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今天弯了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岩谷云归
说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这个外表凶悍内心柔软的男人已经完完全全走进了我的生活,而我却依然无法叩开他的心门。
比如,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自己从来不乘电梯,对他的家庭也闭口不谈,我曾亲眼看见他的前女友在ktv把他的胳膊弄伤,问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将那段感情一句话带过。
我还是从他发小那知道他和前女友的故事。为了那段感情,他付出了太多却被伤得体无完肤,以至于后来有很多女生对他示好,他都退避三舍。
他是个直男,连其他女生的感情都接受不了,更别说接受我了。
直到有一天,我觉得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我们乘飞机出差,遇到气流,那真是我这辈子坐过的最颠的飞机了。我一直好奇为什么空姐还不让我写遗言,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
他坐在我旁边,上飞机就睡,直到被气流颠醒,然后整个人就不对了,他看起来非常难受,弯着腰,头顶在前面的座椅后背上,冷汗直冒。如果这是晕机的反应,那也太夸张了点,简直面如死灰。
我把手放在他腿上问他是否还好,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被他需要,虽然理智上知道坠机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但是情感上又觉得,如果这是我们彼此人生中的最后时光,说不定也能放纵一回,浪漫一把。
我们像是双方唯一的救命稻草,互相依靠着,才不至于被风吹散。
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那就是一次比较强烈的气流,我的浪漫臆想也在飞机平稳落地后灰飞烟灭。
我处心积虑地跟他住到了同一个房间,晚上他喝多了,被另外一个同事送回来,我叫不醒他,就给他盖了被子让他去睡。等我洗完澡出来,发现他整个人都在被子下发抖,还说梦话,别把我关起来,别关灯,让我出去之类的。他可能是在做噩梦,我躺在他背后,紧紧搂住他,安慰他,直到他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我在知乎上搜索幽闭恐惧症,那些奇怪的表现还有过激的反应一下子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他小心维护的自尊心。
一天晚上,我们和同事在沙滩上玩真心话大冒险,他这个心里藏着那么多秘密的人,肯定会选择大冒险。而他大冒险的内容是对右手边的人说我爱你。
我就是那个右手边的人。
他非常勉强地对我说了那三个字,但是我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满足,我的狐狸尾巴再也藏不住了,我必须对他说我也是。
当然这只是个游戏。
回去以后我们还照旧加班,照旧开头暴会,几乎没什么时间一起吃饭。一天晚上他突然来敲我家房门,一般情况下,我不叫他来吃饭他是不会主动来我家的。他问我,有吃的吗?他说他饿了。
我的厨房永远为他敞开,他吃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
为爱鼓掌什么的不是没想过,简直想疯了,何况他那么帅,身材那么好。他的长相是那种男女通吃的帅,可他有点不修边幅,总是老头衫趿拉板儿,让我一开始都有点忽视了他的颜值,直到有一次我们去给客户提案,我头一次看他穿正装,太帅了,他提案时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讲了多久,我就硬了多久。
我觉得冥冥之中,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年会的时候,他借着酒劲吻了我。我们刚刚一起演了个狗血古装小品,他演皇上,我演妃子(谁叫我辣么好看)。他好像还没从戏里出来,对我说,爱妃,你真美。然后就亲了上来。
我懵了。他放开了我。我又压上去,失去理智般的亲吻他。最后他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他说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如果有,就当他撒酒疯。
他明明就是在试探我,当我看不出来吗?可他试探完了也拒绝了我,我也看出来了。
他故意躲着我,不跟我吃饭,不跟我说话,不敢面对我,更不敢面对自己。
我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知道我有多真心,我想把他从他的小壳里拉出来,一起看看这世界,还想告诉他,不要害怕那些噩梦,噩梦都是纸老虎。
我最想告诉他的是,我是真的喜欢他,来敲我的房门吧,我永远在房间里等他。
以上。
作者有话要说:
高小天:gay喜欢上直男是什么感觉?
