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在坑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珠子
听到杨开德将他亲儿子比拟成狗,秦爱岚竟觉得出奇地贴切。
“杨大人请放心,我从未忘记我这几位兄弟。你先去忙吧,我陪他们坐一会儿。”
杨开德忙应道:“那老夫便不打扰了,你们年轻人谈得来些。”
说罢,杨开德便离开了。
“怎么?三弟这是见不得大哥好了?”
秦爱岚见杨开德走远,便选了杨光谷和冯安达中间的位置坐下。他今日有意将这几人单独安放一桌,并特地离其他酒席远一些。
秦爱岚的语气慵懒中带着些不悦,杨光谷心中有些后悔刚才口不择言,便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最好不是那个意思!大哥!你不知你没来时,他还差点跟我杠起来了。小弟不过说一句你今天很风光,三哥就跟发了疯一样说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小弟,幸好二哥出面说了他一句。”冯安达一脸不满。
杨光谷狠狠瞪了冯安达一眼,冯安达冷哼一声。
秦爱岚扫了两人一眼,不冷不热道:“不管我是否入朝当官,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我就说大哥是不会忘了小弟的,不过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入朝为官了呢?”冯安达好奇问道。
秦爱岚轻叹一声,“三弟有所不知,我这也不过是迫于形势罢了。”
“莫非谁人还敢胁迫大哥不成?”冯安达说道,继而又想起秦相来,好似明白了几分。
“大哥今后便是飞黄腾达的大臣,大哥虽说不会忘了我们,但只怕到时候我们也没有资格像以前那样把酒言欢了。”一向少言寡语的尉迟泠道。
“二弟说笑了。你们以后若是有心想入朝继续追随我,大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秦爱岚悠悠道。
“大哥所言当真?”杨光谷听他这般说,总算又拾回神。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秦爱岚道。
尉迟泠心说你骗人之事又何止一回两回?不过杨光谷和冯安达都傻里傻气,秦爱岚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不想当官,每天还要早起,还有事情要忙,你晓得我又没点学问,字也识不全,到时候只怕丢人现眼。”冯安达道。
他是这几人中最没志气的,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真草包。
“就你那点出息!大哥今后在朝中也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我们当然要当大哥的左膀右臂,你就只知道在你那些莺莺燕燕中厮混一辈子!”
“诶,你……你今天存心是找茬吗?”
“够了!”见冯安达和杨光谷你一言我一语地理论起来,秦爱岚只好出言制止。
“人各有志,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干预,若是哪天你们想开了,大可以来找我。”秦爱岚道。
“有大哥这话,我便放心了。尉迟泠既然尊你为大哥,这辈子自然要追随你左右。大哥若有法子,尉迟泠想和你一起入朝为官。”尉迟泠认真道。
杨光谷也忙表忠心:“我也要跟随大哥左右!”
冯安达见尉迟泠和杨光谷都这么说了,他有些懵了,还没开口便听秦爱岚道:“你们不用如此着急,我也是才入仕途,要将你们安置进去只怕还要等些时日。我只是先把话放在这里,接下来若是遇上空闲职位,我自然先考虑你们。”
“这个自然,我尉迟泠一切听从大哥。”尉迟泠道。
杨光谷也无异议,冯安达反倒觉得自己莫名就成了个异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今天我们要将酒喝高兴,其他的我们改天再约出来谈。”秦爱岚道。
杨光谷心中的结解开了,倒是一杯接一杯的猛喝;冯安达心中却有些拧巴了,那酒入肚子就变了味。
尉迟泠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他的酒量也是这几人中比较好的那个,秦爱岚陪他们坐了一会儿,又被过来敬酒的官员拉走。
这一天下来,秦惜松喝得不省人事,秦爱岚借着身体不好倒是挡了不少,酒宴散去的时候还清醒如初。
秦爱岚着人将秦惜松送回房内休息,自己一人去清点今日到的礼金。
直接送金银珠宝的还真不少,还有些送什么古董字画玉器药材的也不在少数。
秦爱岚把礼金单子拿来一看,光是到的银两银票等就有四五万,其中温子仁此人就送了八千两银票!
