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在坑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珠子
“你哪里是“看看”美人这么简单?更何况就算是看看,也于礼不合!君子当非礼勿视……”楚玉还未说完,如烟便端着两壶春风酒款步走进来了,他只好住了口。
如烟见秦爱岚和楚玉紧挨着,便打趣道:“不知两位公子在说什么悄悄话,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
如烟本是无意说出的玩笑话,楚玉却好似被人踩了尾巴,忙冷着脸往另一侧挪去,微微拉开与秦爱岚的距离。
秦爱岚倒是面不改色,只说道:“如烟有所不知,我们的楚公子特别害羞,你还是不要打趣他了。你看你一说,他就往一旁去了。”
如烟将装着酒壶的托盘放到他们面前的几案上,笑着道:“奴家见楚公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怎生还如此害羞,你这样皮薄,那今后你与夫人当如何共处呢?”
“听你这么说,我也很好奇。不过,楚公子清心寡欲,生性高洁,或许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庸俗之事呢!是吧,楚公子?”秦爱岚故意凑过去懒散地说着。
楚玉冷笑一声,秦爱岚此时微微倾身过来,楚玉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他便也不再后退,暗地里将手放在他宽大的衣摆下,在他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秦爱岚脸上那风流得意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这个小皇帝,竟然暗地里跟自己使坏!
“可能是吧!毕竟,在下又不像秦公子,朝秦暮楚,处处留情!”楚玉咬牙诡笑着说,拧着秦爱岚大腿的手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此刻的笑容带着些少见的狡黠,与平日里那个阴郁老成的少年完全不一样。那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扩散开,衬得那双明澈的眸子流光溢,甚是动人。
秦爱岚只好抓住他正在捣鬼的手,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在下而今就算想处处留情,只怕有的人也会不同意。”
如烟将托盘里的酒壶取出放在一旁,笑道:“秦公子此话怎解?莫非还有人敢为难你不成?”
秦爱岚最近极少来春风楼,这倒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如烟才有此问。
楚玉的手被秦爱岚死死握住,他想抽手,那秦爱岚却握得越紧。楚玉知道他是在报复自己,心中颇为恼怒,但碍于如烟在场,他也只好暂且忍下。
“每个人都有软肋,在下也不例外。”秦爱岚道。
“那不知秦公子的软肋是谁?能将秦公子这般风流俊雅的人服,想必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倾国倾城的美人。”如烟一连用了好几个词来形容。
秦爱岚悠悠地看向楚玉,只见楚玉紧皱眉头瞪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似有星辰在闪烁。
“如烟说笑了,他倒不见得知书达理,至于倾国倾城,或许勉强能算,但与温柔却是沾不上边。”秦爱岚看着楚玉说道。
“秦公子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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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就更好奇了,不知那位美人到底是如何得了秦公子的心呢?如烟今后也好学着点,或许就能稍微讨公子欢心了。”如烟笑问道。
秦爱岚紧了紧楚玉的手,似笑非笑道:“感情之事,哪里可以算得这么确。在冥冥之中遇上,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才是爱情不可言说的美妙。刻意去勉强而来的感情,就失了它的趣味和美好了。”
楚玉一瞬间有些恍惚,秦爱岚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灼灼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他觉得是那么深刻而认真。
他不知秦爱岚说这话是何意,为何要如此注视着他,那手心里的温热传到他手背上,让楚玉觉得自己四肢五骸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心也不知不觉乱跳起来。
他忙别开眼,承受不起秦爱岚那灼灼的目光。
如烟从未见秦爱岚如此认真过,也从来没想有一天会从这个纨绔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感慨,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能得秦公子如此深情,如烟都不禁羡慕起那位姑娘来。如烟命薄,无缘一遇良人,但这些年多得秦公子疼爱,如烟也感激不尽。而今秦公子终于遇上喜欢的人,如烟也甚是为公子高兴,如烟便以薄酒一杯,谨祝秦公子与喜欢之人早日修成正果。”
