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再绘丹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有木溪亭
“是啊是啊!粉粉嫩嫩的,真教人嫉妒。”
“好想捏捏他的小脸儿啊!”
冥王无语,他最不擅长对付女孩子了。求救似的朝孟婆使眼色,而孟婆站在一旁,充耳不闻,好似没看见。
换好衣服的尧天从隔间里出来,冷哼道:“阿暖可不是我哥哥,你们别围着他转。”一把拉过冥王,挥舞着小拳头又道:“还有,再说我可爱,打你们哦!”
冥王和孟婆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心有灵犀似的,一个付钱一个抱着尧天,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只有他们知道,尧天刚才的话是认真,如果再有人说他可爱,他是一定会出手的。然而在旁人看来,那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最普通不过的玩笑话。
三人跑了好一会儿才停,孟婆和冥王这才有时间细看了尧天的新衣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无风自起道义凛然。
“是挺可爱的,要不你以后就这样吧!别变回去了。”冥王围着他转了一圈后笑着道。
尧天道:“不要,个子矮是会被人欺负的,我不要。”
冥王并不认同他的话。道:“个子矮不一定会被人欺负。你看看我,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敢欺负他。
尧天别过头道:“我才不信你。”
“你就使劲儿吹吧!”孟婆朝他脑门拍了过去道:“您还是快点兑现了承诺早点跟我回去吧!”
侧身躲过孟婆的攻击,冥王道:“我怎么吹了,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相信他。展开手臂比划道:“我以前是很厉害的,只手遮天明白吗?”
尧天道:“只手遮天?你确定?”
“……”冥王心道:好吧!是上天一手遮他。
第7章梦醒
气氛一下将至冰点。冥王赶忙转移话题道:“不是说要吃糖葫芦吗?咱们快去买吧!”
一路上三人无话。直到尧天拿到了糖葫芦咬了一口:“阿暖,咱们之后去哪儿玩儿啊!”
冥王想了一路,既然到了人界,正好去酆都查查冥币的事。便道:“尧天,你还没去过酆都吧!咱们去那玩儿怎么样。”
孟婆道:“想法不错。”
尧天却道:“酆都?那是哪?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冥王道:“好玩的没有,好吃的很多。比如……”
他绞尽脑汁,列举了很多酸甜的糕点糖食。听得尧天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往酆都了,兴奋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递给冥王道:“咱们御剑去。”
“湘云?”冥王看着尧天递给他的那把剑,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会拿着我的佩剑?”这把剑不是随着他沉到妄谭水底了吗?
尧天一边推促着他快点御剑,一边道:“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你快点御剑,我现在就要去酆都。”
“……”冥王看着他手里的那把剑,却是迟迟没有接过。他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这点灵力,能不能驾驭这把剑。
缓缓接过剑身,冥王眼前的画面忽的一转,尧天和孟婆都不见了,只有皑皑白雪连绵雪山映入眼帘。
狂风卷起的雪雾模糊了视线,空旷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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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仿如古老的铜钟被敲击发出的那样深沉又悠远的声音:“下山去吧!仙人阁留不得你。”
声音一圈圈围绕在耳边,冥王的身体仿佛灌了铅,脚下山路上的石板不知何时候变成了无底深渊,正吸引着他快速沉沉向下坠去。沉坠着,他的心却很平静,不自觉闭上了双眼,享受着雪山本来的宁静,享受着快速坠落划过耳边的呼呼风声,享受着沉沉堕去带了的自由。
不知道沉坠了多久,当他模模糊糊醒来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惨白的脸。
白面小鬼焦急地在他眼前道:“殿下您终于醒了,判官大人都等好一会儿了。”
判官?
冥王推开白面小鬼的脸,起身环顾四周道:“孟婆呢?”尧天呢?他不是在人界吗?雪山呢?深渊呢?