池陆阳:……谁让你偷看我手机的,还给我!
高小天:为什么你手机里存了我那么多半果照?
池陆阳:夜深人静总要派遣一下寂寞嘛~
高小天:是不是你骗我拍照片的时候就想着这么干呢?
池陆阳:我还没告诉你我给你拍照片的时候流鼻血了呢。
高小天:能不能要点脸!
池陆阳:还有更不要脸的呢,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高小天:滚~
第52章第52章
【如果我们变陌生,那就重新认识你饿了么早餐for世界阿尔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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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默病日】
看完的时候,高小天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中途好几次都是这样,他必须停下来,仰起头,让那些湿热的液体重新流回体内才能继续读下去。
字儿都认得,事儿也都记得,可为什么现在读起来那么陌生呢?可能因为他从未站在池陆阳的角度看待整件事情,也从未认真审视过池陆阳的这份真心。最让他惊诧的是,池陆阳竟然什么都知道!
高小天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晴雯手里的扇子,每读一段,就被撕下来一条,现在已经被撕得稀巴烂,怎么都拼不完整。
他放下手机,捧起池陆阳的右手贴在脸上,用对方修长的手指拂去自己眼角的濡湿,然后再把手指上的水痕舔吻干净,像一只失去同伴的小兽,拼命想通过舔舐伤口来唤醒对方。反反复复,每吻一次就在心里默念一遍:快点醒过来吧,求你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高小天赶紧把池陆阳的手放回被子里。池蓁蓁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波涛翻滚,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
“别说这个了,”池蓁蓁看着昏迷不醒的弟弟,神色极为镇定,她轻轻抚了抚池陆阳的脸庞,眼里全是疼惜,“又不是你的错。大夫说他什么时候能醒了吗?”
“应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高小天又把刚才在电话里没来得及细说的来龙去脉跟池蓁蓁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初步诊断是脑震荡,做ct发现头部有个小血块压迫了神经,他醒来以后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头晕、恶心、畏光等症状,如果情况不严重,血块会自己被吸,如果严重的话……”
高小天说不下去了。
“放心吧,他命大着呢,小时候淘气,从树上掉下来,从二楼掉下来,什么事都没有。”池蓁蓁语气轻松,“要不这样,我在这里陪着他,你回去拾拾自己,吃点东西。”
经她这么一提醒,高小天才想起来,从早上去c市,到出事,再到把池陆阳送到当地的医院又转回平城已经溜溜过去了一天,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他这一天几乎水米未进。
可是,想到不能陪着池陆阳,不能看着他醒来,高小天又犹豫上了。
池蓁蓁看出了他的心思,说:“你回去吧,顺便给他拿些干净衣服和眼镜,他醒了用得着。”
高小天点点头,拿了钥匙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来,他转过身,艰难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要不要告诉叔叔阿姨?”
池蓁蓁漂亮的五官被冰冷的病房映衬得相当凌厉,仿佛天塌下来都能抗住一样,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不用,要说也得他醒了以后自己说去,我可不替他背这黑锅!我看他敢不醒!”
高小天不再犹豫,轻轻带上了房门。
脚步声渐远,池蓁蓁再也维持不住人前的镇定,她把头埋在池陆阳的被子里,肩膀颤抖,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高小天一路飙车,先是回自己家迅速洗了个澡吃了个面,接着从衣柜里抓出几件衣服塞到包里,出门前还不忘给奔儿头倒了一堆猫粮,奔儿头连铲屎官的人影都没看清呢,高小天已经风一样地又出了门。
他来到隔壁,轻轻打开池陆阳的房门,里面空空荡荡,既没有那个穿着围裙的男人,也没有熟悉的味道。高小天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虽然他想过跟池陆阳一了百了,可从未想过有一天池陆阳真的从这间屋子里消失,他再也看不见他是什么感觉。一定比现在还要疼痛一万倍吧。
拉开池陆阳的衣柜,里面的衣服摆放得整整齐齐,他取出几件合适的衣物装好,又拿上池陆阳的眼镜,返回医院。
怕池蓁蓁晚上没吃饭,高小天从一个饭店打包了一份便当,一份菜粥。等他提着大包小包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病房里满满当当站得都是人。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轻轻推门进去,就听见大夫说:“这也是正常情况,慢慢就能想起来了,让他多休息,多卧床,不要随便下地走动。”
房间里除了主治医生和护士以外,还有潘云轩、赵钢、胖子以及tina,一群人把病床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多久能想起来啊?”
