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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浮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剪水
如果与她拉扯过的那个是他,那么他的修为应该也不低的,若真想放她下来只要挥挥手便能做到,他却要手脚并用的爬。
雨大,桅杆湿滑,爬得没有滑的快,凉榷努力了半晌,仍在杆下晃荡着。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白衣皱成了抹布,粘上了一块块的脏物,不久后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公玉卿叹息一声道:“你还是回舱去吧,风大雨凉,容易冻坏身子。”
不管他是真的还是装的,他那副孩子似的执着和单纯模样都让公玉卿觉得不忍。
“我身体好着呢。”
凉榷暂停与桅杆较劲,仰着脸大睁着眼对着她笑出一口灿灿白牙。
公玉卿蹙着眉问道:“雨打在眼上不疼么?”
眼珠是人身上极脆弱的东西,遇到外物侵来时基本上都会下意识的避开。
一粒沙都能够让眼珠难过的要命,一滴又一滴的雨水打进眼里是什么感觉?
公玉卿没试过,在此之前也没见别人尝试过。
不过看凉榷的样子似乎是挺享受似的,害的她也想试一试了。
凉榷仰着脸笑呵呵的说道:“不疼,很舒服的,用水洗一洗眼就不痛了,脸也不痛了,身上也不痛,呵~”
听他这么一说,公玉卿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这‘孩子’原来不只是脑子有问题,还全身都是病么?
照他说话的意思来看,他是全身都疼?
那是什么病?
连那个不人不鬼不妖的白衣人也治不了?
她正想着某人,某人便负着双手缓缓的踱到了甲板之上。
他的人冷,泛在身外的一层用来遮风挡雨的薄雾也带着霜雪的气息。
方才凉榷与她说了不少的话,也替白衣男子说了好话,唯独没有说出白衣男子的姓名。
看来事先必定有人嘱咐过他什么是不能说的,他便也乖乖的没有说。
看到白衣男子走了过来,凉榷立刻转头而笑,欢欢喜喜的唤了一声‘大哥’。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扬手散出一片薄雾将凉榷笼罩于其中,淡淡道:“风寒雨凉不宜久驻,回去换好衣衫,拭干了发早些歇息,”
凉榷十分不满身周的薄雾阻挡了风雨,一边胡乱的撕来扯去一边不满又带着点撒娇般的说道:“大哥你别管我了,就让我在这耍一阵吧,这里风好雨好,上面的姐姐也好,大哥你把她放下来陪我玩可好?”
他的举动有些毛躁,声音中充满了孩子气,衬着颀长的身段和冰冷俊逸的容貌,显得十分不搭。
而且现在的他看起来像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公玉卿笃定他拗不过白衣男子,他也确实没拗过。
白衣男子用相对温和却也不容抗拒的姿态,令凉榷不得不听命行事,不过却向他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凉榷仰着脸望着公玉卿,用非常非常纯真的语气说道:“大哥,那你让她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
公玉卿被说的一怔。
白衣男子似乎也怔了怔,随后便在公玉卿惊讶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于是公玉卿被人由桅杆上取了下来转而钉到了凉榷的床头。
船大的好处便是凉榷有一间很宽敞的卧房,不仅有张舒适的大床,房内还有固定在甲板上的桌椅柜子之类。
桌上还有或方或圆或大或小的浅槽,用来放碗盘之类。
凉榷屋子里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伺候他更衣洗漱什么的。
小小的石头被嵌入床板,凉榷就在公玉卿正对面换起了衣衫。
除去外袍后便是赤裸的胸膛,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胸膛,每一丝线条都极其冷硬,若是他不动,便像是一尊苍白的雕像。