白面小鬼不明所以,答道:“孟婆大人应该在奈何桥吧!”说罢又焦急的催道:“殿下,您还是快点起来吧,判官大人站外面都等好一会儿了。”
“泯泯,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冥王突然问道。
白面小鬼正替冥王更衣,拿着衣服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小声道:“殿下您都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冥王想了想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黑衣少年与你长的一模一样。还有,昨天你不是也说了嘛!你有一个弟弟。”
“是有一个。”白面小鬼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殿下还是快点去见判官大人吧!”
“不用了。”话音未落,判官推门走了进来,佯装严厉喝道:“日上三竿了还在睡觉,传出去让其他鬼知道了影响多不好。”
白面小鬼已经替冥王更衣完毕,俯首欠身退出了房间。
“冥界哪来的日上三竿,判官大人真会说笑。”说着,冥王走到桌边坐下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早茶,吹了吹茶水升腾的热气道:“说罢,你来找我干什么啊!不会是假冥币的事吧!”
判官不明所以:“什么假冥币,冥界几千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来是找你批折子的。”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薄册子,正色道:“这册子里的东西全都是要你批的。”
“没有吗?”冥王心疑着伸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一阵,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记得他确实把那张假冥币放到枕头下了,怎么会没有呢?难道真是他记岔了?还是他在做梦?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好像之前也发生过好几次因为梦境而记忆有误的事。
冥王接过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随手扔在一旁道:“好了,我已经批过了。”
判官道:“得盖上章才行。”
“……”不情愿的在脖子上取下冥王印一一盖上印章,拍了拍册子道:“这回行了吧!”
判官接过册子看了几眼,确认无误方才好,又叮嘱道:“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了。”
“出什么事了吗?”冥王疑道。
“总之这次听我的,不要任性。”留下这句话后,判官拂袖转身,风一般不留尘地走了,留冥王一脸问号看着门口。
“泯泯。”愣了片刻,冥王唤来白面小鬼,难道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冥界发生了什么吗?还有那个奇怪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泯泯,泯泯……”
唤了好几声,白面小鬼才忙里忙慌的飘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来不及放下的扫帚,左右张望紧张道:“殿下,您叫我?”
冥王直接了当问道:“我睡了很久吗?怎么头有些沉啊!”说着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睛,回想道:他昨天也没磕到哪儿啊!怎么头昏昏沉沉的还时不时有些刺痛?
“啊?”闻言,白面小鬼睁大了煞白脸上的黑眸,惊讶道:“您不记得了吗?昨天您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还是孟婆大人抱您……”
“等等……”冥王捂着额头打断了他的话,干笑道:“我喝醉了?这怎么可能?”
喝酒误事,他可是发了誓戒了酒的。就算是喝了,他又怎么会喝醉呢?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冥王抬头不确信道:“你刚刚说是谁带我回来的?”
白面小鬼以为冥王没有听清楚,认认真真又说一遍:“您和孟婆大人出去喝酒,还是孟婆大人抱您回来的。”
冥王挑眉不相信道:“你确定……不是他拖、拉、拽、拎着我回来的?”他会有那么好心?不对,为什么不用背的?不对不对……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冥王使劲按着太阳穴,他的头又开始阵阵刺痛了。
“我确定。”白面小鬼道:“街上好多鬼都看到了呢!”
!!!?这和他记忆里的有些不太一样啊!不,是完全不一样啊!他怎么会和孟婆出去喝酒还喝到醉呢?这行为让他太难以理解了。
“不行,我要出去找孟婆问问清楚。”冥王起身欲要出门,走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他想起刚才判官临走时的叮嘱了,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件事吧!
“泯泯。”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问白面小鬼道:“我昨天喝醉后是个什么样子?”
他想起他以前好像也喝醉过那么一次,自那后别人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整天躲着他,问他什么还不说。一番死缠烂打之后,也只是让他发誓此生不再喝酒。
白面小鬼皱着眉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要非得说的话,那就是特别安静。如果不是闻到您身上的酒味儿,我还以为您在外面睡着了呢?”