如烟说着,便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秦爱岚,自己留了一杯。秦爱岚见状,便道:“多谢如烟好意,既然是祝福,那便再倒一杯,楚公子也一起饮吧!大家一起讨个好头。”
第65章六十五章
楚玉不知他为何突然叫自己饮酒,这酒本是如烟敬他的,与他何干?秦爱岚此人胡话连篇,还总是喜欢编造一些故事来糊弄人,他成日和自己在宫里,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结识别的女子,也未曾见他对谁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装起来的这份深情,看似情真意切,可楚玉却只觉可笑。
如烟倒是很听话地又倒了一杯,恭敬地递给楚玉:“楚公子,如烟招待不周,还请楚公子谅解。”
楚玉见她又给自己致歉,若是再为难她,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再加之现在秦爱岚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他怕秦爱岚又抓住他,索性便接过如烟递来的酒杯。
“请!”秦爱岚与如烟、楚玉碰了碰酒杯,放在唇边轻轻酌着。
如烟也以长袖掩面饮尽了,楚玉心中苦闷,此酒倒也解愁,便一口饮下。不过他喝得太急,猛地咳了起来。
秦爱岚忙挨过去,给他轻拍后背顺气,顺便对一旁心生迟疑的如烟说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如烟在这春风楼阅人无数,与秦爱岚也认识了许久,从未曾见他对谁人那么上心过,而今见他对楚玉如此温柔体贴,心中便有了些猜测,不过她很知趣地把这份疑惑放在了心底,笑着道:“那两位公子慢用,奴家便在外面,有事秦公子叫奴家一声即可。”
说罢,如烟便款步走了出去。
楚玉呛得满脸通红,秦爱岚笑道:“这春风酒味道虽美,但不是你这般牛饮的。”
楚玉侧过头,一双因咳嗽而水汽氤氲的眼怒视着秦爱岚,看得秦爱岚心神驰荡。他们两人隔得很近,这种距离对视着的时候,好似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秦爱岚的黑眸深不见底,像深邃的夜空,里面藏着不明的暗涌。空气好似在这一刻都凝滞不动了一般,楚玉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害怕秦爱岚这种灼灼的目光,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想要逃避。
秦爱岚的手还贴在自己的背上,他掌心的温热竟好似能穿过衣服传到自己肌肤上,再侵入骨髓,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燥热起来。
楚玉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秦爱岚:“你要饮酒便安静地饮,要去温存便赶紧去,朕不想和你多言!”
说罢,楚玉绕过他,去临湖的窗前站立。
也不知为何,与秦爱岚对视时,他总心跳个不停。这种感觉陌生而令他害怕,但他怕什么,他又说不出。
秦爱岚扭头看他,虽只是一道清俊的背影,却并不妨碍他的美好。秦爱岚提了一壶酒,不徐不疾地朝他走去,与他并肩而立。夜色降临,远处的湖光山色一片迷蒙,似梦似幻。
楚玉出神地看着远方,连头也未回。
秦爱岚将酒壶递给楚玉,问道:“皇上可要饮一口?”
“朕可没有你这种闲情雅致!”
“微臣知道皇上孤高清傲,心志高远,不喜欢这种烟花柳巷,但你可知我带你来此地之意?”秦爱岚倒是少见的没有打趣他,反而认真地问着。
楚玉微微一愣,他来此只顾着与秦爱岚置气,倒是从来没有细想。他还觉得是秦爱岚憋慌了,想来这里放纵一下,然而他来了之后也并未做太过失格的事情,反而将那些女子都打发了,一直陪着他。
楚玉这才转过头去看他,眼里恢复了明净平和,已无嫌恶之色。不过,他的嘴上还是不饶人:“秦大人难道不是来羞辱朕么?”
秦爱岚轻声一笑:“皇上若真要这般想,那微臣也无话可说。”
楚玉皱眉,他这又是在给自己卖关子。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楚玉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却也带着些不耐烦。
秦爱岚将视线从楚玉脸上转移到远处的湖光山水,侃侃道:“有句话叫过刚易折,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如果人人都知道皇上你励图治、心志高远,想清理朝中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那他们必然会对盯紧你的一言一行;而若他们知道皇上心灰意冷,自甘堕落,寄情于烟花柳巷,自然就会放松警惕。”
秦爱岚说着顿了一下,回望向远处的视线,继而转头又看向楚玉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彼时,皇上便可在外扶植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的眼底闪过一片流光,璀璨得似夜空的繁星。楚玉呼吸一窒,别过眼去:“你所言不差。但是,而今他们都已如此胆大妄为了,若朕当真不管,这天下又不知会是何等模样。”
楚玉的语气有些怅然。
秦爱岚不由得一笑:“你就算要管,未必管得过来,他们也未必会真听你的话。不然,郑恒之事便不会发生了。”
秦爱岚这么一说,倒是把楚玉点醒了,而今他的话有几个人会听呢?不过都是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乱臣贼子罢了!
