总是笑着的嘴唇微张着,看上去柔软而红润。
旁边三两散座着聊天晒太阳的人群里,不知谁用广播在放一首歌,歌词被春风送过来:
whenifallinlove
itwillbeforever
or ineverfallinlove,
inarestlessworldlikethisis
loveisendedbeforeitbegun
andtoomanymoonlightkisses
seemtocoolinthewarmthofthesun
whenigivemyheart,
itwillbecompletely
orinevergivemyheart
whenifallinlove
whenifallinlove
andthemomenticanfeelthatyoufeelthatwaytoo
iswhenifallinlovewithyou
每天每天都看着的这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在这一刻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从那一天开始,他用同样的目光注视了罗星棋十几年。
否定这一切,就像否定他生存的意义一样艰难。
“萧哥,”鹿屿打断了他的回忆,他走到萧骏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有一段话我觉得说得很对,后来的自己常常会背叛早年的自己,不是人善变,而是,这个时间里我是我,那个时间里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成为另一个我了……”
萧骏盯着鹿屿的眼睛,那双眼睛通透沉静,仿佛能看进人心的最深处。
是这样吗?因为对象是自己,就不是背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董喜双:鹿屿,这是哪本书里的话啊?
鹿屿:小模小样的《烟波浩渺》,想看吗?给你。
董喜双:(翻翻翻)!!!还能这样!
(脸红)还……还能这样?
哦哦哦哦哦,原来还能这样!
第30章失复得
董喜双靠在冰冷的城墙上,透过烽火台残破的断壁看着上面那一角碧蓝的天发呆。山上风大,吹过砖石和孔洞发出近在咫尺的呼啸声。
站在这里很容易便让人有种沧桑感,金戈铁马的战争,千年朝代更迭,个人的喜忧爱恨立刻就渺小到不值一提。
他微微偏头,城墙下面的一棵花树下,萧骏微微低头,鹿屿仰着脸,两人长久地对视着,虽然远到看不清五官,但他仿佛能看到萧骏的表情。风吹花落,春意融融,这是个适合表白心迹的场景。
嗯。董喜双想,再渺小的难过,在难过的当下,也还是钻心蚀骨,让人洒脱不起来啊。
太阳渐渐坠到山顶,日光没那么强烈了,风也渐渐冷了起来。董喜双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还是那样面对面站着,谈话并不像已经接近尾声了的样子,董喜双不想去猜想他们在说什么,但脑子里却总是冒出萧骏的声音和表情。
有谁能拒绝被那么深情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又有谁能被那么低沉好听的声音表白而不动心呢……
他拢了拢衣领,吸了吸鼻子,太阳落山了,好冷啊,可是现在下去似乎不是个好时机,在他的私心里,向来是萧骏的开心为首,如果鹿屿真的能认真地考虑跟萧骏在一起的可能性,自己还是开心大过难过的。
董喜双没有从来时的石阶走下来,而是从背面的残壁上爬了下去。这里是北坡,太阳从后面照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瘦而长,脖子细得像个怪物。
他追着踢路边的一颗石子,模糊地想着,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等太阳落了山,再转回去找他们好了。
萧骏和鹿屿的谈话并没有什么结果,罗星棋对于萧骏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没人比鹿屿更能理解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自已的一言一词就能轻易让他想通的。两人长久地沉默着,天色渐渐暗淡下去,鹿屿手搭在眼前看着远处的城墙说:“小双好像真的很喜欢这里,现在还没看够呢。”
萧骏也看了一眼,心里却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明明是同样的景色,一旦没了阳光照射,残破的烽火台看起来立刻变得冷漠而毫无生气,像一个张着嘴准备吞食黑暗的怪兽。
他对鹿屿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他下来。”转头走了上去。
鹿屿在下面等了一会儿,却没看到小双,只有萧骏疾跑回来,皱着眉问:“下山的路有几条?”
鹿屿被他问愣了:“什么意思?小双呢?”
萧骏边拿着手机拨电话边回:“不在上面。”
鹿屿表情凝重:“别拨了,我看着他把手机放书包里的,他没背书包。”
两人再一次跑到城墙上沿着烽火台转了一圈,徒劳地喊了半天,并没有一丝回应。
“萧哥,你别着急,”鹿屿看着萧骏仿佛要吃人似的表情急忙安慰道:“有没有可能是先从别的路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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