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命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平林漠漠烟如织
总有一日,他会实现自己的抱负,让大周王朝重新强大,百姓安居乐业,四境臣服战事不生……
这几日许灵也去了城外林玉润的运河庄,在那里看着工匠调试新造出来的火枪,根本没有时间回城。
玉芝从来不怕寂寞,她让寒月找了几本书,每日呆在东偏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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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针线,散散步,看看书,吃吃好吃的,快乐得很。
短短三四日工夫,玉芝发现自己脸颊圆润了不少,摸摸肚皮,肚皮上居然也集聚起了一层脂肪。
不过玉芝倒是不担心,待她一回到甘州,每日做卤肉和桶子鸡,体力消耗极大,根本存不住脂肪。
玉芝忙碌了好几日,终于把给寒星的袍子和答应许灵的家常千层底棉鞋做好了,除此之外,她还给阿沁做了一套白绫中衣和一套白绢中衣。
趁着这两日有太阳,她把给阿沁做的白绫中衣和白绢中衣都洗了晾干,叠得齐齐整整,预备寻个机会想法子送给阿沁。
除夕这日,连寒月也出城传话去了,东偏院只剩下了玉芝一个人。
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爆竹声,玉芝难得地觉得有些寂寞。
她原本想去院子里散步,可是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也没法出去了,只得窝在屋子里。
为了打发时间,玉芝便把给阿沁做中衣剩下的白绢拿了出来,回忆着许灵的体量尺寸,也给许灵裁剪了一套中衣。
裁剪罢,玉芝实在是无聊,出去看了一会儿夜雨,又回了屋子,坐在罗汉床上飞针走线,开始缝制。
许灵这几日实在是忙碌,没黑没夜地忙碌了几日,总算是有了些成效工匠造出的火枪不再炸膛!
他松了一口气,歪在屋子里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下午。
待许灵睡醒,天已经黑了,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
许灵坐在临时充作床铺的罗汉床上发呆。
寒月进来点了烛台,又忙忙碌碌给许灵倒水。
许灵喝了一口水,这才清醒了过来,哑声问道:“今日是腊月多少了?二十八?还是二十九?”
寒月把茶盏放下,恭谨道:“大人,今日是除夕了!”
许灵“哦”了一声,道:“再给我倒一盏茶。”
接过茶盏,许灵忽然道:“除夕之夜可是要熬年啊……”
寒月答了声“是”。
许灵马上想到了玉芝,忙道:“现在谁在东偏院陪着玉芝?”
寒月想了想,道:“大人,我和小五小六都过来了,如今陈姑娘自己在东偏院住着。”
许灵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幅画面来:夜雨淅沥,孤灯寂寥,爆竹声声,别人家阖家团聚,只有玉芝孤伶伶坐在灯下发呆……
他越想越觉得玉芝可怜可疼,算了算时间,发现城门还没有关闭,忙道:“去让小六套马,咱们现在就进城!”
寒月答了声“是”,急急准备去了。
大帅府占地颇广,奴仆众多,可是主子只有一人。
如今主子林玉润随驾去了嵩山行宫,外管家张喜雨也跟着去了,大帅府内外事宜就都由内管家方姑姑负责。
方姑姑今年三十多岁了,嫁的丈夫是专为林玉润管理田产的管家金子聪,夫妻两人极为恩爱,膝下一儿一女,全家住在大帅府西偏院里,倒也富足安逸。
除夕这日,方姑姑带了一群丫鬟、媳妇和婆子,披着油布雨衣,打着琉璃灯笼把大帅府内内外外看了一遍。
走到大厨房,方姑姑吩咐管外院大厨房的方正寿媳妇:“除夕自然是要熬年的,大帅府外院住的大帅的那些幕僚、门客和客人,都离家在外,不得和家人团聚,怪可怜的,晚上加送个鸳鸯锅子去吧,荤素菜肴都准备得丰盛一些,酒就用上好的桂花甜酒,这也是大帅的体面!”
方正寿媳妇答了声“是”,恭谨地行了个礼。
她是方姑姑的弟媳妇,因为方姑姑才谋得了管理大帅府大厨房这一肥差,所以待这位大姑子很是恭谨小心。
待方姑姑被众人簇拥着出去,方正寿媳妇便带着大厨房的一群媳妇婆子们忙碌了起来。
到了东偏院外面,方姑姑叫来小厮问了,得知院子里住的是大帅的客人,正四品的甘州卫指挥佥事许灵许大人,便道:“既然是大帅的客人,须要小心伺候!”