“这个不好说,时间短的几个小时就能想起来,时间长的多久的都有。”
高小天心里清楚了个大概,池陆阳八成是醒了,可也失忆了。他失而复得的狂喜里顿时糅杂了一种喜忧参半的苦涩。
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我了,而你却认不出了,多么讽刺。
池蓁蓁、潘云轩和赵钢送主治医师出去,胖子见高小天回来了,跟他打招呼,高小天没理他。tina看他们家老大眼神直勾勾的样子,特别有眼力见,迅速把胖子拉了出去。
池陆阳已经取下了氧气面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高小天把吃的放在床尾的桌子上,听到声音,池陆阳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
高小天沉沉的目光望过去,心脏却像装了马达一样,狂跳不已。
池陆阳的眼神有点迷茫,似乎看不太清楚,他眉头皱了皱,声音虚弱地问了一句:“你也是我同事吗?”
虽然之前主治医生已经提醒过了,脑震荡后的病人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池陆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让高小天五内俱崩。刚才还带着马达的心脏可能因为超负荷运转,这会儿冒了黑烟,彻底歇菜了。他心口冰凉,脑子乱作一团,该怎么跟池陆阳解释他是谁呢?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抬头一看,所有人都重新回来了,他轻声说道:“我也是你同事,我是高小天。”
池陆阳闭上眼睛,很痛苦的样子,他小声说:“对不起,我全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天知道高小天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疼。
胖子拍了拍高小天的肩膀,特别没眼色地来了一句:“他连你都不认识了?”
池陆阳听见了,又掀起眼皮看了高小天一眼,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脑子里不停地被人往里塞东西一样。
高小天一边把饭菜往外拿,一边问池蓁蓁:“他什么时候醒的?”
“你回来前没多久,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谁,我赶紧把医生叫来了,医生说正常,让再观察观察,不要刺激他。”
高小天说:“你先吃点东西吧。他能吃吗?我买了粥。”
池蓁蓁说:“让他休息一下,一会我喂他。”
潘云轩看池陆阳暂无大碍,就把高小天单独叫了出去,两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潘云轩问:“到底怎么回事?”
高小天根本没心思再管竞标的事,他捏了捏眉心说:“不是冲个人,也不是冲公司,是冲着这个标去的。”
“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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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您带我们见胡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盘子太大了,他一下整这么大动静,原来合作的机构怎么办?不是把人家的财路断了吗?”