这个数字在这些账单中显得特别醒目,因为他送的最多,但此人只是御史台的一个侍御史,他哪里来那么多银子送?
秦爱岚晚上还特地去书房查阅了一下,像温子仁那种等级的,月俸禄最多才八十两。八千两银子够他不吃不喝攒个八年了!
前世听过一句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或许换到现在来看也是一样。
温子仁送自己这么大的礼,单单是有意巴结自己?还是说另有目的?
不过,无论这些银子是否干净,他也没必要跟银子过意不去。
若是宫中的小皇帝得知自己一个酒宴就到四五万两银子,不知是否会气得吐血?
一天不见,竟有些想那小皇帝了,还是在宫中逗逗小屁孩比较有趣!
秦爱岚将银票和来的黄金银子另外放置好后,方拖着疲惫的身体朝流水轩走去。
第23章太后
楚玉破天荒竟觉得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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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已经将各类奏章以及书籍都翻阅了一遍,但依然弥不平心中的无趣感。
他脑子里一直想着秦爱岚到底会用何种方式帮自己解决河堤款项的问题。
“皇上,太后娘娘问你是否要过去用膳?宁寿宫今日备了你最爱的桂花酥。”齐妍恭顺问道。
楚玉回深思,淡淡道:“既然太后娘娘有请,那便过去吧!”
正好他也很久没去跟太后请安了。
太后是楚玉的养母,楚玉出生没多久,生母便病逝;太后乃宋太师的小女,宋嫣然的妹妹宋娇然。
当年宋家在朝中还能独当一面,身为皇储的楚玉便被皇后宋娇然领养;后来宋家被秦惜松反噬,宋娇然因养育太子有功,而逃过一劫,却也失了后位。
今年楚玉登基之后,便尊她为太后,秦惜松倒也没有对此干涉。
可能是看宋娇然这些年在宁寿宫青灯古佛,而宋家又兴不起波浪,所以才放过了宋娇然吧!
“玉儿拜见母后!”楚玉恭敬跪在宋娇然面前,行了跪拜之礼。
宋娇然虽不是楚玉的生母,但她自己没有子嗣,这些年对楚玉也尽心尽力地教导;楚玉待她也极为尊敬。
“玉儿请起吧!近日你忙于政事,又清减了不少。”宋娇然道,俨然一副慈母之态。
“多谢母后关心,非是玉儿清减了,而是天气转暖,玉儿穿得少了,所以母后才觉得玉儿瘦了。”楚玉道。
宋娇然不置可否,只将早已备好的桂花酥推到楚玉面前,“你最喜欢的点心,哀家怕你太过操劳,没空吃,所以命人给你做了些,你尝尝看。”
楚玉拿了一块小咬了一口,“还是母后有心,这桂花酥甜而不腻,酥香可口。”
“你喜欢便好。”宋娇然说完,便叹了口气道,“听闻秦惜松将他小儿子送到你昭阳宫里来了,玉儿可还习惯?”
楚玉放下手上的桂花酥,苦笑道:“原来母后也知晓了此事。那秦爱岚便住在漱玉阁,朕每日推门便可见到他;秦惜松的贼心,人人皆知,但而今朝中已无人敢违逆他!朕的羽翼尚未丰满,也不宜与他硬碰硬,朕只能慢慢等。”
宋娇然好奇地打量了楚玉一眼,“数日不见,玉儿倒是长进了不少。而今我们能做的,便是等一个时机;只是说来容易,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家小贼的眼皮下,就算要培植自己的人,只怕也艰难重重。”
“尽管如此,但朕相信人总会有漏洞的,不然今日我也没有如此机会和母后在此说这些话。”楚玉道。
宋娇然微微颔首,“玉儿可知,今日相府大宴群臣,几近整个朝中的大臣都去了相府。”
楚玉心下一震,继而定了定神,“秦贼结党营私已不是什么秘密,他私宴群臣也非一次两次,朕姑且让他再嚣张几年!朕不信这天下便没有正义之师!”