小厮忙道:“启禀姑姑,许大人如今在运河庄子上,只有许大人亲戚家的一个小姑娘在东偏院住着,小的不方便进去!”
方姑姑听了,心里可怜这小姑娘,想了想,吩咐身边的大丫鬟春梅:“去内院小厨房挑拣些好点儿的点心,装一食盒给东偏院住的这位姑娘送来!”
春梅答了声“是”,带了两个小丫鬟自去安排。
方姑姑抚了抚发髻上插戴的赤金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慢慢往前去了。
众人忙小碎步跟了上去。
玉芝正在缝制中衣上的四根系带,大帅府的小厮引着几个媳妇丫鬟进来了,很快就在桌子上摆了小炭炉、鸳鸯锅和各种荤素菜肴。
一个圆脸杏眼生得十分甜美的丫鬟又笑着送上一个致食盒,打开后道:“这是我们姑姑让给姑娘送来的点心,姑娘可别嫌弃!”
玉芝怎么会嫌弃?她微微一笑,忙道了谢,悄悄数了进来的人数,拿出六个小银锞子,笑着给了这个杏眼丫鬟:“些许几个银锞子,姑娘拿去买酒给大家吃!”
杏眼丫鬟正是春梅,她大大方方下银锞子,这才带着这些媳妇丫鬟出去了。
今日晚饭吃得早,玉芝正有些饿,见大帅府方姑姑这么体贴,送来这么多好吃的,便去洗了手,先让鸳鸯锅咕嘟着,自己筛了一壶温好的酒,一边吃锅子涮菜,一边吃酒。
大帅府大厨房厨子的手艺着实高妙,桂花甜酒也香甜无比,东偏院又只剩下玉芝一个人,她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几杯酒。
许灵进来的时候,玉芝刚又筛了一壶酒,左手端着酒盏,右手拿着筷子,有吃有喝,不亦乐乎。
第88章
许灵见状,心里担心玉芝,走了过去,不着痕迹地把玉芝左手边的酒壶拿走,然后在玉芝对面坐了下来:“玉芝,你喝了多少酒?”
玉芝有了酒意,小苹果脸白里透红,大眼睛水汪汪的,她笑眯眯伸出了两个手指头,隔着正冒热气的鸳鸯锅对着许灵晃啊晃:“两壶酒!我很厉害吧?!”
许灵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酒还是温热的,吃着甜香可口,可许灵知道这是贡酒,后劲够足。
玉芝见许灵没吃菜就饮酒,忙从鸳鸯锅里夹了一块煮好的牛肉,起身放到了许灵面前的碟子里:“吃吧,咱们等闲吃不到牛肉,也就在大帅府能尝尝了!”
农民耕地需要牛来耕地,因此朝廷禁止杀牛,民间难得吃到牛肉,而且贵得离谱,只有王公贵族才能自在享用牛肉。
重生之后,玉芝还是第一次吃到牛肉呢!
许灵夹起牛肉吃了。
玉芝见状,便知许灵还未用晚饭,便又夹了一筷子牛肚,探身放在了许灵碟子里。
许灵夹起来默默吃了。
他发现玉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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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时候,会刻意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如今饮了酒,反倒不在意了。
玉芝觉得这样隔着桌子夹菜还怪不方便的,便起身拿着酒盏搬着椅子坐在了许灵左手边,给许灵倒了一盏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盏,笑眯眯道:“许灵,干杯!”
许灵抬眼看她,眼睛里带着一抹深思玉芝平时叫他,可都是恭而敬之地叫“许大人”的,这会儿吃了酒,就叫他“许灵”了?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不高兴,端起酒盏与玉芝碰了碰杯。
两人齐齐一饮而尽。
玉芝见锅子里还有煮熟的牛肉,便又给许灵夹了一块,顺便给许灵夹了些黄心菜,口中道:“只吃肉对身体不好,还得吃些素菜!”