“你既已答应太后安插她的人入朝,相信她会替你牵制对手。宫中和朝中并无几个可用之人,你要强大,还得重新在外找可信之人培植。而脱离皇宫最好的借口,便是喝花酒。你而今已入适婚之龄,恋上风月之事,不会有人对此存疑。”秦爱岚悠悠说着。
楚玉没想他竟想得如此细致,他的一言一行看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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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无章法,但却在无形中环环相扣,思路也清晰明朗,跟他喜欢胡言乱语的表象截然不同。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刚才是朕误会你了。但朕也不喜欢你捉弄朕,今后你有计谋大可直言,不必这样拐弯抹角,朕不喜欢猜来猜去。”楚玉正色说道。
秦爱岚看他一脸肃然,虽对自己说着歉意的话,却也不忘抱怨自己捉弄了他。
秦爱岚便勾勾唇,笑着顺着他的话道:“微臣谨记皇上教诲!但微臣也希望皇上总是对朕冷着一张脸,对微臣爱理不理,不然微臣心中就算有话,也没胆直言呐!”
楚玉听着虽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下了,道:“朕以后会注意,但你也不要太过放肆,朕对你的宽容是有底线的!”
秦爱岚笑着应是,又把酒壶递到他面前:“你既是随我来此喝花酒,自然要喝得酩酊大醉,这样才更令人信服。”
楚玉接过酒壶,他实在是不喜欢喝得醉醺醺的感受,但秦爱岚言之有理,便皱起眉头作势要提着酒壶就喝。不想秦爱岚却又按在他手上,阻止了他。
楚玉不解:“你这是何意?”
第66章六十六章
“你不喜欢,便无需真饮,洒在身上即可。”说着,秦爱岚便拿起酒壶低头洒了些酒在他身上。
楚玉倒也没有阻止,只挑眉说道:“你的歪点子倒是不少。”
“没点小算计,如何替皇上分忧?”秦爱岚抬眼看他,一脸狡黠。
他们隔得太近,秦爱岚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楚玉道:“就是不知你这点小算计今后会不会用在朕身上!”
秦爱岚听后不禁笑了起来:“就算用在小玉儿身上,也绝对不是害你。”
楚玉没想他压根没否定这种想法,有些不高兴了:“你的意思还是会算计朕?”
秦爱岚看他如此较真,笑得更欢了:“如果小玉儿真心待我,那我便可答应不会算计你。”
楚玉咬咬牙:“你真是胆大妄为,还与朕讨价还价!”
“那小玉儿打算如何处置微臣呢?处以极刑吗?微臣不想死得那么难看……”
“够了!朕随口说说而已,你今后做个安分守己的臣子,朕便不会追究你的无礼之处。”楚玉心中郁结,冷着脸说道。
秦爱岚一边敷衍地应是,一边替他理了理洒了酒的衣襟,倒是贴心又细致。
楚玉见了脸色缓和下来,却又不禁觉得好笑,秦爱岚自己“不修边幅”,衣服穿得那么随性,却给他理得那么仔细。楚玉便提醒他道:“你更该理一理你自己的衣着。”
秦爱岚心思一转,便直起身,调侃他:“我已为小玉儿理了衣服,是不是该轮到小玉儿为我整理了呢?”