有男子在面前更衣公玉卿下意识便要闭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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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眼的瞬间发现了一丝异常,于是便又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不仅发现了凉榷身上古怪的地方,也看到了……呃……男子赤裸的背面。
还好凉榷转过了身,否则公玉卿真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了。
但即便人家背过了身,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呃……凉榷的背很挺,肌理匀称多一分便肥少一分则瘦。
呃……凉榷的腿很长很直,看起来极为修长有力,好似随随便便一抬腿便可轻易跨越深渊沟壑似的。
呃……凉榷的臀……
公玉卿只瞄了一眼便将眼光调向别处,但是眼周的余光总会若有似无落在自己不该看的地方。
没办法,她是头一次见到男人的臀,好不好看没得比较,但是那臀上半红半黑的印记,一直吸引着她的目光。
第116章诅咒
凉榷欢欢喜喜换上了干爽的衣衫,转身坐在椅上面前着公玉卿傻笑。
为他拭发的少年明里暗里送了公玉卿好些白眼,好像她是个女**还是什么的。
只要看得穿她身外的屏障,她便如同飘在他们面前而不是一个透明石头中的指甲大的小人。
公玉卿自然不会解释自己是被其他东西所吸引,如雕似琢般完美的身体固然好看,但仅止于欣赏便好。
与九方离在一起的时候,她曾见过不少人对他的容貌露出淫邪目光。
那种目光令她深恶痛绝,她自身便绝不会如此。
凉榷对她傻笑,她便对他露出浅而温和的笑容。
他对她似乎没有恶意,她便也不会将他与白衣男子相提并论。
她的笑似乎也令他十分欢喜,干脆跑到床边坐着,好与她离得更近一些。
为他拭发的少年不得不来到床边,继续小心翼翼的为他拭发,暗中又送了公玉卿好些个警告性的白眼,生怕她有什么言行会玷污了凉榷似的。
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公玉卿觉得少年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还藏着一丝恨意。
公玉卿自是懒得理他,凉榷不说话她便也不主动开口,他笑她便也回以温柔浅笑。
她有种感觉,就是眼前的少年虽然看起来无忧无虑,喜欢说喜欢笑,直率而天真,别人在他面前却未必也可以如此。
他身后伺候着的少年神情恭谨,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虽然给了她很多个白眼,但是从进门后便一个字都没说过。
他有个魔鬼似的哥哥恐怕就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他那个比鬼还可怕的哥哥竟然放心她与他单独待在一起,未也太自信了吧?
他就不怕她诱拐了凉榷么?
不可否认的,她心里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但是看到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还没付诸行动便又觉得不忍了。
原来哪怕是同样的形同样的貌,只要换一副神情,便可以成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亦能让人区别对待。
两人对笑许久,一直到拭发少年离开了屋子并轻手轻脚的关好了房门,凉榷才伸手将嵌在床头的小石头取了下来。
也不见他用怎么动作,公玉卿身边的束缚突然消失轻飘飘落在了床上。
“你的衣裳真好看。”
凉榷一转眼便也坐到了床上,顺手扯过她的衣摆瞧了起来。
那件穿在身上又可附在魂魄之上的红衣,似乎越来越容易让人惊艳了。
公玉卿抿了抿唇,还没想到要说什么,凉榷突然惊呼一声缩回了手,瞪大眼睛惊叹道:“你这衣裳真古怪,好似困着许多生灵呢。”
困了生灵?