许灵一边吃,一边观察着玉芝。
他发现玉芝酒意已经很深了,眼波流转间水波盈盈,分明早就喝醉了,可是手上动作很稳,话很少,很有条理。
玉芝觉得嗓子有些干,拿了酒壶倒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她起身又筛了一壶酒,走过来给自己倒了一盏,又给许灵倒了一盏。
许灵从鸳鸯锅子里夹了块山药,慢慢吃了,端起酒盏看向玉芝。
如今堂屋里点着枝形灯,整个屋子里亮堂堂的。
玉芝端起自己的酒盏看向许灵,见烛光中许灵眉目浓秀,鼻梁高挺,抿着嘴,脸颊上那对小酒窝清晰可见,实在是清俊可喜,便与许灵碰了碰酒盏,一饮而尽。
放下空酒盏,她伸手捏了捏许灵的脸颊,发现柔软温暖,于是笑眯眯道:“许灵,你长得很好看啊!”
许灵瞅了她一眼,垂下眼帘,伸手夹了些菜放在了碟子里也许是因为饮了酒,他的脸一下子热辣辣的。
玉芝凑过去一看,发现许灵夹的是煮熟的蒜黄,不由笑了起来,慢吞吞道:“咦?许灵,我记得……你不是不吃蒜黄么?怎么夹这么多?”
许灵:“……”
玉芝拿起筷子,把许灵碟子里的蒜黄夹过来吃了,又给自己和许灵斟满了酒,然后道:“我给寒星做的袍子做好了,给你做的棉鞋也做好了,我还给阿沁做了两套衣服,我还没想好怎么给他呢!”
屋子里咕嘟着锅子,热气蒸腾,许灵又饮了几杯酒,正觉得温暖适意,乍一听到玉芝的话,他顿时如披冰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过了半日,许灵才道:“玉芝,你怎么知道大帅的小名?”
这个问题他其实先前问过了,今晚又问了一遍。
玉芝单手支颐,脑袋点啊点,大眼睛眯成了弯月亮,喃喃道:“我找人打听的啊……”
许灵一颗心如同浸入了醋汁子里,心道:原来玉芝还是这么喜欢大帅……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芝见他喝了酒,便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盏。
许灵忘了自己原本坐下是为了制止玉芝酗酒,此时也开始借酒消愁,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玉芝见状,觉得喉咙还是干渴,便也端起自己的酒盏饮下。
不知道喝了多久,玉芝实在是渴睡极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许灵觉得脑袋阵阵眩晕,眼前一阵模糊,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便叫了声“寒月”,自己起身扑到明间的罗汉床上,把小炕桌往一边一推,扑在罗汉床上就睡着了。
寒月掀开明间门上挂着的锦帘进来,见许灵横七竖八趴在罗汉床上睡着了,玉芝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小炭炉上的鸳鸯锅还咕嘟着冒着热气。
他叹了口气,指挥着小五小六把酒菜什么的都了出去,自己上去脱了自家大人的粉底皂靴,拿了床锦被出来,展开搭在了许灵身上。
忙完许灵,寒月又去看玉芝玉芝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寒月伸开胳膊虚虚试了试,最后还是了回去玉芝年纪虽小,却毕竟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自己似乎不该抱着玉芝回房,得以后说不清!
他索性拿了许灵的玄狐斗篷,展开搭在了玉芝身上,熄灭了枝形灯便离开了。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发现胳膊都麻了,便起身摇摇晃晃去了罗汉床边,趴在上面便睡下了。
睡了一会儿,她发现旁边很暖和,便自动靠了过去,然后发现了锦被,她就钻啊钻,也钻到了锦被下面,裹着锦被再次睡熟了。
许灵睡得正香。
他长胳膊长腿的,睡姿也颇为豪放,摊开长胳膊长腿睡得人事不省。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身体本能地寻找热源所在,很快就贴到了许灵身上,只是此贴非彼贴她斜枕在许灵腿上,侧躺着睡着了,右手恰好放在了许灵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芝迷迷糊糊醒了,右手一翻,碰到了一个竖着的物件,下意识就握住了,发现还挺热的,一手还握不住。
片刻后玉芝忽然觉得不对,她闭着眼睛用力往旁边一掰。
许灵睡得正迷糊,疼得发抖,当下伸手拍了过去,一下子打在了玉芝身前。
玉芝那里正在发育,平时自己都不敢碰到,此时被许灵用力拍了一下,犹如火烧,疼得她滚下了罗汉床,在铺着地毡的地上缩成一团。
罗汉床上许灵也缩成了一团,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在颤抖。
过了一会儿,玉芝的疼痛先缓解了些,她忍着痛扶着罗汉床坐在地上,见许灵背对着她缩成一团,背脊还在发抖,不由有些心虚,饶是一向能言善道,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日,见许灵身子还在颤抖,玉芝也担心起来,忙扶着罗汉床站了起来,探身轻轻道:“许灵,你要不要紧啊?我让人请大夫来看看你吧!”