楚玉气得不行,刚才那一点感动一下便消散干净。
“朕并未让你替朕做这些,是你自己主动做的。更何况,朕是你的君,你是朕的臣,你替朕做事乃天经地义,你岂能以臣子身份要求朕为你做事!”楚玉义正言辞地说着。
秦爱岚不禁怅然叹了口气:“先前小玉儿还说会对我好,会真心待我,没想转移便以君主的身份压制我。小玉儿未曾要求我为你做这些事,我却甘之如饴地为你好,照顾你,愿为你做任何事情。而我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便见小玉儿心中根本没有我,只将我当做复仇的棋子。”
他说得十分动容,语气中透着一股悲伤和沮丧,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的湖面,眼角却偷偷瞄向楚玉。
楚玉的心也莫名地跟着痛了一下,反思是否自己说得太过。
“我心中并非没有你,也没将你当做复仇的棋子!”楚玉解释道,但这话说出来后,他又恍惚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见秦爱岚情绪低落,安静地面朝湖面的样子,他又莫名心烦意乱。
秦爱岚从未如此低落,他这么乐观聪明的人,对自己确实也很好很有用处,楚玉不想与他闹得不愉快。
想了想,他似下了很大决定,伸手替秦爱岚牵了牵胸前松垮垮的衣襟,低头说道:“我未曾替旁人做过这些事,你是第一人。我的本意并非用身份压制你,只是我自小独自一人过惯了,父皇和太后皆将我当作储君培养,我也不懂如何与人以朋友的身份相交。还请你多多担待一些,不要因此而生我的气。”
秦爱岚的唇角得逞似的微微上扬,眼前这个小皇帝果然吃软不吃硬。看他微红着脸低头不好意思的样子,是那般可爱,让人很想亲一口。
不过,秦爱岚还不想吓着他,便忍下了这个想法。
他只是轻轻握住胸前那双白净的手,带着几分怜惜和温柔。
楚玉有些愣神,本能地抬头看向秦爱岚,正好对上那双幽深的桃花眼,似要将他的魂勾去一般。
楚玉感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能有小玉儿这话,我就满足了。”秦爱岚说道,带着少见的诚恳。
楚玉倒宁可他此刻嬉皮笑脸,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心如此慌乱。
楚玉抽回自己的手:“你明白朕的心意即可。你我同为男子,拉拉扯扯太别扭,你今后还是不要这样,旁人看了也不好。”
“那小玉儿之意,如果你是女子,或我是女子,便不会别扭了?”秦爱岚问道。
“你……”楚玉哪里想到他竟这么转牛角尖,气道:“你真是不可理喻!”
秦爱岚不以为意:“人生难得一知己,情到深处,才会没那么多规矩。古人还抵足夜谈,你我牵手又如何?我们既未杀人放火,又未贪赃枉法,行得正做得直,何惧旁人指点?”
楚玉见他如此坦然,倒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也没说什么。
或许秦爱岚是真将自己当做知己呢?
但,他们这样的关系,真的是知己吗?
楚玉很困惑。
两人在窗前站了会儿,便又回到坐席上闲聊。多半是秦爱岚在说,楚玉则当个听众,秦爱岚说话幽默风趣,虽然偶尔想法奇特,或者冒出一些他不曾听过的词,但并不妨碍他的有趣,楚玉倒也没觉得有多难熬。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外面已经灯火辉煌,这春风楼也到了最热闹的时刻。
秦爱岚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可以慢慢往回走了。不过,一会儿还得委屈小玉儿装醉。”
楚玉听说可以走了,心中总算轻松了不少,便点点头:“那我们便离开罢!”
秦爱岚又将所剩不多的酒都洒在两人身上,随即又搂住楚玉。
楚玉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搂着,浑身都僵硬起来,皱眉道:“你要干嘛?”
秦爱岚看他脸上有些薄怒,身体也绷得僵直,不禁好笑,便道:“喝醉之人当然要勾肩搭背。”
楚玉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而后秦爱岚便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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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叫进来。
如烟闻着屋内一股浓郁的酒气,便不由得看了秦爱岚和楚玉一眼。秦爱岚搂着楚玉,带着几分醉意道:“本来还想听听如烟的曲子,但看来今天是没这个耳福了。楚公子不胜酒力,才两壶酒便醉成这样了。”
现在已近盛夏,两人都穿得比较薄。楚玉被秦爱岚紧紧搂着,竟有种肌肤相亲的尴尬。
楚玉窘迫得满脸通红,在如烟看来确实像醉了一般。
如烟笑道:“公子想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如烟随时恭候公子。”
“果然还是如烟最善解人意,这是今天的赏银,我与楚公子改日再来。”说罢,秦爱岚便又拿了些碎银放在桌上。
如烟自是欢喜,连声道谢。
第67章六十七章
陈管事看秦爱岚扶着一身酒气的楚玉从阁楼走下来,忙上前嘘寒问暖:“秦大人,你这位朋友醉得不轻,可有需要小的帮忙?”