冥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喝醉后并没有发酒疯。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喝起酒来呢?捂着还在发晕的脑袋对白面小鬼道:“泯泯,你先下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嗯。”白面小鬼应了一声,俯首拿着扫帚转身离去。
其实,他刚刚撒了个慌,当他看到孟婆黑着脸表情凝重的抱着一动不动的冥王进入大殿的时候,第一反应并不是冥王睡着了,而是受伤又或是……
摇了摇头,他不再往下去想,他发现他们平时所看到的身在冥界的冥王殿下,并不是真正的冥王殿下。
躺在床上,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冥王回想着他做的那个特殊的梦,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莫名奇妙地突然傻笑了一下,心道:任何人都会遇到过这样的吧!总有些不想醒来的梦境,总有些想劳记下来的梦境。
然而,最后总会发现,梦醒了就是醒了。
冥界,万鬼居住的城里一如既往的喧嚣,孟婆摊子前还是那万年不变的长龙,从街这头延伸到街那头。
冥差奔波于每条街道小巷。因为总有些闲的蛋疼忍不住上街挑事的青面恶鬼,也总有些想凑热闹看笑话的白面闲鬼。
天空依旧是灰蒙蒙一片,没有暖洋洋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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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只有冷冰冰的清月。弯弯的一牙儿,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忘川河缓缓流过奈何桥下,恶虫涌动的赤水河中,总有固执的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红尘鬼。因为不想忘记前世的记忆,在河中沉浮逐流后,最终被淹没在名为时间的历史长河之中。
偶尔,还是有成功渡过忘川河,执着着游到彼岸花海。虽说遍体鳞伤容貌难辨,却还是开心的带着前世记忆转世投胎的痴情鬼。
望着井然有序的冥界,望着彼岸殷红的魅花。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冥王身后响起。
“在想什么?”孟婆在殿里转了一圈,终于在冥王殿的最高处找到了冥王。
冥王回过头看了孟婆一眼,又无言的转过头去,继续望着喧嚣的城镇,平缓的河流。淡淡的回道:“没想什么,你怎么来了。”
孟婆挨着冥王身边坐下,含笑道:“来看看你。”
“哎……打住打住啊!”冥王快速伸出一只手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道:“这可不像你了。”
孟婆笑道:“怎样才像我?”难道非得恶语相向才像我?
冥王不语,静静的看着脚下的这座城半晌后却道:“师兄,你想过投胎转世吗?”
“……”孟婆神色微滞,微微叹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说罢,转头看向远方的忘川河,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听到冥王喊他师兄这两个字是什么时候了。
转世吗?他何尝没想过去投胎转世,一了百了放弃执念了却前尘不受束缚多好。笑了笑,孟婆问道:“要去喝酒吗?”
说到喝酒,冥王怎么也想不起他昨天为什么会和孟婆一起喝酒。不过没关系,誓言已破,再纠结着也没用,不如敞开肚皮喝上一通。想着想着,冥王忽的站起身道:“喝,怎么不喝。”说罢便纵身跳了下去,回头大声对孟婆道:“我们来比赛,谁最后到谁掏钱。”
孟婆站起身摇摇头,都还没说在哪儿喝呢,怎么就成比赛了?紧跟着纵身一跃追了上去冲冥王道:“昨天的酒馆,不见不散。”说罢,在冥王的目瞪口呆注目礼下,赫然化光而去。
冥王愣了,眼看着那道光离他越来远,高声喊道:“这根本就不公平。”
孟婆坐在昨天他们坐的地方,悠闲的把玩着致的酒杯。不多时,便见冥王一脸怒气走了进来,拉开椅子猛的落座。上来就道:“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他可是硬着头皮问了路的,还莫名其妙被几个女鬼嘲笑了。
“理由。”孟婆放下酒杯,一字一句道:“说出理由,这酒我请。”
冥王伸出手指,一个个说着理由道:“第一,我忘了昨天咱们是在哪喝酒的了;第二,我没有灵力不能化光而行速度没你快;这第三嘛……”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厚脸皮道:“你是我师兄,你不让我谁让我?”