许灵背对着她,疼得喘着气,就是不肯回头。
玉芝觉得自己怕是闯了大祸,估计许灵这下子要断子绝孙做太监了,心里一阵内疚,手忙脚乱爬上了罗汉床,绕到里面凑近去看,这才发现许灵居然哭出了两包眼泪。
玉芝:“……真的那么疼吗?”
许灵见自己哭了的事被玉芝发现了,也不再隐瞒,用力一抹眼泪,哭着道:“你……疼不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嘶”
他下面火烧火燎地疼,眼泪又涌了出来。
许灵一抹眼泪,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喃喃自语道:“老子这下子怕是要做太监了,正好可以接张总管的班,为大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做太监了,许灵简直是泪如雨下。
他虽然不怎么好那种事,可是不想做,和做不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见许灵疼到哭唧唧,玉芝更担心了,道:“我让人送热水进来,你自己去浴间做个热敷吧!”
许灵摆了摆手,道:“你回房去吧,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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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被人看到不好!嘶”
想了想,又交代道:“你不用替我叫人,不然会有闲话!嘶”
真的好疼啊!
以后再审奸细,就让人瘸折这里,不愁奸细不交代!
玉芝也不好说自己也很疼,两人其实是两败俱伤,便道:“那我回去了,你记得叫大夫来看啊!”
许灵又独自呆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里屋独自检查去了。
过了半日,许灵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玉青锦袍,玄色腰带,看着很是利落,只是眼睛湿湿的,眼皮微红:“寒月,去吩咐人备马,我要去嵩山见大帅。”
寒月见状,忙低声提了个建议:“大人,不如用凉水洗洗脸再出去!”
许灵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凉水!”
用凉水洗罢脸,许灵又拿镜子检查了一番,见自己恢复了铁骨铮铮的旧日模样,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到了晚上,玉芝从窗户里看到许灵大步流星从外面回来,便知道他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未做完的针线活,继续穿针引线忙碌了起来。
对于昨夜之事,玉芝觉得太丢脸,希望这件事永远掩埋在记忆之中,她和许灵都不再提起。
等玉芝再见到许灵,已经是大年初二的早上。
许灵正襟危坐,肃然请玉芝在自己对面坐下,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教。
玉芝因为心虚,便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听许灵说教。
许灵长篇大论说了半日,正有些口干舌燥,玉芝起身上前,微笑着奉上清茶:“大人,喝口清茶吧!”
许灵接过茶盏饮了两口,这才看向玉芝:“我说了这么多,你记住没有?”
玉芝一本正经道:“大人,我都记住了,一是女孩子不要饮酒,更不要大醉;二是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和外男单独相处。”
许灵:“……”
他默默想了想,发现自己说了半日,其实说的就是玉芝总结的这两条,不由反思:咦?我训导麾下的把总和士兵的时候那样干脆利落言简意赅,怎么一牵扯到玉芝这丫头就如此嗦?!
玉芝见许灵俊脸板着,垂着眼睫毛若有所思,便小心翼翼地巴结道:“大人,我给您做的千层底棉鞋已经做好了,我还特地给您又做了套白绢中衣!”
她说着话,大眼睛带着讨好,把手里的包袱奉了上去。
许灵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见上面是一双千层底棉鞋,玄色布面,鞋底厚实;下面是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绢中衣,摸着微微潮湿,应该是刚刚洗好晾干的。
他心里暖洋洋的,不由便带了笑:“玉芝,多谢你!我先试试棉鞋!”
玉芝见许灵脸颊上小酒窝终于出现了,便知道许灵已经不恼自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十分殷勤地蹲下身子,帮许灵脱去粉底皂靴,理了理他脚上的清水布袜,笑眯眯道:“啊,大人,原来您的脚真的不臭啊!”
许灵美滋滋露出了雪白的小虎牙:“就是,你上次还说我脚臭,其实真的不臭!”
玉芝心道:虽然不臭,可也没香到哪里去啊!