公玉卿比凉榷还惊奇,伸手去试探了一下却像从前一样没探出什么来。
或许因为她穿着这件衣裳的缘故罢。
公玉卿抹平了衣角浅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术法呢。”
凉榷的手在她衣摆上晃来晃去,笑着说道:“我当然会,可是只有在不舒服的时候才能使用。”
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公玉卿惊讶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受了诅咒。”
凉榷试探着捉起了她的大袖,一边探索着衣上奇异一边笑呵呵道:“不只是我,我们整族都受了诅咒,啊……”
公玉卿正凝神听着他的述说,万万想不到凉榷会突然惊叫起来,还一头向她撞来。
公玉卿本就有些反应不过来,外加自己是魂体,觉得就算撞上了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
唔~可是她想错了,她不但被撞了个实诚,还倒霉的与凉榷跌成了一堆。
与此同时,白衣男子凭空出现在屋中,一眼看到床上的情景,凌厉的眼神蓦然转成了凶戾,二话不说对着公玉卿的天灵遥遥拍下。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以一种有去无回势在必得的姿态。
而公玉卿连感受死亡的时间都没有。
事实上她在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才反应过来,她曾与死亡擦肩而过。
凉榷的手懒洋洋的扬了起来,与白衣男子隔空相对,而后公玉卿只觉得身下蓦的一痛再蓦的一凉。
‘砰’‘扑通’……
她与凉榷一同撞破壁板落入了海水之中,向着深处坠落而去。
阴郁冰冷的海水之中,凉榷的白衣与乌发优美的飘荡着,一边吐血一边灿笑,海水稀释了溢出的鲜血,模糊了他的笑容,公玉卿怔怔相望,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形貌冷硬,苍白骇人,性格如孩子般的男人刚刚由自己的双生兄长手里救了她一命。
凉榷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口中不断的吐着鲜血,而她直到现在还全身麻痹不能动弹。
由此可见白衣男子那遥遥一掌有多么的凌厉。
可是凉榷为什么要救她?
他们不过刚刚认识而已啊?
她还未由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子忽然一紧,只是转眼之间便被摔在了甲板之上。
白衣男子将她困在石中的时候还顺便封了她的气,让她在任何地方都不能随心所欲。
现在又因为受到先前一掌的波及而全身麻木。
所以她只能保持着摔下来时的狼狈模样,看着眼前那一袭不断向下淌着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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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摆。
她知道那是凉榷,也知道凉榷身前正站着暴怒的白衣男子。
有种怒气不用看不用听,只要还有知觉便不可能被忽略。
白衣男子的怒气像隐在海面之下的巨浪,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将所经之处的所有一切都埋葬于海底。
“你敢违逆我?”
冰冷的声音刮着耳膜,先传入脑海再蔓延而下,让人全身都止不住泛起寒意。
“大哥你为什么要杀他?”
凉榷的声音很平静也很疑惑,还有着掩不住的虚弱。
“从前你为何不曾问过?”
仍是冰冷的语调,但这一句话中隐藏的深意比白衣男子的声音更让人心凉。
他的意思是以前经常在凉榷面前杀人而凉榷并没有阻止么?
他以前杀人也像今天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么?
他到底是谁?
到底有什么权力去主宰别人的性命?
难道就因为……他有那个能力么?
第117章惊凉之囚
海底有国名惊凉,国民居于海底之下,海为天,沙为地,没有四季变幻,也没有日月星辰。
海中居民有两种形态,可在鱼与人之间随心转换。
他们生活在海底之下,却并不十分喜欢海水,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变成鱼类的模样。
但在水中待得稍久一些,他们便会被打回人形。
若在海水之外的地方待得太久,他们便会生病。