孟婆满上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到冥王面前疑惑道:“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兄?”
冥王点头道:“记得记得,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日为师兄终身就是我的师兄。”
“是吗?”孟婆垂下眼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痛快笑道:“好,这酒我请了。”
再绘丹青
第8章重生
冥王颜丹青蹲在一条臭水沟旁,有些混浊的水面上赫然倒映着一张他非常熟悉的脸。
“娘亲快看,那里有个傻子?”一个小女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对着正在和他人低语的紫衣女子道:“我们给他个包子吧,多可怜啊!”
臭水沟?傻子?难道指的是他?颜丹青转过身指着自己道:“你是在说我吗?”
小女娃点点头,跑到母亲身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包子,慢慢走到颜丹青面前道:“小傻子别怕,包子,给你吃。”
不知怎的,颜丹青伸出一只手想要接过包子,就在他快拿到的时候,突然看到那小女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处混合着泥土,就好像他刚拿手抛过地一样。迅速的看了看身上其他地方,没一处是干净的。
也怪不得人家见他第一眼就认定他是个傻子了。
颜丹青的手愣在半空,进退两难之时,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见那小女娃气鼓鼓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罢拉着他走到远处的一个水井旁,示意他蹲下。
颜丹青蹲下身,回头看了眼那女娃的母亲,与人谈的火热有说有笑的,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此刻正和一个傻子“玩”在一起。
“别动。”小女娃轻轻拽了一下他的手,又拿出一个小手帕放入身边的木桶里浸湿。“你别乱动,我先给你把手擦干净。”
颜丹青本想抽回手自己洗洗,可看着小女娃皱着眉头一副认真的样子,就
有点不忍心了,由着她替自己擦完了两只手。末了,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娃清洗着手帕,也不看他,一本正经的道:“母亲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颜丹青道:“你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小女娃道:“母亲说过,不过你不是坏人,你是小傻子。”
颜丹青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女娃怎么一口一个小傻子的叫他。“我才不是什么傻子呢!我是……”
“小福蝶,我们该走啦!”话没说完,远处,小女娃的母亲正朝这边招手。
把洗好的手帕同包子一起放到颜丹青的手中,挥手道:“小傻子再见。”
“嗯!”颜丹青目送她离开后方才起身。
忽的,一阵风卷起树叶呼啦刮过上空。颜丹青望着天空中渐渐汇聚的乌云发愁,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啊!他这个脏兮兮的样子别说客栈了,就连淳朴的百姓都不一定能让他进门避雨。
这时,一个白须老人身背装满猪草的竹篓步履蹒跚的从另一条路走了过来,微微直起腰杆看了他一眼道:“萧家小儿?马上就要下雨了,快些回家去吧!”说着,还朝他缓缓招了招手。
颜丹青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前后左右瞅了一圈,老人家是在说他吗?
那老人家见他没反应,蹒跚着竟要过来牵他。颜丹青瞬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连忙大步上前搀扶。
向前走了没多远,面前出现了一个被众山环抱的小村庄。虽座落在大山之中,人口却是不少,足有一百来户之多,紧凑的分布在谷底的平地之上。
村口立着一个贞节牌坊,牌坊左边立着一块歪歪扭扭周围长满枯草的石碑,上面刻着的字已经看不清了。颜丹青瞅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搀扶着老人家先进了村。
此时乌云已经压的很低了,空气中到处布满了湿热的气息,狂风中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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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与雨水的腥味,仿佛顷刻间就会下起雨来。
两人进入村子不久,老人家领着他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木门木篱笆,隔着篱笆一眼就能看到猪圈里的两头大肥猪。
“到了。”老人家停下了脚步,推开门转过身道:“萧家小儿,家里人打你就忍一忍,莫要再往山上逃。”说罢缓缓关上木门,摇头叹气道:“作孽啊!”
“……”颜丹青站在门口有些发懵,听老人家的意思,他身上的伤不全是他从山上滚下来时弄的?是‘家里人’打的?