宋娇然道:“你有此志,哀家深感欣慰,只是如今的哀家已帮不了你什么;但你今后若有迟疑不决之处,哀家或可为你解惑。”
楚玉谢了宋娇然,随后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离去。
楚玉心中对秦家父子深有不满,但不经意间又想起昨天秦爱岚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好似知道自己会因此而生气一般。
不过,秦爱岚说过“贿赂”,莫非他要将受贿的银子拿出来充公?
楚玉有些迟疑,但他现在又没法见到秦爱岚,只好回了落凰阁。
夜已深,楚玉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现在的处境,一会儿又想到秦爱岚那人……
比之楚玉的纠结,秦爱岚则坦荡多了,他应酬了一天,晚上睡得特别香沉。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时,顿觉神清气爽。
朝中大臣送来的那些礼品和礼金,按理应该进相府的账本上,不过秦爱岚打算将这笔钱捞到手,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桶金!
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得去跟秦惜松打声招呼。
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秦爱岚便理了理衣襟,提起一个洒水壶就朝秦惜松的院子走去了。
秦惜松虽是个奸臣,但自身修养却极为不错,书画文章样样不落,也同许多文人雅客一样喜欢集奇花异草。
昨日百官送来的大礼中,便有奇花异草数株,也有送假山怪石的,想来是为了迎合秦惜松的口味。
秦惜松住的这个院子叫香草园,名字虽有些土俗,但名副其实。院落四周种了不下几十种花木,院中还有一株梨树。
现在开了春,已有不少花苞,远远看去像是积了未融的雪。
听闻这株梨树是秦惜松和柳映岚一起种的,秦惜松视为珍宝;这株梨树也是这个院子中唯一一种普通的植物,其余的都是珍稀品种。
秦爱岚听见秦惜松房内有些动静,便忙有模有样地给花草浇水。
秦惜松醒来一推门,便见自家小儿正在院中浇花,诧异之余又有些欢喜--他的乖乖儿子终于懂事了。
“这些下人做的活,便让下人去做。”
秦爱岚一抬头,笑道:“我不过闲得无事,便找点事来打发时间;近日我才发现,原来怡花弄草也可令人愉悦。父亲昨日喝了不少,今天也无需上朝,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秦爱岚此言,倒是甚得他心,秦惜松的语气便又缓和了几分,“老夫年纪大了,躺着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反倒神些。”
秦爱岚又给梨树浇了些水,“这树梨花便要开了,今后我便可盼着吃梨。”
秦惜松不禁笑了起来,“才起花苞,便想吃梨,你倒是跟你娘如出一辙。”
秦爱岚一愣,他极少见秦惜松笑,他这个奸贼老爹平日里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没想他笑起来竟有几分爽朗。
隔了片刻,秦惜松的笑容又黯淡下去,他微微仰起头,看了一眼树上的花枝,“不知不觉,你娘都走了十七八年了。当初生你的时候,这树还是一株树苗,你娘见它开了花,便问老夫会不会结果;后来结了几个青涩的梨,你娘又问老夫什么时候可以吃……没想她最后没吃到梨,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秦惜松的声音有些沙哑,让秦爱岚听起来疙疙瘩瘩的,心中竟有些犯堵。
“娘若是知晓这棵树如今被父亲照料得这般好,定然会欣慰不已。”秦爱岚道。
秦惜松怅然许久,方转过头来道:“一棵树有什么好欣慰的,倒是你,争气点,你娘在地下才能安心。”
“父亲教训得是。”秦爱岚忙谦逊应了一句,继而,他又暗中看了眼秦惜松,小心道,“我有一事想跟父亲说,希望父亲成全。”
秦惜松打量了秦爱岚一眼,“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爱岚笑道:“我这不怕惹父亲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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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昨天到的礼钱,我想拿来存起,以备今后在官场上用来打点。”
秦惜松想了想,道:“本来昨日便是给你摆的庆祝宴,礼钱你若想要拿去便是。不过你在我大崇任职,不需要打点任何人,那些一个个贪得无厌,不让他们打点你就不错了。”
“父亲说的是。不过,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在父亲的保护伞下,我更希望今后能跟父亲比肩。”秦爱岚道。
秦惜松点点头,“你有这种志向,为父也替你高兴,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不宜过于激进。”
秦爱岚忙称是,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听他那个冒牌老爹训话。
这种感觉让他好像又回到了跟刘国昌相处的日子……
秦爱岚想了想,又问:“既然我已入职御史台了,今后是继续住在宫中还是回来住比较好?”