潘云轩道:“你说的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招标是公开的,原来的机构只要资质够,也可以参与。这个标拆成了几部分,胡彦德也不会一点都不留给原来的合作机构的。”
高小天说:“对于以前合作的机构来说,原来躺着就能吃撑,现在上赶着也才将将够塞牙缝的,搁谁心里也平衡不了。胡总想得再好,恐怕他下面的人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定怎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袭击我们的那些流氓口气大得很,那意思只要是云德酒业的活,外地的公司就别想碰。胡总有心突破,可原来的关系已经进入得太深,敢这么明目张胆跟老总对着干的,估计地位不低,没准还不是一个人。”
潘云轩摘下眼镜,抽出胸前的口袋巾擦了擦说:“我会跟胡总再说这事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竞标的事情聊完了,高小天迫不及待地说道:“潘总,我想在医院陪小池几天……”
潘云轩戴上眼镜,摆摆手:“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了,我要有事就找胖子。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
高小天回到病房,池蓁蓁正在喂弟弟喝粥,他跟胖子说:“我这几天不去公司,有事打电话,你们没事别老往医院跑,该干嘛干嘛,反正他也不认识你们,赶紧回去吧。”
“那你一个人行吗?陪床可累了。”胖子问。
高小天:“有什么不行的。”
tina临走的时候说:“老大,你有事跟胖子说,别一个人扛着。”
高小天说:“冲这句话,你的死刑改死缓了。”
他们老大太记仇了,tina笑笑:“我会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的。”
又送走一拨人,高小天再次回到病房,靠在窗台边看池陆阳吃饭,他对池蓁蓁说:“一会吃完你就回去吧,晚上我在这就行了。”
池蓁蓁看了他一眼:“你都忙一天了,太累了,还是我来陪床吧。”
“你不方便的,还是我来吧。”
池蓁蓁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病号嘴里:“干脆找个护工算了,咱俩都省心。”
高小天说:“他那么多事,护工可伺候不了他。”
正半趟在床上喝粥的池陆阳这时出声了,他一说话就头疼,可还是咬着牙说了一句:“虽然据说你们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同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我是失忆,不是失聪哦!”
池蓁蓁笑着要去拍池陆阳的脸,被他偏头躲开了。
“大姐,别这样。”
他过了一会又说:“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状况很眼熟?”
池蓁蓁眼睛一亮:“你想起什么来了吗?看来还有救。”
池陆阳:“并没有,一想就头疼。就是觉得他站在那边,你坐在这边,我躺在床上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池蓁蓁看了高小天一眼,池陆阳感冒那次他们也这么一站,一坐,一趟地说过话。
病号胃口不怎么好,吃了几口就躺下了。池蓁蓁也没再跟高小天争,弟弟终于醒了过来,没痴没傻,还能贫嘴,她也算松了口气,看时间不早就回去了。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和走马灯似的探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池蓁蓁一走,池陆阳就问了一个几乎让高小天吐血的问题:“我看你跟我姐挺熟的,你不会是我准姐夫吧?”
高小天真想给他再来一板儿砖!
他冷冷地说道:“等你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希望你也记住这句话。”
池陆阳没理他,努力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刚起身就觉得一片头晕眼花,病房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打转,比在游乐场玩那些旋转游乐项目刺激多了。
高小天上前一步扶住他,特别没好气:“你要干嘛说话行不行?”
“我要去洗手间。”
“躺着别动,你现在不能下地呢。”高小天把池陆阳按回病床,弯腰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小便壶说,“你就在床上解决吧,用这个。”
“……”池陆阳一看那玩意,嫌弃得要命,“我、尿、不、出、来。”
高小天谨遵医嘱,就是不让他下地:“我给你制造点音效你就尿出来了。”说着就吹起了口哨。
池陆阳在头痛欲裂地去卫生间和被“陌生人”伺候用小便壶之间,非常怂地选择了后者。
解决完生理问题,高小天就关上了灯,和衣躺在小沙发上说:“不早了,赶紧睡吧。”
池陆阳躺在黑暗中,眼前顿时清净了许多,不过这位号称来陪床的大爷也太不负责任了,他对高小天说:“这就睡了吗?我还没有洗脸刷牙啊,浑身臭死了。”
高小天心中有愧,本来想好好伺候伺候他,结果被他那一句话给搅得兴趣全无。不过,他最后还是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来,池陆阳扎着点滴不方便,高小天把毛巾打湿了给他抹了一把脸,撸了两下爪子就算完事了。这里没有牙具,只好拿清水漱了漱口。
总算折腾完了,两人再次躺下,黑暗里,池陆阳突然问:“我跟你很熟吗?”
一阵的翻身声过后,高小天说:“夜里有事叫我。”就再没有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池陆阳:你真不是我姐夫?
高小天:是你妹啊!
池陆阳:是我妹夫?
高小天:是你大爷!
池陆阳:大爷。
高小天:哎!