他们便也只能生活在先祖建造的海底之国里。
那里一年四季都下着海雨,让他们能够以人形存在于泥泞阴郁而又冰冷的国度之中。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难熬的是诅咒之下的死亡。
惊凉但凡女子有了身孕,若生下的是儿子必然是双生子,女儿则不会。
这似乎是件好事,不好的地方在于双生子成年之后必然会死掉一个,死的还是其中较为出色的一个。
海底之国的居民往往都天资过人,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什么妖啊仙啊要出色许多。
如果不是受了诅咒,他们有自信可以成为天地间的霸主,成为所有生灵的主宰。
可惜他们偏偏脱离不了诅咒,也因为诅咒加身,根本没有心力去图谋其他。
他们的寿命比起人类要长许多,百岁才算成年,但总也长不过五百年。
女子还要惨些,往往会死于产子之时。
这么一来,惊凉国人数越来越少,怕是要不了太久就要自然灭国了。
祖先留下的讯息称其受到了诅咒。
原因与苦海有些相似,都是桀骜不驯,噬战好杀。
但苦海的先祖是神族,他们似乎是魔族。
若传说是真的,那便说神与魔的行事风格大为不同。
苦海的先祖被神族流放苦海,除了限制他们的自由,让他们不能随意在天地间出没,倒没有再雪上加霜。
魔族下手就狠多了,不但让他们变得非魔非人非妖,还恶毒的削减了他们的寿命,并于无形之中玩弄着他们的性命。
数代的惊凉国国主一直在想办法破除诅咒,然而直到现在,到了惊凉国只剩下千余之众的时候,仍没想到治本的方法。
没有治本的,但有治标的。
那便是寻找与自己相合的魂魄,利用术法将自己的诅咒转移到他人身上。
这种转移方法既恶毒又冒险又无奈。
首先要抛了自己的皮囊,将自己的魂魄与他人的魂魄融合在一起,慢慢吞噬掉他人的魂魄占据他人的身体。
这是一种瞒天过海的方法。
惊凉国人不知那诅咒到底是谁的手笔,但是千万年过去了,不管他们怎么做,不管他们走到哪里,始终都能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又充满恶意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他们称其为‘诅咒之眼’。
为了骗过无处不在的‘诅咒之眼’,换魂的过程极为缓慢。
前期的惊凉国人先要放弃自己的思想,让‘诅咒之眼’认为他们已经消亡,之后再找时机唤醒本身的魂魄吞噬掉他人的魂魄,并以他人的形态在别处存活着。
再之后便是传宗接代。
为了延续本族的血脉,他们不得不与凡人成亲,生下血脉并不纯正的后人。
即便他们已经委屈求全到了这种地步,仍是骗不过诅咒之眼。
只要他们的魂魄还属于惊凉,女子便会死于生产,生产必是双生,及冠时必死优秀者,剩下的一个也活不到五十岁。
这一方法失败的时候,惊凉举族大放悲声,觉得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有人甚至还提议举族自尽。
与其看着惊凉慢慢消亡,倒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也算是无奈之下的一种反抗。
这个提议自然是没有通过的。
无奈之下,他们又想到了另一个方法。
同样也是换魂,但这一回是让他人的魂魄吞噬自己的魂魄。
表面上看起来就好像他们已经消亡了似的,实际上他们仍然存在,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之后将那些身子里有惊凉魂魄的人消除这一段的记忆放回人间,在他们死亡的前一刻唤醒属于惊凉的魂魄,而后进入轮回。
这种方法很冒险,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就算成功了,转世后仍能带着惊凉记忆的人也极为稀少。
因为经过了轮回,他们的魂魄便脱离了诅咒,但也算不上真正的惊凉族人了。
他们大多变成了普通人,与生俱来便带着对海的眷恋与憎恶,浑浑噩噩渡过一生。
现在的人间,有许许多多惊凉后人。
碧海一族便是其中最繁盛也是最优秀的存在。
只是那优秀也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与惊凉一族一比,简直就可以用不堪入耳来形容了。
惊凉本族既憎恶凡人,又不得不对自己的后人施与庇护。
所谓的神女,便是其中一种照顾方式。
惊凉一族从许久许久之前,就一直活在自我憎厌的情绪之中。
连自已都厌恶的人,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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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概括的话,惊凉就是愤世嫉俗的一族。