不过玉芝刚刚得罪过许灵,差点害许灵身坚肢残,因此也不多说,麻利地帮许灵穿上新鞋,发现正合脚,便道:“大人,您走几步试试,看看怎么样!”
她做的鞋都留了余地,应该是没问题的。
许灵走了几步,觉得双脚很舒服,便扭头看了玉芝一眼,笑了。
他双目灿若明星,笑容温暖灿烂:“玉芝,多谢你!”
玉芝见他喜欢这双鞋,心中也很是欢喜,鬼使神差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鞋子!”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不该给自己找麻烦的,做一双两双许灵承她的情,做多了许灵就会觉得理所应当的!
许灵大喜:“太好了!你得空再给我做几双吧,我以前都是在成衣铺买鞋,总是不太合脚!”
看着许灵亮晶晶的眼睛和灿烂阳光的笑容,玉芝微微笑了,觉得其实给许灵做鞋子也没什么。
许灵心情很好,便道:“咱们一起吃早饭吧,我让人和大厨房说了,昨日早上咱们没吃成饺子,让今天早饭给咱们准备些羊肉饺子,再一起送来饺子汤,原汤化原食!”
他是北方人,北方人讲究大年初一早上吃包成元宝形状的肉馅饺子,意味着这一年兴旺发财。
玉芝笑眯眯答应了,道:“我其实最喜欢吃猪肉萝卜馅饺子,不过羊肉和韭菜鸡蛋饺子也还可以!”
许灵笑:“我就喜欢吃肉饺子,不管是猪肉,还是羊肉,鱼肉也行!”
这时候小五小六提着食盒进来了。
许灵和玉芝说着话,蘸了醋各自吃了一盘饺子,又喝了饺子汤。
用罢早饭,漱了口,许灵也没什么事,想了想,道:“玉芝,有一个消息,你怕是还不知道……”
玉芝坐在许灵对面,闻言抬眼看向许灵,大眼睛一片清明。
许灵想起玉芝喝醉后说要送许灵衣服的事,觉得为了玉芝的少女心,还是得早些说清楚的好,得玉芝越陷越深,为大帅牵肠挂肚,最后落得黯然神伤。
他敛笑意,双手合十放在黄花梨木桌子上,双目清澈注视着玉芝:“除夕夜的嵩山行宫夜宴上,陛下当众宣布,立大帅为嗣子。”
玉芝:“……”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开心自然是开心的,阿沁志存高远,成为承安帝的嗣子,自然是好的。
可是作为母亲,玉芝很清楚若是成为皇位继承人,阿沁要承担很多责任,会失去很多东西,又很是心疼。
见玉芝傻了一般,呆呆坐在那里,连眼睛都似没了焦距,许灵心里微微有些难过,伸手握住了玉芝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不由更加怜惜,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便硬着心肠道:“大帅如今是陛下的嗣子,早晚要做咱们大周朝的皇太子,他将来要娶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女子,而是能给他带来政治上极大助力的人。”
想起林玉润,他也莫名有些怜惜:“大帅要坐上大周朝最高的那个位置,就要承担那个位置带来的很多责任,他不可能娶一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子的!”
玉芝这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她挣脱许灵的手,笑嘻嘻道:“我知道,我只是把大帅当弟弟看罢了!”
许灵见玉芝嘴硬,也不戳穿,道:“甘州那边传来战报,西夏又来骚扰抢劫甘州边民,大帅决定早些出发,你晚上回去就拾行李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发了!”
玉芝还在想阿沁的事,只是点了点头。
许灵想起安微这厮也要和他们一路走,便道:“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姓安的黑小子也要和咱们一起上路,到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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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着他点,他觊觎你的美色,自称对你一见钟情,想纳你为妾!”
玉芝忙道:“我不做妾的!”
经历了前世的是是非非,她早就发誓,此生绝不做妾。
许灵笑了:“我知道。我也是这么回他的。”
玉芝这才放下心来。
今日外面又下起了雨,许灵闲来无事,便拿出从金明池行宫林玉润书房取来的那摞公案小说,和玉芝分了,两人面对面趴在黄花梨木桌子上读书。
读了一会儿书,玉芝觉得似乎有些寡淡单调,便起身取了个果盒放在了她和许灵的中间,果盒是用上好的黄花梨木雕成的,分为六个格子,分别盛着剥好的松子、五香瓜子、椒盐南瓜子、葡萄干、桂花糕和绿豆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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