第53章第53章
【当记忆一点点消失,愿最爱的味道能让“你”莫失莫忘,平安喜乐美团外卖for阿尔茨海默病】
第二天早上,护士六点不到就来测体温,主治医生八点多带着一大堆人开始查房。
“想起什么来了吗?”大夫问。
池陆阳摇摇头。
“头还疼吗?”
点点头。
“没事,正常反应,再观察几天。”大夫问完带着一帮人走了。
高小天叫了早餐外卖,包子和小米粥。他把床头稍微摇起来一点,枕头垫好,想学池蓁蓁那样喂病号吃饭。结果刚舀起一勺粥送到池陆阳嘴边,就“啪嗒”一声掉了一滴在池陆阳的胸口。
“……我还是自己吃吧。”
高小天把粥放在桌子上,有点懊恼。池陆阳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有点好笑,也想缓和一下刚才的尴尬,于是问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二货没准脑子真的被拍坏了,说出来的话全都四六不着,高小天沉着脸子,蹦出比石头还硬的俩字:“没有。”
“我猜也没有,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高小天正欲发作,池蓁蓁提着一堆东西进来了,看见弟弟在吃饭,气色也不错,还挺高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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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起来什么没有?”
池陆阳一口包子一口粥:“着什么急啊,我没忘记你们昨天跟我说的事情经很满足了。”
“我是不着急,就怕有人着急。”池蓁蓁说完,瞟了高小天一眼。
接到这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高小天觉得这个当姐姐的也相当没溜儿,他把话题岔开,问道:“你吃早饭了吗,没吃一起吃吧,我买了挺多。”
池蓁蓁也不客气,捏了一个包子就塞到了嘴里,一边嚼着包子,一边又对池陆阳说:“哎,对了,你猜我在外面看见卖什么的了,你小时候特爱吃。”说着从一个包里拿出来两个细长的袋子来。
池陆阳接过一个,取下纸袋,里面是一根红通通亮晶晶带着豆沙馅儿的冰糖葫芦。
他一口咬下一颗,糖渣在口中炸开,山楂的酸和着豆沙的甜,在口中化作一段回味悠长的味道,将记忆深处那个推着自行车,走街串巷沿途叫卖的小贩也勾了出来。
嘴里嚼着糖片,脑子里咯吱咯吱全都是糖片碎裂的声音,有点像asmr,轻轻按摩着脑内的神经,舒服极了。
池陆阳低头咀嚼了好半天,完全沉浸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里,直到池蓁蓁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方才回过神来。他扬眉看了高小天一眼,朝池蓁蓁笑了笑说:“姐,真好吃。”
池蓁蓁帮他擦了擦唇角的塘渣,对高小天说:“我今天有个会,一会就得走,你自己行吗?”
高小天:“行,你忙你的。”
“那辛苦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池蓁蓁点了个卯就走了,嚼完冰糖葫芦的病号躺在床上一脸满足,高小天则打开笔记本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池陆阳躺在床上冷不丁问道:“哎,我说,我就没个女朋友什么的吗?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高小天快被他气死了,这清奇的脑回路,怕不是连性取向都给拍直了吧!他郁闷地想,自己怎么这么可怜,不搭理你的时候,天天在老子面前刷存在感,躲都躲不开,现在可倒好,把我掰弯了,你自己直回去了。
池陆阳听他半天不说话,偷看了一眼,就觉得高小天那个脸色比霜打了的茄子没好到哪去。半晌,茄子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没有女朋友。”
可能这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了,池陆阳夸张地说道:“什么?我长得这么帅居然没有女朋友?也太没天理了吧!”
霜打的茄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冷冻茄子。池陆阳看大茄子不再理他,终于老实了一会,似乎是睡着了。
高小天走到床边帮他把被子盖好,又站着看了好一会,轻轻说道:“女朋友没有,你要是想起来了,没准能有个男朋友。”
池陆阳睡了两个小时,醒了就要下床。高小天一步窜过去按住他:“你想干嘛说话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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