先前失踪的官船便是被惊凉掳去的。
凡人的身份让他们觉得耻辱,在那之后,便开始寻觅修行中人。
他们在陆上修为会减弱,想要达到目的并不容易,然而在海上,特别是在自己的家园之上的海域,便有着绝对的优势。
那些个失踪的秘卫便被困在海底。
想要吞噬修行人的魂魄并不容易。
很多人只要有机会,宁愿选择灰飞烟灭或同归于尽。
而他们又不得不让有修为的人保持清醒,毕竟惊凉族人本意不是为了吞噬他们魂魄,而是借他们的魂魄解脱自己。
惊凉一族不断尝试,不断失败,不断升起希望,又不断的陷入绝望……
总之这是个蛋疼到让人后悔长了蛋的小国。
惊凉一族一直活在纠结与痛苦之中,似乎永远永远也无法彻底解脱似的。
这些事情,都是凉榷在后来慢慢告诉公玉卿的。
那个时候她已经身在惊凉一族的海底之国,与该来的不该来的相聚于一处,日子过的也分外的纠结与痛苦。
当日兄弟俩在船上吵了没两句,白衣男子便将怒火转到了三奇等人的身上,将他们一锅端起连她一起关进了惊凉的囚室之中。
在囚室唯一的好处是白衣男子将她的身魂合在了一起。
第118章亲疏有别
惊凉的囚牢是一间屋顶和墙壁甚至地面上都嵌满了宝石和明珠的大屋。
整间屋子里时刻散发着五颜六色令人目眩神迷的华光,无门无窗,进出只能靠特殊的术法。
与公玉卿同船的人都被关在这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家具,所有人不管用什么姿势,总离不了咯人的珠子。
先前还以为惊凉是故意用眩目夺神的光芒来折磨被封住了修为的一行人,后来才知道惊凉的每个人都住在这种华光闪闪的屋子里。
只是人家的屋子可以自行用术法调节光线,他们则只能眼巴巴的挺着而已。
惊凉对光明和黑暗,对日月星辰的轮换,和四季变幻的渴望是非常非常强烈的。
他们对海底国度的阴郁和海雨厌恶至极,却又不能久离。
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半人半鱼,但是离开了大海在太阳下晒上一阵,他们便会被打回鱼形。
要是变成鱼形回不到海里,暴晒上几天,他们就会变成一条条咸鱼干。
因为凉榷的维护,公玉卿保住了小命,打破了白衣男子言出必践的行事风格。
但也不是说就此就逃过一劫了。
白衣男子只是将时间押后到了七日而已。
七天之后九方离还不出现的话,她的魂魄便要易主了。
不光他,其他人也都一样。
三奇等人很懊恼。
这一回他们栽的实在是太惨了。
根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连船带人一起被拖到了海底,转眼间便成了阶下囚,住在一间眩目到让人连觉都睡不成的屋子里。
而罪魁祸首之一的凉榷,还一直赖在他们的‘屋子’里不肯离去,唠唠叨叨个没完,一直讲惊凉那些个破事儿,好像他们多愿意听似的。
唔~虽然人家好像只是讲给公玉卿一人听的,但是他们都在一个屋子里,想听不想听也都得听着。
只是单纯打发时间还挺有意思,不过他们现在这个身份,怎么听都觉得闹心。
他们这厢闹心的不行,公玉卿却还在淡定的给敌人出着主意。
公玉卿懒洋洋躺在咯人的明珠玉石上,以大袖遮着眼睛,懒洋洋问道:“你们可知道一个叫净土的地方?”
她说的‘你们’,问的其实是凉榷。
凉榷躺在她左侧,盯着屋顶五颜六色的光影道:“没有。”
公玉卿并不意外的‘哦’了一声,继续懒洋洋道:“净土有一方池子叫净土之眼,能洗去身上所有驳杂之物,你想不想去试试。”
凉榷叹息一声道:“我想去也去不成,我大哥不会让我离开他身边的,除本族之外他也不会信任任何人的。”
惊凉一族对外族有着深深的防备之心,就是对自己人类后代也保留着戒心,始终没有相认。
公玉卿道:“那你的,为什么相信我?”
问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别扭。
‘我’指的可不是她一个人,这满屋子十几二十个人都听到了惊凉的秘密。
凉榷信她本来就有些玄妙了,本就没可能再信别人。
他既然把惊凉之事和盘托出,便有把握让他们无法泄露。
说起来,也真是悲哀的很呐~
“因为我快要死了。”
凉榷的答案是公玉卿绝对没有想到的,也令她吃惊的坐了起来,刚下意识的瞪大眼睛,又被无所不在的华光逼得不得不眯起眼。
“你不是说双生之中会死比较优秀的那个么?”
她一直认为会死的是那个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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