毕竟外臣一向不能在宫中住,秦惜松给他开的这个先河实在太特殊了。
第24章莹莹
“你是皇帝伴读,身兼监察御史之职,自然住在宫中比较好一些。这不仅可以帮爹看管宫中的一切,也可以让御史台的人知晓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这对你在御史台任职也有好处。”秦惜松道。
“但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伴读自是要跟随皇上左右,才能叫伴读。只要没人提出质疑,你便安心在那里住着,等有人指出了,我们再做打算。”秦惜松言道。
秦爱岚便不再说什么,他也希望在宫中,这样更可以看清整个局势。
两父子又唠嗑了一会儿,秦爱岚便哈欠连连,秦惜松见他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便打发他走了。
秦爱岚回到院中,却见他院子里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
“公子,莹莹听说你马上便要去御史台上任了,昨日人多,莹莹自知卑微,不敢来祝贺公子。今日趁着公子闲一些,便来看看你。这是莹莹给你缝制的披风,你穿穿看合身吗?”
说着,女子便拿起身边丫鬟捧着的披风,上前想给秦爱岚穿上。
这名叫莹莹的女子是以前那个草包秦爱岚纳的小妾,不过刘小平对她没多少印象,因为秦爱岚的女人实在太多了,有二三十个,全都养在东苑那边。
幸好不是一起住,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莹莹身上有很浓的脂粉味,想来她为了讨好自己,特地心打扮了一番。
她倒也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而今这个秦爱岚却对女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辛苦你了,这件披风我便下,你的心意我记下了。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忙,你若没事便先回去吧!”秦爱岚接过披风道。
莹莹听他叫自己回去,不禁有些失望;但好在秦爱岚已经将披风下,说明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这么一想,莹莹又满怀期待。
“那莹莹便先告辞了!公子若是空了,还请来桃苑坐坐,桃苑的大门永远为公子敞开。”
“嗯,我知道了。”秦爱岚不冷不热回了一句。
莹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秦爱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女子今后该如何安排,已然成了他心中的一大难题。
那华丽的披风拿在秦爱岚手上,跟烫手山芋没两样。
秦爱岚瞟了两眼,这女子的绣工倒是了得,披风上的花纹栩栩如生,一针一线都找不出破绽。
秦爱岚心中忽然有了一些想法,便将披风拿到房里,叫来他的贴身丫鬟,“碧落,你来看看这披风的绣工如何?”
碧落不知秦爱岚为何突然有此问,不过还是细细看了一番,道:“此人绣工线条明快,色搭配也极为妥当,绣出的珍禽活灵活现,堪称上等。公子何时对女红也感兴趣了?”
自打她家公子失忆之后,性格大变,爱好也与以前全然不同,碧落一直照顾他起居,倒是渐渐习惯了,也不像以前那般小心谨慎,偶尔还会跟他开几句玩笑。
“这披风是莹莹送过来的,我不知她绣得如何,便过来问问你。”秦爱岚道。
“原来是十三夫人送来的,她的绣工和十九夫人的绣工算是最好的,其余夫人虽不及她们,却也不差。这是公子的福气。”碧落道。
秦爱岚笑了笑,并未否认。
银两凑齐了,秦爱岚便又吩咐碧落和柴桂将除银两外的其余礼品捡入他的私库,自己则去钱庄将银子全部换成银票。
一切拾妥当后,秦爱岚便去跟秦惜松道了别,前往皇宫去了。
到昭阳宫时,他才得知楚玉一直在麟德殿待着,一天都没回来。
今日本是休沐日,没想楚玉竟如此勤奋,秦爱岚倒有些佩服他。
秦爱岚独自朝麟德殿走去,但见殿内烛火昏黄,年轻俊秀的皇帝正端坐在龙椅上,埋头看着手上的典籍。
秦爱岚信步踏入殿内,“皇上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是在等我吗?”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然而楚玉听了却有些心虚,皱眉道:“原是你回来了。”
“皇上莫非不欢迎?”秦爱岚笑看着楚玉。
楚玉并不理会他,转而问道:“秦公子夸下的海口可有眉目了?”