秦爱岚略一思索,说道:“今日在下自宫中出来,没有备马车,便劳烦陈管事帮在下找一辆马车。”
能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兼权臣之子效劳,陈管事自然是满心欢喜:“秦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说罢,陈管事便转身去了。没一会儿,他便折返回来,对秦爱岚笑道:“还请秦大人移步,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秦爱岚点点头,随手给了他一些银子,那陈管事笑得更加谄媚了,连声道谢,跟在秦爱岚和楚玉身后走了出去。
秦爱岚一出门便见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停在大门口,他也丝毫不避讳周遭偷偷打量的目光,半扶半搂地和楚玉上了马车。
他倒是十分泰然自若,却苦了楚玉。
楚玉长这么大,还从未与何人如此亲密过,就连他此生最尊敬和喜爱的父皇,都未曾如此亲近。秦爱岚身上淡雅的香味似能蛊惑人心一般,让他只觉心神难宁;两人紧紧贴近的身体更是让他如被火灼烧着一般,从脸红到了耳根。
终于,他和秦爱岚上了马车,不必再与他这般做戏。
楚玉坐在马车内,微微闭上眼,他不想再去看秦爱岚的脸,他怕再见到那双灼灼的桃花眼。原以为不再与秦爱岚对视,便可平和下来,没想他一闭眼,满脑子依然是秦爱岚。
楚玉不禁皱起眉头。
秦爱岚打量着眼前的小皇帝,这只小白眼狼一进来就甩开他的手,坐在这车内一声不吭地装睡,那清俊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未退散的绯红。
想必是刚才自己与他太过亲密,让这害羞的小皇帝没法适应。可这么害羞也不是办法啊!总得让他慢慢适应与自己的亲近才好。
秦爱岚微微勾了勾唇,挪过去挨着他坐下,将他的头扶过来放在自己肩上,关切说道:“小玉儿可是累着了?累着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楚玉心下正一团乱麻,忽又被秦爱岚这么一靠近,他心中那股烦躁之气更盛。他忙直起身,往旁边挪去,皱眉看向眼前那张风流妖冶的脸,正色道:“朕是天子,你不要如此直呼朕的小名,成何体统!”
看他那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秦爱岚只想笑,不过此刻笑出来,这小皇帝肯定要炸毛,便忍着笑意说:“你这样高高在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疏远了。我当你是亲近的人,私下叫皇上多疏离,还是叫小玉儿亲切顺口。”
“强词夺理!朕的小名岂是随便可以叫的……”楚玉驳斥着。
“嗯嗯嗯,当然不是随便叫,我这是私底下这么叫,遇上外人还是得叫尊敬的皇上大大。好了,别说了,睡会儿吧,一会儿车夫听到我们讨论这些,就暴露身份了。”秦爱岚敷衍着说,又对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其实他倒不怕车夫听到,反正这些话都无关紧要,到了宫门,楚玉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到。知道反倒更好,那皇上逛青楼之事便会传得更快了。
楚玉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但让他主动靠着秦爱岚,他是打死都不愿的,便端坐着闭上了眼。
秦爱岚倒也没有执着要他靠着自己,反正来日方长,要一点点地让他适应,用力过猛反而可能把这警觉的小皇帝吓着,那就弄巧成拙了。
此去宫门倒也算不得多远,没隔多久,马车便缓缓停稳,只听外面的车夫说道:“秦大人,到宫门了。”
秦爱岚扶着楚玉下了马车,楚玉这下倒也非常配合,一副醉醺醺地模样,任由秦爱岚搂着。
正在宫门处等着的房奉贤见了秦爱岚和楚玉,忙小跑过来,见楚玉一身酒气和绮香,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跟了楚玉多年,楚玉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还是有数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崇国皇室早有颓丧之势,以楚玉的勤勉和志向,成为一代明君绝不在话下。
他可一点都不像会喝花酒的人!
不过,有秦爱岚和他在一起,似乎又都说得过去。
“秦大人,皇上这是……”房奉贤一边过来和秦爱岚一起搀着楚玉,一边小心地问着。
“皇上只是喝多了,并不碍事。”秦爱岚简单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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