“大少爷,找到啦!”一个尖锐的嗓音在他身后不远处炸开。紧接着又一个尖嗓低声骂道:“你他娘的会不会小声点,找个地方,打一顿再带回去。”
那人小声应道:“是,大少爷。”
颜丹青心道:挺好,不用他自己找路回‘家’了,已经有人来‘接’他了。本想来个潇洒的转身,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打他,谁知,还没来得及潇洒,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哟?大少爷,他自己晕了?”那人喜道。
“蠢货,还不快点动手,你想让我淋雨吗?”说着,天空忽的闪过一团亮光,紧接着一道紫色惊雷打了下来。那大少爷惊的不轻,唾声骂道:“他奶奶的,说来就来。你他妈动作快点,我先走了。”说罢在雨点落下之前,急匆匆的走了。
那人应声,朝颜丹青快速跑来。
不知在那之后过了多久,在颜丹青意识模糊间感觉到一阵恶寒的时候。忽的“砰”的一声响,一人破门而入。正是昨天的那位大少爷。只见他方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对躺在地上的颜丹青喝道:“起来。”
他说的很大声,然而地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连喊了几声也没见动静。便恶狠狠看向仆人道:“还不滚过去看看。”
得令,仆人连忙上前查看,然而指尖刚碰到颜丹青的手臂就吓得翻滚着逃到了那大少爷身后,颤抖着声音道:“大大大大、大少爷,他他他、他好像死了。”
说罢,那大少爷却是一脚踢开了他吼道:“没用的东西。”指着颜丹青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又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人还没死呢!别一天到晚的乱吠。”
仆人听话的睁大眼睛看过去,果然,颜丹青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微弱但是却很平稳,显然是活着的。
“妈的!”仆人唾了一口吐沫,走过去冲颜丹青腿上狠狠踢了几脚,边踢边骂道:“奶奶的,让你再跑,腿给你打断看你还跑不跑了。”
“好了好了。”仆人踢了几脚后,那大少爷制止了他,不耐烦道:“把门锁好了,别让他再跑出来坏我好事。”
“是,大少爷。”仆人了腿,麻利的锁好门,殷勤的追在那大少爷身后嘿嘿笑道:“大少爷请放心,这回我上了三道锁,这傻子绝不会再跑出来打搅您的好事儿啦!”
“算你识相。”大少爷冷哼一声,大步向前厅走去。
直到听不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颜丹青才缓缓睁开双眼,看清了他现在身处何地。
应该就是萧家无疑了。
想着,颜丹青突然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许是淋了雨的缘故,原本就体温低的身体更加冰冷了,也难怪那仆人吓成那副模样。当务之急还是换身衣服先暖和暖和,他还不想变成史上第一个被冻死的冥王。
颜丹青站起身活动了几下,不禁心道:这身体抗打能力还挺强的,除了四肢被冻的有些麻木外,没有哪里特别痛的。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颜丹青很快找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好了,现在他要开始弄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首先,他要知道这副身体和萧家的关系,因为这个人长的和他生前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个子比他要高出许多,如果不是因为身高,他差点就以为自己重生回到千年前了。
他也想过自己无非就是夺舍或者被献舍了,毕竟他也是修过仙的,知道那里面的门道。不过,当他看到自己这张脸的时候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谁夺舍还找和自己长的像的,万一被仇家认出来以为他没死透,岂不又要再死一次。
献舍就更不可能了,他在冥界做了那么久的冥王,因献舍被召回去的鬼一个都没听说过,想夺舍重生的鬼倒是不少。
颜丹青后悔了,他就不该和孟婆一起去喝酒的。万一真是他发酒疯跑来人间夺了别人的舍,那可真是太不妙了。
事已成定局,胡思乱想也没什么大作用了。不管是什么,颜丹青都决定去面对了,他现在凡胎肉体一个,又被关了起来,就算要回冥界,总得先想办法出去了再说。
他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不过在想办法逃出去之前,颜丹青也没闲着,把房间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还真让他在书架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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