“原来皇上这么不看好在下?”
楚玉浅浅一笑,带着几分嘲弄道:“秦公子的能耐,朕自是相信。不知昨日相府设下的酒宴,秦公子到多少礼金?”
秦爱岚见他知晓了秦家设宴之事,也不惊讶,笑道:“皇上不妨猜猜?”
楚玉的笑容有些冷,“看秦公子这得意的神情,想必是凑足了修补河堤的银两。”
“皇上太看得起我了,我只到四五万而已。不过,我算了算,人工上节约点应该够了。”
楚玉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四五万银子!秦氏父子摆一次酒宴便到这么多贿赂!
而今国库空虚,百姓生活艰苦,看来全都被这群蠹虫刮去了!
楚玉心中难抑那股悲愤。
隔了好一片刻,楚玉方问道:“四五万两,还远远不够。除了材料,便没有工钱,到时候一样无法开工。”
“皇上不必着急,我们为何非要花大价钱去请工匠?我倒是觉得可以不用花钱就能找到更适合的人去做此事。”秦爱岚道。
楚玉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便道:“还请秦公子明说。”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林大人一家?”秦爱岚问道。
楚玉拿捏不准他为何突然提及林向文,他隐隐有些荒唐的猜想,但细想秦爱岚跟林家的恩怨,却又觉得自己那猜想完全不切实际。
“林大人一家而今在刑部大牢,今年秋后便将问斩,不知秦公子为何有此一问?”楚玉道。
“林大人年轻时曾当过工部侍郎,想必对筑堤治水十分在行,他是有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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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妨让他去青州完成此事。”
“秦公子恐怕说笑了!”听秦爱岚这般说,楚玉不禁冷笑起来,“且不说林大人是戴罪之身,就算他无罪,只怕你爹也不会同意让他去青州建功!而朝中那些大臣谁又愿意将这种机会让出?”
“那些大臣不肯让步,是因为以往的银子足够,他们能从中吃到油水。但若此次没有银子拨付给他们,便不会有人想要接这个烫手山芋了!”秦爱岚道。
楚玉迟疑地打量着秦爱岚,这个让他痛恨的人,行事风格让他实在难以揣度。
“就算你爹和朝中大臣不会干涉,可林大人也未必会接手这个任务。朕欠他一个公道!”说及此,楚玉的脸色黯淡下来。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哪里有那么多公道可讲。凡事都该自己去争取。”秦爱岚道。
楚玉不禁看向他,脸上又重拾神采,“虽是这般说,但林大人一家都已被判死刑,只怕他们早已心灰意冷。”
“当然,我们让他出马,自然是给他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若是他能保证今年青州不会发生洪灾,那何妨将这当做对他的恩典,也是他自己为自己争取来的生机!”
林家是因秦爱岚而入狱,自己虽然不是真正的秦爱岚,但对林家也颇多愧疚,好在这古代杀个死刑犯的规矩还特别多,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你为何要帮林大人和我?”楚玉简直不敢相信。
“日行一善,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我以前坏事做尽,现在想改邪归正了。更何况,我听闻林大人是个有才能的人,杀了也未可惜。”
秦爱岚一脸慵懒,语气也很随性,楚玉第一次没有觉得此人可恨至极。
不过,对于秦爱岚的转变和说辞,楚玉却不怎么相信,“只有这些?”
“那还能有什么?”
“林暮雪。”楚玉忽然想起林大人的爱女,“你今后不会强占别人清白了吧?”
“不是听说林暮雪早跟林向文的养子私奔了么?不过,你说他们会逃去哪里?那小子倒是真有本事,打伤了我,现在都还没被捉拿归案。”
楚玉见他说及林暮雪和韩寄云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倒是放心下来,却也很好奇。
“你失忆之后,当真可以对以前的事情完全释怀?”楚玉问道。
秦爱岚见他今天的问题特别多,便打趣道:“难道皇上希望我继续抱着那些完全记不得的仇恨,继续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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